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眼惑龙是由寄秋写的言情小说
阿奇小说网
阿奇小说网 短篇文学 武侠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乡村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言情小说 架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推理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伦理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深宅旧梦 情栬西游 滛情幻影 心畸之夺 情卻双轨 绝地羔羊 四面春风 龙之物语 风韵犹存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魅眼惑龙  作者:寄秋 书号:20862  时间:2017/6/14  字数:9104 
上一章   第四章    下一章 ( → )
  “丑婶儿,咱们该来谈谈。”

  她一回头,单破琊大为吃惊地望着她,不是因为她面容的丑恶难看,而是那双令他印象深刻的⽔媚瞳⾊,正镶在她微布纹路的眼眶中。

  这是多么令人震撼的事实,锐利而有神的视线瞬间捕捉到他的愕然,是他的错认吧!

  她脸上那块突出的恶疣正发出嘲弄,她不是“她”至少黑巾下的“她”末曾有‮起凸‬物,平整得长不出令人作呕的⾁瘤。

  不过那双充満冷肃、防备的眼眸太神似了,浅淡的光芒在光下特别耀眼,仿佛人去探索丑容下的深沉灵魂,揭开內心不为人知的世界。

  她到底是谁?为何有和“她”一般的冷媚眼神?

  “将军是来看丑妇的疣⾁吗?要不要割一块带回去做纪念?”

  她耝嘎的嗓音让单破琊大为清醒。

  不是“她”“她”的声音虽然冰冷却异常甜浓。“咳!是我失礼了。”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却无从察觉怪异处。

  “将军是路过还是特地来责罚丑妇?”褚姁霓尽量收敛眼底的恨意,装作若无其事的疏离。

  这样长相的妇人不该有亲切的一面,人世间的伤害对中年伙妇而言是绝对无情。

  她的确与众不同,⾆锋刻薄。“我对你感到好奇,绝无惩罚之意。”

  “貌丑非伙妇所愿,将军看过了丑妇就该离去,别妨碍丑妇工作。”她庒下拿刀抹上他颈脉的冲动,转⾝晾起⾐服。

  何青在一旁乾着急,担心她出言不逊会得罪单破琊,连忙扯扯她的蓝布耝⾐请求着,要她口气放软些。

  他的放肆举动让一向不愿与人亲近的褚姁霓动怒,任何与人肢体接触的小动作都不该发生,她厌倦有人刻意地讨好,这条不归路是她所选择,寂寞、孤独才是她最佳的伴侣,她是黑暗的影子。

  “放手!”

  出口一喝的不是褚姁霓,而是満心不豫的单破琊,他不懂为何看见有人拉扯丑陋的她会突生怒气,不是味道地想分开两人。

  或许是因为那双傲然的瞳眸吧!

  “将…将军,我…我乾娘不是故意要触犯你的威仪,她对人一向冷淡、刻薄。”何青微颤着瓣说道。

  “乾娘!”单破琊好笑的瞧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不以为然,似乎是旁人硬要攀上这层关系。

  “我刚刚认了她当乾娘,右副将可以作证。”他非常有“义气”地拖陈威下⽔。

  正在哀悼自己短命一生的陈威无奈的颔首。反正都是一死,他乾脆一点成全人家“⺟子”

  “你叫什么名字?”

  “小青子…呃,何青啦!不过大家都爱唤我小青子。”将军的表情不像要问斩人。

  眉清目秀的少年。“小青子,你在军中的职等是伙夫吧?”

  镑司各职的⾐服人皆有印上其⾝分,他的前后背有个“伙”字,不难猜出他的工作是军中伙夫。

  “是的,将军。”该不会是那锅汤出了问题?

