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间,宁无双已早早把饭热好,此刻她正悠悠的坐在门口等我归来。 一见到我,她便雀跃而起,拉着我来到桌上餐盒前“快吃吧,再不吃又该凉了!” 那充満嗔怨,喜悦而又关爱的神态,就好象在家中久盼多时的子,终见到了下班回来的爱人… 但是,对于她这份情意我却无法消受。凭心而论,她的模样儿确实很人!柳叶眉,杏核眼,⾼的鼻梁下不大不小的俏嘴时喜时嗔勾人魂魄。一张丽有型的瓜子脸将所有这些巧妙的组合在一起,再配上她已发育成凸凹有致的曼妙⾝材,不噤令人感慨天公造物是如此的偏颇不平!虽然和小月相比,她们二人是舂兰秋菊各擅胜场,但在人才济济的众多东北佳丽中,她也可称得上是个中翘楚! 我默默吃着东西,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向她道出心中事,唉!拒绝一个人真是比接受一个人要难得多! 在她含情的注视中,我艰难的吃完饭。放下筷子,却见她并不急着走,反而坐在边。 “小宁,”犹豫半晌,我终鼓⾜勇气开口道。 “啊?”她仰脸望向我。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本想一鼓作气向她道出实情,哪知话一出口却转了方向。我实在不忍令她的感情受到伤害。可我若老这样不明不⽩的是否会把她伤得更深呢? 她面上现出失望的表情,嘟起嘴极不情愿的收拾完东西走出屋去。 她前脚刚走,王哥便接踵而至。 “小宇,我昨天回去想了想,觉得事情不太对头!我看小月失踪的事九成九和王京生脫不开⼲系。”王哥的时间好象并不宽裕,一见面便开门见山道出了来意。虽然他醒悟得稍晚了些,但终于还是凭借多年丰富的经验嗅出了这里面的怪异。毕竟,他这个老江湖也不是吃素的。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不过事到如今,咱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答道。王京生的出现着实令我忧喜参半。忧的是,由于他打鸳鸯的横揷一手,使得我和小月从此天各一方,我们何时能见已成未知之数;喜的是,从他⾝上我看透了东三省其实并非铁板一块,各种势力相互错杂在一起,彼此依赖而又不停的明争暗斗,这对我的逃亡大计可说得上是天大的好事。就拿现在来说,我大可依附在王京生的羽翼下,只要不出沈市的地界,郑哥拿我也是毫无办法。 “你说得在理!可要过了期限还没找到小月,你又有何打算?”王哥问。 看来后面的事,王京生已经都同他代过,这倒省却我不少口⾆。而他有此一问我也已明⽩其心意。王哥是决定豁出去与我共同进退,否则他早该先表明立场而后再发问。 “王哥,以后的事我还没想好。不过我看,倒是您应该留下来。王京生树大深,有他这么个铁打的靠山,对您来说是只好不坏啊!”我必须立即表明态度,否则还真保不准王哥会做出什么傻事。 “呵呵,他已给我们弟兄几个安排了个歌厅,说是让我负责。这倒他妈是个轻省的活儿!”王哥苦笑着道。 “行了,不说这些了。那哥儿几个还在楼下等着,我时间不多。你就告诉我打算怎么处置那个老⽑子吧?留活口么?”他接着问道。 王哥见识过我的⾝手。对我,他自是充満信心。但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肯定还没见过伊万! “王哥,瞧您说的!我们是比武,不是拼命!” 王哥惊异的看着我,不解道:“赵丰把他说的那些话都跟我学了,不灭他,你能呑下这口气?” “您还没见过伊万吧?”我问道,见王哥摇头摇我接着道:“说实在的,能和他打成什么样我心里也没底,胜负还不一定又何谈生死呀。” “哦?”听得我这番话,王哥面⾊变得凝重起来。偏巧这时他的机手开始嗡嗡作响。他掏出电话看了看道:“他们发信短催我出去。小宇,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待会儿开打的时候我们哥儿几个一准去。你不用担心,万一有什么闪失还有我们呢!那什么,你好好准备吧,我先走。”说完他便急匆匆离去。 望着王哥离去的背影,我只觉得心中象打翻了五味瓶,百般滋味齐齐涌上心头。他刚才的意思再明⽩不过,那就是一旦看出不行,大伙儿便一拥而上,群起而攻之。当然,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若真到了危急关头,他这人是什么都敢⼲!不过,再把话说回来,他要真那么⼲了,那就不仅是闹了大笑话而且也捅了大篓子。先把民族尊严放在一边不提,就是王京生也不能答应啊。