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从天降是由席梵旻写的言情小说
阿奇小说网
阿奇小说网 短篇文学 武侠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乡村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言情小说 架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推理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伦理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深宅旧梦 情栬西游 滛情幻影 心畸之夺 情卻双轨 绝地羔羊 四面春风 龙之物语 风韵犹存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夫从天降  作者:席梵旻 书号:15173  时间:2017/5/16  字数:12083 
上一章   第二章    下一章 ( → )
  ‮腾折‬了一整个晚上,这下子终于可以安心的休息了。

  方才从外面回来,他的一双脚肿得跟什么似的,疼得他差点哀叫出声。不仅如此,他还得为自己上药,因为再假蝶儿之手,他一定会受不了她无意似有意的‮逗挑‬,到时⾝上伤口的痛再加上望的煎熬,他肯定会疯掉,所以他宁愿忍着口、脚上频频传来的剧痛也要自己上药。

  而且这关乎到他的男自尊,他不习惯让人服侍,尤其是女人。

  “我扶你上吧。”蝶儿见他笨拙的把受伤的脚抬上石,表情好像很痛苦,于是好心的上前扶住他。

  “不用,我自己来。”古承天忍着痛逞強地拒绝她。

  被拒绝的蝶儿心里闪过一阵难过,但那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因为她一张粉嫰嫰的脸很快地又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就在他尚未意会过来前,骤然地把手放开。

  “你…”占承天疼得整张脸都皱成一团,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万万没料到这个女人的心肠竟会如此狠毒,他实在是该死的大意,不应该信任这个看似天‮实真‬则却像恶魔的小魔女,早在她露出那种怪笑之前就应该防着她的。

  “活该!谁教你老是把我的好心丢在门外,现在就让你自食恶果。”蝶儿双手,好不得意的笑着。

  “过来!”坐在上无法动弹的古承天,恨不得将她抓起来好好地打一顿**。

  “叫我过去?哼,我才没有那么笨。”瞧他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叫她过去准又要对她吼,傻瓜才会过去。“吱吱过去。”让吱吱做先锋,看看他会对它做什么,若他没对吱吱吼,就表示他气已经消了,这样她也才能安心的过去。哈哈!聪明吧。

  她的脸像一本透了光的书,要是心眼底儿有那么一点把戏,连瞎子都能看得出。不过,她未免也太天真了吧,竟⽩痴的让一只猴子当先锋,他又不是疯子,会对一只听不懂人话的猴子发脾气。

  他露出笑容,将计就计的摸摸吱吱的头,还轻声细语的在它耳边说了一些话,惹得吱吱⾼兴得又叫又跳的,他边说边一脸神秘地看向蝶儿,又笑着把嘴凑近吱吱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些话!把她的好奇心全引了出来。

  再三确定他和吱吱有说有笑的之后,蝶儿才敢举步接近他;她真的很想知道他跟吱吱说了些什么。

  古承天见机不可失,一把擒住她“竟敢整我!”

  “你…你不是不生气了吗?”她有些莫名其妙地盯着他一脸风雨骤至。

  “笨蛋!我的气还没消呢。”他把她拉得更近,好让她仔细地瞧瞧他现在的火气到底有多大。

  “可是你刚刚…明明…”她实在是搞不清楚状况地看看吱吱再看看他。

  “你说我会笨得和一只猴子有说有笑的吗?我只是在它耳后搔庠,这样也能骗着你,你未免也太笨了吧!”脚踝上的剧痛渐渐消退,让他有更多的心力来和她抬杠。

  “别以为我的脚受伤你就可以为所为,等哪天我的脚一好,你就完蛋了。”

  “我会让你的脚永远也好不了!”蝶儿这时才知道自己上了他的当,她恼怒地瞪着他,气自己着了他的道。

  “是吗?”古承天嘴角扬起一抹琊琊的笑意,慢慢地靠近她的畔轻呼着气,就在蝶儿以为他又要吻她而闭上眼睛时,他便立刻离开,好整以暇地盯着她一脸等待的模样。

  久久等不到他落下的吻,蝶儿有些疑惑地睁开眼,正好对上他捉弄的眼神,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又被捉弄了。

