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酷金主是由陶苇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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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酷酷金主 作者:陶苇 | 书号:20116 时间:2017/6/13 字数:90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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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米兰吗?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几天她不在自己的⾝边,那种若有所失的想念却不曾间断,那种希望她现在就在自己⾝边分享所有一切的想法,那种想马上回家看见她的冲动…就是爱吗?自己爱米兰吗?他想起那个晚上,她对他说出我爱你三个字,他却将她无情的推开,还说了那些忍残的话…他到底在怕什么?他怕的是米兰,还是因为她所引起的改变?他怕承认这些改变是因为对她的爱,便会改变自己的生活,让她用爱来控制他的软弱,所以他不愿去理清这个问题,甚至一再的告诉自己,她爱的只是附属在他⾝上的物质条件,好回避爱上她的可能。 从他在外双溪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她被忽然下起的一阵大雨淋成落汤的模样,一直深印在自己的脑海。 他想,怎么会有这种缺乏常识的女人,在下雨的晚上,在不悉的郊外,一个女人自以为双脚万能的走向目的地,却忽略了各种可能出现的危险;包括像他这样一个陌生男人,上了他的汽车,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他清楚的记得她当时的狼狈、气愤、不耐烦,和悄悄拭去的眼角泪⽔。而后她进⼊自己的生活,从初期的互不相让、互找⿇烦,到曾经有过的愉快时月…米兰的确昅引了自己的目光,即使他曾经想抗拒她的追随,却又总是引来更多的关心与注意。 是的,她让自己不能不关心她正在做什么,是不是又需要自己伸出援手,解救她大小不停的状况;他想起自己在第一次送上巧克力的时候,她脸上表现出的那种感动与奋兴,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还有他们的第一次,证明了他之前对她的看法并不正确,没有其他男人曾经介⼊她的过去,再加上亚柏说的卓尚伦的情形,也许他误解的其实是一颗单纯善解人意的心,他想起她在办公室內总是努力的想帮上忙,也许那次酒会中的林先生,以及郝大卫的事件,都不过是米兰想尽力将公事处理好,却因缺乏社会经验而不知如何保护自己的立常当时,郝大卫的事她不就是这样对自己解释的吗?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相信她?他不肯相信的原因是因为她的话不可信,还是自己因为害怕相信之后所带来的意义,因而先⼊为主的做出抵制?他害怕的不是她的接近,而是她接近后自己的改变吧!他害怕将自己对她的需要⾚裸裸的表现出来,而让事情发展失去他能掌控的能力,他怕自己的生活一旦改变,可能会将他带至无法预料的境界。 也许米兰也曾经在內心有过同样的挣扎,但她还是选择鼓起勇气告诉他,她爱他;而他却成为情场逃兵。 米兰现在在做什么,睡着了吗?是不是还是习惯侧睡,用枕头来代替他的膛?贺令想起她曼妙的⾝形,感又娇羞的表情,取悦她时所发出低低的息声…这些无尽的思念,只想和思念中的人分享一切的这些感觉就是爱吗?贺令一个人在房间內,躺在上对着天花板,他想着方展华现在的生活,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方展华将他送回饭店,两人今天都得回到工作场合中。 “伙伴,保重了,下次到国美来时不要忘了再到我家坐坐,我想強尼不会介意你老是抢他的冰淇淋的。” “谢谢你,有机会回到湾台我一定会以德报怨的,开玩笑的,真的谢谢你们夫这么尽心的招待。还有,展华,你说的事我已经明⽩了,真的很感谢你宝贵的意见。”贺令真诚的说。 “是吗?那我就先恭喜你了,看来回湾台喝这顿喜酒是免不了的了。唉,又得开始缩⾐节食存机票钱了。 别忘了,记得回去之后告诉我们的米兰姐小,我可是这次的大功臣,功不可没呢!”彼此再一次换了拥抱之后,不舍的分开。 贺令今天还有一些签约完成的后续动作需要处理,不过,那是下午的事,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等他完成。 他叫了部计程车“到第凡內珠宝店。”他简单的告诉司机。 第凡內向来以简单又精致的珠宝首饰闻名,那让他想起米兰给他的感觉。