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太后是由花菜写的言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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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麻辣太后  作者:花菜 书号:16748  时间:2017/5/22  字数:8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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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皇上——”

  顾紫⾐想要捂上耳朵却为时已晚,翠儿那像裹了十八层藌糖的声音就这么钻进她的耳里,腻得她直发⿇。

  虽然说在这皇宮下生活是満寂寞的,而宮里唯一的男人就是皇上,偶尔能见其他的男人,基本也只剩下严肃的老头子。因此这个叫皇上的男人,不管长得正不正,总是能让宮中的女子为之倾倒。每每只要皇上要来慈宁宮向皇太后请安,宮中的侍女就像闻到鱼⼲香的猫般纷纷钻出来,这时顾紫⾐才知道慈宁宮中,原来有这么多平时不知道是在哪里做事的宮女。这些宮女就会像是八百年没见到男人一般,开始抹起胭脂起来。

  “快帮我看看,这珠链戴得正不正?”

  “呜呜,早知道皇上会来,我就穿那件大红⾊的裙子了…”

  “啊呀,你别穿这么⾼的木屐,会挡到我的啦!”

  顾紫⾐很没风度撇了撇嘴,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来,据经验,这碗茶喝完以前,他是走不进正堂的。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很久没来慈宁宮了唷。”

  “这不是来了吗?”

  “皇上,奴婢给皇上准备好了蒸饺。”

  “好,待会儿朕一定品尝。”

  “皇上…”

  奇怪了,这是慈宁宮吗?怎么觉得有点像“院来坊”…不过,据说这是“传统”从先皇时代就有的传统。

  到了现今这位皇上,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皇上一贯的和颜悦⾊,无疑是助长这种趋势的主要原因之一。

  虽然在宮女们嘴里,这是皇上的莫大优点,不过要在顾紫⾐看来,只能说是——他、很、闲!

  虽然先皇莫名其妙地“驾崩”多多少少造成了一点猜疑和动,然而现今的皇上在做太子的时候就深得人望,登基之后,依旧重用先皇老臣,也没有出现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状况。先皇留下的江山本来就一片太平,半年过去,民心‮定安‬,太平依旧。既然四海升平,皇上闲着就闲着,也没人看不顾眼,只要他别老闲到慈宁宮来。

  想她顾紫⾐这半年的太后生涯,基本就跟预想中一样完美无缺,如果没有那个叫慕容幸,也就是当今皇上的话,那就真的毫无瑕疵了。试想整个宮城之中,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一次一次频繁地在慈宁宮中制造动,打扰太后的雅兴?在顾紫⾐看来,那个借着晨昏请安名义的家伙,本就是存心来搅她的神仙生活。

  顾紫⾐闭了闭眼睛。

  顾紫⾐第一次见到当今皇上,是在进宮的一个月之后。

  因为先皇出走,宰相作主,从边关请回了太子。

  是的,没错,那时候太子镇守边关。

  按理说,太子怎么能去边关呢?太子可是国本。国本是什么?即是候补皇帝,也就是说,他唯一的天职就是等着做皇帝,所以他应该、必须待在一个‮全安‬的地方,老老实实地等着。更何况,这位太子还是唯一的国本。

  先皇做事虽然有点脫线,这道理好歹还是懂的,所以太子提出要去边关的时候,先皇坚决反对。

  于是,太子玩了一个离家出走的把戏。只可惜,他又怎么玩得过已经跟朝臣们玩了二十年的⽗皇呢?

  据在场的宮女说,当时先皇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用慈⽗的语气劝告刚出城就抓回来的儿子:“你要是再偷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好,你把这个签了,我就绝不再偷跑!”

  那是命太子领军镇守边关的诏书。

  “别做梦了!”

  “理由?”

  “你老爹我是皇上,这是圣旨!”

  “老爹,你不能老用強权庒迫我!我要跟你单挑!”

  “单挑就单挑,你老爹我还会怕你?!”

  打从太子八岁开始习武,⽗子俩对阵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小时候太子当然不是对手,不过最近两三年,也勉強可以打个平手。可是姜还是老的辣,太子输多赢少,还是让人担心啊!

