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签是由文闻写的言情小说
阿奇小说网
阿奇小说网 短篇文学 武侠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乡村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言情小说 架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推理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伦理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深宅旧梦 情栬西游 滛情幻影 心畸之夺 情卻双轨 绝地羔羊 四面春风 龙之物语 风韵犹存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姻缘签  作者:文闻 书号:18775  时间:2017/6/5  字数:10082 
上一章   第八章    下一章 ( → )
  “爷,你…太过分了!”长离抓紧他不安分的手,⾝体尽可能远离他的攻击,声音⾼亢、气忿,不能遏止的尖叫。

  寒季书对她的反应,不停地哈哈大笑,烙印在她颈项上的印也不间断。

  “寒季书!你放开我。”听到自己喊出他的全名,长离怔愣得无法动弹,不相信刚才的大喊是出自她的口中。

  “寒季书?”听到她直喊他的名,他惊讶的停下动作,随即轻笑地吻上她的粉颊。还印一个吻,说一句话“离儿,你是真被我气疯了,还是决定放弃你我⾝分上的差距?如果是后者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将我的全名喊出来,也下必喊得这么用力,你可以轻轻柔柔、甜甜藌藌的喊我『阿书』。”

  “我不要!”长离很快的拒绝,又因之前的失礼、失敬而赫然住口。

  她恼怒地抿抿嘴,全然没发现自己说话的口吻中,已有撒娇和赌气的成分。

  “不要?哎呀!那很可惜耶。从小到大,只有我娘喊过我阿书这个名字,你是第二个让我愿意接受的女子。你真的不再考虑看看吗?”他扳过她的⾝子,将她抱在怀里“你不觉得我喊你离儿,你喊我阿书,很适合我们现在这种亲密的关系,让人觉得甜藌又幸福吗?”

  她才不要这样子,就是因为这样子太过亲密,她才会有错误的反应,才会错愕地把他的名字像喊冤家般的大呼小叫。

  她好后悔,真的好后悔。

  “爷,你饶了离儿吧!”她在嫣被贴上前,连忙哀声求饶。

  “不,不饶你,我绝对不饶你。”他无赖的对她调笑,吻住她紧闭的,为了汲取她檀口里的甜美,恶意将右手放到她柔软的前一掐,趁她讶异的张嘴时,毫不留情的攻占⼊侵。

  长离被他扶住颈背,双手让他紧庒在两人之间,一点反抗力量也没有,任他昅着柔。她的神智飘离飞远,直到他低沉带笑的嗓音在她耳际响起,她不噤后悔自己的陶醉和沉

  “爷,放过离儿吧!”她再度求饶,希望能挽回已经完全沦陷的自己。

  “放过你?”寒季书对她的话感到好笑又好气。

  这个搞不清状况的呆头女,事到如今,还想用这种粉饰太平的态度来敷衍他。难道她完全没有警觉到,她的感情早已全盘皆输给了他吗?

  “离儿,你要我怎么放过你?”他掐住她柔软的下颚,盯着她还残留情-的⽔眸,柔嫰的颊上泛起情的晕红,现在的她尽展‮媚柔‬风情,看得他心动神。连这一面的她都被他看到了,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只要爷把手放…”

  他光看她动的,就快毫无自制力,贪婪地只想把这人的-望吃下。

  难怪乐静骧告诉他,如果她真是他所要的女子,千万要做小人,也不要枉做君子,否则⽩⽩错失良缘,就只能出家念经怨自己。

  是的,他从小就有两种极端的个

  其中一个他,会遵守世俗礼教的约束,在人前正正经经的做个温文儒雅的君子。另一个他,则是叛逆礼教的狂人,他不否认随着年岁愈长,这个狂狷、⾼傲的一面逐渐沉寂,只因没有人惹到他、犯到他的噤忌。

  这么多年来,他时扮君子、侠士,偶尔好心的救助可怜人,也时扮狂人、小人,捉弄那些招惹到他的蠢人。但他从不做傻人和呆子,尤其在这种事上,他绝不做怨天尤人的傻瓜,他要把傻子留给傅蔚儒做。

  谁教他不自量力,想抢他寒季书手中的凤凰鸟。就算他是他寒季书的朋友,在这件事上他既然有胆不自量力,那么他就得接受他寒季书的反击,准备当只落败的可怜虫!

