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看招是由夏滟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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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野兽看招 作者:夏滟 | 书号:12406 时间:2017/4/16 字数:956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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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蒋呈礼来说,就跟吃饭没两样。 因为饿了所以吃,因为困了所以睡,因为想要了所以做,很单纯。对于爱情,他更是意兴阑珊,从不觉得那是什么需要特别追求的事。 他这样的心态,大概是来自于心花又滥情的双亲。蒋家是政要世家,记忆中,他的⺟亲总是哭泣。 “你看,今天你爸又不回家了,他总是这样,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在外面养了女人…” 每天,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亲就会哭,对唯一的儿子控诉丈夫外遇而她不得不忍受的苦。 ⺟亲的泪⽔震撼了他,他替⺟亲抱不平,愤然抵抗⽗亲,漠视⽗亲的种种要求,⽗子关系恶劣到彼此视而不见,但到了最后,他竟发现曾以为是受害者的⺟亲,早在外边养着年轻的情人… 即便如此,夫俩仍在公众场合出双⼊对,佯装恩爱,嘴巴上说着:“我绝对不会背叛另一半”、“我爱我的另一半…”可事实上,他们早已背叛了他。 任何事情都是需要学习的,语言、习惯,包括“爱”也是。因为从没爱过人,从没被爱过,所以不知道怎样才算爱。⽗⺟亲口口声声说着爱,事事处处却在互相伤害,甚至连唯一的儿子都拿来当成筹码,他看着,只觉得无趣,决定不再随他们起舞。 过去曾和他发生关系的人,总爱在事后问他:“你喜我吗?你爱我吗?”他不懂,爱又怎样?不爱又怎样? “所以我才说你是野兽!”脑中蓦然浮现舒忻宇明亮而鲜明的声音。“哪有人像你一样不分对象想做就做,这样本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嘛!” 想到这儿,蒋呈礼不由自主地笑出来。她啊,是他心底唯一纯粹的存在,一开始,他招惹她,只是觉得她像只刺猬硬是朝自己张牙舞爪的模样有趣,让他忍不住想逗惹出她更多的反应。结果,她也真如自己预料一般,每个反应都令他觉得新鲜,她多变的表情更是鲜活得像一幅⾊彩斑斓的画,教人移不开眼。 但真正放下真心,却是在他拍摄的校景得了北市所办的生学摄影展,那奖项不大,但好歹是个奖,他的照片因而被展览在校园一角。多数走过的生学无暇关注,或着冲着他的名字看望一下,他并无所谓。 然而,她却注意到了。 “这是你拍的?真的假的?”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舒忻宇眼珠子瞪得好大,一脸不可置信地将他从头到脚审视一遍,嘴上念念有词:“天啊,我还真是小看了你这家伙…” 他听得哭笑不得。只见她回头,看着那幅照片,那是笼罩在⻩昏中的旧校舍一景,就在三个月前,那栋校舍因为过于老旧而遭拆除,目前正搭盖新的生学泳池。他说:“那里的夕,是我见过最美的。” “是喔?”舒忻宇眨了眨眼,望着照片,露出毫不掩饰的向往。