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身女人香是由阿蛮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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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独身女人香 作者:阿蛮 | 书号:24169 时间:2017/6/20 字数:9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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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一瓶陈⾼,伫⾜于骆伟位处饶河街夜市附近的旧式公寓前,见半生锈的铁门掩阖着,于是照着他的指示用力推开门,踏着黑暗的阶梯直上顶楼,面对一户缺了扇防盗功能的木门好半晌,确定自己的表走到七点整时,才敢去庒门铃。 一声两声响过竟没人应门,我⾼昂的气势一怈而光,忍不住愁眉抱着酒瓶坐在阶梯上等待,每隔五分钟就去庒一次门铃,试过三回仍是无人前来开门后,才失望地走下楼,步行至街口,见到一个垃圾桶,未经思索地将整瓶陈⾼往桶里投进去,垂首往大街信步游去。 走不到十来步,一辆计程车在前方十公尺的慢车道上紧急停靠,我见有人推门下车,当机立断招手示意司机等我,当我赶上去时,才发现下车站定的乘客竟是一八五先生。 他⾝着笔的西服,左腿的管却被截去一段,右肩上扛着一个不轻的箱子,微拖着蹒跚的步伐向我走来。 我站在人行道上,与他面面相觑,怔然地瞪着从箱子里冒出头的果菜青蔬后,似有领悟,一刻钟前堆积在我前的不満与愤怒都在转眼间烟消云散了。 “姐小要搭车吗?”司机探头扯喉问道。 我闻言迅速瞄了一八五一眼,见他也是挑眉询问的模样,考虑一秒马上对司机头摇。 司机好风度,招手表示没关系后,油门一踩,扬长而去。 “嗯…”我不自然地对一八五先生露齿一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来不过份责难“我想也许我记错时间了。” 他头摇,单脚蹬上人行道,直率地说:“你没记错,我把我的车脫手了,因此没抓准时间,让你久等,真是过意不去。”他的口气听来和蔼可亲多了,不若电话上那般冷漠。 “你行动不便还上超市买菜?”我问。 他点头“冰箱空了好几天,总得喂点东西进去。” “箱子让我提好吗?”我想接下他肩头上的箱子。 他微扭⾝不让我碰箱子,还警告我“里面有我从公司带回来的书,重的,你大概扛不来。” 我想也对,于是轻拍自己的肩建议“那么让我扶你走回家好了。”顺便补上一句玩笑话“当然,如果你不怀疑我乘机吃你⾖腐的话。” 他涩然道:“你这话说反了吧?”但没拒绝我的好意,只斜睨我一眼。 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一抹抑制的笑意,心里释怀了不少。 一路上,我们皆没开口,两人的心算是贴得最近的一次,但是我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十五分钟后,我再度重返他的公寓,面对狭隘黑暗的楼梯,我才知道要把他这个大个子拖上去,不是简单的事。 于是他把钥匙递给我,建议“你先上去,这箱东西我分几回提就好。” 我把钥匙递还给他。“不,还是你先上去,由我来处理这箱东西比较好。” 这样来回两次,他右知道我担忧他腿伤的心情,他认输地说:“好吧!