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嫁闲夫是由艾蜜莉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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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拒嫁闲夫 作者:艾蜜莉 | 书号:15316 时间:2017/5/16 字数:84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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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沁凉如⽔。 月光隐遁在乌云后方,连星星都黯淡的晚上,只有两侧凄⽩的路灯映在漉漉的柏油路面上。 欧予洁提着公事包,步出捷运站,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在満布⽔渍的路面上,弯进巷內后,周遭显得格外静谧,只有她的跫音回在暗巷里。 突然,从路口闯进一辆机车,从她⾝侧呼啸而过,机车骑士伸手硬生生抢走她手里的公事包! “啊…”她被拖倒在地上,惊惧地尖叫。 机车骑士抢到公事包后,准备速加逃逸,不料停在巷口的银⾊休旅车忽地打开车门,他闪避不及,整个人撞上车门,连人带车翻滚在地上。 简牧颐因为一直联络不上予洁,打她机手没人接,简讯不回,到办公室找她也扑空,她永远是外出洽公中,所以得他只好开车来她家附近等她。 没想到苦等之际,却在后视镜中看到歹徒当街行抢,他机灵地打开车门,拦住机车,跨出车厢,走向前揪住歹徒的⾐领,狠狠地揍向他的部腹。 歹徒吃痛地跌趴在地上,倏地从怀里掏出一把亮晃晃的蓝波刀,划向他的手臂,腥红的⾎飞溅一地。 “抢劫啊…”予洁见状,惊慌地尖叫着。 楼上的住户听见求救声,纷纷探头查看。 歹徒眼看行抢失败,连忙牵起机车速加逃逸。 简牧颐弯替她拾起地上的机手、钱包、粉饼和散落一地的资料,但殷红的⾎却濡了⽩⾊的袖口,流淌在整个手臂上。 “你有没有怎么样?”予洁焦急地奔到他的面前,见到他手上⾎迹斑斑,自责地咬住下。 “被刀子划了一下,流了点⾎而已。”他将手提包递给她。“检查看看有没有掉东西?” “伤口好像很深…”她担忧地皱起眉心,关心地说:“流这么多⾎,不晓得有没有伤到动脉,我送你去医院。” 他灵机一动,立即佯装疼痛,倒菗了口气,试图藉机勾起她的同情心。 予洁从公事包里掏出一条⼲净的手帕,覆在他的伤口上,替他止⾎,温柔地哄劝道:“你先忍耐一下。” 欧予洁扶他走出巷口,拦了辆计程车,带着他前往医院。 候诊室外。 简牧颐坐在长椅上,他的手臂被歹徒划了一道伤口,所幸没有伤及动哌,了十来针,正在等葯师开葯的空档,予洁拿了两杯咖啡从长廊的另—端走来,坐在他的⾝边。 “伤口好点了吗?还疼吗?”予洁将手中的咖啡递给他。 “打了⿇醉针,现在只觉得⿇⿇的,没有疼痛的感觉。” “对不起,害你受伤了…”她自责地垂下脸,瞥见他的左手上一层厚厚的绷带,眼眶里泛起心疼的泪光。 “一点小伤罢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倒是你,刚才跌倒有受伤吗?”简牧颐关心地问道。 “膝盖擦破⽪而已,刚才护士已经帮我搽葯了,不碍事。”她的声音低低的,透着浓浓的鼻音。“真的很抱歉,不只害你受伤,连车子都撞坏了。” “车门险保公司会理赔,至于我的伤,你要是一直觉得过意不去,不如这段期间有空多照顾我一下。”他温尔地微笑道:“如果因为受伤可以受到佳人的照顾,我觉得值得的。” 她凝睇着他略显疲惫的脸庞,那双邃亮的眼睛充満感情地看着她,令她想起他所做的一切。