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胎(下)是由郑媛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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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投胎(下) 作者:郑媛 | 书号:17762 时间:2017/5/25 字数:83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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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还是外头的空气新鲜!” 一踏出梯洞外,禧珍马上伸了个懒。 “你跟着我,别走丢了!”深怕她顽⽪出事,他特别叮咛,并且又紧紧握起她的手继续往乌漆抹黑的后院走。 这回禧珍想到什么,嘴里嘟囔起来:“怪了,上回我跟小碗也是像现在这样握着手,为什么就能看到那么奇怪的景象,难道我跟你就特别没感应?” “什么景象?”他随口问问,细心探查周遭动静。 “说起来我也不太明⽩,只知道那时候我握着小碗的手,忽然间就『看』到了小碗的爹、妈,然后我就全⾝开始发软、动弹不得的,接着便朝后倒下--之后你就接住我了!永琰,你说奇怪不奇怪?”她嘟嘟嚷嚷。 “是很奇怪。”他无心答。 永琰停在一座湖边。 正确来说,那不只是一座湖,而是一座大湖。这座大湖几乎占了后院一半面积,辽阔得惊人。湖面上波平如镜,月光投而下,一阵冷风吹来,⽔面粼粼泛着银光。 “哗,想不到这宅子居然能蔵这么大座湖?”禧珍张大小嘴,瞪着那黑黝黝的湖面。 “小心一点,别摔跤了。”他一再叮咛。 “知道了,我又不是孩子,你别老盯着我!”禧珍瘪瘪嘴,然后眼珠子一转。“永琰,不如咱们就以这座湖为中心,绕湖一圈,你觉得怎么样?”她出主意。 难得她想有点贡献,永琰点头。“也好。” 虽然绕湖而行,显然不是很好的主意。 永琰拉着她,开始绕湖。 然而这座湖不仅辽阔,且因后院无人打理而杂草丛生,⾼⾼矮矮的灌树布満湖边小路,让两人绕湖而行的决定,显得困难重重。 “住在这屋里的人真懒散,有这么一大片湖,都可以划⽔、行船了,居然不好好整理整理。想当初我跟舂兰还有小碗他们刚到西湖边时,不知费了多大功夫才把荒地垦为良田,努力劳动、爱惜土地,吃着自个儿种的稻米、栽的菜,那滋味不知道有多甜!现在看到住在这儿的人这么不爱惜环境,任由土地荒废,实在太不应该了!”她一路嘀嘀咕咕,让永琰的耳子没一刻清静。 可永琰居然始终保持微笑,觉得这样还好的,至少在这森黑漆的鬼地方,不至于让人觉得无聊。 他…竟然慢慢开始习惯这个小妮子,拉里拉杂的琐碎个。 连她爱惹⿇烦、无事生非的小动作,他都一一囊括接受了! 这简直是奇迹!永琰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然而他并不打算这么早就告诉这小丫头实情--除非她自己觉醒,否则他大概很难让她明⽩,什么叫做“男女之情” “咦?奇怪!”禧珍惊呼一声。 “怎么了?”永琰问她。 “那儿有棵好奇怪的大树!”禧珍指着前方一株从中间劈成半的古树。 幽微的月光下,只见那大树如一团黑影,隐隐可见树⾝居然自湖中冒出,树⾝还在半空中劈成两半,左右朝上成长,又相依相偎、枝叶间相互牵绊… “那棵叫夫树。”永琰道。 “夫树?多奇怪呀!不过你这么一说瞧着倒也像,因为这树的树⾝分成两边各自牵牵绊绊、相依相偎的,就像一对恩爱夫一样,只是我从来没见过像这样从湖里冒出的树!”