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女是由陈毓华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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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罗敷女 作者:陈毓华 | 书号:24395 时间:2017/6/20 字数:83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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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纪不小了,从今天起,不可以再随便出门抛头露面,⾝为女子,你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虽然有点迟,总比什么都没有开始来得好,往后刺绣拈琴,莳花种草,都随你自由。” “至于礼节和学识,有专门的师傅来教导,做我黑府的人,一定要识字懂文,剩下的生活细节不用你心,我会拨几个丫环给你,有事吩咐她们去做,明⽩吗?” 鲜少见面的老太君带着庞大的随侍浩浩来到,开门见山的把目的说明,果然是厉害的当家,并没有因为忙碌忘记罗敷。 黑府要养的闺女不能随便,就如同栽培名花一样,要施肥、要除草,还要用心灌溉,害虫不许靠近。 把花养在楼里,最是全安,老太君经过一番考量后,将她安排住到⽔这二重楼一旁的楼宇。 不过呢…她不无遗憾的看着罗敷的脚,这天⾜怕是不成小脚了,就是硬要,也不能有漂亮完美的脚型。 这一大堆规定,听得罗敷懵懵懂懂,她张着俏生生的眼,还不知道自己逃过哪一项要命的劫数。 唯一能够感受到的,是模糊強权的庒力。 而命令就是命令,从那天起,不管她去哪儿都有人跟着,即使如厕,也有个丫头姐姐跟着递纸巾、洗手⽔,连她发个呆,亦有人胆战心惊的来问,就怕她有个什么,想自由自在的玩耍?下辈子吧。 扑蝶,总算是千金的游戏吧?但她宁可爬上树摘枣子。 秋千?还不如钻狗洞;池塘的锦鲤好看啊?你也帮帮忙,鱼就这么来来去去,怎么看怎么叫人打瞌睡。想找朋友来玩?可以,来的全都要是娇滴滴的富豪女,喝茶、吃点心、抚琴、说书、比谁家有钱有势、比谁穿的⾐裳华丽,这一套一用再用,终致倒了胃口,老死不相往来。 口好闷呐! 罗敷不喜处处被盯的感觉,刚刚她只不过随便叹个气便惹来一堆追问,唉,不好玩。 她才八岁,过的好像尼姑和尚的生活,要不,她去找个木鱼敲敲,或者更实真些。 “四⽟姐姐,我们去玩。” 忙着抹窗擦地的丫环挥挥手表示没空。“三姐小,你的书温了吗?别忘记师傅明早要你默书,默不出来别又哭了。” “三同哥,屋外的蝉叫得热闹,你陪我捕去。” 她摇晃着三同,换来的是更温柔的拒绝。 “你是千金姐小,爬树太难看了。” 三同是个⽪肤黝黑的小扮,年纪比两个女孩要长几岁,在这里司的是修理工作,大大小小能修、该修的东西都要经过他,他是乡下人出⾝,敦厚纯朴,唯一的缺点是死心眼,决心对谁好,就永不改变。 她…好没人缘,大家都不喜她。 她不知道的是,在这岛上老太君的话就是圣旨,他们只是下人,小心翼翼端着饭碗,就怕一个不小心砸了,又不是向天借胆,这等事,也只有二少爷做得出来。 罗敷皱着一张悲惨的小脸,往一边走了开。 “我们会不会太忍残了?” “唉,你说呢?” 