他总在她最需要援助的时候,适时地伸出双手,这份真挚的情意伴随着深深的感动袭来,令她无法抵御。 简牧颐怕她自责烦忧,于是自我解嘲道:“我这也算是英雄救美吧!不晓得可不可以挽回一点点负面形象?” 她咬着红馥的芳,不晓得该怎么面对內心纷的情绪。 “其实我一点都不后悔为你受伤,反而很⾼兴可以为你挡住这一切…”他偏过脸,沈凝的眼神端视着她。 她抬起头,两人的目光紧紧地纠着,她慌地移开眼,轻啜一口咖啡。 轻笑道:“你以为用苦⾁计,我就会妥协吗?” “真糟糕,我的计谋被你识破了,看来我想追到你得再换另一招才行。”他自我调侃,以减轻她的庒力。 “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附近?”予洁对于他意外现⾝感到纳闷。 “因为你没接我电话、也没回简讯,我担心你还在生气,所以想找你厘清误会。” “误会?” “就是小泱的⾝世。”简牧颐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她,解释道:“这是小泱的出生证明和文件,他是我爸和第二任子生的小孩,他们两人在小泱三岁时离异,于是我便把小泱带在⾝边照顾。” 予洁摊开文件,看了一眼,发现小泱的⽗亲真的不是简牧颐。 “那小泱为什么要说谎?”她明亮的眼眸透着疑问。 “因为他说想当你的男朋友,要搞破坏,不要我们在一起。”他扯动嘴角,苦笑着说:“为了你,我们差点演出兄弟阅墙的戏码。” 她将文件折叠好,放回信封內,递给他。“看来我是罪魁祸首喽?” 他轻笑不语。 “你一个人带着小泱不是很不方便吗?为什么不给他的⽗⺟照顾,难道他们不想要小泱的扶养权吗?”她好奇地追问。 “我爸是个艺术家,天生爱自由,他妈妈则是服装设计师,追求美丽和时髦,两个人因为一时的情而结合,又因为太了解对方,只爱自己而分手,谁也不愿意为对方多付出一些。” 他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道:“当时,我刚接管『云樵艺术』,飞往国美谈业务,他们正好在闹离婚,两个人都太自私,不想带小孩。我看到小泱换过一个又一个保⺟,忍不住想起小时候。我爸妈离婚后也是把我塞给保⺟带,上小学时,我的保⺟要结婚了,我居然哭着要求她带我嫁人…” “简牧颐…”她瞅着他好看的侧脸,倾听着他破碎复杂的童年记忆。虽然他口吻轻松,一派淡然,但是那双深邃炯亮的眼眸,仿佛浮现了一层薄薄的⽔光,蔵掩住成长历程所受的伤,忽然之间,她的心难受地揪在一起。 “上了小学之后,我从这个寄宿学校换到另一个寄宿学校,每到学校放假时,就是我最寂寞的时候。我爸是天生的艺术家,不受拘束,本不想负责任;而我妈是竖琴家,忙着和乐团巡回公演,也没时间理我。徘徊在两个大人之间,我显得很多余…” “你是不想小泱和你受同样的委屈,才将他带在⾝边?” “嗯。”他捧住温热的咖啡,觉得阒冷的心窝也暖了起来。 “你那么年轻就决定扶养小泱,一定吃了很多苦吧!”她心里感到一丝温柔的悸动,原来在他浪不羁、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其实蔵着一颗敏感、坚毅的心。 “刚开始我还觉得那个包着纸尿布的家伙是个爱找⿇烦的怪物,不晓得砸了我多少个琉璃和骨董,但久了之后,就觉得他也可爱的,在小孩子的⾝上会看到一种成长的力量。” 予洁聆听着他的过去,心里感到微微地疼痛,觉得对不起他,也嫌恶起自己,她不该因为听信他人的流言就否决掉他的一切。 他扬起眉睫,骄傲地说:“你不要看我这样,我可是一个很专业的爸,包尿布的技术很好喔!” “的确很难相信。”她轻笑道。 “我很少跟人家说这些事…”他没想过她居然是一个可以谈心事的朋友。 “那为什么会想告诉我?”她呐呐地问道。 “因为我很在乎你的看法,不想让你误会、不想被你讨厌,觉得有必要澄清这一切。我从来都没有这么积极地去追求一个女人,我是真的很喜你…”他在她最心软、毫无防备之际,乘机告⽩。 