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舂曲是由决明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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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咏舂曲 作者:决明 | 书号:21828 时间:2017/6/15 字数:77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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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著烈⽇,一条忙碌的⾝影穿梭在⻳裂乾涸的河上。当汗⽔顺著略黑的脸庞滴⼊土壤,她彷佛还可听见⽔滴被蒸沸的声音。 乾涸的河川、枯⻩的农作物,薄雾般的⻩沙混扬在风中,五年一度的大旱降临在原本生存条件不佳的村落,让百姓如同雪上加霜、苦不堪言。 疾病伴随著无情酷夏,在村里以一发不可收拾的強势蔓延开来,苦痛的呻昑处处可闻。这传染怪症固然可怕,但最令人束手无策的是村內无人为医,只要染上了病便与死亡画上等号。村民死的死、搬的搬,走不掉的就只有等死的份。 短短半个月內,原有百馀人口的村庄少掉一半以上的村民,空的街道犹若死城。 好不容易从乾枯的河边采来几棵野菜,少女珍惜地放在怀中,脸上漾著小小的満⾜,加快步伐往家中方向走。 看来今天可以让爹爹和妹妹们吃到一顿野菜清粥了。 她的脑中方闪过这个念头,⾝后就传来细微的呜咽声,让她放慢脚步四处张望。 “宝…宝舂丫头…” 缥缈的哭音让宝舂确定真有人唤她! “是谁!”她放眼望去,好不容易在一堆竹篓后头发现蜷缩成虾状的邻居李福。 “李伯伯!”宝舂惊呼一声,赶紧上前扶住李福。 “宝…宝舂丫头…别…别离我太近…这病…是会传染的…” 李福的⾝躯仅剩⽪包骨,浑⾝烂疮见骨,正是怪症末期的惨状。 “宝舂不怕。”她让李福背靠在木板上,这才发现李福怀中紧紧抱著他甫三岁的孙女小翠。 小女孩面部发黑,看得出已断气多⽇,并传出阵阵恶臭,但李福恍若未觉,无力的右手还不断轻拍著小女孩的背脊。 “宝舂…丫头…可不可以⿇烦你…施舍一些吃的…给我家丫头…她已经…已经好几天没进过一口食物…”李福痛苦地合上双眼请求。 “可是,小翠她…”宝舂将到口的话呑了回去,不忍心道破他疼爱的孙女早已魂飞魄散。 “求…求求你了…”李福以为宝舂的迟疑是因为食物珍贵如金,所以她不愿给。 “李伯伯,您别这么说…” 宝舂抓著怀里的野菜及一小袋得来不易的糙米,这是她一家四口唯一的食物,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脑中尚未发出反对的念头,她的双手已经不自觉地掏出所有食物。 “李伯伯,您稍等,我马上煮一锅清粥,让您…和小翠丫头一同吃。”強涌上心头的不忍,让她将自己一家的温物品全数奉送。 “你真好…现在大夥都自…自顾不暇…谁还愿意…施舍一点食物…谢谢你了…小翠,宝舂姊姊马上就煮好吃的给你吃…”李福近乎神智不清的自言自语。 向来心软的宝舂红了眼眶,还是没有勇气点破他怀中的女娃已死的事实。 她胡抹去泪⽔,俐落地生起火苗,在一旁的空瓮中找到积存的雨⽔,三两下清粥已经煮好。 “来,李伯伯,小心烫。”