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侠侣是由幸荷写的言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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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天生侠侣  作者:幸荷 书号:11590  时间:2017/4/10  字数:9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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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林小屋旁,官朝海与小阮围着石桌,窃窃私语讨论着顾暖香这位新

  “所以说,我师⽗──你,就搬进来和爷爷同住了?”

  “是啊,那天爷爷带了回来,两个人浑⾝透了,好像病了动不了,也不能说话,一见到我,却气得眼珠子都突出来了,好吓人。”

  小阮一边吃着烤鹅腿,一边心有余悸的说着。

  “爷爷急忙将她抱进房里,叫我乖乖吃饭‮觉睡‬,千叮万嘱无论夜里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跑来开门偷看。”

  “结果发生什么事了?”

  “爷爷不知道和说了些什么,接着房里就一阵碰碰响,整晚上都听得到扔椅子摔桌子的声音,还有花盆酒瓶给砸碎的声音──一直在骂人,吼得我吓死了,真怕爷爷被给杀了。”

  “不会的。”官朝海虚弱笑道。“他们毕竟是夫嘛…那后来呢?”

  “后来隔天一早,爷爷和就出来了。爷爷鼻青脸肿的,笑嘻嘻说他去作早饭;看起来心情也好多了,和我坐一起,问我几岁、问爷爷这些年怎么过⽇子的。”

  “看来真的和好了。”官朝海松了口气。“真不知道老公子怎么哄得我师⽗原谅他的…”

  “你们大人一下子喜一下子不喜,明明喜又装作不喜,不然就是明明说喜这一个,转眼又说喜那一个,真是难懂又⿇烦──你跟爹也一样。”

  “我们哪有。”官朝海瞪着小阮。“我从头到尾就喜你爹一个,至于你爹他──他呀,应该也是吧。”

  小阮哼了声,又继续吃着鹅腿,一会儿又偷瞄官朝海一眼,似乎若有所思。

  “官姐…呃,该叫娘。”

  小阮将鹅腿放下,擦了擦手,挨到官朝海⾝边。

  “有个秘密,爷爷说不能跟你讲,说是为了你们夫感情好。不过爷爷忘记自己以前说过,夫感情要好就不能有秘密不告诉对方-我怕你跟爹感情不好,所以我决定偷偷告诉你。不过,你不能说是我说的。”

  官朝海愣了愣,不知道沐温川蔵了个什么秘密不能让她知道。她连他是桂花贼都知道了,还能有什么秘密?

  “是什么事呢小阮?还有,不用勉強叫我娘。”官朝海苦笑。“我也还不习惯呢。”

  “爹吩咐我一定要叫你娘的。”本来是叫恶婆娘…“秘密就是,其实爹最最喜的不是你,是一个不知名的‮姐小‬姐──”

  小屋外,官朝海已经听得整个人都呆了,屋內两个忙着作菜的大男人不知情,还在互相炫耀自己的新婚甜藌和破镜重圆。

  “瞧你这小子,自从娶后就每天一脸舂风得意,早叫你该成家了吧。”

  “好说好说。师⽗自从有师娘陪伴以后,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几十岁,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慡。”沐温川笑道。“对了,师⽗,怎么不见师娘?”

  “她在后院照顾我那几株四季香桂哪。呵呵,瞧她对它们爱不释手,非得亲自照料不可。”

  沐温川朝窗外望去,果见顾暖香站立在那丛桂树中,一边替桂树修剪枝叶,一边和⾝旁的钟傅说话。

  “没想到情刚烈的师娘恨了师⽗这么多年,如今竟会和师⽗和好如初,师⽗果然有一套。”

  “当然有一套啦,不然怎么替你拐到了飞天女贼作娘子。”老公子翻动着锅里的菜肴,嘻嘻笑道:“怎么?朝海如今不生气你跟咱们串通骗她了?”

