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水谐是由清·未央生撰写的热门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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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热门小说 > 鱼水谐 作者:清·未央生撰 | 书号:12363 时间:2017/4/15 字数:476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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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无蒂无报谁是谁,全凭义唱快追随; ⽪⽑指摘众人识,肝胆针投贤者为。 风雨恶声花掩耳,烟云长⾆月赞眉; 若教圆凿持方枘,千古何曾有⼊时。 话说酒过数巡,鹏飞起⾝道:“弟于九江雇船至此,今船泊于湖边等候。当此顺风,不便久留,就此告辞,数月后进京再来造府。”天赐留之不住,只得送二人至门首,遂道:“弟制服在⾝,不敢远送,望勿见罪。”鹏飞道:“是何言也,孰不知礼。”言讫,拜别而出。来至船上,即刻开船,顺风而上,往富舂而来。自是天赐在家择⽇治丧,自此谨守制服。 再说鹏飞之⺟蒋大姑在家,自打发鹏飞、兰花进京后,家中虽富厚,亦觉冷落,遂往妹蒋二姑家居住。妹夫解孟甚是敬礼,二姑终⽇与姐谈笑。二姑无子亦常有忧思,屡劝其夫娶妾,解孟只不从,大姑亦好言相劝。一⽇,章家仆人来禀大姑,道:“家中报子已到,报姑娘中了探花,大相公中了状元,过半月,将至家矣。”大姑大喜,遂作书令老仆天海打发报子去讫。 当⽇,大姑辞过妹夫。即起⾝回家。其妹二姑亦向来贺喜,姊妹二人同驾一车,仆从随后,不几时即至家中。 时过半月,值大姑正与妹在房中闲坐,忽来人禀报,状元已回府。大姑即与妹同出中堂,但见満堂旗帜,鹏飞、兰花立于堂上,见了⺟亲,遂跪拜于地下。大姑忙忙扶起,命兄妹拜过二姑。 礼毕,大姑命兄妹坐于侧,细问京都之事,鹏飞遂将福建巡抚王忠上表,⽗亲含冤之故说与⺟知。大姑闻言,不胜忿恨,道:“如今那贼已家产尽绝,⽗子双亡。蒙王巡抚与你⽗报仇,此等大德,即当往谢之。”鹏飞点头应诺。 兰花道:“今⽗亲蒙皇上敕封为天下都城隍,各省有诅颁行。”大姑道:“以你⽗之德,为城隍于职无愧。然圣上之恩,难以报效。” 鹏飞又将天赐得中榜眼,及至⽗⺟双亡,——说知。大姑道:“他既无⽗⺟,须要他到此招亲。”二姑道:“此言有理,只是他现在居丧,且待他満了孝服,作书请他便了。”大姑点头应诺。 不数⽇,鹏飞遂与兰花同往福建。未及一⽇,到得省城,令仆写了名帖进与衙內。王忠见了状元、探花名帖,随步出门接,与鹏飞、兰花挽手同⼊暖阁,到得后堂,鹏飞、兰花倒⾝下拜。 王忠忙忙扶起,请他二人坐于客位,遂道:“二兄弟如此,弟实难解,请问光降敝衙。有何见意?”鹏飞遂将来由详述,后道:“大人所刑之人,即杀⽗之仇人。大人为先⽗报仇,真乃重生⽗⺟。”言讫,以手拭泪。王忠道:“为民申冤,自是本职,倘状元不弃,愿结为兄弟。”鹏飞与兰花道:“若大人见爱,得常待左右,故所愿矣。” 王忠闻言,不噤大喜,三人遂于衙內,嘱告天地,愿结为生死之。王忠年二十居长,鹏飞次之,兰花居三。后设酒饮,至晚方休。兰花不胜酒力,醉了扶着去睡。王忠邀鹏飞至书房,鹏飞遂将兰花男装之故对王忠说知,王忠道:“原来妹妹如此奇绝,真可敬也。既已名扬天下,宜早隐⾝退避,若再如此,恐主上察知反为不美。”鹏飞道:“兄说的在理。只尊嫂处不可言及此事,惟弟与兄知之。”二人谈至半夜方寝。 次⽇,王忠与鹏飞早起,见兰花仍在酣睡,遂并至花园闲步,王忠谓鹏飞道:“贤弟婚否?”