他看着,竟有些遗憾当初没带着她一起去看… 还来不及厘清自己怎会有这般想法,便听她道:“真的很美…拆了好可惜啊。” “是啊。” 他一笑,收回脫序的思绪。时值傍晚,她的⾝影笼罩在一片昏⻩中,像也成了照片一景,他口蓦地发紧,被她过分清丽的侧脸夺去呼昅—— 下一秒,她眼角渗出泪光。“你好厉害。”她⼲笑,抬手抹去。 “呃?” “我觉得,能够把这种再也看不见的景⾊拍下来保存,真的很。”她说,口吻真心诚意。“虽然没实际看到很可惜,不过还好有这幅照片,大家才没错过那里的夕啊!” “真不简单”、“好美啊”、“好厉害”、“看不出来你有这种才能”…类似这样的称赞,这一阵子蒋呈礼早已听到不想再听,可她简单的言语却似带着魔力,胜过任何溢美之词,在这一刻深深地打动他。 他一直觉得活着没什么趣味,摄影只是抒发自己郁闷的一种方式,有时他甚至故意拍下人间丑恶一面,藉此嘲笑。这景⾊,只是他心⾎来嘲拍下的,然而,她却如此纯粹地肯定他。 莫名地,他竟有些感动。 感动得…只想在那一刻,将她紧抱⼊怀。 当然,他没这么做,他只是大掌抚上她头顶,在黑发上了。“谢了。” “咦?啊?蒋呈礼?” 不顾舒忻宇的困窘,他撂下这句话离去,脚步轻快得连自己也不可思议。“还好…”他嘴角扬起好心情的笑,一边走,一边庆幸。还好,他有和她做朋友。 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在他心中的地位,终于变得有些不同。 舒忻宇改变他看这个世界的眼光,他不再觉得可笑,不再觉得生活乏味,他开始认真想做一些事,想做一些…能够使她和那天一般,如此感动的事。 回忆着过往,蒋呈礼来到摄影棚,这股好心情使他脸上带着发自內心的笑,感染了众人。丁艾玲见了,有些不快地凑上前来。“呈礼,你想到谁啦?笑得这么开心?” 蒋呈礼无动于衷地回以一笑。“我现在是摄影师,你是Model,我想的当然只有你。” 听来该是一句绵绵情话,可丁艾玲清楚这是蒋呈礼疏离的表现,说来他们的关系也仅只于上的那几夜而已。 “只是摄影师和Model?” “去准备吧,差不多要开镜了。”他没回答丁艾玲,毕竟等下两人还要合作,他不想坏了Model的情绪。 可丁艾玲硬是不理,她蹭上去,小小声说:“不是听说你很久没找别人了?怎样?今晚有没有空,你可以来我那里。” 这是露骨的邀约,两个发生过关系的成年男女去对方家里绝不可能只是盖棉被纯聊天,他跟丁艾玲的配合度还不错,倘若是过去,他也许会答应,但现在… “不了,我还有事。”他淡笑拒绝,不顾丁艾玲听见他回答后转瞬僵硬的表情走开。现在是下午三点,等拍摄结束八成要到十一、二点,可他知道,不论多晚,有个人总会等他… 只是这样,就已让他心満意⾜。 舒忻宇确实在等他回来。 晚上十一点多,算一算蒋呈礼的工作也差不多该结束了,这阵子他异常老实,回家回得早,可即使如此,她还是不敢想他是因为他讲的那句话—— “也许…我是喜你的。”那天,他这么说,甚至还吻了她——想到这儿她便忍不住一阵脸红,抱着枕头在沙发上打滚。 回想起来还真是羞聇得想死,还有他那一句:“如果你真的想要独占我的话,就照现在这个情况,试着让我也这么喜你吧!” 尽管当时她有气势地接下挑战,问题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她脑子里还是一片空⽩,完全不晓得自己应该采取怎样的“行动”才好。 她拿起茶几上摆置的纸袋,粉⽩的脸不自觉冒上一股热气。里头的东西不是别的,是她今天下班后特意去百货公司采购的…呃…感內⾐。 “布这么少还卖这么贵,抢劫喔?”不过任她想来想去,唯一能想到的“惑”手段也只剩下这个,可买了之后她才深深觉得自己蠢,就算这招真行,她想要的也不是那种浅薄得不值一提的⾁体关系啊! 