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极生悲是由容颜写的言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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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乐极生悲  作者:容颜 书号:21931  时间:2017/6/16  字数:7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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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说什么?”见朱媥媥嘴巴开开合合老半天,就是没吐出半个字来,准备起⾝的云栖俍慵懒开口。

  不过让她扑灭自己点的火,她就已经那么哀怨了,要是再让她承受招惹他该承受的教训,她岂不恨死他?

  不过看在她在那场翻云覆雨中让他彻底发怈,如今通体舒畅的份上,他是可以省去她原该承受的惨烈教训。

  “你就这么准备走啦?”朱媥媥嘟著嘴,一脸哀怨的瞅著他。

  吐死、叽死果然都比痛死舒服多了!一⾝酸痛的她下了结论。

  不过既然这会儿痛都痛了,吐死、嗯死总该可以省了吧?

  “怎么,难道你希望我留下来和你继续‮存温‬?”话才出口,她倏地瞪大的惊恐双瞳让云栖俍原本的大好心情蒙上一丝不悦。

  “不…敢再耽搁您宝贵的时间。”那双瞬间蒙上黑气的眼瞳让朱媥媥一阵⽑骨悚然,不得不及时改口。

  表才希望哩!‮存温‬…哇哩咧,本是瘟疫啦!

  要不是怕⽩痛一场,他最好有多远滚多远!

  “很好。”看来翻云覆雨比猴脑大餐管用多了,起码让她学乖了!

  他突来的称赞让朱媥媥不知该如何接话,就在此时,一阵咕咕叫再次响起,适时替她解了围。

  “又是附和声?”云栖俍挑眉。

  “不,这回真是‮议抗‬声了。”饿了那么久,又做了那般烈的运动,她的肚子不‮议抗‬才奇怪哩。

  望着她尴尬的憨笑,云栖俍静默无语。

  她明显的排拒教他不悦的想让她继续“吃脑补脑”可她已经丑到不能再丑的体态却让他迟疑。

  若在‮雨云‬之前,她的美丑对他并无多大影响,可‮雨云‬过后,他不得不重新评估利害得失,以免夜夜抱著一堆排骨⼊怀,难枕难睡,徒然戳痛自已。

  “你…你在看什么呀?”朱媥媥垂下眼,打量自己用棉被包紧的⾝子是否在无意中走了光。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只要不是猴脑大餐,什么都行。”朱媥媥雀跃的回答?果然!男人都是靠下半⾝思考的动物。

  不过…她会不会太廉价了一点呀?

  竟然为了一点食物就出卖自己的灵⾁!

  “熊心豹胆?”

  “啊?”朱媥媥错愕得差点掉下下巴。不…不会吧!

  “如何?”他扬著眉,一脸的笑意盎然。

  “我忽然又不饿了,你自己留著慢慢吃。”笑笑笑,笑死你算了!朱媥媥赌气的瞪他一眼。

  烂小说!什么一上硬汉也成绕指柔,本是骗人的!

  “是吗?既然你又不饿了,那八成对我的餐点也不感‮趣兴‬了。”云栖俍扳正她的脸,对著她的眼继续道:“原本想说为免你饿晕,乾脆将已经为我备妥的晚膳先让你食用好了,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啊?”朱媥媥再次傻了眼,但基于饥饿本能,她这回只呆愣了一秒钟,大脑就迅速发挥作用,示意僵垮的脸部立即堆出虚伪的谄笑“既然是您的一番心意,媥媥岂敢辜负。”

  唉…这是天罚她当初念书时鄙视陶渊明为区区五斗米折,所以这会儿才让她更可鄙的为一顿饭就轻易折吗?

  云栖俍随意瞄了她一眼,迳自起⾝。

  “喂,你…”要抢我晚餐吗?朱媥媥气得一时忘了避讳,直直瞪著他⾚裸的⾝子。

  “怎么?想服侍我穿⾐吗?”对于她大胆的凝视,他倒也落落大方,甚至乾脆正面以对,让她看个够本。

  小气鬼,喝凉⽔,标准的大烂人一个,居然又耍她!不给吃就不给吃,⼲嘛说来给她乾瞪眼呀?朱媥媥赌气的别开脸,对那张碍眼的笑脸来个视而不见,也因此恰好避开他的“大方”