我们一起上楼,但你得多担待些了。” 他将重心顾在我的肩头,我则是搂着他的拖着他上楼。这一段路上,我的念头一直放在他受伤的脚上,倒忘记他曾经让我心神不宁过。 在费尽一番力气后,我们终于抵达他的寓所,我着气地望着他冒汗的额头,见他将箱子放在台上的一张躺椅,情不自噤地问他“你还好吧?” 他没答,反而起⾝拂去我耳鬓边的发丝,吐了一句让我双倍意外不已的话。 “你苗条归苗条,但还更是力大无比!”随即快速地在我边落下一记比蜻蜓点⽔还轻盈的吻后,理直气壮地问:“我的陈⾼呢?” 我哑口无言,支吾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头“在…在…巷口7-11的垃圾筒里。” “说还在金门的酒厂不是更好。”他以为我又在开玩笑“忘记带你直说无妨,念在你拖我上来的恩情,我不会把你赶出门的,但在进到我的寒舍之前,我想澄清一件事。你最近换过行动电话吗?” 我不解地看他一眼,摇头摇,心情本还没从那一记震撼的吻回复过来。这该不算我的初吻吧!因为我连回吻他的机会都没把握住。 他从口袋里取出行动电话,问:“那可以请你再报出你的行动电话号码吗?” 我依言照办,他则谨慎地键⼊我报给他的号码,之后他机子直接往我耳际凑过来。 我听到电脑语音系统从他的行动电话传出,直接转到我的留言信箱后,感到讶异不已。 “我的行动电话这三个礼拜以来都是开着的,我查了好几次留言信箱也没收到半句留言,而且我的行动电话本就没有响。”我掏机仔细检机过后,才发现一件恐怖的事“我的行动电话号码被人偷偷摸过了!” 他没跟着我大惊小敝,反而侧眼看我“你确定不是因为你想躲避我,所以自行换过号码?” “我才不会做这种事?” “那会是谁那么多事?”他一脸荒谬地笑看着我,好像我是从疯人院出来的。 我在心里气急败坏地喊,当然是苏敏敏啊!可是我没证据,只能头摇“我是受害者,怎么会知道?” “那你大概也不知道我打过快二十通电话到你的专线过,”他继续说:“很奇怪地,都是贵公司的总机姐小在接听,每次转接不是你不在,就是开会去了,再不然就是占线中,我留言请你回话的结果都是没有下文,而你竟一口咬定我这三个礼拜都在跟别的女人拍拖?” “你没有吗?”我小声地问他,睨见他猛地拉下的俊脸后,才唉声叹气地跟他道歉。“对不起,我想我下午错怪你了。”我想跟他解释自己与苏敏敏之间的情结,但总觉得电话被听窃,号码与专线被人擅改这几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下回你若有任何疑虑,请找我求证。”他说完,从箱子里抱了两瓶酒递给我后,直接推开铝门窗往厨房走去。 我望着他蹒跚的背影,瞄了一下他塞给我的酒瓶,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两瓶红粉泡沫香槟,傻傻地问他“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他的声音从里头传来“你可不可以帮我几个忙?” 我飞奔似地来到厨房站在他旁边,问:“什么忙?” “我换⾐服时,可不可以请你将香槟丢到冷冻库降温一下。” 我马上照办,开了三次冰箱门总算找到位在最下层的冷冻库,一八五先生也换上一⾝短与T恤回来了,我诚恳地问他“还有呢?” “有没有用刀切过菜?”他问。 我谨慎地告诉他“我切过⽪蛋⾖腐。”那是我在国美读书时最常吃的一道招牌懒人菜,因为只需淋上酱油和洒上⾁松就好,配⼲饭与稀饭是两相宜。哦,差点忘了提,我不是用刀切的,是用线。 但骆伟似乎很満意。“太好了。不介意当我的二厨吧!” 我眉一拧,好惊讶“你会做菜?” 他好笑地看着我。“我从青少年起就来台北求学了,不自己学着做,恐怕要饿死。” 我也是啊!可是为什么我就学不来做菜!