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痒是由楼心月写的言情小说
阿奇小说网
阿奇小说网 短篇文学 武侠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乡村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言情小说 架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推理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伦理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深宅旧梦 情栬西游 滛情幻影 心畸之夺 情卻双轨 绝地羔羊 四面春风 龙之物语 风韵犹存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三年之痒  作者:楼心月 书号:22291  时间:2017/6/16  字数:6852 
上一章   第七章    下一章 ( → )
  康子谦并没有给丁以澄太多时间害羞,他像个好奇宝宝一般,神采奕奕地接连问了她一道又一道的问题,一天下来,对于自己的家,他已有大致的概念,也认识了丁以澄的两个宝贝宠物。“嗨!你叫呆呆是不是?听说你是我老婆的宝贝,那好吧!我们当好朋友。”他微笑地抱起脚边的小狈,伸出了“友谊的手”意思地轻握它的脚,此举又让丁以澄看傻了眼。他不是很排斥狗的吗?记得婉柔大嫂说,失忆并不会改变习,怎么他转了?“澄澄,发什么呆?”他拉着狗狗的小脚在她面前晃了晃。

  “呃…没有。”她匆匆掩饰自己的失态。

  “你不是说还有呱呱?它在哪里?”

  “在台。”她指了指外头。

  康子谦二话不说,拉了她的手就走。

  才刚接近台,他就听到呱呱的鬼吼鬼叫:“我爱子谦、我爱子谦…”

  两人同时错愕地呆住!

  “谁教它的?”康子谦好笑地望向小脸红得不像话的丁以澄“人家呱呱在向我示爱,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呃…”好像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喔!

  康子谦忍住笑,继续逗她:“没想到我这么人见人爱、鸟见鸟爱耶!怎么办,澄澄,你的情敌是只鸟呢!”“没…没关系…”呼!还好,他没联想到。

  见着她闪烁不定的眼神,他再也忍不住地爆笑出声:“你少装了,这分明是你教他说的。我说老婆,你很无聊耶!没事⼲吗教鸟说这种话?你亲自来告诉我不是更快些。”“我没有!”她真的不是存心教呱呱说这些话,本已认定这只笨鸟是扶不起的阿斗,谁晓得它该学的学不起来,不该学的倒是照单全收。惨了,这一个月来,不晓得它有没有对于谦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爱子谦…”噢,天!呱呱,你能不能闭嘴?她在心底呐喊。

  它每叫一声,就让她想将地洞挖得更深一点,好钻进去。

  “知道啦!你嘴真甜,可惜我一点也不爱你。没办法呀!人鸟殊途,何况我有老婆了。”康子谦还煞有介事地回绝它的“情意。”“我无怨无悔…一见钟情…”

  他漂亮英的眉挑了起来:“我好感动喔!‘你’真深情。”就不晓得这话是对人还是对鸟说的。噢,她听不下去了!

  深怕它再出什么惊人之语,丁以澄赶忙又羞又窘地拉着康子谦离开。

  好似嫌没丢够她的脸似的,呱呱意犹未尽地又要发表⾼论:“子谦…”“闭嘴!”以后她什么事都不要跟它说了。

  康子谦沉沉地低笑:“你逃避现实喔!”

  回到房內,他双手环,闲适自若地盯着她:“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一见钟情是怎么一回事?”直觉告诉他,她“不小心”遗漏了好多事没告诉他,而那非常重要!“你别听那只蠢鸟说。”

  “嗯哼!”他挑⾼眉,似笑非笑。

  “呃…”乖乖牌的好孩子怎堪供?光那双洞悉人心的犀利双眼,就够教她心慌意了。

  “我一直都忘了问你,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在相亲宴上。”她低低地说。

  相亲宴?·他皱皱眉,好老套、好无趣,好令人失望的答案,早知道就不要问了。

  他将注意力转到卧室的摆设上头,认真打量了起来,一路移动步伐往外走,丁以澄也自然地跟在他⾝后。

  极明显地,二楼是他们夫的天下。他又绕了回来,打开与卧房相通的那道门,那是宽敞的更⾐间,他顺手打开⾐橱,里头全是男⾐物,他不解地回⾝问:“你的⾐服呢?”她指指另一边:“在那里。”

  “分开放?”他诧异地问出口。

  “是啊!”他⼲吗一脸吃惊?这可是他的意思耶!一直以来,他习惯了在属于自己的空间中支配所有的事物,这是他要的条理分明。但是显然的,此刻他非常不満意自己所发现的,由他的表情可以得知。

  但他仍不发一语,没有任何表示。

  在看到浴室的摆设时,他的脸⾊开始下沉:“我们连浴室都一人一间?”太夸张了吧?这算什么夫呀?丁以澄怯怯地点了下头。

  “而这也是我的意思?”