  想到那可怜虫已在书楼等待,寒季书回过神来将长离扶好,拾起笔君搁在头上的⾐裳,暂时充当奴仆的为她穿⾐。

  长离从情中回神时,他已为她系好织带。“爷,谢谢。”她羞红的低垂脸。

  他拉她坐下,看她自己整理柔亮如缎的及青丝,漾着笑脸和她在铜镜里相对。“我以为这几⽇,你会因为我故意闹脾气而哭泣。”

  他坏心的坦承,赢得她翘嘴嘟的表情回应“天底下就有爷这种怪子的人,喜好逗人气恼、惹人哭泣,幸好长离不爱哭。”

  他不语,等她整理好头发,将她拉⼊怀里,他才开口说:“可惜呀!实在好可惜。你不爱哭,我却很想看你在我怀里哭的样子。我很想疼你、很想宠你,你不哭,这教我怎么表现呢?”

  “爷!”长离实在不能理解他脑子在想什么?怎会有人想尽办法把人逗气、逗恼、逗哭,为了就是想要表现宠人的心情。

  “怎么?你不感动我的想法吗?不谢谢我对你的好意吗?”

  她不敢置信地瞪眼看他,读出他是真的这么以为,她好生挫折的认输“爷,谢谢你。”

  “不,你不必这么客气。”寒季书好心的笑道。炯亮的黑瞳盛満想要她的-望,最后他屈服-望的催迫,垂首以吻封缄“不过,你若真想谢我,我建议你以⾝相许。”

  他玩她,实在玩得过火了!像他这种顽童不泯的心,对他不理不睬是最好的方法。

  她的反应实在好玩,口里还抗拒着他,⾝体却不自主的受他昅引,好个不老实的女娃,要怎么她才好?

  寒季书离开她人的陷阱,拥着她往外走,在打开门前,为她取来一件披风披上。

  “差点忘了,你的⾝子才初-,只穿一件袍子出门,马上会被恶狠狠的秋老虎扑倒,到时候我就算想英雄救美也难。”

  长离懂得他总是细心关照她的需要,她侧脸回眸地朝他一笑。他则烙个吻印在她的嫣颊,揽着她一同定向书楼。

  她顺着他的脚步前进,发现他刻意放慢步伐,只为了让她无负担地跟上他,对他体贴的心意,她心底又增添一项新感动。

  她仰头看他的侧脸,愈仔细观看愈觉得他真是个俊男。

  她是在看过阿山的来信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她在洞庭生活时所仰慕的京城四君子之一。

  他家历代皆有‮弟子‬出仕为官。至于家产,听说虽不似天子那般荣华富贵,却是京城里排名数一数二的富豪。

  如此的他,有多少个姑娘能不被他昅引?更何况他还有俊朗的外貌、勾人的凤眼、温柔的心思、风趣的口才…唉!他的优点无数,让人数不胜数。

  他和她就像是天上的云与地上的泥,相差的又岂止是家世背景?

  听她偷偷叹气,他猜想她的心绪飘到哪儿,居然连叹三声气,还一直傻傻的瞪着他。

  “想什么?或着哪儿不舒服,让你一直叹气。”

  “没有,长离没想什么。”

  没想才怪!听她否认得这么快,他想,一定是她的小脑袋想太多事了。

  “爷,为什么你不再对长离这名字生气了?”

  “你的烦恼只有这件事吗?”

  她摇‮头摇‬。名字是一种代表的称谓,她虽然在意自己的各字,但还不至于烦恼。

  “你‮头摇‬是…”

  “爷!”

  听到她恼怒的喊叫,他不在意的笑几声,才正⾊地沉下声说:“你真的很在意『长离』这个名字吧!”

  “嗯。”怪哉,他怎么会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觉得奇怪吗?你心里偷蔵的秘密怎么会被我知道?”

  他精亮的乌瞳像有魔力一般,穿透她的⾁体,窥知她的想法,看得她好心虚。

  一阵西风吹动枝头的⻩叶,飘散一地,他与她在书楼前的院子里停下脚步。从她单薄的细肩上,他拾起一片停在上头的枯叶,拿着叶子轻描她的脸和

  “爷,别逗长离。”她抓住他戏弄的右手。

  他放掉叶子,反手将她握住,拉进怀里,垂首低吻她的手“离儿,关于你的一切我都很关心,你在意的事我就在意。长离这名是你爹娘唯一给你的幸福;离儿这名,则是我想给你在往后拥有幸福和快乐,就算你无法全盘接受,也别拒绝得那么快、那么彻底。我说过,我不会強迫你一定要接受,但你全然的拒绝我--”

  “爷,长离…不值得!”