  “想啊,只是我人短、手短、脚更短,你却长得跟大树一样⾼,让我『⾼攀』不上,所以请恕我心有馀而力不⾜。”尽管心里呕,她仍口是心非的勉強处应。

  小说情节虽然十之八九都是骗人的,可是那个叫双瓣翠菊的女主角说得对,跟男人硬碰硬非但讨不了好,只会更吃亏而已,所以学过“识相”二字的她,自是不会做出不识相的蠢事来。

  云栖俍眉头一挑。胆敢敷衍他?看来她还是没完全学乖。

  “既然你那么‮望渴‬,我也不好教你失望。”话声一落,他便坐上沿,摆出等她服侍的姿态。“这样不就成了?”

  朱媥媥转回⾝,瞠大眼瞪著他。“你…”她怎么都没料到他竟会将她的话当真。

  “我如何?”

  “你…你…”她的表情错愕中带著些评尴尬。

  “嗯?”

  “你确定要我帮你著装吗?”

  “有问题吗?”云栖俍警觉地眯起眼。

  “你觉得没有就没有。”朱媥媥耸耸肩,答得极为技巧。

  “那你自己觉得呢?”精明如他,并没让她含混的回答蒙混过去。

  “我?我个人当然觉得没问题,怕就怕你我对问题的感觉有差距。”切,穿⾐服谁不会呀?不过是好不好看,能不能看而已咩。

  “那你还愣在那儿做什么?”

  围著被单的朱媥媥闻言马上爬下,捡起散落一地的黑⾊⾐物。

  “你做什么?”他拢起眉。

  “捡⾐服啊。”他问得理所当然,她答得也理所当然。

  “我不著脏⾐物。”

  “脏?不会呀,哪里脏了?”朱媥媥有点纳闷。拜托,他当自己的眼睛是显微镜呀?要不她手上这堆⾐物黑漆漆的,怎么看得出哪儿脏了呀?

  “一旦离开我⾝上就必须重新洗过。”

  “不会吧!你多久没‮澡洗‬了呀?”

  “什么意思?”

  “要不⾝子怎么会脏到⾐服一离⾝就不能再穿了”瞟见他横扫过来的利眼,她马上醒悟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忙以双手捂住总不经大脑指挥的小嘴。

  “那你认为我是多久没‮浴沐‬了呢?”云栖俍脸上笑意再现,看起来亲切无比,唯有双瞳发出来的鸷稍稍吐露些许‮实真‬的情绪。

  “一…一星期吧。”她要是没记错,古人好像都不太喜‮澡洗‬,甚至一个月不‮澡洗‬的也大有人在,所以她说一星期应该不算太离谱吧!

  不过一星期也够离谱了吧!一想起自己才刚和他在上翻滚过,朱蝙蝙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一星期?是几天?”栖云国有月有天就是无星期,所以她的措辞不噤让云栖浪眯起了眼。

  “七天呀。”后知后觉的朱媥媥只当云栖俍没常识,完全没想到是自己的措辞出问题。

  “七天!那你呢?多久‮浴沐‬一回?”

  “没跟你回来前三、四天一回,来到这儿后就天…天…”一说到这儿,朱媥媥就知道自己有多猪头了。

  来到栖云国后不是她不天天‮澡洗‬,而是栖云国地势⾼峻,⽔源奇少,所以一般人都在栖云国之巅的露天云池‮澡洗‬,由于地小人稠,因此想‮澡洗‬就必须排队登记,而且轮过之人还须等所有人都轮过一遍后才能重新再排,因此想要洗个澡总免不了要等上三、四天。

  所幸栖云国冬暖夏凉,清慡宜人,三、四天不‮澡洗‬也不会因汗流浃背而异味四溢。

  但自从她来到栖俍圣宮后,就因宮內有天然的净化蓄⽔池而得以天天‮澡洗‬,甚至就算她累到不想洗,那五尊女罗刹都会“好心的”送她一程,将她直接丢进蓄⽔池中,让她不想洗都不成。

  所以既然她都必须天天净⾝了,更何况眼前这个需要祈天的巫师咧?喔,不,是护国师才对。

  虽然她一直认为护国师就是护国的法师简称,而法师跟巫师的质又大同小异,没什么差别,可是⼊人家的境不得不随人家的俗,所以护国师就护国师罗。

  “既然我⾝子那么脏,你也不用费劲为我著⾐了,我这就去清洁个彻底。不过你手上那堆⾐裳就劳烦你顺手拿去溪边清洗一下,以免污了圣宮的⽔源。”

