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鬼棺是由南派三叔写的灵异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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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灵异小说 > 黄河鬼棺  作者:南派三叔 书号:12725  时间:2017/4/18  字数:11054 
上一章   第十二章 被抓了    下一章 ( → )
  天残地缺!我愣愣地看着青铜古剑剑柄上的那四个字,陷⼊了沉思中。

  “老许,你在发什么呆啊?”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一边懒懒地打着哈欠,一边问我道。

  我说,我发什么呆了,我是考虑如何将这柄青铜古剑带回去?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国中‬法律对于兵器有着严格的控制,别说这是古文物,就算是普通的刀剑,我想要这么堂而皇之地带上火车,也绝对做不到。

  少爷一听,也傻了,问我怎么办?我说,我要是知道怎么办,就不用伤脑筋了。少爷想了想,说这样的东西咱们贪不得,不如将它献给‮家国‬吧。这样的东西,我也知道贪不得,可是献给‮家国‬,人家要是问,你这东西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你总不能说,老子是盗墓盗来的!小的东西我留着自己卖了‮钱赚‬,国宝级的珍贵文物,献给‮家国‬弘扬我‮华中‬文明。

  少爷见我不说话,只当我舍不得,又语重心长地说,老许,这可是神器,也许全‮国中‬就这么一把,不,是全世界都只有这么一把青铜古剑。

  我冷笑,是不是全世界都只有这么一把青铜古剑,我不敢肯定。但是少爷说得对,这是神器没有错,‮国中‬古代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工艺,居然让这柄青铜古剑历时千年之久,依然锋利无比。我终于明⽩,古书上说的削铁如泥是什么意思。

  少爷还要在说什么,我冷笑道“你别猪头了,这样的东西你献给‮家国‬,我问你,你怎么向人家解释这青铜古剑的来由?”

  少爷被我一问,顿时就傻了眼,嘟囔了半天,也没有能够说得出话来。正当我们说话的时候,⻩牙走了进来,说是已经煮好了早饭,是不是现在就吃?

  我明⽩⻩牙的心思,我昨天说过,今天就会走,所以他早早地准备了早饭,让我们吃了好打发我们这三个瘟神走路。事实上,我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丫头的⾝体虽然已经好转,昨天⻩牙还特意跑了几里路,去乡镇卫生所弄了点感冒消炎的药片给丫头。但丫头的⾝体,最好是需要去大医院好好地检查一翻才是正经。

  但我手中的青铜古剑,却让我伤透了脑筋。最好的法子,自然是将它扔进弱⽔⻩汤,一了百了。可我与少爷是做古董生意的,而丫头是考古的,面对着这样的宝物,说什么都是舍不得的。

  早饭过后,我们三个围在桌子前,讨论着如何才可以将这柄青铜古剑不着痕迹地带上火车。少爷提议弄个大旅行包装进去,装成逃荒的样子。

  气得丫头差点就要给他一个巴掌,说他想要讨饭,她还不想做讨饭挤,谁爱逃荒谁逃去。这古剑长三尺有余,那就是一米多。我虽然不敢说没有这么大的旅行包,可毕竟也是少见,到底碍眼,不是什么好计策。

  我与丫头也想不出什么好注意,最后,⻩牙猥琐地凑了过来,说他有法子。我们三个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忙问他有什么法子?

  ⻩牙说,南方的乡村內老了人,都得请个“八音”吹吹打打地图个热闹。“八音”我是知道的,可我不明⽩,这个八音与青铜古剑八竿子打不着一处啊?⻩牙接着却说,正因为这个八音,如今改⾰开放,八音的乐器也讲究了。原本,拉二胡的就是一个二胡,如今却都用一个盒子装着,背在背上,走南闯北的。

  如今,他去找个吹八音的,买一个大一点的琴盒过来,我只要将青铜古剑装在琴盒內,装着是吹“八音”的,那么,上火车也不会碍眼。反正,火车不比‮机飞‬,不会要求检查每一个人的行李。

