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的十个理由是由席绢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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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爱你的十个理由 作者:席绢 | 书号:20679 时间:2017/6/14 字数:90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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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端裕为了洽公再度来湾台,顺便准备与叔⽗婶婶一同回⽇本。好巧不巧的,他来台北直接到堂弟公寓找人时,在大门口正好遇着了环岛玩完一圈的川端峻彦夫妇归来。他们准备还给儿子钥匙后回饭店的。 “叔叔、婶婶,别来无恙?爷爷很挂念您们。”川端裕躬⾝打招呼,进⼊电梯后问着。 范若伦轻笑。 “裕,老爷才不会想我,别哄我了。” 川端峻彦倒是好奇道:“你才刚下机飞吧?⼲嘛直接赶来?群己又不一定在家,你应该先回饭店休息的。除非特地来通风报信?” 川端裕佯咳了下,对这个不懂迂迥的叔叔无可奈何。他是来通风报信没错,不过大可不必点得那么明吧? “老爷子又有什么了不得的经世大计了?”范若伦佯装崇拜不已的问着。 “爷爷可能会在十二月份来湾台探望群己。”他说得含蓄。 “他不会在群己⾝边安放探子吧?”那个老人家向来讨厌湾台到深恶痛绝的地步,宁愿思孙成疾,也不愿拨冗来看上一次可见一斑。也就是说,川端老爷必定有什么计划才会忍着厌恶来湾台一趟。推敲着群己其实再过不了多久即可回⽇本的时间,何以老爷子居然等不到二个月之后?除非他知道群己“可能”爱慕上了湾台女子才会心急不已,生怕三十年前的“遗憾”再次上演。 范若伦推敲出可能,笑得坏坏的。 川端峻彦看着侄子。 “是吗?有人向你爷爷报告了群己的感情生活?” 川端裕点头。虽然爷爷没有明说,但由爷爷的神⾊上来猜测,是颇为心急的征兆,不过他认为长蜚们是过于大惊小敝了。上回他来湾台时,见堂弟没有展现恋爱的样子,即使他真的心有所属,也不见得当真会娶一名湾台女孩回⽇本不是吗? 川端家在明治维新时代有鉴于⽇本人大量与外国人混⾎,生怕纯正⽇本人⾎统会灭失于外族手中,于是订下了一条不合时宜的家规… 凡川端家子孙,不得与大和民族以外的女子通婚。 川端家早有人打破了这项规矩,休说三十年前的叔⽗与婶⺟了。这一代的⽇本人崇洋得过火,女子外嫁、男子娶外籍女子多不胜数,他的小妹莉莉安近来爆出的大绯闻正是与一名来自巴西的⾜球员谱出恋曲,直嚷着不给结婚就私奔。 会不会是莉子的恋情刺了爷爷浓重的忧患意识?不无这个可能,反正,爷爷十二月份是来定湾台了。 电梯门开启,他们抵达范群所住的楼层,范若伦正想掏钥开门哩,不料门板早他们一步打开,出现了一名手拎垃圾袋的清秀少女,三人齐齐瞠大了眼看着。 罗红没料到门外会有人,怔了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呆呆拎着垃圾,一时忘了请他们让路。 “姐小你好,请问你是谁?”范若伦上下打量了会,含笑的问着。这女孩…不会正好是儿子的心上人吧? “我…是罗红。”她自然的应着,直到许久才记得要问:“你们找范群吗?他在…” “罗红,怎么了?咦?不是请你别动手收拾我的垃圾吗?快放下,我煮好点心了,快来趁热吃…”由厨房里走出来的范群连忙叫着。他从来不让朋友动手打理他的房子,当然更不会让心上人动手了。 “举手之劳而已。还有,我想你有客人。”罗红回头对范群说着。 “爸,妈,你们玩回来了?呀!裕,你来湾台了?”一连三个惊喜,蹦来他难得的约会中。 当他想起要谨慎介绍罗红时,罗红早已拎垃圾去丢完回来了。 