  “拿到溪…溪边?”朱媥媥的表情宛如刚呑下一颗未咀嚼的卤蛋似的,猛咽口⽔。

  “怎么?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你该不会做不来吧?”洗⾐对栖云国的女人来说比吃饭还简单,所以他要朱媥媥洗⾐,自不是针对洗⾐之事刁难她,而是掐住她轻功不行这一点对付她。

  因为栖云国的溪边位于融雪的山壁崖间,对朱媥媥而言,到溪边去本是件磨人的艰困差事…从栖俍圣官到最近的崖边,一般人只需一刻钟,以她的速度,却少说也要三、四个时辰。

  “当然…是。”见他鄙夷的目光,她很想逞強地‮头摇‬,可是一想到要她这种跑不快、跳不⾼、挑不重的超烂体能登⾼一千公尺去洗⾐服,那她还宁可将这占地少说一千坪的栖俍圣宮彻底打扫乾净哩。

  “是?”云栖俍怎么都没料到,好逞口⾆之快的她竟会承认自己不具备栖云国女人都该具备的本能。

  “不会洗⾐服又不犯法,谁规定我一定要会洗⾐的呀?”朱媥媥得意的嘴脸在他重新挂上笑容时消逝无踪。

  “我规定的。”说完,云栖俍无视朱媥媥呆滞的神情,迳自转往浴池的方向迈去。

  呜…

  果然是东西可以吃,话不能说。

  瞧她就是最佳的悲惨范例。

  因为说话,她经历了噎死、呛死、恶死、痛死,到现在已经快被活活的死了。

  想昨晚,那个恶魔在她差点痛死后果然大发慈悲,将自己的晚餐赐给她当犒赏,同时免去她只能吃猴脑的噤令。

  开心过头的她因此彻底忘却他离去前抛下的那句“我规定的”一用完晚膳,就马上拥被去跟周公炫耀了。

  可才炫耀到一半,她就被媲美九二一的大地震给瞬间震醒了。

  直到糊糊的睁开眼,她才赫然发现自己本不是被地震给震醒的,而是被现在她⾝后那五个拥有天使面孔、罗刹心肠的女人给活活摔醒的。

  一见她睁开眼,她们其中一人便将一坨黑⾊的东西塞进她怀里,然后拎起她,一点颜面都不留给她的直接将她丢出圣宮大门,鄙夷地道:“俍爷有令,劳烦您洗净那⾐裳,以便明⽇更换。”

  见她们一路跟著她,她还以为她们会以轻功协助她抵达溪边,可一路上她们却只是冷眼旁观她狼狈的跌了又爬,爬了又跌地“爬”著山路,自始至终连伸手拉她一把都没有。

  “扁扁夫人,依您这种走一步停三步的速度,到达溪边恐怕只能目送太下山了。”飞跃到树上边等边休息,顺便观测四周动静的绿竹奚落道。

  “你确定等扁扁夫人到达溪边时还看得到太吗?”早已坐在离朱媥媥两百公尺远的石头上的絮絮更为嘲讽。

  “哎呀,紫絮,虽然那是事实,但你怎能当着扁扁夫人的面说出来呢?这可是大不敬哪。”坐在更⾼处的⻩樱自娱娱人地抚著琴,表面看似不认同的摇著头,小嘴却吐出更伤人的话。

  “⻩樱,你这不是摆明教扁扁夫人难堪吗?就算你比紫絮更不屑夫人的无能,也该表现得含蓄些。”一⾝浅橙⾊⾐裳的橙柳语气讥弄,望着咬牙切齿的朱蝙蝙再次跌跤并往下滚了三步。

  “你们都给我闭嘴,少在那儿说风凉话。”红梅柔声柔气的叱喝,朱媥媥才对她的仗义执言好生感动,但她再出口的话语却害她脚下一滑,差点再次跌跤。“你们瞧不起扁扁夫人就算了,⼲嘛直接点明,累得亦步亦趋的我必须配合她的脚步走一步退三步,瞬间又丑了三分。”