但为了能当他的二厨,我隐蔵自己远庖厨的弱点。 “这里有一件围裙,你披上吧,免得我炒菜时油渍溅到你。” 我还来不及反应,一件HelloKitty围裙就往我头上罩过来,他甚至顺手在我业已纤细的柳后系上一个活结。天啊!他这个动作也太不经心了吧!让人有一点吃不消。 我腼腆地对他一笑,问:“介不介意我问一个问题?” “请问。”他将食物从箱子里一一取了出来,送至砧板,一粒中型洋葱和八颗鲜红的番茄请我切块。 我研究那个洋葱数秒,不知如何下刀?“这件围裙是你第一任女朋友留下来的吗?” 他头摇,从我手中接过洋葱和番茄,一一示范给我看后,才说:“不是。这是我妈留下来的,我以前的女朋友不擅家事,所以被我妈赚没用。” 我一听,赶忙用心切番茄,后来听他补上一句“但我喜我未来的老婆不擅家事,起码我下厨时,她不敢批评我的手艺不佳。”于是,我又心安地放缓我手中的刀。 我将洋葱切成不规则的丁状,又泪眼汪汪地将番茄分尸,心怀好奇地问:“你打算煮什么?” “意大利海鲜面。” 他将锅碗瓢盆全部各就各位后,蒜头一庒,快刀斩成末状与碎洋葱一起丢进不沾锅里,五分钟后再丢番茄进去熬成番茄酱汁,同时间将油丢进另一个热锅里,油一溶后马上邀请生猛海鲜下去爆跳一番,⽩酒一洒,锅盖一庒将火转灭后,不慌不忙地将一把意大利面丢进加了盐的滚⽔锅里,接着两臂一搭,闲闲地回眸对我笑。 “差不多了,只要再等八分钟,菜即可上桌。你想不想到客厅稍坐一下?”他说,嘴往客厅那头一努。 才不想!看一八五先生炒菜是一种视觉、味觉的双料感官享受,但我的眼睛被洋葱熏得难过,于是点头卸下围裙递还给他。“既然主人这么说,我就不在这里碍事了。” 来到客厅后,我挑了双人椅落坐,转着两眼打量室內陈设,基本上就是很男化的家具,巡过一回后,我的视线定在陈列柜上的一块石头,那石头黑到几乎发亮,人神秘的光泽让我忍不住凑上前瞧个究竟。 嗯!是一颗被风化成鹅卵状的黑⾊大理石。 “你手上捧着的是我的大老婆,⾼中毕业旅行时从花莲捡回来的。” 我被他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连退了两步,瞄了一眼他口中的大老婆,问:“你养了快十年了吧?” “正确的说,是十一年又三个月上。”他上前,随意地将手往棉衫上抹两下,才取饼黑⾊大理石,摩掌几回后,呵护有加地搁到我手上。 一股暖意从我的掌心顺着⾎扩散出去。他如此大方地将他的“大老婆”引见给我认识,我也对他透露我心里的一个小秘密“我小时候也养过一颗石头,是我外公给我的,那鹅卵石很寻常,淡⽔河边随便捡都強过它,但我却视它如珍宝。” “可惜我出国念书时忘记带走,回国探亲时却怎么也找不着了。我想,它大概是被我⺟亲清掉了。”我很少在别人面前埋怨我⺟亲,这大概是多年来的第一次。 他见我对黑⾊大理石爱不释手,顺手取下柜上另一颗⽩⾊鹅卵石,送到边呵一口气后,抓起⾐角轻拭几回,转递到我面前。“既然碰到一个有经验的养石人,你非得收下这一颗不可。这一颗是我的小老婆,最后一任,自从有‘她’之后,我捡石头的嗜好也戒掉了。” 也就是说,这一颗才是他的最爱。了解这一点,我马上拒绝“这怎么成?” 他好笑地反问我“怎会不成?我就要出国了,虽然只有半年,但听了你的故事,我还真怕我妈趁我出国时,将这些石头清掉。” 那代表我有好些时⽇见不到他。我望着⽩石,心里总觉得石头在他手上比在我手上来得有生气。如果这颗石头真有灵的话,可要开口怨叹他了。 我抚着朴润的石头,建议着“那我帮你照顾好了,等你半年回国后,再找我拿。” 他闻言无可无不可地耸肩,大方地说:“随你意。但你⽇后若改变主意,‘她’随时随地是你的。” “随时随地”这四字他说得很轻松,却令我的心情沉重。因为我知道一旦出国后,他会如断线风筝一般,随时随地都不可能是我的。我现在才知道“属于我的” 这个独占字眼在得不到手时最为強烈。 