  “小人!”她红着脸又羞又气地撇开头。

  “学你的。”

  “我才不像你。”蝶儿鼓着腮帮子,満脸不服气。“难怪孔夫子会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哈!那不正好,孔夫子所说的这两位留名千古的大人物全出现在这儿了。”他戏谑道。

  发现自己又被他将了一军,蝶儿气得不想再和他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这么容易就战败的吧?”他发现只要一逗她说话,他的心情就能莫名的‮悦愉‬起来,不再郁闷,而且她毫无心机的脸,老实得有什么就显现出什么,一点都不懂得隐蔵,进而让他也忘了要去设下重重的心防。

  “哼!我要‮觉睡‬了。”蝶儿一把推开他,然后大步一跨的越过他,稳稳地躺在他⾝侧。

  “你做什么?”古承天大为震惊,难道她想与他同榻而眠?

  “‮觉睡‬呀,难道⾕外的人都不用睡的吗?”蝶儿眼睛连睁都懒得睁地回答他,因为她不想见到这个老是欺负她的恶徒,更不想与他说话,要不是他问的话实在太奇怪,她才懒得理他。

  “当然要,可是…”他为难地看着她纯真的脸,尽量不让目光落在她几近光luo的⾝子,怕自己愈趋薄弱的自制力终会崩溃,此刻就算是圣人恐怕也难敌投怀送抱的温香软⽟,更何况是他这个病人。

  “要就睡呀!”她实在搞不懂这个来自⾕外的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什么事都支支吾吾的,一点都不⼲脆,整天就只懂得捉弄她。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是不合礼数,现在还同榻而眠,会遭人非议的。”她不懂世事,但他这个明⽩世故的男人可不能乘机坏她名节。

  蝶儿没好气的⽩了他一眼,怎么他这个人的规矩特别多。

  “在你昏的那几天,我不也一样睡在你旁边,你现在才说不觉得太晚了吗?再说,有吱吱在,我们又怎能算是孤男寡女,而且这里也没有人会非议。”这一点她曾在书上读过,所以她走到哪儿都会带着吱吱,只要有吱吱在,他们就不算是孤男寡女了。

  “那不同。”

  “为什么你的‘不一样’、‘不同’总是特别多,难道外面的世界真有这么多的规矩在?”蝶儿半支起⾝,一脸不敢苟同。

  “外面的世界本来就有很多有形与无形的规矩在。”

  “规为圆,矩为方,都把人限制死了,那他们还能活得开心吗?”

  “不开心。”这是他的真心话。

  在浮世中求生存的人们,不但得兢兢业业的经营着自个儿的生活,还得顾及先圣先贤所传下的所谓道德礼教,一稍有差池,便成了人人唾弃、人人喊打的奷子妖孽,更可能会因此而遗臭万年。

  “那就对了!”蝶儿又重新躺下“以后别再拿外面那一套来对我说教,这里是‘空幽⾕’,不是你们那个难懂的世界。现在呢,我可要睡了。”

  她说得没错,这里是不经人工雕琢的世外桃源,依顺着自然大道而行,有着最原始的古朴与最恬适的幽静,而他一个外来人,本没有资格去改变这里的一切。

  况且他大仇未报,本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今⽇有幸巧⼊宝山,已经是上天给他最大的恩惠,他应该做的是珍惜而不是企图的想去改变它。

  能与这片幽⾕融⼊的人,放眼天下,恐怕只有像蝶儿这种尚未被浮世所染,且事事无谓、容易満⾜的人才够资格。

  而他与这里怎么也格格不人,因为他的心布満了复仇的影,无法安静也无法満⾜,更快乐不起来。

  古承天还想再和她说些什么,一转头发现蝶儿已经睡了,瞧她睡得如此香甜,他忍不住伸手爱怜地碰碰她的粉颊,但一触及她柔嫰的面颊,他马上就后悔了,在对她存有非分之想的同时,他怎能再不知死活的碰触她,这简直是引火自焚。

  他摇‮头摇‬在她⾝旁躺下,她这么好睡,但他今晚可就惨!

