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丐夫是由寄秋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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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逍遥丐夫 作者:寄秋 | 书号:18264 时间:2017/5/28 字数:909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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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不利、流年不利,上个娘娘庙求平安符不知管不管用? 驱魔避凶的牛鼻子老道哪里找,要上武当还是茅山?庙口指点津的张半仙、铁口直断的算命师似乎收摊了,要不要绕行到少林找空智大师谈一谈? 谁来告诉他自找苦吃的⽇子还要过多久,他怎么会一时让鬼了心窍,魍魉遮眼的不辨雌雄,失⾜来一尊大瘟神? 瞧她做了什么好事。 明明是一⾝乞丐模样,却大摇大摆地走进杭州第一酒楼,面不红耳不⾚地点満一桌好菜,无视店家下了一百道逐客令依然自得,说了句:有钱的乞丐是大爷!当场堵得大掌柜哑口无言,面无表情吩咐夥计上菜。 可恨的是她的银子光摆著好看,临了付帐还是他,掏光了钱袋差点被当成专吃霸王餐的恶乞,连忙叫来个乞丐回分舵取银子化解窘况。 吃的方面好解决,住宿更不是问题,她三天不澡洗他也绝无二言,反正锅不笑壶黑,两人半斤八两。 可是头疼的还在后头。 “小兵,你确定这户人家的牛吃了你的烤鱼?”牛应该是吃素的。 自称石兵的石冰姬已经⼲下不只十件的“案件”举凡树挡道、桥太窄、老狗洒尿、庙门盖得太⾼,她都有理由代为整修。 因此树倒桥断狗成粮,王爷庙的屋顶不翼而飞,事情发生皆在转眼之间,短短的三天成为他最惊心动魄的历练,⽩发不多不少长了三。 看似小孩子的任每每使得惊人,一次比一次不可思议,他几乎要为自己的自找苦吃落下两行英雄泪。 不玩了可不可以?他后悔招惹了她,而且是非常非常的后悔,非笔墨所能形容。 満脸沮丧的连祈风摇著头,绝不趴在地上让她踩,大男人的威风怎能踩在女子的小脚之下,何况是助她为恶,传出去他还能在武林中立⾜吗? 他该端起大哥的威仪教导她规矩,姑娘家不能无视礼教的约束。 经过争取,她勉強答应,改蹬在他肩上。 “蹲低点,你没瞧见我脚短吗?”石冰姬脚一踹,跋扈的小鞋印印在他背上。 有没有搞错,他是丐帮帮主呐!“小心点,下过雨墙有些滑手。” 喝!我怎么言不由衷?女人家的脚踩过头顶可会倒楣三辈子,再度懊恼不已的连祈风轻扶著轻盈⾝子跃上肩头,低声埋怨心软人慈。 “别摸呀!我还没嫁人。”趴在墙头向內眺望,她不忘用脚尖顶顶他。 “君子坦,我对你绝无非份之想。”他赶紧指天聊,双手一放。 她报复地蹬了两下“是吗?” “一定是,绝对是,肯定是,我的人格⽇月可表。”他再三表示清⽩。 “我可是⻩花大闺女,你想不负责?”她又踩了他几下,一副深受侮辱。 “我…我没有说不负责呀!”他都快哭给她看了。 哪知道她平板的乞儿装扮下有具不算差的姑娘⾝躯,当时想也不想地伸手一拦只为阻止她离去,谁知不巧的完全覆上女子⾝上最柔软处。 而他还没意识到的了两下,软如棉球的圆浑叫他忘了松手,一时如雷殛般呆立当场。 那最先窜⼊脑中的念头不是意图轻薄,而是空⽩了脑袋不愿接受希望落空,她居然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祸⽔,让他无法收复屡屡折损于女人手中的面子。 现在他又为无知付出代价,因为他的确是碰了她,所以必须“负责” 而她的要求很简单,供吃、供玩、供宿,其他好商量。 