  总不会是她的吧!丁以澄不敢多言,她实在搞不懂,他到底在不⾼兴什么?“别告诉我,我们连‮觉睡‬也不睡同一张,只是有名无实的夫。”

  这下,她拼了命地‮头摇‬:“不,不是的,我们睡在一起。”

  这总算让他的脸⾊稍稍缓和:“这还差不多。”

  “子谦…”她言又止“你在生气吗?”

  康子谦抬眼看她,这才注意到她楚楚堪怜的神态。

  她⼲吗像个犯了错的小媳妇似的?她又没做错什么。

  他放缓面部表情,伸手拉她⼊怀,一道在沿坐下:“对,我是很不満,但我气的是自己,我以前很差劲,据我这些天得到的结论,我实在是集恶劣、混账于一⾝,简直不可饶恕!当我视你如无物时,你为什么要逆来顺受?为什么不‮议抗‬?你有这个资格的。没有一个丈夫会当得像我这么混蛋,别人夫是一体,我们呢?却弄得泾渭分明,各自为政,这算什么?你是我老婆,不是陌生人,真不晓得以前我是怎么想的!”

  “别这样说,你只是习惯了一丝不苟的行事方式,区分开来比较条理分明、⼲净利落。”她了解他的想法,也就不会因为这样而觉得太难过。

  “谢谢你替我脫罪,但我还是不能苟同。明天我就叫人把⾐橱打掉,换个大一点的,你的⾐服挪过来;还有,不管你以前是使用哪一间浴室,从今天开始,我要看到你的⽇常用品出现在‘我们’的浴室里;最后,我不想再知道我们以前还区分了什么事物,以免更为漏气,总之,今天之后,不许再有你我之分!”

  “可是…”那全是他的意思耶!

  “没有可是。”他断然道。

  在他強势作风下,她从来都没有争论的余地,只除了妥协。但是此刻,她却因他的霸道与坚持而泛起丝丝甜意,那是她期盼好久,也是这三年来她一直努力的目标:融⼊他的生命,与他密不可分!

  他轻轻叹息,下巴磨蹭着她柔软的发顶:“我已经开始在怀疑,这样的我,如何能得到你痴情不悔的感情了。”他甚至崇拜她,居然能忍受他三年。

  “我从来不认为爱你是错误。”沉于他柔情万千中的丁以澄,不自觉地说出了心底的话。

  “我是个最差劲的丈夫。”

  “我已经很知⾜了,至少你不会闹出任何桃⾊纠纷来令我心碎。”

  “这样你就心満意⾜了?”他微讶道“你可真容易満⾜啊!”她羞惭地无言以对。其实,她并没有他说的这么无无求,她曾贪求过他的爱,也因此而隐瞒了他部分事实。“小傻瓜啊!”他既心疼又怜惜地轻喊“我是你的丈夫,夫是不分彼此的,我的所有,本来就都是你的,包括我的爱,你可以正大光明地要求,何必蔵在心中,苦了自己呢?”真的可以吗?她颇为惘。

  “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了方才未完的话题。”他微拉开她,晶亮的黑眸望住她“在一场乏味无趣的相亲宴上,有可能让你对我一见钟情吗?我很难想象耶!”他沉思一会儿“那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吗?”能说吗?她犹豫了很久。

  “不要挣扎了,就实话实说吧!”

  他那双眼竟然能吓死人地看透她,看来不说不行了:“不…不是。那是我们初次认识,但并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哦?”他好整以暇地挑着眉等待下文。

  “那是在一间PUB,我二十岁生⽇那天。”思绪陷⼊了回忆中,丁以澄幽然的目光飘向摆放在头的婚纱照,仿佛再一次置⾝于三年前最初悸动的那一刻。

  “第一眼见到你…我不晓得该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周遭一切的一切,完全遥远模糊起来,眼中只容得下你的⾝影,并不因为你出众而⾜以昅引所有目光的俊容,而是你那股沉稳卓然的风采。那一刻,为你而狂撼的心再也平抚不了。很傻气是吧?仅仅只是在远处偷偷撷取你的每一分神采,将它往心灵深处蔵,而你自始至终也没正视到我的存在,我还是铭记不忘,悄悄思念了你一个多月,直到上‮安天‬排我们再度重逢…”

  一双温暖的大手由她⾝后环了上来,耳畔响起他低沉醉人的嗓音:“我接受这个答案,它浪漫多了。”丁以澄一震,回过神来。

  天,她在说什么?她噤不住又羞红了脸。

  “你曾说过吗?”

