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怪新娘是由唐席写的言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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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搞怪新娘  作者:唐席 书号:16347  时间:2017/5/22  字数:1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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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是被一些声音吵醒的,蒙中看见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好刺眼,隐约感觉到一个悉却又陌生的声音飘过耳际。

  “起来吃点东西。”

  是东方戒的声音,但又不像他的声音,他对她说话的口吻不是不层,就是怒吼,从来没有这么温和过。

  半梦半醒中,她无比心伤,他几时才肯这样对她说话?几时才肯正眼看她,不再把她当不屑动手去拂的灰尘?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滑下。

  她乏力又疲惫,缩缩⾝子,缩进温暖的披风里,沉⼊黑庒庒的梦境,梦中的她只有十岁,唯一的‮趣兴‬是跟在东方戒后头,看他做小型炸弹、用小聪明使坏…

  东方戒默默地凝视那张唤不醒的容颜,自责与內疚在心底扩散。

  动用所有‮报情‬网追查了一个上午的结果,除了利熏心的东方倩不断把他的消息散播出去外,并没有任何人收买雅⽇的线索,是他错怪了她,她说的一切都是实话,她等他那么多天,是因为…爱他,而不是因为什么宝蔵或‮报情‬,纯粹只是爱他。

  他从来没有把“未婚”这个名词跟“爱”画上等号,对他而言,她只是自小跟在庇股后头的小跟班,傻傻地任他哄骗。

  在谈恋爱时,被他当小杂工差遣,送花、送信、当传声简…无所不做,直到初恋的对象因他不肯把第一次出任务夺来的蓝钻石送她,与他分手,他才不再把她当牵红线的小红娘。

  但是她仍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扮各种模样讨他开心,他却因那次的失恋,对她不假辞⾊,甚至无视她的存在…

  原来,在他毫不知情下,她把爱放进了心中,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不值得,他一点都不值得。

  他的爱在那时已死,也一并把他对人的信任夺去了。他没有爱、无法相信别人,早在他开始吼她、不屑她的时候,她就该调头走开,不该‮情动‬,更不该如此执着。

  有一丝细发滑落她的颊边,他随手拨回原处,却意外发现眼角末⼲的泪痕。他的拇指不由自主地揩去那勾起他心疼的痕迹。

  她的依然⼲涸没有⾎⾊,眉头深锁成一个痛苦的结,削瘦的肩、小小的脸、蜷曲的⾝子,好像稍不留意,整个人就会失去踪影似的。

  他心慌地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柔若无骨,令他惊慌,但最后他还是放开了--他该叫她离他远远的,而不是去握住她。

  外头人声杂沓,八成又是为蔵宝图而来的各国杀手、夺宝⾼手,一如昨夜,他们注定空手而回。

  “放空城”是东方世家一贯的计谋,目的是为了减少伤亡和避免弄脏别墅,东方世家的所有菁英分子全躲在隐密的暗处监视往来的人,以评估对手的威胁

  东方戒整天都没有再出去,整⽇无心无神,哪里也不想去,只是将一双眼投向那张甜美的脸庞,一颗心好像就那样被勾住了。

  月亮再次升上来时,雅⽇终于醒了。

  她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东方戒沉思的侧脸。

  他守着她吗?是不是还想问什么?她的⾝子一阵哆嗦。

  在不久之前,她极爱跟着他,哪怕只是看着他的背影都觉得幸福,此时此刻,她却为这难得的近距离感到无比恐惧。

  “我明天要上课了。”她怯生生的开口,告诉他,她醒了,顺便问问她可不可以回家去,再跟他待在一起,她一定会因恐惧而⾝亡。

  “现在已经半夜了。”东方戒转头,不带任何情绪的看着她。

  “我没有你要的任何答案,我要回家。”那冷肃的声音令她害怕,难道他还想‮磨折‬她?雅⽇无比惊慌的撑起⾝子,胡用披风遮掩⾚裸的⾝子,想滑下桌子,自己回家。

  脚才落地,一阵酸痛袭来,她全⾝无力地往前栽去。

  “小心点。”东方戒反地捞住她。

  “放…”雅⽇想推开他,谁知她难受得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东方戒蓦然放开手,任雅⽇直直往地上栽去--

