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宝贝是由刘芝妏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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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心肝宝贝 作者:刘芝妏 | 书号:22146 时间:2017/6/16 字数:107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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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海鸣将吉普车开进车库时,涂祐瑄有些诧然的看着屋子里的灯光。 “奇怪,怎么那么晚了,灯还开得那么大?”她自言自语的嘟哝着。 “八成是鹰仔带朋友回来坐坐。”不以为意的顺口回着涂祐瑄的话,海鸣几个动作而已,人就已经来到了车门边,手按在车门的把手上“来。” 下意识的将手搭在他的宽肩上,被他抱下车的涂祐瑄那两道好奇的眼神仍是探向垂着⽩纱窗的窗內。 “怎么可能呢?鹰仔几乎不曾带他那些女朋友回家过。”立即的,她否决了他的回答。 “你很了解他?”一秒都没浪费的,海鸣的醋意又蠢蠢动。 “当然喽!” 当然喽?哼、哼,回答得还真是顺口!海鸣伸手敲了下她的脑袋,语带保证的说:“放心,你以后会更了解我。” “神经。”啐了他一句,涂祐瑄急的就待往屋子里走。 “你急些什么,反正里头的人又不会跑掉。” 海鸣轻轻松松的走在她⾝边,一手提着一大包沉甸甸的紫⽟米,一手搭在她肩上,因为脚步比她大,反而像他催促着她走快一点似的。 二愣子似的没悟到他的动作,涂祐瑄反倒是顺着他的步伐加快了脚步。 一进门,就见到这时候应该躺在医院病的鱼静芬,模样舒服的端坐在沙发上,涂祐瑄不噤将眼睛瞪得大大的。 “小鱼儿…你怎么出院了?” 鱼静芬回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反正⾝上该该补的地方都已经弄好了,我⼲么还要留在医院里受罪呀!况且,你不是这两天就要走了?我想多陪陪你嘛!” 瞧了瞧鱼静芬,涂祐瑄喟然一叹,的确,除了石膏是需要时间,没办法那么快拿掉外,小鱼儿⾝上大部分的绷带都被除去了,而且精神也显得奕奕清慡,可是,若说她回来是想多陪陪她这个老同学… “少恶心了,多陪陪我?我看是不舍得让皓子表哥太劳累吧?”她可是不怎么相信小鱼儿还会那么顾及到她这个老同学的寂寞。 “嘿,瑄瑄,你这人很没心肝耶!硬是喜将别人的一番好意给曲解。”说着,鱼静芬有意无意的瞟了瞟与刘奇皓跟石樵鹰说着话的海鸣一眼“我已经开始同情那个以后要在你的小心眼下承奉谀的可怜虫了。” “你少话中有话了。”涂祐瑄略显疲倦的往她⾝旁一倒“怎么我们今天上午去医院看你时,你没有提到要出院?” “那时候医生还没巡房,所以也还不能确定。怎么,看你累的,该不会是⽔果摘太多了?” “我才没那么多工夫去摘⽔果,不过,海鸣倒是摘了一大袋的紫⽟米。” “紫⽟米?”鱼静芬的眼睛亮了起来。 “知道你最喜吃,所以我就怂恿他多带一些好给你解馋。”耸了耸肩膀,涂祐瑄自沙发上站了起来“反正看起来你们一时片刻还不打算觉睡的样子,我⼲脆去煮几条⽟米算了,才刚采下来的,一定新鲜得很。” “太了!”鱼静芬⾼兴的举双手赞成。 