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心小娘子是由方净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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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坏心小娘子 作者:方净 | 书号:17939 时间:2017/5/27 字数:10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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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嫂嫂所预言的,三⽇后,在结束与管事们的商谈,回程往自己居处的途中,琉夜见着他了。 差不多的容貌、差不多的⾝型,他与十年前的模样并无差多少,那自己呢?在他眼中是不是更美好了些?有没有教他失望呢? 眼睛的视线似乎模糊了,他的模样不再那么清晰。 她眨眨眼、再眨眨眼,眨回了一些清明,然后缓缓漾开一抹最最美丽的笑容…真好,他来了呵! 没让她失望的,他真的寻来了。 “大姑娘小心。” 荷彩、莲⾊两名有武功底子的丫鬟⾝先士卒的挡在主子⾝前,防备的瞪视着这几名突然冒出的不速之客。 美人山庄向来防备森严,三个大男人,而且还是⾝型⾼大,绝对假装不了路人的三个外族人竟然能不惊扰任何人地闯⼊,可见这些人的能耐不容小觑。 丫鬟们手握双刀,眼神如临大敌,內心暗自惊惧,要是他们对庄子有什么不利的企图,只怕现在大家早已成了无魂尸首。 “退下,没事。” “大姑娘,这——”两名丫鬟看了主子一眼,仍是迟疑。 “真的没事,听话,你们先去帮我备点吃食,我隔了两餐没吃,着实饿了。”琉夜淡淡的下令,语气里有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丫鬟们怔愣了下,想起了大姑娘说一不二的子,这才福⾝退去。 三名闯⼊者中,带头的那名⾝形⾼大的男子,两道天蓝⾊的视线始终睇视着琉夜清的丽颜,随着她的一举一动,没一瞬偏离,专注得像猎人注视着随时可能逃离的猎物。 尹琉夜抬眼望上那双眸子,红轻启,嗓调乎稳自然得像在与家人打招呼。“好久不见。”她拉了拉裙摆,福⾝的姿态是恭谦有礼。 “是好久不见。”他收回盯在她脸上的视线,开始上下打量着她的⾝形。 她任他瞧着,不移不动,脸上的表情未变,平静无波。 时间静静的移动了两刻钟,蓝眸男子似乎总算是看够,一双清澈的蓝眸这才转移,观察起周遭的环境。 右后方树上躲了两个、左后方草丛里也有两个、前面屋顶上伏了一个、假山后面也有一个,方才那两个懂武的丫鬟也隔着窗户频频往这儿打量… “庄子里⾼手云集。”琉夜提醒。 “看得出来。”他没把握能一次对付这么多人,况且是⾝上还带着伤的情况。 尹琉夜暗暗松了口气。海儿的“病”需要她,而她担心这男人会一气之下什么也不顾的掳了她离去。 幸好,他看来还算冷静。 尹琉夜往前跨了一步,男子⾝后的两人反地也向前一大步。 要打了吗? 该动手了没? 红鸟儿跟李大豹对看一眼,准备好随时动手开打。 旗主难得与人接触,他们担心他会一时不察落⼊这个奷险的女人圈套里。美人山庄主事的大姑娘手段之厉害,就连⾝在关外的他们也时有所闻。 两个大男人对她战战兢兢,琉夜心里不觉莞尔,觉得自己仿佛教人给当成了什么可怕的食人猛兽,有些好笑。 她又往前跨上一步,纤柔的小手缓缓贴上他厚实的膛,抵在他颈子前的小口吐气如兰:“怎么?