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碟是由牛语者写的仙侠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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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仙侠小说 > 剑碟 作者:牛语者 | 书号:21076 时间:2017/6/15 字数:7433 |
上一章 第九章 破局 下一章 ( → ) | |
雨越下越大,很快将汇桐园笼罩在雾蒙蒙的黑夜里。 风吹得地上的落叶舞得老⾼,像一片片⻩蝶无助地飘飞着。 整栋园子只有几点***闪烁,正门前的两顶大红灯笼也在风雨里劈里啪啦地摇晃着。 石品天迈着阔步径直走进汇桐园,石头奔前跑后地替他撑着⻩油布伞,但仍有雨珠飘落到他直的脊背上,绽开一滩滩⽔渍。 十四名青⾐⻩带的扈从步履整齐,每人均头顶斗笠、背负长刀,鸦雀无声跟随在他的⾝后。 石品天的⾝侧是一位容貌娇、媚妩动人的中年妇人,顾盼生姿美目流波,令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忍不住会口⾆⼲燥、怦然心动。 可是走在她⾝后的一名青⾐老仆或许是上了年岁,却不曾抬头多看她一眼,只专注的避开脚下的积⽔。 “他***,我猜老天爷是个娘们,要不这眼泪怎么整天在流,一哭起来就没个停?” 石品天用大袖抹了把脸,跨进小楼门槛,在绒毯上蹭了蹭脚上的黑泥,回头冲着娇妇人咧嘴一笑道:“凌长老,你说是也不是?” 凌幽如笑盈盈道:“石宮主直言无忌,不怕遭天谴么?” “狗庇天谴。”石品天満不在乎道:“老子叫品天,生着三张嘴本就是用来骂天的,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老天能拿我怎么样。” 石头忍着笑,替石品天拂去⾐衫上的雨渍:“宮主,要不要小人去通禀?” “不用。”石品天望着厅堂后门快步出的两名石中寒的贴⾝护卫道:“这里头有的是活人。” 两名护卫躬⾝行礼道:“属下石魁、石彪接宮主来迟,请宮主恕罪!” “罢了!”石品天大大咧咧一挥手,笑骂道:“八王羔子的,中寒怎么没来?是不是病得起不了,连我这大伯都不见了?” 石魁偷偷瞥了眼凌幽如,恭声回禀道:“宮主来得不巧,他刚去了后园的梧桐林赏雨,说是要体会一下古人所说的“梧桐叶上三更雨”的诗话意境,属下拦也拦不住,只好由得少主去了。” 石品天像是一呆,叹了口气道:“这孩子傻到家了,那些穷酸庇儒的鬼话也能信么?随他罢,老子上楼坐会儿,等人到齐了再找他回来。” 石彪微微错愕,问道:“宮主还请了人来汇桐园?不知有何要事?” “狗庇要事,”石品天不以为意地说道:“侄儿中毒,大伯带人来看,天经地义!” 石品天三步两步,驾轻就地从后堂上了楼梯,率着众人直⼊小厅,往正中的椅子上一坐,跷起二郞腿发话道:“椅子还少了点。去,再搬六张来!” 石彪不明石品天来意,又不敢多问,听到吩咐抢先道:“属下这就去!”匆匆退出小厅。 石魁站在一旁小心翼翼陪伺,不多时狮吼旗旗主石道玄、鹤舞旗旗主石道晴与天石宮四大长老、七大房主先后赶到,连闭门思过的山神石道隼也被请来,只差了石道萧与石道廷。 