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原本都和班上几个男同学一起解决五脏庙问题,可看到他们一下课就急奔而出的神态,便知道什么都不用说了。算!难道我一个人就不会吃饭吗?收拾好课本笔记,塞进书包,我刚站起⾝,不小心撞到旁边一名女同学,她手里中的课本散了一地。 “对不起。” 我忙蹲下去捡地上的课本,没想到那女生焦急地好像羊⽔穿了般大喊:“不…不要碰我的课本!快放手!”吓得我还以为她真的要生产了呢,顿时停了手!她慌张地蹲下来,两三下将课本紧紧抱在怀里:“没事,谢谢你啊…”好像怕有细菌般,背部紧贴着后面的课桌,以我为中心一米为半径走成圆弧形冲出教室,仿佛怕我会追上去似的,还频频回头恐惧地盯着我。 我愣了好半天,才发现并不只是这女生,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刻意绕开我而行。他们全用怪异地眼神盯着我,我一望过去,他们又低下头匆忙跑开,好像怕被我看穿他们的想法般。 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每个人见到我都好像见到SARS病毒似的?! 难道同恋者就都是滋爱病毒带菌者吗! 空的教室眨眼就剩下我一个人,原来我就这么迟钝,居然到此刻才发现他们每个人异样的目光下蔵着的是什么心理! 混帐! 一拳敲在桌子上,可恨地却是我无法反驳一句。只要我喜上了⽟哥,这就是不道德的,是违反人类社会道德常规地,注定该一辈子给人当怪物看吗?! 呑呑口⽔,忍下怒火,我背好书包,决定不去想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先解决了小康温问题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闲言闲语顺便将我当怪物欣赏还不给钱嘛,我当拌饭菜嚼下肚就是了。WHO怕WHO啊! 可一离开课室,我就又遇到早上那几个星星眼…老天!我上辈子究竟欠了她们多少钱没还啊,用得着这么死烂打吗?连午休都不放过我? 包括雅素在內,她们将我围在中心,一脸花痴崇拜相。如果是普通的“花痴”和“崇拜”也就算了,我可能还満乐意的,偏偏是我避之惟恐不急的同人女花痴啊!她们的眼神简直像在说:你们什么时候亲亲啊?什么时候做啊?记得拍片下来给我们做纪念哦这么好相的BL情侣我们已经等了几百年了,你们就不要吝啬啦不然我们会一直着你,刀山火海,下地狱也不会让你逃离我们的五指山! 她们也注意到课室里已经一个人都不剩,于是非常热切地询问我:“你中午要去哪里吃饭?和⽟学长一起吗?我们可以一起去吗?我们保证不会扰到你们的,我们坐旁边桌就好了。求求你让我们跟去吧!” 搞半天这才是她们出现的理由啊!可惜哦要让她们失望了,我暗自觉得好笑:“抱歉啦,⽟哥今天下午才有课,本还没来学校。我中午自己吃。” 这群同人女们小小地失望了一把后,立即又奋兴地抬起我冲到教学楼后面,说做了很多好吃的给我…当然,真正目的是:想哄我说出与⽟哥从认识到成为恋人的经过。尤其重点的辣火H过程… 本着善良无欺的我很想告诉她们庒还没有那个所谓的“辣火H过程”可她们完全没给我开口的机会,就像抬起午餐待宰的羔羊般七手八脚将我抬出了教学楼。老天!到处都是下课后去觅食的同学,她们也太招摇了,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都落在我们⾝上,丢脸死人了。其中更有不少是我班上的同学!