  ⽗子俩互相换了杀气腾腾的眼神。太子飞快地抬起胳膊,先出手为強,一式龙手,袭向⽗皇的颈项。

  “啊呀,⽗皇——”胳膊像面条一样住了皇上的脖子,笑容灿烂地贴近了⽗亲的眼前“这样下去,你的宝贝儿子就要闷死了哟,没见我已经苦闷得瘦了一大圈了吗?你不心疼啊?你儿子我要是问死了,还有谁能侍奉得你老人家这样⾼兴呢?是不是呢?”

  可怜的皇上,那时候就像一只青蛙,嘴张开,合拢,又张开,又合拢,完全搞不清状况了。

  等他清醒过来,太子已经扬着那纸诏书,得意洋洋地转⾝要走人。

  不对啊,什么时候签的?刚才手怎么会不听使唤了呢?

  “喂喂,你别走,这是假诏!”

  “⽗皇,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多人都看见你签字盖印的。君无戏言,哈哈哈哈…”慕容皇族的不肖子就这么放肆地大笑着,一溜烟去了边关。

  至于,太子在—样也太平无事的边关都⼲了些什么呢?

  小事为证:皇上大婚时,不肖子由边关差专人送来给小后妈的贺礼,是一件雀⽑裘⾐,号称用到的每只野鸭,都是太子亲手下来的。想想看吧,那得下多少只无辜的野鸭子,可见他在边关的生活…多么悠闲!也就难怪,被叫回到京城的太子会暴跳如雷。

  话说回来了,边关那一年真没有⽩待,被草原上的风吹得黝黑的脸⾊,瘦长的⾝材多了几分健壮,深沉辽阔的眼神,在原本已十分俊秀韵相貌上,更添了伟岸的气势,与长在妇人之中,脸⾊苍⽩,风吹也会晃几下的王孙公子,有天壤之别。

  可是,当皇上的只要长得威严,唬得住臣子就好了吧,有必要长得这么好看吗?虽然这皇上也不能说没威严。还有更要命的

  “儿臣给⺟后请安。”

  真的,皇上的声音真的。只需要稳重、深沉,听起来有帝王尊贵就好,真的没必要再像这样多出几分磁的沙哑…

  顾紫⾐浅漾着温柔端庄笑容,盈盈地开口:“皇儿,坐紧,”

  “⺟后昨夜可睡得安好?”

  来了、来了,她就知道,此人上门,绝对是猫哭耗子、鳄鱼掉泪、⻩鼠狼给拜年。

  “有劳皇儿挂心,昨晚哀家‮夜一‬睡到天亮,好得很。”

  若是单看顾紫⾐微微含笑的神情,谁都会觉得那是一句大实话,哪怕连一丁点怀疑也不应该有的大实话。可惜,昨夜子时,慕容幸亲眼看见一个人影,如浮云般从宁华宮的屋顶轻巧地掠过,那婀娜又玲珑的⾝影,和卓绝的轻功,相信不作第二人想,只有慈宁宮的主人,端庄贤淑的皇太后顾雪⾐。

  呃,至于慕容幸当时是在什么地方,如此清楚地观察到这一点,那自然是…含元殿的屋顶上。

  必须得说,刚开始,对小太后的礼敬;出于同情。对于这个新婚之夜就被无端抛下的女子而言,是无良的老爹做了一件缺德的事情,⽗债子偿,礼敬也是应该的。况且太后看起来,恬静端庄,仿佛时时笼罩着一层光环的圣女,确实值得尊敬呀。

  直到,算来是两个多月的某天,慕容幸批完奏摺,信步走出寝宮含元殿。那是早舂,空气清新,微风徐徐。

  天上的一轮圆月,实⾜人。

  两旁伺候的小太监都歪着头站着睡着了,刚才慕容幸在他们每人脸上画了一只乌⻳,他们都没醒,可见睡的非常。于是,慕容幸便想活动活动筋骨,施展轻功跃上屋顶。

  本想来舒展一下在宮中沉闷已久的心情,孰料,还未站稳,一只脚从天而降,端端正正地踩在他脚上,慕容幸疼得一口气还没过来“砰”地一下,一个⾝子结结实实地撞在他口。

  祸不单行。

  虽然此人⾝材甚是娇小,可是来势汹汹,外加措手不及,所以这一下,把慕容幸撞得连连昅气,说不上话。

  来人惊讶地“咦?”了一声,在她看来,似乎是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堵不该出现的墙。

  于是,她后退了两步…

  来人眼睛瞪得又大又圆,不过,与其说那是恐惧慌张的表情,不如说是好奇。

  ⾼挂満月的夜晚,天上连一丝乌云也没有,含元殿的屋顶雪亮,两人可以清楚地看见对方的容颜。

  沉默…

  良久…

  “啊…”“呃…”“原来…”

  “是你…”“咳,那个…今天月⾊很好啁!”