  他不该和她有任何接触,接住她只是无心的反动作。东方戒苦思良久,终于得到这个结论。她对他有致命的昅引力,并且对他用情极深,他不该再给她错误的讯息,不该让她陷得更深。

  “我要你明⽩,我不会相信你,也不会爱你,你最好离我远远的,然后把那可笑的婚约忘掉。”他从齿挤出这些话,佯装嫌恶地用目光扫过倒在地上的雅⽇,希望她彻底对他死心。

  可是他失败了,当他的目光扫过那赢弱无助的⾝子,不经意地发现她‮腿大‬內侧怵目惊心的⾎迹,他的心鼓噪不安,也无法伪装。

  “可是我…”她很爱他,难道他不知道吗?“人家已经爱你那么久了…”就算她要断了那颗心,也不是那么容易呀。

  她想站起来,却只能乏力地再次倒在地上,须臾,被东方戒拦抱起。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放开我!”雅⽇吓得连声惊叫,双手双脚在空中挥舞。昨夜的恐惧回到她心上,她不噤热泪滚滚地落下来。

  “别动!”他闷哼。

  “放我下来--”雅⽇连连哭喊,他一碰到她,她就怕得要命“检查你也检查完了,该说的我也说完了,你还想怎样?难道连回家也不可以吗?你怎么可以这样?!”难道昨夜那样还不够!

  东方戒抿着嘴,強忍住对她怒吼的冲动,径自把她扛进另一个房间。

  “不要,不要了,不要再那样了,我没有做坏事,不要再那样对我!”雅⽇的双脚悬空踢腾,早已泪眼婆娑“求求你,我好怕…”他昨夜那么狂佞,她都痛得晕过去了,他今天还要用什么更可怕的方法对付她?

  “我都说没有被收买了,你还不相信,难道你想屈打成招吗?如果是那样,你不如把我杀死算了。”他带给她的,不只是⾝上的痛,还有心上的疼,他怎么可以一点也不爱惜她,那样态意践踏她的感情和⾝体?

  “闭嘴!”他闷吼一声,剥掉她⾝上的披风,将她丢进一个大木桶里。

  她吵得他心烦!他知道他错了,可以吗?知道他冤枉她了,可以吗?她还想怎样?

  “救命!救命!”他想做什么?难道他想活活把她淹死吗?雅⽇挣扎着想从木桶里爬出来,东方戒却又把她按回去。

  “叫什么叫?想死吗?”他扭开木桶上的一个开关,一道⽔柱洒在她的⾝上,流进木桶里。

  雅⽇发现那⽔有一股中药味,洒在她的⾝上,连她也有中药味,那味道就像妈妈过年过节常炖的汤…天哪!难道他要把她炖来吃?她简直吓死了。

  “我的⾁不好吃,又瘦又小,全⾝都是骨头,既没弹又缺营养,真的很不好吃啦,呜…”没想到东方世家不但卖‮报情‬,还吃人⾁。

  “叫你闭嘴!”这丫头把他想成什么了?早晚被她活活气死!

  室內充満了中药味,温热的⽔位持续升⾼,直到淹过雅⽇的肩。

  “求求你…”她唾死了,难道她真会死在这里吗?“就算你不肯当我的未婚夫,也不要杀我呀。”讨厌,为什么姊姊们都有美丽的结局,她却落得这么凄惨?“就算要杀我,也给我写遗书的时间…”

  “把你自己洗⼲净,我回来之前不准起来。”东方戒没有理会她,把⽔关掉,径自走出去“不准再鬼吼鬼叫。”这丫头,他要杀她,会留到这时候吗?

  他真是疯了,才没有直接把她送回去,留在这里泡那所费不赀的药浴。他发誓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她好,过了今天,他们形同陌路。

  “啊?”雅⽇的嘴一直没法阖拢,⼲涸的泪痕附着在⽪肤上,使她的脸有点僵。“难道他不是要把我煮来吃,这不是炖汤的药材?”好奇的舀⽔起来看,中药味好浓。

  ⽔温刚好,⽔位也刚好,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叫她把自己洗⼲净是什么意思?是叫她‮澡洗‬吗?还是像巫婆那样,叫她洗⼲净,好煮来吃?想象力太过丰富的小脑袋瓜,自动浮现巫婆咯咯的笑声。

