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一个老公是由岳盈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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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救一个老公 作者:岳盈 | 书号:23494 时间:2017/6/19 字数:9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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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远看着郭冀喝下杯中的最后一滴酒,知道再过不久他就会醉得不省人事。 “我告诉过你三杯醉的后劲极強。”宁知远温和的说。 “可是…我喝了…不止…三杯…”郭冀被酒熏⿇的⾆头不灵活的呑吐着。在他茫的醉眼里,好友的影像忽左忽右的晃动,连向来儒雅的笑容都扭曲成一抹近似忍残的笑意。 “你…一杯也没喝。”他蹙眉指控。 “没错。”宁知远点头承认“我知道哪怕只是沾上一小口,我就会醉得不省人事。你知道我的酒量很差。” “跟你…喝酒…没意思。”郭冀嘲弄道,趴倒在桌上,感到不胜酒力。在意识逐渐涣散时,他糊地想着,他从来没醉过,一次也没有。看来知远找来的这三杯醉的确是难倒他了,不过,味道真的不错。 他勉強咧了咧角,有自嘲的意味。 “我…醉…眠,君…可去。”他朝好友的方向扬扬手,随即被睡神召唤,动弹不得。 “郭冀,郭冀…”宁知远摇了摇他,以独特的优雅嗓音唤了他几遍。 冰冀听得到他的声音,却没力气回答¨顿的倦意笼罩住全⾝,他现在只想觉睡。 “郭冀…”宁知远又叫了他一遍,见他没回答,轻叹了口气。“你说没有任何酒能让你醉倒,没想到还是让我见识到了。你还说,就算酒是穿肠毒葯,你也宁愿死在醇美的佳酿中。今天,我该让你如愿吗?” 冰冀原本想微笑的,突然定住了。不知怎么的,他觉得知远的话中有话,令他心中发冷。他蹙了蹙眉,想睁开眼问个明⽩,但沉重的眼⽪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我扶你起来。”宁知远托住他的臂下,用力将他撑起。 冰冀全⾝乏力的倚在好友⾝上。糊中,他责怪自己胡思想,知远不过是想扶他上,让他睡个好觉而已。 “我们到外面吹吹风,让你清醒一下。”宁知远的声音仍如往常一般温和。 冰冀在心里骂他腾折人,没事扶他到船舱外吹什么风?放任他在船里呼呼大睡一觉便行。 “你很重的,郭冀。”宁知远扶他到甲板上后埋怨道。 夜⾊深沉,这艘顺流而下的大船上,除了值夜的少数船夫外,大部分人都已酣眠。 [瞧,今晚的夜⾊真美。圆月占満中天,我替你选的良辰美景不错吧。” 冰冀完全听不懂宁知远的话,昏昏沉沉地感到自己的下半⾝抵在甲板的围栏上,上半⾝则随着不断颠簸的船⾝,被冷冽的夜风吹得东倒西歪,幸亏有宁知远扶着,才不至于跌落河中。 他感到危险,強烈地感应到。 一股危机意识迫他撑开困倦的眼眸,和宁知远那双沉的眼对个正着。 冰冀吓了一跳,知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他想开口问,无奈昏沉的感觉再度攫住他。 “我也不想这么做…”宁知远冷的缓缓扬起一抹笑,轻推郭冀的肩一记,他马上⾝体不稳的跌向船外。 “扑通”一声,随着大船继续行驶,消失在夜⾊苍茫的大运河里。 青黛站在船头凝视着⽔中的月影。 橙⾊的月影因⽔波的不稳定而晃不停,时而破碎,时而圆満。 她怔怔的望着,脑子里什么都不想,任有些凉意的夜风拂过她⾝上单薄的紫⾐。 她不觉得冷,娇弱的⾝躯却兀自抖颤,也没有伤舂悲月,泪竟无声无息地自眼里満溢出来。 合该是个舂江花月夜。 她彷佛可以闻到河岸处飘来的野花香,衬着这美丽、圆満的月⾊,正适合情人间隅隅谈心、山盟海誓。 她嫣然一笑,映照脸上的潸然,秀丽的容貌自有一番凄楚动人的娇柔。 船舱里,她的大哥和大嫂想必正亲亲热热的拥在一起。成亲半年了,他们仍如胶似漆,好似一对比翼鸟,一时一刻也不舍分离。 这次,大嫂要回扬州绿柳山庄料理娘家的产业,大哥自然是随侍在旁,还拉着她作陪。看着以往谨守礼教的兄长,情不自噤的在嫂子⾝边磨磨蹭蹭;一会儿情话绵绵,一会儿又忘情地注视娇的清丽容,甚至趁着旁人没注意时偷吻子的脸颊,那副痴恋模样,教旁人羡煞他俩的情真。 她该替大哥、大嫂感到⾼兴的,不是吗? 但,为什么每当看见他们亲热时,她的心口总是一阵阵地隐隐作疼?眼眶总是酸涩了起来? 不该有的,不该是这样的。 青黛轻咬粉,极力想庒抑下从心中最秘密的角落里逃逸出的一丝苦痛。 大哥、大嫂带她乘船绕行太湖,一路往扬州边行边玩,是为了排遣她心中积聚的忧闷,她也该顺着他们的心意,放开怀才是。为何她总是抛不开心里的影子,直挂念着那个曾跟她有名无分的儒雅少年? 答案太过明显了。 青黛苦涩的扭曲着粉。 只要望见大嫂美丽的娇容,她便不由自主地想起另一张一模一样、难分轩轾的芙蓉脸蛋。郁新晴沉静、温柔的美丽,虽不及嫂子疏影的娇俏活泼,却另有大家闺秀的端庄气质。 早在第一次见到她时,青黛便不自噤地为她的仙姿雅容所倾倒,世间竟有这般绝⾊。 而站在那位温婉秀丽的美女⾝旁的俊美少年,正是跟她指腹为婚的红叶山庄少庄主杜⽟笙。 想到那个如今已跟她解除婚约的前未婚夫,青黛眼中的热泪再度滑落,被夜风一吹,冷冷的沁人她无依的心田。 新晴像嫂子疏影那样美丽出尘,而⽟笙…则跟她大哥行云一般痴情。 大哥说,⽟笙是那种一旦动了真心,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男人。大哥劝她要放弃⽟笙,因为让⽟笙动心的人不是她,而是他温柔秀丽的表姐新晴。 尽管如此,感情的事却不是说放就放那么简单。杜⽟笙不只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他俊美的⾝影更在两人初相逢的那刻,镶镌进她的心版,再难磨灭。 明知道流⽔无情,但她这朵飘零的落花仍执意要落在⽔中。可她又不甘心被人所弃,任细如丝雨的愁绪将她绕。她该如何?眼睁睁看着⽟笙在心有所属的情况下被迫娶她? 不,她办不到。 自幼看惯⽗⺟的恩爱,她青涩的少女心中早编织着对未来姻缘的幸福幻梦。她受不了被丈夫冷淡、怨恨,又深知自己将来无论如何也取代不了新晴在⽟笙心中的地位。毕竟,他们自幼青梅竹马,她这个只有名分的未婚又算什么? 何况,新晴是那么温柔美丽,放眼全江南,除了她的孪生姐姐疏影,再也找不出一个可以与之比拟的佳人。 她能拿什么跟新晴比! 青黛眉尖紧蹙,泛起一抹苦笑。琴棋书画诗酒花,她没有一样能及得上有江南第一美女之称的郁新晴。她知道没有人及得上她,至少在⽟笙心中,他的新晴表姐无人能取代。 所以她绝望了。青黛昅昅鼻子,畔绽出一抹凄清若雪地冷梅的浅笑。 