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是由黑田萌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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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夜叉 作者:黑田萌 | 书号:24739 时间:2017/6/21 字数:687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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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外三十里的官道上,一行人抬轿地抬轿、步行地步行,浩浩地朝着城门前进。 行进队伍里有家丁、丫环、护卫,还有几顶坐着主人及家眷的舒适轿子,看来似乎是那种炊金馔⽟、随从如云的官宦人家。 在几顶轿子中有一顶特别精致宽敞的轿子,里头坐着的应该就是这家的主子;只不过轿帘低垂,觑不清里头坐着的是什么样的重要人物。 就在一行人优闲地在官道上行进的同时,一旁的⾼丘上正蛰伏着一名黑⾐男子。 他英伟俊朗,⾝形⾼大,那两道魄力十⾜的浓眉,斜飞在他那如雕刻般﹒的俊脸上,显得桀骜不驯;他有两只明亮的黑眸,尖锐有神,彷佛能看穿所有事情。⾼的鼻梁使他有股刚毅坚决的气质,他的微微上扬,叫他男十⾜的脸庞添了分稚气。 他是梵辛,也就是杀手⾕中⾼价码的三名杀手之夜一叉。 一向需要⾼价才请得动的他,这回却接了桩只索价一文钱的买卖。 半个月前,当他在做完一桩买卖正准备回家的路上,于一处茶栈里遇上了一位伤心潦倒的老丈,并与他攀谈了起来。 这位老丈提起他芳年早逝的独生女,伤心地又是鼻涕又是眼泪。 事情的经过是因为吏部侍郞朱禧看中他女儿,強娶他未出嫁的闺女;他的女儿为求贞节得保,竟悬梁自缢,缕香魂就此幽幽而逝。 这位痛失爱女的老丈并不知道梵辛是杀手,但在无意中提及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任何代价替女儿报仇,即使是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梵辛怜悯他,打破惯例地接下了这桩稳赔不赚的买卖,以一文钱的代价答应替他报仇,而这也就是他今天在此埋伏的原因… 看这朱禧的护卫似乎都是些三脚猫,梵辛是庒儿也没放在心上。他知道…这一趟买卖,他能轻而易举地完成。 他蒙上面巾,拔地而起,手提长刀的他如同一道闪电般袭向了大官轿。 “啊!”抬轿的人一见有人行刺,连忙丢下轿子自顾逃命。 梵辛心头一震,直觉不对劲;可剑已出鞘,势不可挡,直直地就欺近了轿里的人… 突然,轿中剑光一闪,有人持剑回击他。 他陡地发现轿中坐的,并不是那強抢民女的吏部侍郞朱禧,而是一名年龄约莫二十三岁上下的美丽女子。 女子穿得锦罗绸缎、娇美非常,像是官家女脊似的;可她手里持剑,英气人,颇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姿。 蛾眉淡扫、明眸皓齿、粉颈琢⽟,好一个标致的美人儿。只是…这样的美人儿为什么坐在大轿里,手里还提着长剑与他对峙呢?像她这般的美女应该养在深闺,应该被人怜爱,而不是拿着剑跟人拚生拚死… 他在外闯,见过的美女何只千百,但他从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人。她美得有个、有脾气,给人种震撼且惊畏的感觉。 她那巴掌大的小小脸蛋上,有一双既倔強又沉静的眸子、两道秀气却坚毅的眉、秀的鼻,还有两片小巧红润的瓣…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提着剑并不减去她几分的美丽。 忽地,他放不羁的心被牵扯住了。 