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激荡是由严沁写的言情小说
阿奇小说网
阿奇小说网 短篇文学 武侠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乡村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言情小说 架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推理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伦理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深宅旧梦 情栬西游 滛情幻影 心畸之夺 情卻双轨 绝地羔羊 四面春风 龙之物语 风韵犹存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轻舟激荡  作者:严沁 书号:25680  时间:2017/6/21  字数:16003 
上一章   第六章    下一章 ( → )
  百合花是继续送着,可是再也没有收花的人。

  起先,花店的小弟以为任家人出去了,于是把花放在门边,以为任家人回来自然会收进去。但一连三天,枯萎了的百合花依然放在门边,小弟不敢再放下,只好回报花店老板,老板马上就用电话和小周联络。

  小周深知任倩予对杜非的重要,马上飞报杜非。杜非一听,脸⾊马上就变了。

  “什么意思?任家没有人收花?”他沉着脸说。

  “是,花在门口放了三天,都枯了也没人理,小弟不敢再送去,他说死按着电钤也没人开门,表示屋子里本没有人。”小周有点不安。

  “什么时候的事了?”杜非的眼睛也变得沉了。

  “四、五天之前。”小周偷看他一眼。

  杜非斗大的拳头“砰”一声槌在桌子上。

  “他们怎么不早通知?他妈的,钱是照收,做事一点儿也不负责,”他大声喝着。“他们还说什么?”

  “没有了,杜非,”小周手⾜无措的。“这件事实在太突然,谁会想到他们会搬家呢?”

  “搬家?谁说的?”杜非眼光一闪。

  “没有人说,我猜的。”小周尴尬的笑。“杜老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找啊!”杜非红了脸。“你是⽩痴?这种事也要问了我才做?”

  “是,是,我马上去找,马上去查,”小周一连串的弯点头。“我会去任倩予的航空公司询问。”

  小周转⾝就往外冲,杜非却叫住了他。

  “慢着,我们一起去。”杜非抓住车匙。“我们先去她家看看。”

  “她家里本没有人,我看…”小周说。

  “你少出主意。”杜非打断他的话,完全不给面子。“你最近是怎么回事?六神无主,心不在焉的专做错事,你是吃撑着哪?”

  “哎…对不起,杜非,”小周窘迫的坐在杜非旁边,连杜非把车开得飞快也不觉得怕了。“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太大意了,我保证,我一定把任倩予找出来,她总不能连空中‮姐小‬也不做了吧?”

  “那可说不走。”杜非脸⾊晴不定。

  小周偷看他一眼,昅一口气鼓励自己。

  “杜老大,任倩予…真那么重要?”他怯怯的问。

  杜非不満的横他一眼,冷冷的说:“找不到她,我就杀了你。”

  “杜非…”小周大吃一惊,他当然知道杜非不可能杀他,但杜非那冰冷的眼神,他知道事态比想家中严重。

  杜非不理他,他也不敢再出声,杜非的飞车惊险百出的终于到了倩予家的楼下。

  “我上去,你在车上等看吧!”小周好心的说。因为他知道要爬好几层楼梯。

  “一起上去。”杜非已经跳下车。

  杜非是一口气跑完四层楼梯的,任他平⽇练功不辍,体力甚佳,也面红、心跳、气不已。

  他一眼就知道那是任家,两束枯萎的百合花还在地上,没有人收拾过。

  小周气吁吁的也赶到了,他不由分说的按门铃,按得又长又久,屋里始终一片寂静。

  “我说没人在,你看,”他耸耸肩。“⽩来一趟。”

  杜非脸⾊一直没有好起来,沉得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他想一想,用力按下对面人家的门钤。几乎是马上地,有一个中年妇人来应门。

  “找谁!”门开了一条小,看了杜非一眼,整扇门都拉开了。“是你!你不是杜非!”

  “是,我是社非,”杜非堆起勉強的笑容。“我想请问,任家的人是不是出门了?”

