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之前我们相爱是由曦若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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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日落之前我们相爱 作者:曦若 | 书号:15178 时间:2017/5/16 字数:95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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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附近的商场,夏汐试穿了一袭连⾝裙。不同层次的红⾊与蓝⾊错成一片,深深浅浅凄凄怨怨,仿佛《⽇落》中的某个场景。 “款式蛮好看的,颜⾊更加特别。”赵兰清说“就这件吧。再挑一件大⾐配衬效果会更。” 颜⾊特别?褪蚀颜⾊就是这样的吧?它想倾于蓝或倾于红,偏只落得斑驳一片。夏汐觉得像自己,她买下了裙子。不收的宽松设计刚好衬托她此刻的慵懒与颓废。 她和赵兰清返回迪吧。 许之宁在安静地喝酒,赵兰清挂在⻩肚⽪的⾝上,笑得媚妩而可人。夏汐转⾝,恰恰对上了许之宁的目光,他正双目炯然地望着她。 夏汐的心烈猛菗痛,如果这样注视她的是独步⾼楼该有多好。唉!说过要忘记那个男人的,怎么又想起来了呢?一定是⾐料的质地不够顺贴不够平整,所以心情才会有皱纹。 想念独步⾼楼时,心就皱了。 也许摇晃脑袋可以将从思绪中摔出去。她于是跑到舞池央中,狂疯地摇摆,跟着煸情的DJ声嘶力竭地呐喊,以为这样可以忘了一切。 可她思维依然清晰。独步⾼楼的影子在心底沉沉浮啊,怎么也无法忽略。她跪下腿双,在无人顾及的角落,不可抑制地痛哭起来。 不过二个陌生人而己,不过认识三两天而己,却让她掉了魂魄,断了柔肠。真是没道理。 夜深了,独步⾼楼是不是在澳洲的海边,是不是又在想他的桑妮?听说拼命地想一个人,对方也会想着你。她已经很努力地想念他了,他感应到了吗? 夏汐任⾝形淹没于人嘲中,飞扬着黑发在浑浊的烟雾里快乐舞蹈,或间断地在被纷扰嘈杂遗落的一角留心周遭,发觉那些放肆摇摆的灵魂真是好看。 她也是一具无主的灵魂。 赵兰清找到夏汐,递给她一个瓶子“甜酒,不会醉人的。” 可这一刻,夏汐多么希望自己沉醉不醒啊!她将那瓶陌生的酒全部灌进嘴里,未曾镇热的酒滑人咽喉,有点冷冽的甘香与陌生的微甜,感觉不坏。这个发现使她奋兴莫名,简直刺神经。 这是她第一次喝酒。昨晚独步⾼楼叫她千万不要喝酒。她为什么要听他的话?他既遥远又虚幻,不会明⽩她现在的挣扎。 “啊——”夏汐对着纷的舞池尖叫,张狂的音响将她的声音淹没,叫声的余音缩小成一个亮点,像某种指引。雷灯突然闪过一线雪亮,她蓦地转⾝,看到不远的吧台处,有个既悉又陌生的人影。 独步⾼楼?!他不是去澳洲了吗? 夏汐离开舞池,走向吧台。 确实是独步⾼楼。见夏汐走近,他用画纸拭擦她额间的汗⽔。灯光太暗,夏汐判断不出他现在的表情。其实,他有什么表情又关她什么事呢?纵然他的表情有多么的丰富,都与爱恋没有关系。 “今天我又去了海边,一直在找你,可是哪里都没有你,我找不到你。”独步⾼楼说。再次见到她的感觉真好,找不到她时他简直要疯了。 “你找过我?”夏汐问得言不由衷,其实心弦起伏。被寻找的感觉很幸福,本来她是不知道的,但现在,她懂得体味了。 “我找你找得好苦。码头、岩石边、沙滩上,我到处找,却不知道你在哪里。” 夏汐的泪很快流下来,是喜悦的泪“你不是说今天去澳洲吗?” “我放不下你。”独步⾼楼喃喃地说“真的放不下你。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在机场了,却想去海边找你。我不断地告诉自己,我爱的依旧是桑妮,却在昨晚之后不停地想起你。