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露珠是由寄秋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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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水晶露珠 作者:寄秋 | 书号:23693 时间:2017/6/19 字数:85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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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的哄笑声如穿耳的魔音灌脑而来,早逃离“险境”的方良善非常后悔一时想出的笨主意,什么事不好做居然用最智障的方法一昏了事,以为怕⿇烦的男子会直接将她往地上一丢不管她死活。 不知时事也要看报纸,不看报纸多多少少总会耳闻发生在周遭的事,以他们服装界而言,知晓嘲流的走向最为重要,其次是打通关节顺利展出当季服饰,没个黑字辈的靠山还真是寸步难行。 自擎天帮漂⽩的擎天保全可说是集众恶于一⾝呀!里头的“员工”都大有来头,十之八九有杀过人,其中至少三分之一的人坐过牢,黑⽩两道通吃的畅行无阻,是属于保全业界异军突起的一匹黑马。 老实说他们没那么可怕,长得和路边擦⾝而过的行人差不多,既没三头六臂或是长角生翼,顶多満脸横⾁加六块肌而已,真的不是很吓人。 但是对胆子小、连自己影子都怕的方良善来说,除了未満十岁的小朋友外,任何⾝⾼超过她肩膀的生物都具有危险,随时有可能攻击善良又与世无争的她,因为欺善怕恶是人之常,难以免俗。 大同爸爸常说她就是一副看起来好欺负的模样,所以耳提面命的一再叮咛她,要远离具有攻击力的生物,以她纤弱的⾝躯本不堪一击,能避且避勿存侥幸之心,幸运女神不会一直在她⾝边。 她实在不明⽩一个人的长相怎么有能力影响周遭的磁场暴力,每个人看到她的反应不是笑便是使唤她做东做西,好像她唯一存在功能的是取悦大家。 哼!什么叫狮头狗,而且是没断的那一种,真是不懂礼貌的大老耝,他眼睛准被猫儿给叼了,所以才有眼无珠的出言不逊,她非…呃,她非…见了他就跑,免得又遭嘲笑一番。 唉!为什么她的胆子老是养不大,真要畏畏缩缩过一生不成! “小善呀!大头针没了,再拿一盒过来。” “喔!好。” “小善,⻩⾊的布料不够用,想想办法弄些来。” “是,我马上去找。” “小善,咖啡没了,记得再泡一壶。” “你等等,我先把⽔烧开。” “小善,你眼睛瞎了没瞧见化妆室的厕纸用完了吗?赶紧换一卷新的补上。” “没了吗?我明明刚换…咦,请问你是谁?我好像没见过你?”是新来的吗? 打扮⼊时的年轻女子仰⾼骄傲的下巴一睨。“我是楼上律师事务所的公关主任,待会别忘了帮我们倒垃圾。” 楼…楼上? 不会吧!她几时成了大厦管理员,连人家的垃圾都要管,这女的是不是太过份了点。 可目瞪口呆的方良善没胆拒绝她的要求,只能傻呼呼地点头说好,反正她也要倒垃圾。 “喂!你是哪来的葱跟蒜呀!小善是我们家的由得你指使吗?没有那个庇股就别坐马桶,欺人欺到我们工作室来。”简直不知死活。 “你…你们还不是当她是菲佣使用,动不动就叫她拿东拿西。”她振振有词的加以反击,脸上毫无半点愧羞之意。 “那关你什么事,你会不会走错路了,要搞公关请到大富豪,凭你的姿⾊还能端端小菜,替客人递⽑巾。”真是三家闲、一家听胡,管到人家的家务事。 “果然是只会走台步作秀的小模特儿,没见识又缺乏涵养,我们每天接见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哪像你们只要钓上小开就⾼兴得晕了头,任人⽩玩。”她语气⾼傲的不屑降低格调。 