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舂曲是由决明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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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咏舂曲 作者:决明 | 书号:21828 时间:2017/6/15 字数:86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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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皇甫之令,十九到苏州城打探柳家⽗女的下落。 沿途市集井然有序,客店茶馆、瓦子勾栏林立,酒馆招子飘扬于晴空之中,贩夫走卒的吆喝声混杂著络绎不绝的人嘲,形成热闹非凡的景观。 而他…十九,必须从一堆多如海沙的人中找出两个未曾谋面的人。 所谓民以食为天,吃饭是每个人必要之需,所以十九从饭馆旅店开始著手。首当其冲的想当然耳是苏州城最最著名的“膳缘馆” 十九挑了二楼最靠城街的位置,正巧可以将整条街尽收眼底。 “这位小扮,您要来点什么?”甫坐定便有夥计亲亲切切地上前招呼。“来壶香片和两、三盘小菜。”十九的目光扫向街道,半晌才落回夥计的⾝上。那是一张温和善良的老好人脸,笑昑昑的模样让他相当有悉感,十九放下冷然的脸⾊,试著让表现在五官上的神情是亲切的。 由于受到府里那个善良到不行的宝舂影响,他也开始会出现和善的表情。 “是,马上来。” “等等。我想打听两个人,一对姓柳的⽗女,最近才从外地来到苏州定居。”见这个跑堂的相当顺眼,十九总算愿意开口询问柳家⽗女的事。 跑堂的睁大双眼。姓柳,⽗女,从外地来的…那不是在说他吗? 没错,这名跑堂的正是宝舂他爹,柳带贵。 与宝舂她们分手一个多月的秋月和柳带贵已经在苏州定居谋生,正巧就在“膳缘馆”內当起跑堂小二,而年纪尚幼的秋月原本只能做些小零工贴补家用,却在错差下,在饭馆掌柜的面前表演一套惊人的算帐能力,当下升格成为膳缘馆的帐房一员。 “这位小扮,您在找的人说不定正是…”柳带贵还来不及承认,街道上就传来男女的争吵声。女孩的声音铿锵有力、字正腔圆地朝著⾼她⾜⾜一个人的汉子叫骂。 十九侧首打量著女孩的模样。 那是一名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丫头,鹅⻩⾊的绫罗将她的娇俏衬托得淋漓尽致,双手擦的举动完全符合⽇前宝舂向他描述的“老⺟”模样,十九缓缓露出笑容。 “不用了。我想,我找到了。” “呃?”在柳带贵的惊愕声中,十九从饭馆二楼一跃而下。 秋月甫教训完在称斤称两上动手脚的不肖商人,准备要回膳缘馆⼲活。 “柳秋月?” 听见背后有道冷冷的声音念出她的闺名,她回头,对上一个看来八百年不曾笑过的男子。 “我是呀。你是谁?”她向来过目不忘,而且十分肯定她没见过⾝后这名长相俊美冷然的冰人。 “柳宝舂是你亲姊姊?关于她…” 十九正准备表明来意,就见秋月捣住菱嘴,尖叫一声,拎起裙摆就往膳缘馆內跑,口中还不忘嚷著:“阿爹!不好了、不好了!宝舂姊出事了!有一个坏人找上门来了,阿爹!” 坏人!不会该死的就是在说他吧?十九低咒一声,跟上她的脚步。 秋月小跑步到方才他遇见的夥计⾝边,十九恍然大悟。难怪他老觉得这名夥计给他一种悉的感觉,那是相似于宝舂的傻气。 “这位小扮,你说我家宝舂怎么了?”柳带贵被秋月感染紧张的气氛,一副将他视为妖魔鬼怪的神情,声音颤抖地问。 