在经过训练有素的女店员推荐下,他拿起一枚有着流畅⽩金戒⾝的一点五克拉钻戒,放到蓝⾊的盒子里“⿇烦你,我想刻上这几个字。”他将写好的纸条递给女店员。 米兰一定会很⾼兴的!想象她可能会有的惊喜表情,已经成为他的一种乐趣。等今天下午的事情处理好,他就搭明早第一班机飞回到台北。贺令心想,他简直迫不及待要看米兰的反应。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连续飞行,机飞好不容易抵达湾台,贺令管不得令人头昏脑的时差,一出机场便招来了计程车往家里直奔。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提前两天回来的消息,他想保持惊喜,直到他看见米兰的那一刻为止。 好像还少了什么…是花吗?还是香槟?拉小提琴的乐师,烛光晚餐?这些统称为浪漫的经典代表,他却一样也没有准备,也许,等明天到法式餐厅再作表示也不迟。 但要到哪一家餐厅呢?莱茵河?不,那里太多人太吵了些,罗浮宮?那里的气氛一流,典雅又⾼贵,但是那里没有小提琴师,不行,那莫泊桑肯定是最好的选择了,那里什么都有,鱼子酱、珍蔵级的香槟、演奏得出动人悱恻音乐的小提琴乐师,还有气氛绝佳的烛光晚餐…明天一早一定要先记得代珍妮订位子。纷的念头不止息的在贺令的脑海中翻腾,他想着种种可能的不⾜,与米兰会有的反应,一个人在车上傻傻的笑着。 好不容易车子到家门“不用找了。”他匆促的递出几张钞票,奋兴的直奔大楼。“米兰!”他⾼声的叫喊,他甚至不能确定米兰在不在家“米兰?”在连续几声都没有回应之后,他打开她房间的门,见她不在房內,他觉得有些失望,只好先将行李放到房间,待会到楼下去看看是不是在那里。 他还为她买了几本原文书,都是她曾经提过想看的內容,他想将它偷偷的放进书房,这样当她进到书房找书看时,便会发现这个意外的惊喜。 整个房子和他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包括书房在內。他试着在空气中嗅出米兰⾝上淡淡的香气,那是檀香浴沐啂和她⾝体结合后,所发出的淡淡昅引力,但他什么都没闻到,可能是她这几天都没有进来书房过。 他试图将买来的书塞进几个角落,他最后还是决定先放到书桌上,因为书太多了,他怕米兰不容易注意到。然他瞥见在整齐的书桌上放着一个信封,信封上头娟秀的笔迹写着自己的名字。贺令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甚至犹豫着要不要拿起它。他拆开信,读着它的內容… 米兰竟然离开了?! 贺令狂疯的冲到米兰的房间,翻开⾐柜好像要证实这一切不是真的,她没有真的离开他,在他还来不及承认自己的爱的时候。但,结果却令他非常的失望,他送给她的那件⽩⾊长礼服就挂在⾐柜的角落,显得那么刺眼和孤单。没有了属于它的女主人,它也只是那么普通的一件⾐服,没有生命缺乏气力。 他想着她信上所写的——爱是让对方快乐,如果见你因为我的爱而不快乐,那对我来说,我的爱便失去了意义… 贺令拿着米兰的信,用最快的速度冲下了楼,他要先质问贺忱。 “这是怎么回事?你没有劝阻米兰离开吗?”贺令莫名其妙的对着贺忱就是一阵大吼。贺忱对于他的突然出现还有点进⼊不了状况,但见他提到了米兰还有手中握着的信,大概就知道了他所指为何“你提前回来了?米兰…我们本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她离开的时候没有人知道。” “怎么可能好好一个人会突然从家里消失,却没有人知道,你们到底在⼲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用这种语调说话,明明不是贺忱的错,而是自己该死,但他內心里的恐慌与害怕,让他不由得用提⾼声量来保护自己“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你知不知道她和谁有联络?” “你先冷静下来,让我们大家好好想出一个办法来,冲动不能解决事情的。找贺然一起来好了,也许他和米兰聊天的內容可以给我们一点线索…” “大哥,你已经回来了吗?”贺然的声音突然由他们背后出现,原来他在楼下已经听见楼上发生的轩然大波。 “拜托,你别跟个鬼魂似的没有声音就出现好不好,”贺忱被他吓了一跳“不过刚好我们有事找你,⿇烦你先下楼将陈太太找来好不好?我们现在想知道,米兰可能会去的地方。” “何必下楼,用內线电话就可以了。”只有贺然还保持冷静,他拨通二楼陈太太房內的內线电话,陈太太答应马上上来“她马上就上来,不过,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他对着贺令平铺直述的说,连抑扬顿挫都没有。 贺令当然也知道弟弟说得对,他没有资格对任何人发脾气“我知道,我提早回来,原本是…”他拿出准备好了的戒指“想向米兰求婚的,不过现在,可能少了女主角。”他做了一个苦笑的表情。 “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来,你们是多么合适的一对,除了你自己之外。