老残游记是由刘鹗写的历史小说
阿奇小说网
阿奇小说网 短篇文学 武侠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乡村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言情小说 架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推理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伦理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深宅旧梦 情栬西游 滛情幻影 心畸之夺 情卻双轨 绝地羔羊 四面春风 龙之物语 风韵犹存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奇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老残游记  作者:刘鹗 书号:10236  时间:2017/3/27  字数:6443 
上一章   第十七回    下一章 ( → )
  铁炮一声公堂解索 瑶琴三叠旅舍衔环

  话说老残看贾魏氏正要上刑,急忙抢上堂去,喊了“住手”刚弼却不认得老残为何许人,又看他青⾐小帽,就喝令差人拉他下去。谁知差人见本县大老爷早经站起,知道此人必有来历,虽然答应了一声“嘎”却没一个人敢走上来。

  老残看刚弼怒容満面,连声吆喝,却有意呕着他顽,便轻轻的说道:“你先莫问我是什么人,且让我说两句话。如果说的不对,堂下有的是刑具,你就打我几板子,夹我一两夹,也不要紧。我且问你:一个垂死的老翁,一个深闺的女子,案情我却不管,你上他这手铐脚镣是什么意思?难道怕他越狱走了吗?这是制強盗的刑具,你就随便施于良民,天理何存?良心安在?”

  王子谨想不到抚台回信已来,恐怕老残与刚弼堂上较量起来,更下不去,连忙喊道:“补翁先生,请厅房里去坐,此地公堂,不便说话。”刚弼气得目瞪口呆,又见子谨称他补翁,恐怕有点来历,也不敢过于抢⽩。老残知子谨为难,遂走过西边来,对着子谨也打了一躬。子谨慌忙还揖,口称:“后面厅房里坐。”老残说道:“不忙。”却从袖子里取出庄宮保的那个覆书来,双手递给子谨。

  子谨见有紫花大印,不觉喜逐颜开,双手接过,拆开一看,便⾼声读道:“示悉。⽩守耆札到便来,请即传谕王、刚二令,不得滥刑。魏谦⽗女取保回家、候⽩守覆讯。弟耀顿首。”一面递给刚弼去看,一面大声喊道:“奉抚台传谕,叫把魏谦⽗女刑具全行松放,取保回家,候⽩大人来再审!”底下听了,答应一声“嘎”又大喊道:“当堂松刑罗!当堂松刑罗!”却早七手八脚,把他⽗女手铐脚镣,项上的铁链子,一松一个⼲净,教他上来磕头,替他喊道:“谢抚台大人恩典!谢刚大老爷、王大老爷恩典!”那刚弼看信之后,正自敢怒而不敢言;又听到谢刚大老爷、王大老爷恩典,如同刀子戳心一般,早坐不住,退往后堂去了。

  子谨仍向老残拱手道:“请厅房里去坐。兄弟略为代此案,就来奉陪。”老残拱一拱手道:“请先生治公,弟尚有一事,告退。”遂下堂,仍自大摇大摆的走出衙门去了。这里王子谨分付了书吏,叫魏谦⽗女赶紧取保,今晚便要叫他们出去才好。书吏一一答应,击鼓退堂。

  却说老残回来,一路走着,心里十分⾼兴,想道:“前⽇闻得⽟贤种种酷,无法可施;今⽇又亲目见了一个酷吏,却被一封书便救活了两条命,比吃了人参果心里还快活!”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已出了城门,便是那⻩河的堤埝了。上得堤去,看天⾊暮,那⻩河已冻得同大路一般,小车子已不断的来往行走,心里想来:“行李既已烧去,更无累赘,明⽇便可单⾝回省,好去置办行李。”转又念道:“袁希明来信,叫我等⽩公来,以便商酌,明知⽩公‮理办‬此事,游刃有余;然倘有来能周知之处,岂不是我去了害的事吗?只好耐心等待数⽇再说。”一面想着,已到店门,顺便踱了回去。看有许多人正在那里刨挖火里的烬余,堆了好大一堆,都是些零绸碎布,也就不去看他。回到上房,独自坐地。

  过了两个多钟头,只见人瑞从外面进来,口称:“痛快,痛快!”说:“那瘟刚退堂之后,随即命家人检点行李回省,子谨知道宮保耳软,恐怕他回省,又出汊子,故极力留他,说:‘宮保只有派⽩太尊覆审的话,并没有叫阁下回省的示谕,此案未了,断不能走。你这样去销差,岂不是同宮保呕气吗?恐不合你主敬存诚的道理。’他想想也只好忍耐着了。子谨本想请你进去吃饭,我说:‘不好,倒不如送桌好好的菜去,我替你陪客罢。’我讨了这个差使来的。你看好不好?”老残道:“好!你吃⽩食,我担人情,你倒便宜!我把他辞掉,看你吃甚么!”人瑞道:“你只要有本事辞,只管辞,我就陪你挨饿。”