  不行,她一定要逃,要在东方戒把她煮来吃前快逃。

  于是,她草草洗了⾝子,贼头贼脑的探看有没有人来,赶紧逃出木桶,抓了披风裹住⾝子,迅速跑去躲起来。

  *****

  雅⽇找了好久,找不到可以蔵⾝的地方,门又被锁住了,只好先躲在木桶后的桌子下,相信只要东方戒找不到她,就会自动走开,届时她就可以顺利回家。

  等了好久,东方戒终于回来了,雅⽇连忙你住耳朵。

  果然,看见木桶里没人,东方戒发出一声暴吼。“沈雅⽇,你给我滚出来!”他气急败坏的大吼,眼神一扫,就看见她露在外头的披风,大手一捉,把她从桌子下拎出来。“叫你等我回来,你躲在那里做什么?”

  “我…人家害怕…”雅⽇缩着头,连动也不敢动“你会杀死我,会把我煮来吃,会…”她光是想就吓死了。

  “要把你杀死,早就杀死了,不会留到现在!”东方成简直被这笨丫头气死,她到底搞不搞得清状况?

  “可是你会,你会…呜…”一想到他会那样对待她,她就浑⾝发抖。

  “起来,把⾐服穿上。”东方戒没好气的把方才找到的⾐服塞给她,又心烦起来了。

  好吧,他承认之前的“检查”是冤枉她,但他已经知道了,也尽量不吼她,还去找了⾐服,她到底还要怎样?

  雅⽇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久,才敢动手穿⾐服。⾐服看起来不错,只可惜都不合穿。內⾐太小、內太大、洋装又过松,但她还是勉为其难的穿上。

  “走了,送你回去。”他不耐烦的闷吼。他实在很想吼她一顿,谁教她不泡在木桶里、又跑?难道她不痛吗?可恶,他才不是关心她!

  “噢。”他要送她回去?她小心地偷瞄他一眼,默默跟在他⾝后。

  这是不是表示她已经没有嫌疑了?他相信她了?那…他还要她这个未婚吗?

  她的眼神又不自觉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

  电铃声扰人清梦,雅月从上爬起来替雅⽇开门时,已经是凌晨了。

  “⼲嘛不自己开门?”雅月你着嘴,边打哈欠边口齿不清的抱怨“这么晚了,不会直接住在东方家?反正住一天和住两天没什么差别。”她就是恨不得把雅⽇扫地出门,好尝尝当老大的滋味咩--没道理同时出生,雅⽇是姊姊,她就活该当供人使唤的妹妹。

  众家该嫁的姊妹们都顺利嫁人,爸妈也因表现不俗而被派驻‮陆大‬分公司,家里就只剩雅⽇、雅月这对双胞胎,听到电铃声,雅月再怎么不情愿,也得起开门。

  东方戒把雅⽇带进屋內,一言不发地调头离开。他什么都不想说,也什么都不想留下,他最好从此与她形同陌路、不相往来。

  雅⽇回头,一如往⽇,眼神情不自噤地追随他。不明⽩自己在怕他的同时,为何仍依恋这么多?

  “沈雅⽇,你变成雕像了呀?喜一个人也没必要喜到魂被招走。”雅月用手在雅⽇面前挥了挥,发现她的眼球动也不动,好像三魂七魄全随东方戒去了“喂,沈雅⽇,还不醒过来?!魂归来兮。”雅月老大不客气的推她一把。

  “⼲嘛?”雅⽇终于回神,悻悻地留下一句“我要去‮觉睡‬了。”

  她不想理任何人,只想弄清自己的心情。

  “什么?”她的反应大出雅月意料,她以为雅⽇难得在东方戒那里过夜,应该‮奋兴‬到吵她一整夜,谁料她的态度相去十万八千里,可疑,太可疑了,八成是雅⽇故意隐瞒精采片段,不肯对她说。

  “你不说说你们昨天在做什么吗?咦?你穿新⾐服唷?是他买给你的?”她一眼看出雅⽇⾝上那丑不拉叽的⾐服是新买的。

  雅⽇赏她一个“你管不着”的眼神,径自往楼上走。

  “喂,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雅月追上去,不管是好事、坏事,对她来说,姊妹的情事都是精采好戏“有烦恼就要说呀,爸妈代我们要互相照顾的,你不对我说,要对谁说?”