  “我没有跟你们串通,”沐温川瞪他。“你和小阮拿十⽇醉灌醉我们,害得她差点名节不保、害得我差点被娘逐出家门,还害我们莫名其妙成了亲。要不是我驯有道,怕早被朝海打死在新房了,这笔帐──”

  “哎呀你这逆徒,什么这笔帐!这笔恩情才是吧?要不是师⽗我将错就错,替你制造这难得的良机,如今朝海不知成了谁的娘子勒。你瞧你师娘旁边那个古里怪气的小子,他可是早你一步认识朝海、喜朝海,近⽔楼台先得月,若没有师⽗的妙计,你能捷⾜先登?”

  沐温川闻言,不噤又朝窗外望了眼,正好钟傅也正看着他,沐温川朝他礼貌的微笑,钟傅则面无表情的点了个头,又转过⾝去了。

  “那人不过是朝海的半个师⽗、半个师兄,朝海当他哥哥一样。”

  “人家当不当朝海是妹妹可难说了。朝海人见人爱,就只有你和她宿世仇人似的一见就吵架,真是冤家──”老公子将菜肴盛了盘递给沐温川,忽然皱眉道:“对了,传说那蔵有元朝宝蔵的木樨蔵宝图又现踪迹了,有心抢夺的各方人马蠢蠢动,江湖又要不安宁了,你和朝海最近夜里最好减少行动,以免膛了浑⽔。”

  “木樨蔵宝图?就是那害你被师娘误会的──”

  “没错,就是它!”老公子愤道:“我才不管那张寻宝图到底能带我找到几座金山银山,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跟它扯上⼲系!”

  相同此时,后院里正整理花木的顾暖香见钟傅始终默默不语,淡淡问道:“是为了朝海,还是为了桂花贼?”

  钟傅沉默半晌,才问:“师⽗,你明明说桂花贼的师⽗是负心人,决意与他恩断义绝,为何如今又──”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总是复杂又多变,岂能说断就断。”顾暖香平静道,折下一枝桂花递给钟傅。“当年是他负心也好,是我误会也罢,他花十几年光为我种出四季香桂,就只为引我与他相会。我与他之间纠纠,这缘分终究斩不断,既然如此,何不坦然接受?”

  钟傅望着手中的桂花,闻不见它的香味,只觉中苦涩。

  “就如我没料到朝海会嫁给桂花贼一样,我也没想到师⽗你会和桂花贼的师⽗…”为何这一切都要与桂花贼有关呢?他珍惜的、他失去的…

  “你与朝海之间的缘分,也不会因为她嫁人了而断绝。你若不能看开,师⽗也帮不了你。”

  钟傅手中紧握着桂花,低头沉默。他看不开,他为何要看开?要不是桂花贼横刀夺爱,要不是桂花贼…

  这⽇风和⽇丽,在离龙腾镖局不远处的丰悦茶楼上,一名年轻公子扶着窗栏,饶富兴味的望着底下那浩浩准备出发的护镖车队,啧啧称奇。

  “主子,那几幅画如此贵重,您就让沐王爷替您护送回京不是比较妥当吗?”小灵子一面奉上清茶,一面说道:“托这龙腾镖局,奴才可真不放心。”

  “那就没趣了哪,小灵子。”

  青年啜着上好的香片,微笑道。

  “朕出巡江南,难得有机会能和民间镖局打道,也算是体验民情吧。况且是沐王爷亲家介绍的镖局,没什么好担心的。”

  “奴才明⽩了。”

  小灵子见青年放下了茶碗,连忙又奉上已用银针刺探过的甜糕。

  “主子,护镖车队已经出发了,算算时⽇,咱们差不多也该回京城了吧?”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真可惜。此次出巡,不但寻得了失传名画,还遇上火烧船,蒙飞天女贼搭救,实在是有趣。”

  青年越是回味越是开心,小灵子却苦着脸笑不出来。

  “主子啊,回去千万别提火烧船和飞天女贼的事,要是让太──老夫人知道了,奴才可担当不起…”

  “行了,真怕事。”青年愉快笑道:“一起吃甜糕吧。”

