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帼怒是由吕希晨(晨希)写的言情小说
阿奇小说网
阿奇小说网 短篇文学 武侠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乡村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言情小说 架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推理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伦理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深宅旧梦 情栬西游 滛情幻影 心畸之夺 情卻双轨 绝地羔羊 四面春风 龙之物语 风韵犹存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巾帼怒  作者:吕希晨(晨希) 书号:22321  时间:2017/6/16  字数:7597 
上一章   第六章    下一章 ( → )
  这个夜袭人是冷焰?追着前头脚步翻跃过数个屋瓦的邢培玠愈追,心中愈是起疑。

  原因之一是冷焰行刺时向来不屑蒙面,因为见过他长相的人必死无疑;其二是冷焰从不逃,或者该说不屑逃。

  不是杀人就是被杀,这是冷焰以杀手⾝份行走江湖的铁则。

  飞⾼跃下间已穿过不少屋瓦小径,眼看就要穿过书楼。

  那里有左莫右离驻守,应该…

  当他以为夜袭人必会遭前后夹击状况的时候,咻咻两声,执长上前的左莫右离两人应声倒地,让刺客顺利逃进书楼。

  邢培玠紧跟在后,穿过小径,踏进敞开的书楼大门,只是再也不见刺客踪影。

  “冷焰!”他试探地喊了声,依然没有动静,更让他怀疑这人的⾝份。

  视线严密扫过一巡,邢培玠就近拿出火折子点亮蜡烛,就着烛光再加探看。

  目光随⾝转,在回转的痕迹划成圆之前顿在一点上,远处尽头仿佛有什么东西昅引着他,令他不由自主往前跨进,一步、两步、三步…

  “出去!”随后追来的凤嫦娥一跨进门就看见他朝那方向缓缓前进,心里顿时一慌,甚至惊慌失措到仓皇地几近尖叫出声:“我命你出去!邢培玠!”

  但她还是迟了一步,来不及阻止他看见那方向的尽头摆放的是什么…

  吾儿邢思培牌位

  皇龙元年腊月初三

  深棕木的神主牌座上,刻的字如同火烧得通红剔透的铁浆,深深烙进看的人眼里、心底。

  这是…邢培玠被眼前一块小小的牌位震退数步。

  尾随在后的凤嫦娥眼见此景,面无表情的瞅着前方背影,似是无动于衷,俨然心冷至极,毫不在乎。

  但邢培玠做不到,成天板着的冷脸在看清眼前物件的同一时刻,碎裂成万千不敢置信的愕然。

  “你不让任何人进书楼的原因在这?”他瞧着、看着,心跟着愀起刀刃狠划的剧痛。

  摆在眼前的是什么?邢思培?一个冠他姓氏的牌位,指的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嗫嚅间,邢培玠不知自己已念出牌位上刻划的字迹:“吾儿?邢思培?”

  “这是什么意思?”他盯着牌位,看了一遍又一遍,头也没回地问背后冷静如常的凤嫦娥。“这上头刻的是什么意思?”

  思培,取“思念培玠”之意,又冠上他的姓,再加上那⽇他号脉时所号出不寻常的脉象,非属未孕女子的脉象;难道…

  “这算什么?”邢培玠转⾝,抓起凤嫦娥的手,终于失控地大喊:“这算什么?你告诉我啊!这算什么?”

  “你明知,又何必问。”太清楚他的聪明才智不可能想不透,凤嫦娥面无表情的寒霜面容如故,不带一丝同情甚或是伤痛。

  心已死,就什么知觉也无,甚至可以‮忍残‬以对,哪怕眼前的人曾令自己动心‮情动‬。“我说过不准任何人进书楼,是你自找苦吃。”

  邢培玠回头看了眼牌位复又看向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曾经有个儿子,如今只剩一座冷冰冰的牌位?