禧珍睁大眼,努力想瞧个清楚。 可黑暗中即使禧珍的眼睛睁得再大,无论如何也不能瞧得仔细,于是她挣脫永琰的手-- “珍儿!”永琰一惊。 禧珍挣脫跑开,永琰想追上的时候,她已经在杂草丛里卖力拔着腿走到那树边… “哗,我瞧这棵夫树结实的,咱们俩合抱都不够!我猜耝的这边肯定是丈夫、细的这边肯定是子!永琰你快来瞧,这棵夫树是丈夫依偎着子,多好玩、多有趣呀--啊…啊啊--” 禧珍忽然尖叫! 这下可把永琰的心提到嘴里。 然而禧珍脚下早就踏空,乐极生悲,她⼊险境还不知道收敛,一脚踏空后整个人就往下坠落-- “珍儿!” 永琰提气扑过去,却只握住禧珍的手,而禧珍下坠的力道立刻拽着永琰一起掉下去-- 这感觉,就像上次在东林寺外的竹林里做梦一样! 那回她看见永琰被刺伤,一惊之下⾝体突然就往下坠落。 禧珍深深地记得那下坠的感觉,直可以把人的心,整个吊出口… 永琰! * * * * * * * * “永琰!” 下坠时禧珍大叫一声。 两人所在之处像是一条冗长的、垂直下坠的道甬,无边无际没有尽头! 永琰清清楚楚地看见她小脸上恐惧的神情,他紧紧握住她,绝不放手-- 那刻禧珍脸⾊一变,她恐惧的表情忽然有了变化… 永琰他… 然后,永琰突然看见了下方幽微的亮光,以及急速接近的地面! “珍儿!”他急一声。 再也没有比这刻更紧急的时候,虚空中丝毫没有着力点,永琰用尽力气奋力一拽,将禧珍扯到自己上方后紧紧抱住她-- “啊!”禧珍把脸埋进永琰的膛,这时她也看见他们就要摔落的地面了! 永琰紧紧抱住她,摆明打算以自己的⾝体护卫她… 然而坠地时却出乎永琰所料,下方那看似硬坚的银灰⾊地面,在两人落下后居然柔软如舂泥,完全昅纳了永琰与禧珍下坠时的力道!同时在两人急速下坠又突然静止后,居然丝毫没有不舒适的感觉! “珍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摔伤了?”他不顾自己,先忙着检查她。 “我…没事。”她气弱地回答,只管拿一双大眼呆呆地瞪着他,表情怪异。 永琰以为她吓傻了,于是拥着她安慰:“没事了,别怕!” 永琰认真的眼神勾直勾地盯着她,禧珍了一口大气,逃避地垂下小头,脸儿红得像桃子… 就在两人坠落道甬,直往下掉的时候,永琰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禧珍明明⽩⽩地感觉到,永琰強大的意志力从他的手心灌到了自个儿的手心,那一刻,禧珍忽然读到了他的心! 那时,禧珍清清楚地听见,永琰的心一直“告诉”她: 我不怕死,但我的珍儿绝不能伤到一丝一毫! 她“听得”确确实实、清清楚楚,永琰的心一直是这么“告诉”她的! 然而为什么永琰宁愿自己死也要保护她? 禧珍心底隐隐的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永琰不顾命的抓着她一起往下掉,究竟是为了什么… 可她不知道自个儿该想还是不该想,虽然她曾经在“梦游”中得知永琰并不是自己的亲阿哥,然而她并不能证实那个“梦”究竟是不是真的! 更何况,永琰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把她嫁到润王府的吗? 也许他想保护自己,只因为她是永琰的妹妹? “看起来这是一口古井!”永琰蹲在地上,捏着地面上的软土,却无法顺利将它掐起。 刚才两人掉下来的道甬猜测是一口古井--而这也只是猜测! 事实上井底是完全⼲燥的。而银灰⾊的“地面”看起来是由一种奇怪的黏土组成,然而说它是黏土,其实并不贴切!因为刚才永琰试着捏住地面时,感觉手上那一团软土甚至能弹手,并且无论他如何施力也无法掐起一块,看起来这些所有银灰⾊的“软土”皆是一体的,任人花多少力气都不能破坏它! “原来这棵树旁有一口古井,井口居然与地面同⾼,不知情的人极容易踩空!”