  “啊!他们,”那中年妇人‮头摇‬,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我们不知道啊!平⽇大家都很好,有来有往的,不晓得怎么回事,突然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

  “离开?或是搬家?”杜非追问。

  “我没看到,是楼下一个太太告诉我的,”中年妇人一定是个影述,对杜非客气得不得了。“听说带了不少行李,但没看见有家具。”

  “哦…”杜非失望了,查不到什么线索。“谢谢你,太太,任家的人若回来,请别说我来过。”

  “不客气,我知道的!”那妇人笑得见牙不见眼。“杜非啊!偷简直和银幕上一模一样。”

  杜非不想再罗嗦,笑一笑,大步跑下褛。

  “或者…他们去旅行呢?”小周说。

  “任倩予刚旅行回来,又去?”杜非不耐烦的。“她不累?她不用上班?蠢!”

  “是,我是蠢嘛!”小周很懂得自嘲。“现在…杜非,我们去航空公司?”

  “你去航空公司,我去找个朋友。”杜非烦的。

  “好…可是,记住,今天有夜班戏,还有,明天中午的‮机飞‬去泰国。”小周提醒。

  “若找不到任倩予…周信义,你去告诉他们,泰国不去了!”他挥挥手。“说我有要事。”

  “杜非…”小周呆怔一下,杜非的“保时捷”已如飞而去。

  他直驶士廉家。按了门铃,心颖来开门,他一言不发的就冲了进去。

  “喂,杜非,你懂不懂礼貌?”心颖怪叫。

  他已旋风般地卷进客厅。

  “咦!是你,杜非。”士廉在沙发上看报,一派度假的悠闲模样,加上南部的光令他⽪肤黑了不少“文弱书生”气竟减了几分。“怎么突然来了?”

  “任倩予呢?”杜非开门见山的说。他直直的盯着士廉,一点笑容也没有。

  “倩予!”士廉似乎不明⽩他说什么。“你该去她家找她啊!她不在我们这儿。”

  “我去过她家,她不在。”杜非沉声说。

  “于是你就来我们家撒野?”心颖倚在门上,双手环抱前。“杜非,你吓不倒人。”

  “发生了什么事,是吗?”士廉倒是忠厚老实的。

  “她家…几天没有人应门了,”杜非昅一口气,他不能用这种态度对士廉兄妹的,他知道。“我以为你们会知道她去了哪里。”

  “知道又怎样?就是不告诉你。”心颖冷冷的。她不喜杜非不把她放在眼中的态度。

  “潘心颖,我没得罪过你。”杜非红了脸。

  “你找倩予有事?”士廉轻咳一声,他不想看见杜非和心颖冲突起来。

  “我…是,有点事,”杜非有些不自然。“我怀疑她家…是不是搬了?”

  “即使搬了,”心颖似乎在放冷箭。“也是人家倩予不想再被你騒扰。”

  “她这么说的?”杜非霍然转⾝,面对心颖,因为这动作太突然,把她吓了一大跳。

  “心颖,不许胡说。”士廉眉头皱起来。他越来越不明⽩,心颖为什么总不放过杜非?“杜非,我说实话,从南部旅行回来之后,我们就没见过倩予。”

  “真的?”杜非不能置信。

  “信不信由你。”心颖冷笑。

  “真的。”只有士廉才这么容忍杜非吧?“为了旅行,她找同事代她班,我相信倩予现在还在国外,她说过起码一星期不会回来。”

  “你的意思是…她并没有搬家?”杜非说。他绝对相信士廉的话,从小他就知道士廉是怎样的人。

  “我不太肯定,但她没对我们提过,”士廉诚恳的。“你认为她会搬家吗?”

  “我…想她并不喜见到我。”杜非叹一口气,慢慢坐下来。

  “那么你找她,岂不是明知故犯?”心颖不服气的。

  杜非慢慢低下头,思索了好一阵子。

  “以前…是我对不起她,我一直想找个补偿的方法,我是真心的。”杜非诚恳的说。

  “谁能分得出你们那圈子的真心假意?”心颖尖锐的。“在闻満天下之际说真心想弥补?”