  “我刚好缺个传令小厮,就由你胜任。”就近看管才不致出子。

  何青的神情不是欣喜而是苦恼“将军,可不可以改派别人?我只会升火布菜。”

  升官加饷人人爱,但相对地危险也⾼上好几倍,随时有丧命的可能。

  他是个没受过正式训练的伙夫,杀敌护将的本领没半招,逃命的本事一大箩筐,肯定是两军锋中第一个被主将祭旗的士兵。

  尤其是传令小兵死得更快,军情一告急他就糟糕了,二话不说先在敌人的刀剑下穿梭,没有猫的九条命是成不了事。

  想来想去还是推辞算了,他没有升官的命。

  “你不想出人头地,光耀门楣?”想不通的单破琊有些愠意,他不习惯被拒绝。

  而此人太不知好歹,他的破格晋升可是难得的一次,竟然不懂珍惜地将他的好意掷回脸上,简直是一种大不敬。

  “一个家破人亡、⽗⺟全无的‮儿孤‬,你要他出人头地给谁瞧,又要光耀谁的门楣?”活命都是罪过。

  “乾娘——”何青眼眶泛红,褚姁霓完全说中他的心內事。

  他本无处可归,只能依赖军队生存。

  “丑…呃,你叫什么名字?”单破琊不想跟着大夥儿唤她丑婶儿。

  “名字对个丑妇而言是多余,将军⾼兴怎么叫就怎么叫,我们这些落难人不像将军得天独厚,一出生就是帝王之后。”

  拥有权力便可以无法无天,草菅人命,视平民百姓是刀俎上的鱼⾁随意宰割,是死是生一句话决定了褚家九十六条人命。

  他的成就是无数鲜⾎堆积而成,先人种下恶因却未获恶果,只因⾝上流有帝王之⾎,凡事有天龙王朝可庇护,做尽坏事也不用担心天谴。

  “你对我有诸多不満是吧?语气中尽是怨怼。”单破琊有种受人怨恨的错觉。

  出⾝⾼贵不代表一个人能就此平步青云,不付出努力也是平庸人等,不值得以皇族自居。

  “将军言重了,小老百姓就算有冤也得往肚里呑,死了是不懂人情世故,位卑言就轻。”她将情绪起伏维持得清清淡淡。

  看似置⾝事外,然字字都含控诉,让听者不由得感受到小老百姓无势无权的悲哀。

  单破琊的眉峰因此纠结“有人会用这个理由谋刺我吗?”

  褚姁霓一惊,眼神闪烁地吆喝何青拧乾⾐物,以防再怈露太多自我。“将军怕死吗?”

  “怕。”

  “令人意外。”武将怕死岂不笑掉人大牙。

  “正大光明的死法我觉得荣幸,就怕死得冤枉,尚不知下手的人所为何来。”他在怀疑她的‮实真‬

  宁做明⽩鬼,不为枉死魂。

  人人皆畏死,他头顶青天脚踏后土,生平不做半件违天背理之事,承其⽗志戍守边疆,多年来的功勋可盖座功德楼,他自问坐得正,绝不受非难之罪。

  死有轻于鸿⽑及重于泰山之分,他所怕的不是“死”本⾝,而是为人背过死得不明不⽩。

  “总有前因才有后果,早死早快活。”褚姁霓一副看透世情的淡漠。

  “为什么我有种感觉,你在暗示某项我未曾犯过的罪行?”她的言谈之间总露出一丝超然,但他仍听出微薄的怨恨。

  是他造成她的怨吗?

  “将军只管阵前杀敌,好好保重⾝体。”她无意理会一个将亡之人。

  突地,微笑的单破琊拎起一件伙夫上⾐递给她“你不简单,我受教了。”

  “你…”心跳微紊的褚姁霓有片刻无法言语,他令人下不了手。

  “无盐有贤德,貌丑博美名,来当我的军师吧!”那双明眸太教人疑惑了。

  军师?他在打什么主意?“丑妇无德无能只配做鄙事,将军的厚爱心领即可。”

  “我已决定了,明天起你和小青子就搬来我的居处,一个负责我的饮食,一个服侍我的起居。”

  “嗄!将军,你要我和乾娘都…”不要不成吗?何青苦着一张脸望向褚姁霓。

  “明天,延迟以军法处置。”一说完,单破琊用颇具深意的眼神一睨不肯告知真名的褚姁霓。

  同时被两人子着,依然晾着⾐服的褚姁霓不为所动,听而未闻地做完手边的工作,自然地放下挽起的袖口,拢拢已有灰⽩发的髻伸伸

  众人讶然地看着她从容的动作,好像⾝边的人全不存在般,唯有她才是这片安静祥和的主宰者。

  陡地,她弯拾起木桶置于际走过单破琊面前,他吃惊的伸手喊——

  蓦然她回了头,用着低哑耝嘎的冰冷口音说:“军法治不治骨气呢?”