这些人显然都不晓得石品天为何突然将自己传到汇桐园来,而石品天每见一人问的第一句话,更令他们摸不着头脑,除了恭敬回答:“属下已用过晚饭,有劳宮主关怀!”之外,只能彼此悄悄用目光征询流,谁也不敢开口询问,満腹疑问地坐在那里。 石魁越看越惊异,天石宮的核心⾼层几乎已尽数云集在这间小厅里,要说是石品天带队集体探病,声势仿佛太过浩大了一点,可若是为议事而来,又显然安排错了地方。 何况,在座的还有冥教长老凌幽如。 这样的架式,多半探望是假,有事发生才是真。 他躬⾝问道:“宮主,是否让属下立即请少主回来?” “不着急,人还没来齐呢,再等等。”石品天晃着脚,随口问道:“怎么不见⽩嬷嬷?这么早便睡下了么?” 石彪带笑应道:“是,她老人家一向有早睡的习惯。” 石品天漫不经心“哦”了声,只见石道廷坐在轮椅上,由两名弟子推着进了小厅,也不晓得他的车子是如何爬上楼梯的。 石品天哈哈笑道:“道廷,老子早跟你说过,车轮太小跑不快,你就是不承认,这回又是你到得最晚罢?” 石道廷环顾厅中,微笑道:“还有人比我更晚。” 石品天摆手道:“不等道萧了,外面的事,你都准备好了么?” 石道廷慢悠悠摇晃着一把崭新的玄黑羽扇,回答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石品天放下二郞腿,似笑非笑扫视在座众人道:“好啦,都别他妈大眼瞪小眼一副糊样了,说说看,今天上午,谁来过这儿?” 厅內针落可闻,众人面面相觑,没人说话,只有凌幽如坦然端坐,満脸娇笑四下打量。 石道廷一动不动坐在厅口,眼⽪低垂,仿佛打起了瞌睡。 沉默了片刻,石品天脸上笑容消失,换上一张凶狠严厉的脸,冷冷道:“***,以为学八王缩脖子就没事了么?怎么着,要老子一个个伸手来请?” 油灯还在燃烧,静静释放着光与热。 幽长的岩洞里却并未因此而光明,反而更增森恐怖,死寂中,仿佛可以听见暗处传来狰狞的冷笑。 石右寒惨⽩的脸因见到不可思议的事情而扭曲,双眼睁至最大,満是惊骇。 他的致命伤只有一处,口⾐衫碎裂深凹塌陷,裸露的肌肤表面印着一道十字形淡金⾊掌印,兀自闪耀着熠熠光芒,甚是诡异恐怖。 石中寒死死抱着林熠,望着眼前的尸体,颤声道:“是二哥!” “南十字星掌!”林熠注视掌印低声道:“一击毙命,厉害。” “可我二哥上午还好好的,怎会突然死在这里?而且死得这样恐怖?”石中寒结结巴巴道:“我看,咱们还是赶紧回去禀报大伯,请他加派人手来。” 林熠不置可否道:“这种地方遇到点古怪也难免。”上前几步来到石右寒的尸体前俯⾝细看,沉思不语。 石中寒亦步亦趋,贴紧林熠后背,牙齿打颤隐隐作响。 忽地,一道強烈的警兆从林熠心底生出,石右寒的尸体猛然从地上坐了起来,直倒向他的怀里。 “噗─” 一只⾎淋淋的手爪,从石右寒碎裂塌陷的膛里穿出,迅捷无比地抓向林熠的咽喉。 “铿!” 石中寒短刀出鞘从后方劈出,快若闪电,他的目标,并不是那只⾎淋淋的手爪,而是林熠的眼! “嗤嗤!”风声响起,左右两侧的石壁里掠出两人,分着黑⽩两⾊⾐衫,手执红缨银与碧⾊长鞭,如同毒龙出海,势不可挡挑向林熠的太⽳。 与此同时,上方风声响动,杀气严霜,一名红⾐老者突然从天而降,挥掌拍向林熠的头颅。 杀招合围,封死了前后左右、乃至天上地下的一切退路。 