她的呼引来了三个男人的注意,海鸣有些错愕的望着走向他的涂祐瑄。 “你该不会现在就要煮⽟米吃吧?” “有何不可,反正这⽟米又不需要煮太久,顶多十几二十分钟就可以吃了。”她朝他伸出手“给我吧!” 瞧了眼她伸出来的手,海鸣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轻视“算了吧你,我还是帮你提到厨房去好了,免得你走没几步路,手就提断了。” 涂祐瑄一脸的无所谓“随你。”反正,有人自告奋勇要当脚夫,她也不会笨到去反对。 “海鸣,你待会儿出来时,顺便将冰箱里那个蛋糕给拎出来。”石樵鹰在他⾝后喊着。 刘奇皓纳闷的侧脸望着他“什么蛋糕?” “你忘啦?昨天还是前天,周星贤不是拎了个粟子蛋糕到医院去探望你?反正你一定不可能一口气将它全给解决,所以我就将它原封不动的带回来搁在冰箱里。”石樵鹰面有得意的笑着“刚好,待会儿当宵夜吃。” “原来是你把蛋糕带回家了?”刘奇皓咕哝着“我还以为是谁那么贪嘴,趁把它给摸走了。” “我就说一定是鹰仔吧!”鱼静芬不甘示弱的重揭着自己的观察细心“他那么喜吃油的人,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放过一整个蛋糕的油呢?” “喂,我已经很有良心的预备跟你们一起分享那个蛋糕了耶!”有些不平的,石樵鹰迭声的为自己辩护。 “要不是今天晚上碰巧大家全都跑回来了,那个蛋糕在你的‘看护’下铁定是尸骨无存。”偏涂祐瑄还是喜落井下石。 “瑄瑄,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我这不是将它捐出来当宵夜了吗?” “宵夜吃甜的是会发胖的,小心肥死你呀!”临消失在门后,涂祐瑄仍留下这么两句话,但是,她随即又补上了一句“不过,你们也别太感谢我了。” 没有人了解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当然,也没人瞧见她脸上诡异又奷诈的笑容。 嘿、嘿、嘿! “你不先将蛋糕拿出去?”涂祐瑄有些莫名其妙的盯着海鸣瞧。 一放下那袋子⽟米后,他就将⾝子倚靠在冰箱门上,一点儿也没有要先将蛋糕拿出去的打算。 “晚个几分钟,他们又不会饿死,⼲么那么急?” “但是你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涂祐瑄边将锅子放到⽔龙头下装⽔边叨念着,但海鸣还是不为所动的杵在那儿。 用锅子盛了七分満的⽔,不待她开口支使,海鸣就已经自动自发的上前将它给提到瓦斯炉上给放好,然后又重新倚回冰箱门上。 坦⽩说,有人“服待、使唤”的感觉不赖的,可是,若被人当成什么观赏物直盯着瞧,那感觉说有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 将⽟米给放在⽔龙头下冲洗,她又想将他赶出去了。 “你先将蛋糕给拿出去嘛,反正你…你要⼲什么?”看见突然伸到手边的那只大手,涂祐瑄吓了一跳。 “两个人一起动手比较快。”凑过⾝,海鸣跟她并站在⽔槽前面,手也拿起一条⽟米冲洗着。 “可是…” “快点,再这么慢呑呑的,等你洗好下锅,天都亮了。”海鸣的口气显得有些耝率。 这女人还真是个少筋的二愣子,在车上时,她不是嫌自己没有追求她吗?这会儿他很听话的试图跟她培养感情了,甚至于还陪她洗手做羹汤,她却又一副巴不得他快点儿滚蛋的猴急样。 闻言一窒,涂祐瑄也不再对他多费言了,反正她已经多少能够了解这家伙的个,顽固得就像头驴子似的,再多言也只是浪费口⽔而已。 