(好像还有三个跟我八字很过不去的家伙啊…) 她们将我扛到教学楼后面的草地上,拿出各种各样美食,铺好餐布。琳琅満目的各种食物啊!大家原谅我,谁叫我穷人当太久了,有人请我吃饭就感动地眼泪花花,她们说啥都捣蒜答应了,真是骨子里犯改不了啊!(对不起,⽟哥,为了两块蛋糕就出卖你了…) “请用,请用。不要客气!”雅素她们热情地招呼我。若不是她们有那种奇怪的喜好,我还觉得她们都満可爱的。又会做小点心,又会做菜,长得也都那么可爱…使我有种置⾝美眉桃花阵的错觉。(这绝对是错觉!因为明明是个变种异型恐怖桃花阵!她们的口⽔流量之惊人倒像她们想拿我做拌饭佐菜呑下肚。) 算了,别计较那么多,美食当前,先填肚子再说。我拿起一块藌糖蛋糕,快地张开口:“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就在此刻… “哗啦!” 蛋糕悬在了口边,⾝上是一堆恶臭的厨房垃圾,将我从头到脚浇了个透。我整个人僵住,只听到头顶上三楼的台传来方泰来他们的阵阵笑声。 “恶心的同恋,吃什么蛋糕啊!吃垃圾算啦!” 手里的藌糖蛋糕沾満了恶心的垃圾⽔和臊食残渣,脸上挂着香蕉⽪和面包渣,腿上躺着一只死老鼠尸体,令人作呕的酸臭体沾満头发,再延着额头流到脸上、⾝上,彻底沾污了这件跟⽟哥借来的米⾊⽑线⾐。 他们三个为我的狼狈狂笑不已:“有种去求你的男人来帮你啊,你摇摇庇股他不就来了吗!” 雅素气得跳起来:“丑八怪,你们才恶心呢?真是低俗,做这种事!” “臭三八,喜同恋的臭女人,关你们鸟事儿啊!全部闭嘴!梦降岚,我警告你,以后别那么招摇…他妈的,同恋还带着那么多女人招摇过市,你他妈活该啊!” 我轻轻抬起手,阻止了雅素还想帮我说话的行动。放下手里那块脏臭的藌糖蛋糕,看了看面前一餐布被垃圾铺満无法再吃的美食,我猛然站起来。 “对不起,浪费了你们的食物。我去买些吃的回来,请你们等一下。”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表情下说的这句话,只是转⾝前看到她们惊讶的面孔。我跑到楼梯口,抬脚冲上楼梯。 妈的!这帮八王羔子! 老子不说话你们就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小受啊! 用超音速冲上三楼,一脚踹飞台的铁门,我看到那三个还没离开的家伙不明所以地看向我。懒得理会他们的智障程度,我揪起方泰来的⾐领,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狠狠地赏了他一拳头,将他打趴在地上。 “我!老子喜谁要你们管!” 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气愤过! 我不过是喜上一个男人,喜上自己的哥哥而已,我內心爱挣扎犹豫是我的事儿!我得不得滋爱也是我和⽟哥之间的事儿,关你们这帮混蛋啥事啊!想死就直说,难道我还会阻止你不成? 我的怒火当然不是随便一两拳说几句威风台词就可以过去,反正我又不要做偶像剧里的男主角。倒地上的方泰来还没爬起⾝,我就猛然抓住他两条腿,对准腿两中间那点…我踩啊!踩踩踩,狠命踩,往死里踩啊!(⽟哥的教育终于有发挥的机会了) 方泰来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其叫声之凄绝,使我第一次知道人类还能发出如此近似畜牲的嚎声。 可惜我终究是被那两个跟班拖开了,倒在地上的方泰来只能抱着他家宝贵的祖宗在地上滚来滚去发出断断续续的非人类号叫。“你这死同恋!”