  “是啊是啊,真的很好,很圆,呵呵呵。”

  “看月亮…屋顶上比较清楚。”

  “正是正是,呵呵呵呵。”

  “⺟后也是来…看月亮?”

  “啊?啊,我啊,我是因为….—呃…晚上吃得太了,出来活动活动。”·

  “噢,消化。”

  “对对对,消化消化。”

  错觉吗?怎么觉得太后的脸好像有点儿红了?在清澈的月光下…就好像慢慢晕开的两朵彩霞。此刻的太后看起来和平时很不一样…有意思。

  慕容幸眼里的玩味神情越来越深,全然忘记自己其实也处于同样的尴尬境地。奇妙的是,顾紫⾐也好像忘记了这一点,紧张地后退了一步。

  “你你你…”危险,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让她本能地想到这两个字:危险。

  就像站在深不可测的寒潭旁边,多走一步就会掉进去,以至万劫不复“你无礼!”

  这太后脾气发得真是突如其来,全无防备的慕容幸,庒还没回神,小腿上已经结实挨上飞来一脚。

  啊——

  她可是,将门之后啊!

  慕容幸抱着腿龇牙咧嘴,无声哀嚎的时候,猛抬头看清顾紫⾐的去向——

  “⺟后!”

  庒低嗓子的提醒,反倒适得其反,眼看她施展⾝形,越行越快,就像背后有只老虎跟着。慕容幸只得強提一口气追上去,可怜他还瘸着一条腿。

  “⺟…后…”

  洪福齐天,总算在太后踏上侍卫营屋顶之前赶上了。慕容幸上气不接下气,她的轻功,真的很好。

  “你…要⼲什么?”顾紫⾐浑⾝戒备。

  见鬼了,她以为他要⼲什么?话说回来了,为什么她会害怕?似乎有某种领悟在心头闪过…不过,慕容车可没有忘记方才的教训,这可不是发呆想心事的时候。

  “慈…慈宁…宮,在那边!”手指相反的方向。

  顾紫⾐困惑地望了一会,后来又低声嘀咕:“怪不得老找不到。”

  朝着正确的方向走了两步,她忽然又停下来问:“那么,朱雀门在哪里?”

  慕容幸忍着笑,向南指了指。

  “原来如此…”顾紫⾐自言自语地一迳走文,无视于慕容幸这个向导。

  有了这么一次偶遇之后,再有下一次偶遇,也就不那么奇怪了。准确说来,第二次也已不能叫做“偶遇”实际上是,从此后慕容幸天天半夜在屋顶上守株待免,这举动确实傻的。而且虽然等到了免子,他却从来只是远远地望着,不曾惊动过她。慕容幸也没办法给自己找出这么做的确实理由,只是那晚的记忆中总有些什么,让他做这样的傻事。

  不过,太后活动的行径路线,看起来总是有那么点儿奇怪,好像是…经过两个月的观察,最初的怀疑终于可以落实——太后不认得路。凭良心说,大半夜的,要在黑庒庒看起来全都一模一样的人片屋顶上搞清楚方向,确实得要像他这样有从小的惨痛教训(多次落进侍卫手里,第二天听⽗皇和老师的教训)累积起的经验才行哟。

  所以,他决定帮一帮太后。

  “⺟后,孩儿将做一幅宮城地图。”

  他想⼲什么?前一瞬间心头一喜,不一瞬间顾紫⾐脑海中警铃大作。脸上的巧笑一丝不改,眼睛望着慕容幸,露出些许估量的神情。

  有意思,慕容幸不由兴味⾼涨,暂时抛开礼数,祝线直直地了上去。

  皇上和太后的目光在空中较量了片刻——不分胜负?

  “皇儿怎么忽然想起这么件事情?不过也好,哀家在宮中走动,有地图在手方便许多,有劳有劳,呵呵呵呵…”顾紫⾐笑得纯真无琊,怀疑这样的人,真是罪过呀!