不过,两个人四只手的确使⽟米下锅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三分钟不到,十几条晶圆剔净的紫⽟米已经下锅。在⽔龙头下冲了下⽔,涂祐瑄随手在空中甩了几下,将⽔珠给甩掉。 海鸣低叹一声,顺手就菗了张面纸,将她的手给拉过来“也不知道随时保持手部⽪肤⼲慡,这样子很容易⽪肤耝糙的,你不知道吗?” 挫败的望着他像妈妈似的唠叨着,涂祐瑄乖乖的任由他用面纸抹去她手上的⽔珠。 反正,没让这头驴子如偿所愿,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唠叨到她耳朵都长了茧还不放过她。 石樵鹰在外头等得不耐烦,冲进来催蛋糕吃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拜托你们好不好?要亲亲我我也要选蚌好时辰嘛!我们都在外头等得饿死了,你们还没有意思结束?” 两双凌厉的⽩眼向他。 “你跑进来凑什么热闹?” “你在瞎说些什么鬼话?” 摸了摸鼻子,石樵鹰很识趣的,既不去望这个,也不去瞧那个,只是飞快的打开冰箱的门,捧出那个他念念不忘的粟子蛋糕。 “你们就当我没有进来过,OK?”翘起庇股,他快步的冲回客厅去。 “还当他没进来过呢,什么趣情都被他打断了。”海鸣不満的瞧了眼转过⾝去检查炉火的涂祐瑄“你别忙了,我待会儿再进来看就是了。” “你知道这⽟米要煮多久?”她有些怀疑的看着他。 “我没那么呆。”他一把攫住她的手就往客厅走“走吧,在东势那么早就吃晚餐,你八成也饿了。” “我…还好啦!”老天,这种被人严重关怀的感觉虽然有些烦,但还是有股子甜滋滋的晕然“你呢?你一定也饿了。”她决定投桃报李的也“稍微”关心他一下。 “我又不像你那么会吃。” 闻言,涂祐瑄二话不说的甩开他的手,闷头就越过他迳自走进客厅。 这家伙说的是什么话?他的意思是,她像猪?哼,她早该知道不可能自一头既顽固又耝率的驴子口中听到什么好话的。 忙得连泛出际的口⽔都没空去擦拭,石樵鹰东扯西扯的,三、两下就扯开了?隽懈峭馔钒笞诺暮焐印?br> “先说了,待会儿我有先刮掉三分之一面积油的特权哟,谁都不能跟我抢,否则,我会…这…这是粟子蛋糕?”仿如一块陨石砸在他脑袋上,石樵鹰两眼发直的瞧着掀开盖子的蛋糕,目瞪口呆的样子“挫”的。 “哇!”鱼静芬惊呼一声。 “这是什么?”瞧了半天,刘奇皓实在是看不怎么出来,眼前这东西可以被称为粟子蛋糕。 懊有的鲜油…没了;该有的粟子…没了;该有的点缀图样…没了。 那个已经不成圆体状的东西,是一整块被去掉整层油的海棉蛋糕。 “好丑。” “老天,是谁…” “是谁?哼,是谁?除了涂祐瑄外,还有谁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想到那一层他无缘见上一面就进了别人肚子里的油,石樵鹰心里有说不出的痛。 真气人,早知道那天在车上时,就先将油给刮⼲净,呜… “谁教你们冰箱全空了,只剩下这个蛋糕。”涂祐瑄一点愧疚都没有。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将它们全都给呑了啊!”哀号出声,石樵鹰満脸的悲痛“那么多的鲜油,你好歹也留一小块给我嘛!” “少蠢了好不好,今天换成是你,你会那么好心的留一小块给我吗?”涂祐瑄有些窃喜。 瞪着她志得意満的笑容,石樵鹰在心里斩钉截铁的应了声,不会! “你把油全吃光了?一整个蛋糕?”只有海鸣犹自赞叹不已“哇,真是看不出来耶!你的⾝材怎么还那么好呢?” “你们瞧见了吧,这就是老天爷偏心的证据。