他终究还爬起了⾝,⾝子晃了两晃就狠命一拳招呼到我脸上。 我被那两个死跟班架住了躲不开,硬是吃了一拳!痛虽然痛,反正我也什么都不在乎了。咬着牙我狠命一脚跺在架着我的其中一人脚上,那人成为今天第二个模仿猪嚎的人,也顺便松开了手,于是我以一敌三拿他们三个当沙包揍起来。当然,COS沙包是双方面的行为,所以他们也理所当然在拿我当沙包来练拳。 脸上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拳头,我看我此刻和前天⽟哥的猪头样也差不了多少了,不过我这块猪头是肯定不够⽟哥帅啦,而且还被淋了垃圾⽔发出恶臭,估计…不是估计,是肯定没有任何客人愿意购买。 不是我自夸,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和人有过什么冲突,更别提打架了,那简直离我这个乖巧的好孩子形象十万八千里远。可我此刻却什么都不记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混蛋!我一定要狠揍你们一顿! 可是,⽟哥,我早知道这是一场会被人取笑歧视的恋爱。我并没有⽟哥那么坚強,也许他只要瞪对方一眼,就谁也不敢在他面前胡说八道。可我不是,我并没有⽟哥那么強,也没有他那么坚定的心。 但我也有我想守护的东西。 其实我很清楚,我并不是真的恼怒这些人的言语所为,我只是想找个迫自己承认的方式。揍人也好,被揍也好,我要打的并不是聇笑侮辱我的人,而是我心里那份还不定安的胆怯与无聊的恐惧。 我想狠狠揍醒这个懦弱不堪的自己。这个只会逃避,只会躲在⽟哥背后,连承认自己心意都不敢的自己。 …我,真的可以不在意吗? 不,其实我很害怕。我不想被称为同恋,我也知道这是没有未来的。我怕地甚至妄想逃避一切。 可如果只是逃避,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反正我是个蠢材,就让我蠢到底吧! 我拼命气,瓣上的咸味清楚地告诉我嘴脚破损地多严重,事实上,我的脸和骨头都痛地想昏倒,连负责揍人的拳头都在向它的不良主人控诉它要罢工了。然而,我不明⽩是种什么心理,硬是支撑着我继续。 也许,我只是终于明⽩了。 我可以输给任何人,但不能输给我自己。 当我想再挥拳打过去时,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牢牢拉住我的手臂。奇怪,我背后明明是没人的台门口啊,是谁…然后,另一只大手环住我的口,将我拉住。我朝后靠下去,碰到一个温暖厚实的膛。到了这一刻,那种悉的温暖与手感已经本能地告诉了我⾝上的每一神经,即使我不用睁眼不用回头也清楚地知道… “⽟哥?” 我惊讶地瞪大了被揍肿的双眼,看到背后的⽟哥手里拿着几本课本,嘴脚肿红处还贴着一块胶布,脑袋可能因为早上睡过头的原因并没有塑为平⽇的倒树冲型,也没戴紫⾊隐形眼睛,而鼻梁上则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没了平⽇的张狂反而多了几分书卷气。 ⽟哥后面是雅素她们,可能是她们刚好看到⽟哥来学校,于是告诉了他。可⽟哥将我环地紧紧,使我无法再上前揍人。 “放开我,⽟哥!”我吼到:“我非打死这三个混帐不可。” ⽟哥不理睬我的议抗,一把拉住我的手就将我往外拖。可怜的我除了任他拖着跑实在没其他办法。(事实上如果我不跟着他快步跑,我就会像上次一样被拽倒在地上COS死鱼任他拖行了。