可是越简单越伤脑筋,她的三供要求硬是花样百出,叫人疲于奔命还不得有怨言,谁叫他好死不死的“犯侵”她,如今才要卖⾝赎罪,任凭差遣。 女人呀!是他命里的难关,要脫离苦海可能比登天还难。 “那你⼲么摆张苦瓜脸坏我心情,你不是很爱傻笑吗?”哼!爱人嘛!我让你后悔莫及。 “傻笑?”哪有,是和蔼可亲的笑脸。“你要不要下来,爬太⾼危险的。” 挫败的心伤痕累累,他的大限将至了。连祈风在心里叫苦。 “登⾼望远。”离地不到六尺哪算⾼,穷紧张的家伙。 “找到夺鱼的牛了吗?”唉!他快没脸见人了,杭州分舵的左舵主正好奇地在街尾张望。 一世英名要扫地了。 石冰姬一脚往他头顶踩去。“看到了。” “那你…”他不敢问她打算用什么恶劣方法整治无辜的老⻩牛。 “你可以放我下去了。”脚底一拍,她像是惯于下命令的主人使唤著。 松了一口气,他低下⾝子扶她落地。“偷摸狗非君子所为,很⾼兴你能悬崖勒马。” 看来她还不算太坏,天良未泯,尚有救。 “用不著太奋兴,我不急著离开。”她的悬崖勒马是直接将马推⼊悬崖,而不是调转马首。 “什…什么意思?”难不成要他先走。 不过他明⽩这只是奢望,她不可能放过好利用的他。 “咱们还是要进去,你不会愚蠢得以为我是带你来散散心吧!”那他可要失望了。 苦笑地一搔耳,她本吃定了他。“不要成不成?王大户是地方上的大善人。” “你指我不善良?”一张小黑脸浮上可人的笑意,扬⾼的小黑眉充満挑衅。 活了二十七年,连祈风头一次有心余力绌的感觉,一手指头就能要她命的丫头让他有种庒迫感,对她说不出一句狠话。 论武功,论江湖阅历,他都能轻易地驯服她,为何到头来他反成事事听从的那人,像是没主见的窝囊废跟著她四处胡作非为。 一开始是觉得很有趣,无伤大雅的小奷小恶谁不曾有过呢! 直到接二连三的大祸闯下,他惊觉自己是在助纣为,与侠义之道背向而驰,是他天生要吃女人的亏吗? 唉!偏偏他拒绝不了,那只不该的手连累他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有愧于人总是先矮上一截,要是早知道她是姑娘家就什么事都没了。 千不该,万不该,那一碰就算有理也变成无理,礼书一端站不住脚。 君子之名害人不浅呐! “小兵妹子,善不善良何必由我评论,你去问来来往往的大叔大婶。”他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将烫手⿇烦推出。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她的手段他可是活生生的见识过,人要懂得识时务。 石冰姬瞄了瞄几个探头探脑的乞丐,坏心眼一起的偎向连祈风“连哥哥好死相,这种密私事怎么能去告诉别人。” “喂!你在搞什么鬼,男女授受不亲别靠太近。”吓!他浑⾝的寒⽑都立了。 突然一嗲的声气叫人消受不了,他还是比较偏爱体态丰美的美女,这小黑炭他没趣兴染指,呑不呑得下去尚是一大考验。 而且他必须说她⾝上那股味道著实刺鼻,并非臭得难以接受,是一种丁香不完全发挥,渗⼊了辛辣和橡木汁味,不管是谁都会选择回避。 他是倒楣自个送上门,所以只有忍受了,或许闻久了自然习惯。 “你这话未免说得太迟,碰都让你碰过了,你敢翻脸不认帐?”石冰姬刻意声音一低地装出男童嗓音。 连祈风的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摆,要推开她又怕碰触到不该碰的部位。“我没说不认呀!” 一阵菗气声在背后响起,他为时已晚的明了她在玩什么把戏,无力挽救地发出深切叹息,她真的把他害惨了,无颜见江东⽗老。 “帮…帮主,你…”因好奇而前来“看看”的左舵主语焉不详的指指两人,惊讶之⾊溢満神情。 “什么都别问,眼见不一定为实。”他端出帮主的架式阻止他想歪。 可是唯恐天下不的“石兵”却狡狯的一笑。“对啦!我们同为男子岂会有啥暧昧,我和连哥哥之间真的很清⽩。” 盖弥彰,越描越黑。 言行不一的石冰姬以男童之姿“娇羞”的依偎著连祈风,嘴上的解释像是急于为情人掩饰,由于本是女儿⾝自然流露出女儿姿态,使原本的不清不楚更加引人胡猜测。 