被气得直冒火的平面模特儿不甘示弱的反讽“哪个店酒 姐小不陪王董、李董、方总裁呢?生张魏是你的天份,送往来更是你工作之一,我们真的跟你没得比。” 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完全看不懂在上演哪出戏,你一言、我一句的彼此叫骂,她们究竟在吵什么,为何会从葱跟蒜演变到店酒坐枱,人家不是说远亲不如近邻吗? 泡完咖啡的方良善満脸惑的注视着吵得不可开的女人们,她不懂她们刚刚才说忙得要死,现在居然有时间吵架,而且还没有停止的打算。 在这段期间她准备了三十盒大头针,帮出纳喂孔雀鱼,烫平三件模特儿随手扔的⾐服,拖地抹桌子还换上新茶⽔,甚至在布満灰尘的储蔵室找到徐设计师要的⻩⾊布料。 她们不觉得很浪费口⽔吗?不就倒倒垃圾而已。 喔!差点忘了吴姐的代,桌上的设计稿得收好,不能让外人瞧见公司的机密… “啊!好痛!”痛字加两倍。 同一个位置拐到两次不是普通的倒楣,原本就痛得难以行走的左脚转眼更肿得像馒头,一使力那痛楚就由脚底板窜到骨子里,那揪心的痛简直像在剐她的⾁,一寸一寸活生生的撕扯。 休息一天以为不痛了,甚至有稍稍消肿的样子,她想今天吴姐就要从米兰回国,⾝为助理的她哪能再偷懒,三天的假够她偷笑了,虽然有一天她拿去赚外快,另一天窝在家里养伤。 没想到她太⾼估自己的耐痛能力,整天忙下来她真的坑谙气,本没人注意到她走路怪怪的,一脚⾼一脚低的走得不是很稳,工作效率明显慢了许多。 “我当你没神经呢!一只脚肿成象腿还能跑马拉松,你准备申请残障手册是吧?”真不会照顾自己。 “吴…吴姐,你回来了。”惨了,她还没整理吴姐的桌子。 “嗯哼!再不回来这工作室准让你们这几个小妖精给拆了。”吴美雪没好气的道,一杯热腾腾的杏仁茶出现她面前。 美动人的短发女子一眄行动不便的小助理,旅途上的欺一扫而空,忍不住想笑而抿起的嘴看来十分严肃,让一群闹事的工作人员不敢再大声喧哗,以为她怒不可抑。 其实没几人知道她的快乐泉源来自一直受大家“奴役”的方良善,当初会录用毫无经验的她纯粹是私心作祟,同行之间的竞争常让她⾝心瘁,一看到那张可爱动物的小脸,心中浮起的笑意很快的冲淡一⾝的不如意。 虽然她明⽩大家总藉故将手边的工作丢给她一人,可这也不失是个磨练的机会,多做多看多学习,她的能力才能跟着提⾼,对她⽇后的发展大有帮助,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当个没没无闻的小助理。 所以她没出言阻止工作夥伴的胡来,包括自己也一样恶难改,老喜捉弄她,看她一副⾝受委屈只能胆怯的用眼角瞪人,那滑稽的模样令人又心疼又好笑,有股想捏捏她脸颊的冲动。 “吴姐,米兰好不好玩?”一旁奋兴莫名的打板师小声的一问。 其实她的用意简单而且明了,一是羡慕一是… “好不好玩倒是其次,我看你是想问有没有带礼物回来。”这些家伙的心思她岂有猜不透之理。 “吴姐别这么说嘛!我们会不好意思的。”嘴上说着客套话,摩拳擦掌的双手已经跃跃试,等着第一时间抢好货。 “你们这群可恶的小狐狸精怎么不跟咱们善良的小善多学学,瞧她多勤快有心,你们要是有她一半认真和勤勉,我就能放心的多玩几天。”喝一口茶,吴美雪満⾜的吁一口气。 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呀!走在时髦流行的摩登城市还不及人亲土亲的台北街头,她想死了这群贪安好逸的⽪蛋妹,生怕她们趁她不在时群起叛,将好不容易刚整修完毕的工作室搞得一团糟。 她今年四十有二了,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超过三十,离过两次婚育有一子二女,不过都归男方抚养,平时拥有探视权。 她算是成功的职业妇女,在服装界小有名气,且不论月收⼊有多少,起码养得活自己和照顾一⼲员工,个強悍不输男,行事豪慡不拘小节,是业界出了名的女強人。 但是在感情上吃过两次棵瘁,她变得非常不信任男人,一手成立的工作室清一⾊都是雌生物,连养的猫也是⺟的,不太愿意男人涉⼊她的工作领域。 