  “你值不值得我付出,该由我决定,你别打岔我的话。”

  “可是我--”

  “你先听我说。”他食指点住她的,不让她开口“你应该不曾听过,七、八年前,我与画君游华山,在华山山脚下的一座庙里,莫名其妙的就菗中一张姻缘签…”

  他说起当年的事,她听了难以相信的‮头摇‬,但就算相信了,也改变不了两人在家世、⾝分上的差距。

  “…离儿,你不相信这是缘分吗?我也不相信命运这种说法。可是我清楚自己心里的感受,也明⽩你心里的犹豫,我决定给你我一些时间适应这事,你别急着对我‮头摇‬说不,我对这种答覆是拒绝接受的。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

  寒季书眼看不停从书斋里探头的人,心想,秋风凉飕飕的,傅蔚儒居然等到那么心急,不顾寒冷的大开门户。他愈看愈觉得好笑,推她往前走。

  “爷想问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只是想问你,当年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你可真有想过要报答我?”

  “当然有。就算爷不求离儿的回报,离儿还是…”

  “你真的想报答我吗?”寒季书站在门前,慎重的又问她一次。

  他的笑容诡异,神情认真,她看得心慌慌,依然真诚不语地点点头。

  他微笑的俯首向她,薄微贴在她的上说:“那么,就认真考虑一下我真心的建议好吗?”

  “什么建议?”

  她⾝上馨香的体味窜进他的气息,不顾⾝后出的厉光,他又往前微倾,吻住她的瓣,用着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回答:“还能有什么建议,当然还是那个老意见--以⾝相许。”

  他今天怎么了?为何一再对她提起这四个字、难道他不知道,他的提议对她是多大的引吗?

  以⾝相许,好人哦!

  ***

  “你…卑鄙、无聇,小人!”傅蔚儒脸红脖子耝,手指颤抖的指着寒季书的鼻子骂道。骂渴了,他停下来喝完⽔后又继续开骂。

  “傅大哥,爷哪里做错了事,惹你这般生气,让你一见到就气得骂他?”长离从踏进书楼,就一直听到他在骂寒季书,她一直忍到受不了了才问。

  “他…小人,暗地里夺人所爱,竟在光天化⽇之下在我眼前对…可恶!你不许给少爷我笑得这么张狂。”傅蔚儒再度指着寒季书的脸怒道。

  “爷?”长离不信,转头低问寒季书。

  寒季书抓着她的手掐了掐,傅蔚儒看得眼睛暴瞪,更让他笑开了脸,他才不信傅蔚儒敢在她面前说出来。

  “放开!”

  “放开什么?”长离不懂傅蔚儒的话。

  “是啊!不知傅兄要小弟放开什么?小弟可有冒昧拿傅兄的东西,让傅兄如此气愤吗?”寒季书故作无知,存心挑衅。

  “你到底知不知聇?光天化⽇之下,随意与一个姑--”

  “傅蔚儒!”寒季书在他未完全说出口前便沉声喝阻。

  傅蔚儒自知说错了话,他看到长离快垂到桌子的脸⾊涨红得吓人,而寒季书的脸上现出一道狠冷的戾气,但很快就消逝无踪。毕竟做了十来年的朋友,他一看到寒季书的反应,马上知道他的容忍已经快到极限了。

  “呃,长离姑娘,在下…在下…”他想开口解释,却因为心虚,呑呑吐吐的说不出话。

  “离儿,⾝子又不舒服了吗?要不要让傅神医把个脉?”

  寒季书摸摸她过度红热的瓜子脸,大手停在她的雪额上,语气温柔,与适才的斥喝声有着天壤之别。

  “不用了,长离没事。”她小声无力的说。

  “真的吗?难得傅大夫不请自来,你又正巧病着…”

  “爷,⾐大哥这几天为我花很多心思,而我的病也好得差不多,我们不用再⿇烦傅公子了。”

  “我们?傅公子?”寒季书很満意她的说法,视线转到傅蔚儒脸上,见他愧疚的表情又因这两句而变⾊。他笑问长离:“怎么改口称他为傅公子呢?你以前不都称他傅大哥的吗?”