如此天⾐无的突然袭击,显然是经过精心的策划与试验,更利用石右寒的尸体昅引林熠的注意力,而石中寒,则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名偷袭者! 这个原本秀气文弱的少年,突然之间被強大的杀气充盈,含着一抹得意的微笑,低声在林熠耳畔道:“去死!” 可惜,他得意的太早。 就在石右寒尸体弹起的瞬间,林熠间的心宁仙剑龙昑弹出“叮”地击中短刀,将它震偏。 “啪!”林熠左手一式“顺手牵羊”扼住突袭咽喉的利爪,顺势往后一带,冷冷笑道:“未必!” 石中寒短刀落空,却见一只⾎淋淋的手爪越过林熠肩头,狠狠抓向自己的面门,不由心神微分。 石中寒无暇细想,侧⾝闪躲,左手倏地一空,林熠全⾝真气迸发,一振一滑,⾝形如鹤飞天,轻而易举地挣脫噤锢,御风凌空。 银与长鞭应声刺到,林熠腿双如蜻蜓点⽔,在寒光闪闪的头与鞭梢上轻盈一点,借力再起。 两人齐齐低哼,银、软鞭疾沉走空收势不住“噗噗”砸⼊斜对面的石壁。 “砰!”林熠右掌施展刚猛至烈的“焠金诀”抬手与红⾐老者的“如火如荼掌”硬撼一招。 老者功力深厚,又蓄势已久,全力施来竟仍被震得⾼⾼飘飞,背心撞向壁顶,碎裂一片片岩石。 林熠⾝形下沉,稳稳落回地面,望向石中寒轻轻一笑:“我说对了。” 石中寒站直⾝躯,恨恨道:“很快,你就会变成不能说话的死人!” 石右寒⾝下的青⾐杀手甩开尸体,从地底钻出:“怎么没勒死你!” 林熠气定神闲,手抚心宁仙剑道:“少公子,这些都是你们从五大魔宮中精挑细选训练多年的精锐罢?果然出手不凡。” 石中寒一怔,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本公子的?” “昨晚,”林熠回答道:“更确切地说,是看到少公子的第一眼,就发现了问题。” “不可能!”石中寒道:“每一个细节我都十分小心地考虑过。” 林熠叹道:“那就表示你不够聪明。你毒杀晴草后,为了避免我的怀疑,故意换回一⾝平⽇常穿的⽩⾐,再装作出园接应我的模样,好引我前往汇桐园。” 石中寒思索片刻,问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林熠笑道:“⽩⾐夜行何其醒目,当时天石宮风声鹤唳,到处是围捕林某的护卫,少公子这样的装束还怕别人看不到么? 除非,你本就没打算踏出汇桐园半步,而是算准了我会自投罗网。因为,那是唯一没有升起灯笼的地方!” “我中毒应该不假罢?”石中寒道:“难道这还不能打消你的疑虑么?” “少公子中毒是真,不过却进一步暴露了自己。”林熠悠然道:“你是想以此洗刷嫌疑,嫁祸石右寒,这条苦⾁计不可谓不苦,可惜时机太过巧合。 “那侍女若要下毒,随时随地都有机会,为何偏偏等到我在场时才下手?而且用的又是南疆蛊毒,她就不晓得林某⾝为冥教教主,对付这点蛊毒,实是手到擒来么?于是我不得不猜测,有人在故意做戏给林某看,好让我再不提防你。” 石中寒冷笑道:“不过是一些揣测之辞,林教主未必真抓到什么真凭实据。” 林熠从容道:“还记得我抱你上软榻脫靴疗伤的事罢?知道我在你的靴底发现了什么?紫荆花泥!汇桐园內,并无此花,倒是天石宮侍女的居室外种了不少。 “你之前应该是隐⾝该处,将晴草杀人灭口,可少公子却说当晚一直在书房读书,未曾离开半步,那靴底的花泥又是从何而来?” 石中寒长叹出一口气:“百密一疏,本公子还是小看了你。” 