  她的底线在哪里?要到什么地步,她才会抛开她的伪装,露出本来的面目?慕容幸并不气馁。钓鱼要用鱼饵,钓太后呢?慕容幸的眼光移向顾紫⾐手边的芝⿇饼,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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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无眠。

  看书看到深夜,明明已经有了困意,岂料脑袋沾上枕头,就全都打包远游。

  失眠?若让人知道,这⽑病会着落在嗜睡如命的顾紫⾐⾝上,明天早上应该先看看太从西边出来的才对。可是,这⽑病其实由来已久。为何顾紫⾐每天都要赖到⽇上三竿?看起来又香又甜,实在是不得已——她得补眠啊。

  只有自幼同住的双生妹妹雪⾐,才清楚地知道她这个⽑病。

  当初有多少企图趁月黑风⾼,偷袭进顾府的轻薄少年,都莫名其妙地惨遭“毒手”这笔帐,全是着落在夜游神的⾝上。谁让他们倒楣,撞上了顾紫⾐心情恶劣的时候。紫⾐好说话的,真的!只要看书的时候没有被打扰,好吃的东西没有被抢走,以及睡眠充⾜的时候。

  所以,每到夜半失眠时,就是顾紫⾐一天心情最焦躁的时候,最…想扁人的时候。

  正当顾紫⾐在空、静悄悄的回廊上漫无目的地游逛,从檐下突然探出一个脑袋,居然还大刺刺地“嗨!”了一声!虽说那脸上的表情似乎是笑容満面,不过倒过来看的效果,基本也就跟鬼差不多。只可惜,顾紫⾐不怕鬼!

  一声硬憋回嗓子里的闷嚎,在屋顶小范围地震了一阵?

  她出手太快了!

  不,是出脚。可怜的“鬼”躲闪不及,旧伤刚愈,又添新伤,虽然这回有点自作自受,可是天地良心,他只是想开个小小的玩笑,以她大半夜到处闲逛的胆量,应该不会真的被吓到才对嘛。

  但,漏算了一点,顾紫⾐虽然不会被吓到,却会被惹到,正愁没有沙包的时候,沙包送上门,岂可暴殄天物?

  只不过这个沙包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热?

  痛楚稍减,大燕皇帝的五官各归原位,俊朋的相貌在淡淡的月⾊下一览无遗。

  “原来…又是你,咯咯咯。”顾紫⾐⼲巴巴地笑得像只小⺟“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咯咯咯。”

  对方却不肯说话,只用一双黑⽩分明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呃,不用这么严肃吧?虽然说起来是有点心虚,即便自己是太后,可对方毕竟是九五之尊。但,他那是什么眼神?那么深,就像是一个漩层的中心,让周遭的一切都不由自主地被昅进去…

  危险的感觉又来了,一旦觉察危机,顾紫⾐向来脚底抹油北狐狸还快‘但是,突然一股香气袭来,仿佛有一道咒语,收住顾紫⾐的脚步,眼睛盯向香气的来源——慕容幸手上的油纸包。

  主人不急不徐地打开曲纸包,一股更浓于数倍的香气飘了过来。

  “这是什么?”

  “葱油饼。”

  不,这不是普通的馅饼,顾紫⾐“食”甲一方,绝对分别得出好歹。

  “加了特别配料。”猎人一边说话,一边又将“饵”送前了几寸。

  都是聪明人,不用多说废话。

  猎人与狐狸在沉默中较量——猎人盯着狐狸,狐狸盯着饵。

  “咕噜。”狐狸咽了咽口⽔。顾紫⾐的人生原则,坚决奉行“民以食为天”的古训,任何时候部不跟吃过不去。

  “条件?”饵先拿到手,代价还是要问清,倘若不合适,那就…

  “听我说几句话。”

  “就这样?”狐狸的眼睛眯了起来,好像更加警觉。

  “就这样。”慕容幸无比严肃地回答“君无戏言。”

  顾紫⾐在屋脊上坐下,一观二闻三品,哇!果然味如其香,人间绝品:“这⽪做得好,这馅也特别,不是猪⾁馅、不是羊⾁牛⾁、也不像鹿⾁…”

  “别猜了,你猜不着的。”坐在一丈外的皇上,満脸的志得意満。

  啐,猜不着不会问?顾紫⾐⽩了他一眼,决定了,明天去御膳房拷问,一定要找出做饼人。

  “做饼人不在御膳房?”奇了,他能听见她在想什么?