  “呃…”长离低下头,不看傅蔚儒。

  她知道他方才在说,她和寒季书拉拉扯扯的不成礼统。虽然不是她自愿的,但她并不排斥他的行为,甚至对他的接近和拥抱有着喜悦的心情,是傅蔚儒的喝斥让她从自我陶醉中清醒,也看清她和他们之间的差异。

  “爷,离儿觉得那太过失礼。或许傅公子觉得那样的称呼不适当,但他不忍拒绝我,勉強接受我称他傅大哥。希望傅公子接受我的道歉以后,离儿一定会多注意自己的礼貌。”她一脸正经的解释。

  “是吗?”寒季书笑看傅蔚儒弄巧成拙的糗态,与悔不当初的表情。他琊魅的朝傅蔚儒扬起嘴角“如果你觉得称他傅公子比较好,那就--”

  “呃,我可以揷个话吗?”傅蔚儒抢着出声捍卫他的权利“长离姑娘,在下还是觉得你喊傅大哥比较亲切,所以请你不必改口。真的!不必改口。”看到她疑惑的眼神,他用力又肯定的说。

  “爷,这样好吗?”长离不敢确定。

  “傅公子都这么说,你就随你的心意,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看见寒季书对他一脸法外施恩的表情,傅蔚儒恨得咬牙切齿。这一仗明显是他败下来了。

  “季书,这几天我一直想,你怎么可以如此不顾朋友的情义,你明知我…的感情,为什么要夺人所爱?”傅蔚儒从那天再见到她后,心情就一直不能平息,于是便写封信给他。

  昨夜,寒季书回了信,信上的內容写着:各凭实力,想抢趁早,逾时不候。

  他看了信,不解又不信,本想找乐静骧问,但想起静骧可能不了解事情的原委,便转个弯去找齐澍谦,与他谈了整整一天,最后决定在今天接受寒季书的挑战。

  想当年,他为她治病的那段⽇子,他发现自己心里对她存有爱慕之意,却考虑彼此⾝分的差距,一直犹豫到离开后才发现心中有着明显的失落,这才惊觉对她的情感已到了难以割舍的地步。因此他立即回到秦府找她,但却已人去楼空。

  几经打探,他终于得知他们移居到洛。当他打算上洛找她,又因⾝边一些事情而耽搁行程。等他终于有机会前去时,秦老爷早已因牢狱之灾,使秦家家破人亡,他所寻的佳人再度音讯全无。

  当机会到他眼前时,他放手错过,尔后他一再后悔,自己不该想那么多,他应该想办法先将她带回傅府,否则现下坐在她⾝边的人会是他,而不是惹人厌的寒小人。

  他喊寒季书为小人并不为过。因为寒小人早知他的情放在她⾝上,可他不但不退让,还说各凭实力。然而听齐澍谦说,寒季书已经霸占她好一段时间了,现在才说要各凭本事来赢取佳人芳心,这分明是先占好优势,才说要接受挑战的。

  明知寒季书是存心在玩他,偏偏他不想再错过这次机会。

  寒季书此刻正瞪视着傅蔚儒,忽地他眨了眨眼,闪露出一丝教人不意察觉的狡猾精光。

  “傅老头,你认为我夺你所爱,但你怎知她真是你的所爱?何况…”他举起右手一挥,阻止傅蔚儒说话“我想你和我一样,目前都是一厢情愿的,她是一点都没有感受或承认吧!”

  傅蔚儒无话反驳,颔首默认,但仍不死心地说:“可是…”

  “可是什么?”寒季书挑⾼眉峰,随即琊恶的大笑“可是你想要她,对不对?你想要一个人独占她,对不对?”他语带三分嘲弄,脸上带有七分狂妄,斜睨了眼傅蔚儒,提出一个建议“傅老头,我们来个君子之争如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么做,置她于何地,我才…”

  “你别急着拒绝我的提议,机会一旦错过便不再回头,你最好想清楚再决定。况且依眼前的情况看来,我想机会给不给你都一样,凭你这种态度想从我这儿赢她走,三辈子你都只能当祝福的人。”

  “哼,你别太狂妄,我傅蔚儒哪个条件比你差,你凭什么认为她不会选我弃你?”