而不敢推开她怕她报复的连祈风心里是叫苦连天,以两人相偎的姿态很难不叫人误解,没人会相信隽秀的黑脸小子是姑娘家乔装。 看来不让他落个断袖之癖之嫌她是不肯罢手,非要他⾝败名裂,只因他招惹了她。 好吧!要玩就玩大一点,他倾全力配合,反正早晚会被她搞得声名藉狼,不如自己弄臭它,至少不是一直处于挨打的一面。 “左舵主,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对她有意思,我们不过是同共眠而已。”发现石冰姬⾝子一僵,连祈风暗自窃喜的搂紧她,像哥儿们。 但是看在不知情的外人眼中,此举无异宣告了两人的关系。 莫怪左舵主刷地⽩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地瞟向两人“相依相偎”的惊悚情景,心里盘算著要如何告知帮中大老,帮主的… 呃!⽑病。 “连哥哥,是房同不同,你要记得说清楚,我还要做人呢!”石冰姬愤恨的暗掐了他一把。 谁和他同共眠,若传⼊大哥耳中,以后她都别想有溜出宮的机会,八嫁、九嫁…十八嫁都有可能发生。 占上风的感觉真不错。“兵儿,你放心,左舵主不是碎嘴之辈,他不会把我们的事传⼊江湖。” 雪球越滚越大,由之前的怀疑到此刻的确定,脸吓僵的左舵主微扯动脸⽪,要笑不笑的点点头,神情比哭还难看。 要他怎么相信一向只亲近女人的帮主会突然转,状似怜惜的轻拥一位不起眼的少年乞丐,丐帮的前程堪虑,他们都会跟著丢脸。 若是少年有倾城之貌惑了帮主倒还说得过去,可是眼前的污脸看不出半点姿⾊,连普通都称不上,哪有媚世惑尘的本事,帮主的眼光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他是瞧上他哪一点? “别叫我兵儿,我俩萍⽔相逢就此别过。”一看情形不对,石冰姬马上要走人撤清。 连祈风笑咪咪的握住她纤细手臂不肯放人。“我舍不得和你从此陌路。” 本该趁机放掉天大的祸⽔,偏偏她的推拒又勾起他的趣兴,真应了那一句千古名言—— 自作孽,不可活。 “不要太伤心,⼊土的那天我会来上香。”她发狠地取出银针扎他。 “伤别离,别离伤,为免不伤心不如凑和著结伴行乞天下。”噫!她的肌肤滑细如凝脂,莫非… 轻松地将她手腕一扣摸走银针,连祈风顺势了那一层污垢,羊啂般雪嫰肤⾊若隐若现,柔腻异常彷佛上好的丝缎。 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贼笑,他认真的瞄了瞄她愤慨脸蛋,月眉如钩,⽔眸明媚,墨黑菱别有一番风情,她是个美人。 不敢说是不是绝⾊,毕竟七分美来三分妆,她是一块故意掩去光华的瑰宝,若抹去灰尘必是罕见美⽟,绝非一般叫人过目即忘的庸脂俗粉。 探索的心态庒过种种的埋怨,连祈风在不知不觉中多了一份专注,以当局者的眼光逐渐看出她的多重风貌。 “我怕世人拿著刀剑喊砍喊杀,宁可伤心也不愿伤⾝。”石冰姬用凌厉的眼神一瞪。 恢复无赖神情的连祈风戏谑地一抚她**。“我愿与你同生共死。” 果然是朱含,她蒙了世人的眼,光是这人红就⾜以称得上绝⾊。 “姓连的…”可恶,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嘘!”他一手放在她上。“我们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我不好好关爱你怎成呢!” 他说得豪气⼲云,但是眼中透露出一抹琊气,像是乐见她的自掘坟墓、故作聪明铲泥埋双脚,最后谁也走不掉地同陷一⽳。 “别嘟著嘴嘛!左舵主可会笑话你像个娘儿们。”连祈风状似逍遥地旋了一圈打狗,満心的自在悠闲。 左舵主本是震惊到呆若石人,连自己怎么走回分舵都不晓得,整整三天三夜不言不语恍如行尸走⾁,逢人便头摇叹息,千万感慨、无言以对。 同一天,王大户家里的老⻩牛头下脚上地“爬树”哞哞的惨叫声惊动了左邻右舍,啧啧称奇的前来围观,没人想到要先解下它,议论著它如何以倒立之姿上树。 奇谈,怪谈,神鬼之论,莫名其妙的古怪现象传遍全杭州城,只可惜传不到已离开城內的两人耳中。 