虽然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及真正感觉,但他就是觉得心头的某弦被紧紧地揪住了… “你!”见他用一种不知名的探索目光睇着她,穆希敏羞恼地大喝一声。 她是威远镖局当家穆⽟峰的掌上明珠,也是穆⽟峰唯一的孩子。自幼生长在満是武夫的镖局里,穆希敏从小练就了一⾝好武艺。 因为穆⽟峰没有儿子,因此一直将她当儿子般养,加上她情倔強好強,什么都不服输、不示弱,久而久之,竟真成了威远镖局的小当家。 长到十八岁上下,她开始帮穆⽟峰押镖,过着危险的江湖生活。 可这时,她⺟亲李略粕慌了,女儿家养到十七、八岁正是嫁人的时候,但她却一心想继承⽗亲⾐钵、接掌镖局,庒儿不想嫁人“收山” 其实也怪不了她,谁教她爹从小教她练拳习剑、舞刀弄,让她在成堆的臭男人里打转,如今她成了这般,也是穆⽟峰求子心切所成。 再说,她眼界颇⾼,能教她看得上眼的男子至今还未出现,也怪不得她连一丝想收山嫁人的念头部不曾兴起了。 她勤练功夫,将自己磨练得比男人还刚強坚毅,为的就是不想教她⽗亲失望。她知道她⽗亲一直为有儿子继承而遗憾,她这一切的努力就是为了向他证明,即使是女儿⾝也能接掌镖局、替他押镖。 穆家就她一个孩子,要是她嫁了人,那么…谁来继承他⽗亲辛苦打拚下来的威远镖局呢?况且要是她成了镖局的女当家,不只是弥补⽗亲的遗憾,还能替女人争口气,让天下人知道即使是女儿⾝也能有非凡成就。 她知道自己长得好,多的是爱慕她美貌的男人,可她对男人没有趣兴,而那些男人也从不敢对她示好,毕竟一个功夫⾼強、情刚烈的女子,对寻常男人来说是危险的。 饼去就算男人盯着她或偷瞄她,她总是能神情自若,丝毫不以为意。但不知怎地,当这个意图行剌朱禧的黑⾐蒙面人如此盯着她时,她心中竟有如小鹿撞… 这实在不寻常,至少在她过去的生命里,这种事情不曾发生过。 他是谁?如果他是为了行剌朱禧而来,此刻应该要转而追踪朱禧的所在,可他却这样瞅着她瞧,像是看见了什么奇怪东西似的。 他的眼睛黑亮而深邃,炯炯有神地像是能穿透她似的,教她心悸惊慌。要不是她实战经验丰富,恐怕这时已让他瞧得手脚发软,使不出力来! “看剑!”她秀眉一挑,手臂一振,将手中长剑向他刺去。 他⾝形敏捷地往后一弹,快速地落在几尺外。希敏发现他轻功了得,临阵不,似乎不是个寻常的杀手。 她追了上去,好強地想将这厉害角⾊擒到手… ### 希敏紧跟着不知名的黑⾐刺客,不一会儿工夫就来到附近的一处林子 或许是⾝上罗裙碍事,追进林子,她就失去了他的踪迹。 林子里异常安静,像是连风吹过树梢,叶片飘落的细微声音,都能清楚地听见般。她小心翼翼,生怕中了埋伏。 希敏并非朱家人,跟朱家也址不上半点关系;今⽇她会坐在朱禧的轿子中,纯然是为了保护朱禧。 朱禧为恶太多,怕遭人行刺,镇⽇战战兢兢、草木皆兵,于是要求威远镖局保他一路平安;穆⽟峰其实是唾弃朱禧这种恶吏的,但因为穆家先祖曾受恩于朱家,为还人情的他只好勉为其难地接下了这趟镖。 希敏知道刚正不阿的⽗亲,为了保这趟镖而伤透脑筋,因而自告奋勇地代⽗出马。 说来,她也厌恶朱禧那种恶吏,尤其是他喜好渔⾊、言行轻薄,就算不出言狎戏,那盯着人的眼睛也是琊的。要不是为了替⽗亲分忧解劳,以她的格是决计不会接近像朱禧这样的人。 想着,她不噤又忖起这黑⾐刺客究竟是为了什么来行刺朱禧?他跟朱禧有着什么过节吗? 像朱禧那种人就算被行刺⾝亡也绝不会有人觉得惋惜,若非她有任务在⾝,加上朱家先祖对她穆家有恩,或许她还会在一旁观看呢! 只是…那黑⾐人哪儿去了? 她四下张望,想找出他蔵⾝之处,但幽静的林子里还是没有半点声息,就连地上也寻不着任何脚印。 “逃了吗?”她忖着,手里因警戒而提着的剑略略垂下。 正当她有点松懈之际,一道迅捷的黑影突然从天而下,待她发觉,那黑影倏地落在她面前。 “啊!”她的耳力一向灵敏,可是这一回,她居然没有听见半点声息而遭袭,当下惊骇得低呼一记。 “姑娘,”蒙着面巾的梵辛单手把住她拿剑的手,猛地将脸欺近她“你可是在找在下?” 虽说看不见他的模样,但光是上他那狡猾又人的眼睛,希敏就又羞又恼地说不出话来。 她气恼地想举剑反击他,可他却紧紧地扣着她的手,让她连一点反击的力气都提不出来。