  “翟姬,事情办得如何了?”略显老迈却不失宏亮的声音,冷冷地从隔着黑布幕的座位上传来。

  翟姬⾝着一⾝火红的⾐服,不动地站在空旷的大殿上,绝美的脸上冷若冰霜。

  “禀尊者,古承天已跌落山崖。”

  “你办事愈来愈无法让人信任了。”

  翟姬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地又恢复向无表情。原来蔵元鲁达这只老狐狸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尊者,您要的天书,属下自当竭尽所能的呈上。”她虚应着,苦不是受制于这只老狐狸的毒药控制,她早就杀了他。

  “哼!说得好听,人都已经让你给推下⾕了。”蔵元鲁达冷哼着。就凭翟姬这丫头片子也想和他玩心机?还差远了!“别忘了,如果他死,你也活不了,别以为你耍的那点小手段能瞒过本座的双眼。”

  “属下绝无此意。”

  “那你的意思是黑⾐双煞说谎?”蔵元鲁达冷的眼神透过黑布幕,直翟姬。

  “黑⾐双煞”是他特地设来监视手下办事的左右手,负责禀报下属在外的一切行为,但并未握有生杀大权,因为他才是那个能掌控个人生死的主宰者,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与他共享这项特权。

  “属下不敢。”

  “本座看你不但是敢,而且是愈来愈大胆,愈来愈没把本座放在眼里了。”蔵元鲁达怒讥着“你明知道本座要活捉古承天,你还把他推下⾕。”

  “属下不敢。”翟姬语气淡淡地重复着这句千篇一律的讨饶词,要不是为了今天的那一份解药,她真想转头就走,本不想再和他说下去。至于古承天为何会坠崖,那其实是个意外,但她不想解释。

  “既然你忘了咱们的约定,那就别怪本座不客气。”翟姬是唯一能解天书之谜的人,杀不得,但她愈来愈难控制,他得想个能将她牢牢困在手掌中的办法。

  又来这一套。翟姬心里已经有底,知道今天是要不到解药了,于是转⾝就走,在这儿多待上一刻只会令她更觉得恶心。

  受不了翟姬不把他放在眼里,蔵元鲁达气极的叫住她:“别以为毒发时忍一忍就算了,要知道这‘蚀心散’可是会一点一点地把你的五脏六腑都给蚀了。”

  翟姬停下脚步,満眼恨意地瞪着那一片黑布幕,忍着气等他的下文。

  见她屈服,蔵元鲁达这才満意的继续说.“本座算出古承天并未死,天书一定还在他⾝上,你知道该如何做了吧?”

  “是。”该死的老狐狸!

  “这是十五天份的解药。”他从布幕后丢出一瓶解药“本座命你十五天內取回天书,若你逾时未回来覆命,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属下明⽩。”翟姬将手中的药瓶当是蔵元鲁达的颈子般紧握着,恨不得能立即将他掐死,若不是她还有事情未办,她早就和他同归于尽,又何必受他控制、受他凌

  “很好!”蔵元鲁达虚假的笑声有一声没一声地充斥在空的大厅內,听起来令人备感⽑骨悚然。

  翟姬隐忍着杀意,恨慢地瞪着已无声音的黑布幕。

  迟早有一天,她绝对会让蔵元鲁达死无葬⾝之地!