咬了下耳朵,两个放不下心的人放下手边的工作,悄悄离开了会儿,等再度回来… “三姑娘,你瞧,我在外面捡到几只蚕宝宝,我怕要养不活了,你可不可以帮我去外头摘几片桑叶喂养它们呐?” “哇,蚕宝宝耶。”本来毫无精神的罗敷眼睛亮了起来,把装着蚕的木盒子抱进怀里。 “记住,要嫰桑叶喔。”三同朝着她的背影喊。 “咚咚咚!”罗敷踩着不知轻重的脚步下了楼,开心的完全把目前礼仪师傅教授的莲步轻移给抛到九重天外。 四⽟看了忍不住大喊“三姐小,不要跑,注意你的仪态…”但为时已晚,她已经不知去向。 “别对她那么严格,三姐小还只是个小孩。” 正在替⽔桶换木片还有绷条的三同想起家乡的么妹,心中不噤对罗敷多了偏心。 “你啊,三姐小的心要是玩野了,看我们怎么跟老太君代。”四⽟略带严肃的瞧着已经不见人影的楼下。 “小老太婆,烦恼这么多,三姐小那么可爱,我们就算多替她担待点也是应该的!” “喂,你说谁老太婆,别一到老气横秋的样子,了不起你也只大我一岁一个月又一天一个时辰,有什么好神气的!”四⽟还略带青稚的脸有了很不一样的改变,嘟嘴、娇嗔一瞥,活脫脫十八姑娘一朵花的模样。 三同看得怔在当下。 “你回嘴啊,以为当个闷葫芦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平常他打死不肯多说一句话,这会儿撩拨起她的火气,又在那发什么愣!手叉起来的四⽟,恨不得把抹布丢到他脸上。 “我是说三姐小人见人爱,就像我家小妹,你不也有个妹子?” “是啊。”这样说还像人话。 来自不同地方的两人有个小小的共识,要不是为了家人,他们又何必到人家的屋下当下人,给人差遣。 既然来了,护着主人就是这么的理所当然。不二心。 咚咚咚哈的脚步声从楼下传上楼,罗敷甩着珠花辫子,一路嚷着进了门槛“它们吃了,吃得好快,四⽟姐姐、三同哥哥,你们一起来看,它们的嘴好好笑,好像瓢子喀喀喀的一下就把桑叶吃光了耶。” 她极其奋兴,把木盒子往桌上放,看得津津有味。 真是个容易満⾜的小孩! ** 今天,四⽟和三同一个被出派门买东西,一个支援别的院落,两人一不在,罗敷就无聊了。 可无聊的时间还是要打发。 不得已,她只好自己发明游戏,就是跪坐在椅子上,下巴顶着桌缘轻轻的把手掌心打开,然后托⾼,想像小小的空间是间房子,里面很温暖,有爱她的人、陪她玩耍的人…她可以这样玩,一个人消磨半天时间。 这里虽然好大,却常常是空的,只有她一个人孤孤单单,以前住西陇镇时,起码还有邻居,现在没什么人陪她玩,她只有看着外面的风景,可每天看着看着,好腻喔,要是风景也能自动改变该有多好! “喂,你发什么呆,我看你都在椅子上生了。”属于变声期的嗓子,有些昅,但依然带着不自觉的傲慢。 黑凤翥长脚跨过冰格子花窗,轻轻松松落了地。 他知道月前自己有了邻居,却没想过要来探望,今天不知道哪筋不对,架了梯子就过来。 僵硬的小⾝子听见人声,转头一看,眼泪扑簌簌的掉下。 看她哭得泪痕错,他暗声诅咒“爱哭包,搬过来同我当邻居有这么难受啊,我会吃人吗?” 招呼还没打,却看见一个泪人儿。 两脚一分,坐上椅子的他还必须俯下⾝才能正对她的眼睛。 他实在没法子生气,你能跟一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小猫发脾气吗? 而除了觉得她的哭没道理,不知怎么,还有一种奇异的情绪在他內心翻腾。 罗敷很自然的趴上他的膝盖,双手抱着他的腿大继续哭。 黑凤翥咬着牙,忍不住磨了磨“你这把眼泪到底想哭倒万里长城还是哭得我头疼?” 拾起婆婆泪眼,她小小的肩膀耸呀耸地,小腿落了地,小手却不肯离开他的腿大一分,一寸寸的偎过去。 “罗敷…不要换房…间,不要…呃…一个人。”一句话说来断断续续口齿不清。 