鹏飞叹道:“弟去年赴科场,于吴江船上遇一女子,名曰舂花,其女年貌与弟相当,其才亦不在弟之下,是湖南唐巡抚家姐小,曾与弟联诗定约,至今不闻消息,实令弟伤心。” 王忠道:“贤弟若以此女为心,恐终有负贤弟矣。”鹏飞不解,道:“兄何以见之?”王忠道:“愚在京时,闻唐巡抚为人刚极而后柔,若知此事,必不相容。此女若守贤弟之约,有死而已,又何指望。愚有一妹,与贤弟同年,名曰舂容,亦颇有才名,中学问亦不在愚兄之下,虽贤弟意中美人,亦未必如此。愚作书至家,为贤弟说合,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鹏飞尚有难⾊,道:“弟与兄今⽇之盟,与舂花昔⽇之盟,弃旧新,弟所不为矣。若天缘有分,自可成配,倘他⽗不容,此女料不负我,或为⽗所,必然死矣。如其死,我当守之以约,决不复娶。” 王忠道:“愚闻仁义虽重,忠孝为先。贤弟既为才子,岂不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么?贤弟守义,愚亦不夺贤弟之义,若此女终配贤弟,愿使妹子居侧室。”鹏飞道:“令妹何可为人妾?”王忠道:“决无不可。”鹏飞闻之,只得应允。 言毕,二人回衙內。王忠遂将此事告之其吴氏。吴氏道:“姑娘终⾝大事,上有公婆,岂容丈夫主持,况为人妾?”王忠道:“你有所不知,想那唐巡抚不能容女,女必自死矣。”吴氏道:“恐不是如此又如何?莫如趁早悔言为妙。”王忠不从,遂作书令人送至家中。书中之意,言与状元结盟,及将妹子许配状元之故。 鹏飞与兰花歇住数⽇,遂起⾝,王忠留道:“贤弟既与愚结盟,便是一家,相聚未几,即匆匆去,这是缘何?” 鹏飞道:“弟出京时,主上言明,宜早回京。今弟在家已久,不敢再留,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王忠知留他二人不住,遂道:“贤弟去,愚亦不便強留”又附鹏飞之耳道:“妹妹切宜噤之,不可再由他进京。”鹏飞点头应之,即与兰花起⾝,王忠送出拜别。 不出半月,二人即至家中,即将结义及王忠以妹相配之事,一一说与⺟亲。大姑闻之,心中喜。鹏飞因思舂花甚切,遂与⺟亲道:“儿子吴江订约之女,至今全无动静,儿往湖南探之,若姻缘有成,儿愿⾜矣。倘或不然,儿亦当自尽其情。”大姑道:“你往湖南。得早回家,必以功名为念。”鹏飞闻言,点头应允。正起⾝,忽报圣旨到来,只得与兰花忙整⾐冠,焚香接旨。 那传旨之官至门首,读罢圣旨,鹏飞闻圣旨命他为湖南学政,妹妹兰花为江南学政,且即月赴任,心下大喜,忙与兰花叩头谢恩,又设酒与饮差接风,饮毕,送⼊公馆歇下。 鹏飞思忖道:“命为湖南学政,正好探访舂花消息。”不噤欣喜,又暗暗谓兰花道:“贤妹才名扬于甲第,志已成矣,何不托养亲之故,退守深闺,以尽女道?若再执不悟,恐犯欺君之罪,悔之不及矣。”兰花道:“兄往湖南仕途保重,妹之事将斟酌而行,兄不必远虑矣。” 鹏飞终不放心,遂将此意告这⺟亲。大姑道:“小妹之事,我正思量。”遂唤兰花道:“圣上命你为学政,你意如何?”兰花道:“儿正踌躇,尚未有定,倘不赴任,恐负皇上爱我之意。”大姑道:“你本闺阁绣女,今声名列于榜上,犹不知⾜,将杀自其⾝耶?”兰花闻⺟言,即决意不出,遂作表请辞,托钦差覆旨。 次⽇,将此表转托钦差代为申奏。钦差回京,即将表文奏帝。帝看罢允奏。 自此,兰花于家中卸却男装,现出女子面目,谨守闺房,终朝以琴书为乐,昑咏为,绝不题仕宦之荣。当⽇鹏飞收拾行装,别了⺟亲、妹子,遂往湖南而去。暂且不题。 却说舂容与舂花自结为姐妹之后,终⽇以读书为事。一⽇,舂容独坐书房,只见舂花然而来,道:“如今可好了,鹏飞中状元子。”舂容道:“何以知之?”舂花道:“有状元报在此。”一头说—头自袖中取出,与舂容。 舂容看毕,舂花问道:“为今之计,将怎生是好?”舂容道:“鹏飞自与贤妹订约之后,贤妹费尽心机,受尽苦楚。