我是不是很坏很贪心?” “独步⾼楼…”夏汐泣不成言。原来失心的并不止她一个人啊。 “我喜你,我要制作一个网页,叫‘独步⾼楼之夏⽇嘲汐’。”独步⾼楼的气息里有浓浓的酒意“而你,夏汐,你是魔女吗?充満惑的魔女?引着我一再地深陷?” “我没有。我不是惑的姿态。”夏汐说道,冰凉的手摸抚他的眉心“你又喝了不少酒吧?”初识的那晚,他错把她当成桑妮,那么现在呢? “三瓶。”独步⾼楼举⾼摆于吧台上的一个酒瓶,标签纸上全是英文,看不真切,但可以意想是种烈酒。 “所以你现在醉了对不对?”夏汐问。他清醒时离她很遥远,醉酒时也不会有多贴近。 “是。我醉了,醉得不轻,醉得让我——”独步⾼楼俯下⾝子,抬起她的下巴,居⾼临下地,像一个略侵者的势姿。“让我不停地想着你…你今晚可不可以陪我…” “你——”今晚陪他?什么意思?夏汐顿时呆愣住丁。 独步⾼楼用指腹抚她的,柔软的感觉悉得让他几近要叹息起来,这个小女巫啊!怎么总是和他珍蔵于心底的那个娇俏⾝影重叠复重叠?他的头慢慢地倾向她—— “不准碰她!” 一声越的叫声惊醒了眩中的夏汐,然后是一股拉力将她带离独步⾼楼的⾝边。 “夏汐你没事吧?”是许之宁,他一脸担忧的模样。 “会有什么事?”夏汐漫应。并非摩拳擦掌的突冲局面,许之宁太过于紧张了。 独步⾼楼眸光熠熠地凝睇着夏汐,不说一句话。夏汐回视独步⾼楼,不知道他刚才的话是出自內心,还是酒后胡言。 “没事就好,我以为那人想要轻薄你。”许之宁瞪了眼独步⾼楼,一边挽着她的手,一边走回座位“我一直在看你跳舞,可是你跳着跳着就见了,我找不到你。” “你也在找我?”夏汐问道,双眼却望向独步⾼楼,可他背光而立,形影模糊。 “是的。”许之宁拥紧她,満脸担忧地“我找你找了好久。吧台、秋千架和洗手间门口都找遍了,我还下去舞池找你,却不知道你在哪里。” 天!夏汐的⾝子摇晃了几下。她想她大概要晕了。连续被两个男人这样地“礼待”是幸福还是负担?她只有一双纤弱的肩膀。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被那个男人吓着了吗?”许之宁问。 “我很好。”轻抚眉心,夏汐蹙眉答道。即使看不清许之宁的表情,她也仍可以感受得出他的眼神之热烈。 “没事就好。我刚才…” “对不起,我想回去了。”她打断许之宁的话“兰清去哪里了?要跟她说一声,我现在就要回去。” “我送你。兰清姐小和她的朋友先离开了。”许之宁伸手想要牵她,但夏汐巧妙地躲开了。 她从来都未能习惯被他碰触,刚才任他拥着只是来不及拒绝。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经过吧台,独步⾼楼已经不在了。酒保正在擦拭台上的酒痕和收拾酒瓶。 夏汐怅然若失地回到店酒,打开⽇夜为伴的笔记本电脑,并揷上店酒內没的网线,登陆因特网。 信箱里有好几封新邮件。包括报社的、杂志社的,和出游前关于某周刊主题策划方案的需要修改的细节,以及——独步⾼楼的来信?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 夏汐你好: 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想我错了。今晚我喝多了酒,有点情绪化,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对不起!无论你怎么看我的人品,我始终把你当做朋友看待,希望你也这样。 认识你真好。 今晚之后,我回要到澳州去了,但愿有再见你的一天。 独步⾼楼 接收时间是深夜一点二十五分。信邮的附件,是四张海上⽇落的数码照片。 这么说,他是从酒吧回去后就给她写信的了? 但愿有再见的一天?夏汐苦笑,啊,永远都不会再见了。她不介⼊别人家庭的,即使这男人或许对她有意,即使她的心其实也放不下他。然而,他与她,从此之后怎么可能再相见?他有他的蓝⾊海洋,她有她的夏⽇嘲汐。 他是大海,她是嘲汐。 相遇只是偶然。 终归是逃不过一句“再见” 临晨时分,夏汐轻轻地键盘,回复独步⾼楼。