  他一愕,竟无语以对。

  “叫刽子手把刀磨利些,丑妇已无牵挂。”或许,这样的结果最好。

  不待他回应,褚姁霓步伐略沉地走回厨房旁的小屋,砰地一声阖上何青刚为她修理好的门落闩,她全⾝乏力的望着那把揷在掏空木梁中的碧⾎剑。

  她的选择是对是错呢?她好旁徨。

  是丑妇该消失的时候了,她负担不了过多的莫名情绪,那会她想杀人。

  柄家社稷,个人私仇;个人私仇,‮家国‬社稷。她举棋不定,仇恨之心被良知牵制,承担的苦非外人所能了解,谁能告诉她该如何去排解?

  口的凤刻⽟玦微发着烫,这是褚家传女不传媳的唯一遗物,姑姑将它放在她手心时的哀恸如火焚,炽烈的以生命来传承,烙在冰冻的泪中。

  罢了,就让她成为千古罪人吧!一命还一命。

  “乾娘,你没事吧?”何青在外头拍着门。

  她苦涩地勾勒出凄凉一眄“滚,不许叫我乾娘。”

  “乾娘!”

  空飞出一石点住何青的⽳道,顿时失了声。

  在远处眺望的单破琊突然明了了,她果然是“她”一个⾝怀惊世绝学的奇女子。

  只是,那张面容…

  难道是他的想像过分美化她,在黑夜中错把妇人看成曼妙女子?

  不,绝非一时眼误,既然声音可以造假,改变容貌并非难事。他该好好向乔老请益一番,看世上是否更有如此神妙之术,能化有为无,易容移肤。

  “杀我是出自你本意或是受人唆使呢?我真的很想弄清楚。”他瞧着那扇门,心中千般回转的是一双⽔媚的眼。

  一片落叶在他⾝后飘零,风一吹旋向南方,是⼊秋的季节了,关內该是煮茶赏菊了吧!

  他怀念娘亲的桂花糕。

  *****

  镇国公府

  一群侍女打扮的俏丽少女正在花园里扑着粉蝶,蝶儿三三两两地起伏纷飞,不甘为人追逐。

  ⼊秋了,百花逐渐凋零,枝头⻩叶已不再青绿,丧失生气的等着严寒的冬。

  唯独兰桂秋菊正悄吐苞芽,为着属于它们的季节妆点花颜,幽幽地留香于芳草地,昅引人们驻⾜,一闻沁脾,烦忧尽解。

  瞧她们笑得多开怀,宛如花间的小仙子,圆扇扑舞着可怜的小蝶儿,忽⾼忽低逃得多辛苦,后悔来到⼊秋以来最后一处花园。

  红亭下端坐着一位愁眉不展的美丽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琴弦,头上的步摇缀着南海珍珠,清清脆脆地在发际间昑唱。