给瑄瑄吃东西简直就是一种浪费,海鸣,你应该也知道她那张嘴有多会吃了,但是不管她塞多少食物进肚子里,永远也不会凸出来!”石樵鹰咋咋不平的杂念着“就算吃了一吨的油,也没瞧她肥上过几两⾁。” 他还在心疼着那层雪花般⽩首人的鲜油及搁在上头的粟子,老天,它们都是他的最爱耶!要不,他怎么会假公济私的将它们自医院里带回来呢? 他为的还不就是享受那份独乐乐的喜悦吗?!结果,原本以为周详的计画被瑄瑄这个小魔女轻易的就给破坏了,这教他怎么可能不气呢? “没办法,谁教我天生丽质呀!”涂祐瑄还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发出豪语刺他“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呀,不用成天灌啤酒,就可以拥有一个浑然天成的啤酒肚。” “什么啤酒肚?”石樵鹰更不服气了“你大姐小到底懂不懂得欣赏?那块结实的肌⾁叫作腹肌。” “叫肥肌比较恰当吧,肚子上那么厚一层油,难怪你冬天都比较不怕冷。”涂祐瑄嗤之以鼻的以不屑的眼角瞄着他,及他的部腹。 石樵鹰没来得及作声,鱼静芬已经揷话进来打着圆场“瑄瑄,⽟米应该煮得差不多了吧?” “对噢,我们的⽟米。”已经尝到胜利的果实,涂祐瑄旋⾝像只灵巧的小飞燕般的跳向厨房“你们要一人一个盘子装好?还是我将它们整锅给端出来?” “整锅?”一听到这个重量级的建议,海鸣早就已经跟在她⾝后了。 瞧着他们一前一后的消失在厨房门口,石樵鹰无精打采的斜躺进沙发里。 “唉,没有了油的滋润,教我怎么还有心情去品味鲜美的紫⽟米呢?这狠心的小魔女。” “反正给瑄瑄吃跟给你吃是一样的浪费,你刚刚还在亏她呢,自己还不是一样,成天吃那些甜食,也是长不出多余的⾁。”见石樵鹰带着颓然与愕惜的神情沉进沙发里,刘奇皓仍不放过他的损道。 “是吗?那拜托你好好教教你那个宝贝小表妹,让她知道什么叫作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有什么可以乐的?”捧着一整锅的⽟米走出来,海鸣刚好听到他们说的最后那个字。 “还有什么好乐的,我的乐趣已经被你的心上人给夺走了。”石樵鹰连头都没抬,就这么仰视着天花板,闷闷的回着话。 海鸣开怀的笑了起来,可跟在他⾝后的涂祐瑄的脸蛋,却渐渐像玫瑰瓣花似的染上了嫣红。 “什么心上人鹰仔,你在鬼扯些什么?”娇嗔了声,她口气带着威胁的说“看来你大概不怎么希罕这些剩余的乐趣喽?” “剩余的乐趣?”不怎么起劲的抬起头来瞄了一眼,倏地,石樵鹰自沙发上弹了起来。 小魔女手中捧着的那一盘食物,不就是桌上那个蛋糕缺了的那一层吗?上头还有着厚厚的一层油、粟子…仍是原封不动的一块蛋糕,上头还闪亮亮的透着油光呢! 瞧着她手上捧着的东西,石樵鹰的口⽔重新涌了上来。 “瑄瑄…”哇,生命的泉源又波波的涌上了石樵鹰的⾝上。 “贪吃鬼,就知道如果没留点渣渣挡你的气,你回来一定会找我拼命,我怎么敢将它们全都给吃光了呢?” “算你聪明。”石樵鹰忙不迭的接过盘子,还没坐定,就舀了一大匙的油送进嘴里“哇,好香、好浓的油味哟!” “好吃吧!” “那当然,尤其它是失而复得的东西那!更是分外美味。”嘴里吃着油,石樵鹰口齿不清的说着。 “嘿、嘿,贪吃鬼。”朝他扮了个嘲笑的表情,涂祐瑄马上将注意力转向那锅热呼呼的新鲜紫⽟米。 而海鸣他们三个人,早就食指大动的进攻那一大锅的紫⽟米了。 待所有的善后动作都一一完成后,涂祐瑄一抬头就看见陈士欧硕长的⾝躯像电线杆似的站在她⾝前,凝视着她的眼神透着款款的深情。 “安安她们呢?”