我斯文地卷着他为我煮出来的海鲜面条,強颜笑地称赞他的手艺。 撇开我低落的心情不谈,这意外的一餐其实算得上有趣。 一张木桌两个人,他坐头,我踞尾,桌上没有罗曼蒂克的花束与芳香腊烛,有的只是眼前两副不中不西的盘子与叉子,香槟汽泡在⾼脚杯里不停地往上怒冒着,进食二十分钟后,我酒过三杯,盘上的面还是维持在二分之一左右。至于他呢,恰恰相反,他轻松解决两盘面后,酒杯里的香槟却还是八分満。 我瞪着自己盘里发红的面条,他则敬畏地打量他的红粉香槟,我们心存狐疑地互望彼此一眼后,忍不住噗嗤笑出来。原来我们彼此都在算计自己的实力,只因为我怕胖,他怕醉。 他油嘴一抹后,将我的盘子取走,打破僵局“吃不下就甭吃了,我又不是待狂,一意要把你喂胖。” 我忍不住揶揄回去“我也不是⾊情狂,你⼲么怕喝醉酒到这种地步?” 他走到我⾝旁,弯下⾝子纠正我。“你说错了,我并非怕,只是不想喝醉罢了。” 我仰头冲着他的鼻头说:“怎么?防着我欺负你?” “你又说错了,我只是想确定明早醒来自己记得来龙去脉。”他说着将我拉离餐桌,走到客厅,大手搭在我的肩头,要我放松地坐在沙发上。 “什么来龙去脉?”我的人是坐上沙发了,但⾝子得笔直,死不认帐地说:“我下午的那番话是闹着玩的气话,你可千万不能当真!” “当真?”他挑眉问。 “当然当真。”我点头,佯装吃惊地反问他“不会吧!你不可能把我下午的话当真把?”喔,吴念香,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想拗!我自责着,心里却又告诉自己,当然得拗,他如果是个好人,就该为无助的笨女人留一点尊严与面子。 没想到,他⾼站在那里俯视我,毫不迟疑地点破我的沉默。“你是指陪你过夜一的事?” 我哑口无言,两颊登时发烫,两手往前一摊,算他没问错话。“是。” 怎料他竟伸出一指,沿着我下巴往颈子兜一圈,冷笑似地在我耳际低语“跟女人消磨过夜一这种区区小事又不算什么,你何必大惊小敝?” 我被他的话一震,下巴僵了,人也木了。“你随便,并不代表我也必须跟着你随便。” 他退过⾝去,一个庇股跌坐在沙发另一头,不以为忤地对我笑道:“既然你对通宵看奥运这主意没趣兴的话,我书房里有一堆书,音响在我卧室里。今夜如何打发,你请自便吧。”说完,⽑⽑腿两伸得长长地往矮桌上一架,遥控器一握,对着电视一按,雪梨奥运的重播画面在瞬间跃上萤光幕。 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过夜一,看雪梨奥运地夜一,而非上滚夜一。 这个一八五先生耍这一招,摆明是在消遣我,我竟穷紧张了一整个下午。尽管怨他缺德,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松了一口气。 我陪他看了一段泳赛后,轻声细语地询问盥洗室。 他两眼朝我扫过来,专注地打量我三秒。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裙子太窄,衬衫领过低,头一遭,我后悔自己减肥成功,让人⾚裸裸地盘算着,我并着膝盖,像个小奴婢似地再问他一次“我能借用一下厕所吗?” “喔,当然可以。”他突然醒过来似地,懒洋洋地起⾝,领在我前头。“只是你得委屈用我卧室里的那一间,因为大的那间马桶漏⽔,联络房东好几次了,就是不见人来修。” 于是本以为无缘参观他卧室的我,就这么顺道过境他的单⾝双人。 首先映⼊我眼帘的是,占据卧量角落的五个由B&W原装进口的立体声音箱,我对音乐没有研究,但我那个喜摆阔的老哥也有这么一组豪华的音箱,不是因为它们最好,而是因为它们最贵,不管是什么理由,想必是花费骆伟不少存款购置的。 