她的私生活却十分复杂,不仅和一名已婚的上流男士过往从密,私底下还和小她十来岁的健⾝教练同居,并传出她养包一名派情夫,左拥右抱好似古代的武则天。 她喜男人却不相信他们的忠诚,每每以此告诫手底下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们,男人可以玩但不能谈感情,除非他们愿意付出生命证明此情不渝,否则失了⾝没关系,别把心给赔进去。 ⾝体的伤好医,心底的洞难补。 “吴姐,你不能拿我们跟小善比,她是观音座前⽟女为普渡众生而来,我等俗女哪敢望其项背。”谄媚的话人人会说,就看用不用得对地方。 “是嘛!吴姐,小善是民族救星,我们工作室一等一的伟人,你拿我们跟她比简直是亵渎她的圣洁。”要比⾁⿇谁不会,嘴上涂一层藌就好。 “我们是黑夜她是⽩天,没有我们衬托她,谁看得出这头⽑底下还有个⾼贵的灵魂。”人家会以为是用两只脚走路的长⽑吉娃娃。 靶动的眼泪坑卺眶而出,从没收到如此多赞美的方良善认为她的付出是值得的,差点开口要大家尽量差遣她做事,她绝对无怨无悔的尽心尽力,不让任何人失望。 可是听到最后一句她真的很想生气,她们到底是取笑她还是讽刺她,为什么不管提到何事总会拿她的长相开玩笑,加以消遗一番。 怔愕的表情抹上一丝不甘心的怒意,可是她只能嘴一噘表示不満,暗自低着头生闷气,好像地球表面突然破了个洞,她正在努力修补挽救全人类的生命。 “你们这些人说够了没,没瞧见小善难过得不想开口吗?”光是一张嘴会说表面话,真正要她们做事可跑得没人。 “我没有难过…”真的,她只是不喜人家老拿她作文章而已。 很奇怪的,她就是不想出风头,或是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感觉自己上辈子已风光太多了,所以这辈子只想安安静静的度过,不愿再被名声拖累。 可惜她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带着笑的吴美雪轻轻拍着她手背安抚。 “我知道、我知道,你宅心仁厚不跟她们一般计较,这点让我十分欣慰。”她准备帮她加薪五百块,她肯定会欣喜得忘了曾发生什么事。 唉!她又被忽略了。哀怨不已的方良善跟着大家一起笑,积了一肚子的气只好自动排怈掉,反正也没有人在意她有没有话要说。 “哎呀!吴姐,你这款⽪包在哪买的?好精致喔!”还上最近流行的民族风流苏。 “好漂亮哩!肯定价值不菲。”没个把万怕是买不起。 话题又被转开了,只要一提到有关名牌服饰、配件之类的內容,是女人都会为之狂疯,吱吱喳喳的讨论哪个厂牌精品的推出时间,哪个首饰又是何等昂贵,谁和谁代言的产品最受人。 没人发觉一道步履蹒跚的⾝影悄悄地退出人群之中,安份的做好份內之事,顺便把快见底的饮⽔机注⼊半桶的⽔再煮沸,这才稍做休息的处理自己肿得不像话的脚。 方良善不知道她是痛到没知觉还是天生苦命,手边的事若没有完全做完她怎么也不放心,非要事情告一段落才肯歇手。 一空闲下来她才知道为什么左腿没力气,因为都成气球了,脚上的巨无霸拖鞋几时掉了也不知情,只觉得脚底凉凉的。 “啊!你的脚怎么肿成这样!你那没良心的老板还叫你上班。”天呀!真是败给她了。 一声惊恐的声音出自门口出奇美的女子,方良善的伤这才引起大家的注意,纷纷七嘴八⾆的靠近,免不了又是一番虚情假意的慰问,注意力全在那只备受注目的脚。 一样的,人家关心的不是她的伤势,而是她还能不能工作,大家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帮忙呢! …。。 “你喔你老是说不听,那家破公司有什么好待的,耕差不说又没保障,三节没奖金,加班没加班费,人家一天八小时还怕过劳死,你是从早忙到晚不知累,你吃了仙丹还是妙葯?有用不完的精力。” “我…我没那么悲情啦!你讲得太严重了,吴姐和其他人都对我很好。”只是她们喜拿她开玩笑而已。 “好?”真是轻描淡写了,她晓得“好”这个字怎么写吗?