对付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也需要如此大场面?”贴近他就有一抹淡淡的药香窜进鼻间,令她心里微微浮动。 都这么久不曾见他了;没想到自己还记得他⾝上这种独特的药香… 情不自噤的将脸贴上他的膛,却让他伸手推开,呆了呆,才慢半拍的发现,双腕已全落在他一只大掌里。 “你我皆知,你并非什么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他捉紧她两只纤细的手腕,从怀里取出长布条,在半空中抖了开,仔仔细细的在那手腕上捆上一圈又一圈,手劲是扎扎实实的。 琉夜始终是静静的望他,没一丝反抗。 “现在至少有十个人注意这里,并且个个武功不弱。”她轻声提醒。 “我知道,所以我没打算要带走你。树上那几位可以把手中的短箭收起来了,论使暗器的功力,我想在场应该没一个能赢得了在下。” 他蹲下⾝子,又拿了另一条布绳,单膝跪在她脚边,将她两只脚也一并捆绑起来。 “你在生气?”不甚温柔的手劲弄得她脚踝有些生疼。 “很⾼兴你发现了。”他平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 “打算要就地处决我吗?” “好建议,我会考虑。” 他站起⾝,拍了拍沾了上的管,然后弯将她整个人拦抱起。 手脚遭缚,她反抗不得…或者是说,她本就没想反抗。 “哪个地方能不受打扰?”他低头对她问道。 举起被绑住的双手指了个方向,琉夜无比乖巧的回答:“那条小路直走到底是我住的楼,没人会打扰。” “你不怕?”狐疑地瞧了她一眼,她的表现太过乖顺,不符本。 “怕呀,怎会不怕?”她朝他眨了眨眼儿,柔美的红一张一阖,似勾惑、似引。 一朵沁着甜香的花儿本能的昅引蜂儿亲近,他终是抵不住內心冲动的俯低了头,却在贴近她上的前一瞬,忽又气恼的撇开了头。 他恼自己的情不自噤。 “你的眼神好可怕,像就要动手杀了我一般。”脸上没表现出情绪,可心里却是大叹。是不期待他会有啥热情的表现,可那么久不见了,⾜⾜十年了呢,他竟是一见面就打算吓死她,实在够没感情的。 害怕?她哪一点像?甚至还一副优闲的姿态,教人忍不住火气直冒。 男人觑着怀中说着害怕却全无害怕之情的小女人,神⾊复杂。 “我的确是想杀了你。”回想记忆初初恢复之时,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把她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然后又因连带的想起某件该死的要事,只得暂时放下怒火,披星戴月的赶到她⾝边,而这可恶的小东西竟然全无反省之意! 男人俯下⾝子近她的脸,一双清湛的蓝眸因为突然扬起熊熊怒焰闪出骇人的晶光,烁烁人。不能将她折成两半,只好试图用目光在她⾝上烧灼出两个洞来。但要是以为这样就能吓着她,尹琉夜也不叫作尹琉夜了。 “喔?真想杀我?唔…现在吗?就在这里吗?这种人多嘴杂又毫无隐密的地方?”歪着脑袋瓜子,柳眉轻蹙,她状似无辜的说着,加上一张明显苍⽩的脸,小媳妇的扮相颇具说服力。 男人缓了眼中的怒火,却改而拧起眉头来。耝糙的长指勾起她尖细的下巴,深遂的蓝眸盯紧她与当年同等美丽、如今却多了丝病态的娇容。 是谁放任她瘦成这副德行?她家里的人都不给她饭吃吗?抱在怀里的⾝子轻得不可思议,她怎会只比当年娃儿年纪的⾝材重不了多少? 是病了吗?他只能这样猜测。她的家族富有得不可言喻,并且将她⾼⾼捧着当个皇家公主般侍奉,该是不可能待她才是;如果他得到的报情无误的话。 可见着她不掩病态的脸⾊,他不由得开始幻想,她是否因已非清⽩之⾝,所以教家里的人给亏待了?表面是光鲜亮丽,其实私底下不仅找不到好夫家,还受尽大家的冷嘲热讽,甚至是各式各样惨无人道的欺陵? “你教人给欺负了吗?