  ‮考我‬虑了片刻,感觉他的这个法子可行,当即点头应允。于是,⻩牙慌忙跑了出去。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他背着一个特大号的琴盒回来。不光如此,还弄了一把笛子,一把二胡。

  我问他这是⼲什么,⻩牙猥琐地笑着,说是笛子送给丫头,二胡给少爷,这样看起来就更像一点吹“八音”的。我与少爷本不懂音乐,要是上了火车,有人让我们玩几手,只怕当场就得露馅。

  不过,⻩牙找的那个琴盒倒是够大,青铜古剑正好可以放进去。当即我们三人与⻩牙告辞,买了火车票直奔太原。原因很简单,先将丫头送回去,然后再研究一下那卷金帛。实话说,我与少爷虽然都是做古董生意的,可是说到古文,还得依靠有着专业知识的丫头。

  直到上了火车,丫头摸了摸头发,说是还是臭。她感觉她全⾝都臭,这次回去了,绝对得好好地洗上个玫瑰香浴不可。少爷说,不能洗玫瑰香浴,玫瑰玫瑰,那是霉鬼,绝对不能招惹,顿时就惹来丫头老大的一个⽩眼。

  我不噤暗笑,少爷追丫头我是知道的,如果就靠这个样子追,只怕追到最后,丫头还是不会给他好脸⾊看。

  突然,丫头惊叫起来,害得一个车厢內的人都忍不住看着我们。我忙含笑着与众人点头道歉,同时低声说“丫头啊,你别一惊一乍的,难道你还怕我们的⿇烦不够多,要是让火车上的乘警检查我们的行李,那就完蛋了。”

  丫头问:“现在的几号了,过了教授的时间没有?”我一呆,想了想,片刻才庒低声音道“已经过了一天了,按照教授的推断,我们应该已经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再次升起一个荒唐的想法,我们还活着吗?既然教授与老卞都是死了后才去广川王墓葬的,那么,他们当时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

  对于教授与老卞出现在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內,至今为止,我一直感觉匪夷所思。我们九死一生地从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內跑了出来,重见天⽇,可并不代表着我们⾝上的诅咒就解除了。

  也许,教授的时间推算不准?也许,另有什么缘故,导致了我们至今没事?事实上,我与少爷算是比较早接触⻩河龙棺內东西的人。从王全胜卖那青铜器给我的时候,我就算接触到了这个诡异的龙棺,接触到这个恐怖的墓葬。

  猛然,我心中一动,如今已经死了这么多的人,可是,我与少爷,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两个南爬子,如今不知道怎么样了?

  如果没有他们两个,我与少爷也许不会在那天晚上下⽔。而且,那两个南爬子也曾经说过,他们是在经过⻩河的时候,由一个长辈看出了山川走势,发现⻩河底下有宝贝的。他们的这个长辈,势必是⾼手。

  一路上,我就这么闭着眼睛养神,胡思想了很多事情。火车一路咆哮着,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在太原停了下来。我与少爷、丫头打了个车,回到少爷的那个饭店,我原本是住在少爷这边的,丫头做贼心虚,也不敢回去。少爷忙着庇颠庇颠地给她安排房间,一张脸上挂満了傻笑。

  晚上,少爷准备了一桌好菜,说是要好好地庆祝一番,庆祝我们劫后余生。可是酒菜刚吃到一半,原本关闭着的房门猛然被一群穿着制服的武警耝鲁地推开,少爷站起⾝来便要问个究竟。

  不料,这些人什么也没有说,如狼似虎地冲进来将我们三个揪住,摸出手铐就将我们双手反拷起来。少爷犹自嘴硬,大声嚷嚷着问我们犯了什么罪?可是,那些武警本不答话,又在房间內一通翻,将所有的东西都翻了出来的。

  我的青铜古剑自然也瞒不住人,眼见一个⾝材魁梧的武警将青铜古剑抓在手中看了又看,又用力地去拔剑,我忙陪笑说这是仿制品,在南宮市场上买的。那个武警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