  “啧啧,红梅你这不是说来让扁扁夫人更气呕的吗?丑三分?扁扁夫人都长成这副模样了,再丑下去还得了吗?”开口没好话的绿竹逗弄著攀在树上的青竹丝。

  “俍爷都不嫌弃了,要你多话。”感觉敏锐的橙柳制止绿竹继续妄言,因为她已经隐约察觉到云栖俍对朱媥媥是特别的。

  所以讥讽朱媥媥本⾝还无所谓,却不可妄加评断她的美丑好坏,以免无意中犯著了云栖俍,那可就不是一个惨字了得。

  琴声赫然终止。

  “红梅,小心脚。”⻩樱的警告声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到朱媥媥脚下,唯独她将视线投注到红梅脚下,直到她后知后觉的发现所有人都盯著她看时,右脚已经⿇掉了。

  朱媥媥直觉的垂眼往脚上瞧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因为跟在她⾝侧的红梅一发觉她竟毫无自保能力时,就马上出一细如发丝的银针,将爬到她脚上的五彩蜘蛛离。

  转瞬间,绿竹已经挑起地上的五彩毒蜘蛛看了一眼,随即和蹲在朱媥媥脚边的红梅换个眼神,红梅马上将另一银针揷⼊离朱媥媥被咬处最近的一个⽳道。

  “喔!你…你⼲嘛呀?嫌我拖累你就直说咩,⼲嘛拿东西刺我!”针一⼊⽳,朱媥媥原本已经⿇痹的脚上瞬间传来一阵剧痛,让她当场跳起来惊声尖叫。

  “呑了它。”绿竹将一颗碧绿藥丸递给仍在跳脚的朱媥媥。

  “不要吧,大不了我走快一点就是了。”朱媥媥以为她的⻳速终于惹恼了红橙⻩绿紫五人,所以她们才对她又瞪又刺,甚至拿毒藥想毒死她。

  “罗唆。”紫絮截过绿竹手上的藥丸,宜接塞进朱媥媥嘴里,并強迫她呑下。

  “你…你们…”

  “扁扁夫人,您少自己吓自己,如果我们真要您死,随便动动指头就行了,本不需浪费那颗丹丸。”橙柳明著贬低朱媥媥,实则安抚朱媥媥忐忑惊恐的心,以免她没被毒死却被自己给活活吓死。

  “那…那你…你们…”朱媥媥惊疑未定地猛咽口⽔。

  “扁扁夫人,您‮菇蘑‬得够久了吧?还是您真想一边洗⾐一边赏月呀?”看朱媥媥脸⾊恢复正常,绿竹知道丹丸已经发挥藥效,心疼浪费了一颗碧绿丹的她对朱媥媥更难有好脸⾊了。

  碧绿丹由千种毒佐以万种藥熬煮,并需随时发功运力于其中,助其火候,如此耗精费神一年,方可炼制一颗,因此服用者有毒解毒,无毒亦可增強五到十年的內力。

  炼制过程虽然辛苦,但有心自成,所以并不难,真正困难的是找齐所需的千毒万藥。

  因为有些罕见的毒与藥并非有心就能够寻到,有时尚需配合天时、地利与人和,因此多年来,她也不过炼制了三颗碧绿丹。

  虽说炼制丹藥便是为了吃它,可是一想到它们是如此的稀少珍贵,她自己别说是吃了,就是磨损到都心疼万分,可如今却平⽩浪费在朱媥媥这等无用之人⾝上,教她如何能不捶顿⾜?

  “等等。”红梅取出一小瓶外伤藥,敷在朱媥媥被咬伤的地方,同时取下揷在她⽳道中的银针。“可以上路了。”

  “你…你在我脚上涂什么呀?”一阵冰凉透心的凉意让朱媥媥直觉想抹去那层透明的黏稠体。

  “罗唆,快走了。”紫絮及时切⼊,轻推朱媥媥的背她继续往上攀爬。

  唯恐再次被強塞东西的朱媥媥当下不敢再废话,也顾不得脚上的阵阵凉意,连忙手脚并用的继续朝溪边的方向行去。

  就这么一路颠颠簸簸、边走边爬,朱媥媥⽩皙的小手早已破⽪‮肿红‬,甚至泛出条条⾎丝,让人看得惊心动魄。

  只是她一路咬牙忍痛,不敢哀号,所以五侍自然无从得知,一到溪边就马上喝令她涉⽔洗⾐。

  毫无功夫底子的朱媥媥看着湍急的⽔流,险阻的地势,一颗心顿时悬到半空中,怎么也跨不出脚步,但碍于五股恶势力正杵在她⾝后,随时准备助她一臂之力,她就算跨不出也得跨了,以免等她们出手相助,她不但得下⽔,还得“顺便洗头”哩。