  钟博率龙腾镖局的车队一路向京城前进,途中行经广平镇,依照原定计划,暂时在此地落脚安歇。

  一行人冒雨来到了福运客栈,一进客栈,便见八九张桌于都已坐満了人,皆作外地客打扮。钟傅率众人默默穿越大厅上楼,眼角余光瞥见在座者有的目露凶光、有的鬼鬼祟祟盯着他们──皆是武林中人,皆非善类。

  “钟爷,货品已经清点过,现下都安置在西厢房里,我已安排了弟兄们轮流看守。”随行护院低声道:“属下会特别注意楼下那群人,钟爷你放心吧。”

  钟傅点点头,从属下手中接过厢房钥匙。“一路奔波,大伙儿也辛苦了,今晚好好休息,明⽇一早再启程。”钟傅代完毕,便回房用膳。他独⾝在外,备感孤寂,屋外雨声听来更觉凄凉。几杯苦酒下肚,心中忽然思念起官朝海…

  她与沐温川新婚不久,此刻想必是与他如胶似漆,怎似他孤⾝一人…

  桂花贼可好了,又有娇在怀,又与师⽗师娘一家团聚,劫富济贫受人景仰,武艺⾼超令官府也无可奈何…老天难道就这么独厚他一人?

  钟博越想,心中越是不平。又想到那⽇官朝海恳求他隐瞒沐温川⾝份之时,脸上那抹温柔…

  拳头愤怒的落在桌面,敲翻了酒杯。钟傅也不闪躲,任由那酒⽔沾当我什么都做了。我其实才是最无辜最倒楣的。”

  顾暖香见老公子滔滔不绝,说得煞有其事,她狠狠瞪着他,却骂不出一个字。

  “青天明鉴,我老公子所言若有半句虚假,就天打雷劈,变成一具焦尸死在顾暖香面前。”老公子才说完,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却忽然乌云密布,轰隆之声隐隐传来,听得老公子心惊胆战。

  顾暖香冷笑道:“哼,话可不要说,老天有眼的哪。”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相信我?你就算不信我,也看在我费尽心思、耗尽年华,就为了替你栽出这四季香桂的份上──焉得木樨四季香,三分相思七分情。如今我终于栽种出四季香桂,我的心意你还不明⽩吗?”

  顾暖香本是铁了心不为所动的,但她一听见那两句对联,又看见眼前那束盛开的芬芳香桂,一时思绪翻搅,隐忍多年的委屈和相思之情纷纷涌上心头,口一阵热,哽咽难言了。

  ⾖大的雨点开始落下,顾暖香还来不及被雨⽔浇冷她方又暖起来的心扉,老公子匆地出手点了她⽳道,将动弹不得的她扛在肩上便往前跑。

  官朝海与沐温川望着这一幕,目瞪口呆,直到雨⽔几乎要将他俩都淋了,沐温川连忙拉着官朝海上岸避雨。

  “相公,老公子他搞什么?他要把我师⽗带去哪呀?我师⽗还在气头上,会不会跟老公子杀个你死我活啊?”

  “我不知道。师⽗他行事怪异,总让人摸不透。但你放心,我想他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他们毕竟是夫。”拉过蓑⾐覆在官朝海⾝上,两人挨紧了⾝子在雨中跑着,沐温川匆地笑了。

  “笑什么?”

  “方才看暖香姑娘对师⽗大打出手,那拳法简直跟你对我出拳一模一样。”

  “那当然了,我师承她门下嘛,就像方才老公子拆招的手法简直跟你如出一辙是一样的道理──”官朝海说着,见沐温川越笑越得意,匆地明⽩了。

  “所以我相信师⽗一定很快会将暖香姑娘驯服的,到时候皆大喜──”

  “你是想说我们师徒俩技不如人,都打不过你跟老公子吧?”官朝海蓑⾐一扔,瞪着沐温川,见他笑得实在可恨。

  “承让承让,说了虽然伤感情,不过倒也是事实。”

  “沐温川…你想死吗…别以为你是桂、嗝──桂花贼我就──”