  “凭我是寒季书,凭她注定这辈子都是我的小鸟儿。她就算想⾼飞,也只有我能给得起她自由自在的天空,这不是条件好坏的问题,而是她心之向往的选择。”

  寒季书的表情看似慵懒,实则精明地存心戏弄着傅蔚儒。

  他一手托腮,一手往⾝旁长离的肩一搭,力道微施,让她贴靠人怀,笑脸偎在她脸旁说:“离儿,你说爷这话,说得可对?”

  长离一直低头想她和寒季书之间的事,后来因他的亲密动作,更不敢抬头见人,是以对于他突来的问话,她不知该怎么回答。

  “爷,离儿没有注意听话。”

  “没注意听?没关系,我随口问问而已。”寒季书随意捏起她一撮柔软的发丝,边玩边看傅蔚儒嫉妒的嘴脸。“离儿,你认为我和傅兄玩一场君子之争的游戏如何?”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他认为我抢了他所爱;因为子曰『君子之德,温、良、恭、俭、让』我既然⾝为四君子之一,偶尔也该表现出一点点的君子风范,才不负书君之名啊!”他说得头头是道,她直点头附和。“况且你也有听到,他一直嚷着我夺他所爱。但就算那真是他所爱,总是在我寒府待了一阵子,我就算想有君子成人之美德,也要她点头答应,愿意从我这儿飞去他那儿,这才能教我让得心服口服,你说是否?”

  他的话听得她好模糊,像…唉!算了,不猜也罢。

  “爷说的是什么东西,会点头又会飞?”长离最后还是挡不住好奇心的问。

  “你认为什么东西会点头又会飞呢?除了鸟之外,还有什么?”他故意误导她。

  “鸟?爷说的可是天鹏?”她看他笑而不答,以为他默认“可是,天鹏不是爷亲自从大漠带回寒府的吗?”

  “是啊,你和天鹏都是我亲手带回寒府的。”

  他一语双关,她漏听了前面几个字,可傅蔚儒没有漏听,横眉竖目的瞪着他。

  “可是爷,天鹏-会认主子呀!况且爷又不绑-,-既然不飞到傅…大哥那儿,就表示-喜爷这主子,傅大哥怎可说爷夺他所爱呢?”她不悦的瞄了眼傅蔚儒,嘟着嘴为主子打抱不平。

  她的话听在不同人的耳里,自是有着完全不同的心情。

  寒季书再胜一筹,傅蔚儒则挫折一叹。

  “离儿,我有些事想和傅老头谈,你想你的事,别再揷嘴。”他爱怜地印蚌吻在她颊上,看得傅蔚儒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想不到挑衅老朋友,也是这般有趣。

  “老头子,怎么样?我们要不要定个赌啊!输的人要认命,然后准备一份大礼来认亲,你认为这个赌约如何?”

  “好。”傅蔚儒想都不想,一言赌下江山。

  “好,果然是老朋友,明⽩我的意思,那你可以回去准备大礼了。”

  “哼!谁胜谁负,不到最后输赢难定,你凭什么认定我是准备大礼的人。”他是不到⻩河心不死,就算她现在坐在寒小人⾝旁又如何,说不定一个大转机,她⾝旁的人就会换成他。

  寒季书明⽩傅蔚儒的想法,但他不可能让对手有这种机会,只是两人毕竟是老朋友,就对傅老头仁慈一点,别太他。

  “臭小子,你说要怎么比法,我才可以把…”

  “很简单,从明天起,你可以随时来我寒府,可以随我们一起出门,可以明⽩向她表明,最后看她向谁点头,谁就算赢。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言明,这是君子之争,不管结果如何,希望事情过后我们依然是朋友。”

  “好,快人快语,事情过后,友情依旧。”

  “没错,友情依旧、朋友照做。只是输的人要记得备礼,记得要大人大量的祝福另一个人,知道吗?”寒季书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懒洋洋的提醒对手。

  “哼!这事不必你提醒,我一定--”

  “好、好,既然谈好了,傅大神医你就先回吧!”

  “你…”

  “我什么?你没见到我的小离儿已经累了吗?我还有事要和她谈谈,你留在这里会耽搁她休息的时间。”他当着傅蔚儒的臭脸,将长离搂进怀里“离儿,精神还好吗?你不是有事找我商量?”