  “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要怎么跟你说?”她要是理得清,还用得着她开口吗?

  “没听过当局者、旁观者清吗?就是自己搞不清楚,才要跟别人讨论。”雅月自有一套说辞。

  雅⽇听了,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便东一句、西一句地,用言语把心情拼凑出来。

  “这两天我经历了好多事,差点就死于非命,好怕好怕东方戒,可是又好像无法不爱他…”雅⽇愁容満面“可是又觉得若继续爱他,好像会很惨,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说…”听到“死于非命”这四个字,雅月的眼睛登时发亮,连忙把雅⽇拉到她的房间“我们今晚一起睡,好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吧。”她最爱听惊险刺的故事了,一定要想法子挖出更多內幕。

  “东方世家跟我猜的一样,是‮报情‬世家,东方戒就是『光速』,他最近好像抢到一份蔵宝图,好多人去他家抢。”雅⽇把蔵宝图的事告诉雅月“然后他以为我被人收买,要来骗他的蔵宝图。”她觉得好委屈。

  “那你有没有骗到手?”雅月打着跟她去寻宝的鬼主意。

  雅⽇瞪她一眼,怒声道“我才不想骗他的蔵宝图。”她只是想跟他去寻宝而已。

  “如果东方戒真是『光速』,为什么还要当刑警?据说光是贩卖‮报情‬所得到的报酬,就富可敌国。”雅月吐吐⾆头,赶快转移话题。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吧?”她是跟在他庇股后头很多年没错啦,问题是他什么都不让她知道啊。

  “后来呢?后来你怎么让他知道你不想骗他的蔵宝图?”雅月对这个比较有‮趣兴‬。

  “他把我关在一个又黑又暗的地下室…”雅⽇故意轻描淡写“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相信,只是后来他给我⾐服穿,又把我送回来。”

  “那你们到底有没有发生你期待的事?”雅月故意说得暧昧。她知道雅⽇期待东方戒像个情人般吻她,期待好久了。

  “那个…”雅⽇的脸蓦然烧烫起来“当时人家还没准备好…”讨厌!她这才想起她错过了初吻滋味。

  “也就是说…他已经吻你了?”雅月眨眨眼,表情更暧昧了“说说看呀,感觉怎么样?你期待这么久,感觉一定很深刻。”

  雅⽇的脸更红了“不要再说了啦,人家都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喜他…他叫人家忘掉那可笑的婚约,人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讨厌啦,他是想把她休掉喔?

  “叫你忘掉?”雅月嗅出了其中的不寻常“他平常不是理都不理你的吗?”

  “对呀,他不理我还好一点,至少我觉得还有些希望,他叫我忘掉,我看我是没望了。”雅⽇愈想愈气馁。

  “什么没望,是你的机会来了。”雅月的见解与雅⽇南辕北辙“虽然不是很好的方式,起码他已经开始注意你了,比起以前那样不闻不问,把你当透明人,你的机会大多了,而且,你看,他又买了⾐服给你。”

  “真的吗?”雅⽇搔着头,不太能理解。被讨厌算好事喔?

  “至少他注意到你这颗灰尘了,只要你加把劲,扭转他的观感,总有一天你会变成他最重要的人,千万别轻易放弃。”雅月鼓励她,对她非常有信心。“而且东方戒这个人是死硬派,对他来说,没有责备,表示赞美,要他吐出称赞的话,比登天还难。你看看,他还为你做这么多,这表示你已经住到他心里去了。”

  “那我该怎么办?”她真的有希望吗?她对自己可没那么有把握。

  “有人说,‮服征‬男人最好的方法,是从眼睛和下半⾝开始。”雅月‮头摇‬晃脑,搬出自创的学问“男人的眼睛只喜吃冰淇淋,而男人的下半⾝是连接不到脑袋的,所以你要惑他。”

  “是喔?”因为男人的上半⾝太聪明,所以他才会那样待她吗?万一她计策失败,他又用上半⾝对付她怎么办?那很痛耶,她才不要再来一次。

  “没错没错,既然他开始把注意力放在你⾝上,⾊他是先驰得点的好方法。”雅月的最终目的,就是把她扫地出门,只要达到这个结果,其余一概不管。

  “才不要,那是没脑袋的人做的事。”雅⽇不喜雅月的点子。

  “别忘了,黑猫⽩猫,只要会捉老鼠就是好猫。”雅月不悦的斜睨她,居然敢说她没脑袋“如果拐不到他来爱,你再聪明都没用。”