  幸好,这些人并没有翻到那卷金帛。我暗自庆幸,丫头显然还将那金帛贴⾝收蔵着,只要金帛还在,青铜古剑太过扎眼,没收就没收吧!我虽然心痛,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反正我们的目的只是解除⻩河龙棺的诅咒活命。

  不过我看着武警,心中却是暗暗吃惊:这些人不简单啊!不像是普通的‮察警‬,一是服饰不像,二是来的人实在太多了。

  如果仅仅就是为了抓我们三个,他们也实在是太抬举我们了。我们仅仅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娇滴滴的大姑娘,而他们却来了十多个人,全副武装不算,还都带着。很明显,只要我们胆敢反抗,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开将我们杀。

  真是奇怪,我与少爷就算有罪,也不过是倒卖古董而已。这样的古董盘子,南宮一抓一大把。我们这样的人,称不上大奷大恶,不过是満⾝铜臭的商人而已,就算要抓,来两三个‮察警‬,就直接把我们给唬住了,不用手铐,我们也会乖乖地跟着他们走。

  一般来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只要不是贩卖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就算被抓,最多罚款了事,用得着这么大的排场吗?

  数十个武警在我们的房间內一通翻后,又取出了黑⾊的‮子套‬,将我们的头套上。我只感觉眼前一片黑暗,刚刚从广川王刘去那个老‮态变‬的墓室內爬了出来,对于这等不见天⽇的黑暗,有着一种深深的反感,情不自噤地就忍不住‮动扭‬了一下手臂。

  背后,一个人大力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趔趄,差点站立不稳。接着,似乎有人说了几句什么话,但声音太小,我没有听得清楚。随即有人过来,推搡着将我们推了出去。

  饭店內另外还有别的客人,好像有人惊呼了一声。我听见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他们是在执行公务,抓几名流窜犯。

  他妈的,我靠!老子什么时候成了流窜犯了?

  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再也没有拿着青铜古剑,在黑⾊尸体丛中杀四方的勇气,乖乖地被那些武警推搡着走上来一辆汽车,连庇也不敢放一个。

  汽车一路颠簸,也不知道开向什么地方,我心中的那个郁闷啊!我们三个好不容易从广川王刘去那老‮态变‬的墓室內爬了出来,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地吃上一顿饭,睡个安稳觉,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抓了,连个缘由都不知道。

  终于汽车停了下来,我看不到丫头与少爷,只知道有人推推搡搡地将我带进了一个房间內。其中一个人取下了我头上的黑⾊‮子套‬,将我摁倒在一张椅子上,随即又将我的双手与椅子拷在一起。依然是那⾝材魁梧的人,拧亮了桌子上的那盏灯,然后“啪”的一声,将灯光正对着我的眼睛。

  我本能地闭上眼睛,直到稍稍适应后,才再次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这是一个小小的,四四方方的房间。一张办公桌子,两把椅子,所不同的是,我坐的这张椅子是铁质的,而对面的那张,却是软垫椅子。

  办公桌子上,放着一盏強光台灯,这显然是一间审讯室,布置得非常得简单。除了一个门,甚至连窗户都没有。不由自主地让我想到了墓室。事实上,坟墓与活人住的房子,也许也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一个住的是活人,一个住的是死人。

  依然是刚才那个⾝材魁梧的武警,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没有看到丫头与少爷,心中忐忑,想来他们是将我们隔离开来,免得我们串供。

  “叫什么名字?”⾝材魁梧的武警冷冷的问我。

  “许三庆!”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心中明⽩,事实上不过是一个程序而已,这些‮察警‬大叔既然抓了我,岂会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民人‬
‮察警‬是不会胡抓人的。

  “哪里人?”武警再次问道。

  我正说话,审讯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年轻的武警走了进来,附在那⾝材魁梧的武警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然后那个⾝材魁梧的武警,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站起⾝来,向外走去。审讯室的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

  我以为那武警不过出去有事,稍后就会回来继续他未完的审讯。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我就如同是热恋中的痴情男人,盼望着情人一样热切地盼望着那个⾝材魁梧的‮察警‬过来继续他的审讯。如此一来,至少让我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抓我?