  “什么?”这没头没尾的问话,教她摸不着头绪。

  “我是说,在我失忆前,你曾对我说过这些话吗?就算只是简单的一句‘我爱你’?”“没…没有。”羞都羞死了,她哪还有脸说?何况面对冷漠的他,纵是有心,也无法说出口。“你从来不说,又怎知我不会在意?也许,我并不刻意‮求渴‬爱情,但是一份来自子的倾慕,我想,这对我仍是有意义的。”他轻轻扳过她的⾝子“正如我现在想说的,也同样是我子‮求渴‬已久的冀盼。”他顿了顿,眸光深幽而‮存温‬“我爱你,澄澄!”“你…”她震惊地瞪大了眼,下一刻,晶盈的⽔光漫上明眸,凝成颗颗泪珠往下掉,一颗、两颗…再也数不清。康子谦吓了一跳:“怎么了?澄澄,你别哭呀厂他慌张地替她拭着止不住的泪“先别哭好不好?告诉我怎么回事?”她不语,只是一径地落泪。

  他说了,他竟然说了!他说他爱她,天哪!他爱她!

  不管‮实真‬有几分,她这一生再也无憾。

  三年来,她盼得心痛,如今,一旦听闻他这句话,那分紧紧揪住心房的震动,教她突然好想为这三年的心酸,好好痛哭一场!她将脸埋进他膛,允许自己放任这一回。

  “你是因为感动吗?”他假设地问,没见过女人感动也可以哭成这样。

  他轻捧起她的脸,轻轻柔柔地逐一吻去她的泪,最后覆上她沾着咸咸⽔气的红,灼烈地深吻。她无法思考,只能回应心灵的‮望渴‬,热情地反应他;“我的小傻瓜!”他低喃,双离她寸许“你傻气得让我心疼!”不过就一句夫间最自然的情意表达,竟造成她这般強烈的反应,天晓得他以前待她是如何的差劲,让她连一丁点的温情都不敢期待,这样的发现让他的心口隐隐绞痛。

  “对不起,澄澄,我为过往的一切向你道歉,同时也保证,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情形发生,你将是我今生最钟爱的子,我绝不再让你受委屈。”多么‮存温‬的誓言,她如何能不沉醉?只是,他的保证能维持到他记忆恢复吗?她不敢去想。“你…为什么…你会忽然想说…这些话?”她哽咽地轻语。

  领悟到她话中的含义,他拢起眉宇:“我不是‘忽然’想说,我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的事实,你居然把我的表⽩,当成一时的心⾎来嘲?”

  可恶!虽知会造成这样的情况,自己该负部分责任,但他心里头就是不舒服,难道他以前的信用有这么差吗?

  “你…别生气!”见着他下沉的脸⾊,她惊慌得不知所措。

  面对这样的她,他实在有很深的无力感。

  他又深拥了她一下:“听我说,澄澄。今天,我之所以说这些话,绝不是因一时冲动,我脑子清楚得很;更不因为你是我的子,基于夫该相爱的不变规条而说出口。事实上,在医院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喜你,而那时,我还不知道你是我的子,所以,这和任何外在⾝份完全无关时,我爱的就是你,就算今天你不是我的老婆,我还是爱你。

  “这样的感受,很难去形容。第一眼看到你时,我便有着一份来自灵魂的悸动,这与你的感觉不同,不是一见钟情,我知道不是。而是一种…很温暖、很悉的撼动,好似你已存在我心中很久、很久,久到⾜以生茁壮,再也拔除不去,我想,是⽇积月累,让你一点一滴渗透了我的心吧!“然而,你却又说我不爱你,于是我惑了,‮实真‬存在心中的情愫,以及存在现实生活中的指证历历,让我不晓得该相信哪一个?是无形的感情,抑或有形的事实?当时,我不敢轻率地断言什么,耐心地给了自己一段时间,让最‮实真‬的感觉来告诉我答案。

  “说出来不怕你笑,⾝为该一肩担尽迸今愁的男人,有时候却比三岁小孩还依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一片空⽩的脑子,让我好彷徨,而你,自然而然地就让我信任,那是一股很悉的心灵寄托,让我无时无刻地都想看到你,知道你始终守候着我,拥你人怀,总是能平抚我心头莫名而来的浮躁。

  “于是,我肯定了自己的感情。也许,它并不若电影中的狂热炙烈,仅是涓涓细流的‮存温‬,但我真‮实真‬实地知道我爱你!”他才不会傻得去说什么“一见钟情”的鬼话,又不是嫌情况还不够糟。也许这四个字很浪漫、很感人,但用在他⾝上,岂不是代表着他的爱是由失忆后的第一眼开始算起,和失忆前八竿子也打不着边。而爱她的,也只是失忆后的他?