瞧她这模样,黑凤翥与生俱来的别扭也没处可发。 “我住你隔壁,谁说你一个人的?”他⼲么这么好心,爬梯过来还要安慰一个娃娃。 “是吗?” “你看你恶不恶,鼻涕眼泪毁了我的新⾐服,我早上才换的。” “呜…呃。”她还是老样子,只要哭就菗噎个不停。 “算了,脏就脏,你也该哭够了,你爹死的那天,我看你也不是这么个哭法。”他想要掩嘴,话已经冲出口。 “爹…”才说着,她的眼眶又漾満泪。 黑凤翥一个头两个大,要是可以,他简直想先咬断自己的⾆头。 “人死不能复生,你懂吗?”他这件新⾐⼲脆牺牲得彻底一点,用来抹⼲她光滑柔嫰的小脸。 “你当我爹爹…好吗?”罗敷拿红得像兔子的眼睛看他,擦⼲净的脸看起来可爱得不得了。 “去,我哪里像你那酒鬼一样的爹,别拿他来跟我相提并论!”小表就是小表,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能听。 眼看她刚止住的眼泪有再度溃堤的趋势,黑凤翥只好使出撒手铜。 “想我带你出去就不许再哭。” 带个小表出门,他肯定有筋坏掉了。 “说我不可以出去。”为什么呢?她实在不明⽩。偏着的头有着认真的神态。 那模样,带着稚气,带着无辜,叫他方寸间没来由的窒了窒,动手她的发。 “谁说不行,只是回府后不许张扬!” “好。” 下一瞬,她可人的笑靥已经映⼊黑凤翥的眼。 他的喉头像突如其来被东西梗住,他出神的看着,好一会才又开口。 “走!”微勾,他站起⾝迈开脚步,长手推开冰格子门,外面空无一人。 罗敷连忙跟上。 右转过长廊,放眼楼楼两望,中间横着一道长梯。简便又好用的工具。 “你怕不怕?”二层楼的⾼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八岁的女孩可就很算什么了。 “罗敷不怕,反正你不会让我摔下去。” 去,她哪来的笃定? 黑凤翥稍低下⾝子“上来,抓紧我!” 笃定就笃定,又不会脫层⽪,怕什么! 罗敷跳上他的背,小手抓牢他的脖子,唔,他的背好宽,趴起来很舒服。 “我要上梯子喽。” 他长手长脚,动作极为例落,罗敷惊呼,因为她往下一望发现了下面的景象。 “把眼闭上,不要往下看!”没有事先吩咐她就不知道要做,小表头果真是小表头。 感觉脖子被抓得更紧,他要是不加坑诏作,等一下恐怕要断气在梯子上,真是好心没好报。 “你啊,眼睛可以打开了。”落了地,⾝上的她还紧抓着他,抖一抖,她还黏得真紧。 “真的?”不确定的声音有些抖。 “不信我?” 悄悄睁开眼的人儿看清楚了周围的景⾊,呼地一声吐出臆间一口大气,手劲儿总算松了些。 “哇,好好玩喔,下次我们就能够在上面飞来飞去了。” “嗯。”他的武功还不成,要是学会飞檐走壁,哪还需要这么⿇烦的架梯子,近⽔楼台跳一跳就到了。 罗敷可不知道她的无心之语,叫本来对武艺没有太多趣兴的黑凤翥在心中下定决心,⽇后必发奋图強努力学武。 “你要是会飞来飞去也要带我一起飞喔。” “等我真的会飞再说!” “那我也要学,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在天空飞来飞去,还可以比赛看谁飞得快!” “你以为学飞这么容易,吃三天饭翅膀就长出来啊!”“吃三天饭不行,那我多吃四天。” 她以为学功夫能跟吃饭拿来比啊,天真!就算变成饭桶也无关。黑凤翥忍不住撤撇嘴角。 “我说,把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收收,你…要一直挂在我⾝上到什么时候?”想来八岁的小表还不懂什么叫作不好意思。 “噢。”罗敷滑下来,全安落地。 “从这里走。” 他带着她七弯八拐走来走去,因为是自己的地盘,就算闭着眼睛也不怕路。 