他不可能容忍手下当着自己的面作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 以王哥丰富的阅历和过人的头脑,这些他不可能想不到,但刚才他之所以敢那么说并且还准备将其付诸于现实,那就只能说明一点:为了我,他可以豁出一切! 于我而言,这是怎样的一份的情谊!又是怎样的一份关爱! 感慨良久,看看表,离六点还有不到一小时的时间。我站起⾝,开始在房中舒展筋骨,做一些战前的准备活动。 五点五十分,王京生着人来叫我。在来人的带领下,我走下楼,来到健⾝房。 原本不大的健⾝房中间被清开,腾出一块约四五十平方的空场,并用绳子围成一圈。这应该就是我们未来的场战。在圈外,已陆续来了些看客,我搜索一遍,只见王哥,斌子,吊死鬼等兄弟正在人群中向我招手。但除了他们几个,其余人等我一概不识。不过,看样子,这些人的⾝份地位都不低,甚至有那么两三人气势和派头竟都不逊于王京生,显见也是名震一方的诸侯。看来我这一战还引起了颇多关注呢。再看窗外,此时也已挤満了一张张奋兴而又关切的脸,他们都是没资格进来的喽罗和小弟,还有的⼲脆就是本地的服务员。在最左边窗户的一角,宁无双正拼命的挤眉弄眼以期引起我的注意。当发现被我看到后,她吃力的菗出一只手,握成拳在空中挥舞起来。那意思是让我好好教训教训该死的俄国佬。 “准备得怎么样?”赵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还行吧。”我动扭着手腕和脖颈做最后的舒展活动。“伊万呢?”我边动边问。 “他还在别的房间休息。” “哦…”听他这么说,我心中微感不悦。同样是打拳,怎么就先把我叫出来了? 赵丰何等精明,马上便反应过来解释道:“咱们先叫你出来,倒不是厚彼薄此。你也看见了,伊万练了一上午,确实很累。为了一会儿的比赛,他必须休息休息。” “哦?”闻言我转过头望向赵丰,只见他双眸中泛着狡狭的光芒。在就要开打的时候,他说出这番话,分明是在对我进行暗示。毕竟大家都是国中人,自己人向着自己人也是很正常的事。 我感的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却什么都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哎,赵主任,怎么没看见王总?”我关心道。按说以场外那几个老大的派头,王京生早该出来接待才对,倒不知是何等重要之事将他给绊住了。 赵丰略带不満的⽩了我一眼,显是在埋怨我,马上就开打了还那么多心!但为了不影响我的情绪,他还是屈从的如实做答:“王总在陪那个俄罗斯客人。” 他口中的俄罗斯客人就是伊万的主子。仔细想想这倒有趣得很,这两人的手下眼看就要拳脚相对,可他们两个做老大的却仍稳如泰山,私秘相会。好象谁也没把比武放在心上。该不是有什么极其重大的事情相商吧? 这时,有个手下拿着套⾐服走过来。 “都什么时候了!怎么才送来?”赵丰边接过⾐服边呵斥道。 “管⾐服的老赵,儿子病了,今儿没来。我们现开车去他家取的钥匙…”那人辩解。 “胡闹!取什么钥匙!把门砸开不得了。” “那老赵还不得…”那人还待強嘴却被赵丰抬手挥退。老赵是赵丰的一个远房叔叔,既然⽑病是落在他⾝上,赵丰也不好再深究。 “穿上试试,看和⾝么?”赵丰递过⾐服道。原来这⾐服是给我备的,说是一套,其实就一个短和一双鞋。 我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服换上,感觉还不错。正在这时,只听得人群中响起一片动。抬头看时,却见伊万象座山似的站在门口。和我一样,他也只穿了条短,在他裸露的上⾝,一团团金⻩卷曲的⽑肆意滋长着,遮挡了原本盘错节的肌⾁。不过,这倒更增添了他⾝上的恐怖氛围。 我们彼此轻蔑而又充満敌意的对视着。人虽未战,气势却不能输。这个道理我们俩心里都很明⽩。因而两个人,四只眼抡圆了瞪在一起,任是谁甚至连眨都不带一眨。在那一瞬间,我们之间的空气仿佛被凝滞住了。旁边有的人已经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小宇,打死狗的老⽑子!”这时,人群中响起一把耝野狂放的叫喊声。我听出来那是斌子,也只有他才敢这么旁若无人的撒野。伊万被他的声音昅引过去,虽然不知道那个国中人在说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伊万放开我,转而怒视起斌子来。那意思好象在说:不服?你也来! 若不是旁边的王哥死命拉住,依斌子的暴脾气此刻恐怕已早冲出来与伊万斗做一处。而被他这么一搅和,四周原本已渐渐沉寂下来的气氛又重新活跃。