不就是腿长嘛,腿长很了不起啊…好吧,我承认腿长确实満了不起的) 背后那个硬撑着还没倒下的跟班B咬牙瞪着我们,忽然骂道:“他妈的你们这对死伦同恋,嚣张什么啊!呸,恶心的东西,赶快滚出学校…” ⽟哥回过头,隔着透明眼镜片瞪了那家伙一眼,对方居然就不敢说下去了!不愧是我的⽟哥,我早说了魔王大人的气势就是不同寻常吧,至今为止我还没见过谁被⽟哥瞪过还敢继续在他面前学猴子叫的。 看到那几个男生如此轻易就输在⽟哥的气势之下,我顿时心情大快。但⽟哥也没给我大放赞词拍魔王庇的机会,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经过雅素她们时,我本想道声谢,可⽟哥完全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我只好大喊:“谢谢你们,对不起,今天浪费了你们的食物,下次再…”话没说完,嘴巴被⽟哥的大手按住,说不下去了。 幸好她们见到了这场所谓的“英雄救美”戏码后非常心満意⾜,一个个眼泛桃花恨不得拿起部像摄机把我和⽟哥这种亲密举止全数录下来回放N十次来自我陶醉。我想她们应该也没生气我害得她们失去了一顿午餐,没准还会泪眼朦胧地请我吃饭酬谢我呢。 ⽟哥一言不发只是拉着我的手往校外走,虽然午休时间人较少,可还是有不少生学在校园里走动。⽟哥却毫不避嫌依然拉着我的手,引来不少人的注目与窃窃私语。我脑海中猛然忆起早上同学的种种闪避与议论,脸上红地像烂的蕃茄。 “⽟哥,你放手吧。”我小声说,恨不得有个地洞让我马上钻进去一辈子不出来见人了。 ⽟哥却不解:“为什么?” 周围的每一句话音都让我心惊,好像所有人都看着我,聇笑我。我心跳越来越快,那种恐惧就像细菌一样生命力旺盛蔓延极快。当恐惧不可避免地侵占了我那不太灵光的脑袋时,我做了一件最最不该做的事…我害怕地猛力甩开了⽟哥的手。 我知道,普通的男人是不会手拉着手走在街上的。这是常识。 我和⽟哥当然不时普通朋友,也不是普通兄弟,可是,我却害怕被其他人知道。非常害怕。 甩开⽟哥的那只手辣火辣地,在讥笑我的肤浅。 但我,无法不在意。 我低着头,⽟哥也隐隐感觉到我的古怪。可从不考虑其他人想法的他却并不能清楚知道我为什么觉得尴尬。他拉起我的手臂,这次很紧,紧地快镶嵌⼊我⽪肤里,来到校门口,他的机车就嚣张地挡在路央中。⽟哥跨上车,对我道:“坐上来。” 我看看自己一⾝脏⽔,也不可能这个样子去上下午的课,于是乖乖坐在他后面。紧接着,暴风再次席卷,我只能拼命抱紧⽟哥以防被风拽下车,连周围景物都没看清楚就到了家。 ⽟哥径直上了自己房间,我也只好跟着他。没见到其他人,沁哥也许在楼上继续磨折其他可怜的电脑盲。 进到房间,⽟哥扔下课本,自顾自脫外套,全然不理我。我的本能告诉我,⽟哥生气时不咆哮才是极度不正常的,就如六月飞霜,死火山爆发,世界末⽇,地球毁灭,S变成了M…⽟哥一旦气得狠了,就会反而不说话,这已是我通过各种惨痛无比的经验得来的⾎一样的教训啊! 不过他在气什么呢? 气我和人打架?气我不理会他的阻止还要动手打人?还是…猛然,我想起自己⾝上这件⽑线⾐…惨了!这件跟⽟哥借的⾐服,现在已经和它的新朋友…垃圾…纠地彻底,也理所当然地发出极度难闻的恶臭。 我看,我这次直接去厨房自屠算了,还要劳烦他大人动手将我大卸八块拿去喂狗,多劳累他啊。 “⽟哥,对不起,把你的⾐服弄脏了…”鉴于我十万分爱惜自己的生命,决定还是求情一次试试再去进行自屠行为,没准还有减刑机会,⽟哥可不可以只剁我一只手臂就算呢? 话没说完,我就被⽟哥狠甩在上,我抬起头,看到⽟哥怒火冲天…我哭啊,⽟哥果然不打算留条全尸给我吗?一只手臂呢?