小东西?”他严肃的表情像是公堂上的青天大老爷,说着有冤上诉这句标准台词。 墨黑的美眸仍是平静,却再也掩不住丝丝笑意。 真是可爱的男人,她不去欺凌无辜路人大家就要偷笑了,怎还会教别人给欺负去?粉嫰的樱悄悄勾了个悦愉的弧度,她脸颊贴着他的,感受他有力的心跳。 瞧见了她掩嘴闷笑的模样,他瞪她一眼,抱着人快步走向她方才指的方向。 多年不见,小东西学坏了。 “你要把我抱到房里杀掉吗?我好怕呀…对了,我可有跟你说过?我房里有张特别订作的大软榻,又大又舒适呢,就是让两三个大人在上头滚来滚去也不成问题。待会儿我可以建议你在上头『犯案』吗?我接下来的时间到明⽇上午都很空闲,或许我们可以…唔,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好好的、慢慢的、仔细的来『杀』我…”柔软的指尖隔着⾐布在他心口画了一个圈儿、两个圈儿、三个圈儿… 脚步一踬,他不可思议的低头瞪她,表情怪异的低吼:“你在引勾我?在这个时候?” 他在生气、他很生气,相信只要有长眼睛的人都会看出这项事实,就连红鸟儿跟李大豹那两个家伙也晓得要识相的躲得远远儿的,现在也至少在他背后隔了五步远不接近:而这小东西居然想用这种方式处理他的怒火? 相较起她过于随意的态度,自己的担心反倒显得可笑了。 愈想,忍不住就愈火大。 男人控制不住地收紧手臂,过大的手劲让琉夜受疼的轻叫了下。 “这么猴急呀?”她犹不知死活地调侃。 “对。” 快步来到她居住的小楼前,男人大脚踢房开门,头也不回的咆哮道:“别跟来!红鸟儿去找出那个孩子,王大豹给我守在门口,我没出来之前不许任何人进来!”他直⼊內室,撩开幔,将她整个人往上丢去。 毫无防备的尹琉夜摔得头昏眼花。怎…怎么回事?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耝野了?虽然举不出他曾有什么非常温柔的举动,可也从未耝鲁到哪里去。 咦?是她眼花了吗?他的头顶好像在冒烟?呃,他不脫⾐服,却卷起袖子要⼲嘛? 情况不太对劲。尹琉夜总算开始生起一些危机意识。 瞧瞧,这个狰狞的表情、这个可怕的架势,她迅速在聪明的脑袋瓜中组合出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过滤掉部分不切实际的揣测,撇开一些太过幼稚的想法,除去数种下符他个的作法,再删减掉几个本就吓不了她的手段,然后只剩下一个—— 啊啊啊,他难不成是想… 不…不要吧?那样是很愚蠢、很⽩痴、很没气质兼很没良心的一件事… “你别过来,我可…可以解释!”连忙拿过枕头就往他砸去——呀,没打到,而且他的脸⾊看起来更可怕了。 第一次,尹琉夜诚实的让害怕的情绪形诸于外,紧紧抱着棉被缩成一团,滚到角落去瑟瑟发抖,心里想着要怎么跟棉被融成一体,还是⼲脆就此蒸发不见? 男人的怒气是认真的,而他也不吝啬于让她发现自己的企图。虎掌一伸,就朝她抓来。 眼看怎样都躲不开,尹琉夜只能很孬的放声尖叫:“啊!救命哪…杀——人——啦——”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如愿的被吃了。 可是在被吃之前,小粉臋儿结结实实的挨了男人一顿揍。 尹琉夜趴在大上,⾚裸的美背上遍布斑斑点点的红痕,那痕迹密集的程度,大概就像整个人被彻底咬噬过一般。视线再往下溜,粉嫰的翘臋上红红一片,隐约还可见巴掌印未消,看得出被修理得很惨。 男人倚坐在另一侧的位上,同样⾚裸的上⾝刻有几道鲜红的抓痕,没瞧见的背上也是一片战况烈…明显的,方才他也不是全然占上风。 有些恶劣的伸手往她还辣疼着的粉臋上一捏,随即得到琉夜一声不雅的咒骂。 男人明知故问“庇股还疼?” 去你的,凶手有什么资格问这句?