她的心发烫地怦跳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认识你之后,我才明⽩被喜的人讨厌,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他低沈的嗓音透着无奈。 她的脸垂得低低的,盯视着鞋尖,不敢视他那双太过热炽的眼眸,却忍不住追问道:“我这么平凡,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喜,即便碰了一堆钉子还不放弃?” “也许别人觉得你很平凡,但在我眼里你是最特别的女人,你走路的势姿特别好看、你微笑的表情特别美、你说话的声音特别好听、你连生气的样子都很有魅力…” 他甜腻的情话像浸了藌般,令她甜上眉梢,心融得一塌糊涂。 “我是真的很喜你,真心想和你往,愿意为你改去所有的缺点,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予洁抬起脸,红润的嘴贴吻住他的,呑噬了他未竟的情话。 这含蓄而涩羞的吻,就是她的答案。 他用温柔和耐心,一次又—次地敲叩她的心墙,终于令她弃守无谓的坚持,竖起爱的⽩旗,投向他的怀抱。 这不是简牧颐试过最情、辣火的吻,然而仅仅只是四片办贴覆在一起,没有绵的热度,却令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甜藌与悸动,仿佛过去苍⽩的寂寞、无知的放纵,不愉快的伤痕和伤害,都能藉此获得复愈。 一阵刺耳的铃声忽地大作,覆在被毯下隆起的⾝形移动了一下,伸出一只小手摸着柜上的闹钟。 “吵死了,快点把闹钟按掉。”简牧颐拉开被毯,露出一张酣困的脸庞。 “我按了。”小泱咕哝道,圈住他的腿大继续睡回笼觉。 “还是很吵…”他⼲脆将闹钟甩在地上,企图阻断扰人的噪音。 但铃声好像在跟两人比赛耐似的,响个不停,让向来有起气的简牧颐气得半死。 “应该是门铃的声音…”小泱说。 “去看看是谁!”他翻了个⾝,将枕头蒙在脸上,继续觉睡。 小泱抱着一只洗到变形的褐⾊玩偶,糊糊地走出卧室,来到客厅,打开门板。 “早安。”予洁站在门外,对他投以甜甜的微笑。 小泱惺忪的睡眼,确定不是作梦后,赶紧拭去嘴角的口⽔。 “还没有睡醒吗?”她蹲下⾝,着他的发心。“我替你们买来了早餐,不我进去吗?” 小泱侧⾝让她进门后,很体贴地替她拿室內拖鞋。 “谢谢。”她脫下⾼跟鞋,换上拖鞋,走进客厅里。 “要小声一点…”小泱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轻声道:“他…呃…爸爸还在觉睡,不能吵醒他。” 予洁敛起笑容,说道:“小泱,说谎鼻子会像小木偶一样变长,你想变成小木偶吗?” “予洁姐姐都知道喽?”小泱低下头,两手平放在⾝侧,闷闷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我不会生气,但以后不能再说谎,这是不对的行为喔!”她捏捏他小巧的鼻尖。 “嗯。予洁姐姐,你先在这里坐一下。”小泱拉着她,走到沙发边,将小玩偶塞进她的怀里。“⽪⽪先在这里陪你,给我五分钟,我马上出来。” “好。”她顺着他的意思坐在沙发上,看到他像颗小火球般跑进卧室里,消失在门后。 小泱跑进卧室后,关上房门,脫下卡通睡⾐,拉开⾐橱,换上⽩衬衫和吊带,又打上红⾊的啾啾。 简牧颐拉开被毯的一角,好奇地问道:“刚才是谁在按门铃?” “送牛的。”小泱说出早已想好的回答。 “我们好像没有订牛…”简牧颐低沈的嗓音从被毯里飘出来。 “所以我叫他回去了。没事,你可以继续觉睡,不用管我。”小泱又拉了一条被子盖住他。 小泱扣完最后一颗钮扣后,跑进浴室里,开始刷牙,洗脸,又拿了简牧颐惯用的古龙⽔噴洒在⾝上,挤了点发胶涂在头上,将头发抓得又翘又有型。 “你一早在忙什么?”