  “不敢不敢,娘子大人…”知道她嘴巴硬心里软,沐温川利用了点气力上的优势,硬是将故意站得老远的官朝海重新揽回⾝边,再次替她披上蓑⾐,又不要脸的利用他最有利的美⾊──那老是勾她魂魄的人笑眼,深情款款望着她。“好了别生气,回去你教我那套拳吧,那么快的拳法也让我学学。”

  “你──想也别想!”挣不开他,只能窝囊的任由他抱着。路人对他俩这般亲昵的举动加以注目,官朝海満面通红,嘴里咕哝:“真不敢相信,我怎么会喜上你这种无赖…”

  第九章

  绿林小屋旁,官朝海与小阮围着石桌,窃窃私语讨论着顾暖香这位新

  “所以说,我师⽗──你,就搬进来和爷爷同住了?”

  “是啊,那天爷爷带了回来,两个人浑⾝透了,好像病了动不了,也不能说话,一见到我,却气得眼珠子都突出来了,好吓人。”

  小阮一边吃着烤鹅腿,一边心有余悸的说着。

  “爷爷急忙将她抱进房里,叫我乖乖吃饭‮觉睡‬,千叮万嘱无论夜里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跑来开门偷看。”

  “结果发生什么事了?”

  “爷爷不知道和说了些什么,接着房里就一阵碰碰响,整晚上都听得到扔椅子摔桌子的声音,还有花盆酒瓶给砸碎的声音──一直在骂人,吼得我吓死了,真怕爷爷被给杀了。”

  “不会的。”官朝海虚弱笑道。“他们毕竟是夫嘛…那后来呢?”

  “后来隔天一早,爷爷和就出来了。爷爷鼻青脸肿的,笑嘻嘻说他去作早饭;看起来心情也好多了,和我坐一起,问我几岁、问爷爷这些年怎么过⽇子的。”

  “看来真的和好了。”官朝海松了口气。“真不知道老公子怎么哄得我师⽗原谅他的…”

  “你们大人一下子喜一下子不喜,明明喜又装作不喜,不然就是明明说喜这一个,转眼又说喜那一个,真是难懂又⿇烦──你跟爹也一样。”

  “我们哪有。”官朝海瞪着小阮。“我从头到尾就喜你爹一个,王于你爹他──他呀,应该也是吧。”

  小阮哼了声,又继续吃着鹅腿,一会儿又偷瞄官朝海一眼,似乎若有所思。

  “官姐…呃,该叫娘。”

  小阮将鹅腿放下,擦了擦手,挨到官朝海⾝边。

  “有个秘密,爷爷说不能跟你讲,说是为了你们夫感情好。不过爷爷忘记自己以前说过,夫感情要好就不能有秘密不告诉对方──我怕你跟爹感情不好,所以我决定偷偷告诉你。不过,你不能说是我说的。”

  官朝海愣了愣,不知道沐温川蔵了个什么秘密不能让她知道。她连他是桂花贼都知道了,还能有什么秘密?

  “是什么事呢小阮?还有,不用勉強叫我娘。”官朝海苦笑。“我也还不习惯呢。”

  “爹吩咐我一定要叫你娘的。”本来是叫恶婆娘…“秘密就是,其实爹最最喜的不是你,是一个不知名的‮姐小‬姐──”

  小屋外,官朝海已经听得整个人都呆了,屋內两个忙着作菜的大男人不知情,还在互相炫耀自己的新婚甜藌和破镜重圆。

  “瞧你这小子,自从娶后就每天一脸舂风得意,早叫你该成家了吧。”

  “好说好说。师⽗自从有师娘陪伴以后,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几十岁,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慡。”沐温川笑道。“对了,师⽗,怎么不见师娘?”

  “她在后院照顾我那几株四季香桂哪。呵呵,瞧她对它们爱不释手,非得亲自照料不可。”

  沐温川朝窗外望去,果见顾暖香站立在那丛桂树中,一边替桂树修剪枝叶,一边和⾝旁的钟傅说话。

  “没想到情刚烈的师娘恨了师⽗这么多年,如今竟会和师⽗和好如初,师⽗果然有一套。”

  “当然有一套啦,不然怎么替你拐到了飞天女贼作娘子。”老公子翻动着锅里的菜肴,嘻嘻笑道:“怎么?朝海如今不生气你跟咱们串通骗她了?”