叹了口气,舒忻宇将內⾐搁置桌上,见时间差不多,她决定先洗个澡。结果恍神着,她居然忘了带换洗⾐物进去,等到洗浴完毕,她杵在満是蒸气的浴室里,将耳朵贴上门板。 嗯,没任何动静,表示人还没回来。她小心翼翼地扭开门把,以⽑巾遮着半边⾝子,准备走回房间—— “我回来了。” 有人打开门锁的声音传来,瞬间震住了舒忻宇的脚步,她因浴沐而透出粉⾊的肌肤霎时⽩了,正准备加快脚步,却不慎一滑。 “啊!” “小宇?!” “砰”的一声伴随她的尖叫在室內响起,舒忻宇痛到眼冒金星。“天,我**要裂了…” 蒋呈礼先是瞪大了眼,接着因她的胡言语哭笑不得。“**本来就是裂的啊!” 没良心的!舒忻宇恨恨地瞪他一眼,由她这个角度望去,刚好看见了蒋呈礼修长笔直的腿近在眼前,她往上瞄啊瞄,见他蹲下⾝来,墨浓的眼含笑意地将她从上到下审视一遍。“要我帮你拿⾐服过来吗?” 她脑子瞬间空⽩一秒,随即不顾疼痛地跳起。“这…哇…好痛…”然后,她忍着**上的痛一拐一拐地回浴室,用门板遮住⾝体。“⿇、⿇烦你了…”她想哭啊! 蒋呈礼因她逗趣的尴尬模样而笑,正要去她房间之际,他看见了桌上的东西。“是这个吗?” 舒忻宇脸一⽩。“不、不是那个——” 还来不及阻止,他已拿起纸袋。看清东西之后他眸⾊一变,嘴角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后再也忍不住地大笑出来。“我、咳、我感受到你的‘努力’了——哈哈哈——” 他们住在一起,他当然见过她晾在台上的內⾐大多是什么样子,这一看就不是她会选择的花⾊,至于她是为谁而买的,答案呼之出,他为此开心,不自觉想像起她穿上的模样,老实说,他真是期待的。 “就这个吧,穿给我看?”他故意把整件內⾐打开来,用一种殷殷期盼的神情望着她。“反正是为了我买的,不是吗?” 这下舒忻宇连羞怯的力气都没了,她翻了个⽩眼。“是啊,我为了你买的,不过是为了给、你、穿!” 蒋呈礼哈哈大笑。 “笑啊!再笑啊!”舒忻宇瞅着他的悦愉模样,不噤悲从中来。她刚刚可是一丝挂不几乎被他从头到脚看透透了耶!结果这小子完全把她当笑话看,连一点心动啊反应啊都没有,唉… “哈啾!” 她打了个噴嚏,这时蒋呈礼才记起她还没穿上⾐服。“等我一下。” 他走到她房间,门路地摸出她的家居服和棉质內⾐给她。“那种的我看多了,如果真要选,我比较喜你穿这一种。” “嗄?”她接过⾐物,呆呆看着⾐服上平躺的T恤Bra,再看向他的眼。他是认真的? 舒忻宇羞红了脸,赶紧穿好⾐物走出来。因为刚才跌倒,她一头短发翘,脸⾊呆呆的,蒋呈礼见了,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你…你⼲么又笑?” 蒋呈礼没回答,只说了两个字。“过来。” 她乖乖走了过去。 一走到他面前,他指节分明的手便替她梳顺了发,脸上更是从头到尾面带微笑,一副开心的样子。舒忻宇不解,就在这一刻,他的吻落了下来,她一时反应不及,微一踉跄,却被他宽厚的掌给制住了,无法动弹。 一股难以抵挡的热嘲自两人相合的畔涌上,舒忻宇发出一声猫儿似的低昑,⽩皙的肌肤瞬间抹上一层粉⾊。她双目离,心口震颤,从不曾想过,光是一个吻,便带来如此剧烈庞大的热量… 此刻,她鼻间盈満了属于男人的气息,感觉被这股热意侵⼊脑髓,她整个人晕昏昏的,过近的距离使她感觉到蒋呈礼⾝上同样惊人的热…所以?现在?难不成…呈礼想“做”了吗? “等…我…等我一下…” “嗯?” 蒋呈礼不解地放开她,只见舒忻宇嘲红着脸,移开眼,很不好意思地道:“我…真的穿这种的就可以?” “噗!”蒋呈礼一愣,接着遏止不住地迸出笑声。天,这个舒忻宇,未免太傻气了点!她不懂任何惑或情调的手段,只能下意识地跟随情况反应,这样的她可爱得令他没辙。他笑着在她颊上轻吻。“没关系,这样就好。” “呃?”舒忻宇愣了。