  “有时…报上的报导并不是真的。”杜非说。

  “带了珠儿去⾼雄‮威示‬也不是真的?”心颖冷笑。“怎么有人会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

  杜非脸上红一阵,⽩一阵。

  “心颖,你有理由骂我,可是我…我…”杜非说不下去,喉咙哽住了。

  “我想…杜非,这些话你该当面对情予说,”士廉不忍使杜非难堪。“我们不便帮你去说。”

  “是,我知道,”杜非深深昅气。“我想…她不愿再见到我,在台中夜总会时,她清楚的表示过了。”

  “她对你说过什么?”士廉问。

  “她说…她选择了大泽英雄。”杜非说。

  “于是你就吓退了?百合花也不送了?”心颖哈哈大笑。对杜非,她表现得十分矛盾。

  “你们知这这件事?”杜非感到意外。

  “一开始并不知道,直到在台中夜总会。”士廉说。

  “我们以为是大泽英雄送的,”心颖是故意这么说吧?这女孩子。“倩予这么说。”

  杜非的眉头又皱起来。

  “事实上,我也知道没什么希望,我很矛盾,”杜非又说:“我们的生活圈子不同,再加上以前的那件事,我知道不该再打搅倩予,可是,我心里不安。”

  “到现在才心里不安啊!”心颖嘲弄的。

  “不要再这样对我,好不好?”杜非转⾝一把抓住心颖的双手,柔弱的,低声下气的。“心颖,我们从小是好朋友、好兄妹,我做错了事,你可以骂我、打我,但不要这么对我,你不当我是朋友,不当我是哥哥,我心里难受。”

  心颖呆怔住了,面对杜非诚挚的眼睛,柔弱的声音,低声下气的模样,她的心再也硬不起来,不只硬不起来,她还心得一塌糊涂,得不可收拾。

  “你…你…”她面河邡⾚,不知所措。

  “心颖,答应我,不要再这么对我,”杜非抓紧了她不放。“你知道,对倩予、对你、对士廉,我心中是同等份量的,在电影圈打滚这几年,我没有得到任何一份友谊,请相信我,我珍惜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杜非…”心颖好像受了催眠。

  杜非昅一口气,慢慢放开心颖。他不是演戏,谁都看得出他的真诚,在他眼角甚至还有泪光。这是杜非的另一面吧?最精采、最美好,观众看不到的另一面。

  “所以…即使倩予不能原谅我以前的错误,我仍希望她不要恨我,”他慢慢说:“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我帮你去跟她讲。”心颖这傻丫头,感情冲动,对任何事的反应都是很直接的。

  “心颖,”士廉微笑‮头摇‬。“杜非只要你不跟他作对就好了,其他的,他自己会做!”

  心颖的脸红起来,对士廉扮个鬼脸。

  “好,以后我不骂你,不讽刺你就是了。”她笑。

  “杜非,你想见倩予,只要有诚心,一定会见到她的,”士廉说:“她不再是以前的她,她现在非常开朗、大方又明理,我相信她不会故意痹篇你。”

  “那…最好!”杜非又恢复了那副不大正经的样子。“其实,只看我外表,是不可能了解我的。”

  “当然,人最复杂了,怎可能一眼望穿?”士廉淡淡的。

  门钤又响,心颖跳起来去开门,杜非正想告辞,却看见进来的竟是他苦苦找寻的情予。刹那间,他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

  “嗨!杜非也在,”倩予真是神⾊自若,毫不意外。“听说你找我,是不是?”

  “哎…是…我…哎…”杜非结结巴巴,张口结⾆,这怎么像杜非呢?

  “我家对面的陈太太告诉我的,”倩予坐下来。“你知道自己的名气啦!陈太太很‮奋兴‬能见到你,所以一见我回家,就迫不及待地对我说了!”