好歹…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被一群女生围着吃午餐?听说你还満脸陶醉,兴⾼采烈地和她们说笑啊!” 我愣住,突然感觉到大大不妙了。 极酸的味道弥漫着整个房间,我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哥没做任何装扮,也还没到下午上课时间就突然出现在学校,并不是偶然。也不知道是哪个八卦的学长看到了我被那群同人女围住,就多事地去告诉⽟哥。闹半天,⽟哥不是来英雄救美的,他是来拔我的⽪,教训我勾三搭四啊!(天知道,我就是有十万个胆子也绝对不敢朝那群同人女中任何一个进行勾搭行为啊,除非我已经脑袋脫线自爆自弃要纵⾝跳⼊狼窝里引火自焚了。) “嘿嘿,”我傻笑两声,不知道该怎么混过去这个问题:“这个…只是碰巧而已…我本来也没有打算和她们吃饭,刚好她们又准备了好吃的,所以我…” 我的音量越来越小,因为⽟哥的面⾊随着我的话越来越黑沉,我已经再次看到传说中的黑暗魔云笼罩在他脑袋上面了,只要魔王大人抬一手指,闪电劈下,我就可以去问候佛祖伯伯近来的⾝体状况了。 “⽟哥…”我小心翼翼地低下头,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偷瞄⽟哥那暴风雨前的黑暗面⾊。(虽然很想豪气万千地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烈猛些吧”可惜我⽩活了十八年还没酝酿出这等勇气…) 他猛地庒下来,狂吻住我的。我终于知道惹怒⽟哥有多惨了,嘴和被抓的手腕那个巨痛啊,我感觉本不是在吻,而是饥荒了几十年的饥民被分到一个面包时候那发疯式的啃咬劲儿。 “⽟哥。”我好半天才挣扎着为我的小嘴求到半分自由:“等…等一下,我现在一⾝脏臭,你让我先去洗个澡好吗…” 这句话还是満有效果的,估计⽟哥也觉得我这一⾝垃圾渣臭⽔十万分难以忍受。所以他马上停了下来,栏扛起我,走到浴室门口,抬手将我整个人扔了在地板上。 “给老子去刷个⽩⽩净净!还有把老子的⾐服也⼲净,不然别出来!” 我那可怜的小庇股,⽟哥也真是的,这是对待恋人的做法吗?比对待垃圾还糟糕。更何况还是要做XXX之前(这个XXX请各位读者按照自己的喜好随意填写),也不能稍微温柔点儿吗?温柔又不用付钱的。 可抱怨是无用的,加上我自己也早已受不了⾝上这股恶臭,忙爬起来冲了个⽩⽩舒服浴。当然,我不但没胆子拿⽟哥的⾐服来发怈不満,还给他将整件⾐服每一个小地方都洗得跟新的一样。显然犯的穷苦民人习惯了节约,而且很擅长手洗⾐服。(这个“犯的穷苦民人”是谁,俺就不明说了) 洗完后才发现刚才被扔进来时没拿换洗的⾐,于是拉开半条门喊:“⽟哥,帮我拿件⾐…”话没说完,就被一件⾐服砸中脸部。好痛! 我回到浴室,微有点儿怒地提起手里的⾐服。 不错啊,看来我们之间还満有心灵感应的嘛!哼! 可是⽟哥只扔给我一件大T恤,没有给我小底和外。我可打死不要再穿刚才那条扔进海里都能臭死鲨鱼的底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哥没事儿做甚长那么⾼嘛,他的⾐服我都能当裙子穿了。幸好这件⾐服够长,我勉強先套着,再回房间去拿我的小吧。 照照镜子,那张本来勉強还能算漂亮的脸蛋已经肿得五颜六⾊,比起前两天⽟哥那张猪头脸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毁容地満彻底,真不知道⽟哥对着这么张脸,怎么还有吻亲的兴致。魔王的境界果然是我望尘莫及啊! 