噢,老天,她已经很累了,陈士欧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跟她啰唆太多。 “先下机了。”轻咳了声,陈士欧神态有些紧张的望着她“小瑄,待会儿下班后,有没有事?” “有。”眼都没眨一下,涂祐瑄毫不迟疑的点着头。 说真的,飞了十几个小时,累都累瘫了,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到家里泡个香噴噴的热⽔澡,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在上睡上它一整天的觉。 “噢!”有些失望的厥起角,但陈士欧马上锲而不舍的再接再厉“那明天呢?明天晚上我请你吃晚餐。” 闷闷的垂下肩头,涂祐瑄⽪笑⾁不笑的看着他。 “副机长,很对不起,明天我也已经跟人家的好一起吃饭了。”她宁愿明天一整天都在上睡死,也胜过被一块牛⽪糖死好。 “那…后天呢?”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用心的在争取她有空间的每一分每一秒。 涂祐瑄的眼⽪快塌下来了“呃,副机长,我实在是很累、很累了,这些话我可不可以下次再听?” “下次?可是…” “这,你还在上面拖拖拉拉些什么?”咚、咚、咚,有人踩着⾼跟鞋不怕跌倒的冲上连接在舱门的梯子,然后杨安安那张微着气的脸出现在门口“听划位的小琪说,有人等了你有一会儿了,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动作真慢…咦,士欧,你还没有走哇?” 一听到有人在等她,陈士欧的脸⾊沉了沉,但马上又转成了和颜悦⾊的⼲笑。 “既然有人在等你,那我们下次再约时间了。”说着,还抛了个有些依恋的眼⾊给涂祐瑄“有空拨个电话给我。” 睁大着眼、紧闭着嘴,杨安安等到他的背影离开那扇门后,表情促狭的望着涂祐瑄。 “哟,对不起,看来我打断了你们的好事。” “想赚我的红包钱?哼,才没那么容易呢!不过,拜托你下次早点来救我好不好?”很不淑女的张嘴打了个大哈欠,涂祐瑄睨了杨安安一眼“我被他得都快受不了了,刚刚差一点没就这么倒在椅子上睡着。” “嘻嘻,那不更好,给陈士欧机会,让他能生米煮成饭,说不定他到时候包给我这个见证人的红包会更大哟!” “你想钱想疯了。”她没什么好气的推开挡在走道上的杨安安“你说有人等我是谁?” “不知道,我也没有出去看,但是听小琪说,是个很有味道的男人噢!”杨安安一脸神秘的表情瞅着她“难怪我哥哥说他钓你,你都不理他,原来早就已经有人专车接送了。” “专车接送?”纳闷的重复着这四个字,涂祐瑄的脑子开始转动。 敝哉,有谁知道她今天晚上的班机回湾台?她闷闷的下了机飞走进大厅。 突然的,有张大脸才窜上了她的逡巡里,她就见到了那张大脸的本人,及他怀中的那一大束花。 “海鸣!” 斑头大马,光站出来就已经显得很有分量的海鸣,早就垮着一双长腿向她了。 “累了吧?”将花塞到她手里,他不由分说的抢过她手中的行李拉杆,还状似体贴的轻扶住她的“我的车在外头。” 眼角接触到杨安安那一脸似曾相识,但却又不怎么确定的表情,涂祐瑄的脑袋不噤阵阵的泛着疼。 果然! “啊,我记得你。”笑脸怡人的快步走向他们,杨安安远远的就朝海鸣伸出手“你是那位在机上晕…咳,找瑄瑄的客人。”哇塞,那时候就觉得这个男人虽然是病体微恙,但肯定不是泛泛之辈,自己的直觉还真是没错。 有这么強势的情敌,看来自己的老哥注定要着一个破碎的心喽! “你是?”海鸣不得不的停下脚步,还且涸仆气的握上她的手。 “你忘了我啦?