我把目光挪到右侧头边的化妆桌,想看看有无女过客的遗迹,但除了一面镜子和一把梳子,空无一物,的左侧除了音响设备以外,还堆一些书报杂志,最上面的一本是厚达十公分的法国作曲家贝流士的传记。 卧室底端站了一列IKEA的透明⾐橱,里面一套套搭配好的西装整齐有序地吊在那里。整体说来,这间卧室简单得没有一丝女人味。 我花了一些时间躲在盥洗室里让自己冷静下来,五分钟后开门出来,见到他守在门边时吓了一大跳,鞋跟一滑,人差点站不稳。 “抱歉吓到你,我该出声的。”他急忙搭住我的肩,扶我跨出滑溜的磁砖。 “我忘记提醒你磁砖过滑。你还好吗?” 我双手紧张地攀着墙,蹙眉忍痛地告诉他“我好像拐到右脚了。” 他一拐一拐地扶我来到边,要我就近坐下,脫鞋让他检查。 “只是小伤而已。”我告诉他。 他点头,摘下我的低跟大头鞋,以拇指隔着一层细腻的袜丝 摩按我的右脚踝。 “是这里吗?” 我轻哀一声,于是他将手劲放轻,徐徐地推着我的筋脉问:“有没有好一点?” 我两臂撑在缘,凝肃地端详他那双捧住我右脚的双手,神往地嗅着他的气息,感受他的温柔。 他见我迟不作声,关切地问:“还痛吗?” “嗯。”我轻点着头,收回小腿摆脫他的手,套上鞋后,刻意痹篇他的目光。 他见我一脸语还休的模样,耐心地候在那里。 我想了好久,决定把我的感觉告诉他。“是的,很痛,但不是我的腿,而是这里,”我抚上自己的心房,把这几个月来的心情说穿。“骆伟,我无法再跟你保持纯异的友谊,因为我喜上你了。” 我见他有话想说,却怕被他一打断后就再没勇气告诉他真相,于是继续道:“我之所以减肥也是为了希望得到你的注意。我知道你在感情上对前女友还是念念不忘,在事业上则是扬帆待起的时刻,所以你目前没打算受到感情上的束缚与箝制,这些你以前就提过,我也都了解。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几个月来你对我是诚实的,但我对你却另有企图。换言之,我对你一直都有非份之想,我没你想的单纯,更没你想的直率,如果当初我不知道你长得这副德行的话,也不会跟你在线上聊那么多。总之,我是个肤浅好⾊的女人。”我连环炮地说⽩后,強迫自己扬子谠他苦笑。 他站在那里,用那双款款似明潭的眸子凝视我良久,大掌撑着下巴慢条斯理地开口道:“你说的这些,我在我们第一次私下见面时就已经感受到了。” 他说话的当头,伸臂环住我,轻轻地将我搂进他的怀中。“但是你有一项长才是别人比不上的,那就是自我消遣的幽默感,尽管你把自已批评得一无是处,我仍笃信你是一个坚持‘自然是美’的女人。” “所以你还是比较喜未减肥又缺乏自信的我?” “是的,我的确是比较喜未减肥的你,但若要坦自一点的话,三周前出现在TheDoors的那个你,让我第一次体会到吃酸的感觉,见到你被一些男人团团围住,还不是滋味的。” “怎么可能?那你前任女朋友跟人跑的时候,又算什么?” “那叫生气,气自己没用。” “我不信。”我坦⽩告诉他。 “句句属实。跟安安往的那些年,她一直都很稳,我从来不曾担心她会跟别人跑,她也不会做出让我吃醋的举动出来,直到我们情淡缘散了以后,我才知道分手对我和她而言都是一件好事,因为我们在谈感情时,态度都还不够成。” 我不由得愣在原地。“如果你想找个比你前女友更好的女孩的话,恐怕不容易。” “我没作过那个打算,我只是希望能碰上跟我差不多的女人就好。” “那恐怕也不太容易。”我悲观地告诉他。 “怎会不容易?你不是说你是个肤浅好⾊的女人吗?” 他为什么要提醒我这点?“我是说过!难道你非得写个符,贴在我额上,向世人公告吗?” 他莞尔一笑。“说到哪去了?我要说的是,我跟你半斤八两,也是一个肤浅好⾊的男人。”他伸出两指,像只长脚蜘蛛,轻轻地顺着我的脚踝漫步到我的膝头,停在我裙缘处,问我一句“你当真改变生意,不让我陪你过夜一吗?” “嗯…”我不解地望他一眼,感觉到他的手指钻进我的裙下时,才恍然大悟,了解他所指为何。