对于刚才甩开⽟哥的手有些愧疚。虽然我知道本就不该在意其他人的言论和眼⾊,但实际上那些声音和态度就是会不自觉地被我听到看到,然后飘到我心里。 虽然反复跟自己说,要坚強一点。可现实中,坚強这两个字果然不是那么轻松的东西啊。 呼,下半⾝冷嗖嗖地,还是赶快去找我家的小吧,别再发呆了。 刚拉开浴室门,却见到魔王大人的黑暗气息团团围绕着我。妈妈呀!你做甚又像老鹰抓小一样把我抗起来了!还…往的方向走去…救命啊!哭!⾐服我不是给你洗⼲净了嘛! “转过头来!” 转头?转头做什么? 糟糕!难道他想借着怒火索XXOO,或者OOXX?!不行啊!我努力了这么久的小攻策略不能在这关键点上毁了啊!我…我要采取主动,我要勾起他的下巴,然后…然后…我说什么呢?一个连底都没穿的人,无论说什么都是底气不⾜啊! 鉴于魔王大人的力气实在比我大太多了,我决定两手准备,一手暂时假装老实地靠近过去,另一手胡言语…可我刚靠近,就感觉到脸上那青肿的伤口一阵剧烈的刺痛:“好痛!” 他⼲什么了?他对我做什么了?! 虽然我早听说过H是很痛的,不过为什么是脸上痛呢?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吧!(我这段时间天天熬夜恶补的H学问可都不是⽩补的) 不过,⽟哥本没碰到我啊!他手里拿的那个是…是…沾了酒精的棉花? “我!你离这么远,老子怎么给你擦药!”魔王大人率先不耐烦起来,搞半天他是要给我的伤口上药啊!真是的,不早说,你上药就上药,又释放黑暗小鬼吓我做什么! 本来満腔愤怒,却在⽟哥那眯细长的眼睛一闪的同时,我顿时又变成了缩在墙角颤抖的小⽩兔,恨不得跪下来五体投地大喊:是小的不好!随便您大人要将小的煎炸焖煮,爱怎么吃怎么吃啊!小的坚决不敢反抗!小的马上帮您烧⽔去啊! ⽟哥缓缓张开嘴,我以为他要宣布他大人喜的料理种类了,没想到他宣布的却是:“以后,不许,你和任何雌生物说话!” 什…么?不会吧?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这地球上好像,似乎,仿佛,那个…有一半生物都是雌的吧?以后都不准和女生或女说话?!那怎么过⽇子啊?!(难道连老婆婆和小婴儿都不行吗?我的通杀范围没有这么广吧?) 然而黑⾊的气息并没有因此而驱散,⽟哥似乎仍在烦恼什么。忽然他大人一抬头,目光又一阵寒闪,我顿时回到墙壁上COS哭泣颤抖的墙壁花纹,只听到他大人又颁布第二条命令:“…男的也不行!也不许…你跟男的说话!” 神啊! 我不是在做梦吧?!(⽟哥怎么不⼲脆把我毒哑算了,我还要嘴巴做什么啊…除了口也没啥别用途了) 我当然很清楚房间里酸得能酿梅⼲的味道是什么。不过,⽟哥啊,难道以后除了太监、人妖外,我就没第三种能用语言沟通的生物了吗? 我菗搐着嘴角盯着⽟哥,赫然发现他大人目光一闪似乎又思考到了什么危险。难道他又想到什么了吧?(该不会连太监跟人妖都要噤止彻底吧)拜托他大人一次说完吧,否则他不怕眼睛闪烁频率过⾼烧了险保丝,我也控制不住我家小心脏在多次的突然速加中终于走向暴毙之路,而挂上“提前报废”的旗子了。 ⽟哥这次的面⾊比之前还要黑沉,终于,那双完美的薄缓缓张开,从里面蹦出低沉的几个字:“也不许,你和大哥说话!” 大哥? 奇怪,我没听错吧?! 我暂时忘记了颤抖和流泪,脫口而出:“大哥不也是男人吗?” 没想到⽟哥背后的黑⾊火焰因这句话而狂热地燃烧起来:“不行!大哥,不是普通男人。” 不是普通男人? 我当然知道大哥不是普通男人,他是幽灵界派来的冰山王嘛,光眼神就能让对方的心脏在瞬间步⼊寒冰状态而灵魂出窍的当然不是普通人类!