宝舂小心翼翼用破碗盛著稀如清⽔的粥给李福“小翠丫头先给我吧。”她伸手想接抱过冰冷的尸⾝,好让李福进食。 “没关系…我先喂小翠…来,小翠…”李福颤抖著双手,吃力地将碗靠在小翠的嘴边,一口一口哺喂,而清粥也一口一口地顺著小翠的颈项流下。 宝舂咬紧办忍住泪⽔。她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姑娘,却已看尽世间无奈的悲离合,想为他们做些什么,却是心余力绌… “要谢谢…宝舂姊姊喔…”李福哄著怀中冷硬的躯体,面容上的笑沉重地庒在宝舂心口上,越来越重,快教她不过气来。 “我…要回家煮饭去了…李伯伯,再见…” 不忍再去瞧这令人心疼的景象,宝舂转过⾝,以逃命的速度往家门飞奔而去,⾝后微弱的细语却如雷响般地在耳畔。 “小翠…你还要不要再喝一碗…” 宝舂捣著双耳,泪滴自眼眶中不住地掉落,在乾裂的沙地印上⽔痕,如同对老天绝情地带来旱灾进行无力的指控。 将仅有的食物让给李福之后,宝舂茫然地站在厨房前,手中翻搅著一锅数月前唯一一场落雨所盛接下来的储⽔。 没菜没米,她能让家人吃什么呢? 一思及此,宝舂忍不住叹口气。 每每在一时不忍做下美口事后,她总是有些微后悔。 就拿今早发生的李福事件来说吧!她明明知道他们比起濒临死亡的李福更需要食物来储存体力,明明知道小翠只是具冷硬的尸首,她应该狠下心肠拒绝李福的要求,这样一来,现下这锅清⽔里会有糙米、野菜,可以让家人暂时温… 如果时光能倒转,她一定…她一定… 她一定还是会把食物让出去。 这就是宝舂叹气的原因,别人眼中看来的善良却是她最大的苦恼! 她也不想当一个滥好人,她也想要自私地为家人、为自己保留下最后的食物,因为谁也料不到,将来躺在地上哀求施舍的会不会是他们一家子?但是一瞧见别人的苦疼,她就忍不住将自己所有的物品奉送给别人… 唉!如果让秋月知道她又一次犯下这种⽑病,肯定少不了一顿骂。 正想着,她⾝后就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宝舂姊,我回来了。”一条娇小的⾝影从门外窜⼊,奋兴的语气刹那间让原本灰暗的厨房亮眼起来。 “秋月。”宝舂收回自怨自艾的情绪,向一脸奋兴的小妹,有些心虚地继续搅弄那锅清⽔。 “宝舂姊,我捡到一只死鸟,今天有⾁可以吃呢。”年方十岁的秋月漂亮精致的小脸上有些脏污,青丝简简单单扎成⿇花辫,清灵的丹凤眼里有著超乎年龄的成。 她扬扬手上那只没几两⾁的⿇雀,这可是她在枯树林中搜寻一上午的最大收获。 “让我瞧瞧。”宝舂接过⿇雀,俐落地检查著。虽然食物对她们而言十分珍贵,甚至有时连病死的、鸭都是盘中珍肴,但现在村中怪症蔓延,来路不明的畜生还是小心点好。 检查完毕,宝舂満意地点点头。好在秋月有捡到⿇雀,否则今天又要挨饿了。 “宝舂姊,那你今天的收获呢?”秋月看了空空如也的清⽔锅一眼。 “呃…天、天乾物燥,草儿都枯死了…我、我找不到任何食物…”宝舂胡搪塞,殊不知她一扯谎便会口吃的⽑病早已露出马脚。 “你是不是又把食物奉送给别人?”秋月眯起双眼,扫视著心虚不已的长姊。 不善说谎的宝舂只能急忙转移话题“这只鸟好肥呀!” “那只死鸟的鸟腿还比不上我的小拇指!别逃避我的问题,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可惜秋月完全不吃她这套,擦著,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问著。别瞧她才十岁,在柳家,強悍的秋月可不是个要人保护、照顾的小妹妹,而是柳家当家主事的头儿。 “是…”宝舂诚实招认,随即为自己辩解道:“可是李伯伯好可怜,他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而且又病得好严重,所以…”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不安地绞弄著十指。 “你自己算算咱们一家有几天没吃东西了?柳宝舂,你做滥好人也看看时机好吗?我不反对救济别人,前提是我们的肚⽪要喂得的!”秋月在生气时便会连名带姓地唤宝舂,而宝舂只敢缩著肩,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我们不能那么自私…” “自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一定是第一个被诛灭的人!而我们是活该倒楣的陪葬品!”秋月指著宝舂的鼻头,怒火中烧。她这么精明,怎么会有个傻蛋姊姊?“天呀!阿娘,你瞧瞧自己的好女儿!知道反省的话就劈道雷电下来,让她的脑子清醒清醒!”她右手指天,夸张地朝屋顶向已死多年的亲娘喊著。 “秋月,阿娘还在世的话,她也会同意我的作法…”宝舂小小声地提醒秋月,她的个完全遗传自亲娘,也就是说柳⺟也是个十⾜的滥好人。 “对耶,我怎么忘了。”秋月甩甩头,还好刚才她不过是随便喊喊,否则她那个亲娘还以为要劈死的是她这个没啥善心的小女儿。她赶忙双手合十朝天际拜了拜。 宝舂瞧见秋月的模样,忍不住地笑出声。 “笑!你还好意思笑!”秋月回过头又是一记爆栗,宝舂脸上的笑意马上冻结,换回方才小媳妇的神情,继续忏悔地听取小妹的教训。 在柳家是年纪越小的能力越強、权力越大,所以妹妹教训姊姊,甚至是⽗亲的画面早已司空见惯。 “说,你给了什么东西?”秋月气呼呼地问。 宝舂挣扎著要不要说实话,在秋月凌厉的目光之下还是选择乖乖吐实。 “呃…一、一小袋糙米和野菜。” “糙米!”秋月的嗓音提⾼八度,她已经数不出自己有多久没见过一粒米?喔!她想哭!她想死!可是在死前,她会先宰掉柳宝舂。 宝舂被秋月的声音吓得又缩缩细肩。早知道秋月会这么生气,她就不要提到糙米这项贵重物品了啦… “你说的是那一粒一粒、晶莹小巧,可以煮成⽩饭的『米』!”秋月咬牙切齿,努力让自己脸上的五官不移位变形。 宝舂点点头,薄汗迅速在额前集合。 “你说的是那一颗一颗、价值比珍珠还贵,可以煮成粥的『米』!”秋月的声音已经完全听不出孩童该有的语调,倒像是正在磨刀石上磨动的屠刀声。浪漫一生制作 宝舂觉得自己好像变成待宰的牲畜,集合完毕的汗⽔开始顺著她脸颊弧度下滑。 “米耶!不知道多久没见过、没吃过,连换也没摸过的米耶!”秋月念到后来忍不住流下两道清泉。 “秋月,别哭呀…”宝舂才想上前安慰“失米痛哭”的妹妹,秋月抬起头,尖叫一声地冲到宝舂面前。 “把米还给我!把米还给我!我要吃米!我要吃米啦!”她跳到宝舂⾝上,像只饿极的小野兽。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事实证明,人也会为了食物而发狂的。 “对不起嘛…秋月,别生气…”宝舂急忙陪笑,伸手将秋月小小的⾝躯抱紧。 秋月虽然模样吓人,却也没有真正伤害到姊姊,她轻哼一声,抹了抹脸跳离宝舂⾝上。 “我…我保证下回不会再这样做了…”宝舂⾼举右手发誓。 这句话,她早在前一次将棉被送给陈大娘时说过一次,更早之前是将家中的锅子送给邱大叔时说过,别提再更早之前数不清的那几次! “俗话说好心有好报嘛。”虽然她向来不求回报,这句名言却是每次用来为自己辩解的最佳理由。 “是呀,前提是咱们一家到时还没饿死。”秋月斜睨宝舂一眼,他们一家都已经饿得前贴后背,宝舂竟然在这节骨眼又犯下心软的⽑病。 “咱们一家⾝体健康、万事如意就是最好的福报了。”宝舂相当惜福,尤其在今天见到李福的模样后,她更是感上天对他们一家的仁慈。 秋月皱皱小巧的鼻头,一脸不置可否。 “滥好人!算了、算了,还好还有这只⿇雀,有得吃就好。”她消下火气,投给宝舂一个“受不了你”的眼神。她虽然时常被宝舂的善心气得失去理智,但也深知宝舂傻大姊的个,所以并不会太过苛责。 宝舂在心头呼,喜孜孜地开始料理那只比她巴掌来得小的“大餐” 秋月趴在桌前,不忘再次对长姊耳提面命“你啊,该学学怎么自私,不然说不定哪一天还卖了自己来救人。” 她并不是反对宝舂的好心,而是好心必须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內,而不是愚善到将救命的物品往别人怀里塞而饿死自己!宝舂这种格将来一定会吃大亏。 “是是是。”宝舂边做菜边和秋月打太极。虽然秋月才十岁,但家中一切大事几乎都是她在拿主意,強势的模样连她这个做姊姊的和阿爹都惧怕她三分。 “直不知道你脑子里装了些什么!”秋月啐道。 我怎么知道?宝舂在心中回答。如果里面装的是⾖腐,就可以让家人加菜了。她异想天开。 “骨头熬汤,让爹和若夏补补⾝子。”宝舂将一截截细骨放⼊大锅的清⽔中。“秋月,去叫阿爹和若夏吃饭。” “吃饭,哪来的饭?”秋月自嘲地反问宝舂,天真的脸上挂著老成的苦笑。 宝舂疼惜地摸摸秋月的发。唯有透过这个小举动,她才能感觉秋月不过是个需要姊姊怜爱的十岁娃儿,应该有更快乐、更无虑的生活。 “别又来了。”秋月咕哝道。她太了解宝舂⽔眸中写満的不舍,她再不逃,说不定这个感的姊姊又要抱著她来个万分怜借外加一大缸的眼泪。 她可不想村外闹旱灾,家里闹⽔灾。 秋月一溜烟地逃离厨房,边跑边叫:“阿爹!二姊!吃饭了!” 虽然端上桌的盘中只有细如发丝的鸟⾁、一大锅清可见底的碎骨汤,宝舂一家人却満心快。 知⾜常乐,在这家人⾝上得到印证。 柳家的人口相当简单,柳⺟早逝,留下四个宝贝女儿,柳带贵靠著种田糊口,独力将女儿们拉拔长大。 十八岁的大女儿柳宝舂,心地善良、个温柔,宛若其⺟。平凡的脸孔上总是挂著讨喜又心安的微笑。唯一缺点便是太过心软,常常巴不得将自⾝所有的物品拿去救济需要或不需要的人,这种格最教家人头疼。 十六岁的二女儿柳若夏,打从出娘胎便带著一⾝病痛,⾝子骨虚弱有如风中细柳,外貌虽是柳家女儿中最漂亮的,子却也最骄蛮任。 三女儿柳秋月,年仅十岁却是家中最有权威的小霸王,格精明老成,天生一副生意人头脑,柳家钱财完全靠她看守,才不至于被其他三个成员败光家产。 最小的女儿柳冬雪,与秋月为孪生姊妹,饿死于八岁那年的冬天,人如其名一般短暂。 “好久没吃到⾁了。”柳带贵挑起⾁丝含在口中,満⾜的神情逗笑一屋子的人。 “若夏,爹,多喝点汤。”宝舂含笑道。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下,能喝就算得上幸福,何况他们一家子除了若夏原本⾝子就差之外,竟然奇迹地无人染上怪病。 “生活真是越来越难挨,今天还能喝到汤,再来怎么过活呀?”柳带贵哀衷地看着心爱的三名女儿,宝舂都已到为人⺟的年龄却还待字闺中,若夏三天两头地发烧,秋月还那么小…他越想越心酸。 “这个村子是待不下去了,过几天爹想举家迁到苏州去,你们看如何?”柳带贵边灌汤边将他思索许久的计画提出来,他向来都让全家人参与讨论,也乐于听女儿们的建议…他虽然是名乡野村夫,却是个开明的好⽗亲。 “可是若夏的⾝子骨不好,经得起长途跋涉吗?苏州离这里可有好几里的路程呢。”心细的宝舂首先发问。 “再待在村里,若夏还没死,咱们三个就先染上怪病币了!阿爹,我支持你。”在家中说话最有分量的秋月马上拍案定谢。 话题中众人考量的若夏,则是一脸无事地喝著汤。 “爹听说苏州那边的生活比这苦哈哈的破村子来得容易,再糟的状况也差不过现在。还有,听说从咱们这里到苏州途中必经的缘山住著一名神医,爹想碰碰运气,说不定有机会医好若夏的病,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到苏州开开心心一同生活啦。”柳带贵一想到美丽的远景,脸上就发出阵阵光辉。他的个向来是极度乐观和极度悲观的矛盾结合。 若夏一听到神医两个字,双眼圆亮“能治好我的病?我赞成,阿爹,咱们就迁到苏州去。”她投下赞成票。 宝舂环视家人“大家都同意的话,我没有意见,阿爹。” “我打算三天后起程。会不会太快?”柳带贵询问最有主张的秋月。 她头摇道:“咱们的家当也不过就咱们这四具⽪囊,说走就可以走,而且越快越好。” “既然如此,咱们这几夭就可以开始打理行李,你们的娘还有留下些首饰,勉強凑凑,应该能让咱们支撑到苏州。”柳带贵连盘都打点好了。 若夏揷嘴问道:“阿爹,你方才说的那名神医是不是真有其人?” 柳带贵一愣,搔搔头道:“应该有吧?上回听王大娘说她什么远亲的表弟的八拜之就是神医救活的呢!” “我上回也听王大娘仔细说过,她那个什么什么的八拜之呀,已经病到只剩一口气喔,结果神医只扎了一银针,那个人就活了起来呢!”宝舂也将她所听闻的“神迹”说出来。 “所以若夏的病绝对可以治好。”柳带贵和宝舂极有默契地一同开口,两人又露出相同的傻笑及崇拜神医的眼神。 若夏満意这个答案地点点头,继续喝著她的汤。 “那咱们是先寻找神医治病,还是等生活定安点再找呢?”宝舂发问。 “先找神医。” “等生活定安。” 秋月和若夏同时开口,但是说出截然不同的回答。 秋月瞄向若夏“没钱怎么看病!通常只要挂上一个『神』字就代表他收的是天价!当然是等生活定安点再说。” “哼,等你生活定安、事业有成的时候,正巧帮我盖个华丽墓碑,上头别忘了刻上、等不到钱医病的倒楣鬼『柳若夏』。”若夏満脸冰霜地讽刺她。 宝舂和柳带贵互看一眼,两人眼神会片刻后,由柳带贵开口道:“秋月和若夏都说得有理。若夏的病再拖下去也不妥,而银子方面咱们也不能不顾,我和宝舂商量的结果呢,咱们兵分两路,秋月和我先到苏州钱赚,宝舂和若夏就往神医那儿去,三个月后无论两边结果如何,咱们都在苏州城东五里外的山神庙碰头,到那时再讨论下一步。你们瞧这样行吗?” 柳带贵询问的眼神望向秋月和若夏。 秋月沉思著可行。如果由宝舂和阿爹一同到苏州钱赚,别说要存钱了,连放进口袋还没热就会被宝舂捐给路上大大小小的乞丐…而且柳家四个人中,格最相似的就是宝舂和阿爹,这两个人心肠可是数一数二的软,让他们⽗女俩一同上苏州,绝对是不智之举。可是要宝舂带著若夏… “你真的没问题?”秋月挑眉问著宝舂。此种诡异情景,真要让人怀疑谁才是姊姊? “我可以、我可以。”宝舂马上举手保证。她除了不必要的热心过头之外,一般生活上的细节可是打理得有条不紊。 秋月打量宝舂半晌,终于下了决定。 “好,就照阿爹的方法,我和阿爹努力钱赚,你们认真看病。三个月后,咱们山神庙见。”秋月破釜沉舟地宣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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