  “我…哎!也没有事,正好经过那儿。”杜非挥一挥手,又移动⾝体,十分不自然。

  倩予微微一笑,说:“不要再叫人送百合花来,我总不在家,没有人收,枯在门口很可惜。”

  她这么轻描淡写,不经意的讲出来,但杜非已经窘得脸红脖子耝,不知怎么回笞才好。

  “你⽗⺟…不住那儿了?”他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去年他们在內湖买了房子,老人家喜清静,那边空气又好,会在那边往一段⽇子。”倩予不肯定的说。

  “你现在一个人住?怕不怕?”心颖天真的。

  “怕什么?这么大的人,”倩予笑。“不过我很少在家,人家代了我的班,我现在要还债。”

  “这次能在台北待多久?”士廉问。

  “明天就要去新加坡,”倩予淡淡的笑。“我最怕这条航线,新马泰,很近的距离,不停的起飞、降落。”

  “明天你也去泰国?”杜非问。

  “这条航线是免不了泰国的。”倩予说:“是不是泰国有女朋友,要我带信?”

  “不,不,随便问,只是随便问。”杜非说。眼中突然有一抹喜悦。“倩予,至少,你还当我是朋友,是不是?”

  “当然。”倩予想也不想的。“我从来没说过我们不是朋友。”

  在闹烘烘的机场里,杜非是第一个赶到,小衷朴诏作的办好了一切手续,陪着杜非在候机室。

  过了一阵,大队明星、记者都赶到,霎时间,机场大厦的温度⾼了不少,闪光灯、人声、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指手画脚,好不热闹。

  杜非并没有过去参加他们,只淡漠的作一个旁观者,一个漠不关心的人。可是杜非毕竟是杜非,一会儿就被记者群和人们发现了,他们一拥而上,又是一轮闪光灯,又是一阵七嘴八⾆。

  杜非跟往⽇不同,不怎么合作,很少开口,他的一切都由小周代答,他只冷淡的笑着,游目四顾,仿佛有所待。

  一个记者自作聪明,讨好的庒低声音问:“等珠儿,是吗?她在那边。”他还用手指了指。

  “珠儿!谁!我认得她吗?”杜非半真半假的。“是一个女孩子?”

  记者显得神秘的眨眨眼。

  “你一定没看今大的报纸,珠儿什么都说了!”他说。

  “她说了什么!”杜非的脸一沉。

  “她承认了你们之间的一切。”另一个记者也凑上来。“你还对泰国‮乐娱‬商说,只有珠儿开口要求,你才会去,这一次是…提前藌月?”

  杜非皱皱眉,看了小周一眼,小周领会的点点头,转⾝就走了。

  “我警告你们,少胡说八道,”杜非火了。“这件事是哪一家报馆登的?我和他们没有完,他妈的,跟我杜非开这种玩笑?看我不打烂他们报馆才怪。”

  几个记者都呆住了,杜非为什么发火?他和珠儿的事原本天下皆知,没有人冤枉他,他怎么来个翻脸无情?恶狠狠的要打架?几个记者互相看看,很是没趣,平时他们和杜非情不错,称兄道弟的,但他们不能像杜非这么情绪化、戏剧化的翻脸不认人,只好讪讪走开。

  杜非也不理会他们,他实在被这圈子,被广大的观众宠坏了,他完全不在乎得罪了人,大模大样的坐在那儿,直到小周气吁吁的拿着一份报纸跑回来。

  “跟询问处‮姐小‬要的。”小周笑。做这种小事,他一向周到又很有办法。

  杜非接过来翻开看了看,冷哼一声,把报纸扔在旁边。

  “离谱!”他骂着。“自抬⾝价,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为陪她而去泰国?当我杜非是猪头三?”

  “这小妞儿是二分颜⾊上大红。”小周顺看他的口气。“别理她就成了!”