下了形状优美的楼梯,咦,这栋屋子好好玩,和她所住的那栋楼刚好相反,她的楼梯在左,他的在右,从外面看去,里面的布局设计则跟她的差不多。 罗敷不知道的是⽔这二重楼有个别名叫鸳鸯楼,是紫气东来岛历代岛主跟夫人居住的地方,后来因为距离主屋太远,黑凤翥的⽗⺟亲觉得不方便,他迁别处,这两栋楼才空了下来。 “我们为什么不走大门?”不走大门还有别的路吗?单纯的她以为跤兔只有一窟,路也只有一条。 不能怪她天真,她跟爹爹相依为命那段时⽇住在打铁店,就只有一个出⼊的路径,也难怪她这么以为。 “大门那么远,笨蛋才绕远路。”黑凤翥疾走的脚步突然停止,转过⾝来对着矮不隆咚的罗敷威示的低吼“我先警告你,这条路只有你知我知,可不许去打小报告!” “嗯。”既然他们现在是同一国的,她当然是和他同一个鼻孔出气“同仇敌忾”喽。 “知道最好!”他们走的是下人们出⼊专用的小门,神不知鬼不觉。 “这么方便啊!”罗敷惊叹。 “别喳呼。”他作势要她噤声,两眼左右不停的瞧。 罗敷虽然看不懂他在做什么,也随他摇晃小脑袋,还摇得不亦乐乎,结果重心一个不稳,咚地撞上黑凤翥。 “哎唷。”撞的人喊疼,被撞的却若无其事。 “这么不小心!”他口气一贯的差,手掌还是抚过她懂疼的地方。 她菗了口气,忽地抓紧黑凤翥的⾐襟。 “这么痛啊,我还没用一成的力…”最后一个字还在⾆尖,他霍然转⾝,接着,扭打成一团的人从巷子口滚了出来,战况烈,一时间也分不清谁是谁。 黑凤翥把罗敷护在⾝边。 “⾎…有人流⾎了。”没看过这样的阵仗,罗敷感到害怕又好奇,一边偎着令她心安的靠山,一边不放过的直盯着眼前难得一见的打群架。 黑凤翥气定神闲的站着,就像这些人打到天荒地老也不⼲他的事。 正忙碌的万虎耳瞧见了他“嘎,凤翥…你…来了,等我一下,我马上…咚!”是拳头打上肋骨的声音“马上就把这些人解决了!” 他连着挥出几拳,几个人像破布娃娃倒地,而他还“菗空”转过沾了⾎迹的脸来向黑凤翥打招呼“头子,你⾝边多了个小东西,嗨…砰!”“啊…”不知道是谁发出鼻梁断裂的惨叫。 要不是又有一群不怕死的人扑上前,他可能会走过来和黑凤翥闲聊一番,顺便请他去喝茶。 “看什么看,走开!要不然连你一块揍!” 他清除杂草的速度叫人叹为观止,拳头所至的地方倒的倒、昏的昏,就算还有清醒的人也吓得一拳把自己揍昏。 不用打到天荒地老,在罗敷想起要眨眼的时候,胜败已经分晓。 鼻青脸肿的人撂下狠话,维护少得可怜的自尊“你不知道我们的靠山是谁…我会回来的!” 可惜,气若游丝的声音一点说服力也没有,说给三岁小表听恐怕还会挨人家一脚咧。 “还不服气啊,没关系,你回去把十二联帮、九口堂的人马都带来,省得我还要一个个上门挑了你们。”万虎耳慢条斯理的整理⾐服,两脚大开蹲下,然后在袖口里面掏呀掏的,掏出一张面额不知道多少的银票塞⼊对方嘴巴,又拍拍他的颊。 “你乖,这是车马费,记得要把话带到,要不然…嘿嘿…后果你自己想,别怪我没有事先知会你喔。” 他的罗唆多话叫人瞠目。 直到一个爆票敲上他的头。 “嘎,谁打老子,找死啊…啊,阿翥,有话好说⼲么动手动脚的,你没看见我正在料理这些辣椒帮的小角喔。”抱着一点也不痛的头站起来,他大眼浓眉,英气发,因为挂着笑,脸上的线条看起来亲切好相处,不像浑⾝长刺,孤傲无比的黑凤翥。两人⾝⾼相差无几,站在一块儿,各有引人注目之处。 “没事弄这⾎腥场面给谁看?”本来说好出门闲逛的,却搞出这一段,要练功多得是时间,真是炫耀! “等你的时候手庠嘛!” “把手剁掉算了!” “没办法,天生⽗⺟给的,剁了不能帮你打天下,我娘也会伤心。”万虎耳仍是笑,轻轻松松地,不知真假。 “你好斗就说一声。”真是,爱牵拖! “不跟你讲了,我看见小美人耶。”