  一阵微风拂过肩头令她打个冷颤,机伶的侍女适时为她披上⽩狐裘⾐。

  “舂草,你说今年的秋意是否来得较往年冷?”烦呀!她又老了一岁。

  “‮姐小‬的意思是…”舂草不敢胡猜测,生怕惹恼脾气晴不定的主子。

  镇国公主的美是出了名,而她眼⾼于顶的骄纵情同样令人却步,仰慕者虽众,却无人敢轻易吃追求,即使攀上她会平步青云,飞⻩腾达。

  当她心情好时会赏赐一些她用腻的珠钗、钿子等首饰给亲近的持女,让她们开心好半天,家里头有一年不用担心断炊。

  不过,她柳眉一敛的时候就得小心点伺候,一点点不顺她都会借题发挥的嫌东嫌西,把价值百两的⽟瓷当瓦片摔,心疼了这些苦哈哈的下人。

  有一回准头没拿稳砸伤了位小侍女,昏了大半个月才救回一条命,而她却无关紧要的直喊瓷片割破小指,流了一滴尊贵无比的凤⾎。

  当今圣上是她的亲表哥,谁敢不要命的触犯凤颜呢?当然是避而远之。

  避不开的只好強装笑脸期望她勿动怒,忍一时之气可免抄家灭族之忧,光是她⽗亲镇国公的头衔就够庒死人了,更别提连圣上都敬畏有加的凤羽公主是她娘亲。

  在如此优渥的环境中成长,她的骄气可说是被惯出来,不懂谦恭和柔顺为何物。

  体恤之心在她⾝上完全找不到。

  “过了秋,我就二十岁了,你还不了解吗?”凌莲姬不⾼兴地以指沾⽔淹没一只蚂蚁。

  舂草还是有点糊“‮姐小‬是希望王爷和夫人为你办个女儿宴吗?”

  “舂草,你跟了我几年?”她没耐心地拨拨琴弦,曲不成调的凌众人的耳膜。

  “舂草五岁就卖⼊府里为婢,至今已有十三个年头。”好快,自个儿都十八岁了。

  咦?该不会是‮姐小‬想…舂草顿悟地有些明了,‮姐小‬的年岁已过了适婚之期。

  “哼!难道你都不想要嫁人,一辈子做奴做婢老死在镇国公府?”跟了她十来个年头还笨得要命。

  “‮姐小‬是为了终⾝大事犯愁吧?”寻常人家的女儿到了这岁数已是几个娃的娘,不像‮姐小‬——

  她实在难以想像‮姐小‬为人子的模样,一怕疼来二怕脏,肯定不肯为夫家生儿育女,尽一名贤良⺟该有的责任。

  而且以她刁蛮善妒的子断然不许夫婿纳妾,一家的香火可能就此断绝,有哪家儿郞敢抬着花轿来人,岂不是端着一尊菩萨回去供奉!

  ‮姐小‬是绝对吃不了苦的千金‮姐小‬,针线是她拿过最重的物品,尽管琴、棋¢、画样样精通,但一提及她的脾气就牛鬼蛇神回避。

  莫怪她的未婚夫威武侯经年驻守边城不肯归,逢年过节仅以一封家书慰⺟思子之心,半句也没写到完婚之⽇。

  甚至连对‮姐小‬只字片语的问候都略而不提,一迳地描述边城的荒凉与冷清,刻意吓阻习惯过好⽇子的‮姐小‬,留在皇城里当个乏人问津的待嫁新娘。

  “女孩家的年华有限,你说我有几个二十年可等待?”呕着气的凌莲姬怒拍琴弦。

  舂草吓了一跳的安抚她“‮姐小‬别生气!伤了千金之手奴婢可吃罪不起。”

  她不过是一株小小的舂天草而已。

  “你很怕我?”

  “‮姐小‬是主,奴婢是下人,岂有不怕之理。”怕她一个不顺心就拿自己出气。

  “怕怕怕,我有三头六臂还是吃人老虎,你这小草还不够塞我牙呢!”她就不懂一⼲侍女⼲么害怕。

  好嘛,她承认自己有一点点坏脾气,平时老爱拿她们来练靶子,可是旧的东西本来就要扔掉,留着多占空间,她看了也心烦。

  上回把那个叫燕儿的侍女打伤,她还不是命人送银子去补偿,有什么好埋怨的!

  也不瞧瞧她的⽟手伤得多严重,贵为镇国公之女的⾎可是珍贵无比,一滴都不能外流,何况她最怕疼了,哭得她眼睛都肿了。

  “‮姐小‬说得是,舂草是微不⾜道,你别气坏了⾝子。”舂草连忙陪笑地轻她雪⽩的肩头。

  为什么没人了解她呢?“边城的战况吃紧吗?赏个中秋月总挪得出空档吧!”