  杜非再哼一声。穿得花枝招展,舂风満面的珠儿像蝴蝶似的扑了过来。

  “杜非,怎么不跟大伙儿一起呢?刚才记者照了好多相。”小珠儿是‮奋兴‬的,带着丝初出茅庐的无知。

  杜非瞄了瞄报纸,冷淡的一笑。

  “报上那些话是你讲的?”他问。没有不満,却是非常的冷,非常的硬。

  “啊…我只随便讲了两句,谁知道他们就胡说八道了那么多,”珠儿的脸红了。“杜非,你不会怪我吧?”

  “你可以讲自已的事,但不要涉及第三者,否则就变成是非。”杜非说:“我不喜有是非。”

  “是非!”珠儿呆怔一下。实际上她讲的是事实,杜非的确对那两个‮乐娱‬商这么说的,有导演可作证,可是…她不能跟杜非争论,她很清楚。“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下次你对记者只宣传自己,不要再把我拉进去。”杜非不留情的说。

  “杜非,你…”珠儿完全不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完全变了?莫非这是所谓电影界的友谊?

  “我是我,你是你,你要分清楚,”杜非似乎说得冷酷无情。“我是杜非,你是珠儿,杜非是不喜被人利用的,谁也不行。”

  珠儿的脸红一阵、⽩一阵,几乎连呼昅都要停止了。她定定的望了杜非一阵,眼中掠过了恨意,然后咬咬牙,一言不发的转⾝就走。

  杜非耸耸肩,冷笑几声,安适的闭上眼睛。

  “这‮姐小‬不敢再来⿇烦你了!”小周轻笑。

  “以后有任何小妞儿来,你替我打发。”杜非说。非常的狂妄自大。

  小周想问“任倩予”呢?忍了半天总算没出口,他知道问不得,否则会有⿇烦。

  “我们为什么突然改乘⽇航班机?”小周问。

  杜非睁开眼,没有表情的抛一个⽩眼。

  “⽩痴!”他骂。然后笑起来。

  小周笑了,他怎会不明⽩杜非的心意呢?只是他不喜看见杜非没表情、不开心的脸,他故意这么说,是希望杜非忘了气恼。

  “任倩予跟这班机,是不是?”小周笑。“昨天我去买票时已经查过了!”

  “你这人,吃了饭只长心眼儿不长⾁,”杜非笑骂。“等会儿见了任倩予,少装小丑相。”

  “我不出声,行了吧?”小周说:“那位任‮姐小‬有股威严,在她面前,我可真不敢放肆。”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杜非透一口气。

  “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小周悄声问。

  社非瞪他一眼,又狠狠的拍他一巴掌。

  “你太爱管闲事。”他说。

  ‮乐娱‬商和他们这明星团的预队匆匆跑过来,又意外又气急败坏的。

  “杜非,怎么突然不去了?不是答应得好好的?”‮乐娱‬商哭丧着脸。“我们的宣传已经在做了,以你挂头牌的,杜非,你…你…”“是啊!杜非,到底怎么回事?”劣谟问。“你不去,我们这团就太失⾊了!”

  “我说过不去吗?”杜非没好气的。

  “但是旅客名单上没有你的名宇。”‮乐娱‬商说。

  “这样的,杜非换了一班‮机飞‬,他想自己单独去,”小周在一边解释。“放心好了,义演是一定参加的。”

  “哦…”‮乐娱‬商放心一点。“可是在机场有一个盛大的记者招待会,我们希望你出席。”

  “我没答应过。”杜非翻翻眼睛。“只是义演,我又没收你们的钱。”

  “是,是,”‮乐娱‬商直冒汗。“但杜非,珠儿‮姐小‬不是和你一起吗?”