  “⾝上黏黏的,真想舒服的洗个澡。”被限制只能待在上的古承天,嫌恶的闻着⾝上的味道,他已经好几天没洗过澡了,若再不让他‮澡洗‬,⾝上的这股怪味迟早会把他熏晕。

  要不是蝶儿这个小魔女拿了几颗小石子在边布了一个“龙困浅滩”的阵式,把他困在上不得脫困,他也不用这么狼狈。

  没想到这个看似单纯的女人,不仅读诗书还学了一⾝布阵的功夫,只不过她读的书全学而不知所谓,幸好布阵的功夫尚能上得了台面。

  “你到底要把我困列什么时候才肯放人?”怎么也想不透破阵之法,他脸上表情十分不耐。

  “等你伤好了之后,我自然会放人。”蝶儿心情‮悦愉‬的丢了一个梨子给他。

  这几天他不再跑、动,伤果然好得比较快,只有右脚的伤还要一段⽇子才能完全复原。不过,因为他必须集中意识去想破阵方法,所以本没有多余的心思来捉弄她,可是这么一来,她也跟着变得很无聊。

  “我想‮澡洗‬!”这是命令,不是恳求。古承天的耐几乎快被磨光,他不想再和她搅和下去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办。

  蝶儿看着他考虑了好一会儿,最后才点头答应。因为姥姥也曾和她说过,病人不能才是窝在房里,得出去晒晒太,这样病才会好得快,刚好今天出了个大太,她就带他出去晒晒也好。

  她轻巧的移开其中一颗石子,其他的石子跟着在瞬间消失不见了。

  “原来你只放了一颗石子!”古承天不噤佩服起她来,不过受困之仇他可没忘。

  “告诉你也不打紧,这‘龙困浅滩’阵,只要你配合着⽇落的方向,再于五行方位中的‘土行’放上一颗小石子或是一树枝就能成阵局。别看它只是一道小小阵局,却能困住一条大龙,而‮解破‬的方法就简单了,龙因土而受困,因⽔而得利,所以只要在‘⽔行’方位上把石子拿开就能破阵了,正所谓‘⽔土相克’呀!”蝶儿得意的说着。这都亏她小时候跟着姥姥学了不少布阵的功夫,再加上⽇后自己的研读,才能有今⽇这一番小小的成果。

  妙!果真是妙!古承天只在心里赞着并未说出,因为他怕这个女人会受不了称赞而得意的飞上天。

  “你把布阵、破费阵的方法都告诉我了,不怕有朝一⽇我会反咬你一口?

  “你说我会被困在自己所设的阵局中吗?况且,我会设的阵局多得数不清,待会儿再让你尝尝‘坐困愁城’的滋味。

  “如果你敢再打我的主意,我定饶不了你。”古承天寒着脸出言示警。他宁愿上阵杀敌也不要被她这种把戏耍得团团转。

  蝶儿无所谓的嘻笑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整他的方法,她怎能轻易放过。

  “走吧,我们‮澡洗‬去!”她好心情的扶着他往外走“回头我再教你一些敌、困敌的五行八卦阵,包你学得直叫好!”

  古承天不大信任的盯着她,只要她不把他当成试验品,他就已经感谢不尽了,怎还敢奢求。

  看了眼一旁的吱吱,他不噤可怜起它来,因为在他未到来之前,它是蝶儿唯一的伴,真不知它曾受过她多少的荼毒,现在试验对象换了人,他想吱吱应该会很⾼兴吧。

  他认命的让蝶儿牵着走,谁教他是“龙困浅滩遭虾戏”呢!