  说着,门口已有一个戴红缨帽儿的拿了一个全帖,后面跟着一个挑食盒的进来,直走到上房,揭起暖帘进来,对着人瑞望老残说:“这位就是铁老爷罢?”人瑞说:“不错。”那家人便抢前一步,请了一个安,说:“敝上说:小县分没有好菜,送了一桌耝饭,请大老爷包含点。”老残道:“这店里饭很便当,不消贵上费心,请挑回去,另送别位罢。”家人道:“主人分付,总要大老爷赏脸。家人万不敢挑回去,要挨骂的。”人瑞在桌上拿了一张笺纸,拨开笔帽,对着那家人道:“你叫他们挑到前头灶屋里去。”那家人揭开盒盖,请老爷们过眼。原来是一桌甚丰的鱼翅席。老残道:“便饭就当不起。这酒席大客气,更不敢当了。”人瑞用笔在花笺上已经写完,递与那家人,说:“这是铁老爷的回信,你回去说谢谢就是了。”又叫⻩升赏了家人一吊钱,挑盒子的二百钱。家人打了两个千儿。

  这里⻩升掌上灯来。不消半个时辰,翠花、翠环俱到。他那伙计不等分付,已拍了两个小行李卷儿进来,送到里房去。人瑞道:“你们铺盖真做得快,半天工夫,就齐了吗?”翠花道:“家里有的是铺盖,对付着就够用了。”⻩升进来问,开饭不开饭。人瑞说:“开罢。”停了一刻,已先将碟子摆好。人瑞道:“今⽇北风虽然不刮,还是很冷,快温酒来吃两杯。今天十分快乐,我们多喝两杯。”二翠俱拿起弦字来唱两个曲子侑酒。人瑞道:“不必唱了,你们也吃两杯酒罢。”翠花看二人非常⾼兴,便问道:“您能这么⾼兴,想必抚台那里送信的人回来了吗?”人瑞道:“岂但回信来了,魏家爷儿俩这时候怕都回到了家呢!”便将以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二翠。他姊儿俩个,也自喜的了不得,自不消说。

  却说翠环听了这话,不住的价笑,忽然又将柳眉双锁,默默无言。你道什么缘故?他因听见老残一封书去,抚台便这样的信从,若替他办那事,自不费吹灰主力,一定妥当的,所以就价笑,又想他们的权力,虽然够用,只不知昨晚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倘若随便说说就罢了的呢,这个机会错过,便终⾝无出头乏望,所以双眉又锁起来了。又想到他妈今年年底,一定要转卖他;那蒯二秃子凶恶异常,早迟是个死,不觉脸上就泛了死灰的气⾊。又想到自己好好一个良家女子,怎样流落得这等下形状,倒不如死了的⼲净,眉宇间又泛出一种英毅的气⾊来,又想到自己死了,原无不可,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兄弟有谁抚养,岂不也是饿死吗?他若饿死,不但⽗⺟无人祭供,并祖上的香烟,从此便绝。这么想去,是自己又死不得了。想来想去,活又活不成,死又死不得,不知不觉那泪珠子便扑簌簌的滚将下来,赶紫用手绢子去擦。

  翠花看见道:“你这妮子!老爷们今天⾼兴,你又发什么昏?”人瑞看着他,只是憨笑。老残对他点了点头,说:“你不用胡思想,我们总要替你想法子的。”人瑞道:“好,好!有铁老爷一手提拔你,我昨晚说的话,可是不算数的了。”翠环听了大惊,愈觉得他自己虑的是不错。正要询人瑞请问,只见⻩升同了一个人进来,朝人瑞打了一千儿,递过一个红纸封套去。人瑞接过来,撑开封套口,朝里一窥,便揣到怀里去,说声“知道了”更不住的嘻嘻价笑。只见⻩升说:“请老爷出来说两句话。”人瑞便走出去。

  约有半个时辰进来,看着三个人俱默默相对,一言不发,人瑞愈觉⾼兴。又见那县里的家人进来,向老残打了个千儿,道:“敝上说,叫把昨儿个的一卷旧铺盖取回去。”老残一楞,心里想道:“这是什么道理呢?你取了去,我睡什么呢?”然而究竟是人家的物件,不便強留,便说:“你取了去罢。”心里却是纳闷。看着那家人进房取将去了,只见人瑞道:“今儿我们本来很⾼兴的,被这翠环一个人不痛快,惹的我也不痛快了。酒也不吃了,连碟子都撤下去罢。”又见⻩升来,当真把些碟子都撤了下去。

  此时不但二翠摸不着头脑,连老残也觉得诧异的很。随即⻩升带着翠环家伙计,把翠环的铺盖卷也搬走了。翠环忙问:“啥事?啥事?怎么不教我在这里吗?”伙计说:“我不知道,光听说叫我取回铺盖卷去。”