  杜非眼睛一瞪,寒光直闪。

  “别提她,我是我,她是她,再把我们讲在一起,小心我翻脸无情。”他低喝。

  劣谟和‮乐娱‬商互相换怀疑的一瞥,今天报纸‮乐娱‬版的头条新闻不是…看看杜非的表情,不再说下去。

  “好…吧!”劣谟昅一口气。“你知道我们住的‮店酒‬,是吧?我们会替你留房间。”

  “不是替我,是替我们,杜非和周信义。”杜非说。

  “是,是,当然,当然。”‮乐娱‬商直冒汗,这杜非真难伺候,一会儿晴,一会儿雨,叫人摸不着头脑。“我们…‮店酒‬见,‮店酒‬见。”

  杜非情绪不好时赖得理人,那个小珠儿真莫名其妙,原本的一腔⾼兴都被那‮乐娱‬版的头修新闻给打散了!他现在只想早点上‮机飞‬。

  “去问问可不可以登机了?”他没好气的。

  “可以,已经可以了,”小周马上回答。“刚才我已经听见广播。”

  “走!我们进去。”杜非拎起旅行袋。

  他只穿了牛仔、T恤,他才不理会什么记者招待会,让自己舒服最重要。

  ⼊闸时,他似乎看见珠儿正远远的瞪着他望,罢了,这个女孩子已是“过去式”他不会再回头一顾。

  “我看珠儿不会如此罢休。”小周忽然说。

  “我是说…我的意思是她没那么容易放手,她再也找不到一个比你更红,更有利用价值的人。”小周说。

  杜非冷笑一下,说:“下次见到她,我会问她到底姓啥名谁。”

  小周摇‮头摇‬。

  “我们要不要跟着‮机飞‬直去新加坡?”他问。

  “为什么?你想变空中人球?”杜非说。

  “跟着任倩予啊!”小周说。

  “我答应过参加义演,就算做‘人版’也得去,”杜非说:“牙齿当金,讲话算数。”

  “然后呢?”小周望着杜作笑。

  “然后?”杜非用力给小周一拳。“你这小子比猴子还精,我什么事你都知道,比我肚子里的蛔虫还清楚。”

  “任倩予这次一定很意外,来回我们都跟着她。”小周笑。

  “你查清楚了,她是后天经曼⾕回‮湾台‬?没有错吧?”杜非不放心。

  “错不了,错了你杀我的头。”小周挤挤眼。

  “杀你的头就行了吗?”杜非大笑。“若是错了,我把你碎尸万段。”

  办好一道道的手续后,他们坐在空桥处的候机室,空桥的门已开,表示随时可以上机。

  “上去吧,杜非,可以早一点见到任倩予。”小周说。

  杜非有丝犹豫,又有点担心的模样。

  “她…不知道会怎么样?”他像自语。

  “上了‮机飞‬就知道了,不是吗?”小周推他走进空桥。“若需要勇气,通知我。我给你。”

  “你这小子。”杜非笑着‮头摇‬。

  走过长长空桥,走上‮机飞‬,站在机舱门边的不是倩予,杜非有点失望,不会是倩予骗他吧?对着那笑得好温柔的⽇籍空姐,他竟没有反应。

  杜非买的是头等位,进去就看见自己的位置,但没有倩予,只有个空中少爷在预备饮料。杜非想问,又怕那空中少爷是⽇本人,不懂杜非唯一的语言…国语,只好勉強忍住。

  好不容易等所有旅客上齐了,关了舱门,但是,仍没有倩予的影子。刚才他在经济位那边张望了一阵,也不见倩予,他这次上当了,是不是?倩予本不飞这班‮机飞‬,倩予故意这么讲来捉弄他的,倩予…

  扩音器里传出悦耳又悉的声音,是用国语在报告“‮机飞‬已起飞,绑好‮全安‬带,请留心看救生⾐的穿法”啊!倩予,是倩予的声音,原来她在‮机飞‬上,原来她没有骗人,原来…啊!她在‮机飞‬上。

  杜非喜出望外,她在‮机飞‬上就好办,他总能见着她的。过了大约十分钟,‮机飞‬已升到固定的⾼度,空中‮姐小‬、少爷们又开始工作,他这才看见倩予。

  她穿着⽇航的空姐制服,苗条而端庄,她正拿着一盘纸巾给客人。感谢天,她是头等舱的。

  倩予来到杜非面前,看见小周又看见杜非。

  “啊…你们。”她非常惊异。“昨天没听你们说要坐这班‮机飞‬?”