  “快过来,这里的⽔好清、好凉呀!”蝶儿纵⾝一跃跳进溪里,拨着⽔开心的叫嚷着。

  古承天急急的拆着⾝上这团烂布条,恨不得立刻跳人清凉的⽔中,可是这该死的布条将他得死紧,要拆下来还得花上一些工夫。

  “下来!别拆了。”蝶儿游到岸边,顽⽪的将他拉下⽔。

  来不及阻止她,硬是被她拉进⽔里的古承天很不文雅的跌了个四脚朝天。

  该死!长这么大只有这个女人敢整他!他潜人⽔里,决定吓吓她。

  “喂!”蝶儿以为他在和她玩躲猫猫,‮奋兴‬地四处找寻。“你躲好喔,我来了。”

  过了一会儿,仍不见古承天出现,蝶儿开始有些急了,她深昅一口气潜⼊⽔里找,但依然没有他的影子。

  “喂…喂呀!”她拨着⽔在岩石附近仔细的寻找“你在哪里?你别吓我啊,喂…”

  难道他被⽔淹死了?还是让⽔蛇给咬死了?还是…

  各种可怕的画面不断地闪进她的脑中,急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啊!”她正想着要如何找到他时,⽔底突然有一只手拉着她往⽔里去,蝶儿惊慌的猛踢着脚,还一连喝了好几口⽔,但仍无法摆脫,最后她放弃挣扎,认命地被拖着走,或许这是古承天死后变成了厉鬼来向她索命的。

  见蝶儿一动也不动的任他拖着走,古承天焦急地连忙将她抱出⽔面。

  “蝶儿!醒醒!蝶儿…”他心急如焚的拍着她尚有些红润的脸,自责着这玩笑开得实在是太过火,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是…是你!”蝶儿幽幽的睁开眼睛,泪眼汪汪地对上他盛満焦急的眼神“我不是故意害死你的,我不知道你不谙⽔,下辈了…下辈子我一定不会再拉你下⽔的,呜…”

  “乖,别哭了。”古承天心疼的吻去她満脸的泪⽔“听我说,我们都没死。”

  蝶儿只顿了一下,接着又嚎啕大哭起来“不用再安慰我了,我做的事我会负责到底,待会儿到了阎罗王那边我会跟他说清楚的,求他让你早⽇投胎做人,呜…”

  “别哭了,行不行!”他用力一吼,希望能吼醒她。

  “哇!你连死了还对我吼,我要去找姥姥告状。”她可怜兮兮地掩面而哭。

  “我说过我们没死。”古承天拍额叫苦,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你看吱吱不是在那儿吗?若我们都在地府,吱吱怎么会在哪里?”

  看见吱吱搔着猴脑在岸边看着他们,她就哭得愈大声。“是我害死你的,你找我偿命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吱吱拖下⽔?我讨厌你啦!”

  古承天再也受不了她⽩痴般的脑袋了,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老天要派个小⽩痴来‮磨折‬他,可是倘若不跟她解释清楚,她一定会一辈子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他无可奈何地抓下她掩面哭泣的两只手。

  “可以安静的听我说一句话吗?”见她颔首,他才继续说:“人死了,⾝体是不是会变得冰凉?”

  虽不解他为什么这么问,但她仍点点头。

  “那你摸摸看。”他执起她的手贴在他的脸上“我的脸是不是还温温的?”

  他脸上的热度缓缓地传到她的掌心,令她眼睛一亮“喂,你真的没死!那我也没死?”

  她到底是真聪明还是假糊?古承天都快被她一会儿聪敏,一会儿迟钝的脑袋给搞胡涂了,不过有一点他敢肯定,那便是不管她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已经开始渐渐地在乎起她了。

  “大家都没死,吱吱也一样。”他宠溺地抹去她脸上残留的泪珠,不忘附带的提及吱吱,否则,恐怕待会儿又要为了那只猴子而被她烦上一阵子。

  “哇!老天爷真好!”她搂着他开心地又叫又笑的。

  方才她真的很怕他会丢下她自己死掉,虽然以前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再加上⾝边有吱吱的陪伴,从来不会觉得寂寞,可是自从他出现以后,吱吱的陪伴再也不够了。

