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我急坏了! 我给小小家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听。又给刘应強家打了电话,正巧他⽗亲在家午休,我急急忙忙地告诉他和爸爸失去联系的事情,恳求他马上到我家去看看我爸爸到底怎么了!大概是觉睡刚被我吵醒了的缘故吧,他说话竟有点呑呑吐吐,含糊其词,但最后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欧玲已经由崔彩芝帮着洗完了澡,换了⾐服,靠在上暗自流泪。 “来喽!一人来一桶!”只见田美娟提着一大袋“来一桶”方便面进来叫道。大家这才记起来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我焦急地等待着爸爸的消息,什么也不想吃。 崔彩芝、黑⽪一直坐在欧玲⾝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劝说着,可是欧玲什么也不说。 我就这样一直望着电话机发楞。不知过了多久,刘应強的⽗亲才回话说,爸爸不在家,他到报社去打听才知道爸爸被京北的出版社临时紧急召去改稿了,已经去了十多天了。 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三两下吃了面后我对崔彩芝使了个眼⾊,她便跟着我来到走廊,我让她把其他人都支走,只留下我和田美娟来劝欧玲就可以了。 崔彩芝返回寝室,一拍脑门说道:“糟了!这个星期的板报该我出了,怎就忘了呢?走走走!大家帮着两下把它搞定来!” 她一个个点着名,还不停使眼⾊,谁都知道有事,也就不作声跟着出去了。崔彩芝不忘代一句:“小芳和美娟两个人就陪欧说说话!” 田美娟关了房门,仍掏出那串项链左看右看,还用力往地下一扔,说:“怎么就再也打不开了呢?” “欧,你还记得昨天晚上你对我和田美娟说了什么吗?”我坐到欧玲旁边搂着她问道。 欧玲微微抬起头望了我一眼,便扑到我怀里“哼哼”地哭出声来:“小芳,我真的好下!我真的不想活了!” “欧,别再说死字了好不好?要说死,我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想想自己的遭遇,现在还有点后怕,劝着欧玲,我的心里也不噤涌起万千思绪“活着就有希望!” “我没希望了!我一切都被他毁了!”她号啕大哭起来,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淡蓝⾊机手说“你看,从昨晚到今天,他打来十多个电话我,我不想再去了!我只有死路一条啊!” 我们谁也不知道欧玲有机手!原来她把响铃调成了振动,蔵在贴⾝⾐兜里,故意不让我们知道! “他?他是谁?”田美娟警觉地问道,似乎已发现问题并不简单! “你昨晚说的都是真的是吗?…你就甘心选择死来成全他活?”我也预感到事情的严重! “我没办法啊!我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啊!”欧玲痛苦而绝望地喊着。 “欧,你别怕!有我们‘八宝’在你什么也别怕!”田美娟被欧玲的情绪感染着,眼里也噙着泪花。 “欧,告诉我们,他是谁?他都对你做了些什么?”我趁热打铁追问道。 “左子明!是他毁了我!我永远毁了…”欧玲再也抑制不住悲伤,放声大哭着叫道。 “左子明?”我和田美娟一时想不起是谁,都楞了一下。 “是不是上学期用小车来接你出去玩过的那个人?”田美娟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也就是我们第一次上舞厅和你跳过一支舞的那个瘦个子?比我们⾼一级的学友?” 我也想起来了!一个富家弟子,赵宏生的同学,本夏明市人。舞厅相遇过后曾亲自开着一辆豪华小车到校园来接欧玲出去玩过。只是后来很快就放寒假,我们都把这事给忘了。 欧玲哭着动耸着肩膀,点着头说:“就是他!”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这两个人是谁?”我把那张型微照片递到她眼前问道,然后从田美娟手里拿过项链“就是从这取出来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里面有照片…我从来没有打开过的…”欧玲有点吃惊,接过项链试图打开坠子,没有成功。又接过照片细细地看着说“我不认识,从来没见过的…” 我忽然有了一种感觉,真志奇!照片上的男人一定就是真志奇!就是那个把孟小芳当了替死鬼的大骗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一个⾼明的骗子!骗了钱财还有人顶罪!这六年多来“××公司突然倒闭,资不抵债,法人⼊狱!”之类的消息屡现国全各大报端网络,是不是也有真志奇如法炮制所为的? “欧,你慢慢说!告诉我这条项链的来历!”我止不住內心的紧张与动说“这里面或许隐蔵着一个惊天大案!”
“惊天大案?莫非你说欧与什么惊天大案有关?”田美娟很是吃惊。 “我以为这是我的初恋,没想到是我的地狱…”欧玲陷⼊痛苦的回忆之中“我家有四姐妹,我是老大。⽗⺟还想继续生,直到生出一个弟弟为止…他们除了做点小生意钱赚尽点养育的责任外,就是整天想儿子,对我们姐妹四个从没好好关心过,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爱… “左子明,自从舞厅相遇后,经常在周末开着小车带我到处游山玩⽔,几乎吃遍了夏明的所有山珍海味,逛遍了所有的公园景点。他似乎有用不完的钱,只要我想要的东西他都买…他对我彬彬有礼,讲话也是轻言细语的,我们甚至连手也没碰过。我感受到的是他对我的关爱与呵护!我以为我恋爱了,寒假就答应到他家去玩了… “原来他的⽗亲是夏明市海关的一个副关长,家里的房子对我来说和皇宮没什么差别,亭台楼阁,花园⽔池,什么也不缺。我把自己当做是灰姑娘遇到了⽩马王子,幸福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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