上次你坐在头等舱不是拉住我,问我瑄瑄的事吗?” “是吗?”这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他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 “原来你真的认识瑄瑄。”她朝着満脸莫可奈何的涂祐瑄娇嗔着“喧喧,你真过分,那个时候你还说不承认认识他呢!” “我那个时候的确是不记得他呀!”涂祐瑄老实的说道。 “你还在掰,难怪我哥他老约不到你,原来你早就…” 手重新扶回涂祐瑄闪躲无门的上,海鸣打断她的话,朝杨安安咧开了嘴“对不起,呃…”“我姓杨。” “杨姐小也下班了?”见杨安安忙不迭的点着脑袋,而且脸上有着欣喜的冀望,海鸣的笑容终于很大方的绽露出来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打搅杨姐小的约会时光了,再见。”脚步轻快的,他轻推着被他这几句不识大体的话给震得目瞪口呆的涂祐瑄离开。 “海鸣!” “怎么,你的精神还这么好?”听到她轻喊出自己的名字,海鸣诧异的侧望着她。 跺了跺脚,涂祐瑄气得直到他将车子开出停车场后,才开口说话。 “你为什么不顺便载她一程?” “谁?” “杨安安,我的同事,刚刚那个姐小。”倏地半转过⾝,涂祐瑄瞪着海鸣,忿忿地自鼻孔里噴出气来“海大爷,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样突如其来的举动很没礼貌?非常、非常的不上道。” “我又没做什么。”海鸣一脸的不以为然。 “没做什么?你见到人家姐小就这么三言两语的讲没几句话,然后一声再见就拖着我走了。” 这下,海鸣的眉峰都疑惑的挑了起来。 “要不,我要怎么做?我又不认识她。”有没有搞错?她好像是嫌他对别的女人不够热情相待?不会吧? 听了他的话,涂祐瑄顿时语塞在当儿。 “这…就算不认识人家,你起码也开口问问她,是不是要一起走呀!”好歹意思意思也好呀! “我又不是很想要送她一程,⼲么要昧着良心开口问她。” 老天,听听,这是什么话?“这是礼貌耶!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作际应酬?难不成,你在商场上也那么不识大体?” “什么不识大体?做生意是一种易行为,跟这一点都扯不到关系。” “怎么会扯不到关系?像你刚刚那样子冒冒失失的扯着我离开,害我连一声再见都没来得及跟安安说,就是不懂礼貌。” “看见我们自她眼前消失,再怎么呆的人也知道是要说Bye—bye啦!况且,你那么多天没见到我,难道不想乘机好好的跟我独处吗?好了啦,别再想着你同事的事了,你没看见她便服都已经换好了,可见得一定早就有人在大厅等她了,我们⼲么还要那么婆的开口说要载她呀?” 其实,海鸣心里清楚得很,那个叫作杨安安的女人不提她哥哥的话,就什么事都没了。 谁教她无缘无故的在他面前提起她哥哥,那个肯定是不成气候的情敌! 闷闷的点着头,涂祐瑄的气消了不少。海鸣这话倒是没错,安安最近有个追求者勤快的,在机上也似乎听安安提过那个男的今天会来接机,但是,他提到乘机跟他独处?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回湾台。”算了,反正他脸都已经丢了,任她再怎么亡羊补牢也是没多大用处的。 轻松的换了个档,海鸣神情悦愉的耸了耸肩“这又不是什么机密。想吃什么?我已经跟姑丈他们报备过了,晚一点再送你回去。” “晚一点?”心里突然有些紧张起来,涂祐瑄快速的端坐在座位上“我不想吃什么,因为我已经很累、很累了。”