  翠环此时按捺不住,料到一定凶多吉少,不觉含泪跪到人瑞面前,说:“我不好,你是老爷们呢,难道不能包含点吗?你老一不喜,我们就活不成了!”人瑞道:“我喜的很呢。我为啥不喜?只是你的事,我却管不着。你慢慢的求铁老爷去。”

  翠环又跪向老残面前,说:“还是你老救我!”老残道:“甚么事,我救你呢?”翠环道:“取回铺盖,一定是昨儿话走了风声,俺妈知道,今儿不让我在这儿,早晚要我回去,明天就远走⾼飞,他敢同官斗吗?就只有走是个好法子。”老残道:“这话也说的是。人瑞哥,你得想个法子,挽留住他才好。一被他妈接回去,这事就不好下手了。”人瑞道:“那是何消说!自然要挽留他。你不挽留他,谁能挽留他呢?”

  老残一面将翠环拉起,一面向人瑞道:“你的话我怎么不懂?难道昨夜说的话,当真不算数了吗?”人瑞道:“我已彻底想过,只有不管的一法。你想拔一个姐儿从良,总也得有个辞头。你也不承认,我也不承认,这话怎样说呢?把他弄出来,又望那里安置呢?若是在店里,我们两个人都不承认,外人一定说是我弄的,断无疑义。我刚才得了个好点的差使,忌妒的人很多,能不告诉宮保吗?以后我就不用在山东混了,还想什么保举呢?所以是断乎做不得的。”老残一想,话也有埋,只是因此就见死不救,于心实也难忍,加着翠环不住的啼哭,实在为难,便向人瑞道;“话虽如此,也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才好。”人瑞道:“就请你想,如想得出,我一定助力。”

  老残想了想,实无法子,便道:“虽无法子,也得大家想想。”人瑞道:“我倒有个法子,你又做不到,所以只好罢休。”老残道:“你说出来,我总可以设法。”人瑞道:“除非你承认了要他,才好措辞。”老残道:“我就承认,也不要紧。”人瑞道:“空口说⽩话,能行吗?事是我办,我告诉人,说你要,谁信呢?除非你亲笔写封信给我,那我就有法办了。”老残道:“信是不好写的。”人瑞道:“我说你做不到,是不是呢?”

  老残正在踌躇,却被二翠一齐上来央告,说:“这也不要紧的事,你老就担承一下子罢。”老残道:“信怎样写?写给谁呢?”人瑞道:“自然写给王子谨,你就说,见一女某人,本系良家,甚为可悯,弟拟‮子套‬风尘,纳为篷室,请兄鼎力维持,⾝价若⼲,如数照缴云云,我拿了这信就有办法,将来任凭你送人也罢,择配也罢,你就有了主权,我也不遭声气。不然,那有办法?”

  正说着,只见⻩升进来说:“翠环姑娘出来,你家里人请你呢。”翠环一听,魂飞天外,一面说就去,一面拼命央告老残写信。翠花就到房里取出纸笔墨砚来,将笔蘸,递到老残手里。老残接过笔来,叹口气,向翠环道:“冤不冤?为你的事,要我亲笔画供呢!”翠环道:“我替你老磕一千个头!你老就为一回难,胜造七级浮图!”老残已在纸上如说写就,递与人瑞,说:“我的职分已尽,再不好好的办,罪就在你了。”人瑞接过信来,递与⻩升,说:“停一会送到县里去。”

  当老残写信的时刻,⻩人瑞向翠花耳中说了许多的话。⻩升接过信来,向翠环道:“你妈等你说话呢,快去罢。”翠环仍泥着不肯去,眼看着人瑞,有求救的意思。人瑞道:“你去,不要紧的,诸事有我呢。”翠花立起来,拉了翠环的手,说:“环妹,我同你去,你放心罢,你大大的放心罢!”翠环无法,只得说声“告假”走出去了。

  这里人瑞却躺到烟炕上去烧烟,嘴里七搭八搭的同老残说话。约计有一点钟工夫,人瑞烟也吃⾜了。只见⻩升戴着簇新的大帽子进来,说:“请老爷们那边坐。”人瑞说:“啊!”便站起来拉了老残,说:“那边坐罢。”老残诧异道:“几时有个那边出来?”人瑞说:“这个那边,是今天变出来的。”原来这店里的上房,一排本是两个三间,人瑞住的是西边三间,还有东边的个三间,原有别人住着,今早动⾝过河去了,所以空下来。

  ⻩、铁二人携手走到东上房前,上了台阶,早有人打起暖帘。只见正中方桌上挂着桌裙,桌上点了一对大红蜡烛,地下铺了一条红毡。走进堂门,见东边一间摆了一张方桌,朝南也系着桌裙,上首平列两张椅子,两旁一边一张椅子,都搭着椅披。桌上却摆了満満一桌的果碟,比方才吃的还要好看些。西边是隔断的一间房,挂了一条红大呢的门帘。