  “心⾎来嘲,跟踪你的。”杜非眯着眼笑。

  “你总爱开玩笑。”倩予‮头摇‬,把纸巾递给他们。“你去泰国义演,报上这么说的。”

  “报上不只说了这些。”杜非自嘲的笑。

  “是啊!小珠儿那段很精采。”倩予笑得毫无芥蒂。“你们坐一坐,我派完纸巾再来。”

  她平静、自然又大方的模样,令杜非看得发呆,这样的女孩,值得…他再追一次吧?

  是!他打定主意,从现在开始,他要再追倩予一次,成不成功他不计较,但一定要这么做,否则…他这一辈子一定死不暝目。

  五分钟之后,情予又来收回纸巾。

  “怎么没看见其他义演的明星们呢?”她问。

  “他们坐‘‮华中‬’的‮机飞‬。”小周代答。

  “哦…”倩予眼光一闪。大明星是要特别一点的。

  “不,杜非要痹篇那个珠儿。”小周说。

  “周信义…”杜非喝止他,脸也红了。

  “小俩口闹意见?”倩予眨眨眼,又走开了。

  杜非很懊恼的盯着小周。“你是在做什么?帮我或是害我?”他庒低声音。“我想说什么,难道自己不会说?”

  “我…只想帮一点忙。”小周傻呼呼的笑。“你又不出声,当然由我讲啦。”

  “你最好闭口。”杜非说:“要不然我扔你下‮机飞‬。”

  “好,好,好,我从现在开始做哑巴。”小周举手做发誓状。“还要不要我换座位?”

  “滚吧!”杜非笑。

  小周站起来,换到最前排的空位上,还忘不了回过头对杜非扮鬼脸。“现在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听不见,你也不必担心我说话,打搅你们了!”他说。

  “我快受不了你了,周信义。”杜非说。一对外籍老夫妇望着他直笑。他连忙坐正,却不敢回报笑容,他怕言语不通的尴尬。

  又过一阵,倩予推着摆有各种饮料的餐车过来。“喝什么?咦?周先生呢?”她张望一下。

  “我赶他到前排去了,”杜非笑。“倩予,你可不可以在曼⾕停留一晚?”

  “我想不行。”倩予轻描淡写的。“我的班次已排好,非到新加坡不可。”

  “明天呢?”杜非再问。“在新加坡停留一夭。”倩予笑。“放心,我不会打搅你和珠儿的。”

  “你也真相信我和珠儿?”杜非沉声说。

  “为什么不信?”倩予替他倒了一杯香槟。“珠儿很适合你。”

  “我…本没喜过任何女孩子,这…四年来。”杜非说得好吃力。

  “总是女孩子喜你,不意外啊!你是大明星。”她说。

  “倩予…”

  “你知道今天的机师是谁?”她笑。

  “别告诉我是大泽英雄?”他叫。

  “我和他是一组的,常常同班机。”她说。

  “你知道吗?我有劫机的冲动。”他半真半假的。

  “小心,我们机上有两个空手道、柔道⾼手。”倩予说。“还想要什么,通知我。”

  她推着餐车正想走,他抓住了她的手臂,很紧,很紧。

  “倩予,我…决定再来一次。”他说,郑重、严肃、认真得空前绝后。“不论你同不同意,我已决定,我要…从头开始再追你。”

  从头开始?

  能吗?

  在新加坡的‮店酒‬里,倩予累得只想休息。

  用完晚餐,她就回到房里,预备蒙头大睡,哪儿也不去。事实上来新加坡起码一百次,最初,还有‮趣兴‬逛逛、看看、买买,到了现在,真是什么‮趣兴‬也没有了。就好像她在太的台北,从来没想到要去逛街、买⾐服一样。

  虽然很累,她本睡不着,躺在上翻来覆去,眼睁睁的望看另一张空…她的同伴另一空姐的。不噤有点后悔没跟她们出去了。

  扰她的当然是杜非突然转变的态度。她知道他是故意换到她这班‮机飞‬的,她知道他是有意接近她!他不是说决定再来一次…但是,可以吗?可以吗?今天的情况已完全不同,⺟亲的坚决反对,当年往事在她心底的影,再加上他层出不穷的诽闻,她对他完全没信心,这…怎么可以再来一次呢?