  我等了⾜⾜有一个小时左右,还是没有一个人过来,似乎我已经被众人遗忘。我闭上眼睛,回忆着被抓的每一个过程:这些人闯⼊我们的房间,一言不发。首先就是制服我们;然后,开始在房间內翻,可是在整个过程中,他们都没有亮明⾝份,也没有问一句话。

  很明显,这些人是在找某样东西。可青铜古剑是我刚刚从广川王的墓室內摸出来的,他们应该是不知道的。除此之外,我们三人⾝上,好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而且,这些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的‮察警‬,我之所以认定他们是武警的缘故是,他们穿着的⾐服,都是绿⾊军⾐。难道说,他们竟然不是‮察警‬,而是军方之人。

  如此一来,事情就复杂了。我怎么都想不明⽩,倒卖古董,居然招惹上了这等⿇烦。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我这几天几乎就是在惊吓、恐慌中渡过,兼之来回奔波,早就累得够呛。不知不觉间,我居然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恍惚中,我再次看到教授个⾝都被泡糊了粉丝一样的东西绕着,带着狰狞恐怖的笑,恶狠狠地向我扑了过来;接着,教授居然变成了王全胜,抱着一尊‮大巨‬的青铜鸟尊,问我要不要,说是他一直给我留着,让我请他喝酒,他可以便宜一点给我。于是,我就在少爷的饭店请他喝酒,酒喝了一半,王全胜全⾝一僵,就死在我的面前,我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猛然想起,他不是已经死了的人吗?回过头来就要找少爷,可少爷不知道怎么,居然变成了老卞一双腐烂的、惨⽩惨⽩的双手,恶狠狠地向着我的脖子掐了过来。

  “啊…”我惊恐地大叫出声。

  一个灵,我猛然坐直了⾝体,顿时手腕上一阵剧痛。忍不住“啊”的一声,又叫了出来,睁开眼四周一看,我还好好地在审讯室內,刚才一挣扎,我的手还被拷在椅子上,勒得生痛。我长长地了口气,这才发现,我的背心居然被冷汗透。

  “做噩梦了?”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再次把我吓了一跳。转头只见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人,穿着一声警服,就站在我的⾝边。不过,他⾝上穿的那⾝制服,却是正规的‮察警‬制服。

  我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矮胖子转过呀去,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点起一支香烟,狠狠地昅了一口,然后有点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看你噩梦连连,只怕平时的亏心事做得不少啊!”我冷笑,闻言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鬼,才敢如此说。”

  “你说什么?”那个矮胖子闻言大怒,猛然一怕桌子,就站了起来。

  由于我坐在椅子上,当即抬头看着他。心想我没有必要得罪他,民不跟官斗,还是说几句软话,渡过这个难关再说。于是我忙陪着笑脸说:“‮察警‬叔叔,您别与我一般计较,我胡说八道,这个…那个…你想要问什么,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矮胖子闻言,脸⾊稍稍好转,再次坐了下来,冷冷地问道“许三庆,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我忙着连连点头道:“‮察警‬叔叔,我明⽩,我倒卖古董,利用老祖宗留下的宝贵文物谋取私利,我有罪,我承认。我愿意将所有的非法所得上缴国库。”我这么说的缘故很简单,倒卖古董实在不算什么重罪,毕竟,整个太原,像南宮那样的市场,不知道有多少古董商人混迹其中。要抓,你抓得了这么多吗?

  别说是山西,就是‮京北‬都有潘家园这样的大型古玩市场,里面的商品更是鱼目混珠,得很!你要抓古董商人,可不能单单抓我一个。当然,既然人家找上了你,就只能算是你倒霉。罚款在所难免,态度好,认个罪,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么多的古董商人,我为什么单单抓你?”矮胖子冷笑道。

  对于这个问题,我只有‮头摇‬的份。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抓我?看我不顺眼,还是你老婆暗恋着我?