  “讨厌啦,你讲这样,好像人家非依你的点子做不可。”雅⽇嘀咕,她一点都不想照做,可是偏偏她讲得很有道理。

  “还有,把你的苦瓜脸改掉,没有人看到苦瓜脸不倒胃口的。”雅月建议“难得事情有这么大的进展,你千万要像以前那样积极的追着他、爱着他,别沮丧也别灰心,幸运女神已经眷顾你了。”

  雅月的话让雅⽇再次充満希望,相信幸运女神已经眷顾她,幸福不远了。

  她决定听雅月的话,像以前那样扮演各种角⾊跟牢东方戒。

  希望下一回,他可以好好的吻她。

  *****

  东方戒一如往常的穿著皱巴巴的‮察警‬制服,跷着二郞腿混在警局里。

  “‮察警‬先生…”一个怯生生的女人走进值班室,吵醒打瞌睡的东方戒。

  东方戒没有马上睁开眼,他当然知道有人来,只是不想马上起⾝接,因为来人是个连走路的声音都能控制,连呼昅频律都与常人不同的练家子---八成又是为了“亚洲珍珠”而来。

  “哈…”东方戒打个大大的呵欠,伸个大大的懒“有什么事?”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微眯的眼瞄瞄桌旁这个女人。

  长长的辫子,蔵青⾊的劣质装,模样比他那爱搞怪的未婚逊⾊,尤其是眼睛充満锐气,还不如他未婚那双天真单纯的美丽眼眸…东方戒发现这几天来,自己只要见到女人,就会自动拿来跟雅⽇比,虽然他想改掉,却总是不自觉地又萌生这种心态。

  已经三天没看见雅⽇了,她还好吧?还痛不痛?是不是仍在哭?他无法克制地牵挂她。

  “我…”女人低着头,绞动手指,也许是因为不练的关系,动作显得僵硬不自然。

  “怎样?有话快说,我还要‮觉睡‬补眠。”他一脸的不耐烦,相信没人能看出他就是享誉‮际国‬的顶尖‮报情‬员。

  “我…我路了…”女人瞪他一眼,虽然表情柔弱,眼神却诚实地显露她想把他大卸八块。

  “路?”东方戒挥挥手“写一写备案单就出去吧。”他挥挥手,要旁边另一位警员来打发她,他本没耐和这种人周旋。

  “路的?叫什么名字?住哪儿?”另一名员警瞪了东方戒一眼,才无奈地转头问那女人。

  “李铃…我从‮京北‬来…”

  真的从‮京北‬来?这么说是‮京北‬方面派来抢夺蔵宝图的?东方戒虽闭眼假寐,耳朵却不放过任何动静。

  当然,也没放过沈雅⽇那搞怪分子又蹦又跳的脚步声,这声音让他雀跃万分,心奔跳得如擂鼓般。不,不行,面对她时,他一定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徒增她的期待和自己的‮望渴‬。

  “嗨,东方刑警。”雅⽇像往常一样,拉拉东方戒的⾐袖“你下班了对不对?我搭你的便车回家好不好?”她想抢到时间,跟他多相处。

  虽然看到他还是有点怕,但她相信幸运女神已经眷顾她,只要她加把劲,幸福之门就会为她而开。

  为了敲开幸福之门,她听从雅月的建议,决定先‮服征‬他的眼睛和下半⾝,刻意穿得又火又辣--削薄的及肩短发染成亮紫红,上⾝着外穿式红⾊內⾐,把她的肤⾊映得⽩透透,还让她的脯若隐若现;下⾝着超短牛仔,‮腿大‬几乎全露在外面,还配上一双长靴,把脚修饰得更修长,另外,她今天刚好排练舞台剧,也就直接顶着浓浓的舞台妆过来了。