“你…”从来没有人教她吃过败仗,就连镖局里的那些男人也都不是她的对手:但在这黑⾐人面前,她却是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 “姑娘是朱禧的什么人?” “你管不着!”虽然心中忐忑,希敏还是強自镇定、神情冷漠地瞪着他。 他的黑眸是人的,是教人惘的,可是她讨厌他这么看着她,因为那会教她心绪紊、不知所措。 见她态度冷傲,⾐着华美,而且还坐在朱禧的轿子中,梵辛猜想她应是朱家的女眷…想到这儿,梵辛有点懊恼失望。 像她这般英气焕发、秀丽绝伦的女子却是朱家女眷,真是暴殄天物。 “是英雄的话,就跟我一较⾼下!”她朝他沉喝。 梵辛一笑“跟你一较⾼下?”她现在可是被他攫得一动也不能动啊!居然还这么大的口气说要跟他一较⾼下? 她功夫不差,势必是犹胜须眉,但跟他比,她还差多了。刚才若不是被她的气势及丽颜所震慑住,以她的功夫造诣还未比能挡得了他刺杀朱禧呢! 可是见她⾼傲自満,恐是听不得这种“实话”为免触怒佳人,他“保守友善”地说:“我不跟女人打。” “你…”希敏奋力地想挣扎,却怎么也菗离不了。 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若他的目标是朱禧,此时为何不去追杀朱禧,而是在这儿跟她耗时间! 他不只抓着她不放,甚至还问些奇怪、风马牛不相⼲的事情。她是什么人关他什么事嘛!他的任务应该是刺杀朱禧吧? “放开我!”她气得大叫。 可是一出口,她又后悔了,因为这么一叫,好像她已经未打先输。 她不认输,她穆希敏绝不会输! 想着,她抡起另一只手,冷不防地朝他脸上抓去。 她原本是想抓伤他的脸,可是他闪得快,她只扯掉了他险上的面巾。 面巾一落,希敏同时也觑见了他的样子,在那一瞬间,她呆愣住了 如墨般的两道浓眉、锐利如鹰般的重瞳大眼、直的鼻梁,紧抿微扬、带着几分促狭的満片… 老天,这世上竟有这种男!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眼底燃着一股她所不知道的热炽。“啊…”她不觉喟叹记。 芳心一直未有所属的她,因为心⾼气傲、眼界极⾼,始终还不见任何男人能抓住她眷恋的视线,可他…这个陌生的刺客却昅引了她。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不该这样的!现下她该做的就是击退他、挣脫他,而不是就这么眩在他的风采之中。 被扯掉面巾的梵辛一点都不惊慌或生气,反倒促狭一笑“原来姑娘不只会用剑,还懂得『五爪下山』…” “你…”希敏气得牙庠庠,无奈落在他手中动弹不得,就算想掌他两巴掌都难如登天。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朱禧的什么人?”他固执地想从她口中知道这件事。 虽说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可他越问,她就越不告诉他。 再说,要是他知道她是威远镖局的穆希敏,那她连一招半式都还没出手就被擒的糗事,难保不会张扬出去。 她个人名声事小,可威远镖局及她⽗亲的名声事大,这个脸…她穆家及威远镖局都丢不起。 “你不说?”梵辛觉得她似有隐瞒,不觉拧起了眉心。 是朱禧的什么人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她的⾝分有什么特殊的吗? “不说!”她倔強地道。 他注视着她,两只眼睛如火炬般紧紧撞住了她惊怯的目光。“你真不说?”好个固执的女子! 她坚决地道:“不说!”她就是不说,看他能奈她何? “你若不说,我就…”他想了一下,忖出了一个整她的方法。 她觉得他似乎在算计着什么,当下有点惶恐。“你…你想怎样!”虽然怕,她的声调还是強势而镇定。 梵辛使坏地将⾝子一倾,低下头,将脸凑到她发髻边。 “嗯…”他鼻子用力地一昅,怪笑着:“你真是香…” 她虽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可因为她的⾝分是当家的千金,从来没有人败这么亲近她,甚至是戏调她。可这个可恶的东西,竟敢… “你…”她打定了要是他再靠近一点,她一定要咬下他的耳朵。 “你要不说,我就亲你。”梵辛?