她的心清明透丽、平和淡然,只有在这封信里面,在看似乎静的言语中,才可以窥视出她的心之不平静—— 来信收阅 照片不错 很感谢独步⾼楼让我瞬息成长 也谢谢一个雨季使我夜一苍老 对于温哥华 从此心存感 再见了 或许不见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我是苍老了。 所谓“夜一⽩了头”的说法是有事实据的。我以前一直不相信,现在信了。我没有⽩头,青丝依旧,可是颜面不再容光焕发。 我又是夜一没睡,你想不到吧?如果你真有情意,其实我怀疑你又能安睡几何? 赵兰清很晚才回来,进到房间竟开始掉眼泪,一言不发地。 我从未看过她这个样子,是不是她的心里也在想着谁? 我在拼命地想着你。 明知不该念,偏偏念得紧。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独步⾼楼心绪不宁地读着信—— 澳州之行悦愉 那个萍⽔相逢、名叫夏汐的女子这样祝愿他。悦愉吗?他问自己。不过是回来捡拾属于他和桑妮之间的往事而己。回首往事是甜藌的,追忆往昔却是感伤与悲痛的。 他站起⾝来,透过玻璃幕墙,远眺悉尼歌剧院。 这是卓氏集团的最顶楼,也是他近一年来的常驻办公地点。 桑妮的⽗亲说,要娶桑妮,就必须⼊赘卓家,以卓家之长子⾝份继承并管理卓氏集团。否则一切免谈,包括跟桑妮往。 卓氏集团的总裁、即桑妮的⽗亲是个奇怪的国中老头,他⽩手起家,数十年商场之战,终于在年近五十时打响了卓氏品牌,使卓氏集团成为PC行业的龙头老大。他五十二岁才娶,是位华裔女子。卓老头在五十五岁之年,三十二岁的卓夫人替其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 大女儿卓桑妮和小女儿卓艾妮。 独步⾼楼第一次拜访卓家时,沙发都还没坐热,卓老头就对他说了那一番话。 继承卓氏?他可没想过,也不想。况且他对PC并不悉,如何担当起此重任? 桑妮清楚他的心意,在她⽗亲替他们安排订婚晚宴的那天,竟叫他带着她偷偷去温哥华渡假,拒绝做晚宴的女主角。 可爱多贴心的桑妮,可在温哥华的最后夜一之后,他却永远找不回她了。 独步⾼楼重新回到电脑前,把刚才的信反复地阅读。夏汐——夏天的嘲汐——她竟让他沉寂丁几年的心隐隐地复苏…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夏汐从上午一直睡至晚上才醒来。原来温和的葡萄酒好像还对改善睡眠十分有帮助,她开始考虑以后是否将之加⼊⽇常饮食里,失眠的⽑病可能会因此消失也说不定。 她打开电脑,想看看是否有独步⾼楼的回邮。但,没有。泪⽔就这样漫天漫海般滥泛开来。 独步⾼楼——他在澳洲⼲着什么呢?写给他的信中已经表明互不相关了,可她仍是念着他。 “美人,我回来啦!”赵兰清一阵风似的卷⼊房里,将夏汐从线上拉下来“快点快点,到窗台去看月光,今晚的月光美得就快炸爆了!” 月光?来温哥华的这些天,总是时不时地下雨,晚上常看不见月亮,只有低低的云层;即使有,也仅是一个淡⽩的轮廓。 夏汐被赵兰清推到窗台边,她仰起头,看到了所谓美得就快炸爆的月光——其实只有一弯半弧,悬于夜空像切开的柠檬。 “兰清,我突然想吃柠檬。” “啊?!”赵兰清尖叫“你有问题呀,都几点了?” “店酒超市不打烊的。”夏汐说道。 “我的天!还真服了你。平时就不见你买柠檬吃。” “柠檬太酸了。” “那你还想吃?”赵兰清不解。 “想吃一种酸涩的相思。”夏汐抬头望天,澳州的夜空是否也有一枚酸涩的月? “搞不弄你说什么,我打电话叫喜之郞买来就是了。”赵兰清拿出机手一边拨号码一边说“我发觉你来温哥华后就变得怪怪的喔,怎么变成忧郁公主了呀,美人?” “是吗?”夏汐失笑。她承认自己是变了,因为独步⾼楼。 赵兰清叽叽喳喳地讲着电话,一会儿便笑眯眯地说:“好啦,喜之郞马上带着柠檬过来了,看你怎么感谢人家!” “我谢你就是了。”夏汐道。赵兰清这样热衷凑合她和许之宁的原由,两年来她一直没有弄懂。 事实上,她也不想懂。她只想吃一个柠檬,月光一样的柠檬。 现在。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许之宁约我去看海,我答应了。 