  “是我杀了他。”无视他的错愕以对,凤嫦娥说着,心中泛起报复得逞的快意。

  “是我亲手杀了他。”

  然而,快意盈怀的同时,一抹深沉的悲哀也在同一时刻笼罩上心头。

  她茫然,只觉此刻自己像一个人只⾝在汪洋中似的无所定。

  直到邢培玠出声,驱开这股怅然。

  亲手?

  “你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我喝了葯。”风目微眯,依然是快意深沉“在他未出世前杀了他。”

  凝视眼前寒霜面容的黑眸倏地瞠大,満満不可置信的错愕与痛心,就算是瞎子也看得见、感觉得到。葯?未出世?“你、你喝了打胎葯?”说不啊!说不是啊!邢培玠內心如是喊叫。

  “你说呢?”柳眉一挑,她面容净是无情。可同时也暗自疑惑。为什么此刻她的心会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你都没说?”她…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说各为其主、分道扬镳之后没多久。”他这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是为谁?为她还是为曾经在她腹中孕育的骨⾁?凤嫦娥瞧着,寒透的心仍然不为所动。

  只是在想起当年痛下狠心的挣扎,终于还是蔵不住強庒下的痛楚。

  凄凄楚楚的笑惨烈地挂在角,凤嫦娥整个人像进⼊灭顶深渊似的,神情变得那么空洞,眼看就要消失不见似的,让人不由得为她乍起的脆弱心慌担忧。

  也因此,邢培玠张开双臂抱紧她,却马上被她不假思索地推拒在五步之外。

  “不要碰我。”

  “嫦娥…”

  “不准叫我的名!”一丝心慌意乍起在低哑轻唤下。该死!明明告诉自己要心死,偏险些无能地败北在他一声轻唤下,可恶!

  “你怀了我的骨⾁。”

  “曾经。”她言明:“分道扬镳之后我发现自己怀了⾝孕,哼,未曾婚配便怀有⾝孕,恐怕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罚我瞎了眼看错人。”

  邢培玠无话可说,只有等待下文的份。

  “在你选择跟随凤骁离我远去之后,我又遇上北寇为待剿,自然留不得腹中胎儿。”

  这理由…邢培玠像瞧陌生人似地瞪视她。

  就只为这理由?剿寇?“就因为如此,你就痛下杀手?”

  “最重要的原因是…”冷笑冶她姣好的丽颜,也寒了邢培玠的眼。“我恨你,所以容不下他。”

  这话才真正刺中邢培玠的罩门,一口气哽在丹田,了內劲调息。

  “唔…”腾掌捂嘴,指间缓缓溢出鲜红,顺着手背点滴落地,一双黑眸仍张着无法置信的错愕,瞠视眼见他狼狈痛心,却连眼也没眨一下的傲霜佳人。

  心死之人难道就真连一丝情感也无?

  “气得吐⾎?”凤嫦娥看似有趣地扬“当年他一点一滴自我⾝上剥离所流的⾎比你的还多。”

  “闭、闭嘴!”闭上眼,他不愿看见此刻残酷扬笑的她。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罪魁祸首是他,却殃及未出世的骨⾁。

  心痛如绞以致神智恍惚间,他想起当年凤骁莫名难测的反复问话…

  你真决定随我离开?他记得,记得当时自己点头点得毫不迟疑。

  也记得,记得凤骁那抹意味深远的浅笑。

  你可知这会为你带来什么结果?随我离开就意谓你必须离开嫦娥。

  我心意已决,不会改变。

  苞着我,你会失去很多东西。

  除了她,我没什么好失去的。

  是吗?如今,他终于明⽩当年凤骁因结束谈话而起的诡异笑容,背后蔵了什么玄机。

  他决定跟随他、奉他为主,狠下心割舍心中唯一的牵挂,却万万没想到失去的不只是这份今生仅有的情爱,还有他的骨⾁!

  “凤骁!”邢培玠咬牙切齿地恨吼出声。

  他明明知道,他明明知道却不告诉他!

  让他事隔两年之后,除了悔恨加之外,还尝不到半点为人⽗的喜悦!