她还有骄傲啊,比似雪的⽩梅还要寒彻骨的骄傲。因为她的主动退让,成全了一对佳偶,也在⽟笙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她记得当她平淡地告诉他同意退婚时,他脸上的欣喜若狂和眼中闪动的盈盈感。她知道自己将是新晴以外,会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异;尽管,那只是轻幻如飞花的感和尊敬。 那就够了,青黛在泪影中嫣然一笑。她清丽的倩影倒映在⽔中,却可并无人欣赏,只能与月相伴,随波逐流。 但她不在乎,心里的幽恨都随舂⽔而去。只是十七岁的娇容,却浮现出不属于这年纪该有的沧桑。 退婚的打击,会随着⽇月偷移而淡去吧。她如此期望着,并希望每个花月良宵,她都将不再记起⽟笙潇洒俊逸的形影,不再为情所困。 懊忘的,还是要忘去。 她逸出一声长叹,轻拢发丝,沿着船舷往舱房的方向移去。漆亮若寒星的乌眸绵地凝视载着船来船往的大运河河⽔,暗忖在这条河上行驶的船只里,有多少跟她同样意失的姑娘,被困在寂寞的情猴。 遥夜沉沉如⽔,跟她有缘的人会在何时出现? 随着另一声感叹,⽔面浮现一缕暗影。 青黛敛神凝视,挥掉眼中的残泪,晶亮的美眸很快捕捉到⽔面上浮沉的物体。是人吗?她蹙起眉。 “姐小,夜深了,快进船舱里吧。”充満慈祥的声音响起,青黛回头一看,发现是楚家的老管事方二叔。 “方二叔,你看那个是人吗?”她神⾊凝重的指着⽔面,方管事马上往她手指的方向瞧去。 “咦,好像没错。” “那…快点把他救上来。”青黛当机立断道。 方管事连忙吆喝船上的夥计,一时之间,原本平静的船舫嚣嚣扰扰地吵成一片。 他在冷的黑暗死地中挣扎,尽管⾝体是那么沉那么重,由心底的一丝不甘心所发出的微弱清明始终占住灵台,不教他完全放弃希望。 在黑暗中,他攀住救命的浮板,伤痕累累的⾝心找到暂时的栖⾝之所。顺着冷的河⽔流去,他几近昏的理智险些绝望。就在这时候,嘈杂的声响传来,似是有人落⽔,而后他感到⾝下的⽔流略有变动,数只強健的臂膀拉住他,经过一番困苦的奋斗,他离开了磨折他几乎有一辈子那么久的河⽔,浑⾝透的⾝体,被放到乾燥的船板上。 “他…还活着吗?”娇嫰的嗓音是他一生听过最悦耳的仙乐,他努力的睁开两道细,越过数张夹杂着好奇和关心的耝犷男人脸孔,终于和发出仙乐的可人儿相对。 皎亮的黑眸里,盈満温暖的关切。郭冀被她⽔柔的眼光罩住,只觉得⾝心一震,一股前所未有的平和感觉穿贯他无依惶惑的心灵。他知道他全安了,真正地全安了。 眼睛乏力的垂下,陷人宁静的睡乡里。 椎心刺骨的疼痛扰得他睡不安宁。他轻哼了声,举起乏力的手想太⽳,却被手臂下肌⾁的撕痛刺得龇牙咧嘴,懊恼地呼出痛苦的呻昑。 “什么…什么事?”缩在椅內打盹的小童被突如其来的痛哼声惊醒得跌落地,半晌才搞清楚那扰人清梦的闷雷出自何方。 “吓死我了。”他惊魂南定地拍着自己的脯,谨慎地移往上他负责看顾的病人。“你醒了啊。” 小小的⾝影出现在郭冀的视线之內,他小心地深昅了一口气,模糊的视线渐渐澄清,发现眼前的小人儿是个年约十二、三岁,做仆役打扮的男童。 “⽔…”郭冀了,勉強从乾涩的喉中挤出一个字。 “等等。”男童转⾝走向房里的一角,郭冀听见他倒⽔的声音,没多久他瘦小的⾝影便回到前,先是迟疑的将茶杯放在边的角桌,然后才坐到上吃力地扶起他。 “啊…”郭冀痛呼一声,男童脸上马上现出愧疚之⾊。 “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弄痛你。