林熠头摇道:“是我一直小看了少公子。严幽晦、严幽瑶是你杀的罢?” “是。”石中寒这次承认得很慡快“包括那个厨子,也是我下令⼲掉的。” “你杀害无瑕姬、嫁祸石左寒,为什么?”林熠目不转睛看着石中寒,徐徐道:“在天石宮的所有人里,他本是最照顾疼爱你的一个。” “他是那个老家伙的儿子!”石中寒脸上的肌⾁在火光中扭曲变形,猛地吼道:“我就是要杀了石左寒、石右寒,让石品天老来丧子,生不如死!” 林熠静静端详着他,冷然道:“你与石品天之间有很深的仇恨?可至少在外人的眼中,他待你不错。” 石中寒恨恨地道:“待我不错?先杀死你的亲生⽗⺟,然后再来假惺惺地收养!这种卑鄙龌龊之徒,我该认他做恩人么? 这么多年我都在认贼作⽗,屈辱地活着,为的就是能有今天!” 林熠默然,二十余年来石中寒将心底的屈辱愤恨深深埋蔵,而今终于有机会爆发,把所有的抑郁痛楚统统宣怈了出来。 他越说越动:“他害怕我爹夺了他的宮主宝座,乘着逆天宮一战在军中从背后偷袭,却嫁祸给魔圣弟子宁道虚。我娘亲早看破了他的伎俩,可怜她那时腹中有我,只能假作不知杀夫仇人。 “待生下我数⽇之后,便不惜牺牲清⽩之躯以求击杀老贼为家⽗雪恨。石品天那个老奷巨猾的魔鬼,又下毒手杀死我娘,却恬不知聇地对外宣称我娘亲产后失⾎过多,不幸病笔。” 石中寒越说越恨,忽地将石右寒本已称不上完整的尸体重重一脚踹到石壁上,腥⾎四溅,仍觉不解恨地道:“他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又故意宠爱我,不过是为了减轻别人的怀疑,让我永生不晓得真相。哼哼!老贼,恶贯満盈,你的好⽇子就要到尽头了!” 林熠道:“这些事又是谁告诉你的?” 石中寒火热的眼神里生出一缕警惕,冷笑道:“跟你有关系么?我有必要告诉你么?” 林熠道:“据你所说,你当时才是个呱呱坠地的婴儿,不可能知道这些往事,而将这些事告诉你,又能让少公子对此深信不疑的人,相信与少公子的关系应该异常亲密才对。” 石中寒逐渐恢复冷静,道:“这些事情你已经不需要知道了,你⾝后的传输法阵已被封印,此地就是你的最后归宿,你认命罢!” “没关系,我相信至少你住的小楼里一定会另有通道,否则每次都要通过⽔池下的法阵传送,既⿇烦又容易被人察觉,着实不合常理。 “少公子之所以选择这条通道,不过是为了避免我因小楼的秘道而生出怀疑而已。”林熠泰然自若,一点也不担心的说道:“你我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严幽晦、严幽瑶和少公子更扯不上任何关系,你杀人,应该只是奉命行事罢?” “是又怎样?”石中寒道:“只要你死了,一切都解决了。” 林熠笑了,笑得很不屑与轻松,悠悠道:“这些年来林某总能听到类似的威胁,可最后倒下去的,都不是我。” 石中寒冷冷道:“那是因为在此之前你没有遇上本公子。人的运气总有用光的一天,今天,林教主休想再有那样的好运气。” 林熠道:“最后一个问题,小厅中有一幅“繁花似锦图”何人所作?” 石中寒随口答道:“本公子的娘!” 林熠“哦”了一声,赞道:“娘好手笔!” 石中寒不想再回答林熠莫名其妙的问题,冷笑道:“那就更可惜了,你再没机会欣赏到它!” 俊秀的脸上闪过冷冽的杀机,缓缓将短刀竖立到前斜斜指向林熠的咽喉,口中低喝发令道:“列阵!” 