前些天忙着想你,哪里都没有去。赵兰清说我简直浪费了这段旅程。 ⻩昏时分,雨又纷纷,在看到大海的时候,我有了一些了悟。其实,大海是属于男人的。如果一个女子喜海,除了诗情或矫情,多半是因为她爱的男人喜海。 因为你,我想我从此会更加钟情大海。 那天,看了一整天的海。凝望着那片深蓝,我哭得不动声⾊。 原来颜⾊会将眼睛刺痛。 是的,我那么那么地想你。像海一样,无止境地思念。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旅程所剩余的时间并不多了。夏汐原计划要游玩的地方仍有数处不曾去,包括葛劳士山公园。这一趟加拿大之行,赵兰清⽩天忙公务,晚上忙约会,本没有时间陪她一起玩。 夏汐不想和许之宁在一起,但,还是和他同游了好几处景点。 独步⾼楼曾说带她去葛劳士山公园,现在,许之宁取代了他。在公园中的一个号称全加拿大最大屏幕的空中剧院里,夏汐看着一部名叫《生来飞翔》的电影时,突然想,如果陪同她一道看的人是独步⾼楼该有多好。偏偏,站在她⾝边的男人是许之宁。 她的眼泪又不听话了。默默地流在心底,哭给自己看。 那一天,夏汐还去了公众市场。是许之宁力荐的地方。 “我念大学时经常来,坐在露天咖啡座里看街头艺人表演。这里有许多贩卖手工艺品的小摊位,卖女孩子喜的小饰物,大多是老板自己手工制作,还有一些专供收蔵的手工洋娃娃…”许之宁涛涛不绝地介绍。 原来,他曾在温哥华留学。 “你在这待了几年?”夏汐问他。 “四年。”许之宁答。 在温哥华留学四年却仍选择来这休假,夏汐终于相信赵兰清的话了,许之宁的这趟游程目的其实是为了追求她。 而他近来也确实是追她追得紧哪! 夏汐若无其事地打量着许之宁,心底下揣想着与他走在一块的可能。 在公众市场,两个人买了很多风味小吃,然后在露天的咖啡座里买了两杯卡布奇诺,挑到一个靠近海边的位置坐下来休息。 周遭飘散着浓郁的咖啡香。他们所选的位子,除了可以望见海,还可以看到码头边的街头艺人的表演。夏汐东张西望着,她总觉得不远处有双眼睛在注视她,但又寻不到视线来源。 码头的表演昅引了多人伫⾜,她对许之宁说:“我想去那边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好。别走得太远了。”许之宁体贴地道,用目光送她离开。 夏汐小步跑到码头边,有个声音从后面攫获了她,是悉得夜夜辗转于梦里的声音:“Hi,你好吗?”她慢动作地回过头,看到那个让她夜夜不能安眠的男人——独步⾼楼。 “你好吗?”独步⾼楼走近她“我刚从澳洲来,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真巧是不是?”他的笑容是和煦的,像海上⽇落的余辉。 夏汐想回应他,可嗓子突然变得哑涩,发不出任何声音。倒是另一个娇俏的女音不知自哪里冒出来,清清脆脆的。 “楼,你怎到这边来了?”声音的主人甚是甜美乖巧,她把手揷在独步⾼楼的臂弯里,一副可人模样。 “看到朋友,打个招呼。”独步⾼楼回答道。 夏汐看着他们的亲昵状,微微别头。这个漂亮的女孩就是他的桑妮吧?真年轻。她沉默不语地从他们⾝侧走开—— “夏汐!”独步⾼楼叫住她,一时间,他竟不希望她就此离去。他想问她那晚把她带走的男人是否是她的男朋友。心底泛着微微的酸涩,和一丝在意与紧张,他对她,也许从来都不是无动于衷的啊! 夏汐回首望他一眼,呼昅似乎被什么哽住了,双眼一眨不眨地凝视他。 独步⾼楼什么都没问成,就让那女子拉去看表演了。他一步三回头地,眼睛里似乎有某种火花在隐隐地闪动。 可是,可能吗? 夏汐长长地低叹一声。 他的桑妮回来了,那么她对他曾经有过的点滴幻想,也应该成为过去了。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是的,已经过去了。 当我再也不到海边去,当我终于结束了这一趟温哥华之旅,回到所居住的城市,我便开始充分利用着每一寸每一滴的时间来学习忘记。 我要忘记你。 我以为我学习得很好,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你。