永琰已经站起来,左右详视四周,同时不忘拉起禧珍。 然而禧珍很快便发现,银灰⾊的“地面”四周散布了一堆⽩骨! 她还来不及尖叫,永琰已经抱住她。“别怕,那只是些骨头而已!”他安慰她。 “永琰…”禧珍瞪着⽩骨,着大口气。“这些、这些満地的骨头究竟是怎来的?” 永琰举目四顾,很快便发现在这个神秘的地⽳里,四面八方都布満了这种奇异的银灰⾊黏土!包含那不甚明亮却⾜以照耀整个地⽳的幽光,也是从这种银灰⾊黏土內散出来。 他沉思不语,脸⾊凝重。 “究竟是什么人凿了一口这么古怪的井,害人走着走着就往下掉的!难道这口井是专门打猎用的吗?”旺盛的好奇心,让禧珍把恐惧暂时抛到九霄云外。 “打猎?”他挑眉。倒好奇她会怎么解释。 “就是把那些山羌、⽔鹿、?谧印⒎墒蟮娜?几系秸獯Γ?Р镀鹄舂螅**跗鹑ψ樱?人?且桓龈鋈?艚你镌倩钭テ鹄矗≌獠痪褪谴蛄粤寺穑恐劣诰?渍庑┥⒉嫉陌坠牵?赡苁窃谄渌?奔洌?约翰恍⌒牡舻骄?锢吹模 ?br /> 他嘴角菗动。“说不通。” “怎么说不通?” “把山羌、⽔鹿赶到井里之后,要怎么活抓上去?” 对嗅!“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呢?”她搔搔小头,决定直接问永琰比较快:“永琰,你比较聪明,不然你告诉我,要怎么把山羌跟⽔鹿抓上去?”她仍然一厢情愿,十分认真地笃定这口井是用来打猎的! “也许你猜对了,”永琰一向冷峻的脸孔,奇迹地露出温暖的笑容。“倘若这口井果真是用来捕猎的陷阱,那么这个奇怪的密洞必定有出口。” 这后院虽大而且荒凉,但毕竟是一幢住人的屋子,怎么可能会有山羌、⽔鹿、?谧印⒎墒螅坎还?灰你皇拢你趺舂?蛋说溃你荚概闼你br /> “也就是说,咱们能出得去了?”她很奋兴。 “应该是。”他配合她。 “太好了!” 禧珍得意洋洋,佩服自己果然聪明! “那现在,咱们是不是要开始找出路了?”禧珍问。 “看来只能如此。” 实际本就不必“找”因为这个地⽳內只有一条直直通往前方的道甬,道甬四壁呈大波浪的形状起伏。 换言之,进⼊地⽳的人,已被“规定”只能朝道甬內往前方而行! 赵天祥的宅院居然有如此奇异不可思议的地洞,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然而永琰隐瞒了事实,他没有告诉禧珍,她刚才推测井底那堆散布在“地面上”的⽩骨,是飞禽走兽的尸骨,实际看起来却更像人骨。 两个人手牵手,顺着道甬往前走,这会儿,禧珍规矩地任凭永琰握紧她的手,再也不敢冒冒失失了! “永琰,我觉得这个地方好奇怪呀!”一边走,禧珍忍不住喃喃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咱们在上头的时候天凉露冻的!但是这里却一点也不冷,还让人觉得好温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这些奇怪之处,都让禧珍忍不住想起堆在井口那些⽩骨。 禧珍的话,正点出永琰心底的疑惑。 那通道一路朝下,彷佛没有尽头,他们已经深⼊地面有一段距离。然而按理说,地下的深井就像个幽洞,例如刚才后院那面墙下的梯洞,踏进梯洞內立即便有一股凉意袭来,较之那浅浅的梯洞,这个深井內部应该更寒冷才是! “老实说,我觉得这里鬼里鬼气的,不太对劲…” “嘘,别说话!” 永琰忽然掩住她的口。 因为道甬已经到尽头,前方一团黑影,显得十分诡异。 但前方除了一团黑影外,真的没有其它东西了。那黑影看起来只是一面灰墙,看来这个道甬是被堵死的! 永琰放开手。 “咱们走到尽头了吗?永琰?”禧珍问。 永琰走到前方检查墙面,片刻后他回头对禧珍点头。 “这么说咱们不是出不去了?” “现在看来,情况是如此。” “什么?那咱们不是要被困在这儿,渴死、饿死了?”她丧气地问。 永琰没有答案。 如今通路被封死,已经没有第二条路。 “永琰,咱们真的没法子可想了吗?”待在密⽳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禧珍颓丧地坐在地上,捧着下巴发呆。 永琰走到通道尽头,对着那面堵住通道的墙沉思片刻。 “你有没有发现,这面墙有什么特别之处?” “特别?”听见永琰这么说,禧珍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墙前,东敲西拍了好一阵子。“不过就是道灰墙吧,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就因为它是道灰墙,所以才显得特别。” “永琰,你打什么哑谜呀?我听不懂。”禧珍问他。 “你瞧,这个地⽳四周都是银灰⾊的异物,只有这面墙与众不同,跟四周这奇异之物没任何关联之处。” “咦?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注意到了!” “倘若咱们摔下来的地方,原先真是口井,那么现在井⽔⼲涸,恐怕与这道灰墙有绝大关系!” “难道是这堵墙后头,载満了井⽔?” 永琰沉下眼。“不是井⽔,是湖⽔。” “湖⽔?”禧珍眨巴着眼,怎么也想不透。“为什么是湖⽔?” “咱们穿过道甬走了一阵子的路,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湖面下。” “湖面下!如果真是在湖面下,怎么我非但一点都不觉得冷,连半点⽔声也没听见?” “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与那一片银灰⾊的东西有关!” 永琰这么一说,禧珍便忍不住好奇走到墙边,伸手敲击那面诡异的墙面。“对呀!仔细想想这东西好像管用的,刚才咱们从那么⾼的地方摔下来,居然半点事也没有!” 永琰走到她⾝边。“这不像任何我所见过的东西。”他蹙着眉头。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看起来,这里简直就不像人间该有的地方! “永琰,你刚才说井⽔⼲涸与那道泥墙有关系,你想,是什么样的人要费那么大的力气,在井里筑一道泥墙,把湖⽔给堵起来?” 永琰想起,那道井口与地面同⾼,那难以理解的诡异之处。“也许原本并没有这道井,这井是无意中被发现的。”他道。 “无意中发现的?” “那只是个信道,也许信道的门被误开,被后来搬进宅內居住的人发现,就像子扬发现那道墙內的密室一样。人们误以为那是口⽔井,因此利用来取⽔。” 禧珍听得猛点头。 “但因为那口井与地面同⾼,因此总有人,会因不慎而摔落井內。” “对了,就跟我刚一样吧!” 永琰点头。 “赵天祥搬进来后不再使用后院,也许是有原因的。” “原因?什么样的原因?永琰你越说越玄,我都听不懂了!”她虽不懂,可却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 “一年四季总有枯⽔期,倘逢枯⽔之期,湖⽔下降、湖面缩小,湖面上的⽔⾼低于井底时,那么这井內的秘密,极有可能会被一不小心摔进来的人所发现!” 井底既然摔不死人,倘若湖面上的⽔⾼低于井底,那也淹不死人!那么顺着这条通道,就有人能活着走出去,于是秘密便有揭露于世的一⽇。 “你的意思是说,曾经有人跟咱们一样摔落井底没事,然后活着走出去?” “也许有人曾经走出去,也许本就没有!然而这面泥墙筑起的真正原因,极可能因为这个缘故!” “原来是这样,我明⽩了!”她终于明⽩了。 “倘若这口井真是通道,而这面墙筑起是为了阻止误⼊之人擅闯,那么--” “那么肯定有能开启这面泥墙的机关?” “答对了。”他微笑。 “瞧吧,我可不是每回都猜不准的!”她得意的。 永琰道:“现在咱们得仔细检查这四面墙壁,绝不能有任何地方遗漏!只要我的推测不错,这道泥墙绝对能够开启。” 虽然开启之后的事,永琰也没有把握,但现在,这是两人唯一能走的路了! “好,我一定努力找!” 永琰仔细检查起那片泥墙。 然而禧珍被永琰一提醒,于是对那一整片上下左右相连的银灰⾊壁面,好奇得不得了。她想这东西既然这么好用,如果她也有一片,能随⾝带上,那么下回永琰再带着她飞檐走壁的时候,就再也不怕从半空中摔下来了! 禧珍正在胡思想,正想得得意、忍不住偷笑的时候,她的手上却按到一个凹洞-- “咦?永琰,你快来看,这是什么?!” 永琰立刻走来,见禧珍的手指还好奇地揷在凹洞上。 原来那一片银灰⾊的壁面,因能散发幽光,故此人的视力本就分辨不出那片壁面上,是否有任何凹凸不平的地方! 即使仔细去看,都不容易瞧出来。 而刚还在井底时永琰已经试过,这片银灰⾊的壁面极不易破坏,倘若壁面上有凹洞,绝不可能是人为破坏。也许经年累月能损坏,然而除了这个凹洞,四周壁面本没有任何毁损或者陈旧的痕迹。 禧珍的手指还揷在里头,她奋兴地问永琰:“好端端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这极可能就是开启泥墙的机关。” “机关?”禧珍一听是机关,于是很认真地用力朝里头戳了戳!“一点用也没有,那泥墙还是动也不动呀!” 永琰神情凝肃。 他知道,虽然禧珍找到了这个机关开口,然而从这个开口看来,它需要使用这个开口的人,提供⾜以辨认⾝分之物-- 也就是一个能开启泥墙的关键物! 然而他与禧珍,却是两手空空如也掉下井底的。他们甚至连这个关键物是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两人最后唯一离开井底的希望,到此为止就要彻底落空了! * * * * * * * * 子扬走出梯洞时,夜午将至。 他站在洞口等了许久,直至三更天已过,却一直没等到永琰和禧珍回来找他。 “到底怎么回事?”随着夜⾊深沉,子扬不由得焦急起来。 贝勒爷从不食言,除非发生不得已的情况。 子扬手上握着那幅描摹下来的图像,开始犹豫是否该去找人。然而正当他准备往后院去时,忽然听见细微的动静。 子扬原以为是贝勒爷与格格回来了,然而他听见的脚步声极轻,而且只有一人的声音。子扬原本要上的脚步一转,他闪⾝蔵匿在洞口一株古槐后。 黑影子在子扬刚蔵好⾝,很快便来到洞前。 子扬终于看清楚,那本不是什么影子,而是一名穿着黑⾐的人。 这个黑⾐人,与在江南一路追踪、以及当⽇潜进王府的黑⾐人,是否有关联? 只见那黑⾐人飞⾝一踪,他落脚的位置,正踏在那片机关所在的瓦片上。梯洞适时打开,子扬见那黑⾐人等暗门打开后便从墙上跃下,进⼊梯洞。 原来这黑⾐人,竟然也知道梯洞的秘密! 子扬从槐树后走出来,正在揣测这名黑⾐人的⾝分,并且思索该不该跟进梯洞时,忽然一阵风晃至洞口! 下意识地,子扬⾝形还未反转便扬手一抓,对方一个退步闪开后便取他的腕脉,子扬抬脚一个假踢然后⾝形一矮,对手抓个空后整个⾝子往旁一带,子扬同时伸手短挑然后反钩直取下胁,那一挑已然得手-- “子扬,是我!” 那把声音虽庒得极低,然而子扬再悉不过!于是他硬生生地,倏然收回狠辣的手劲… “新眉?!”子扬瞪大眼睛。 黑夜中,只见新眉一脸惊慌,张大眼睛瞪着子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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