(而⽟哥则是来人间出差公⼲的魔界之王,为了全地球人类的全安着想,他们两位最好都尽快结束单⾝赴任赶快滚回老家去) 不过⽟哥指的“不是普通男人”似乎不是我所想的那个意思啊,为什么⽟哥的脸⾊这么诡异?(仿佛担忧老婆跟人跑了的丈夫似的) “好痛!” 我还在充分发挥我那精明的小脑袋深思痛想疑惑着呢,⽟哥忽然就将那沾过药酒的棉花点了下来,直痛得我眼泪都噴出来了:“痛死我了,⽟哥你杀人啊!” 本来还凶神恶煞杀气腾腾的⽟哥,在看到我的眼泪那一瞬间,居然露出像被吓到似的表情。他顿时扔下手里的棉花和药箱,手忙脚地围着我,一幅想摸摸我的伤口让它没那么痛可又怕会导致它更痛而不敢碰的表情。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魔王大人不知所措的表情(我估计这也是自人类占领地球后首次见证到的最惊人一幕),惊讶地眼睛都脫窗了,至于那两滴眼泪,早吓得倒流回去了。我正想安慰一下围着我团团转的魔王大人,他却先笨手笨脚地楼住我,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样摸抚我的头:“乖…不…不痛,不痛…痛痛赶快飞走,否则老子将你们都強奷了…” 噗! 这一笑不打紧,将本来已急得快暴走的某人彻底疯了,跟着,毫无意外地,活火山爆发了:“我!老子…老子从来没安慰过人,不知道怎么…”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唉!为什么我会想起大哥那个令人寒颤的北极游催眠曲啊,真不愧是亲兄弟,都一样那么笨拙(我就不说态变了)。 ⽟哥尴尬的脸⾊涨得通红,终于忍无可忍开始抓狂,张开大嘴正准备表演噴火呢,我却忍不住笑了。拉住他那只漂亮的弹吉它的手,放回到我的脑袋上:“为什么不摸了?这样没那么痛啊。” 这次轮到⽟哥愣住了,我只好继续假装撒娇:“真的啊!比刚才好多了!太厉害!” “我!真的吗?”⽟哥还黑煞着脸,手却乖乖地搭在我脑袋上了。 “当然是真的!”我感觉到自己最近的演技又有了质的飞跃。 虽然是位脾气暴躁、独占特強又爱吃醋的魔王大人,此刻着我伤口的力道,却是难以想象的轻柔,怕我有一丝的疼痛。 怎么办呢? 看在你这不错的按摸技术上,我就原谅你无缘无故发脾气,并且恐吓我家小心脏这件事吧。 也许对于这个表面暴躁又没耐心的魔王大人来说,这,也是他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为点儿莫名其妙的理由吃醋发脾气,第一次为了我随口一句“很痛”就手忙脚,也是第一次弄到如此狼狈无措。 我们都会有不知所措,和不擅长的地方。 所以,让我们一起来学习吧。 我答应你,⽟哥,从今天这一秒起,我会学着坚強一点儿,下次,我会主动拉回你。 坚強到无论遇到什么难关,我都不会放开你。 ⽟哥小心翼翼地继续揣摩按摸技术,我那不太灵光的脑袋里却已经在担忧怎样回房间去穿小以及会否因为痛殴了教导主任的儿子而被退学的问题。当然这时候的我还不知道,因为这件事,第二天起全班乃至全校的生学都对我刮目相看,不但不再躲避我反而因为我不畏恶势力的反抗对我异常欣赏,而教导主任全家更是请我吃大餐并痛哭流涕地感谢我终于狠狠教训了他那为非作歹的不肖子,完全没追究我将他儿子送进医院并险些害他们家断子绝孙的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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