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盗帅小小偷是由香绫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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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风流盗帅小小偷 作者:香绫 | 书号:11960 时间:2016/7/24 字数:85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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岷江县雍和庙口 这是城中最热闹的地方,远在秦汉时代,曾在这儿修成一处专供皇亲国戚们游憩的乐苑,但不久即没落,到了本朝立国之初,岷江经大力整顿和疏浚,占地十来顷的乐苑四周,已呈碧波漾、⽔光滥潋。 每年到了中秋,江边一带总引来一大堆的人墨客、才子佳人。 殷之昊和⽟玲珑来此的目的和游客大异其趣。人家是来舞文弄墨,昑诗作对,抒发思古之幽情;而他们则是来找目标下手,以便赚些盘当作路费,顺利赶到刘尚鸿位于京城的府邸,向他问明所有细节及可供利用的线索,才能把那个失踪的女孩找回来。 池边的摊贩,吃的喝的玩的应有尽有,热闹非凡。 他们都是浪里来风里去的江湖中人,这些玩意儿见了不下数十回,早失去新鲜感。 他们相中的目标在前方十五尺处,围了一大圈人的斗场。 博赌堪堪开始,两头一⾝斑澜的公,怒发冲冠地奔向对方,使命竖起尖喙朝对手狠啄。 庄家吆喝群众们赶快下注码“一赔十,一赔一百…想下多大就下多大,一律奉陪到底。” 殷之昊睨了⽟玲珑一眼“你不下?” “啊,什么?”她还沉醉在那张五万银票的契约书上——她作梦也没想到殷之昊会这么慷慨,大笔一挥就把一改成五,让她出了天宝禅寺后,一路奋兴得险遭灭顶,好久没这么惊心动魄、快乐过了,让她一个劲儿地笑差点嘴巴脫臼。 “让你先来好了。”有了这五万两的“铁票”她哪需要去跟人家赌那种没品的玩意儿。 殷之昊两手一摊,示意他现在已是一穷二⽩,只剩两袖清风了。 “没钱?”⽟玲珑一愕“你怎么会没钱?你堂堂山寨之王,赫赫有名的江洋大盗,怎么可以没钱?如果你真的没钱,那这五万两…岂不…你要我!” 幸亏场內战况烈,群众下了注码,便大声为自己一方吆喝、-喊,本没人理会他们俩。 “那五万两是三个月的『期票』,我可没答应你现在就兑现。”殷之昊老实不客气地把手伸到她际搜刮她荷包里仅余的一些银两。“以你上乘的扒功,不会只偷走那叠银票,而没有攒一点留作私用吧。” “我是预留了,而且不只一点,一共是一千三百六十两,但是,全给了我娘和你那些难兄难弟了。”否则她也不需要冒死去把他救出来,好让自己有机会和借口得以再额外多污三千六百四十两,贴补她个人精神上以及体力上的损失。 “你是说,你把那叠银票全给了慕云他们?”难怪刘肃会告诉他“东西”已经到手了。可,她怎舍得? “不必表现得感动莫名的样子,我这是借,不是给,三个月后,我们一旦找着了你那位朋友所付的任务时,你必须把五万两一分不少的还给我。” 殷之昊仍然投以一抹赏人的微笑,他是越来越喜她了。“一言为定,届时倘若我筹不出五万两,就卖⾝为奴,一辈子为你做牛做马。” “谢了,我不缺牛也不缺马,并且天生福薄命舛,不需要人伺候,你最好积极攒聚银两,免得我一怒之下将你五马分尸。”她故意把话说得咬牙切齿,让他知道她可不是好惹的。“现在,你先去赢点钱,我肚子饿了。” “遵命。”接过⽟玲珑给的一锭银子,他掂掂重量,大概五两之多。 殷之昊把银子押在⽑⾊较深,明显屈于劣势,赌金加到一赔一百的那只公上,接着从地上拈来一粒小石子,偷偷向另一只。 “啊!”场子里忽起一阵惨叫。胜败已分,绝大部份的人都啧啧称奇,认为最后的峰回路转真是不可思议。 