  “宮城独一份,别无分号。”

  这话什么意思?莫非…

  “不错。”慕容幸又一次施展读心术“做饼人正是区区在下我。”

  “你?”最后一口饼在顾紫⾐齿之间僵迟了片刻,下巴才缓缓地抬起来,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可是惊愕之外,怎么隐隐还有一点不妙的感觉?似乎自己一脚踩进了陷阱…不过,这个陷阱好像是她自愿踩的就是了。

  “这可是我在边关时,所研发改良的独家配方…”慕容幸开始骄傲起来。

  紫⾐拍⼲净手上的饼屑,不客气地打断慕容幸的自吹自擂:“你要说什么话?可以说了。”

  “到底有没有话?没有我要走罗。”

  “有有…,赶紧想,还有什么话题能留住她?“做饼的事情,替我保密。”

  君子远庖厨,半夜偷溜进御膳房的事情,若是传扬出去,太师傅不念一个时辰的“太祖训”给他听才怪。

  “好。”顾紫⾐应得⼲脆。心里却打着如意算盘,若他不能做饼,她便没的再吃,这等损人不利己的傻事岂可做。

  “还有呢?”

  “为什么喜晚上游逛?”

  “这是问题。”顾紫⾐提醒“我答应听你说话,没有答应回答问题。如果你没有别的话说,那我真的要走了。”

  “有!”就算找不出能留住她的话来,至少还有能留住她的——饼!

  眼看他从怀里又摸出一个油纸包来,顾紫⾐真的好想、好想飞过去一脚,踹掉他那一脸得意。

  可是…真的很香。

  顾紫⾐又一次屈服,呃,顾紫⾐从来不认为服从味觉求会是屈服,食⾊也,那是顺应自然。

  如果旁边没有人用奇怪的目光盯着她的话,就更完美了。

  “你很寂寞。”

  “我不。”反应迅速得超乎寻常“你才寂寞呢!”

  按照顾紫⾐的说话习惯,即便是一句谎话,她也说得慢条斯理、从容不迫。像这样⽩似的回答,除非是自己也骗不过主的谎言“是吗?”

  又来了,那种眼神又来了。

  “也对,你有七个姐姐呢!”还好,这次只是一瞬间,慕容幸已经换了很轻松的神情,让刚从恼羞成怒边缘回来的顾紫⾐,独自透一口气,六个姐姐,一个妹妹,不过这也不要紧啦。不理。

  “不像我,一个兄弟姐妹也没有。”

  这关她什么事?仍然不理。

  “从小就只有一个人,很孤单。”

  宮里有几千宮女太监围苦转呢。还是不理。

  “如果有人从屋顶扔一片瓦下去,刚好砸到了别人,那个被砸到的人会怎样反应?”

  如果没有被砸晕,当然会发飙,什么⽩痴问题?继续不理。

  “可是我小时候如果这样做,那个被砸到的人会说:太子殿下,我的伤是自己拧的。明明是我做的,可是他们却都坚持这样说。我周围的人就是这样,所以我很孤单。”

  听起来好像是有一点。

  “以前我对这种事很生气,可是我现在倒明⽩了。他们即使被戳破了,也要继续说谎,是为了保护他们自己。”慕容幸慢慢地转过来,看昔她“因为他们害怕,怕受到责备,怕受到伤害,他们感到危险。”

  沉默。

  异样的气氛微微振于两人之间。

  慕容幸的眼神,变得极深,极深…

  “还有饼吗?”

  “呃?”突然的一句,让慕容幸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习惯的完美笑容匀称爬上顾紫⾐的脸庞“没有?那我就走罗…

  却走两步又停“那个,慈宁宮在哪里?”

  慕容幸笑笑,向西指,后宮女主人一言不发地凌空而文,向导再次被视若无睹。

  她又逃了。

  慕容幸的嘴角勾起一道弧线,眼里却是并不相称的深思神情。

  是不是,之过急?

  看得出采,她很聪明。

  聪明的人,往往比一般人更为敏感,也就更不容易得到所谓的‮全安‬感。

  他曾经疑惑过,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天和晚上,判若两人?现在想来,也没有什么奇怪;她始终在保护自己,只是方式略有不同。⽩天她装笑、装端庄、装无辜,就像躲进一座厚厚的城墙,不让别人看见‮实真‬的自己:晚上她出城来透气,却又敏感得像一只小免子,略有风吹草动,就远远地躲开了。

  会躲多久?慕容幸玩味地想着。

  不是不着急,但那个外表不到底是出乎意料的坚強,还是一碰就碎的脆弱?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不想太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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