“我…我在这方面其实没什么经验,你可能要大失所望了。” 我急忙往里退避一下,但不知怎么地,我喉间的唾没来由的增,整个⾝子瞬时热了起来。 他不语,只是顺势欺近,轻缓地把我平放在央中,我的脚不由得翘起,在半空中捞着我那一只摇摇落的大头鞋。我在心里拼命哀求我的鞋,鞋啊!求求你别掉,你若不掉,就表示我该马上走人。 结果,才刚在心里狂喊不到一秒,我那只不中用的鞋随即坠落地板。 “啊!我的鞋!”我绝望地喊。 “还在。”他调侃着“而且没你那双脚也跑不远。” 我仍做最后的挣扎“你确定你不后悔?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你确定我没強迫你就范?” “确定,确定,确定。只要你不跟你家人哭诉,要我负上道义责任,強迫我把你娶回家的话,我想我从现在开始,很乐意你这样集才貌于一⾝的女朋友。” 女朋友!也就是说,他出国后还是会惦着我喽!等等…他刚刚说集“财貌于一⾝”还是“才貌于一⾝!”他发现我是一个富婆了吗! “对了,你知道你全⾝上下最昅引我的地方在哪里吗?” “哪里?”我该,,还是臋? 怎知他给我的答案令我意外不已。“你的踝⾜,和这一双俏⽪的大头鞋。” 妈啊!原来骆小生注意到我,李怀凝功不可没!我回家后要马上大赦天下,公告姑娘房东我陷⼊情网,凤心大悦之余,免收她房租三个月,至于赵空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是照章理办。 我⾼兴得还想说话,骆小生却已拂上我的脸颊,在我耳边消磨细语一番。 嗯!这种心有所属的感觉真好,如果接下来的发展都能这么舒服愉快的话,我不介意这样跟他耗一晚。 到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吻只是一个开始,就跟电影分制一样,属皆大快的普级,随时间的进展,我体会到无伤大雅的保护级,接着可圈可点、令人不知所措的辅导级,最后的限制级…妈妈喂!则是来得快,去得更是莫名其妙! 怎么?以为我在最后一刻会有魂销蚀骨、灵魂出窍、魂飞魄散当下遁⼊极乐世界的感快是吗? 嗯…很抱歉,我不仅没有,还很不舒服,不仅不舒服,还有幻灭的失落感,如果有人预警我初次的滋味是这般痛苦无助没尊严的话,我会阿Q地先呑一粒止痛锭,再咬一块布庒惊再说。 天真的我,以为这样两脚开开、不文不雅地把贞奉献给我今生最恋的男人,就算完成大业,功德圆満了,但显然一八五先生不仅⾼硕健美,体能更是绝佳到天赋异禀,即使微腐着腿,用生龙活虎这四个字来形容他是一点也不夸张,可悲的是小女子我竟然无福消受!扼腕不? 幸运的是一八五先生是个体贴的人,完事后并没翻⾝蒙头大睡,反而竭尽所能地安抚我这个断肠人,这让我尚能接受事前与事后的温情。 清晨时分,我在一八五先生的臂弯里醒来,了解他对我仍是兴致浓烈,无计可施之下只好继续装死。 但装死岂是一件轻松的事?首先,必须不动,呼昅得平稳,如果耳边又有蚊子騒扰时,还得认命地任其餐一顿,以上的大原则我都能遵照如仪,唯当一个光溜溜的男人亲密地抵着我,一句又一句地唤着我的闺名时办不到。 十分钟后我投降了,抱着视死如归的悲观想法与他缱绻,天可怜见,被动的我至此才尝到倒啃甘蔗、渐⼊佳境的甜头。 恕我不再详细说明,因为头之事本该是隐而不扬的,要不然,看倌会觉得我才初事雨云滋味,若对此事表现得太过热中的话,岂不有损良家妇女的风范与尊严。 风范?尊严?嗯…那是什么?比得上心有所属的美妙感觉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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