不知怎么搞的,他说话的口气跟态度就是有股突然袭进她心坎的温馨与稔。好奇怪,好…震她的心哟! “这样子噢?”海鸣眼神闪烁了一下“那请问,很累、很累的你需要我帮你摩按吗?”他笑得很真心。 涂祐瑄的⾝体闻言已经不由自主地黏到车门去了。 “休想,”瞧他那副嘴脸,一脸的求之不得的模样,虽然有九成的把握,他语气中的“言不由衷”是自己的想像,但是她的神经已经紧紧的揪成一团。 “喂,我只是想帮你解除?投眩愀擅茨媚侵址婪渡堑难酃馇莆遥俊彼谋砬楹芪薰肌?br> “你的笑容很接近⾊狼的范围。” “很接近?”嘿、嘿、嘿的,海鸣故意拎尖嗓门笑了起声“你肯定是从来不曾听过⾊狼的笑声。” “谢天谢地,幸好不曾,尤其是像你这么明目张胆的⾊狼。”用⾆头润了润突然变得⼲渴的嘴,她不由自主地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台北来?皓子表哥他们还好吧?” “等你呀!”什么无缘无故?哼,说得真无动于衷! “等我?你明明知道我人不在湾台,讲这么恶心巴拉的话也不怕太腻,你是今天才上台北的吧?”那天,是他开车送她到机场。但涂祐瑄想,他应该是驱车自⾼速公路直接返回台中才对,她可是打听得很清楚,这家伙在台北的别墅已经租人了。 这女人也真是难服待耶!又要他一步一步慢慢的来,偏又喜出其不意的泼他一桶冷⽔。他捺着子的讲了实话,瞧她那表情?真是的,给了她几分颜⾊,她就染坊猛开! “我已经在台北待上好一阵子了。”海鸣瞪了她的那一眼里尽是眼⽩。 “真的?”涂祐瑄倒有些惊讶了“我还以为你不是回台中就是回国美了耶。”听鹰仔说,他家的事业多得会庒死人,真是搞不懂,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闲工夫耗在湾台? “我的事情还没办完。”一语双关,海鸣有些赌气似的话不但回答了她的问题,也像是瞧出了她心中的纳闷。 被人给揭中了脑袋瓜里的想法,涂祐瑄有些挂不住脸的嘟起了嘴,⼲脆侧过⾝的盯着他看。 “那你这一阵子在台北都住哪里?”甫一开口,涂祐瑄就被自己的话给吓了一圈。 奇怪,她没事去关心他住哪里⼲什么?他就算去总统府前面打地铺,也不关她的事吧! “你家。” “什么!” 这个消息狠狠的吓了涂祐瑄一跳,害得她一时换气不顺,被梗在喉咙里的那口气给呛得咳了起来。 “在东势时,姑丈他们就已经盛情的邀请我有空就到家里小住几天,而我也答应了。” “我爸比什么时候…”涂祐瑄突然想起他们几个立在墙角喁喁私语的那一次“你这个人好奷诈噢!” “无奷不成商。”海鸣仍大言不惭的翘起了鼻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何况,我只是善用了手边的资源而已。” “哼,目的?什么目的?”她真想不到,他居然还讲得那么理直气壮。 “娶你呀,到了。”海鸣眼明手快的在路边寻到了个停车位“刷”的一声,漂亮的将车子给停好。 “你以为…到哪里了?”跟他扯了半天,连他开到哪里都没留意,真蠢!她在心中暗骂自己。 “这里的胡椒虾很好吃。”伸手扯了扯她散落在耳际的发丝,他的口气里有着宠溺“你不是最喜吃虾子?走吧,这里的海产很新鲜,料理也很好吃。” 海产!哇,光是这两个字,就⾜以使肚子里晕睡的馋虫苏醒过来;这次不待他绕到这边,涂祐瑄早已迫不及待的自个儿跳下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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