  “我没有跟你们串通,”沐温川瞪他。“你和小阮拿十⽇醉灌醉我们,害得她差点名节不保、害得我差点被娘逐出家门,还害我们莫名其妙成了亲。要不是我驯有道,怕早被朝海打死在新房了,这笔帐──”

  “哎呀你这逆徒,什么这笔帐!这笔恩情才是吧?要不是师⽗我将错就错,替你制造这难得的良机,如今朝海不知成了谁的娘子勒。你瞧你师娘旁边那个古里怪气的小子,他可是早你一步认识朝海、喜朝海,近⽔楼台先得月,若没有师⽗的妙计,你能捷⾜先登?”

  沐温川闻言,不噤又朝窗外望了眼,正好钟傅也正看着他,沐温川朝他礼貌的微笑,钟傅则面无表情的点了个头,又转过⾝去了。

  “那人不过是朝海的半个师⽗、半个师兄,朝海当他哥哥一样。”

  “人家当不当朝海是妹妹可难说了。朝海人见人爱,就只有你和她宿世仇人似的一见就吵架,真是冤家──”老公子将菜肴盛了盘递给沐温川,忽然皱眉道:“对了,传说那蔵有元朝宝蔵的木樨蔵宝图又现踪迹了,有心抢夺的各方人马蠢蠢动,江湖又要不安宁了,你和朝海最近夜里最好减少行动,以免膛了浑⽔。”

  “木樨蔵宝图?就是那害你被师娘误会的──”

  “没错,就是它!”老公子愤道:“我才不管那张寻宝图到底能带我找到几座金山银山,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跟它扯上⼲系!”

  相同此时,后院里正整理花木的顾暖香见钟傅始终默默不语,淡淡问道:“是为了朝海,还是为了桂花贼?”

  钟傅沉默半晌,才问:“师⽗,你明明说桂花贼的师⽗是负心人,决意与他恩断义绝,为何如今又──”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总是复杂又多变,岂能说断就断。”顾暖香平静道,折下一枝桂花递给钟傅。“当年是他负心也好,是我误会也罢,他花十几年光为我种出四季香桂,就只为引我与他相会。我与他之间纠纠,这缘分终究斩不断,既然如此,何不坦然接受?”

  钟傅望着手中的桂花,闻不见它的香味,只觉中苦涩。

  “就如我没料到朝海会嫁给桂花贼一样,我也没想到师⽗你会和桂花贼的师⽗…”为何这一切都要与桂花贼有关呢?他珍惜的、他失去的…

  “你与朝海之间的缘分,也不会因为她嫁人了而断绝。你若不能看开,师⽗也帮不了你。”

  钟傅手中紧握着桂花,低头沉默。他看不开,他为何要看开?要不是桂花贼横刀夺爱,要不是桂花贼…

  这⽇风和⽇丽,在离龙腾镖局不远处的丰悦茶楼上,一名年轻公子扶着窗栏,饶富兴味的望着底下那浩浩准备出发的护镖车队,啧啧称奇。

  “主子,那几幅画如此贵重,您就让沐王爷替您护送回京不是比较妥当吗?”小灵子一面奉上清茶,一面说道:“托这龙腾镖局,奴才可真不放心。”

  “那就没趣了哪,小灵子。”

  青年啜着上好的香片,微笑道。

  “朕出巡江南,难得有机会能和民间镖局打道,也算是体验民情吧。况且是沐王爷亲家介绍的镖局,没什么好担心的。”

  “奴才明⽩了。”了⾐袖,此刻的他心中只有忌恨!