仿佛有千万冤魂鬼魄齐声呜咽,岩洞里起一阵森彻骨的冷风,两侧油灯在风里拼命摇曳挣扎,好似随时都会熄灭。 浓重的杀气弥漫在空气里,深呼一口膛都会涌起窒息的感觉。 石中寒宛若一尊煞神,伫立在阵形央中,四名杀手各踞一角,在一个并不怎么宽敞的空间里,围着林熠缓缓绕转。 一步数变,五行相生,阵形越转越疾,如同一道⾼速流转的风轮,释放出庞大的气势与令人眼花撩的种种变化。 然而无论外圈的四个人如何旋动飞舞,站立阵中的石中寒始终然不动,有如石雕一般。 动与静,疾与缓,结合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一瞬间,在林熠面前的,已不再是五个各自为战的魔道⾼手,而是一座阵、一团影。 林熠心中为石中寒叹息了一声,在青丘姥姥面前列阵,简直就是在鲁班爷爷面前自称斧头帮帮主。 心境空明,以不变应万变,林熠的灵台映出这座五行魔阵不断变幻演绎出的一个又一个变化,寻找着它的破绽。 石中寒见己方的阵形千变万化,林熠却始终负手而立,皱眉沉声喝道:“金木相映,⽔火攻!” 五行魔阵应声庒上,红袍老者双掌徐徐推出迫向林熠膛。 他⾝边的黑⾐人后发先至,一条软鞭碧影,重重幻化无数或大或小、或紧或松的光圈,朝着林熠头顶掠去。 “叮!”林熠左手弹一缕劲风,精准击中鞭梢。 黑⾐人的“⽔舞神鞭”翩若惊鸿跌宕而起,顿时层层迭迭的幻影尽消。 与此同时,他右手一抖,心宁仙剑龙昑声劈掠而出,竟是要与红袍老者的“如火如荼掌”对攻。 红袍老者见状不由大喜,他早年本是烈火宮出类拔萃的俊杰人物,这些年闭门苦心修炼,一套“如火如荼掌”更上层楼,自问已不逊⾊于前任的宮主⾚烈横。 罢才与林熠硬碰硬对了一掌未见便宜,红袍老者心中自感窝囊。 尽管林熠贵为冥教教主,近两年声名鹊起,直追三圣五帝,可毕竟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纯以真气修为相较,红袍老者绝不相信自己会输。 他催动十成功力,吐气扬声,掌心⾚彤如火,一蓬灼热的气流“丝丝”,像要将空气里所有的⽔分蒸⼲,红蒙蒙的一团火云,汹涌澎湃席卷而来。 “噗!”心宁仙剑怒斩雷霆,幻化作一束耀眼银芒,凌厉的剑气硬生生将红云一劈两半,从林熠⾝边掠过,消失在背后悠长的岩洞中,久久才传来两声沉闷的击撞轰鸣。 林熠手中的仙剑余势不休,光芒暴涨,开一层层掌风红云,直迫红袍老者⾝前。 红袍老者大吃一惊,⾝形疾退不敢再逞強硬撼。 “嗤”的一响,口⾐襟寸寸碎裂,露出一道殷红⾎痕,已为剑气所伤。 好在阵形转动,他已退到后排,那名青⾐男子与他错⾝而过,燃木神爪临空抓落,揷向林熠眉心。 在他⾝边,⽩⾐人的红缨银华光点点,幻舞出千百银星,洒罩过来,接过青⾐人的攻势。 林熠轻笑道:“不过是车轮战法,也敢妄称为阵,岂不笑痛姥姥的肚⽪?” 仙剑招式已老,眼看就要力尽而收,却突然手腕一转,化刚为柔“叮叮叮”一阵金风密雨的疾响,错落有致的点击在银头之上。 仿佛是同门之间拆解切磋,千点银星无一遗漏,不差毫厘。 这一剑,正是他从“九九弹指剑”中自悟衍生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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