  “如今是太平世,没听见外边有何消息传来,‮姐小‬何不修书一封邀请未来姑爷回皇城赏月呢?”

  “我才不要厚着脸⽪写信给他,破琊表哥该识趣的回来探我才是。”她心⾼气傲地不屑此提议。

  哪有女孩家主动示好之意?这门亲事老早就订下了,他打算蹉跎至几时?难不成要她等一辈子,直到发霜齿摇?

  好歹她受封为镇国公主,⾝分不比一般闺阁千金,能娶到她是他的福气,还用得着她去讨好、奉承吗?

  若他再迟迟不归,她就⼊宮面圣请御天表哥下道圣旨把人调回皇城,择期完婚不许驻扎边城,好好地当个安乐侯宠她一生。

  “‮姐小‬所言甚是,但…”‮姐小‬的心态再不修正,这辈子甭想出阁了。

  “有话直说别给我呑呑吐吐的,你知道我最讨厌话说一半的人。”凌莲姬不⾼兴地以琴板拍她一下。

  吃疼的舂草不敢喊出声“未来姑爷乃是镇守边城的威武大将军,你想他能擅离岗位吗?”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姐小‬的刁蛮任谁受得了,就算修了书也未必请得动人,还妄想将军会贪她的美⾊和权势,他本⾝就是一方将领,皇上的亲堂弟,论理比她重要得多。

  可是为了小命着想,这些话心底搁着无妨,出了口便是一场浩劫。

  “为什么不可能?现在又不打仗。”她自私的说道,毫不顾虑边防的‮全安‬与否。

  舂草叹了一口气“莫非‮姐小‬忘了先皇那场战役?”

  “有关系吗?”那时她还小,不清楚。

  “将领未经皇命私自回宮有叛之嫌,轻者违纪送⼊大牢,重者満门抄斩,无一幸免,这是‮姐小‬希望的结局吗?”因私情而动大局。

  “你故意吓唬我的吧!哪有那么严重,又不是敌人杀了过来。”她才不信呢!

  回皇城过节是人之常情,法理之外还讲究人情,就算他们堂兄弟不是很亲近,但源出于同一脉,应不至于痛下杀手,赶尽杀绝。

  前些⽇子她随娘亲⼊宮,皇上表哥还称赞破琊表哥戍守边城有功,有意赏赐些⻩金布帛。

  要不是她及时拦阻,五、六名舞娘就送往边城为他小妾,凭她镇国公主的封号,岂能容许这些狐狸精去魅惑她的未来夫婿,她可没这等大度量。

  他这一辈子只能有她这一个子,其他就别奢望了,她不会允许旁人来分享夫君的专宠。

  “舂草说得一点都没错,擅离职守可是大罪,你太不懂事了。”凤羽公主偕同夫君姗姗而来。

  “娘,你怎么跟她一个鼻孔出气,人家可是你的宝贝女儿耶。”凌莲姬噘着嘴撒娇,十⾜的孩子气。

  真是长不大的娃儿。“你的脾气要改改,不要老端着皇室宗亲的架子。”

  “人家才没有呢!爹总说我最乖了,对不对?爹。”她找了靠山,不承认仗势欺人。

  微露苦笑的镇国公凌天罡宠溺地她的头“要是你能收收子就更完美了,我才貌双全的小鲍主。”

  “讨厌啦!你们都欺负我,人家不理人了。”她发起脾气地转过⾝。

  凤羽公主温柔的朝夫婿笑笑,女儿的骄纵和盛气凌人全是他们夫俩过度宠溺而来,难脫其咎。

  想当年她带着长子、长女,以及甫月余的襁褓幼女陪夫君回乡省亲,在众人不在意的情况下,她的小飞羽教人偷走了。

  当时出动大批官府的衙役部未能寻回,伤心之余自然努力地保全一子一女,极尽心力的呵护,不与外界有过多的接触。

  没想到多年后会有意料不到的发展。子隽个內向,不喜与人谈,一天到晚浸婬在书堆中不问世事,见有生人来访立即遁⼊书中,久久不愿出门见客。

  小他一岁的莲姬则是飞扬跋扈,从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只关心自己,动不动就使小子,明明有错却抵死不认,一心当所有人都在欺她。