  老残诧异道:“这是什么原故?”只听人瑞⾼声嚷道:“你们搀新姨出来,参见他们老爷。”只见门帘揭处,一个老妈子在左,翠花在右,搀着一个美人出来,満头戴着都是花,穿着一件红青外褂,葵绿袄子,系一条‮红粉‬裙子,却低着头走到红毡子前。

  老残仔细一看,原来就是翠环,大叫道:“这是怎么说?断乎不可!”人瑞道:“你亲笔字据都写了,还狡狯甚么?”不由分说,拉老残往椅子上去坐,老残那里肯坐,这里翠环早已磕下头去了。老残没法,也只好回了半礼。又见老妈子说:“⻩大老爷请坐。谢大媒。”翠环却又磕下头去。人瑞道:“不敢当,不敢当!”也还了一礼。当将新人送进房內。翠花随即出来磕头道喜。老妈子等人也都道完了喜。人瑞拉老残到房里去。原来房內新铺盖已陈设停妥,是红绿湖绉被各一,红绿大呢褥子各一条,枕头两个。炕前挂了一个红紫鲁山绸的幔子。桌上铺了红桌毡,也是一对红蜡烛。墙上却挂了一副大红对联,上写着:

  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

  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老残却认得是⻩人瑞的笔迹,墨痕还没有甚⼲呢,因笑向人瑞道:“你真会淘气!这是西湖上月老祠的对联,被你偷得来的。”人瑞道:“对题便是好文章。你敢说不切当吗?”

  人瑞却从怀中把刚才县里送来的红封套递给老残,说:“你瞧,这是贵如夫人原来的卖⾝契一纸,这是新写的⾝契一纸,总共奉上。你看愚弟办事周到不周到?”老残说:“既已如此,感的很。你又何苦把我套在圈子里做甚么呢?”人瑞道:“我不对你说‘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吗?我为翠环计,救人须救彻,非如此,总不十分妥当;为你计,亦不吃亏。天下事就该这么做法,是不错的。”说过,呵呵大笑。又说:“不用费话罢,我们肚子饿的了不得,要吃饭了。人瑞拉着老残,翠花拉着翠环,要他们两个上坐。老残决意不肯,仍是去了桌裙,四方两对面坐的。这一席酒,不消说,各人有各人快乐处,自然是尽而散,以后无非是送房‮觉睡‬,无庸赘述。

  却说老残被人瑞成好事,心里有点不痛快,想要报复;又看翠花昨⽇自己冻着,却拿狼⽪褥子替人瑞盖腿,为翠环事,他又出了许多心,冷眼看去,也是个有良心的,须得把他也‮子套‬来才好,且等将来再作道理。

  次⽇,人瑞跑来,笑向翠环道:“昨儿炕畸角睡得安稳罢?”翠环道:“都是⻩老爷大德成全,慢慢供您的长生禄位牌。”人瑞道:“岂敢,岂敢!”说着,便向老残道:“昨⽇三百银子是子谨垫出来的,今⽇我进署替你还帐去。这⾐服衾枕是子谨送的,你也不用客气了。想来送钱,他也是不肯收的。”老残道:“这从那里说起!叫人家花这许多钱,也只好你先替我道谢,再图补报罢。”说着,人瑞自去县里。

  老残因翠环的名字太俗,且也不便再叫了,遂替他颠倒一下,换做“环翠”却算了一个别号,便雅得多呢。午后命人把他兄弟找得来,看他⾝上⾐服过于蓝缕,给了他几两银子,仍叫李五领去买几件⾐服给他穿。

  光迅速,不知不觉,已经五天过去。那⽇,人瑞已进县署里去,老残正在客店里教环翠认字,忽听店中伙计报道:“县里王大老爷来了!”霎时,子谨轿子已到阶前下轿,老残出堂屋门口。子谨⼊来,分宾主坐下,说道:“⽩太尊立刻就到,兄弟是来接差的,顺便来此与老哥道喜,并闲谈一刻。”老残说:“前⽇种种承情,已托人瑞兄代达谢忱。因刚君在署,不便亲到拜谢,想能曲谅。”子谨谦逊道:“岂敢。”随命新人出来拜见了。子谨又送了几件首饰,作拜见之礼。忽见外面差人飞奔也似的跑来报:“⽩大人只到,对岸下轿,从冰上走过来了。”子谨慌忙上轿去接。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上一章   老残游记   下一章 ( → )
老残游记是由刘鹗写的历史小说,本页是老残游记最新章节,阿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老残游记章节文本,提供给网友老残游记免费读及下载服务,各位书友要是觉得《老残游记》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的朋友推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