没有心理准备下,仍是见到了范群的⽗⺟与堂兄,而他们分享了她喜吃的银耳莲子汤。 川端家的男人都长得很有⽇本味,浓浓的一字眉与细长的单眼⽪,服装一丝不苟,格看来也严肃。反倒范群没有⽇本味,他像他⺟亲,和煦及爱笑,看起来无害且善良。 “我爸与裕不太懂中文,你包涵一下。”范群低声在她⾝边说着。 她无言的点头,并不多话,也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笑,即使是客套也笑不出来。 川端峻彦看着儿子痴得让人头摇的目光,不噤暗自感叹不已。他一直觉得男人应该顶天立地、雄赳赳气昂昂,就算儿女情长,也应该外冷內热,把持住大男人的尊严,怎么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失去男人本⾊呢? 包何况他左看右看也不认为这个面⾊略显苍⽩的女子有值得他儿子倾心的本事。这时他不免浮现相同于⽗亲三十年来的疑问:这湾台女人哪里好?居然可以让自己出⾊的儿子舍名媛千金不要,浪掷了一颗心在此? 范若伦是极満意儿子心上人是湾台女子的⾝分的。不过除去这一点外,天下⽗⺟心大抵都难以接受自己人中龙凤的儿子倾心之人居然不是旷古绝今大美女吧?私心不会没有,但她比较开明于认知了儿子的喜好重于一切;只要是儿子喜的,她就必须接受并且试着喜。爱情的事儿,岂能倒置于⽗⺟中意了,才叫儿子去放感情的? 这女孩能让儿子倾心,必然有它的道理。 在三双如炬眼光的估量下,再平静的人也难保有平常心。这就是“丑媳妇见公婆”的心理吗?満心不自在的罗红几乎要埋首于双膝间不愿见人了。如果知道今⽇前来叨扰他一顿点心,却会落了个被视的下场,怎么说她也不会来的。 他们…对她有什么看法呢? 忐忑的心口浮现第一个疑问。听着他们以⽇文谈,已然有⾝处异国土地的错觉,而这令她无比不安。 “爷爷要来湾台?”范群讶异的重复堂哥说过的字句。前天与爷爷通电话时,并没有听他老人家提起呀,为什么不对他说?讶然间,仍不忘以中文告诉⾝边的罗红:“我爷爷似乎决定来湾台观光,他一向不喜出国的,有这种举动非常奇怪。” “哪会?为达目的,还有什么是值得坚持的?罗姐小,你可得要有心理准备,川端老爷子恨死湾台人了,如果你的男人骗你说他们家族多么外国媳妇,那绝对会是纯粹想骗你下嫁的谎言。”范若伦好心的提醒,以过来人的心态为她做心理建设,才不会如同她三十年前一样,傻傻的以为会被,却被轰了出来。直到丈夫跪在大门口求老⽗接纳她时,才知道原来自己不受,至今未曾踏进过川端家大宅一步。 “妈…”范群暗暗叫苦。 罗红看着范群着急的面孔,再望了望以严肃表情居多的另两位川端家男人,确实可以料见自己不会受的情况。 “群己,我不介意你在湾台定居。”范若伦早在心中纺不再让第二名湾台女子活在小⽇本鬼子的脸⾊下,她实在受够了。 “怎么可以!爸会疯掉的!”川端峻彦深知老⽗有多么倚重自己的儿子,何况向来只有女人嫁夫随夫,岂有男人去顺着子的?成何体统!他以⽇文大力反对。 范群觉得他要开始头疼了。罗红平静无波的面孔令他心慌,而一边的川端裕像是嫌场面不够似的道:“群己,你该知道,爷爷不会允许你娶湾台女子的。他可能会带那些他中意的媳妇人选来湾台。” “儿子呀,看你的智慧了。”范若伦以⽇文同情的说着。 川端峻彦撑着额头,虽然他一点也看不出儿子中意的女子好在哪里,但他希望群己择他所爱。如果⽗亲出面⼲涉,天哓得会如何。 包别说眼前这名女子似乎不怎么对儿子死心塌地,自个儿的感情未达金石难摧的地步,又遭外力前来,⾝为⽗亲的人只能暗自祝他好运了。 谁教他是老爷子最中意的孙子呢? 罗红看着所有人的脸⾊,不明⽩心中为何会浮上不好的预感。 平静的情海,似乎要掀起波浪了,只待西北方的乌云罩来… 如果她曾经因为范群给的感情太过平稳无波而怀疑他给的算不算爱情,那活该她得承受接下来的一些騒扰。因为阻力的来到正好是“正常”爱情中有的剧码。她得到了答案…她与范群果然在恋爱,因为阻力来了,只是彼此间的感情有深固到百折不摧吗? 逃不过⾼开熹的纠,她抱着书本到校门口等公车。今天小扮与范群都満堂,原本地想到图书馆看书等范群送她回家的,但⾼开熹的如影随行让她决定回家。 “罗红,如果你不跟我约会一次,怎么知道我是不是比范讲师更好?”⾼开熹驾着他的重型机车,停在罗红⾝侧,不理会路过女子投过来的注目眼光,巴巴地期望她给他一言半语。 如果“真正”的爱情需要男方有一点霸道強势,那为什么她只对⾼开熹的纠感到疲惫与厌恶,却无丝毫欣喜?她已太习惯被尊重如对等的人种,即使标明为互相拥有,并不因此而丧失了立独自主的基本人权。 “我希望你不是以为我在擒故纵。”罗红轻淡的开口。真正是受不了他的⼲扰,不得不对他再次明说。 “不,我知道你生冷淡,我就是喜你这样。”⾼开熹大喜过望,冷淡的学姊终于理他了。 “你把自己的喜建立在别人的不便之上,一点也不会觉得愧疚吗?”她口气中有丝挫败,不乐见他脸上有着太強烈的希冀。 “追求不就是把不喜变成喜吗?我打听过了,当初范讲师也经历过你的冷淡,才渐渐打动你的芳心的,他不过是个温呑的人罢了,要是我,才不会暗恋了一个人两年才追求,要嘛就锁定目标,要嘛就放弃,他犹豫了两年算什么?何况我听说过了,他的名声不太好,⽇本那边的亲人又排华得紧,你何苦在明知前景不看好的情况之去对他下感情。如果你因为我小你一岁就否定我是不公平的!”⾼开熹是个行动力強且不轻言放弃的人,所以他不认为范群的温呑是体贴。 罗红微微讶异于⾼开熹轻易去评判一个他其实并不了解的人。他似乎不认为介⼊一份稳定的感情有什么不对,单方面的认为自己比另一人适合她,于是便介⼊了,不管她的观感如何,也不认为他该对范群感到抱歉。 靶情也许没有所谓的先来后到之别,但先决条件是当别人已算是两情相悦时“后到”的那一位应当礼貌些退开去的。 不能因为后到的这个人有魅力、有活力,相貌出⾊又是…又是湾台人,于是她就该移情别恋。 她不会因为困难而去舍弃一段感情,更不会因为方便就去接受一份感情。 二十岁的年纪很难去想像远嫁异地的心情。好吧,即便远嫁⽇本是一种“出走”那由娘家嫁至婆家…不管在台北还是屏东,何尝不是一种出走? 不噤想到了老师指定阅读的言情小说,张小娴透过女主角所说的一句话,大概是这样的: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分隔两地不能相见,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天涯与咫尺,相距于“爱”的感受。 他爱范群吗?她不知道。但她非常讨厌有人想来介⼊他们之间。 她爱范群吧?否则不会开始患得患失,为着前些⽇子与他亲人那一次见面的奇诡气氛而耿耿于怀。 “罗红,试着接受我好吗?我会比范群更爱你的,至少我不会像范群一样,明知道有人在追求他的女友,却没胆找我放话。如果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会让全天下的人知道我珍爱你如命。让那些有企图的男人不敢接近你,自惭于比不上我对你的狂热。” 十九岁与二十八岁的男人,差别不见得在外貌,而是在成度吧? 罗红有点理解了,一直以为二十岁的自己尚不懂情,不料十九岁的少年更糟,将独占当成是爱情的一极。她想⾼开熹一定搞不清楚喜一个人与喜一件物品(例如他的重型机车)有何不同。 “爱情如果只能给女方呵疼而不能给自由,我怀疑能把“幸福”定位在哪里。”她头摇。“⾼学弟,你其实不爱我,只是认得我的方式让你有命中注定的错觉。我想你并不知通常有很多人走在那条路上被球打中,你不该幻想得太唯美。” 斑开熹脸⾊红,声音大了些:“我真的喜你,别把我当小阿子训话!” 是小阿子没错呀。 “是罗红姐小吗?”一辆停在她⾝侧不远处已许久的房车內,突然走出一名西装⾰履的男子对罗红问着。 罗红与⾼开熹俱是一怔。 “你是谁?有什么事。”罗红不习惯回答陌生人的话,便给了⾼开熹自作主张探问的机会。 男子颇有深意的看着他们,才又道:“我家老爷想请罗姐小喝一杯茶,请跟我来。” “如果我这个追求者都请不动她,你以为陌生人如你可以请得动她吗?少来故作神秘,直接报上名来吧。”⾼开熹毕竟出⾝于小盎之家,又在野兽丛林般的湾台活了十九个年头,自小最先被教育的是“小心陌生人”、“不可以跟拿糖的坏叔叔走”、“不认识的人,死也不可以上他们的车。” 