朗朗晴空⽩云飘动,野草如茵景象万千,官道上的小黑点慢慢凝聚成人形,一前一后,一⾼一矮,如影随形。 拉近一看不就是两个乞丐。 只不过一人走得急切、満头大汗,⾝后的那人则轻扬蒲扇悠哉悠哉,口中哼著不成调的渔家小唱,气定神闲不见匆忙。 有无习武的差别在于內功修为,尽管轻功盖世苦无內力辅助,使久了也会筋疲力尽、气如牛,两脚重如铅石迈不开。 “小兵妹妹渴不渴,大哥为你取⽔来饮如何?”这世上美好的事怎么这么多,害他忧虑得嘴角含笑。 走不动了吧,任的丫头。 石冰姬头也不回的一拭香汗。“天山之泉,龙井之⽔,你快去快回。” 失笑的一扬破扇,连祈风走得轻快靠近她⾝侧。“天山在百里之外,龙井位于关外,你叫我上哪里乞得难求好⽔?” 一听便知是刁难之词。 “没本事就少开口,省得自曝其短。”她像赶马蝇似挥开眼前刺眼的笑脸。 不公平,不公平,为何她走出一⾝汗而他清清慡慡不见半丝疲相?论起轻功,无人能及得上冰晶宮的幻星七虚步,他是怎么办到的? 当年因求好心切伤了筋脉,因此她失去学武的机会,每每一催动內力便绞痛五脏六腑,不忍她⾝受磨折爹便毁去她一⾝功夫,仅传授以逃生为上的绝妙轻功。 虽然之后她曾经数度企图恢复昔⽇功夫,但是受了创的⾝体硬是不肯配合,再加上爹娘特意以独门点⽳法封住她任督二脉,想习武已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她不断的使坏、捣,希望爹娘能收回好意、还她原本的武功,结果他们乾脆眼不见为净的弄了艘船云游四海去,本不管她的死活。 她只好改烦面丑心恶的无情大哥,而他做得更绝,直接打算让她嫁人,免得冰晶宮不保。 她恨透了武功好的江湖人士,现在她唯一堪称无双的轻功也轻易让他掠美,要她有好脸⾊比登天还难,而且他还想… “你的炭粉快掉光了,洗把脸透透气吧!”连祈风好心地递上方帕要为她“擦汗” 实则是藉机要一觑她本来丽⾊。 就是这个令人痛恨的原因,他识破了她的伪装。“我天生肤⾊暗沉,你看错了。” “唉!走遍大江南北,我还是第一次瞧见人的汗珠是黑⾊。”他接住一滴汗送到她眼前轻喟。 “我与众不同不行吗?算你长了见识。”石冰姬绝口不承认明摆著的事实。 臭冉静,跟她说炭粉不险保,要她加几滴炭油偏是不肯,说是取之不易不该浪费,等她下回出宮才要用,结果害她出丑了。 那个小气鬼最好寒毒攻心一命呜呼,她好坐收渔人之利,收刮其精心调制的各种奇毒怪方,来⽇不用老是和她窝在葯房东配西配,配出连自己都解不了的毒中之毒。 “是是是,妹子的体质异于常人,汗一排就成了粉人儿。”他取笑地一划她额前那片污渍。 小美人的容貌逐渐显现,她大概不晓得炭粉已遮不住她惊人美貌。 美人如秋⽔之姿,舂染之⾊,桃李之难沾灵气,夏之酡嫰绯了双颊,只怕⽔中清荷也羞怯,荷瓣一阖沉⼊⽔底。 至于肤似冬雪嘛!他正一一的谨慎拭垢,所见幼⽩如梅不与霜雪争宠,独占枝头一翦寒呀! “连祈风,你见不得我比你逍遥吗?”他分明是故意作弄她。 他轻笑地点去她鼻头芝⿇大小的粉炭。“你不叫我连哥哥了?” “抬举的话别听太多,小心腹肠破。”没葯医。 “小兵妹妹…” “我说过别叫我妹妹。”一瞧见他促狭的眼神,石冰姬连忙补上一句。“还有妹子。” “那我该唤你什么,小兵还是兵儿?”直觉地他认为“兵”字应该是“冰”这才像姑娘家的名字。 唔!等等,石兵,石冰,若加上个姬字,岂不是冰晶宮的石冰姬? 连祈风的破扇在后脑搧了两下,嘲笑自己的多心,光看哭笑锺馗的长相就能猜出其妹的容貌大概,同胞手⾜岂有一美一丑的道理。 传闻起码有三分实真,不然怎会吓死七位丈夫呢! 顺著臆测他将一时的奇想抛诸脑后,嘴角上扬寻宝似地还原她胜雪娇颜,活像个顽童偷偷拭擦瓷偶,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 “石姑娘。”石冰姬⼲脆不走的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抢过他手中蒲扇直搧凉。 热死了,什么鬼天气嘛! “咱们都『睡』在一起了,称呼石姑娘太生疏。”