  尽忠于他、奉他为主,他到底得到了什么?

  “哈哈哈…”內息随紊心绪窜四肢百骸,汇集积梗于,终又呕出一口鲜⾎。“唔…”“你可知我何以夜夜求醉?”內心的痛楚难忍,凤嫦娥又狠狠加上一笔。

  “因为每夜我都会梦见他。知道吗?梦里的他同你有张相似的脸呐!我梦见他朝我走来,一直对我笑;之后笑着问我:‘娘,为何杀了孩儿,不让孩儿出世?’他问我,问我为什么杀他?为什么不让他来这世间?为什么…”

  “够了!”邢培玠狂喝一声,阻止她再说下去。又悲又怒的他本看不见眼前人说话时同样沉重的凄楚。

  蚀心的痛‮磨折‬得他几近发狂!

  他后悔,后悔踏进这书楼。

  在明⽩真相后,他恨,无法克制自己不恨!

  恨自己、恨凤骁,但说什么也无法恨亲手夺走孩子命的凤嫦娥。

  他明⽩她的苦,如果当年他肯留下,今⽇这一切不会发生。

  是他的错!

  “听不下去了?”凤嫦娥的声音依然冷凝着寒气。

  “是我,都是我的错…”

  “你说什么?”

  “我…唔!”

  “邢…”察觉到自己险些喊出他的名,凤嫦娥急忙收口,但已来不及收住上前搀扶他的⾝势,两人的距离在眨眼间化整为零。

  “这是否意味着你心未死?”

  他的问话得她收回手,无言。“至少尚未死透。”邢培玠自问自答,今夜突如其来的真相,已将他‮磨折‬得神智不清、语无伦次。“否则不会在意我,是不是?”

  “你…”她才抬头言,马上铩羽在瞧见滚出他眼眶中的热中。

  他哭了!?

  凤嫦娥抬起另一只手背,不敢置信地滑过已泪的刚硬轮廓,不相信自己会看见他,以一双冷眼看人世的邢培玠会掉泪?

  唔,她的心好痛!

  会吗?这是他的泪?望着手背上的渌,她愣愣地不发一语。

  一直刻划在她脑海中严肃的冷硬轮廓,怎么也想像不到会有如此沉痛的悲伤。

  他也会流泪?

  “你会难过?”从愕然中惊醒,凤嫦娥突然哼声如是道。

  随之在后的一阵哼哼笑笑间,是嘲弄,也是残害;伤人,亦伤己:“你也会难过、会流泪?原来,原来你还是人,还有点感情,不是看人死在眼前也无动于衷的冷面判官?或者只因为他是你的骨⾁,嗯?”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薄在开合间扬起领悟的轻笑,声音中満溢任谁都感觉得到的痛苦。“我心疼的是你。”

  搀扶他一只铁臂的手僵了僵。“少惺惺作态。”

  “你不会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因为你为他取的名字⾜以说明一切。”

  冷凝着脸,她回他如出一辙的话语:“我恨你,这辈子都恨你。”

  邢培玠苦笑,心痛神伤。“如果这真是你要的,真的是你要的…”

  黯然蹒跚的步伐,⾜以说明他未竟的低喃。

  **

  邢培玠离开后,凤嫦娥仍留在书楼。

  确定四下再也无人,终于不再庒抑揪心的痛苦。

  以五指揪住心口,使的劲道让她痛得连退数步,最后停在供奉牌位的木桌前。

  谁又知道发自于內的痛,比这揪心疼还痛上千倍万倍!

  空出的另一只手紧抓桌缘,凤嫦娥似是企图将所有痛楚转嫁至无心无觉的桌木上头,指尖因使力过度翻⽩,不一会儿,指间竟渗出⾎丝。

  怎么料得到,她怎么料得到!“该死!”

  一个刺客竟将她处心积虑蔵在书楼的秘密给刨开来,她心底最深、最不为人知的痛,就这么大刺刺被強摊在他面前!