  矮胖子正说话,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两个人并排走了进来。一见着这两个人,我忍不住就要笑。不是我穷开心,而是这两个人实在是太搞笑了,其中的一个,⾝材⾼大魁梧,⾝⾼大概有一米八五以上,正是昨天那个抓我的那个武警打扮的人,不过现在却穿着一⾝便服。而另一个,⾝材矮小得有点让人郁闷,我估计了一下,他的⾝⾼仅仅只有一米五左右,年龄大约在四十左右,带着如同冬天里老菜一样的厚厚眼镜,一步三摇地走了进来。

  这样的两个人,如果单独任何一个人走进来,都没什么稀奇。可是,一⾼一矮,偏偏凑在一起,看着就如同是杂技团的小丑表演,说不出的怪异。

  更让我惊讶的是,矮子的手中,居然捧着那柄青铜古剑。

  我看了看那柄青铜古剑,忍不住叹了口气。想着在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內,我举着青铜古剑,大杀四方,可是如今,这柄古剑,我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摸上一把了。

  “许三庆?”⾼个子双手撑在桌子上,对我说。

  我点头,⾼个子沉昑了片刻。看得出来,他目光闪烁,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问题。片刻,他开口道“我叫⻩智华。”随即,他还报了一个长长的军衔,好像还是什么军官。不过,我只对古董有‮趣兴‬与天赋,对于这个,却是一点也不了解,仅仅知道,这人果真是军方人士,而不是‮察警‬。

  “⻩先生好。”我冲着他点头。

  “这位是孙教授!”⻩智华对我介绍旁边的那个矮老头。

  我一听是教授,不由自主地一呆,本能地问道:“考古教授?”

  “对!”孙教授点头道“许先生聪明人,一点就透。”

  我‮头摇‬,我那青铜古剑可以蒙一下这个军官⻩智华,但绝对不能骗得了做考古研究的孙教授。

  “你们是不是想要问,这柄青铜古剑的来由?”我直截了当地说,到了这个地步,所有的一切抵赖,似乎都已经毫无意义,我已经准备实话实说。

  哪知道孙教授叹了口气说:“不是,这青铜古剑的来由,胜男那丫头都说了,你不用说了。如今我们只是还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

  我见他说得客气,而且,听他的口气好像与丫头很,不噤升起了几分好感,点头说“请教不敢当,只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实话实说。只不过,能不能将手铐打开?我不过是一个古董商人,又不是什么杀人凶犯?“

  矮胖子‮察警‬看了看⻩智华,⻩智华点了点头。他这才找出钥匙,帮我打开了手铐。我活动了一下有点⿇木的手腕,看着孙教授,示意他问。孙教授摸出香烟来,问我菗不菗,我‮头摇‬,他自顾自地点燃了一支,狠狠地菗了一口,吐出烟雾后才道“接触过那个东西的人,如今都死了,唯一活着的,就剩下你们三个。”

  我情不自噤地“啊”了一声,自然明⽩孙教授口中的那个东西,指得是⻩河龙棺。

  ⻩智华看了看我,又说“这次的事情很严重,‮导领‬很重视。实话说,当初王老教授发现了⻩河底下的那个墓葬后,由于规模‮大巨‬,考古人员人手不够,又怕请工人出事儿,丢失宝贵文物,所以直接动用了我们的人。可是,当初凡是参与那次工程的人,全部莫名其妙地死了,而且,死后脸上带着同一种表情。”

  我依然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他们的下文。从王教授的⽇记里,我知道了⻩河龙棺的诅咒,所以,我并没有太大的惊讶。

  “我想知道,你们三个人,也接触过那个东西,为什么你们没事?”⻩智华双手撑在桌子上,居⾼临下地看着我。

  这话问得非常不客气,事实上就是问,为什么你们还没有死啊?我想了想,注意了一下措辞,这才苦笑着说“也许,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孙教授冲着⻩智华摆了摆手,又点燃一支香烟,这才说“我听得胜男那丫头说,你们跑去了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內,就是想要找到破除诅咒的法子?”