档赝菜?br> “你…敢!”她秀眉一拧、红颜一怒,气得就想破口大骂。 “谁说我不敢?”他撇一笑,突然就将贴上去,在她惊悸的上轻啄一记。 希敏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这个胆敢亲她嘴的⾊胚子。“你…”梵辛得了便宜还卖乖地逗她“想不到你的嘴跟你的味道一样香。” “你…你这个狗头虾蟆!”她再也忍不住地破口大骂“⾊胚!登徒子!你不是人!你不配在江湖上立⾜!你…”他近觑着她,欣赏着她不断张阖的粉嫰瓣,越益觉得她秀⾊可餐、天香国⾊。想着,他又趋近… “我告诉你,你…”见他又想亲她,希敏警觉地将脖子一缩“你要再碰我一下,我就把你嘴巴咬下来!” 梵辛向来最不喜人家威胁他,除了他那个刁钻难的义妹…梵静之外。 对梵静例外是因为她是义⽗的掌上明珠,还有…他是看着梵静长大,而且还帮她换过尿布的人。 除了梵静,没有人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威胁他,所以听见她威胁要咬下他的嘴,他更是跃跃试地想挑战。 挨上去,他又一次地亲住了她。这一次,他并不是浅尝即止,而是定住不动,甚至轻佻地吻着她。 希敏怎么都不敢相信,这家伙亲了她一次又一次,而且还是亲她的嘴。 张口一咬,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咬了他的… 觉得嘴里有点咸味,梵辛离开了她的,无动于衷地看着她。“你真咬我?” “你再靠过来,我连你的鼻子都能咬下来!”她恶狠狠地瞪着他,点都不屈服。 梵辛疑惑地望着她,只觉她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姑娘。一般姑娘家要是被擒,想必一定担心受怕,不敢随便抵抗或怒对方,可她却…她绝不是一般女子。 “你不怕我一刀杀了你?”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要杀便杀,我怕你?”她轻哼一声,毫不畏惧。 “你是朱禧的谁?”这么一个刚毅倔強、⾼不可攀的女子,究竟在朱家扮演着什么样的角⾊呢? “你想知道?”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她是朱禧的谁又关他什么事? 好,既然他想知道,那么她就成全他。 “我是朱府的女眷,你⾼兴了吧?”她不満地瞪着他说。 朱府女眷?梵辛沉下眉,有点懊恼失望。 既然她是朱府女眷,那就代表她可能是朱禧或是朱家任何一个男人的女人。原来她已是有夫之妇了…唉,可惜! 不只可惜她如此一位美人竟是朱家人,也可惜他自己没有机会亲近她。 “你真是朱家女眷?”虽然心里觉得失望,他还是固执地追问:“如果你是女眷,为何拿着剑坐在轿內?” “我懂武术,老爷要我负责他的全安。”说着,她扬起⾼傲的下巴“怎么,你还有疑问吗?” 至此、梵辛已经完全地打消了对她的念顿、尽管他是不舍的。 他梵辛再如何风流不羁,也不至于下流卑劣到欺负一个已婚女子。 失望之余,他松开了她的手。“你走吧!” 希敏望着他,有点诧异。她以为他会得寸进尺、更进一步,或者是⼲脆要了她命,可是…他居然放开了她? “你…”“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梵辛望着她说。 她一愣“咦?”“不怕让你知道,我还会去杀朱禧,而且一定会要他的狗命。”他眼光转而凌厉“到时我们势必会再兵戎相见,下次…我可不会留情了。”话罢,他拔地而起,消失在树影间。 希敏抬头一望,已经寻不着他的踪迹。不知怎地,她心里忽地有丝怅然。 要说她失去了什么,她倒不认为自己失去的是初吻,她失去的东西更为虚无、菗象,是非常难形容的东西,就算她想讲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什么呢?她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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