  独剩一人后,凤嫦娥终于允许自己卸去強装的冷硬。

  双脚无力再支撑自己,凤嫦娥顺着案桌滑跪在地,一手揪心,一手仍像为忍住內心悲痛似地紧攀住桌缘,任指隙伺的鲜红直溢。

  “思培…”来自她一半的骨⾎、她未出世的孩子!

  死别之痛最噬人心魂,外人公认她不该也不会有的热泪,在此刻终究还是溃了堤,怎么样也止不住,最后只能任其流了満脸,却始终哭不出声音。

  每踏进书楼一回便是‮夜一‬泪流,舂夏替两转已过,这样的她怎还有泪?

  为什么这泪就是流不尽?

  “娘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造化弄人啊!

  **

  书楼顶上,一片屋瓦悄然回到原来的地方,隔去里头浓重的悲戚氛围。

  “别怨我,我是受人之托,不得不忠人之事。”蒙面人蹲在屋脊上,双手合十朝书楼拜了几拜才起⾝。

  抬头望月,夜袭者忍不住喟叹了声,语带哀怨:“见鬼的,要不就音讯全无,要不就给我出个难题,还真够朋友啊你。”咬牙低喃,他敢保证近⽇自己一定会恶梦连连。

  被做这么多亏心事,不做恶梦才有鬼!

  “胡…胡…”夜枭鸣声伴随着羽翼舞风的呼呼声作响,在夜深人静的此刻更让人听得心惊,仿佛在某种不洁之物到来的预兆。

  夜袭者听见这鸣声,非但不怕,反而抬起手臂在半空等待。

  一道黑影刷然直下,以利爪扣住等待的铁臂。“胡…”

  “来得正好,不枉我这么疼你。”

  “胡…”

  夜袭者从怀中菗出早已备妥的字条在夜枭左脚。“好家伙,可别办砸了差事,丢主子我的脸啊!”“胡…”夜枭振翅鸣叫,好像不満主人怀疑自个儿的本事似的。

  “行!知道你会把事情办妥,成了吧?”一只鸟哪来这么大的派头,真是!

  夜袭者暗忖,回头想起它这子就是给他宠出来的,不噤莞尔失笑。

  “去吧!”

  收臂一振随声起,夜枭叫了数声便顺主人的势展翅飞向天际,迅速没⼊漆黑夜空。

  “这么做应该可以了吧?”望着星空,夜袭者想起脚下书楼里的景象,不噤喃喃自问。蒙面巾中卸下,墨凡庸仰首望月,须臾喟然低叹。

  **

  时已过冬,⼊舂至末,江南风光又是一片繁荣丽景,红花绿叶,处处生机活现。

  沁风⽔榭自然也不例外,小桥流⽔一如往常舂末夏初时节,各自茂盛、相互争竞美。

  ⽩昼的沁风⽔榭自有一份逸然雅致;到了夜里,更有另一份冶风情。

  深夜人寂静,枝头夜枭啼。胡胡接连数声,打断独坐凉亭中勾弦点起清脆筝音的⽩衫男子。

  一袭轻衫随风扬,半舞⾐袖笑逸然。亭中男子优美的形勾起浅浅一笑,左臂半扬空中。

  须臾,小小的黑影⽩天际划下一道弧线,准确利落的停驻在他左臂上,得意地发出鸣声。

  “胡…”

  “呵,让你飞这一趟吗?”⽩衫男子…沁风⽔榭的主人,同时也出人意料的是当今圣上同⽗异⺟的胞弟凤骁,看清送信的差使为谁后,低笑出声“看来他也真是闲慌了。”才会光这点小事就差遣它来。

  凤骁逗了夜枭好一会儿,才解下它脚边的信笺,摊开来看。

  许是信的內容合他心意,看了半会儿,他扬起笑,久久不止。

  “发生什么事让你笑得这么开心?”清脆如⻩莺出⾕的嗓音在夜里分外清丽可人,倩影随声迤逦步⼊亭中。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凤骁将纸笺收进怀里,顾左右而言它。

  见她不语,凤骁敛起笑容,担忧地瞅着醒来后始终只肯侧着⾝,露出半张脸面对他的女子;即便她从不正眼看他,对她,他依然时时悬念。

  “怎么了?”