这时公车也过来了,罗红招手,感念⾼开熹的代为出头,于是道:“谢谢,再见。” “我真的很喜你!我喜你的沉静、你的优雅、你的古典气质,还有很多很多…”约不到佳人,眼见她要上公车了,⾼开熹⼲脆大声说着原本约到她后要说的话。不过罗红不理他,他仍是热情的以“我爱你”三个字划下句点。 罗红回眸表示无奈,不意被房车內一双矍铄的锐眼瞪震了心神,那面孔…正是贴在范群的家族相本中,被写着“爷爷”那一栏的人吗? 上了公车坐定,心头已然罩来乌云。 她想,平静的⽇子不会太多了。 范群一走出教室,便看到了⾼开熹抱着一颗篮球在等他,令他有一丝讶异,由于围在他⾝边问问题的女生学很多,让他一时之间没法想太多。 “老师,这个句型怎么结构的?…” “先生,我们来练习⽇话会话好吗?…” 一群女子叽叽喳喳的以中⽇文夹杂围住已下班(下课)的年轻老师,个个花枝招展的,简直当教室是选美堂。尤其以自称系花的张千宝最夸张。 除非范群有办法溜得快,否则当他被生学围住时,必得一一解惑完后才得以走⼊,为人师的使命感让他从不推开有疑问的生学佯称有事没空,自然沦落得花名在外‘生学巴得更紧的地步。 “喂!各位大美女,可以了吧?如果求知真那么旺盛,怎么老会在二一的边缘晃?走开啦!我与范讲师有约。”等得不耐烦的⾼开熹走近他们叫着。 “喂!斑开熹,你过来我们⽇语系⼲嘛?中文系的大门又不在这儿。”张千宝尖刻的叫着。两家有点生意上的往来,加上⾼开熹在网路上、公告栏上宣称要追中文系气质美人造成一小波轰动,所以对他稔得紧,更不悦得很。 “哇!懊均匀的⽔泥墙,涂得真好!”⾼开熹指着张千宝精雕细琢的脸哈哈大笑后,拉着范群快速走人,留下娇贵千金哇哇大叫。 走了好长一段距离,也等⾼开熹笑够了,范群才温言问着:“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男人呀你!”他开口便一句不客气的批评。 范群被没头没脑的骂了句,却不恼怒,只道:“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吗?” “你说!你明知道我在追求罗红,为什么你不敢找我放话,警告我这个情敌!”这是懦弱的罪状之一。 “我有什么资格代替罗红拒绝你的爱慕?”即使心中为之忐忑吃味,他依然自知无权行使以爱为名的⼲涉。 斑开熹心中更不是滋味。 “我只问一句:你到底算不算罗红的男朋友呀?如果算是,为什么一点也不在乎?”他不能理解老男人的心态,说是成,倒像是怕事。 “我在乎的。”范群浅笑着,眼中有不容动摇的认真。“能与她往成为男女朋友并不容易。她的感情不轻易为人开启,而我用了二年去思慕她,历尽艰辛才能接近她到现在的情况,我是她的男朋友,不代表我应该依恃着这种⾝分去⼲涉她的一切。” 不愧当老师的,很会说话!不以为然却又哑口无言的⾼开熹只好宣布第二条罪状。 “如果罗红对你很重要,那你怎么忍心不顾她的感受,仍是与一大群女人来往?像我从上个月决定要追她之后,就没有与其他女同学吃饭玩乐了,倒是见你天天浸在女人堆、乐不思蜀。”上回才送走了一批⽇本女生学,这次又因学校办了个⽇语辩论比赛,付范群当筹办人员,天天黏在他⾝边的莫不是各学校⽇语系的老师(大多是女姓),就是参赛的女生学。结果⾼开熹偷偷算了算,范群平均有三分之二的时间耗在别的女人⾝上,而留给罗红的时间却不到五分之一。 “我没有乐不思蜀。”范群好笑的打量这个大一小男孩。怎么着?他是在为他们的恋情跳脚吗?“谢谢你的关心。” 斑开熹当场跳脚! “我才不是关心!我只是看不懂你们谈的是哪门子恋爱!⽩开⽔都比你们有味道得多!” 范群好奇的问着:“在你们年轻人的眼中,恋爱应该是怎样的呢?”好可怜,二十八岁的他在十九岁的男孩眼中已是不得不服老的老一辈了。 “狂烈、绚烂、如胶似漆,即使不相见也用call机call着一些爱情藌语,无时不刻知道对方在哪里、做着什么。就知道你们⽇本男人没情调!电视剧中都演着女追男的剧码,没有一个男人主动的,嗤!” 这…就是年轻人的恋爱注解吗? “我想你们八成还没有kiss过,天啊!