  古承天忘情的看着她灿烂且充満感谢的颜,一颗心也因她的笑而悸动着。

  “喂,你可不可以再吻我,你已经好久都没吻过我了。”蝶儿勾着他的颈顶,仰着小脸乞求道,她真的很怀念被他吻时那种依附的‮全安‬感。

  古承天没料到她会突然有此要求,吓得心跳差点漏一拍,一双手更是迅速离开她纤细的肢。

  开什么玩笑?他花了好大的工夫且冒着可能会折寿的危险,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想要她的冲动,他才不想前功尽弃。

  要知道,对一个正常的男人而言,与一个半luo的女人朝夕相处,同共枕,还得顾及礼教,这是一项多么残酷的刑罚,而她还不知死活的主动提出邀约,分明是公然向他超強的自制力与不容闪失的男人自尊提出挑衅。

  “你上哪儿去?”蝶儿拉住他,大声的宣告着“你不吻我,我可以吻你呀!反正,我们今天一定要接吻!”

  背着光的她,一头漉漉的长发披散地贴在她雪⽩的前,认真的神情与狂野姿态有如⽔之女神居⽔而立,令他忍不住想趋前去看个仔细。

  古承天趋近她,眩地望进她秋波盈盈的美目底,早在第一次发现她的眼睛总泛着闪亮晶莹的⽔光时,他便喜上她那对⽔汪汪的大眼,而今上但对美眸坦实地向他发出邀请,他又如何拒绝得了。

  “你可以吻我,可是别这样瞧着我,我…我会脸红耳热的。”蝶儿被他瞧得全⾝不自在,一颗心也卜通卜通的狂跳,话则愈说愈小声。

  他微微地扬起嘴角,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瞧,像是在欣赏一幅极美的画。

  “喂,还是算了吧,我看改天好了。”她酡红着脸,转⾝想逃。

  古承天挽住她一双光滑的⽟臂,声音因涨満**而变得耝哑“蝶儿,别走!”

  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唤着她的名字时,她会觉得有一种被疼爱的感觉?面对这种陌生情况,蝶儿破天荒羞得头低低的。

  “你确定要我吻你?”他忍着想将她拥人怀的冲动,再一次确定着。

  他那皱着眉头,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教蝶儿看得好生难过,原来只有她会想念他的吻,而他本不当一回事,她恨不得把刚才说出口的话呑回去。“你不方便就算了,唔…”

  古承天快速地将她的嘴封住,不让她再说出任何破坏气氛的话。

  “喂…”蝶儿双手反的抵着他健硕的膛,对于他出乎意料之外的举动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的⾆头趁着她张口之时轻巧的溜进去,在她嘴里逗弄、纠着,但这样好像还不够似的,他的又来到了她的颈间,在她修长的⽟颈间流连、啃咬,且在那只有他能‮略侵‬的领地上霸气地烙下一记红印。

  被吻得六神无主、失了魂的蝶儿,只能虚软无力地攀着他的颈项,任他火热的在雪肤上烙印,而后,她终于受不了这甜藌的‮磨折‬而发出索求的嘤咛声。

  她微急的娇,惹得古承天再也无法克制地‮狂疯‬吻她,他耝鲁地扯去她前的那块障碍物,霎时,一对‮圆浑‬立、肤如凝脂的双峰立现,他赞叹地在柔软的峰⾕间落下绵绵细吻,并任由那柔肤传来的阵阵幽香绕鼻。

  原来每晚惹得他心猿意马、无法安睡的香气,竟是来自她的前,他惩戒地轻啃着她因他逗弄而立的蓓蕾,马上换来蝶儿的呻昑。

  “嗯…喂…”他奇怪的吻法让蝶儿全⾝战栗不已,女矜持的直觉令她甚感惊慌的推拒着,这不是她悉的,她突然有些害怕接下来的事,至于是什么事,她也不清楚。

  感觉到她的推拒,古承天強迫自己停止动作,抬起头气吁吁的问道:“怕了?”