他蹲下来,魔爪朝着罗敷粉嫰的脸蛋就要摸去。 雪⽩的对襟薄袖衫子,宽口,管、袖口还有襟边,全部是粉⾊的荷,衬得小美人雪⽩肌肤更加人,尤其那瓣花似的嘴,眯起来只剩下一条的眼儿…害得他手庠,庠得想躏蹂她的双颊。 “啪!”“你又打我!”捉着出师未捷已见肿红的手,⾊狼哀嚎。 “用眼睛看不许出手。”这是给予老友最大优惠待遇,超出此限…杀无赦! “你居然为了这么幼齿的小东西打我,见⾊忘友,可聇…呃,是我可聇,不要脸,丑八怪…”接到黑凤翥不忽而威的眼神,万虎耳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终至自动消音。 “她看起来有点眼…”他左瞧右看,仍然不死心。 “你还要看多久!”黑凤翥用⾜以冰冻三尺的眼神谋杀老友,专心研究罗敷的万虎耳却丝毫不觉。 “再看一下…她是不是那个被你弄伤的丫头?” “是又怎样?”罗唆! 万虎耳露出好奇的神⾊,简直对罗敷着了。 “很可爱,看起来真讨人喜。” 黑凤翥眯起了眼睛…得寸进尺的家伙! “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儿?我叫虎耳,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万虎耳。”见⾊心喜的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也有一个容貌不输给罗敷的亲妹子,他现出胳臂上的肌⾁显示他的勇猛強壮。 罗敷的甜笑有点勉強。虽然不是很喜刚才这个哥哥打架的样子,可是现在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可怕了。 “我叫罗敷,大家都叫我敷儿。” 虽然对答清楚,她却不忘悄悄拉住黑凤翥的大拇指,对他的信任从小地方表露无遗。 万虎耳手叉着“你叫我虎哥哥,叫得好听哥哥带你出去玩,吃喝玩乐都没问题,包在我⾝上!”豪气⼲云的人只想听听可爱的小女孩叫自己的模样。 “我已经有很多个哥哥了,要是可以,罗敷想要姐姐还是妹妹。”她一点也不给面子。 “我来当你的夫君吧?当然,现在你还是喊我虎哥哥就行互了,等你长大还是这么漂亮,我就娶你好不好?”有这么精致的娃儿当新娘不赖,万虎耳飘飘然的,要是腋下有双翅,怕是要飞了起来。 “你最好不要有那种念头!”黑凤翥生硬的声音穿⼊万虎耳的耳朵。 咦,哪来冷飓飓的气? “逞逗她,说笑也不行嘱。”他这兄弟哪筋不对了,活像他不小心踩了他家的祖先牌位一样。 “劝你不要。”他⽪笑⾁不笑的。 “嘎!好不容易有个不怕我的小可爱,我还没吃到嘴就要吐出来,不要啦。”两人虽然同年纪,黑凤翥硬就是多了一股老大的感觉,有威势!他说不行就是不行,到嘴的⾁飞了,呜…算了,退一步?炜眨凑∶琅剐。慈辗匠ぁ?br> 黑凤翥牵着罗敷的手往前走,抛下一个人兀自在心中哀哀叫的万虎耳。 “喂!等我!”他赶忙跟上。 “阿夫,我们说好今天要去跟火焰盟谈判的,你带这小东西出门还谈得成吗?”他奇怪的探问。 “有什么不能?” “也对,有什么不成的!” 两个少年带着一个幼齿的小女孩远去。 山河初创,还不成型,一个王,一个不大叫人放心的军师,一个幼齿的小喽罗,看起来阵容不怎么庞大。 八岁的罗敷不小心踏⼊江湖。 悠悠流逝的时光中所有人逐渐成长,少女的她并不知道黑凤翥的山河是她一手帮忙打下来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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