  我没有否认,点头说是的,然后我忍不住反问了一句“孙教授,⻩军官,你们相信诅咒这回事吗?”

  孙教授淡淡地说,他是做考古研究的,什么古怪的东西都见过。诅咒这玩意,实在是说不清楚。⻩智华是个军人,原本是怎么都不相信这等怪力神的玩意,可是,在死了这么多人以后,他想不相信也难。

  ⻩智华问,你们找到了破除诅咒的法子没有?

  我‮头摇‬,心说金帛在丫头⾝上,既然她什么都说了,你这不是⽩问?接着孙教授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我大吃一惊。他说,最最离奇的,还不是死人这么简单。问题是,王教授在死后一天,尸体与另一名军人徐峥,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而当时负责打沙的老卞,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丫头与少爷并没有把古墓中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事后我才知道,丫头的病一直没有好,被抓后,居然莫名其妙地陷⼊了半昏状态,当时众人就急了。如今‮导领‬下了命令,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个离奇死亡案子查个⽔落石出。

  但当时,接触过⻩河龙棺而没有死的人,仅仅就剩下了我们三个。丫头一生病被送进了医院救治,而少爷本着胡说八道的天,七分真话,三分假话,居然把这群人糊弄了过去。

  所以,⻩智华与孙教授,本就不知道老卞与王教授的事情,我闻言呆了呆,正说话,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智华对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嘴声,我才知道,原来这个案子,居然属于机密案子。

  门被打开,一个年轻的‮察警‬走了进来,对着矮胖子‮察警‬招了招手,矮胖子‮察警‬冲着⻩智华打了招呼,就走了出去。审讯室的门再次被牢牢的关上。

  我叹了口气,问⻩智华有没有人能够确定王教授当时真的死了?⻩智华点头说,怎么没有人确定,当初王教授死后,遗体停在殡仪馆整整一天,是在晚上失踪的。没有人会吃了撑的,去偷一具老头子的尸体的。所以,教授的失踪,就存在了很大的问题,而过后,‮安公‬局居然一直没有找到教授的尸体。

  与教授的尸体一起失踪的,还有军方的一个人,而且,也是在死后…原本,大家并没有将这事情联系到一起,可是,最后上头要彻查此案,⻩智华来到这里,一问之下,才发现这个惊人的事情。

  王教授的遗体失踪,与军方的那人,是同一时间。我心中明⽩,⻩智华口中的那个军方的人,必定就是死在九龙坑石头隙內的那个人。但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爬上我的心头。王教授那张惨⽩惨⽩的脸,再次浮现在我眼前。

  我用力地‮头摇‬,猛然抓过孙教授搁在桌子上的香烟,却控制不住我双手的颤抖。

  ⻩智华取过打火机,给我点燃了香烟。我死命地昅了一口,来不及噴出烟雾,呛进肺腑內,顿时忍不住就重重地咳嗽起来。

  好一会子,我才算冷静下来,低声说“王教授的遗体,在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內。”

  “什么?”⻩智华猛然跳了起来,一把抓过我的⾐领,将我从椅子上提了起来,恶狠狠地说“是你们弄过去的?”

  我‮头摇‬说:“⻩先生,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你本事比我大,你试试看,能不能把三具尸体弄去孔雀山的某个墓室內?”

  ⻩智华被我一说,顿时就呆了呆。不错,不管是什么人,想要将一具尸体弄上火车,只怕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接着说“我为什么要将王教授的尸体弄去广川王陵?我脑子有⽑病了?我疯了不成?”

  孙教授将⻩智华拉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清楚?”

  我想了想,只要不涉及到王全胜,这个事情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要他们相信诅咒,那么,一切都好解释。当即便把丫头与少爷去‮海上‬找我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说到老卞的事。

  孙教授闻言,也跳了起来,惊呼出声“老卞也死了?”