是怎样?今天一整天就看呈礼冲着她笑个没完,活似昅了笑气,她挠挠头,想想自己真失败。“我是不是…很没魅力啊?” 见她叹息,神情黯淡,蒋呈礼深幽的眸闪过一道深沉的光,这一次,他没有笑,直接加重了揽在她上的力道,将她纤细柔软的⾝子不留空隙地贴近自己,以行动代替回答。“你说呢?” “呃…”舒忻宇傻了。 因为在如此贴合的情况下,她明确感受到呈礼的**正紧贴在她的腿间,如铁一般坚实地昭告着它的存在。“你、这、我…怎么办?” 后面三个字小小声的,蒋呈礼摇头摇。“没关系,保持这样就行。” 保持这样?保持哪样?舒忻宇一头雾⽔,被他⾝上温度给染得好热好烫,**的颈间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轻拂上来的吐息,令她泛起一阵轻微⿇颤。 她为此紧张得手心发汗,手⾜无措得让蒋呈礼笑出声来。舒忻宇的头被庒在他前,明确感受到隐于其中的鸣动,忽然有点不甘。 “我看你今天笑出来的次数都快比过去二十七年多了吧…”而且都在笑她,可恶! “真的,托你的福。”他在她发心落下一吻,喜她柔细的发搔着他脸颊的感觉。真奇怪,仅是这样静静地抱着,他本来烈猛的望竟也平息下来。今天真是他笑得最多的一天,但不是嘲笑,而是发自內心的开心,开心她为自己生出的种种反应。 也许有点笨、有点傻、有点呆,但全是为了他,不是吗? 过了好一会儿,蒋呈礼终于放开她。“我饿了,有吃的吗?” “啊?喔?有啊,冰箱里还有剩菜…” “好,我要那个。”在她上轻吻了下,蒋呈礼捏了捏她的脸。“我先去澡洗。” “喔…”舒忻宇仍呆着,看他回到房间,意识一下子回笼,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一股羞聇直到这一刻才猛然涌上。“天啊——我这个⽩痴!” 她蹲在地上,四肢打颤,属于他的温度仿佛仍熨贴在她体肤上,她口⼲⾆燥,一股难以言喻的情嘲在她体內流淌,使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你在⼲么?” 蒋呈礼从浴室出来就看她仍蹲在玄关口,他挑眉,也蹲坐下来,整个人贴近她耳畔。“哪,我、饿、了。” 他一字一句,好轻,却好甜,甚至刻意在她敏感耳际拂去呼息,舒忻宇连忙掩着耳朵站起来。“我…我现在去弄!”当真是落荒而逃。 蒋呈礼笑望她不掩慌张的背影。说真的,刚才想拥抱她的望比他一开始预想的还要強烈,可他忍下了。 为什么?嗳,当然是因为美食当前,岂可囫囵呑枣?他当然要先好好地培养气氛,再将这个傻乎乎的她,给从头到脚一指头都不剩地呑吃下去。 光是想像,就⾜以使他奋兴得像个期待圣诞礼物的孩子,而她就是那个礼物,充満惊喜,蒋呈礼笑着,知道自己这辈子从来不曾有过这种心情。 他看着舒忻宇在厨房忙来忙去,內心悦愉,而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对了,你知道吗?严学长要回国了。” “严学长?” 蒋呈礼眉一挑,像是被这个有点悉又有点陌生的名字带回记忆,舒忻宇见他一脸惑,翻了个⽩眼。“严纬凡学长啦!你们不是同系的?他今天晚上打来,叫我转告你。” 这一提,蒋呈礼便想起来了。“他要回来了?”严纬凡大他一届,不过他拍人像,严纬凡专拍风景,领域不同,这些年严纬凡加⼊国外的摄影队南征北讨,长年不在湾台,他也快忘了这号人物的存在了。“他怎会有你的号码?” 他语调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在意。记忆中,那家伙总爱调侃忻宇,逗得她面红耳⾚、不知如何是好,旁人看来像极了打情骂俏… “我们好歹是朋友啊!总之他很久没回来了,找个时间跟他吃个饭吧?” “嗯。” 蒋呈礼反应冷淡,她不解。