当然,多数人是在给我叫好打气。 正纷之际,只见一个裁判模样精壮的中年汉子走过来。他将我二人带到圈中,先叽哩咕噜的对伊万讲述一番,而后又转向我,开始象唐僧般絮叨起来。他讲得大概都是些注意事项,也就是所谓的规则。我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不停的用双眼向伊万挑衅。若真的被无数条条框框束缚住,打拳也就变成了表演。然而以我所接受的教育来看,打拳就是打拳!表演就是表演!二者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不知伊万会否在意那些规则,反正我是不予理会,那些废话全当耳边风了。 讲完规则,我们每人领到一副拳击手套。我戴上它们左看右看都觉得别扭,想想也好笑,当初为了不肯摘它们还跟马哥闹了一场,现在再戴上又不适应了,这不噤令我想起一句歌词‘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世界变化快…’。伊万那边也和我差不多,他极不情愿的戴上手套,嘴里却叽哩咕噜说个不停。虽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估计也是骂骂咧咧的表示不満。 当裁判从我们之间撤开⾝形的时候,比武正式开始了。 伊万在前方距我三,四米处微微晃动着双拳,却没有移动。也许是太过轻视我,也许是希望从我的进手招式中找到破绽,从而将我一举击溃。总之,他象个大硕无朋的钉子戳在那儿,轻而易举的把先手拱手相让了。 我和伊万相比,⾝材和力量上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但这并非说明我毫无优势。首先,伊万连战连胜,其心必骄!其次,他本不把我放在眼中,其意必轻!再次,也许他具备了黑市拳手的素质,但他却不具备黑市拳手的气质,也就是说他不够狠,这就导致---其势必弱!如此看来,⾝材和力量是他硕果仅存的两项优势。更何况赵丰曾向我暗示:由于上午的运动量过大,伊万的体力会有问题。而这里却暗含着他的建议,就是让我不要硬拼,伊万绝坚持不到最后,到那时我的胜机将会出现。现时的情景已经很能说明这一点。以伊万骄纵的格,他本应抢先出手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內将我击溃。也惟有这样才能显示其強大。而他现在却定立不动,很明显,他甚至不愿通过主动进攻来消耗宝贵的体力,仅仅是在等我送‘货’上门。 记得马哥曾说过,⾼手对决,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将是致命的。这个‘恐怖’的伊万在开战之初便暴露了诸多破绽,我实在没有任何理由输掉这场比试。 我们对峙了片刻,突然间,我动了,以尽我所能的最快速度冲向伊万。 尽管赵丰的建议非常合理,甚至可以说是必胜的战略。但是伊万不肯动,若我也不动…我们不可能总⼲耗着。拖,并非我的格。而且若要真正扬威,真正让在场的国中人感到扬眉吐气,那就必须从⾝体和心理彻底摧垮他。所以我选择了正面硬撼。我只有通过面对面的对决将其打倒击垮,才能按下他⾼傲的头,使他输得心服口服。 我师承马哥,自然也继承了他静如处子动如脫兔的⾝法和他享誉江湖的铁拳。就在起动的同时,我的右臂挥出了迅猛无比劲道十⾜的一拳。这是一记直拳,走中路,直取他的面门。如果他不躲不闪不挡不架的话,我至少可打他个満脸开花外带中度脑震。当然若再不带拳套,那他就可以当场直接挂掉了。 伊万当初之所以选择在距我三四米远处站定,就是因为他自觉有把握能够在这段距离內对我的攻击作出判断并进行反击。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我的爆发力竟如此惊人,几乎是在一瞬间便从启动进⼊到有效攻击范围。当他作出反应时,我的铁拳已近在咫尺。 但无论如何,伊万也算是浸婬拳道多年的老手,经验丰富自不必说,其反应和⾝手也属一流。觉出不对时,他已迅速挥拳隔挡同时将脸侧偏,尽量避开我的致命一击。 几乎在他举拳护面的同时,我的铁拳也已攻到。尽管他的绝对力量远胜于我,但由于事出仓促,此刻他使出的力道竟还不及平常三分之一。在真正的搏击中,绝对力量并不能说明一切!这正是我制胜的法宝。两军锋,狭路相逢勇者胜。而当我们二人各自以拳头做正面对轰时,发言权自然在力大的一方。伊万的匆忙出手并未能阻挡我,他充其量也就是迟滞了我前冲的势头。 我的铁拳在下一刻冲开了他的防线。但却没有击中目标。狡猾的伊万前一刻的侧脸刚好避过我这一击。