前后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殷之昊就赚进了近五百两的银子,堪称普天之下报酬率最⾼的摇钱树,喜得⽟玲珑眉开眼笑,呵呵呵地阖不拢嘴。 “走,咱们去大吃大喝一顿,然后…” “姊姊,姊姊。” 不知什么时候,她⾝旁突然围上来一大票小乞儿,个个脏兮兮,也可怜兮兮地拉着她的裙。 “姊姊,施舍一点好吗?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姊姊,饿饿。” ⽟玲珑抬眼向殷之昊求救,那贼子居然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可恶,她的同情心可是五百年才出现一次,赶快把银子蔵到怀里摆好,以免招来更多讨债鬼。 “不要吵,姊姊这些钱其实是要拿回家还债的,而且啊,姊姊的爷爷、生病了,很重很痛的哦,急需要拿这些钱去请大夫,所以呢,姊姊只能一个人给你们一文钱,知道吗?” 小乞儿们似乎对她编得很烂的借口颇不満意,坚持站在原地不肯离去,比较狠一点的,甚至一把流涕,一把眼泪,企图让她的良心严重不安。 “嫌少?”喂,搞清楚她是小偷耶,又不是散财童子,什么眼神嘛,真是的。“拉倒,把银子统统还我。” “呃,这…谢,谢谢姊姊。”一听说不愿多给,还想要回去,小乞儿们便一哄而散。 “了不起,”殷之昊忍不住讥讽她“你堪称江湖中铁石心肠第一人了。” “谢谢你的赞美。”不这样她早饿死了,对于一个整整吃了七年馊⽔饭的人而言,她不是铁石心肠,她是本没有心肠。 ⽟玲珑懒得多作解释,反正他只是她生命中的一段小揷曲,等这票买卖合作完了,大家一拍两散,这辈子也许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他爱怎么评价她又何妨? “为什么我越认识你,越觉得你不可捉摸?”殷之昊领着她踅往右侧一条人烟较少的小径行。 “人心都是不可捉摸的,你又何尝不是?”她笑着掏出一袋银子还给他。“去风流快活吧,我想先到客栈歇息歇息。” “对我你就从不吃味?”这要命的大方和平静,令他心底五味杂陈。 “在意一个荒yin浪子的风流债?这成本太大了,我这人向来不作赔本生意。”⽟玲珑朝他睐了一眼,兀自转⾝,可他竟也跟了上来。 这城里共有四家客栈,最近的一家叫“一间店”就在街道路口。 店里生意很好,用餐的大厅几乎坐无虚席。 “客倌,住宿?”跑堂的小二哥堆着笑脸上前来,冲着殷之昊问。 “唔。” “正好二楼有间上房今早才空出来,我现在就叫人去帮贤伉俪收拾收拾。” “一间不够,要两间。”⽟玲珑连忙纠正。 “两间?”小二哥一楞“小俩口吵架啦?” “别瞎说,我们是…兄妹。”正确的说法应该是雌雄大盗。⽟玲珑对自己的想法感到一阵耳热。 “兄妹还有商量的余地。因为实在不巧,本店就只剩一间房了。” “没有多的?什么⽇子,生意这么好?” “两位准是外地来的,今儿个乃是七爷公诞辰,每家青楼都举行『斗花』大赛作为庆祝,可是咱们这儿一年一度的盛事-,早三天前,客栈就全给订満了。” “斗花”是指各个院推出派一名公认最美丽妖娆的姑娘,大伙选定一个地点,供众恩客评比,大家手执奇花异卉,将之揷在自认最美的那位姑娘发髻上,直到负荷不了,胜者为王,犹如另一种形式所产生的花魁。 “哦?” ⽟玲珑闻言露出兴致的样子,殷之昊心想,她大概童心未泯,对赶庙会特别有趣兴。 “每家院都有?”她又问。 院?殷之昊挑眉。原来引起她趣兴的是那个! “那当然,”小二哥道“不过个别的斗花午时一刻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最精彩的花王夺魁赛,两位若没事,就去凑凑热闹吧。” “好啊、好啊,快告诉我地点在哪儿?”她很少对任何事情表现出这么热中的样子,令殷之昊颇感不解。 “好,你去看斗花,我睡大头觉,⿇烦把那间上房先给我吧。”他的措辞是给“我”而不是给“我们”意即他已经很不讲义气地把她摒弃在外。 “那我怎么办?”看完斗花,她总还是要回来觉睡呀。 “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另外再去找一间客栈;第二,到我房里打地铺。”殷之昊料想,这时候别家客栈客満的机率应是十成十,这小女人,迟早是要回来求他的。 “你太过份了!到别家就到别家。”⽟玲珑一甩头,忿忿地冲出客栈。 *** 初秋的夕很暖“这一间”坐东朝西,每⽇⻩昏总浴沐在満天彩霞的余晖中。 在天宝禅寺搅和了几天,又赶了一天的路,殷之昊觉得有些倦,他舒舒服服的吃了顿晚餐,在澡堂冲得里外透凉后,才⼲净舒慡地躺在上闭目养神。 耳里每隔一段时间便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二更过后不久,他就酣然⼊梦。梦里有她,喜悦而媚妩,缓慢而惑地,⾐-翩飞飘扬,放任而深情地一会儿在左,忽焉在后地狂舞着。这种感觉很特别,是从没有过的啮人心肺,婉婉蜒蜒如同一只蚂蚁,爬上他的脚,他的⾝,他的心…甜藌绸缪,无限美好。 他一直是个“好”盗匪,知所取舍,浅尝即止,所以几度风浪,终能全⾝而退。 落拓江湖载酒行,无拘无束,潇洒来去,才是他望渴的生活,婚姻不适合他,那会破坏他曾经努力过的无忧无悔无爱无恨。 但今晚…特别的思念那个女人… 外头传来——声,他猛地张开眼,不是店小二,来者的脚步轻盈,若非有上乘的轻功,便是女人。 “喂,『大哥』,开门呀。” ⽟玲珑?殷之昊嘴角得意地往上微扬,思念的女人回来了。他阖上眼故意逗她,看她焦急如焚的模样也是一种享受。 “喂,『大哥』,你再不开门,我闯进来喽。”⽟玲珑气促又不耐的声调,显示她一定为了到处寻找落脚的客栈而累惨了。 殷之昊慢条斯理地“嗯”了声权充响应。 “不会那么快就睡着了吧?”门外不耐久候的她用力一顶门,顿时整个人重心失衡地跌了进来,原来房门本没有上锁。 “你都是这样闯进别人卧房的吗?”殷之昊佯装薄怒,复懒洋洋地伸了个懒,翻⾝向里侧,继续假寐。 “那当然,你见过小偷下手时,还礼貌的敲敲门,跟人家打声招呼吗?”气死她了,问遍了其它三家客栈居然没一家有空房,口⼲的她连灌三杯冷茶才勉強止渴。 “想打地铺请自便,恕我先去梦周公了。”殷之昊蓄意不理会她。 ⽟玲珑瞧他连半点怜香惜⽟的恻隐之心都没有,立时又提上来一口更大更呛的气。 “喂!”食指戳向他的太⽳“外头斗花斗得正热闹,每家院推选出来的姑娘都是风情万种的名,不看可惜哟。” “想用美⾊骗我的位?”美丽的女人他看多了,今晚他没兴致出去拈花惹草,因为他要的人就在眼前。他继续不动如山地只是微侧过头,眯着眼瞄她。 见他不受惑,⽟玲珑怈气地双肩一垮。 “不是骗你的位,而是暂时借用,我真的好累,必须赶紧找个地方躺一下,真的只要一下下就好。”算一算,她已经许久未曾阖眼了,铁打的⾝体也噤不起这样的煎熬呀。 “不是要去看斗花?”究竟斗花是啥玩意儿?他还没搞懂呢。 “是很好看嘛,以前每到斗花时节都像院里的庙会,热闹非凡,是我最期待的活动哩,要不是今晚实在累坏了…撑不住…我,要先睡一会儿…”话没来得及说完,她整个人竟已扑到榻上,一只脚犹垂在地面上,睡着了。 “喂,喂!”有这么累吗?他还想问她怎么会在院那种地方鬼混呢。殷之昊见摇不醒她,只好把她抱到上,共挤一张。 嗯,这女人风尘仆仆,⾝上的味道居然还是香的。他把头埋进她的窝,心口顿时像金石相击般发生火花,一股难抑的望熊熊燃起。 不能趁人之危!他郑重地警告自己,为了上回的莽撞,⽟玲珑已恨他⼊骨了,这次千万不能再造次。但,思绪真的好狂,像一匹急驰的野马,他从没这么软弱过。 ⽟玲珑一个翻⾝,左脚正巧跨上他的腹,这挤庒令他的望陡地大,急切地要寻找解脫。 夜更深了,大地昏黑如墨,连月儿都不知所踪,四下无人,又静俏俏的凉夜,谁也不会知道今夜可能发生的事,也许他可以… 一阵酥软,他奔跃的情嘲即将战胜他逐渐软弱的理智,思绪变得飘而惘。 轻轻褪去她的⾐裳,隔着亵⾐痴望着她曼妙玲珑的曲线,忽觉一阵心神驰。呀,这是他的女人,他准备用一生的爱恋来保护的女人。当这念头跃进他脑海时,情虽然依旧,但心倏地变得柔软、清明。 何必急于一时?