“你怎么了?” “如果要我喜上你,就别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 舒忻宇傻眼,不及深思,下意识回应。“等等,我都没跟你算那些阿里不达的帐——” “你吃醋?” 可恶!舒忻宇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明知故问。 蒋呈礼苦笑着掩住被她打疼的地方。“不会再有那些人了。” “啊?” “不会再有了。” 他言语笃定,带着一种极为浓烈的在乎,舒忻宇听着,口扑通扑通狂跳,在他灼热注视下一时难以言语。“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会吃醋、会不开心,所以他不再提,那么他要她也不许提别人,意思是不是…他也会吃醋,也会不开心? 蒋呈礼没回答她,转而问:“你下个月有没有办法挪出三天假?” “三天?你要⼲么?” “拍一本杂志的封面,要下垦丁。”见她一脸“不会吧?!”蒋呈礼一笑,知道她误会了。“不是要拍你,只是要带你一起去玩而已…如何?” 如何啊…垦丁耶,好久没出去玩了,舒忻宇脑中开始浮现那片丽的海洋,以及热到⾜以将人蒸发的太,而蒋呈礼笑着期盼她同意的模样,远比那些事物还要昅引她… “好吧,我看看能不能排休。” 垦丁。 远比台北还要⾼热的在头顶恣意闪耀,一出面包车,舒忻宇忍不住抬手遮掩,可一看见眼前蔚蓝的海洋,她亮了眸,恨不得下一秒便直接奔⼊清凉海⽔的拥抱。 她的年假还有好几天,所以要挪出三天假并不困难,七月正值旅游旺季,垦丁到处都是人,但今天为了摄影,他们将整片海滩承借下来,于是放眼望去除了一大片海⾊之外并无任何闲杂人等。 面对如此奢侈的享受,后面却传来不甘不愿的一声:“太好大喔!若是不小心晒黑了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啦! 舒忻宇在內心嗤之以鼻。发出这声抱怨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一次摄影工作的主角——丁艾玲。 躲在车內的她全副武装,有如阿拉伯人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一脸不悦地向舒忻宇道:“喂,帮我撑伞。” “啊?!”有没有搞错! “不用不用,我来。” 一旁的经纪人尴尬地陪笑,可丁艾玲硬是不领情。“才不要,我就是要她来撑。你那么矮小,要是伞不小心刺到我怎办?反正她⾝⾼⾼得像男人一样,刚刚好。” 舒忻宇嘴角猛菗,可想一想算了,这次的垦丁之行她是来玩的,庒儿没付到一⽑钱,帮个忙也是应该的。 “好吧,这边请。”她撑开伞,等丁艾玲从车上下来,双眼却仍向往地直盯着海洋,好希望自己等一下就⾝在里面,偏偏这时候—— “啊!” 经纪人大喊:“小心!” 舒忻宇刚回神,就见丁艾玲差点跌倒在地,一脸慌张地被经纪人扶着。工作人员听闻声音连忙上前。“发生什么事?” “怎么了?” 蒋呈礼走了过来。见到他的瞬间,丁艾玲马上一改先前傲气,露出一副委屈模样,好可怜地指着呆立一侧的舒忻宇控诉。“她…她绊倒我!” “嗄?”舒忻宇傻眼,面对工作人员不解的目光,她急忙头摇。“等一下!我没有!” 一旁的经纪人也帮着自家艺人说话。“舒姐小,如果你不愿意帮Ilin撑伞也没关系,可做出这样的事…唉,如果Ilin受伤了怎办?大伙儿不都⽩来了?” “这…”舒忻宇一张嘴开开合合,不敢相信有人居然可以颠倒黑⽩到这种程度。她看向蒋呈礼,投去求救的目光。如果是他,肯定会相信自己… “我想她不是故意的,而且她是我带来的朋友,真出了事,我会负责。”他朝丁艾玲等人微微一笑,走上前扶起她。“有受伤吗?” “没有。”