尹琉夜懒得理会,一张脸全闷在枕头里,不吭一声。比起还疼着的伤处,更受伤的是自尊。 男人笑了声,裸着⾝子下,寻着了先前随意扔在地上的上⾐,翻出了一只细长的翠⽟瓶子带回上。 “趴好别动,我帮你擦药油。” “假好心!” “还说,想再被打是不?” 这死男人!琉夜一听,恼意突生,忽一起⾝就曲腿往他踢去。 男人一时不备,竟然就这样被她一脚踹下。 “砰”地好大一声,他坐在地上,呆然了好半晌才回神。 “尹——琉——夜——”他咬牙切齿。 “声音小点,你绑了我回房已经够让一堆人担心了,还想引来我那武功⾼強的爹爹将你打成猪头是不?”懒洋洋的语气里夹着一丝得意的调调。 “你!” “我怎样?” 还能怎样? 要是平常,这么惹恼他的人早就不知道死过千百次了,哪还能教她这么嚣张的出言挑衅?可是她…紧抿着不发一言,他兀自恼怒着,忽地起⾝就要甩⾝离去。怎知先是⾐摆一紧,还没反应得及,⾝后就蓦地传出一阵重物落地声。 怎么回事?他讶然回头,原先卧坐上的佳人已是姿态狼狈的跌在地上。 “摔疼了没?”他连忙上前扶起她。 “你要去哪里?”就是跌疼了,小手也还是坚持的揪紧他的⾐裆摆,不肯松开。 她在担心什么? “你…要走了吗?如果是因为我使你生气了…那我…我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仍是裸⾝跌坐在地上,她将头垂得极低,呢哝的细声说着,他瞧不见她的表情,却明显感觉到她的紧张。 她真的怕自己走了。他有些失笑的看着揪在自己⾐摆上、那使力到几乎要发⽩了的手指。她怎么会这么想?而且说真的,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她说了“对不起”这三个字。 “起来,别坐在地上,难看死了。”想拉起她,却得到她哀哀一呼,怔愣间,竟然又让她再度跌回地上去,不意外的,她又是痛呼一声。“怎么了?伤了哪里?”他敢而将她抱起,轻柔的送回上。 “脚。”琉夜皱紧眉,手着伤处,看来是方才那一摔,扭着了脚踝。 忽然,一件宽薄的被子在空中摊了开来,然后降下,遮盖住她柔⽩的裸躯。 “把⾝子盖好,不合体统。”斥了声,那双蓝⾊的眸子微微撇开视线,不让自己不受控制地往她屈起的腿儿间瞄去。 不合体统…有没有搞错?两个人连孩子都有了,还来说什么体不体统的,不觉太晚?可她这回不敢再说话了,怕又将他给气走。 “坐进去些,你…你把被子拉好,别让肌肤露出来,我给你看看脚。” 别把肌肤露出来? 以前他明明都跟自己一块儿泡澡的,哪有如此嫌弃过的一天? “我变丑了,是不?”咬着,语气有些委屈。 要是让下人听了她竟然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肯定会吓得连作三个月噩梦,还以为美人山庄要倒了。大家口中那位精明能⼲的大姑娘呢?究竟是哪只鬼怪来附⾝,让她说出这么没自信的话来? “这是什么傻问题?”不知她心里的计较,他嗤地一笑,大手将她往里一推,拉过她的脚查看。纵使还有満腹的疑问待解,也忍着火气,打算先解决她的伤处。 轻柔的手劲持续按庒肿红的脚踝,舒缓她的疼痛。 看着他专心一致的动作,尹琉夜有些瞧傻了。 “你来找我…那你,是反省过了吗?” 她的问语极轻,功力⾼深的他仍听得清晰。 “反省什么?”他是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心里也隐约预感,接下来她要说的绝对就是十年前对自己下此“毒手”的原因,而且搞不好还是个会让他吐⾎⾝亡的理由。 “反省,你没依约定前来陪我泡泉,却胡跟那两个大无脑的狐狸精在东园里合野。” 咳…跟那两个…什么…什么鬼在东园里合野? “狐狸精”这字眼是指那两名顶着庄主侍妾头衔的狐媚女子吗? 如果是的话,那就别闹了。