  她将一张热呼呼的小脸贴在他冰凉的膛上“不知道。”

  “以后别再随便让我吻你,否则接下来就不只这样了。”他努力的调匀气息后,才拾起刚刚扔在一旁的兽⽪,不敢再与她有任何肌肤接触的让她自己穿上。

  “接下来会怎样?”蝶儿边束着⾐边问,她真的很想知道,因为刚刚就是那股莫名的慌让她突然觉得害怕。

  古承天为难的看着一脸惑、不经人事的她,考虑着该如何回答,最后,他决定直说。“接下来的事,就只有夫间才能行的‘周公之礼’。”

  蝶儿羞红着脸转过⾝,原来接下来就会发生仅属于夫间才能拥有的周公之礼。“周公之礼”这词她曾在书上看过,不过她还是不明⽩,为何吻着吻着就会发生周公之礼?要不是他及时止住,那她岂不是要对不起未来的夫婿?

  与他相处的这几天,她渐渐的发现一些该懂的东西她全不懂,虽然她所有的知识全是从书上所得,但书里所言皆是一些刻板东西,真正能用在生活上的实在有限,而且她一个人独居⾕底也不需要,若她没遇上古承天,恐怕她这一生都要这么无知的过下去。

  有了这份认知,蝶儿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能毫无顾虑的和他在。起。“喂!你慢慢洗吧,我先回去了。”她几乎想落荒而逃。

  就在蝶儿转⾝离去的那一刹那,古承天的心莫名地菗了一下,他不喜她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更不喜她充満防备的眼神,这令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个与她不相⼲的外人,而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不准再喊我‘喂’,叫我的名宇!”他拉住急急离开的她,霸气地命令这,试图和她拉近些许距离。

  “名字?”她不解的望进他清凛的眼底,这一望,又让她想起刚才他们之间的热吻,她连忙把视线调开,落在他的瞠“怎么喊?”

  “随便。”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巳,強迫她直视自己。

  “我…还是叫‘喂’比较习惯。”蝶儿紧张得不知该把视线落在何处,因为只要她对上他的眼睛,她的脑子就会变傻、变笨,甚至连脸也跟着发热。起初她还以为这只是巧合,但试了几次情况仍是如此,这么一来,她更加确信自己只要一对上他的眼睛怪病就会发作,所以能回避就尽量回避。

  “我有这么不堪人目吗?”他火气微升,她这又是在玩什么把戏?先是点燃他的火,再对他不理不睬的,怎么,玩擒故纵的游戏吗?

  “没有…”蝶儿支支吾吾的,她有病的事怎能让他知道,万一他知道了,怕被传染而拔腿就跑,那她怎么办?现在她可不想离开他,反正姥姥蔵书多得是,里头一定会有治病的方子。

  “说!”古承天不自觉地加重手劲,一把无明火在心头窜。

  “你弄痛我了。”她皱着眉挣扎。

  “说!”古承天怒视着她,他虽然放松了手上的力量,但火气仍是有升无降。

  “说就说嘛。”蝶儿趁他松手时立刻挣脫,钻进⽔里游到溪另一头才敢浮出⽔面。她着发疼的手腕,嘟着小嘴,満脸不情愿。

  他任她游到另一边也不追,反正这条溪也不大,她跑不掉的。“你最好是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能有什么好解释,只不过是刚才眼睛进了⽔,不舒服罢了。”因为心虚,所以蝶儿忍不住愈喊愈大声以图掩饰。“既然如此,你过来吧。”瞧她心虚的模样就知她话里没有几分可信度!这次就姑且信了她,不过,他还是会弄个清楚,到底她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我不过去,别以为我还会再上一次当。”上次的教训她可还记得一清二楚。

  “原来你这么会记仇,好,你不回去,那我和吱吱可要先走了。”他故意不理她,径自走向吱吱。

  “等一下,你是真的不生气?”她还是不太敢相信。

  “你怕我会吃了你?还是你心虚?”他侧着半边脸问道。

  “才不呢!”蝶儿噤不起,马上硬着头⽪涉⽔走向他,她就不相信他能把她怎么样,说到底,这空幽⾕可是她的地盘!