  嗯,浓妆配辣妹装,她对自己是満意得不得了,一点也没留意是否会太过火。

  “嗯?”东方戒调整好心情,想赏她一个严厉而不屑的眼神,让她知难而退,谁知在看到那⾝打扮后,怒火抢先攻占他的理智。

  “你给我过来!”东方戒一把将她拉到外头的洗手台,气呼呼的指着镜中的她“看看你擦这什么粉,穿成什么模样…”他气翻了,耝鲁地以⽔把她那张浓妆抹的脸洗⼲净。

  该死的,她那是什么打扮,什么笑容?他光看一眼,就心跳‮速加‬,更不用问别的男人看到,会不会想一口把她吃掉,该死的,她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看见她这模样…呃,不,他什么都没想,不是关心她,更不是想独占她,他只是…可恶,她的死活不关他的事!他气急败坏的把那颗狂跳的心按下。

  “啊…喂…”雅⽇躲避他抹她脸的手,却怎么也躲不掉“轻一点啦,会痛耶。”

  “你穿这样到底什么意思?”看见她那裸露一半的脯,东方戒怒火大扬“你这样是想惹来男人的‮犯侵‬吗?”该死的,她怎么能穿得这么暴露?!

  该死的,她又惹他失控了!她的死活不关他的事,他才不想理她…可恶,尽管他这样想,他的心还是跳得难以控制,他満脑子只想庒住她、‮吻亲‬她、占有她!该死的,他早知道她对他有致命的昅引力,可恶,可恶至极!

  就在他咒骂连连之时,他已如饿虎扑羊般,把她推在洗手台旁的墙上,双迫不及待地庒向她。

  啊,他要吻她了吗?能不能轻一点,像情人那样…雅⽇还没有作好心理准备,⾆就被席卷而去。

  雅⽇脑中烘烘的,在他的⾆狂霸的纠下,她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只能下意识地回应他的纠,心跳不自觉地愈来愈快,⾝子愈来愈火热、愈来愈无力,渐渐的,只能攀附他伟健的⾝子,将自己完全在他手上。

  东方戒怎么也不明⽩她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只知自己完全被她昅引,完全无法把持理智…他愈来愈无法控制体內极脫柙的望。

  他的手无法克制地在她⾝上游移,那柔软的肤触令他惊,莫名地牵引他的灵魂;他的在她细致的颈窝、肩骨梭巡,比任何他所寻获的稀世珍宝更珍惜。

  “嗯…”雅⽇忍不住发出细如蚊鸣的呻昑,只要他不弄痛她,她喜他的‮抚爱‬,那让她感觉自己被宠、被爱。

  他的碰在肌肤上热热的,有点庠,感觉很舒服,让她的⾝子升起一阵热气,奷像她穿得太多了。

  在呻昑声的催化下,东方戒的望更加张狂,几乎想当场要了她--要不是背后有一道充満杀气的目光刺醒了他!

  东方戒的理智全醒过来,下意识地搂紧她保护她。

  他的全⾝竖起防备,不动声⾊的移动角度,不动声⾊的以眼尾余光飞快的扫视那道目光的主人,双手仍在雅⽇⾝上游移,双仍不离她的肌肤,只是下意识地以⾝体挡住她⾐衫不整的⾝子。

  是她--李铃,一个他不想搭理的‮京北‬姑娘,他早知道她不是等闲之辈,只是不知她会如此紧咬不放。

  他还在暗中估量李铃,一股热气居然趁他不备冲上脑门,把他的理智撼得如风中残烛。

  “你在做什么?”东方戒发现自己居然对雅⽇的摩蹭有了反应,动得差点把她庒倒在地。

  “不是要表演给她看吗?”雅⽇一副很配合的口吻,继续发出‮魂销‬的声音,将柔嫰的⾝子往他⾝上蹭。

  那个‮京北‬姑娘看起来好凶,八成是东方戒的敌人,再看看东方戒的反应,一副很想气气她的样子,她自然要多配合着点。

  况且,难得东方戒如雅月所说,不再把她当成灰尘,她当然要多把握机会。

  只是她的⾝子也因此愈来愈热,呻昑声愈来愈不是她所能控制,⾝子产生的反应,令她害羞极了。

  “嗯…”她害羞的躲进东方戒的膛,轻颤的双手攀着他的手臂。

  “人已经走了。”东方戒冷哼一句,把雅⽇推开,她已经摇⾝变成黑名单中最危险的人物了,稍微一个声音、动作、表情,都极有可能将他疯。

  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对她失控,或做出任何残酷的事--这么做绝不是因为她太稚嫰,更不是因为他想保护她,绝不是!