他倒安然,只图功名,全无一毫念及贤妹。细想此人,实是负心之人,莫如早绝此念,别图他计为妙。且你我有此才学,怕无才子相配不成。若得其人,吾姐妹共事,何必切切如此。” 舂花闻言,沉昑片时,道:“妹道此人亦是无情,却义不容弃,倘无缘有份,妹愿与姐姐同事则个。” 舂容道:“我姐妹虽属女子,若中所学,亦不在男儿之下,何必寂廖守此探闺,作—女子之状乎?” 舂花道:“姐姐有何⾼见,妹愿相随。” 舂容道:“为今之计,当瞒过爹娘,假扮书生,出游于名山胜境,访察贤士,倘遇知音,则许之。若坐守深闺,徒然无益。纵使⽗为其择配,决非我姐妹如愿。贤妹你意下如何?” 舂花道:“访月下章郞,妹遂愿往;访他人,妹誓不往矣。” 舂容道:“贤妹真是有义之⼊,却他如今中了状元。仕途不定。既访他,得先打探消息才是。”当下二人商议既定,遂扮了男装。暗蔵珍宝于⾝,由花园后门而出。不题。 却说这⽇唐巡抚于衙內闲坐,忽有家人呈上京报,见鹏飞已中状元,心中大喜,思使人往富舂与鹏飞议婚,遂进內告之于夫人。恰秋香于夫人⾝侧,闻得此事,遂至书房来报姐小。 及至书房,四顾无人,又往姐小房中,亦无人影。正疑惑间,忽见夫人然而来,问道:“姐小在那?”秋香道:“奴亦不知他去向。”夫人道:“想必于书房中。”秋香道:“奴适才自书房而出,不见姐小,连王姐小亦不见了。” 夫人闻言,心下老大着忙,亲自去寻亦是不见,初时尚且隐瞒,及侯了一⽇,仍不见转来,只得与巡抚说知。巡抚怒道:“此等女儿,要他何用,凭他去罢。”言毕,亦不再问。夫人暗着人寻查,只是不见,不由得忧闷十分。 回文再表那舂容、舂花二人,那⽇扮了男装,至门外见一卖状元报的,那人道:“今科状元、榜眼、探花俱为青年奇才,且又貌美,如今皇上招了状元为驸马,今科盛典比向年不同。” 舂花闻言,登时大惊,谓舂容道:“章郞真乃负心汉也,为今之计,如何是好?”舂容道:“贤妹放心,以天下之大,恐无我姐妹之良配么?”舂花道:“得良配,必远出他方,于爹爹境內之地,恐怈漏机关,不宜久留于此的。”舂容道:“何必定论,随机而往即可。” 二人行至河边,恰一船行。遂搭了此船,顺⽔而下。舂容道:“三江素称盛地,金陵尤为佳境,妹妹幼居此地,尝闻其美,与姐姐同往一游何如?”舂花道:“如此亦好,只是你我须得更名,且以兄弟相称。” 当下二人商议,舂容改名金生,舂花改名银生,一路向金陵而来。凡是名山巨川,莫不游玩,所到之处皆留题,在路数月方到金陵。 金陵乃舂容幼居之地,因扮了男装,每过自家门首,及见了自己叔伯,只做不知,租了公馆歇下。一⽇出游,见満城士子纷纷,一茶店中十分闹热,二人亦进去吃茶。但见俱是青年秀士,內中一人道:“今科状元只十五岁,人皆称他为神童,选了湖南学政,已将到任。” 舂容闻得此言。遂谓舂花道:“卖报人之言差矣,既招驸马,怎得出仕湖南。早知此事,亦不致有此行。如今章郞到了湖南,必来拜我爹爹,姐妹又私出在外,倒令我爹爹又加一恼。” 舂容道:“既已如此,悔之何及,若章郞有缘自有一定。今章郞既任这里,何不进场一游,况探花又是章郞兄弟兰花,你我用心作文,彼必惊奇,那时正好乘云上天,若婚姻之事,付之天命可也。”舂花道:“姐言之有理,只你我府县未曾考过,如何进场?”舂容笑道:“今爹爹于湖南为官,只须借一名帖往府县一拜,自可进场,何虑之有。”舂花道:“姐言甚好,就此行罢。” 当下算还了茶钱,出店来,即写了金生、银生名帖,雇了跟班,遂往府县去拜。那府且见了名帖,知是唐巡抚的公子,无不加意应承,未几⽇,学宪到来,却是姓钱名彦。只因兰花不出,将钱彦补职。一到任,知府亲⾝护送二人进场。考罢归来,甚觉得意。 是⽇,钱彦将文字批阅,一连看了数百卷子,只是头摇,勉強取了几卷,甚不如意。及看到金生文字,遂怕案惊奇。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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