  战战兢兢地踩⼊⽔中,才在庆幸安然无事,朱媥媥就被一阵湍急的⽔流冲得滑了脚,狼狈的摔⼊⽔中,幸好紫絮的丝缎及时上她的臂膀,轻轻一拖一拉便让她重新站稳脚步。

  紫絮的出手相救让朱媥媥顿时明⽩岸边的五个女罗刹不光是来‮害迫‬她,必要时也会出手救她,所以她放大胆子蹲下⾝,准备清洗一路被在肩上的黑⾐。

  “喔!”破了⽪的手一沾到⽔,便痛得朱媥媥哀叫出声。

  她一叫,五侍的十只眼睛同时锁上她的⾝。

  “怎么了?”由于五人全看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坐在岸边的红梅负责开口探问。

  “没事。”双手痛到⿇痹的朱媥媥摇‮头摇‬,同时将黑⾐浸⼊⽔中,准备清洗。

  “您确定?”⻩樱留意到朱媥媥刷⽩了脸⾊,眯起眼重新将朱媥媥由上到下仔细检视一遍。

  “对啦。”

  “既然没问题,还不快点动手?”绿竹没好气的横她一眼。

  “我只说我没事,又没说我没问题。”瞪著⽔中的黑⾐,朱媥媥嘟嚷著。

  什么都没有,要怎么洗呀?

  就算古人不用洗⾐粉,不也该有捣⾐吗?

  如今什么都没有,总不会要她用手捶洗吧!

  “扁扁夫人该不会连洗⾐服都有问题吧?”善于推测心理的橙柳语气轻鄙地问道。

  “不行吗?”朱媥媥回得理直气壮。

  “你…”绿竹被她连洗个⾐服都不会的事实气得想把她开肠剖肚,挖出碧绿丹省得暴殄天物。

  “算了,随便夫人用什么法子,您只要将⾐服洗乾净就行了。”反正回到圣宮,她们姊妹自会将⾐服重新洗过。红梅无力地重叹一口气,担心朱媥媥的脚伤会因泡⽔过久而感染化脓。

  “喔。”朱媥媥闻言马上弯下⾝子,原想好歹以手随便捶⾐服两下意思意思,可才刚握起拳头,手上就传来一阵剧痛,让她无法抡拳捶⾐,就连手上的⾐裳都想藉此机会投奔自由,幸而她及时一扑,捉到一只袖子,这才免去一场追逐大赛。

  可双手经过这么一‮腾折‬,更加⿇痹僵硬,迫使她不得不将手上的⾐裳当菜叶清洗,随随便便弄个两下就捞起来准备拧乾。

  一见朱媥媥有洗等于没洗的捞起⾐裳,立在岸边的五女不噤个个傻眼,目瞪口呆地说不出半句话。

  直到无力的朱媥媥将⾐裳拖拉上岸,并用脚猛踩,她们才从愕然中回神,彼此面面相觑。

  她到底是洗⾐裳,还是存心将⾐裳弄得更脏呀!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将俍爷的⾐裳放在地上踩!”紫絮的叱喝声一出,手上的紫缎亦同时上朱媥媥的脚,将她甩离,以免她继续亵渎象徵云栖俍的黑⾐。

  “不放在地上踩,那你告诉我应该放在哪里踩?”手痛、脚痛、全⾝都痛的朱蝙蝙犹不知自己冒犯天威,忍不住发飙了。

  她受够了!横竖一条命,又不是没死过,谁怕谁呀!

  “你…”本想寻朱媥媥晦气的绿竹一捉起朱媥媥的手,却反被她‮肿红‬泛⾎的手掌心给骇住了。“你怎么了?”

  其馀四女侍一见绿竹刷⽩了脸,纷纷凑向前去,见著朱媥媥目惊心的一双手,她们也同时刷⽩了脸。

  因为她们脑中同时浮现云栖俍带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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