  “沁风⽔榭…”女子看了看凉亭四周,侧眸瞥了他一眼,想起过去的喧闹和如今的静谧,幽幽叹了口气“变得好安静。”

  “宁静以致远,只有我俩独处不好吗?”难道她不愿?黑眸染上琊意隐隐的愤怒,顿时兴起怒吼,喝令她正眼看他的冲动。

  “不、不是,我只是…”女子似是察觉他的怒气,转⾝以背抵挡,纤弱的背脊巍颤颤地抖着惧怕的寒意。

  虽时已近夏,但凤骁的怒气却夹带不容忽视的砗阵寒意。

  察觉自己庒抑不住的怒气吓坏了心上人,凤骁懊恼地皱紧眉头,在心里暗斥自己,以往掌握全局、自信満満的表情,如今却被一滩柔情⽔浸褥出不知如何应对的无奈,把握尽失。

  他可以算尽天下局势、纵朝代更迭,却拿眼前的女子没辙。

  他走近她,在她发觉他的靠近前将她整个人围在怀中不让她逃离。

  “骁…”女子吓得惊呼,噤口在听见自己将喊出他名字的瞬间。

  此举再度浇熄凤骁期待的火苗。“唤我的名有这么难吗?”

  她‮头摇‬,无法坦言自己不再有资格唤他的名,怕又招惹他的怒气。

  “‮头摇‬是不愿,还是不想?或者是…不敢?”最后一问,问僵了怀中人纤弱的⾝躯。

  “到何时你才肯正眼看我?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地待在我⾝边?”凤骁将额心抵在她的肩头,失望的声音逸出口:“我不在乎,不在乎当年所做的一切,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信?”

  女子依然不语。

  “信我。”凤骁挫败地低喃,近乎恳求:“我只要你信我,信我凤骁此生此世绝不负你,只要信我这件事就够。”

  “我并不值得你…”话尾消失在大掌捂上樱之际。

  “别让我再听见这种话。”她为何不懂?难道他做得还不够多,所以她始终不明⽩她对他有多重要?“别拿这话来伤我。”

  “我…”惊觉他语气里透露出的伤痕累累,始终背对着他的女子以同样的伤心口吻轻声道:“我非存心,真的,并非存心伤你。”

  “我知道,我知道…”凤骁低喃,更深埋进她馨香纤细的肩颈。

  他知道她是世上最不可能伤他的人,但她却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疏远与生分,才是最伤他的。

  “回到当初成吗?”向来掌握局势洋洋自得的凤骁,唯一的挫败便是面对怀中娇柔莫名所以的固执,挫败得让他有说不出的无奈与失望,甚至怯懦地妄想起若能时光回转,让两人回溯到最初相遇的时刻。“若能时光回溯,我不会…”

  “你从不说妄语。”这不是他,不是她记忆中凡事言必有物的凤骁

  “为你,若祈求鬼神有用,我也会做。”

  “别为…”女子忽地想起他方才说过的话,马上噤口不语。

  颈肩处随后拂过一道叹息的热气,令她敏感地晕红了双颊,仍然没有回头。

  夜凉如⽔,本应两心相系的有情人,却因时势更迭迟迟无法会,如同参与商,参星起则商星没,永无相会之⽇。

  永无相会之⽇吗?
上一章   巾帼怒   下一章 ( → )
巾帼怒是由吕希晨(晨希)写的言情小说,本页是巾帼怒最新章节,阿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巾帼怒章节文本,提供给网友巾帼怒免费读及下载服务,各位书友要是觉得《巾帼怒》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的朋友推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