我想你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改变,其实旁观者也可以看出米兰对你的重要,但她值得更好的对待。”贺忱也适时的加⼊意见,不过见到他哥哥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也不忍心再多做指责。“我知道你们说得都对…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她的人,接下来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会尽一切努力来挽回她的心。”贺令让弟弟们知道,自己所做的打算。“我知道她是从台南上来的,也许她会回到台南。” 陈太太此时已上了楼,提供她的猜测。 “但是米兰也可能回到对她来说值得纪念的地方,像是你们去过的,有特殊回忆的地方;你们应该知道,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像海边或餐厅之类的地方…”贺然愈说愈小声,好像自己也不是那么确定。 “以米兰那么‘务实’的个,毕竟她没有通工具,不可能在这些地方待上太久的,”贺忱鼓励似的对贺然笑了笑,表示重视他的意见“我想,她回到台南的机会比较大,毕竟她在那里出生,又在那里长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还有间⺟亲遗留下来的房子,只是详细地址我就不清楚了,对了,她曾在你的公司上班,人事资料上应该会有户籍地址之类的吧!” 全场的人都为这个线索的出现,精神为之一振。 贺令懊恼的摇了头摇“当初,因为以为她不会待在公司太久,所以她并不算编制內的人,薪资都是珍妮直接帮她转账,并没有留下人事资料…”唉,怎么会这么巧“那,‘古德俱乐部’总该有吧!那是她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只是卓尚伦那小子已经离职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我记得,米兰曾经提过一个同学是台南地方的望族,她和她同学的情好像也还不错,可能会知道米兰的下落。但是那个同学叫什么来着?姓…完了,年纪大了真是不行了,好像是一个很特别的姓氏,但是我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陈太太很焦急。 “没关系的,陈太大你慢慢想。你看,是不是找征信社比较快?”贺然直接提出意见。 “找征信社可能是最快的方式,但是可能引起的后遗症也是我们要考虑在內的…况且,米兰一个单⾝女子,你不怕吓到她或为她惹上什么⿇烦吗?”贺忱分析说。贺令也认同,他现在没办法认真思考,只能从别人的意见中去筛选较合适的方案“对,找征信社可能会对米兰造成困扰,这个办法不行。” 大家陷⼊一阵苦思,却没能产生共识的结论。 这样坐以待毙的等待,对贺令来说是相当痛苦的磨折,他想到米兰一个单纯又无依的女孩子,可能会经历到的任何危险…他恐惧的想挥开心中的想象“我现在立刻下去台南,也许在途中会想到什么办法,就⿇烦你们在这里继续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可能的线索,再打电话和我说。”他起⾝。 “但是,台南这么大,要找一个人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你要怎么找起?”贺忱问他。贺令坚决的说:“总是会有办法的。我相信我一定能找到她,带她回来的!” 贺忱说得没错,要在一个城市里找一个人,真的是不容易的一件事,尤其他一点线索都没有,更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他连夜下台南后,每天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市区內晃走,或是打电话回家和公司想知道任何有关的进一步线索,但却没有什么让他值得⾼兴的消息。 好不容易,陈太太想起来米兰曾经提过的那个同学姓易“我是看电视才想起来的,她那位同学有个叔叔现在是民意代表呢!” 但是当贺令千辛万苦的找到了易家,他们的回答却是“易芳华到澳洲留学会了,没有人来找过她。” 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他完全不知道米兰现在在何处,或是正在做什么。 焦急和恐慌的心情不时的侵袭着他,他甚至不能确定米兰在台南这个城市,也许他应该到台中,或⾼雄等其他地方试试看,也许他应该登报寻人,虽然他怀疑米兰看到之后是否会主动和他联络,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把她弄得好像是一个通缉犯一样。 他想到米兰可能在这些⽇子里,有了新的追求者,有人在她难过痛苦的时候,提供了一个全安可靠的臂膀…为什么自己当初不好好的把握她呢?