我真受不了你们这种活在民初时代的人!” “或许我不太懂年轻一代的爱情,但真心去爱一个人,尊重她是很必要的,不该以“进展”来推定感情的深度。至少,我不以为罗红会欣赏有人企图⼲涉她的一切,硬是宣称为爱她、保护她。难道她没有⾜够的能力去判断好坏是非吗?罗红虽然年轻,但格沉稳,我就是被她的淡雅气质所昅引,你不也是吗?” 这老头子似乎总是以老师的⾝分在与他谈,当他是不懂事的⽑小子似的。⾼开熹恍然道:“你休想“开导”我去放弃罗红,我依然觉得比你更适合她!” 范群头摇。 “我并不想劝你放弃她。当然,其实你并不曾拥有,也就没有所谓的放弃。你来找我谈,我也就顺道谈了些自己对感情的看法。” 实在太讨厌他温文的笑脸与气定神闲的态度!所以⾼开熹直接说出范群最大的一条罪状:“最后,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本的家人不能接受罗红,你就不该自私的去追求她,然后带给她一连串的困扰。搞不定自己的家人,算什么男子汉!” 稍早时罗红上公车走人后,房车內的⽇本老人下车问了他一些话,由另一人翻译。⾼开熹没有回应太多,倒是知道那个小⽇本佬八成与范群关系密切。 満口呱啦呱啦的⽇语,睥睨的神气,要不是念在他年事已⾼,老早一拳过去了。站在湾台的土地上,还敢露出那种⾼傲的表情,也不想想⽇本的经济今非昔比,摆什么嘴脸?他⼲嘛不随泡沫经济一齐消失掉算了? 范群愣了一愣。 “什么意思?” “也就是你⿇烦大了。”缓步踱过来的秋晏染接口说着。她过来⽇文系所这边找人,也正是为了这件事。因为赵令庸在上机飞前打电话告诉她,他老兄在出境前瞄到一名“疑似”⽇本川端集团总裁的老人,要她知会范群一声,也就是警告范群无论如何都不许有人伤到罗红一丁点。 嗤!比呵护她这名女朋友更甚,天晓得赵令庸⼲嘛这么谨慎对待罗红,太超过了些吧?何不⼲脆追来当女朋友算了。 念在那个既促狭又冷漠的男人难得有一点温情放送他人⾝上,加上罗红又是表哥的心上人,她只得驱动她懒得理人的⾝子来做一些婆事了。 “小秋,到底是什么事?” “我认为你那位至⾼无上的爷爷可能来湾台了。首要就是解决他不中意的孙媳妇人选。”可怜表哥小心翼翼的守着一份感情,还不见它茁壮呢,就来了这么多企图拔除情苗的辣手。 “是吗?爷爷找上罗红了?”他以为他已在电话中与爷爷达成共识了。他老人家不是同意绝不⼲涉他在湾台的一切了吗? “那个老人很生气,因为罗红本不理他就上公车。”⾼开熹就是欣赏佳人的冷然味,至今回味不已。 “我去找他!”范群再也沉不住气,转⾝往停车场走去。 秋晏染拉住他。 “表哥,在找老头子之前,你是否该有点打算?中午我从公司过来时,罗太太很含蓄的告诉我,他们一家子基本上已允了你追求他们的掌上明珠,可是你又决意这学期完后回⽇本,那往后呢?有什么打算?让女方悬着一颗心不好吧?罗红是一定得在湾台完成大学学业的。如果想分手就趁早。” 范群回⾝轻拍表妹的手。 “我的⽗亲能四年內出⼊境湾台五十次,我当然也行,我相信,只要彼此心意够坚定,距离就不是问题,如果感情下得不够深,就是天天相对,咫尺也会是天涯。”他挥手,快步离开。 “他凭什么这么自信満満?”⾼开熹不悦的哼叫。 秋晏染上下打量这个光男孩,抄过了他手中的篮球,对着他错愕的表情道:“你才奇怪,凭什么质疑一对感情稳定、情坚贞的恋人?他有自信,是因为他选对了人。”好久没打球了,还真有点手庠。“喂,有没有空?我们来斗牛” 不待他回过神,她早率先一步奔向篮球场。 斑开熹只能愣愣的追上去。 不是没有独占心的,我的爱。 多望渴将你隐蔵于心口,紧紧的以爱供养。阻隔所有可能的风浪寒嘲。但那会遮敝你世界。爱情不该是一座拘束的牢,生命也不仅止于爱情世界。 你待我一如我待你。相契在你给我自由,让我能够呼昅也能够爱你。吾心亦然。 如果狂风巨浪代表一份爱情的惊天动地,且让我衷心期盼,我们以爱守护的情苗,茁壮于平凡中。 …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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