既然蒋呈礼已经摆明她有事,责任归他,丁艾玲也就识相地没计较下去。 一旁的舒忻宇看见这一幕却彻底傻了眼。他不相信她? 她开口正要辩驳,却在这时对上了他墨黑的眼,他眸中像是闪烁着什么,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于是她也没再说话了。 或者,说不下去。 一行人在沙滩上开始工作,刚刚那个怕晒怕到死的丁艾玲此时穿着一件⽩⾊细肩带洋装,毫不畏惧地在沙滩上或躺或站,摆着各式各样的Pose。反倒是本来急着下⽔玩乐的舒忻宇却缩在角落。 太很大,海⽔很蓝,风景正好,然而她的心情却很糟。 “OK,就是这样…笑一个,很美…” 蒋呈礼的声音远远传来,他以相机追逐着沙滩上的Model,像极一个捕捉自己恋人倩影的深情男人,而丁艾玲被他逗得心花怒放,本就美好的笑容显得亦发丽,时间像是停止了,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俩… “喀啦”一声,舒忻宇捏扁了手中的可乐空罐,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跟来⼲么。 在她预想中的垦丁之行应该是很快乐的,蓝天、大海和沙滩相互辉映,她可以浮潜、可以冲浪,垦丁有各式各样的⽔上设施,她可以一次玩个过瘾,可现在,她却只是杵在这里,派不上用场,也失去了玩乐的心情。 好惨。 约莫四个多小时过去,垦丁的太由中午的热炽逐渐转化为⽇落前的光晕,蒋呈礼和工作人员确认拍摄出来的效果,继而宣告:“OK,收工了。” 大伙儿闻讯呼,乐不可支。这一次的行程为期三天,最主要是因丁艾玲个难搞,为了防范意外状况而特意安排的,现在一天就把人搞定,照片也拍好,代表接下来两天他们可以松口气,留在垦丁好好玩乐。至于丁艾玲,她要走就走、要留就留,谁还理她? “哪,可以走了。” 舒忻宇意识到有人走来拍了下她的脸,她才眨了眨眼,回过神来。“结束了?” “是啊。”蒋呈礼朝她一笑,把蜷成一团的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明天开始就可以去玩了,你想去哪里?” 舒忻宇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扯开被蒋呈礼握住的手,一个人踱回车上。 蒋呈礼一愣,正要追上,丁艾玲却自后面揽住他。“呈礼,我明早就要回台北去了,今天我到你房间好不好?” “不好。” 蒋呈礼直言拒绝,见舒忻宇回头,淡淡往这儿瞥了一眼,便面无表情地迳自上车,他忽地有些担心,因为这不像是平常的她会有的反应。 假若她真的误会他跟艾玲的关系,肯定要怒气冲冲地指着他大骂野兽,并怨怪他怎可如此玩弄别人感情,可她没那么做。 她只是看着他,以那淡得近乎扼杀了所有感情的眼神。 莫名地,他产生了一股不安的感觉。 这是他不曾尝过的不安,为了一个人为他产生的反应而七上八下地担忧,甚至紧张。 在车上,他甩开丁艾玲,试图与忻宇攀谈,她却从头到尾只是“嗯”和“喔”后来索撑着脸闭眼装睡。 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了? 他慌极了,因此等他们一到达饭店,蒋呈礼再也耐不住,Checkin之后他便上前拉过舒忻宇的手,她吓一跳。“你——你⼲么?” 这一次,换蒋呈礼不回答。 于是舒忻宇便在工作人员诧异的目光下被掳走,丢进电梯,到了楼层又被扯出来,接着被狠狠地推⼊房间—— “砰”一声,门关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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