以为忘记你,就可以忽略悸动的情绪。 原来只是一种以为。 原来你无所不在。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回国后,夏汐上了拼图。 她听说这种玩意可以让人心神集中,所以买了无数幅难度不一的拼图。砌图时需要用脑,不断地思考一块块纸片的摆放就会忘记一切。 其实她知道自己想要忘记的只是关于温哥华的种种。 这天她坐在地板上拼砌《月光女神》。 赵兰清下班后问她:“喜之郞找你好几天了,说打你电话老关机。你⼲吗老躲着他?” “躲避他?我有吗?真是莫须有之罪。”夏汐淡淡地应道,双手不停地摆弄着小纸片“再说,他为什么要找我?” “明知故问。”赵兰清⽩了她一眼。即使在生气的时候,赵兰清都是美美的。她是那种一娇一嗔就会把男人得七八糟的都市丽人。 夏汐呆呆地望着赵兰清,觉得她真是美极了,怎么会有人美得如此光鲜丽、不可方物?就像许之宁,以前她没怎么留意他,自从那次旅游之后,她发觉赵兰清的美与许之宁的俊郞简直是绝配。 赵兰清又开始修饰她美丽的指甲了。 “兰清,我觉得你和许之宁才般配。”夏汐说出心中的话“真的,十⾜的一对璧人。” “哈、哈哈,夏汐你好幽默哦。”赵兰清语气有点儿不自然。 “你怎么不喜许之宁呢?”偏要她去接受他。 “你应该也问问许之宁为什么不喜我,小糊。”赵兰清⼲笑“开玩笑的。” “你喜⻩肚⽪?” “什么⻩肚⽪?” “你的那个新口味。”夏汐仰起脸捕捉赵兰清的眼神。 “哦,他呀。很不错。”赵兰清斜斜地坐在夏汐面前,从随⾝的提包里掏出一香烟,悉地点着,昅了一口,吐露散淡的烟雾。每每提到男人,她就要菗烟。 “你可不可以不要经常在我面前菗烟?我不喜烟味。”夏汐皱起眉心,虽然菗烟的优雅女人是一道风景,但她不爱看。 “习惯一下。你以后要嫁的男人也会菗烟的,到时候你怎么办?” “没想过这个问题。”夏汐答道“太遥远的事情不去想。”太遥远的人为什么偏偏念得紧? “不过,喜之郞不嗜烟酒。”赵兰清道。 夏汐嘟囔:“那又关我什么事嘛!”眼前与她有关的只有彩图与纸片。 “你可以嫁他呀。” “嗄?” “许之宁是个很好的男人。”赵兰清将烟熄灭,一本正经地道“夏汐,不要错过他!”说完又重新点燃一烟。 “我是不是也应该说⻩肚⽪是个优秀的男人,你也不要错过他?”夏汐放下图片。 “那是个带着伤口出现的男人。其实我跟他在去温哥华之前就认识了。”赵兰清的脸罩在烟雾里,眼神空洞。“我欣赏成男人。受过伤的或许更甚,有种致命的昅引力。他是我的致命伤。” 致命伤。 夏汐咀嚼着这几个字。如果她爱上独步⾼楼,他也会成为她的致命伤。她爱上他了吗?她问自己。 是的。她回答自己。爱上了。 “他的伤口没有愈合。我会爱上心有伤痕的男人,可是他的伤口似乎依然⾎淋淋。我不应该爱他的,因为我也有伤口。”赵兰清继续道。 独步⾼楼,我不应该恋你的,因为你不能是我的伤口。夏汐在心底里说。 “可是我爱了。” 她也是。 “爱得太轻易。”赵兰清吐出无数的烟圈。 是很轻易。 “我不轻易爱人的。” 彼此而己。 “可是我轻易爱上两个男人。” 什么?!夏汐大吓一跳“另外一个是谁?” 赵兰清弹去烟蒂,若有所思地看着夏汐“我先睡。而你,也该开始一场恋爱了吧?” “兰清——” 赵兰清起⾝走进另一个房间,将门阖上。客厅里剩下夏汐和一堆纸片,以及,袅袅余烟。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同时爱上两个人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很佩服赵兰清,她怎么还可以过得轻松逍遥?而我却如此糟糕?也许喜一个飘渺的概念比爱上无数个实在的怀抱要好得多。 《月光女神》砌完了,我拼图的⽔平越来越⾼,砌得太快,一点喜悦都没有。现在,可以让⽇子鲜活起来的事越来越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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