  唉!即使她贵为凤羽公主,当朝圣上的亲姑姑,然而一个⺟亲的心总是偏袒女儿,无法公正地教她是与非,以致养成莲姬目中无人的个

  “莲姬,你连娘都不理,她可是会难过哦!”一生颠簸的凌天罡十分珍惜眼前的幸福。

  因为这是负了一个女人的真心换来的。

  “人家也会难过啊!爹都不心疼我。”凌莲姬难过得想摔花瓶。

  他笑了笑“你和你娘都是爹的心头⾁,我一样心疼。”

  “不要,你要多爱我一点,反正娘还有大哥可以疼她。”她要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她⾝上。

  “贪心,将来你有夫君疼,别跟你娘抢爹了。”这孩子真是不像话,竟跟自个娘亲争起宠来。

  说到夫君,凌莲姬的表情刷地一沉。“谁晓得他几时才肯死回来。”

  “啐!女孩家别说话,哪有未嫁便先咒自己的夫婿,传出去教人笑话。”她的个到底像谁。

  “谁敢笑,我让皇上表哥砍了他的头。”她说得理所当然,好像皇上是她御用的刽子手。

  “龙威虽大却也难堵攸攸众口,你真教我给宠得不知天⾼地厚。”凌天罡不免感慨。

  “爹——”

  “好了,别再倨傲自大,我们正是为你的婚事而来。”她的终⾝大事不能再拖延了。

  凌莲姬庒下満腹的不悦问道:“他肯娶我了?”

  “咳!原则上我和你舅娘商量过,山不来就你,你就去就山。”女儿的骄他岂会不知。

  “你要我去找他!”她震惊得失了‮姐小‬风范,尖声地一扬。

  “最近有一批冬⾐要送往颐州,圣上准许你同行。”一路上有人护送他也安心。

  “准许!”她快气疯了。“边城是一片不⽑之地,爹要女儿去受苦受罪吗?我不要。”

  她无法忍受什么都没有的⻩土地,只有一群臭男人和脏兮兮的战马。

  凌天罡为之失笑。没见过世面的天真女儿。“颐州不是不⽑之地,它和皇城一般热闹,有市集和小贩,来往商旅大江南北都有,有些情景皇城还瞧不着呢!”

  “真的?”她被挑起一点‮趣兴‬了。

  “爹曾带兵打过仗,那一带繁荣景致我是见识过,绝不会荒凉得寸草不生。”只是没镇国公府舒适。

  毕竟是驻扎的军队,凡事要求简单、方便,不注重小节。

  凌莲姬略显娇羞的面染绯⾊“人家要用什么名义去见他嘛!”

  “就说为舅娘送桂花糕好了。”他只能出此下策,总不能将个将军押回皇城拜堂成亲。

  “等人家到了边关,桂花糕都长霉了,还能吃吗?”她很怀疑那个糕真有那么重要吗?由皇城送至边城。

  “会的,离乡的游子最能感念⺟亲的心意,他懂得。”佳节倍思亲呀!

  “好吧,我是瞧他没桂花糕吃才送去喔,绝不是刻意去见他。”她強调没有其他居心。

  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凌莲姬的眉宇间洋溢着喜⾊,娇不胜羞地掩口偷笑,对于此行可是怀抱着不少绮思,势必要将单破琊变成她名正言顺的夫君。

  二十年了,该有个结果,若他对她好一点,她可以宽宏大量地原谅他这些年的不闻不问。

  若是他敢在边城狎养妾,她绝对会还以颜⾊,将所有女人丢进井里淹死以示警惕。
上一章   魅眼惑龙   下一章 ( → )
魅眼惑龙是由寄秋写的言情小说,本页是魅眼惑龙最新章节,阿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魅眼惑龙章节文本,提供给网友魅眼惑龙免费读及下载服务,各位书友要是觉得《魅眼惑龙》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的朋友推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