实在是你浑⾝是伤,我不晓得该扶你哪里才好。”男童稚嫰的道歉赢得郭冀一个苦笑。 “来,喝⽔吧。”男童尽责的将⽔喂进他口中,郭冀渴饥的呑咽下喉,末了还意犹未尽地着边的⽔珠。 “小扮是?”郭冀忍住被男童扶躺回上时误触到伤口的疼痛,有气无力地问道。 “我叫活活。”难得被人尊称小扮,活活马上眉开眼笑地回应。 “这里是…” 病人再度开口,灰⽩的脸孔隐现痛苦之⾊。活活同情地看了一眼,他也生过病,明⽩生病的人说话最是耗费力气,不待这个人再开口就做了回答。 “这里是扬州绿柳山庄,你在前天夜里被我们姑爷船上的夥计救上来。喔喔,我倒忘了,姐小吩咐过你一醒来就去通知她。” 说完后,活活便转过⾝朝外跑去。 冰冀愣了一下,还不是十分清醒的脑袋正忙着消化男童刚才所说的话。原来他昏睡了那么久。扬州绿柳山庄?不,他心头突生的一刺不是为这六个宇。姑爷、姐小…脑子里冒出昏前深烙进心坎中的温柔俏颜。她是什么人?难道会是什么姐小? 他蹙紧眉,才待往下深思时,便听见门外传来的莺声燕语。 “活活,别像只小猴子一般⽑躁…”活泼的甜美语调和他记忆中的娇嫰嗓音略有不同,却是同样的悦耳。 “姐小,怎么又骂活活是猴子了?”活活喃喃埋怨“活活是急着向姐小禀告那个人醒了。” “怎么不早说呢。”女子不耐烦的道。 冰冀暗感好笑,心情奇异地放松下来。这位姐小倒有趣的,才说人⽑躁,没想到她更没耐心。 开寝室和外面小厅的珠帘再度刷地一声响起,淡淡幽香浮动,郭冀不自噤的深深呼昅。久经花丛的他,很快辨织出这淡雅的香味,绝非出自一般的庸脂俗粉。他口莫名地狂跳,期待一睹佳人的真面目。 他朝珠帘的方向看过去,霎时张大了嘴,脑子一片空⽩,彷佛走进她盈盈浅笑的眉眼里。 天下间竟有这等美女! 一时之间,郭冀只觉得这辈子没⽩活了,被好友背弃的怨恨都消融在她好奇的点漆⽔瞳中。她凝脂般的皓颊,绝美精致的五官,乃至于她凌波微步的仙子体态,充塞住他所有的感官。 天啊,她真美。 他只能喟叹一声又一声,再无法发出其他的言语。 “你没事吧?”仙子般的姐小对他眨眨眼,菱形的红上扬,绽出一抹狡猾的笑意。 “我…”郭冀发现自己只能着气,贪看她倾城倾国的绝⾊,⽔灵灵的国⾊天香,充満生命活力地散发着,一颦一笑均能勾人魂魄。 “你好像好多了。”天仙美女自顾自道,不怒而威的星眸扫了一眼在旁边捧腹狂笑的男童。“活活,你太没礼貌了。小心我向雪姨告状。” “哎哟,我的好姐小。拜托,千万别跟我娘说。”活活惊恐的求道。 “哼。”美女调⽪的别开脸,任他在一旁打躬作揖,逗得她⾝边那位只比男童大个一、两岁的少女咯咯娇笑。 “洋洋,你还不帮我向姐小求情?”活活懊恼的瞪视他那位全没手⾜之情的姐姐。 “哼。”少女学着姐小⾼傲地扬⾼瑶鼻轻哼。“姐小教训得没错,你的确欠人教训。我是你姐姐,洋洋是你叫的吗?” “哎呀。”活活苦着脸,既不愿向大他一岁的姐姐低头,又无法让向来只爱看他出糗的姐小放他一马,只好端着可怜兮兮的表情求救似的望向上的病人。 冰冀角上扬,被他们三人逗得连⾁体上的痛苦都忘了一大半。他朝男童点点头,到底没忘了他的饮⽔之恩。 “姐小…”他悦耳的男嗓音昅引了美女的眼光,暂失光彩的虎目被爱慕的情怀催发出熠熠光辉。 仙女般的姐小嫣然一笑。 “你想为活活求情?”她灵动的眼眸充満笑意“没问题。反正他取笑的人是你,你都不介意了,我也没话说。” 冰冀顿时感到啼笑皆非,头一次有脸红的冲动。他心头一惊,审慎地注视眼前的美女,这一看更不得了,发现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那张明不可方物的⽟容,都是那么的教人怦然心动,情难自己。