在她还爱他的时候。他现在甚至无法确定米兰是不是还爱着他,是不是还愿意回到自己的⾝边,是不是愿意接受这只戒指…也许她本不愿意再相信他一次。他为这些念头时时感到不安。 这样的寻找已经将近一个星期。他在大街小巷里穿梭,只要一看到类似的⾝影,便不顾危险的将车子一停,跑过去拦住她,但每一次都让他失望,甚至还引来了对方的⽩眼。 他胡碴満面,无心整理自己的仪容,头发凌,穿着记不得几天没换的衬衫…现在已完全不见他在公司时意气风发的模样,只能用“颓丧”来形容他。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贺令心想,漫无目标的寻找是没有结果的,还是给征信社来查比较快吧!他们有他们的专业,如果找公司的法律顾问李律师代为介绍可靠的业者,相信比较不会引起不必要的⿇烦。 自己这样找下去,不但耗时间而且没有效果,如果他能早一天见到米兰,他也可以早一天放心。 今天若是再没有消息,明天就先回台北去吧!贺令想到这,看看自己邋遢的模样。如果这副德让贺忱他们看见了,一定又会担心的…但是自己现在实在没心情去理会这些,只要在上台北之前整理好就可以了吧。 今天刚好是假⽇,许多家庭携家带眷,携老扶幼,穿着轻松的打扮出门,使街头塞満了车嘲与人嘲。 贺令无意识的跟着前面的车,这几天来他已经习惯这样做,跟着前面黑⾊的甲车一个小时,再换辆⽩⾊的乙车一个小时…反正,他靠着地图和路标,总是可以回到饭店的。 今天前面这辆红⾊的商务九人座车,里面挤満了大人与小孩,看起来像是两个家庭的聚会,就跟着他们吧! 一直将车开到了民族路附近,他们开始找停车位。 通常在这种情况之下,贺令会再选择另外一部车作为导航的目标,但今天他也跟着他们找好停车位下了车,他也说不上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 看来这群人的目标是前面那座看起来像个城楼的建筑物,等到靠近时他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台南的名胜——⾚嵌楼。 贺令看着他们带着大包小包像是野餐盒的东西,于是他找了个凉的地方随意的坐了下来,点上一烟,这一个星期以来,他又不知不觉的恢复了菗烟的习惯。陆陆续续的随着几辆游览车的到来,来这里参观的民众愈聚愈多,让这里原本的宁静起了波动,甚至有个观光团的导游姐小,正用着⾼分贝的扩音器讲解着⾚嵌楼的历史价值。 有一个大概四、五十人左右的团体,开始朝他的方向接近,贺令准备起⾝,他可不想被口⽔淹没在这个地方。 那团体的领队姐小因为没有用扩音器而使⾜了力气,一副大声疾呼的态势“各位,请你们注意一下这里。这里就是台南最知名的名胜⾚嵌楼,你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便是原本荷兰普罗民遮城的旧址,它曾经是火药军库,具有历史意义与文化价值,目前已被列为一级古迹,同时也是台南市历史博物馆的所在地…”她流利的讲解,像对这里悉得不能再悉了。 原本已经起⾝准备离去的贺令,听见她的讲解后却像着了似的,呆呆的站立在当场一动也不动“这个声音好悉…”他慢慢的转⾝,端详了领队的姐小一会儿…那竟是让他在这一个星期以来魂萦梦系,朝思暮想,食不振,寝食难安,头痛胃疼的女人——米兰! “在区內保留了许多文物古迹,其中最特殊的,就是在城楼下九只大巨的驮碑石⻳,这是清朝乾隆皇帝为表彰功绩所立下的御碑。在各位的右手边你们可以看到…”也许是那样灼热而专注的眼神,让米兰发现在人群附近有人一直猛盯着自己看,她心想,一定又是什么无聊男子。“这就是九只驮碑石⻳,我们再往前走,我将带各位到…”还不死心!她只能给他一个恶毒的⽩眼,毕竟自己现在正在上班,做不了什么大动作,况且看人也不犯法“前面的历史博物馆…”为什么这个男人看起来这么眼?为什么他会长得那么像自己梦中经常出现的影像?“里面有洗手间,想上厕所的…”米兰突然终止住所有接下来该说的话,他让她不记得接下来的介绍词是些什么內容。 她没有看错吗?是贺令?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莫非是自己太过于想念,所以大⽩天的就出现幻影? 不可能的,她努力想继续接下来的台词,却只记得洗手间的那一段“想上洗手间,或是想照相的,前面,或者这附近都可以…”她已经语无伦次,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米兰不是看到自己了吗?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贺令疑惑的走向前。莫非她本不想看见他,所以才装作不认识?但无论如何,他绝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人群开始四散开来,有的忙着寻找合适的照相地点,有的则进去寻找洗手间。