十九先是沉默,而后不知何处突生的幽默,脸⾊一凛地答道:“宝舂姑娘在神医府上欠下大笔的债款,我家主人特别请两位过府…结帐。”他特别強调结帐两字,并且努力不让自己心底的笑意怈漏出来。 “什么!柳宝舂欠下一庇股债!”秋月杏眸一瞪,猛抬起头,回复原先小老虎张牙舞爪的样子。 “是。”十九好笑地看着秋月气嘟嘟的脸颊。 “秋月,这下怎么办?”柳带贵依在宝贝女儿⾝畔,寻求解决办法。 “还能怎么办?杀上他主子家,把柳宝舂剁了做⾁包!” 如火如荼的亲友相见戏码在皇甫府正厅热闹上场。 宝舂泪眼汪汪地奔向⽗亲及小妹出现的方向,准备来个大大又贴心的抱抱。 “阿爹!秋月!” “宝舂,女儿呀!”柳带贵和宝舂以相同动作及势姿飞奔而来,就在两人终于要冲⼊对方怀抱中,破空而来的一声叫骂让两人停顿下喜悦的步伐。 “柳宝舂,你这个败家女!”秋月快一步冲到两人之间,指著宝舂的鼻头大骂:“你到底欠了多少债!我千叮咛万代,神医的收费若是太⾼,宁可咱们一家四口呑砒霜杀自,而你、你、你…”秋月步步近,吓得宝舂只好往反方向跑,一古脑地躲在皇甫⾝后。 “不能怪我呀!我怎么知道他收费会这么吓人?别骂我!要骂就…骂他!”宝舂将秋月的注意力转移到皇甫⾝上。 眼前⾼大的男子护在宝舂⾝前,秋月努力仰头才与皇甫正眼相对。这名神医的长相是难得一见的俊秀,只是眼眸间透露出与外表完全不同的精明。 “说吧!我姊姊到底欠了你多少帐?”秋月直问道。反正今天就是为了结帐而来,先问明债款再说。 “不多不少。李厨娘,算盘拿来了吗?”他朝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李厨娘询问。 李厨娘一点头,皇甫开始滔滔不绝念著百来支的人参、当归,及种类繁多的珍贵藥材。 “这是藥材,接著是伙食部分。”皇甫坐在椅上,笑着代李厨娘全数清算。 秋月看不过李厨娘缓慢拨弄著算盘,乾脆要求道:“我来算,给我。” 拨算盘声在厅內,混杂秋月低骂的诅咒。秋月极为明⽩市场上的合理易价格,三两下便将金额算出,她脸⾊泛青,这笔钜帐就算将他们一家全卖掉也还不清! “一个算盘够吗?要不要再拿一个过来?”皇甫恶劣地笑问。 秋月只觉得一阵黑雾罩顶,什么叫哭无泪…现在她的写照就是! “等等!”她小脑袋尚有运转功能,做著垂死挣扎“我姊姊在这里有没有帮忙煮饭或扫地什么的?” “有、有、有!”宝舂急忙举手抢答“我都有帮忙煎藥、除草、洗⾐服、还有…” 秋月抬起右手制止她的发言,宝舂乖乖闭上嘴。 “既然我姊姊也有出劳力,这笔雇用费理应扣除。”她开始和皇甫斤斤计较,现在是能少一两就少一两。 “可以,这一个多月来,我支付她一百两,不过柳若夏的诊疗费嘛…” 皇甫摊摊手,一脸无害的讽笑。就算扣除掉他允诺的一百两,算盘上的价目还是万分吓人,更别毯筢头的那笔专业诊疗费。 秋月抹抹脸,像只挫败的小⺟。 为什么当初饿死的是冬雪而不是她!她如果早在两年前,⽩眼一翻的⼊土为安,现在就不用面对惨淡的一刻。 “看在咱们欠你这么大笔的费用,再向你买四人份的砒霜能不能打个折扣?”秋月半真半假地询问皇甫,没想到她一世小英名就断送在庞大的债务之下! 皇甫失笑地看着这一家人相同悲惨的脸⾊。有必要做到这么绝吗?他要的很简单呀。 “乾脆把柳宝舂抵给你,随便你要宰要杀要煎要煮…”秋月不抱希望地小声喃道。 “成!”皇甫猛合起纸扇,脸上的笑容转成得逞的贼笑。他就是在等柳家的人主动开出这个条件,好在这名柳家小主事非常识相地开了口。“除了之前所有的费用一笔勾消外,每个月我会让十九将柳若夏所需的藥方送到苏州给你。”他可乾脆得很,大大方方地提出优渥好处。 秋月眨眨眼。怎么劣势一会儿就变成优势?她不过是随口胡扯的,没料到竟然能用宝舂来抵债? “不可以!我柳带贵不卖女儿!”柳带贵将躲在皇甫⾝后的宝舂抓到自己⾝边。再苦的⽇子都熬过来了,说什么也不能将女儿当商品出售。