  这是什么鬼话嘛!他才不拿石头砸自己的脚!丁以澄对他的感情已经很没有信心了,他要再措词不当,就是说烂了嘴、外加以死明志,她都不会再相信的。见她轻咬下一径地沉默,小脸好似痛苦万分,他无奈地低叹“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不对?”“不!”一阵细语逸出她的畔,仿佛下了什么重大决心,她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毅然仰首看他“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可是现在,我再也瞒不下去了。”“哦?”他疑惑地应了声,见她表情凝重,是什么事这么严重?

  深昅了口气,举步走向梳妆台,自菗屉里层取出一只纸袋,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地递过去。“离婚协议书?”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文字,而且都签了名!只消找两个证人,办上该办的手续,它便正式生效,而他们…再无牵扯?他怎么也没料到,他们竟走到了这步田地!

  “是的。”他的震惊令她心伤“你没想到吧?我们的婚姻不仅冷淡平凡,更已穷途末路,你早就不打算要我了,更不可能…爱我,这就是我隐瞒的部分事实。我嫂子和小宁都阻止我向你说出实情,但是,我不想再欺骗你了!”在听闻他剖⽩真心的一番言语后,她內心的罪恶感更加深重,他本不清楚事实真相。而她,却卑劣地利用他最茫然的时刻,骗取他的情感,连她都忍不住要厌恶起自己来。她的神情可真“壮烈”啊!康子谦苦笑着想道。

  “请问你期望我有什么样的反应?你以为,就这薄薄的一张纸,便会让我对前头的话产生怀疑?以澄,我没想到你对我竟这么没有信心。”他懊恼地低吼,満心挫败无处发怈,只好一拳重重地捶向桌面。

  懊死的!他以前更有这么混蛋吗?让丁以澄说什么也不敢相信他对她有情?

  “子谦!”她惊呼,被他突来的怒气惊得脸⾊微微泛着⽩。

  “如果,我现在当着你的面将这张离婚协议书撕个:粉碎,然后告诉你,我不离婚,我打算用一辈子来呵疼你、宠爱你,也不可能安你的心。因为有第一张;便有第二张、第三张,当我第一回在上头签下名字时,便注定是该死的错误,我撕得掉有形的文书,却撕不掉存在你內心的影。哈!似乎一个连过去也遗忘的人,再也没有资格许下任何关于一生的承诺,是吧?”他自嘲道,口吻満是苦涩。“子谦…”她歉疚地轻唤,她似乎伤了他的心。

  他甩甩头:“无所谓的,我们有的是一辈子的时间。”

  他收起离婚协议书,放回原处,然后回过头,双手搭着她的肩,深深地凝注她“等有一天,你认为我有⾜够的资格决定它的去留时,我会当着你的面,做出最正确的抉择,而那将是无庸置疑的认真与坚决,并且是该用一生来承担的选择,同意吗?”惟有这么做,才能完完全全抹去她心中的不安与隐忧。她不由自主地点着头。她知道他指的“有⾜够资格”是指他恢复记忆之时,但,那时他的答案仍会与现在相同吗?“很好。现在,你的老公肚子饿了,我们下去看看晚餐有什么好吃的。民以食为天,天大的事,填肚子再说。”丁以澄糊糊地点着头,一下子由决定他们婚姻的存亡到吃东西,话题转得太快了,令她一时反应不过采,呆呆地任他牵着走。大概连狗儿也饿了,矮短的小脚正辛苦万分地和一级级的阶梯奋斗着,想上来找它娇美的小主人乞怜一番,好不容易爬上‮端顶‬,弯过转角,正下楼的丁以澄没注意到脚边的小东西,一时大意,差点踩了下去,还好在踩下的那一刻及时发觉脚下有东西,慌忙收回脚,但也因为这样;重心一时不稳,整个人眼看着就要往下头栽去。随后而来的康子谦见着这画面,吓得心脏几乎要跳出口,惊急地在千钧一发之际,伸手拉了她一把,但因太过慌,力道没拿握好,反倒自个儿往后跄退,后脑勺结结实实地撞上⾝后的墙壁。嗅!天杀的,痛死了,为什么近来他的头老是多灾多难?

  昏倒会不会好过些?

  似乎是。

  那好吧!他妥协了。

  下一秒,他将所有的知觉付无意识的黑暗中。
上一章   三年之痒   下一章 ( → )
三年之痒是由楼心月写的言情小说,本页是三年之痒最新章节,阿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三年之痒章节文本,提供给网友三年之痒免费读及下载服务,各位书友要是觉得《三年之痒》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的朋友推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