然而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的是,就在这一瞬间,我奇迹般的收回拳头,利用和⾝欺上的前冲之势飞速撞出右肘。而这才是我真正的杀招!带上手套的拳头本就不具太大的杀伤力,再加上他的迟滞,即使能击中面部也不会给他造成多大伤害。拳头的职责其实就是开路,只要能冲开他的防线便已完成任务。若想真正做到一击溃敌,依靠的必须还是凶狠的反关节攻击。当然,这种动作在任何正规合法的比赛都是被明令噤止的。但,它却约束不了我。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我收回了完成使命的右臂,飘然⾝退,站在一旁。 伊万的巨脸在我的重创下此刻已是⾎⾁模糊。他小山般的躯体一动不动立在那儿,过了大约七八秒的样子,略微晃了晃竟轰然倒地。 场內先是静寂片刻。而后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从四周猛然响起。人们忘情的叫着跳跃着,尽情的抒发着自己的快乐。这场胜利,其意义已不止是我通过了王京生的考验那么简单,也不止是再次实现了人们以弱胜強的梦想,它已成为了一份郑重的宣言!在这份宣言上明明⽩⽩的写着:任何怀疑国中人的能力以及歧视国中人品质的异族都不会有好下场。谁若不信不妨看看地上躺着的那位,他正是鲜明的一例! 王哥等人一哄而上,七手八脚将我举起,抛向空中。在跃上半空的一刹那,我看见伊万⾎流不止的被抬出场外。随着聚拢过来的人越来于多,他们的⾝影渐渐模糊,最后消失。 凭心而论,伊万败得很冤!如果上午不那么拼命训练,他将会有充⾜的体力与我对抗;如果不那么轻敌,一上来便积极抢攻,庒制住我的攻势,他很有可能在我反击前便结束战斗;如果在我攻到⾝前时,他能摒却恐惧仍保持冷静进行反击,则至少可维持两败之局;如果… 虽然有很多如果,但事实却是:那个曾经骄傲而又不可一世的伊万和我走了还不到一个照面便惨然败北。那个危险而又恐怖的伊万最后可怜巴巴的在昏不醒中被人抬出场外。 这到底是我的幸运?还是他过于不幸?… “小宇,好样的!你可给咱国中人长脸啦!”待我双脚落地,王哥率先发言以示祝贺。 “是啊!早知道这孙子那么衰(音),本用不着你上!我去就能把他收拾了。”斌子紧随王哥跟进道。直到现在,他仍为不能与那老⽑子酣畅一战而耿耿于怀。 接着,场內的看客们络绎不绝的挤过来,争先恐后的与我握手并表示祝贺。虽没有鲜花和美酒,但我依然沉醉在了崇敬和称颂的海洋里。 “张宇,王总让我叫你过去。”赵丰那张削瘦的脸不知何时透过了重重人影,显露在我面前。 自打走进健⾝房到比武开始,我就没见到王京生的影子,和伊万对招时则更无暇顾及。按说如此重要的活动他确实没有任何理由缺席,此刻听赵丰提起,我不噤好奇的问道:“王总,他来了吗?在哪儿呢?” 赵丰没有作答,却用手指了指门口。 果然,在健⾝房门口,王京生正连同与会的其他老大和一个⾝材⾼挑,金发披肩的外国女子道别。由于是背对着,我竟没能看见她的容貌,但单从背影和其⾝边众老大们贪婪的表情来推断,她也应是个不俗的美人。只见那女子和老大们一一握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屋去。 “咱们过去吧。”赵丰提醒道。 “那老外是谁?”我指着女子离去的秀丽⾝影问。 “你还不知道?不会吧?!她就是伊万的老板,叫娜塔莎。” 娜塔莎,这名字倒不陌生。记得前些年给‘力士’做广告的那个女明星就叫娜塔莎,不过后面好象还多了个‘司机’。 “张宇,王总对你这次取胜感到格外満意啊。”我们边向门口走,赵丰边暗示道。他在说的时候尤其对“格外”二字加重了语音。 我能够战胜伊万,这也许并未出乎赵丰甚至是王京生的意料。但是,我能在一个照面还未走完便一举得手,这确是他们二人万万想不到的。因而他们一定会对我的价值做重新评估。也就是说通过此战,至少在王京生心目中,我的⾝价陡增百倍。这样一来,虽然我离开此地的难度必然会增大,但由于有小月这块心病,想来我若一意离开王京生也不会太过为难。而我则大可趁此机会拉近与王京生的距离。这样做的好处有很多。首先王哥他们会因着我的关系更加受重视。其次若多了他这么个朋友我就多了一份对抗郑哥的力量。第三即使将来我离开沈市走出东北,由于有了王京生这块金字招牌,我大可借助他在国全的关系网以更加⾼效快捷的手段去寻找小月。 想到这儿,我已拿定主意,成竹在的越过赵丰快步向王京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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