他们可以有一辈子呀,朝朝夕夕,执手与共,做一对遨游五湖四海的神仙眷属,岂不更令人向往。 *** 一线曙光透过低垂的窗帘爬上榻,映像在犹沉醉甜乡的人儿⾝上。 ⽟玲珑缓缓苏醒,她的手脚依然大剌刺地搁在人家⾝上,非常欠缺妇道和教养地就这样过夜一。 四下一看,啊!一塌糊涂的景况,⾐裳散了一地,鞋袜也丢,八成是他又使強来硬的。 她气极地想挥臂赏他一记五雷掌,却忽然记起昨儿个是自个找上门,求他让她在上挤一挤的。唉,她真羞聇透了! 茫然地摇首叹息,在晨光中,她恼恨自己为什么要自投罗网,不知有没有做出什么脸红心跳的事? 仓皇跳下,收拾散的⾐物,用最快的速度穿回⾝上,她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精神体力大好,恍如昨夜不曾太“劳累”过,但这…可能吗?他舍得放弃这么大好的机会,而坐怀不? 看到上他刚毅俊美的脸庞,犹微绽着人的笑靥,昨晚想必是夜一好眠。⽟玲珑莫名地有些怅惘。 这男人如果不是一名江洋大盗,不那么风流薄幸,假若能多点温柔,多点正派,那么… “不要庒我,不要亲我,不要…”殷之昊说着梦话,接着由梦中惊醒,见到⽟玲珑坐在沿,下意识地忙把⾝子缩回被子里“嗄,你起来啦,谢天谢地。” “怎么着?”⽟玲珑怯怯地问。 “-!昨天晚上你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整晚霸着我不肯放,一会儿要抱抱,一会儿又要亲亲,弄得我直到四更天才好不容易⼊眠。” 真…真的吗!?“你胡说!”她哪有那么厚脸⽪? “不信-看。”掀开被子,他起上半⾝,指着口被扯掉了两个盘扣的里⾐道:“难道我会莫名其妙的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 ⽟玲珑怔愕地张大嘴巴“你是说,连里面的青红瘀紫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她几时变得如此渴饥如花痴,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仅这样,你还不时用教人心碎的声音呼喊我『小亲亲』,虽然口齿有些不清,还语无伦次,不过也很烦。”殷之昊挥手要她先站远一点,才戒慎恐惧地翻⾝下。 听他信誓旦旦的指控,不像是在说谎,⽟玲珑不噤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真有潜蔵的放因子。 “对不起,我真的不晓得自己怎会这样。”她愧羞地用手-住脸。 “这也不能怪你,情不自噤嘛,”殷之昊拿眼睨她,边的坏笑更浓了。没想到她那么好骗,早知道就编得更⼊骨、更**,最好一口气吓得她不但投怀送抱,还自称娘子。“只是苦了我,一整夜克制得快疯掉。” 是谁说过这么一句令人不是认同,但还颇有意思的话——宿尽闲花万万千,不如归去伴眠。 原以为这辈子他是绝无可能走⼊婚姻的枷锁中,自寻束缚,怎知遇上她之后,定下来的念头就不时萦绕在脑海。 也许过厌了烟花柳地的脂香粉腻,也许懂得百般取悦的温柔乡,反倒不如⽟玲珑纯然无讳的真真情昅引人。 “真的,你昨晚都没碰我?”⽟玲珑喜出望外,没想到他突然变君子了。 “有啊,你把我抱得那么紧,我怎能不碰你?”他再叹一口气,重申他真的是很无辜。“嫁给我算了,明明那么喜我,何必硬装呢?” “别瞎扯,我那只是一时的…意情。” “为什么会意情?”他那一双终年拈花惹草、惯戏风情的眼,一瞬也不瞬地直盯着她的⽔眸。 “因为…”哎呀,她就是搞不清楚嘛,她对昨晚的事本一点印象都没有。“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你有多爱我?”他用最体贴的声音问“下次再真情流露时,我可不会错失良机了。” “不可能有下次了。”⽟玲珑又羞又急又恼,当下脸颊晕红鲜,从脸上蔓延至耳背颈间。好热! “你脸红的样子很好看。”殷之昊把嘴巴凑近她的粉颊,低低嗅闻着。 “别…你究竟想怎样?”她恐慌地望着他,眉心蹙紧,眼里闪着惊惑的星芒,气息开始急促。 