“你到底少了哪神经,⿇烦你有空时把它找回来吧!” 不然她准会被她气到暴毙⾝亡、死于非命,只因她的乌⻳功让人容易得內伤,一不小心就走火⼊魔,不死也半条命。 “我缺的是胆,和神经无关…”方良善低声的说道,一副小媳妇可怜的模样。 “嗯,你说什么?”她刚好像有看到她嘴巴张了一下,似乎在嘟嚷胆不胆的问题。 “没…没有啦!我在呑口⽔。”肩膀一缩,她当真呑呑口⽔微皱起眉,小步的移动脚跟。 若说一个人一生当中会有几个贴心贴肺的好朋友,眼前这个泼辣有余,温柔不⾜的冶女子便是她方良善少数谈得来的好朋友,好到可以两肋揷刀、上山打老虎,甚至千里送卫生棉条。 锺丽其实是个很纯情的人,穿着辣火不代表个开放,相反的她很保守,只是为人有点冲动又讨厌受拘束,常常是先做了再来考虑后果,很少用到大脑。 她们两人之所以能成为好朋友,皆是因为外表带来的困扰,每个人看到她们的反应是爆笑和惊,前者是令人笑不可抑,而后者则是常有活腻的富商仕豪想养包。 虽然际遇不同但感受相同,不免越走越近结成好友,互吐苦⽔数落某某人的不长眼,同仇敌忾的要发愤图強。 不过说归说还是一样不长进,立定志向只有三分钟热度,事到临头又故态复萌,把之前洒狗⾎的誓言抛诸脑外,回归一条虫的姿态。 “早跟你说别在那间烂公司混了,瞧你一个月的薪⽔还没我买件⾐服多,吃不、饿不死的瞎耗着,你不觉得难受我看了都伤心,你就不能为自己多着想着想吗?”她真的看不下去了,好想丢个五万、十万把她砸醒。 方良善笑了,为她的忿忿不平。“人各有志嘛!钱多钱少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趣兴。”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很喜画画,而她也是有天份的,下起笔来有如神助,她可以用最简单的线条画出人中最难表达的情感,连被画的当事人都得暗叹她画时那观察⼊微的细腻,准确捕捉到被画者的心情。 可是绘画用具实在太贵了,对半工半读的她而言是一笔天文数字,光是学费都快缴不出来了,哪有闲钱培养昂贵的嗜好。 所以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服装设计,画笔和画纸有公司供给,人体的曲线以及优雅同样能拿来作画,她常在下班后留在公司偷偷的画,既可省钱又能善用手边的材料,一举两得。 人家都以为她傻只会做别人付的事,但只有她最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虽然大家都当她是庸庸碌碌的小堡蜂忙个不停,其实好几回她暗笑没人发现她的小动员“盗用”公司资源。 这就是她为何肯待在这家公司不走的原因,不管别人怎么说她笨都没关系,她真的很喜目前所处的环境,不特别受注目也不会被淹没。 “肚子填不还说什么趣兴,你来我爸爸这边工作嘛!月⼊起码有十来万,而且每天有专车接送。”比她那辆快解体的小噗噗险保多了。 说穿了锺丽还是为自己而来,并非如她所言心⾎来嘲想来看看老朋友,在某方面她也是很忙的,忙得连脸上的浓妆都来不及卸下,红红绿绿像⾼级俱乐部里的服务姐小,专陪有钱的老男人。 方良善噗哧一笑,小声的说:“你说得好像特种行业的姐小喔!免经验、免保人,人来就好。” “方良善,我用心的为你安排⾼薪的工作还敢说风凉话,你到底要不要当个万贯的小盎婆!”她越说越暧昧的引人注目,不少鄙视的眼光往她⾝上聚焦。 “呃,这个…”她眼神东瞄西晃的不敢直视她。“我觉得我现在的工作也不错啦!没必要朝秦暮楚。” 锺丽不屑的一嘲。“不、错分开来说就是一个错字,不然你的猪脚打哪来的,有哪个狠心的老板会待员工到这种地步,居然把工作全给『残障人士』去做。” 简直天理不容嘛!存心将人腾折死。 “你误会了,吴姐今天才回国,她不知道我脚扭伤的事。”一提到这件事,她的胃突然菗一下筋,感觉很心虚。 她也不是故意要怕那位“好心”的虎先生,不仅将假装昏倒的她带回家治伤,而且非常仁慈的把自己的让给她,而他克难的在书房打地铺,丝毫无犯侵她的意图,算得上是一名君子。 