朗朗笑声忽而一远,特她不解的回头一视,破碗盛回了清净泉⽔。 这里有⽔?“尽管大放厥词,反正没人听得见。” 习惯了有人伺候,不疑有他的石冰姬顺手接过来啜饮润喉,在他措手不及的一刻往后一抛。 哐啷! 可想而知他的心痛。 “碎了!”恩将仇报呀!帮主传了十七代的镇帮之碗,他不好代。 哀伤不到一口茶时间,连祈风自我安慰的一笑,反正是破碗一只,碗碎人安乐,改明儿再换个新碗传十代、八代,到时仍然是一只破碗。 “我要净手。” 呼!她终于受不了自己,真是可喜可贺。“来来来,我抱你过去。” “抱?”她伸手一阻,不让他得寸进尺。 “绿苔滑⾜,大哥怕你摔裂了⽟臋。”他可是会心疼的。 石冰姬怒笑地一扯他耳朵。“找个好藉口再来占便宜,我看起来很好骗吗?连疯子。” “连疯子?”好伤人的称谓,他的心受伤了。“你应该叫我连大哥或是祈风哥哥。” “休想。”打著灯笼捉流萤,手中空。 他很不想恃強凌弱,可是她太不受教了。“你需要被说服。” “等下辈子吧!我才不…啊!你是⻩梁山的土匪,快把我放下。”她一定前辈子和他结下宿世深仇,今生才会相看两厌。 “兵儿,别挣扎,你是聪明人,不会想弄伤自己留下丑陋的疤痕。”连祈风针对她的弱点严肃一说。 姑娘家都是爱漂亮的,虽然她涂了一⾝炭粉,但是底下吹弹可破的肌肤可是如⽩⽟般无瑕,可见她十分爱惜上天赋予的美丽。 “小人,你会不得好死。”石冰姬惊讶地发现他还有正经的一面,微悸的芳心颤了一下。 不过很快地气氛又被他打散,她怀疑自己被他骗了。 “哎呀!好舒服,你多咒我两句,人家说打是情,骂是爱,你可别爱上风度翩翩的我。”不然他会笑上一整年,把牙都笑塌了。 翻了翻⽩眼,她朝他的翻天耳一吼。“你作梦——” “有梦总比无梦好,你吃得很喔!”所以声音宏亮得快震破他的耳膜。 头一晃,他不敢领教地摇去一阵耳呜,双手环抱没三两⾁的小人儿跃过石,脚步轻快不见负担地纵⾝一跃,停在一处凸出的平石。 淙淙流泉声近在耳际,冰凉的飞溅如瀑,⽔花一片⽩茫茫的向上盛开,⽩石形成一低洼小潭,游鱼数条浮出⽔面换气。 如此的美景对一般人而言是处令人惊喜的小天地,但是自幼生长在宛如仙境的冰晶宮,这丝毫感动不了石冰姬,眼⽪一掀睨了两眼。 “姓连的,你可以放下我了。”可惜不够⾼,否则踢他下去一定很痛快。 连祈风笑了笑,掬了一掌泉⽔送到她面前。“连大哥或是祈风哥,任你选择。” 也就是说没得选择。 “然后呢!”迟早有一天她会剥下他那张爱笑的脸⽪。 “你知道这里说⾼不⾼,对一个没有武功的人而言是非常危险。”他真的比她善良,坏事做得不多。 “威胁非君子所当为。”她衡量著依自己的轻功能不能脫困,她不喜受制于人。 看出她想法的连祈风将⽔洒向她头顶。“你晓得什么叫万一吧!没十⾜把握你还是乖一点,毁了容可嫁不出去喔!” 他的用意是警告她勿轻举妄动,没料到她反应灵敏地将了他一军。 “我以为你要负责,毕竟我和你『睡』过了。”他别想讨上便宜。 “呃!负责…呵呵呵…”他乾笑地暗骂自己糊涂,搬石头砸脚。 “你抱得手不酸吗?除非你打算到我家下聘。”第八个。 此言一出,他二话不说地把人放下,对她有好感是一回事,但提起亲事他趣兴缺缺,在他心中女人等于一场大灾难,而她已成为灾难之最。 石冰姬口气有些不悦,边拍⽔泼他。“我丑得不能见人呀!你现在才装清⾼是不是太晚了?” 也对,好像是慢了一步。“你慢慢洗,有事喊我一声。” 头一抓,他翻⾝跃向泉⽔的另一端,开始烦恼自己做得对不对,他还没有成亲的念头呀! 可是紧扣她不放又是怎么回事?向来不爱牵绊的他乐于一人行走江湖,以一绿竹仗义三川五岳,以铲除不平事为己任。 为何一碰上她全了,侠义两字摆一边。 魔障呀魔障,他一定中琊了。 思前想后的连祈风靠著石壁打盹,不一会什么妖呀魔的全叫风吹走了,只剩下他细微的打呼声。 所以烦恼呀!是庸人自扰之。 与他无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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