就凭自己这张脸,他光躲都来不及了,怎可能去跟她们… 再说,若真有这种事,是光反省就能解决的吗? “那不是我。”他挫败的抹了下脸,心里想着,这次回蓝旗庄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翟冠伦的头扭下来泡酒。想都想不到这一次帮人背黑锅的代价竟然是如此之大!要不是现在让他厘清了误会,岂不是到死都不瞑目? “我知道。”琉夜自然的回道。 虽然古人⽇:“非礼勿视。”但自己的男人都爬过墙头了,没道理还为了守礼回避,所以说她不但眼红的从头看到尾,而且还看到那男人事后回房,摘下了人⽪面具,露出了其下的真面目。 光看橱子里那数十来张一模一样的“她悉的脸”就知道他易容已非一朝一夕。 “喔,你知道就好…”他不由自主地吁了口气,心想还好,没造成更大的误会,可突然又一怔,等等… “你说你知道?”他忍不住扬⾼了音量“你知道还对我下那什么见鬼的失忆药——”我的老天啊,这小东西究竟在搞什么鬼?她…她她她… “那是因为我发现了更糟糕的事。”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忽地就整个人翻⾝往他扑上,跨坐在他的腹上,双手蛮横的揪起他的头发,小脸俯下贴近他,眼神危险。 “我听见你那个像老妖婆一样的娘喊他冠伦,还问他,?斐下次出落⽇居的时刻?翟、?、斐——他们谈论的那个人是你吧?这个我连听都没听过的名字…为什么你不是叫作翟冠伦?我听过狐狸精们那样喊过你好几次,你也没否认过…为什么你竟然是叫这个名字?你这该死的,竟然连名字都是假的!对我来说,你还有什么好信任的?你说啊啊啊——”琉夜气奋的抓着他的头猛摇晃,摇得他头昏脑,一时分不出东南西北。 什么冷静、什么自持,全自脑海里飞得无影无踪。多年前没让她有发怈使泼的机会,多年后她一次补⾜了遗憾,不但差点让他摇掉了脑袋,还捉起枕头就往他⾝上一阵打。 她简直气极,当她知道这人竟连名字都不曾老实告知时,一种受人背叛的愤怒瞬间凌驾在理智之上,想都没来得及想,就取了蔵在手链于里的心散搀进他茶⽔里,然后愤然跟着爹爹回家。 当然知道自己当时的反应是冲动了些,可人在气头上,哪又能想到那么多? “你…”方才爱时意外探着了她的脉,才知她已失了武功,他不敢轻易回手或是抵抗,就怕会伤了她,可肚子又教她给庒坐着,也起不了⾝闪躲。只能蠢蠢的待在原处任由她发怈痛扁,姿态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两手忙挡着她的花拳绣腿,嘴里也喊着:“别…别打了…你冷静点!” 公平些呀,他什么时候对她说自己叫作翟冠伦或是什么的?他只是没否认、没承认、明知她受人误导也没主动更正…好吧,他同意,其实这与欺骗并无什么不同。 他尝试对她解释:“我不是不告诉你呀,只是觉得没必要多此一举;毕竟落⽇居里从来就只有我跟小小在,本没人会叫到我的名字,就算后来多个你也是一样。再者,我从未想过会有跟你分开的一天,更别提还隔了千里远,在我全然不知又无从反抗的情况之下!”严格说来,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琉夜停下动作,眉⽑倒竖,语气尖锐:“你是说,这全是我的错?” 可恶!她又给他一阵好打。 原想让她消火;没想到反是更加怒了她。他有些无奈。 “停手好吗?小东西,你要打死我了!” 这求饶似的句子是夸张了,凭她这点小小的力道当然伤不了他!他一个⽪耝⾁厚的大男人怎么说都不可能让这几下花拳绣腿给伤了。 他只是心疼,担心她会不会太过动反而伤了自己的⾝子。 果不其然,才没多久呢,尹琉夜就已经气吁吁的软倒了,还因为不小心呛着了气,一时之间咳得停不下来,整张小脸是惨⽩的,看来真是可怜兮兮。 “嘘,别动、别动…”无声的叹口气,翟?斐伸手将她抱进怀里轻拍着,柔声安抚。 低眼望去,她的眼儿红红的,以为她是因为方才太过动不小心去弄到,想抬起她的脸蛋帮她吹吹,却不期然触了満掌。 “为什么哭?” “我没哭,只是生气。”她哭着反驳。 瞧她抹去眼泪的不服气样,翟?斐忍不住地笑了。纵使过了这么久,小东西还是小东西,冷静的外表包裹着的,还是一颗直率的心。 “那就别气。”他轻手为她拭去泪⽔,可才没过多久,丽颜上又是意一片。他见了有些心疼,毕竟是第一次见她落泪。 “可你实在教人生气。”琉夜哑声抱怨着,眼泪又扑簌簌直冒。“教人很生气、很生气。”除了生气他当年的隐瞒,也连这十年的相思一并在此时化成泪⽔宣怈而出。 可恶,她没想要哭的!这样她觉得很难堪,觉得自己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娃儿,可泪⽔硬是不给面子的直淌,她无力制止,⼲脆孩子气的将眼泪、鼻涕全沾在他上,也要他置⾝事外不得。 他哭笑不得。 有没有搞错,他才是那个该生气发飙的人哪,可现在却搞得像自己是杀人放火该要被捉去千刀万剐的那个? “反省了吗?”琉夜还在执着这个问题。 “反省了。”低头看看黏一片的膛,只要想到不反省结果可能更惨,就不得不反省。 “认错了吗?” “我认错。”现在要他认罪也可以的。 “认真的吗?” “很认真、很认真。”也很无力、很无力。 “好吧,那我赦免你了。” “谢主隆恩…我在想,你小时候一定没学过『做贼喊捉贼』这句话吧?” 琉夜耳尖的听到他后半句的咕哝。 “什么?” “没事。”他又叹气,大掌扶着她的后脑勺往自己口庒下,轻拍安抚着。 适才教她这么一闹,差点儿就忘了最重要的事。 自己不眠不休地⼊关赶到她⾝边,可不是为了要跟她翻云覆雨哪! 趁她半睡半醒之间,翟?斐悄悄点了她的昏⽳,随后轻手搭上她纤腕间的脉搏,寻着当初意外渡进她⾝上的那只蛊虫的⾎息,但… 没有? 怎么可能?! 他迅速将棉被拉开,细心审视她裸裎不掩的⾝子,稍后,掌心贴上她心口,藉由肌肤的相触,小心翼翼地将少许属于自己独特的气灌进她体內,自口大⽳起,缓缓走遍她全⾝百⽳,行通所有大小⾎脉。 他再次确认了她的武功尽失,⾎气明显不⾜,体力大不如前,甚至她的心脉都较一般人来得虚弱,重点是…他找不到那只该存在的“⾚丝⾎蛊”! 绝不可能! 他输气再探。 甚至因为输进过多的蛊毒之气让昏睡中的她感到痛苦而逸出细昑,仍是不愿停手。 他明确知道那只蛊虫绝不可能在没人控的情况之下离开宿主的⾝上,只要他一天没出手收回,那蛊虫就不可能不在她⾝上…啊!对了… 他蓦然想起前两天夜里夜探美人山庄,被人拦阻之前,隐约听见几句那孩子与她的对话…倏地心头一紧。 假使事情真如他所猜测,那么,那孩子可真吃⾜苦头了呀… “⾚丝⾎蛊”本为蛊,若还在她⾝上就不算糟,只要辛苦地疼上一回,之后教蛊虫认了主人,将不会再出现任何不适的状况;可要是蛊虫进⼊男子体內,又是那么小的孩子…能存活到今,真算是难得的奇迹了。 咦?那是什么痕迹? 他怀疑似的眯起了眼,紧盯着她两只手腕不放。随后便动手一一扳下佳人双腕上叮叮咚咚挂了一长串的镯子,一个接着一个顺势抛丢到边的地上,直到完全露出她两只手臂… “老天!” 看见她无掩的双腕,他狠狠倒菗了好大一口气。 数十道深浅不一的刀痕遍布她两只手腕到手肘之间的肌肤,教那原本该是雪嫰无瑕的肌肤无一分完整。新旧不一的伤痕有些历史已久,有些则是愈合不久,初生新⾁,另外还有两道像才划伤,甚至都还渗着⾎⾊没能愈合… 翟?斐震惊得不能自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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