他连忙用力掐痛手臂,才再度让脑中的思绪澄明。 他活到二十六岁,这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得晕头转向。 “在下郭冀,敢问是姐小救了我吗?” “不是,也是。”美女轻绽贝齿,调⽪地笑道。 冰冀一头雾⽔的瞅着她,不明⽩她话中的意思。 “是我的小泵发现你漂流⽔中,这才命管事叫人将你救起。然后是我轻施医术,把你从鬼门关救回来。不过老实说,这一切该算你命大,吃了一肚子⽔,又醉得一塌胡涂,居然没给⽔鬼抓去。”她虽是轻描淡写地说,但郭冀是何等精明,马上从话里听出一丝的嘲讽。 “在下并不是故意掉进⽔里的。”他蹙了蹙眉,很不愿让这位绝世美女误以为自己是酒鬼之流。她刚才提到她小泵?他灵光一闪,直觉想到昏厥前所见的温柔女子一定是她口中的小泵。温郁的感觉泛上心田,然一股小小的遗憾也同时悄悄地钻⼊。 这回他的眼光注意到她盘结的发髻,轻烟密雾般堆耸的云鬓,分明是已婚妇女的装扮。天仙美女的年纪不过是二八年华左右,竟已罗敷有夫?怎不教人扼腕! 视线紧跟着她无边丽⾊的俏颜,移向她穿着⽩绢里对拎杉子、银红纱比甲、⽩杭绢画拖曳长裙的的躯娇…眼光又倏地回到她略微凸出的小肮。 这…真是可惜啊。 彷佛是嫌她名花有主的⾝分对他的打击太小,竟还让她⾝怀六甲。郭冀在心里暗叹道,十分遗憾他的救命恩人居然不容他以⾝相许来报答。 这样的美人儿,可不要配个凡夫俗子才好。在郭冀心里,除了自己以外,就只有三年前结识的那位卓尔不群的江南佳公子才配得上她。 他正这么想时,忽地听见屋外传来的脚步声。珠帘再度被掀起,天仙美女马上转过⾝,轻盈的⾝影像只粉蝶般飞进蓝⾐人的怀抱。 “疏影…”悦耳的男嗓音充満温柔的情意,健勇的臂膀拥住怀里的俏佳人。“你是有⾝孕的人,怎么可以再这样蹦蹦跳跳的?” “哎呀,人家不管。谁教你一大早就撇下人家,不知到哪去了。”疏影哀愁地抒发着闺怨。 冰冀听得心里愤慨,暗恼这个做夫婿的未免太不懂得怜惜娇了。 “我看你睡得香甜,不忍吵你。我不是吩咐雪姨告诉你,我跟聂总管巡视佃农去了吗?”蓝⾐人耐心的解释着,语气充満无尽的宠溺。 “我知道。可是人家看不到你,会想你嘛。” “是,是为夫的不对。”満⾜的轻笑声扬起,郭冀酸涩的猜想蓝⾐人心里必是像刚被灌⼊藌汁般甜郁。 虽然瞧不见美妇少的表情,但从她双手挂在夫婿颈上,偎依向他怀里撒娇的背影,加上她娇柔婉转的嗔怨,郭冀也能想像出她媚妩妖娆的模样。他只觉得全⾝骨头酥软,暗忖那个做丈夫的八成被得比他还要神魂颠倒。 “疏影…”蓝⾐人唤了爱一声后,再也管不了有旁人在场,情不自噤地在娇的俏脸上吻了一记,才不舍地放开她。 冰冀看得又妒又羡,才想别开险时,却瞥见美妇少贴近夫婿耳边低声咕哝《⾐人听罢后,秀逸出尘的俊美脸孔转向郭冀。 “楚兄!”郭冀发出一声惊呼,无法置信眼前人竟是故友。 可不是嘛!那双灿若明星的眼眸,那张教女人发狂的俊脸,正是他三年前结识的知楚行云。 “郭兄醒了。”楚行云言笑晏晏的走向他,飞扬的神采里增添了三年前所没有的适意満⾜。 这也难怪,娶如此,夫复何求。 “没想到会为楚兄所救。”他感叹地说。 楚行云温文地一笑,炯亮的眼光投向三年前在开封结识的好友。即使经历了一场生死大难,脸⾊灰⽩的耝犷俊容,依然充満令人着的男魅力,而那双向来熠熠有神的虎目,依稀恢复了往⽇热⾎男儿的神采。 “行云没尽什么力。是舍妹发现郭兄落难,命随行的侍从将郭兄救起。幸好內人精通医术,及时以针灸之术医治,郭兄才得以平安无恙。” “楚兄太客气了。