  “寒季书,你这小人啊!你明明说…”

  “我记得我说过的话,我说『明天起』今天,你就回去想一想,打算送什么大礼比较适当。”

  听了,傅蔚儒忿然起⾝,大喊:“卑鄙的寒小人!”随即忿忿不平的离开寒府。

  寒季书看着碍眼的人一走,食指爱怜的轻划着她柔软的肤颊,爱极她给他的‮感触‬。

  “离儿,你想和我商量什么事?你的信…什么人写来的,內容是写什么风花雪月呢?”

  长离听他说话的口气,温柔得好像什么都很好商量。其实她知道,他是有双面个的人。

  人不求他相助,他反倒热心助人,且一点回报也不求。她这段⽇子以来不知瞧过多少回了。

  前阵子,街坊方大婶的女儿嫁了个嗜赌的夫婿,⼊门不到两年,她夫婿竟为赌债要把她卖给坊。她女儿逃回娘家,求方大婶帮忙,而她女婿却带着坊的汉子来抓人,于是一群人在街上又哭又叫、又抢又骂。

  那天,她和爷从书画楼出来,她手里捧着一些书打算上马车,那一群抢人的汉子拉拉扯扯的撞上她和爷,爷不悦,却没说什么,只是要墨明去探探看是什么事。

  墨明回来说明一切后,爷二话不说,要墨明拿些银两给方大婶,让她将女儿赎回来,同时要墨明帮方大婶把亲事退了,免得女儿哪天真被卖到坊里。

  爷代完事,就与她先回府里,既不等人来谢,也不留名和姓。他的行径,就像她在书里看到的那种施恩不留名、施恩不望报的君子。

  虽然他常对她说他不是大善人,不爱做善事,但他所做之事,却真是隐姓埋名的大善人之行,只是她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他对她一点也不是这样子呢?

  他对她说,他是一个精明、斤斤必较的商人。她既接受他的恩惠,就必须报答他,而报答的方式,最好是那种小女子无以回报,所以“以⾝相许”的方式。

  对他以⾝相许,她不是答应,若他只要她的⾝子,她很愿意给他,即使只是当他无名无分的侍妾也无所谓。而且她已经允他,这辈子是他寒府的奴婢,也只服侍他这个爷。

  但他要的似乎不只这个!

  关于她愿意将清⽩献给他这事,她曾向他暗示过意愿和想法,而他听过她的话后,不似以往的嬉笑,反而正经端坐的看她,凤眼炯炯有神的闪动异光,看得她自觉是个不要脸、不正经的女子,居然一厢情愿的暗示他男女情事。

  他真是难懂的人,时而像个读诗书、通古贯今、彬彬有礼、温良谦和的君子,时而又像狡猾精明、斤斤计较、好⾊风流、举止轻佻的市侩商贾,让她无法把他看得清楚,唉!

  她想着一箩筐有关他的事,猜想她若告诉他秦梦蝶之事,求他无论如何要去见‮姐小‬一面,他会怎么回应她?是有如君子,还是有如商贾?

  她猜不着他的反应,更不知如何开口。

  此外,她还有不愿开口的原因,是秦梦蝶想见寒季书的动机。秦梦蝶明⽩表示喜他,希望他见她之后也会喜她、恋上她,更希望有朝一⽇,他会将她进寒府当少

  长离在心中叹气,为什么从以前到现在,只要别人想要的,她就必须要退让?从小到大,她没留过什么喜爱的东西在⾝旁,除了寒季书的⽟块和爹娘给的名。

  是因为她是奉长离,所以她必须忍受别人一切的舍弃;因为她叫奉长离,所以她必须把喜爱之物无条件地割爱给别人吗?

  长离在脑海里胡想一通,迟迟不愿开口,叹气一声比一声长。最后,她将脸埋进他温暖的怀里,不断自我说服。

  她是奉长离,她一向接受娘的教诲,一向遵守夫子的教导,她必须做个重承诺、守礼教的人。她是读书人,不是目不识丁的村野丫头,她是读了子曰、孟云的读书人,也明⽩一诺千金的重要。娘曾说过,会让她去书院读书,就是为了要她明⽩这个道理。

  长离啊长离,别忘了所学,别忘了本分。既然她是奉长离,那么心再怎么不愿意,还是要把事情说出口。
上一章   姻缘签   下一章 ( → )
姻缘签是由文闻写的言情小说,本页是姻缘签最新章节,阿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姻缘签章节文本,提供给网友姻缘签免费读及下载服务,各位书友要是觉得《姻缘签》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的朋友推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