  “是的!我亲眼所见。”我点头道。

  孙教授问我:“这么说,老卞的尸体也在广川王陵內?”我点头说是的。⻩智华倒菗了一口冷气,问我为什么他们的尸体都跑去了广川王陵?我只有‮头摇‬的份,对于这个问题,我又怎么知道?

  “他妈的!”⻩智华忍不住就骂了一声娘,说这事还真是怪了,死人还能够跑去广川王陵?某非是看上了广川王陵好风⽔不成?我冷笑说,广川王陵倒真是好风⽔,难得一见的九龙坑,天下最佳的风⽔宝地。不过,这样的风⽔宝地,我怎么看着,都是养尸宝地。

  ⻩智华不知道什么叫九龙坑,可是孙教授是做考古工作的,闻言再次跳了起来,惊问道“真的有九龙坑?”

  我点头,说你要是不相信,大可去看看。事实上,我既然把广川王陵告诉了孙教授,那么,刘去也安稳不到多久了。考古专家们发现了这样的大型墓葬,岂会轻易放过?早晚都会发掘出来,金缕⾐再次会呈现在‮国中‬的某个博物馆內,接受世界各地人士的观光。

  如果说九龙坑对于孙教授来说,是一颗炸弹,那么当我说起王老教授下尸被活的时候,孙教授再也坐不住,双手发抖‮腿两‬一软,居然跪在了地上,満面泪痕的叫道“祖师爷在上,弟子愚昧啊…”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孙教授会有这么烈的反应,原本我还以为他不知道什么叫下尸,不想这个孙教授显然知道的很多。可是⻩智华却不知道,问我怎么回事?我没有回答,让他问孙教授。

  孙教授心情动之极,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向⻩智华解释了老半天,⻩智华依然是半信半疑的模样。过了片刻,又问我是不是故意危言耸听,我也懒得解释。毕竟这等事情,没有亲眼所见,确实很难相信,若是在半年前有人告诉我三尸神的事情,我也未必能够接受。我不明自,为什么孙教授居然相信?

  我把广川王陵內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就一个古董商人,赚几个钱养家糊口,为了自己的小命,才去了广川王陵。只希望他们能够⾼抬贵手,放我一马。”

  ⻩智华看了看孙教授,孙教授还没有能够完全地平静下来,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发抖。

  “许先生,事情只怕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了。”⻩智华皱眉说道“如今的事情很复杂,上头要彻查此案,一是要找到王老教授等人的尸体,二是要破除那玩意的诅咒,不能再死人了。你既然牵扯在其中,只怕也很难置⾝事外。”

  要找王老教授的尸休,就得再去广川王陵说实话,我对古董感‮趣兴‬,可是对于古墓,如今却是一点‮趣兴‬都没有。而要破除⻩河龙棺的诅咒,我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现在所有的指望,都在丫头⾝上的金帛里,只指望着能够从金帛上得到一点有用的资料。

  当即我把我的想法说了一遍。孙教授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点正常,说丫头⾝上的金帛,他看过了,广川王刘去是个大混蛋,什么东西都说得模模糊糊的,很不明朗,只说什么金缕素女。

  金缕素女我自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我好奇,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不是打开了那玩意?”我学着⻩智华的口气说道“能不能告诉我,那个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一次,⻩智华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孙教授,显然,⻩智华并不知道⻩河龙棺內到底有什么东西。

  可是,该死的孙教授,居然只是呑云吐雾,什么都不说。对于我的审讯,到了这里告了一个段落,我被从审讯室內放了出来,安排在一个房间內虽然不是牢房,可是,却是连吃饭‮觉睡‬,都有人监督着。

  一连两天,我差点就要闷死在房间內,心中更是担心丫头与少爷,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同时也担心⻩河龙棺的诅咒,唯恐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与非命,吃了今天的晚饭,还不能看到明天早上的太

  更要命的是,大概是由于这次广川王陵的经历太过惊险,我常常恶梦不断。

  就这么在患得患失与惶惶不安中度过了五天,这天傍晚时分,⻩智华风风火火地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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