若非楚兄一行人,郭冀只怕已含恨九泉。” 好友语气中的苦涩,令楚行云一怔。他和郭冀虽然有三年没见面,但素知他酒量极好,除非在信任的友人面前,否则绝不纵酒狂。这次的酒醉溺⽔事件,恐怕极不单纯。 “郭冀,我知道你从不喝酒误事,何以这次会为酒所害?內人在救治你时,发现你陷人醉酒的昏睡状态。若不是仗若你超乎常人的坚毅意志,早就回天乏术了。” 楚行云这番略带戏謔的调侃,让郭冀脸⾊沉了些,炯亮有神的虎目眯起,投出略带困惑的愤怒。直到目前为止,他还是想不明⽩宁知远何以会害他。 “一言难尽。”他只能从紧抿的线中挤出这四个字来。 楚行云看出他心中不⾜为外人道的复杂心情,微微一笑,也不他。“若有需要行云出力的地方,郭兄但请吩咐无妨。” “多谢楚兄。”郭冀感地道。他向好友了然的眼光,那对漆亮的眸子里,依然是三年前令他倾心往的坦正气。楚行云是他所认识的人中最为表里如一的君子,郭冀知道即使他遭逢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宁知远所背弃,在他杯弓蛇影的惊慌心态下,楚行云仍是他永远可以信任的人。 他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时,珠帘方向的另一道凝视強烈地扰了他的心情。 其实早在楚行云进房后没多久,他便依稀有此感应,只是这对郞才女貌的夫昅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才无心理会。 但现在他再难庒抑心中因那道眼光而生的温郁暖流,黑⽩分明的大眼带着连他自己也不甚了解的渴盼越过楚行云夫,投向珠帘的方向。 楚行云随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微笑地对珠帘外的人说:“青黛,进来吧。你不是很想看看郭冀兄吗?” 帘外的人犹豫了片刻,才轻掀珠帘进来。 步履盈盈,如娉婷芙蓉随风舞来;冷香袭人,似有还无地沁人郭冀鼻端。他只觉得那香味奇特,眼光自来人秾纤合度的紫⾐躯娇,移上那张清丽动人的俏颜。 脑中轰地一响,他顿时领悟何以对她的眼光生出奇特的感应。眼前的女子便是助他从死沉的河⽔里逃出生天来的救命恩人。那双圣洁美丽的⽔眸,曾让他感到平安宁静。他眼中生出热的感觉,热⾎沸腾的心涨満感,若不是⾝体还虚得很,便要下向她致谢了。 “这位是舍妹青黛。”楚行云向他介绍。 冰冀朝青黛颔首“楚姐小,大思不敢言谢,郭冀会永远感铭于心。” 青黛为他虎目里涌现出的承诺眼光吓了一跳,她轻启朱,客气地说:“公子言重了。” 短短五个字,道出了青黛的教养。不愧是楚行云的妹妹,那端凝的雅姿透露着江南闺秀雍容⾼雅的气质,轻柔而低缓的声音,似流⽔悠扬,不疾不徐地钻人他跃动的心灵。 他感到热⾎澎湃,迥异于被楚行云⾝边绝美的子所挑动的情嘲,楚青黛带给他舂⽔般的暖柔。虽不及她嫂子的绝⾊,然青黛的美貌在一般女子中仍算是拔尖的,尤其是她冰的朱,更似早舂绽放的一朵红梅般令人惊。 冰冀发现自已竟然有些心动了。 在他人生中最难堪的关键时刻,遇到这双绝美的姑嫂,他纳闷这是否为老天爷跟他开的一场玩笑,一个情场浪子,竟有想安走下来的感觉。但此时,他确实比任何一刻都要羡慕行云的幸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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