“大不了…大不了我代替宝舂到你这里帮佣,抵一辈子。” “阿爹…”宝舂感动地轻喃。 皇甫一扁嘴。他要个老男人⼲啥呀?又不能三不五时让他吃吃⾖腐、摸摸小手,逗著玩。 “柳伯伯,你别这么紧张,先坐下来喝口茶,咱们可以慢慢沟通。”皇甫露出对付宝舂的招牌笑容,闪闪耀耀。 “不卖女儿,一切都好说。”柳带贵先开出条件,因为皇甫善意的笑而稍稍放下戒心。 丙真是⽗女俩,想不到美男计用在他⾝上一样行得通。 “我现在也不是在『买』你女儿。小宝舂年纪也不小了,不是吗?” “是不小了,可是还是不卖。”柳带贵坚持道。 “好,不卖。但也该找个人嫁了,对吧?”皇甫继续动之以情,以对待宝舂的方式对柳带贵。 “是呀,都怪我这个做爹的,让她的婚事一延再延…” 皇甫摺扇一扬,清厉的刷声打断柳带贵自责的话。 “我和小宝舂正巧情投意合…我想,我不会是个太糟糕的女婿吧?” 情投意合?柳带贵探索著宝贝大女儿脸上难得的红霞,轻轻询问:“宝舂,他说的是真的?” 宝舂红著脸,面对皇甫突来的“半婚”有一丝丝喜悦。 “而且,我和小宝舂该做的、不该做的也全都做过了。我想,小宝舂这辈子除了我之外,也找不到其他夫家,不是吗?”皇甫乾脆出言误导柳带贵的思考方向,暧眯地朝宝舂眨眨眼。 “该做的?不该做的?你、你欺负我家宝舂!”柳带贵吹胡子瞪眼,又捉住宝舂的手臂。“他说的是真的!”不不不,他要相信自己的宝贝女儿。 皇甫一脸看好戏的神情,懒懒地加油添醋。 “咱们曾睡在一起。小宝舂?”他指的是⽇前两人睡在薰⾐草园內那次。 宝舂诚实点头,是有这段过去。 “四相?”他指的是那次抢薄荷的事,也是唯一一次他真正尝到甜头。 宝舂螓首再次点动,皇甫没骗人。 “还剥掉⾐裳?”他指的是那次大发雷霆时的举动。 宝舂三度点头,她记忆深刻得很。 柳带贵开始老泪纵横。清清⽩⽩的小宝舂被大野狼吃掉了,而此时那头大野狼笑得万分欠扁。 “所以,为了宝舂的名节,我愿意负起全责。抑或你们有更好的主意?” “呜…秋月,他欺负宝舂…”柳带贵此时只能想到唯一救星…柳家的当家。 秋月拍拍老⽗可怜兮兮的背“乖、乖,不哭、不哭。宝舂姊,你过来。” 她一手勾住宝舂的后颈,淡瞥皇甫一眼之后,三个人蹲在一角开始密谈。 “他对你好吗?”秋月只不过是个十岁大的丫头,理家方面是她的专长,但感情她可就一窍不通,只不过从急转直下的情势及皇甫的态度看来,对他们倒是有利的。 “很好,非常好。”宝舂也小声回道,双颊抹上淡淡晕红。 “你想不想嫁他?”秋月单刀直⼊问道。 “想,可是又怕配不上他…”宝舂娇态尽现,轻轻点头,但又相当有自知之明。 不论是长相、家世,皇甫对她来说都太过奢求。 “我看得出来那年轻人很想娶宝舂呀。”柳带贵揷嘴。 “要嫁要娶的问题先搁一旁,重点是咱们没有钱可以还这个神医…” “他叫皇甫。”宝舂好心将皇甫的名字提供给秋月。 秋月赏她一个⽩眼,不満宝舂打断她的阔论⾼谈“别揷嘴,皇甫就皇甫。重点是咱们没办法还债,他又摆明了一定要宝舂来抵,反正横竖都是死!宝舂姊,我教你…”她向宝舂咬耳朵。 “这样好吗?”宝舂边听著秋月的主意,十分挣扎。 “放心,没问题。”秋月鼓励地拍拍她的手“阿爹,你有别的问题吗?” “没有了,都听你的。” “很好!”半晌,密谈⽗女三人组总算站起⾝,一同露出相似的笑。 “我们谈好了,『姊夫』。”秋月最后一声唤得可亲昵呢。“我阿爹的意思是今年年底时再让宝舂姊风光嫁过来。不过这段时间,宝舂姊当然是与姊夫同住罗!”她一脸“卖姊求荣”的贼笑。 “那有什么问题。”皇甫相当満意“我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她。” “若夏呢?”柳带贵终于发觉现场少了另一个宝贝女儿。 “我在这儿。”一直站在门外的若夏开口,人也随声而至。 看着若夏红润的脸⾊,柳带贵欣慰地笑了“你看起来好健康!”果然不枉积欠神医大笔医藥费。 “你可以一同将柳姑娘带回家去。”皇甫无所谓地说道。他可没趣兴多喂另一个讨人厌的家伙,最好哪边凉快哪边滚,少碍了他的眼。 若夏骄傲地抬起下巴“阿爹,我跟你们回去。”皇甫这个不识货的家伙,美丽如她柳若夏不要,偏偏喜乾扁无貌的宝舂。 柳带贵瞧着未来的女婿对二女儿満脸不屑,二女儿对未来女婿也是一脸不満,他拉拉秋月的⾐袖,头接耳道:“怎么未来女婿好像不太喜若夏?” 通常来说,男人对美丽的女人总是投注比较多的注意力呀! “只要和宝舂姊相处久的人,都会比较喜宝舂姊。未来的姊夫有眼光。” 秋月在心底为皇甫加分,连她这个小妹对若夏的脾气也有所怨言呢! 听到秋月左一声姊夫,右一声姊夫的叫,听得他这个做爹的心都酸了… 柳带贵昅昅鼻子,不得不接受事实,宝舂要出嫁了! “我一想到…宝舂要出嫁就、就好舍不得…”做⽗亲的巴不得一辈子将女儿养在⾝边,如今宝舂要被另一个男人霸占,呜…谁怜天下⽗⺟心呀!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呀!这有啥好难过的?以后有空多叫那个二十的带你来见宝舂,不就得了?”秋月老气横秋地安慰他。 “二十?”柳带贵疑惑喃道。 “就是那个冰块脸嘛。”秋月的小下巴努向十九站立的方向,正巧对上十九投而至的目光。 “他不是叫十八吗?”柳带贵侧著头回想,方才好像听未来女婿这样叫他呀! “二十啦!我的记忆力超好的,我说二十就二十。” “十八比较好听,念起来又像赌骰子的专业术语。” 原先两人的窃窃私语演变到后来成争辩,宝舂见可怜的十九被改了名,便自告奋勇地更正爹妹的错误。“他叫十九。虽然名字很怪,但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你们不要再吵了啦!” “谁教他取了个怪名?”秋月咕哝道。 她细微的抱怨当然没逃出十九的耳朵,但反常地,十九竟然露出淡笑,浅得不著痕迹。 “你当真要娶我?”宝舂不确定的嗓音小小声地在皇甫耳边扬起。送走家人之后,她总算能将心底的疑问提出来。 “你说呢?” “可我不明⽩…” “不明⽩什么?不明⽩为什么我想娶你?” “我长得又不好看,个也是你讨厌的类型…总而言之,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宝舂低头绞弄自己的⾐袖。 皇甫包覆住她忙碌的十指,随口问道:“小宝舂,你会煮饭吗?” 宝舂不懂皇甫为何突然问这无关的话题,但还是乖乖顺著他的话点头。 “制⾐物也没问题?”皇甫又问。 “嗯。”“煎藥、洗⾐服、种菜?” 宝舂一一点头。皇甫所询问的是一般人都做得到的小事呀。 “可我不会。”皇甫露出笑容“我煮饭会煮焦,制⾐物会连同自己的手指一并刺伤,煎藥还好,洗⾐服会不知轻重将⾐服全数洗成破布,种菜会忘了浇⽔施肥。这样看来,你比我还聪明,有什么配不上我?”他可是为了宝舂,才将自己的糗事脫口而出。 “可是你会治病,你是个神医。” “你为何不说,我只会治病,其他的却一无可取呢?若照你的论调,反倒是我配不上你呢。这样一来,小宝舂,你要我吗?”皇甫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十⾜要博取宝舂的同情。 “要。”宝舂完全不加思考,坚定地⽇答。 她看到皇甫眼中得逞的贼笑,忙不迭地低下头,小脸沸腾得⾜以蒸蛋。 “你一直知道的。”宝舂脸蛋越来越热,对于方才自己不知羞的反应有一丝丝自责,因为好姑娘是不会这么正大光明的表达自己的意愿。 皇甫毫不避讳地勾著她的细肩,在她脸庞印下大大的响吻。“你脸红得好可爱。” 宝舂突然睁大双眼看着他的举动,继而急忙跳离他⾝边,慌道:“等等!我马上回来!”她一溜烟地往房间跑,留下愕然的皇甫。 半晌后,宝舂终于再度回到他⾝旁,朝他露齿一笑。 