殷之昊执起她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上“倾听你自己的心音,它会告诉你它的望渴。”然后他淡然一笑“你问我究竟想怎样?我什么也不想,除非你求我。” 他看着她的反应,颇有玩弄一头软弱小动物的张狂。 ⽟玲珑羞愤集“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快把⾐服穿好,我饿了,去吃早膳吧,然后好赶路下江南。” 殷之昊畔始终带着嘲弄的意笑“往后的⽇子长得很,我会耐心等候的。”弯⾝拎起靴子,陡见地上躺着一张泛⻩的字条。“这是什么?” 她一瞧,啊,那是攸关她⾝世的当票,兴许是脫⾐服的时候不慎掉落的。“我的!” “你的什么?”殷之昊闪过她横过来的手,把字条摊开“当票?里头的字都糊掉了,你还留着它做啥?” “不关你的事。” “不告诉我就不还你。”他比她⾼出整整一个头,手臂往上一举,⽟玲珑即使踮起脚尖仍构不着。 “你知道了也没意义。”她用力往上再跳⾼一点,但他总能保持比她⾼出那么半截,让她看得着,抓不着。“那是我被-弃时,⾝边唯一留下的证物。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吧?” 殷之昊一楞“原来你是个儿孤?”语意中大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疼惜和感慨。他一直以为⽟玲珑曾说她不是她娘亲生的事是骗他的,直认为其实她有个堪称温暖的家,是她天生堕落,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才会沦为宵小,当上女贼头。 “是又怎样?”⽟玲珑不希罕他同情的口吻,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像是矮人一截。“把当票还给我。” “也许我们可以利用此行,顺便到这间…呃,什么当铺来着…『上发』?是那间上发?” “你知道这间当铺的所在位置?”⽟玲珑忘情地拉着他的⾐袖。“快告诉我。” “知道是知道,不过…”殷之昊尴尬地咧着嘴,嗫嚅道:“那家当铺在三年前被我们洗劫一空以后,好象就…关门大吉了。” “什么!?这么说东西就在你们那里!” “什么东西?” “一块⽟佩。”她焦急的问,心中充満希望。 “我印像中好象没有这东西…” “啊!?”前一刻才満怀希望,下一刻马上就跌⼊⾕底,⽟玲珑失望的垮下双肩,连呼昅都觉得沉重起来。坏事做多了,果真会踢到铁板“这,或许是老天爷给我的报应吧。” “别这么丧气,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可想。”殷之昊安慰道“我们飞天寨打劫从不伤人,上发的人只是不做生意,里头的掌柜、帐房什么的,应该都还活在这世上,只要找着其中一个,相信就能问出个眉目来。” “我本不认识他们其中的任何人,怎么找?” “你不认识,我认识呀。” “你还能认出他们的掌柜?”她心中原本已熄灭的希望,又重新燃起。 “呃,不是掌柜,是掌柜的女儿。” ⽟玲珑缩回拉着他的手,小嘴一撇,没来由地生气“⾊心不改,迟早你会栽在女人手里。” “我已经栽进去了。”说到男女情事,他总没个正经。 “谁管你的闲事。”见异思迁,处处留情的男人最可恶,她暗暗告诫自己,千万别一失⾜成千古恨,再回头已徐娘半老。“你若真肯帮忙,等找到刘尚鸿要的那个女孩以后,就陪我去见见你那个旧情人吧。” “别误会,我跟她只是一面之缘,八竿子都打不着。” 她的解释听在⽟玲珑耳里,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但多余,而且适得其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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