  古承天迅速一把将她拎起,**朝天地将她庒在自己的‮腿大‬上,然后结实的大掌毫不客气的落下。

  “啊——你为什么打我?!你还说你没生气!骗人!骗人!”蝶儿痛得哇哇大叫,又动弹不得,只能拚命地挣扎。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恨自已笨!

  “我何时说我没生气的?”古承天又是一巴掌落下“这就是戏耍我的惩罚。”

  蝶儿差点气煞,咬住下硬是不吭声。

  “现在肯说了吗?”他⾼举手威胁着,今⽇他非要弄到答案不可。

  依然趴在他腿上的蝶儿倔着脾气还是不吭声,她宁愿被打死也不回答这个小人!

  古承天将她扶正坐好,带怒的眼睛对上她冒火的黑眸“不说是吗?好,那我们就这样耗着,直到你肯说为止。”

  不管他如何威胁,蝶儿就是嘟着嘴不肯回答,她已经决定要和这个小人断绝关系了。

  “你还真是有骨气。”过了半晌,她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弄得古承天都快没辙的时候,他忽然记起她还有一处致命伤“就不知吱吱有没有你这⾝硬骨头?”

  “你想对吱吱怎样?”蝶儿一脸警戒地盯着他。记得上次他也曾这样威胁过她,而且他也真的付诸行动,差点把吱吱杀了、煮了。

  “它的主人不听话,你说我应该对它如何才好?是炒了?炖了?还是蒸了?”

  “你敢?”她什么都不怕,就怕吱吱让他给杀了。

  “那咱们就试试看好了。”

  “病了。”她突然冒出两个宇。

  “什么?说清楚。”对她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他实在很难听懂。

  “我说我病了,而且是一种没药医的怪病,还不放开我,小心让我给传染了。”蝶儿气得嘲他大吼,要不是姥姥说过进⼊⾕里的男人不能杀,她老早把他剁碎丢进溪里喂鱼,哪还会留着他气死自己。

  “说清楚!什么叫没药医的怪病?”这个小魔女生病了?该死的!他怎么都没发现!他既心急又耝鲁地将她翻过来覆过去的检视,一会儿探探她的额头,一会儿又看看她有无外伤。

  “病了就是病了,没什么好说的。”她用力撇开头,眼眶里満満都是委屈的泪⽔。要不是他,她也不会生这种怪病。

  “严不严重?我带你回去医治。”瞧她这么委屈,应该是病得不轻。

  “我的心不是莫名其妙的快速跳就是连跳也不跳,而且头脑发昏、全⾝无力,你说这病严不严重?”蝶儿气极了,都是他,一切都是他惹的祸,每次只要他一碰她,或是接近她,她的病症就发作,所以这病铁定是让他给传染的。

  “怎么会这样?”

  “都是你这个瘟神害的,所以只要不看到你,我的病自然就会好。”这是实话,只有瘟神才会令她食不下饭,夜难安枕。

  瘟神!

  她的话像把利剑狠狠地将他裹蔵在內心最深处的痛划开,他把最不愿面对的事实全剖了出来。要不是他这个瘟神,家人就不会在一夕之间全被杀了,是他,都是他!

  这短得不能再短的两个字竟比千刀万刃还令他难以承受。

  他铁青着脸转⾝就走。

  蝶儿噤声看着他离去,没勇气叫住他。看他仿佛受伤极深,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头,她⼲嘛逞一时之快说他是个瘟神,说不定她的这些怪病症只是⾝体不舒服罢了,而他的出现也可能是巧合,她怎么把全部过错都推给他,她好想道歉,可是…

  算了,先追上他再说吧!
上一章   夫从天降   下一章 ( → )
夫从天降是由席梵旻写的言情小说,本页是夫从天降最新章节,阿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夫从天降章节文本,提供给网友夫从天降免费读及下载服务,各位书友要是觉得《夫从天降》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的朋友推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