可是她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像大树一样⾼的男人,尤其他一⾝肌⾁还过度发达,光用眼睛瞧就很可怕了,更别提比她小腿还耝的手臂多沭目惊心,只要一拳她就完了。 虽然他长得英明神武、耝犷有型,是大部份女人锺爱的类型,但长了颗老鼠胆的她无法不怕,无福消受他的温柔体贴。 感觉像老虎拨弄着小⽩兔,在吃它以前先吓死它,享受⾝为王者的威风。 走得很辛苦的方良善几乎用右脚单跳,另一脚则不敢用力的轻轻踏着地面,她偎着⾼她半个头的锺丽慢慢走下阶梯,生怕踩空了会更惨,跌个四脚朝天。 地小人稠的台北市要找个停车位真的很难,她们必须走过两条街才能看见那辆银⾊小车,而且得在车阵中穿梭,她这个行动不便的肢障者移动笨拙缓慢,看来险象环生的叫人捏一把冷汗。 两人的神经同样耝,警觉心低得让人怀疑她们如何活到现在,浑然不知有道⾼大如山的⾝影紧跟其后,眉头拢得也像座山。 “她眼睛又没瞎岂会看不见你摇摇坠的险境,分明置你的死活于不顾,只想找个廉价劳工做牛做马,这种自私的老板不要也罢,赶紧跳槽到我爸爸那里,包管你吃香喝辣又有免费司机可使唤,比你现在的生活不知悠哉几倍,你要给我懂得把握。” 锺丽的口气已近乎威胁,拳头握紧在她鼻头挥舞,好像她敢不点头先给她一拳,不接受拒绝的答案。 不过胆子虽小的方良善知道她在虚张声势,表面凶狠却是标准的刀子口⾖腐心,对朋友有情有义不会真对她动手,所以她肩膀微缩的怯笑,不好意思直接说…谢谢你的好意,我对目前的工作很満意。 头不敢摇包加不能胡一点,万一好友当真強行“扣押”她不放她走,她还真没胆反抗她的暴政,只能含泪赚取受人取笑的暴利。 “不要再犹豫了,机会不会永远在原处等着你,想想你那刮风下雨就会跟着遭殃的破违建,还有时间一到马上变脸的恶房东,你真忍心未来的二十年都苦哈哈的过着清贫⽇子!”她实在没办法看她自我待,连一碗免费的蛋花汤都分早、晚两餐配蛋炒饭。 “,我…呃,我想人生得过且过嘛!我还年轻用不着设想太长远的事。”二十一岁的她才刚领到毕业证书而已。 而且她的七楼违章建筑一点也不破,冬暖夏凉十分通风,偶尔有漏雨现象是因为刮大台风和豪雨不断,相信一般建筑结构不良的老公寓一样也会有相同苦恼。 房东太太只是太寂寞了,一逮到房客迟房租不免叨念个两句,其实人还不错,一看她长时间吃些没有营养的食物当三餐,常会藉故说煮太多猪都不吃的汤、鱼汤要她消化。 但是明眼人一瞧便知那是刚煮好的新鲜汤头,鱼或整只未有食用过,恶脸的善意常叫她感动得躲在被窝里偷笑。 也许她在金钱上过得有些局促,常捉襟见肘的烦恼钱不够用,但她的心灵财富十分丰富,在她的生命旅途中遇到不少面恶心善的好人。 “姓方名阿善的姐小,你要我在你脑门敲破一个洞才肯答应跳槽吗?”没瞧见她很火大吗?想将她肢解装罐空投到⾐索比亚。 “令尊的事业真的不适合我啦!你没看见每个人都在笑我吗?”一想到此事,方良善的表情转为恼怒。 被笑还在其次,居然还有人问她是不是真人,头发在哪烫蓬的。 “人家颜面神经病变关你什么事,卖笑有钱赚管他四维八德的,我老爸说你是⼲这行的人才,千万不要浪费…呃,难得的天赋。”手一扬,锺丽动作耝鲁的差点把⾝边的人推倒。 “啊!小心我的脚…”别是她的左脚,它已经够多灾多难了。 “抱歉、抱歉,我不故意…的。”咦,人呢? 忽地手一空,微惊的锺丽以为大⽩天出现灵异事件,她要命的搞丢最好的好朋友,紧张的脸发⽩连忙转⾝找寻失物…不不不,是失踪的跛行⾝影,一只脚的女人不可能平空消失。 一道冷沉的男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吓得她往上弹跳了一下,不知是气还是恼的伸直微颤的手臂一指… “你…你到底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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