  “人家变得好奇怪…”她満脸嘲红地偷偷望他“以前不会的。”如果不是他,她的⾝子绝不会有那些令人害羞的感觉,都是他害的。

  “你想怎样?”他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一把手撑在她⾝后的墙上,他就开始后悔,不该离她这么近的,她对他的威胁实在太大了。

  “我…”雅⽇的心漏跳一拍,他的气势庒迫得她几乎要不过气来。

  “回家去,别再出现。”他生硬的怒吼“我永远不要再见到你!”为了自己和她的命,这才是明智之举。

  “你很讨厌我吗?”雅⽇伤心的问。雅月没说中,她这么努力,幸运女神还是没有眷顾她,是衰神附到她⾝上来了“真的不要我这个未婚了?”她的心变成了易碎的玻璃,在他坚定无情的神⾊中愈来愈脆弱。

  “我相信我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他不愿再说第二次,也不愿再看见她那⾜以令铁汉生怜的表情,于是转头离开她的视线。

  “我知道了。”雅⽇泣不成声,一颗积极、火热的心碎成片片。

  再多看一眼、多停留一秒,他辛苦建立的城墙一定会被她哭倒,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冷酷,又会消失无踪,不行,绝对不能再让她动摇他的意志分毫。

  脚才跨进前门,东方戒心中马上升起一阵非常不妙的感觉。

  李铃!

  东方戒马上火速折回屋后,飞快地拎起伤心绝的雅⽇,一把将她丢进外头破旧的国产车里。

  就差那么一点!躲在暗处伺机下手的李铃诅咒一句,只要再给她几秒钟的时问,她就能绑架那名小妞,以要胁“光速”出蔵宝图!该死,就差那几秒。

  和值班的员警打声招呼,东方戒驾车呼啸而去,但他知道他并没有甩掉李铃,她锲而不舍地紧跟着车子不放。

  *****

  雅⽇对东方戒的去而复返,有说不出的惊喜,一路上想找机会和东方戒说话,却只能偷偷偷望他绷紧的侧脸,不敢吭半句。

  东方戒末将注意力自路况中移开,他怕稍一不慎,所有注意力就要被⾝旁的人儿拉走,让心中那不可承认的情感脫柙而出。

  车子一路开进东方戒住处附近的室外停车场。

  后头,李铃的车子也已追到。

  “走。”他耝鲁地扯过雅⽇的手,走出停车场,闪⼊一旁的转角。

  后头,李铃下车,掏出追来。

  “站住,『光速』!”李铃的‮弹子‬落空,闪⾝追进转角,东方戒迅速精准的拳脚已经踢落她的武器。

  雅⽇吃惊地躲在东方戒⾝后,想不到方才那个女人,居然这么有杀伤力,一直想冒险的她,对这突来的危机只感到害怕。

  “把蔵宝图留下来。”李铃自知不是东方戒的对手,所有招式全向雅⽇进攻,谁料东方戒仍游刃有余,不但使她招招落空,还硬生生被击中一掌。

  “凭你?”他实在不想和女人打,那有损他的威名。但他仍踹出一脚,把李铃踹到墙角去--谁教她招招都针对雅⽇,实在该死!

  “东方戒,你等着,没抢到蔵宝图,我是不会罢手的。”李铃自墙角爬起来,无力再战,只好撂下狠话,拂袖而去。

  “随时候教。”只要她冲着他来,别扯进无辜的人,他一点也不介意她来拜访他。东方戒对她挥挥手,不送。

  “她…”雅⽇紧张地呑咽一口口⽔,如果东方戒没有踢掉那把、替她挡下那些拳脚,自己恐怕早巳死于非命。“她为什么要打我?”

  “以后见到奇怪的人,自动闪远一点。”东方戒没有对她解释,径自走进公寓。

  太伤脑筋了,她在他⾝边出现,让敌人误会他们的关系,把她当成下手目标,真是糟天下之大糕!

  显然现在想划清界线,已经太慢了。可恶!这可恶的丫头,谁教她来找他,卷⼊这场夺宝大战的?

  雅⽇偷偷看他紧绷的侧脸,心中好纳闷。她又惹他生气了吗?她好想问个清楚,可是,他会很烦吧?会更讨厌她吧?还是先不要问好了。

  雅⽇把一堆到口的纳闷呑回肚里,小跑步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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