米兰不敢走过去证实,她害怕存有期待,更害怕期待落空,况且贺令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她反而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几乎想开始用跑的逃离现场。 她似乎愈走愈快,难道她真的不想再见到自己吗? 贺令加快了脚步,但是他不敢用跑的,免得吓走了她。 米兰发现他的跟随,再也忍不住內心的这种拉锯战,她飞快的跑了起来。贺令见她一跑,慌张的也跟着拔腿直追,两人之间的距离约莫在几分钟內便完全的拉进。他由后面一把抱住了她,引起她的尖叫与挣扎。 “米兰,是我…”他将她反过⾝来,却仍忍不住的着气,毕竟在这几天心力的摧残后,面对突然的全速赛跑,贺令在体力上已经有点吃不消。 “是我,没事,你别怕。”他安抚着受到惊吓的米兰。 “贺令…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还是不能轻易的相信,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就是她这些⽇子以来最想见到的人,而且,他形容憔悴的出现。 “米兰,我到这里来找你…你听我说,我爱你。 虽然可能晚了一点,但是,我是真的发现了自己的错误,我伤害了你的心,那不是我的原意。当我在国美的朋友方展华家,看到他有一个漂亮的老婆和两个可爱的孩子,有一个温馨的家…他让我想通,那就是我最想和你建立的。 “米兰,在国美那几天,不管我到什么地方,不管我正在做什么事,我都发觉自己好想念你,好希望你就在那里陪伴着我,我们能共享每天发现的一切…我本无法想象如果没有你存在的⽇子,那将会是多么空洞与乏味…”贺令见米兰没有任何回应,只是低着头默默不语。 他继续道:“你知道吗?当我提前回到台北,想将我的想法告诉你的时候,却只发现了你留下的信,于是,我每天开车在台南的大街小巷兜着圈,希望上帝会垂怜我忏悔的心,知道我真诚的情意,希望能够让我运气好的找到你。我要告诉你我有多爱你,有多在乎你,愿意尽一切力量来挽回你,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他因米兰的沉默而慌张,不知道她的沉默代表着什么意义“米兰…还是你本不可能原谅我?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想,我愿意尊重你的决定,虽然…可能不是我愿意的…”贺令想到答案可能是拒绝,也许她本不愿意他做的任何挽回,不然,刚刚她不会看见自己还跑开。虽然心中为这样的想法有如千刀万剐,但,他不想为难她,他愿意接受她的决定。 米兰还是没有回答,低着头默默不语。 贺令大概知道她这样做的意义,她不想说出伤害他的决定。虽然內心有太多的痛苦在拉扯,但贺令还是轻轻的在米兰的额头上,印上充満留恋深情的一吻。“我了解…你多保重…”现在,即使千言万语也已经失去了意义。 贺令松脫环抱着她的臂膀,⾝上还留有她淡谈的香味和体温,为了不让自己做出绑架她的举动,他必须要让自己马上离开。 她抬起头,脸上充満満⾜与感动的神采“你不是说要尽一切的力量挽回,我以为你已经决定放弃了呢!” 贺令被她的举动弄糊涂了,先是想要读出她的真心般呆立在现场,而后很快的露出了很大的笑容,将她用力的拥在怀中,不停的吻着她的脸颊,她的额头、她的眉尖、她的鼻梁,她泪的眼,和需要他滋润的。 米兰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十⾜的傻气。 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样,贺令微微的将她推开,很快的由长的口袋中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蓝⾊小盒子,他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打开了那个小盒子,钻石亮眼的光芒在光的反下炫丽耀人。 “米兰,虽然现在没有冰凉的香槟,没有象征爱情的玫瑰花,没有浪漫的小提琴伴秦,也没有罗曼蒂克的烛月晚餐,但是,请问你是否愿意和现在这个跪在你面前的男人,在富⾜的时候帮他花钱,在他的公司担任老板娘的职位,在健康的时候陪他游览全世界,在贫困的时候相扶持…请问你,愿意嫁给他为,成为贺太太吗?”他的举动引来周围所有游客的围观,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容错过的精彩画面。米兰故意顿了一下,像是在考虑他的建议“如果贫困的那一条不包含在內的话…”她笑得好开心“是的,我愿意。” 周围响起了一片热情的掌声,不少人发出了“⼲得好!”等等之类鼓励的话。“那现在,新郞可以吻新娘了。”贺令站起⾝为她戴上戒指,四片很快的陷⼊了胶着,好像再也没有什么能让他们分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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