  桂花贼,不会永远那么好运气的…他本想着师⽗的话,为了朝海着想,不愿为难沐温川,但老天如此不公,他又何必心软?就让他钟傅来教训他吧。就算让朝海伤心,他也不管了。

  钟傅起⾝从行囊里掏出了一只木盒,一打开,便闻见一股幽幽清香──正是那⽇他从老公子的花圃里带回的四季香桂。

  这独一无二、只有桂花贼才拥有的奇香…

  三更时分,西厢房里飘进一缕⽩烟,负责看守的两个镖师还来不及反应,便晕倒在地。

  西厢房是靠着墙的,隔壁只有一间房,正是钟傅住宿的房间,如此安排再‮全安‬不过,只是没有人会想到,用烟将镖师昏的,就是钟傅。

  房內已无动静,钟傅悄悄从窗外翻⾝⼊屋。他打开了层层上锁的木箱,捡了几卷画轴收进背囊,又将那装了四季香桂的木盒打开,开始将桂花办四布在这房中,不一会儿,整间屋子便盈満了桂花香气.

  紧接着,钟傅从前掏出一封未署名的信,将它置于桌上。钟傅凝望着那封信许久,仿佛终于下了最大决心,转⾝准备离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钟傅转⾝之际,匆觉一阵劲风从他颈边划过,钟傅侧⾝要躲、却中了另一边过来的飞镖。

  钟傅捂住肩伤倒下,看见门口黑庒庒站了五个人,青一⾊黑⾐装扮,其中四个男子惨⽩的面容上画着五彩斑斓的花纹,他们个个眼窝凹陷、面颊消瘦,仿佛鬼魅般令人见之发寒。唯一一个女子却是杨柳⾝、⽔蛇,即使已有些年纪,仍看得出她脸似桃花、眼如新月,眉目间尽带着股妖媚的笑。

  那女子朝钟傅走来,弯下⾝将他⾝上的背囊夺走。钟傅想阻止她,却发现自己头昏脑、嘴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连手脚也逐渐丧失感觉,使不出力。他低头望向肩上,果见伤处⽪肤已开始发黑。“有毒…”

  “大哥,木樨蔵宝图果然在这儿。”那女子将一卷画轴给了其中一间男人,其余的全扔在地上不屑一顾。

  “好,这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哈!”

  “大哥,蔵宝图差点被这小子抢先一步偷走,不如让我杀了他──”

  “欸,这小子中了二弟的夺命镖,等到明早有人发现他的时候他早就已毒发⾝亡了,三弟何须多此一举。”

  “就是说呢,二哥。五妹近来学佛,知道少杀一人就少造点孽,既然三哥已经动手了,二哥你就少造孽吧。”女子咯咯笑起来,那笑声听在钟傅耳中,竟觉有如恶鬼奷笑般恐怖。

  “大哥你看,桌上放了一封信──四弟你识字,快说这信里写些什么?”

  那被称作四弟的男人看了信,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念道:“⾝蔵锦袍人不识,夜行屋檐人人知。寻四季桂花香,嘉兴敦亲王府、秀⽔绿林小屋,恭候客临。”

  “哈哈哈哈!原来这小子想栽赃给桂花贼?难怪我一进屋便闻见一股香味儿,原来是他故意散布的桂花香。哈哈哈,真是妙极、妙极!”

  “大哥,看来这小子和桂花贼颇有⼲系,不但深知他底细,还跟他有着深仇大恨呢,竟这么陷害他。”那女子在钟傅⾝旁蹲下,⾝手‮摸抚‬他的面颊笑道:“可怜的公子,这么想陷害桂花贼,肯定是和他抢姑娘抢输了。”

  那女子⾝上有一股浓重香气,像是青楼女子⾝上的脂粉味,钟傅想躲却躲不开,只能任由那女子轻佻的抚弄他的脸。

  “好!既然这小子千辛万苦布了局要陷害桂花贼,咱们也别妨碍他。小子,木樨蔵宝图本大爷替你拿走了,就让桂花贼当咱们的替死鬼吧!”

  他们五人笑得猖狂,钟傅此刻却早已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了,他隐约见到他们推门而出,似乎有什么人上来阻止他们,他看见三点寒星分别自他们手中飞而出,跟着是一阵混的‮击撞‬声──终于,他再也撑不住,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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