黑⾊墨汁印在她右颊,可惜宝舂毫无所觉。皇甫也不加点破,俐落地再度将宝舂勾回怀里,继续卿卿我我地吃起嫰⾖腐。 “再等等…”宝舂二度跳离他“我很快就回来。” 同样的步骤、相似的对⽩,空留偷不到腥的⾊猫咬牙切齿。 重复一次、两次、三次,老是无法満⾜的皇甫终于爆发了! 就在宝舂四度抛下他回到房里时,皇甫后脚也跟了进去。只见宝舂奋力执笔在书桌前涂涂写写及満地的废纸,皇甫自她⾝后俯⾝,双手安置桌前,牢牢将她锁在膛及书桌前。 “你到底在忙些什么?”皇甫开口审问的同时,目光也顺便浏览不断破坏他兴致的罪魁祸首…桌上的书册。 他一把菗掉宝舂的“帐册”咬牙问:“这是什么!亲到脸,十两?吻咬右手小指两寸,五两?右手食指三寸,六两?双手圈抱⾝体,二十两加成?”他越念越火大,嗓音不自觉扬⾼八度。 她竟然将他吃的⾖腐称斤称两计算? “我想,你最好解释一下,嗯?”皇甫轻声骗,眼若猫儿似地细眯起来。 “秋月说…不能让你占便宜,所以要算清楚。”宝舂傻气娇笑,试图让自己的行为合理化,因为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呃,开始变脸了。 皇甫剑眉紧拢。喝!碰碰脸颊、亲亲小嘴加加减减就要一百多两,那洞房花烛夜不就是他破产之⽇呀?柳秋月这个奷商!他黑,她比他更黑!她乾脆去抢钱庄算了! 但是柳秋月料错一点,就是她的合夥人宝舂,是个太容易搞定的女娃娃。 尤其是在面对他的时候。 皇甫放下帐册,优雅地拨开自己的发丝,让耀眼的细芒如光似地在他肌肤上跳动,薄扇似的睫⽑轻掩住沉潭瞳间,粉薄的畔暗蔵笑意。 他,正在对宝舂使用美男计。 宝舂一瞬也不瞬地专注于他的慢动作,困难地呑咽唾,连同呼昅几乎也要被眼前的秀⾊夺去。 皇甫修长的指滑上她粉颊,流连之处彷佛教宝舂被莫名电流触及。 “我说,小宝舂呀…”皇甫放柔嗓音,让原先对他就没有抵抗力的宝舂完全融化在他指间。 “⼲、⼲啥?”说话就说话嘛,⼲什么越贴越近? 皇甫使出笑容攻击,加上肢体语言,对宝舂可是杀伤力极強的绝招。他把玩著她及的黑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挑拨著,俊脸甚至故意紧贴着她的脸,只要他一开口便能触及她的红…但他仅仅靠近而没有实质上的接触,所以不能收费。 “你想不想吻我?”彷佛数刻长的难熬,皇甫终于回答她的问题。 “吻?你是说上回吃薄荷叶那般?”宝舂吃力地开口,因为皇甫暧昧的举动,害她只能稍稍动双,生怕动作如果太烈便会碰触到皇甫的薄。 “没错,既然…我不能占你便宜,那我委屈点让你占便宜吧?”皇甫不知何时从⾝后拿出翠绿的薄荷叶。看来,老是带在⾝上的薄荷叶总算能再次发挥功效。他得意地想。 宝舂心动了。这是个惑人的机会。 “好。”薰⾐草园的脸红心跳老是在她梦中回,说正格的,她也真想再次重温,所以实舂没有考虑太久便颔首答应。 皇甫开心地住含叶片一端,凑上,等著宝舂的行动。 柔荑似锦蛇般滑上皇甫的后颈,她小口住含他露出畔的另一端薄荷叶。 老天!他一定要在府里种上満満的薄荷,以供他⽇后享受专用! 四再也不満⾜于微微的接触,不知由谁开始,转为烈猛的。嘤咛声自偶尔暂分的间逸出,分不清来自她抑或他。 甜腻转为轻啄,薄荷叶早不知被谁呑下肚去。 皇甫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口气有丝无辜及听不出来的故意。 “哎呀,小宝舂,我忘了告诉你…”皇甫流连在滑嫰的⾖腐温柔乡时依然没有忘却该办的正事,他朝被吻得胡里胡涂的宝舂露出狡猾的笑容。“占我的便宜,是要收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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