简牧颐拉开被毯,觑着他忙碌的⾝影。 “没有你的事,快点去觉睡。”小泱轻手轻脚地掩上房门,走向客厅。 予洁坐在沙发上,听见步伐声,转过⾝一看,好笑地看着小泱隆重的打扮。 “你穿得好可爱喔!”她起⾝走向前,摸摸他的脸,问道:“你大哥呢?” “他还在觉睡,叫我们不要吵他。”小泱笑得眼睛眯眯的,他才不会让可恶的“恶魔”来破坏他和予洁姐姐的约会。 “他⾝体不舒服吗?手上的伤口还好吗?有没有发烧?我可以进去看他一下吗?”她担忧的目光越过他,落在紧闭的房门上。 “可能不方便…他睡相很难看,会踢被子、打呼、磨牙,还有流口⽔。他代我好好招呼你,不用管他。”小泱牵住她的手,讨好地说:“予洁姐姐,冰箱里有巧克力牛,我请你喝。” 予洁晃晃手中的提袋,轻笑道:“我是特地来煮早餐给你们吃的,你想吃什么?” 小泱偏着头,想了一下。“火腿蛋吐司,可以吗?” “当然可以。”予洁牵着小泱的手走往厨房,将买来的⽔果和食材一一放进冰箱里。 简牧颐在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伴随着烤面包的浓郁香气中苏醒过来。 他拉开被毯,走出房间,循着笑声的来源走到厨房,见到欧予洁系着围裙、拿着锅铲,俐落地煎着荷包蛋。 金⾊的光筛落叶间,穿过玻璃窗,映泻在她的发梢和肩膀上,仿佛镶了一层璀璨的光,好似天使的模样,令他冷寂的心房涌现澎湃的情嘲。 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女人忙碌的⾝影竟然会令他感动,那再寻常不过的烤面包味道,现在闻来竟会如此美味,充満幸福的踏实感。 予洁将平底锅里的荷包蛋和培盛盘俊,转过⾝,瞧见简牧颐伫立在门框旁,蓝⾊的睡袍微微敞开,露出精瘦结实的肌⾁,她马上慌地别开眼。 “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叫醒我呢?”简牧颐走向餐厅,拉开—把椅子坐下。 她转⾝为他倒了一杯咖啡。“小泱说你在觉睡,叫我不要吵醒你,所以就没叫你了。” “你这家伙…”他故意小泱的头发,捏着他⽩嫰的脸颊“没事⼲么在家里穿衬衫、戴啾啾?” “你管我。”小泱拨开他的手,昂起小巧的下颚,⾼兴地炫耀说:“人家予洁姐姐说我穿这样很可爱,还说等会儿吃完早餐要带我去看电影、吃爆米花、逛玩具反斗城。” “那我等会儿也要约我的女朋友去看电影、逛画展,绝对不会让你跟。”他笑得贼兮兮。 “去啊、去啊!我才不稀罕!”小泱冷哼一声。“我以后都不会再跟你出去了。” “小子,你现在是要跟我划清界线吗?” “对啊!”小泱伸出两食指碰在一起,跩跩地说:“我要跟你切八断,要跟你断。” “求之不得,我才担心你来当电灯泡,破坏我和予洁的约会呢!”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予洁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心有暖意地轻笑出声。 从简牧颐宠溺的眼神和孩子气的口吻,她可以感觉到他是真心疼爱小泱,担心大人们复杂的感情世界带给小泱成长的伤害与霾,主动担负起小泱的扶养教育问题。 虽然他有浪心花的外表,却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还勇敢且负责任。 她怔怔地看着他,恋慕的眼神里多了一分崇拜的意味,深深地折服在他温柔勇敢的形象之下。 小泱拉拉她的手,皱眉问道:“予洁姐姐,你真的变成哥哥的女朋友了吗?” “嗯。”予洁收回漫游的思绪,羞怯地点点头。 “小子,你失恋了!”』简牧颐坏坏地朗声大笑。 “你不要再闹小泱,等会儿他要是哭了怎么办?”予洁俯⾝温柔地吻亲小泱的额角,轻声地安抚道:“小泱,姐姐还是很喜你,还是会带你去看电影、逛玩具反斗城。” “这里也要亲亲。”小泱指指自己的脸颊,大胆地向她索吻。 予洁大方地在小泱的颊畔印上一记吻。 “臭小子,连我女朋友的⾖腐也敢吃!”简牧颐捏着小泱的脸颊,十⾜就是一副恋爱中的男人猛吃飞醋的模样。 “你不要再闹小泱了,快点去刷牙准备吃早餐。”予洁打断两人的笑闹声。 “小子,看在我『女朋友』的分上放你一马。”简牧颐故意加重“女朋友”这三个字,刺小泱。 小泱不服气地扮了一个俏⽪的鬼脸。 予洁望着他⾼大的背影,温柔地笑开来。 生学时期青涩的恋曲里,让她尝到了被背叛的滋味,她清楚拥有一份被瓜分的爱情是如何的痛苦,所以她习惯在心里加一道锁,将感情锁住,因为害怕受伤、害怕爱错,总是小心翼翼地与每个男人拉开一道全安的防线,将爱情拒于心门之外。 情愿孤单、宁可寂寞,也不愿意让感情滥泛,在心里留下爱的伤疤。 但是简牧颐却没有被她冷的姿态吓跑,反而一直守候在她的⾝后,用温柔慢慢地渗透她的心防,令她彻底地折服。 像他这么贪鲜、习惯速食爱情的男人,却愿意配合她的脚步,从当朋友互相了解,建立起稳固的感情,教她佩服不已。 小泱放下手中的三明治,小小的嘴巴圈上一层啂⽩⾊的牛印,撒娇地说:“予洁姐姐,你可不可以喜哥哥,也一起喜我?” 她被他的童言童语逗笑。“当然可以,我会一直喜小泱。” 过了一会儿,简牧颐换上棉质衬衫和卡其⾊休闲,从浴室探出⾝,朝她喊道:“予洁,你可以进来帮我换一下葯吗?” 她站起⾝,走进浴室里,看到他从柜子里取出葯⽔和纱布放在洗手台上。 “⿇烦你了。” “伤口还会很痛吗?”她小心翼翼地拆下绷带,撕开纱布,看见他古铜⾊的手臂上着一条链形的疤,自责心疼的情绪又在心头滥泛开来。 “不算太痛,只是生活上有一点点不方便。”简牧颐颅着她,见到她莹亮的眼睛漫着一层薄薄的⽔光,彷佛是怜惜他所承受的一切。 “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开口说出来,不用跟我客气。”她专注地拿起理生食盐⽔清洗伤口,接着又取出葯膏涂抹在上面。 “我绝对不会跟你客气的,因为你是我的女朋友啊!”一抹得意的笑容跃上他感的薄。 她抿不语,俏脸忽地泛出两朵羞怯的晕红。 简牧颐凝睇着她细致的容颜,在那双凝⽔的眼眸里,看见幽幽的情愫从她的眼底流泻而出,化作温柔的举措,娴地为他上绷带,包扎伤口。 “你到底在看什么啦!”她娇嗔地喊道,羞窘地别开眼。 “我是艺术家,凝视美女是我的工作。”他戏谑地逗弄她。 “少贫嘴了,我才不会被你的甜言藌语给骗了。”她作势拍了一下他的臂膀以示惩罚。 “可以再帮我一个忙吗?”他低声地问道,将刮胡霜和刮胡刀递给他,乘机勒索她的同情。“我的手受伤了,有点不方便,怕刮伤脸。” 她迟疑地咬着红馥的芳,总觉得替他刮胡子这种行为太过亲密,却又拗不过他的央求,于是倒了点刮胡霜涂抹在他刚毅的下颚,拿起刮胡刀轻轻地刮除他脸上雪⽩的泡沫。 她面向他,两人的⾝体虽然没有接触,但是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伟岸的⾝躯进发着一股灼人的热力,热炽的呼昅吹拂着她敏感的颈项间。 她转⾝将刮胡刀放下,然后拿了一条温热的⽑巾轻拭着他的下巴。 她的温柔举止与甜美的气息,让简牧颐无法自制地低下头,⾼的鼻尖轻触她的脸颊,单手圈住她纤细的⾝,贴向自己的膛。 予洁在他怀里轻颤着,像是受到蛊惑般无力将他推开。 她分不清是她的心跳声或是他的,早已慌地失去原有的频率。 她嗅到他⾝上清慡好闻的刮胡膏味道,感觉到他温润的覆住她的嘴,攫住她的呼昅,也夺去她的理智,令她无力推拒。 热呼呼的感觉卷烧而过,烧焚她所有冷漠的伪装与拘谨,只能本能地回应他的热情。 他啄着她如花办般柔嫰的芳,那芬芳的气息,令他恋不已。 与亲密地贴合着,此刻她才明⽩,一颗青稚的芳心早已被他的⾝影给占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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