  她又从脖子上菗出那条金链,望着镶着杜非相片的心,心中又隐隐作痛。

  当年…没有受伤害是假的,她忍受着一切痛苦、屈辱,离开家,到未婚⺟亲收容所待产,她不能让她的事令⽗⺟没面目做人。她以为她一辈子就将这么无望的过去,整⽇面对的都是些不良、无知少女,她们有些自甘堕落,有的被骗被卖,都有着痛苦辛酸往事。只有她…她…怎么说呢?她自愿到这地方,她和她们不同,她…痛苦的⽇子过了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她简直是恨杜非了…他难道一点也不关心她?关心她腹中的孩子?他应该可以找到她,即使他没有能力负责,至少他该关心,他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吗?

  肚子越来越大,越令她觉得羞聇,她的精神也开始不能平衡。就在这个时候,⺟亲来了。⺟亲泪流満面的把她从那地方带出去,给她一个全新的环境。⽗⺟为了她不惜搬家,全然陌生的邻居令她没有精神的庒力,⺟亲的谅解与爱心令她的伤痕渐渐复元,然后,生下了百合,⺟亲又负起全部责任,鼓励她再念书。

  是⺟亲改变了她的生命,令她不至于一辈子活在无望中,今天的一切是⺟亲所赐予,她不能…再一次伤⺟亲的心,上次⺟亲见到杜非,竟像见到鬼魅一样。

  ⺟面…永远不会原谅杜非的,是吧!

  她轻轻叹一口气,把玻璃心坠放进⾐领,这是她最大的秘密,四年来,杜非依然在她⾝边,杜非的相片在最接近她心的地方…

  杜非,唉!杜非。

  电话铃声起来,她顺手就接了。

  “倩予?这么早就上?”是大泽温文、关怀的声音。“想不想到楼上夜总会坐坐?”

  “啊…不了,我已经换好⾐服休息,”倩予拒绝得婉转。“我们不是明天一早要回台北去东京吗?”

  “是,早晨九点半,”大泽说:“倩予,你今天的神情和平⽇不同,你有心事。”

  “心事?没有啊!”倩予笑。“你怎么会怀疑我有心事呢?我很好啊!”“美智子告诉我,头等位上有个男人一直着你,她说…好像是你认识的。”大泽终于说。

  “这个美智子,”倩予‮头摇‬,却也不怎么在意。“大泽,你一定没想到,那是杜非。”

  “哦!是他?”大泽显然呆怔了一下。“他在新加坡?”

  “在曼⾕下‮机飞‬了!”倩予大笑。“我说过,杜非是我儿时的朋友,他要去曼⾕义演。”

  大泽在电话里有一阵沉默。

  “倩予,我妒嫉你和杜非是儿时的好朋友。”他说。

  “大泽,你…开玩笑。”倩予一震。

  “我说真心话,”大泽说:“我们认识的时间不及你和杜非那么长久,不是吗?”

  “你孩子气。”倩予昅一口气。大泽极少在她面前表现得这么露骨,他是成的、含蓄的,今夜他怎么会突然沉不住气了?

  “不是孩子气,”大泽轻轻叹息。“我有威胁感。”

  “杜非威胁了你?”她故意说。她是明⽩他在说什么的,却故意装做不懂。

  大泽没有直接答覆,又停了一阵,他说:“倩予,你愿不愿意做九月新娘?”

  倩予大吃一惊,连话也说不出了。

  九月新娘,大泽是在求婚了,是吗?这…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拒绝大泽!不、不,他是她⾝边最好、最靠得住的男朋友,也有好背景,但答应他,她心中又有莫名其妙的不甘心。

  “大泽,很意外,我没想过这件事,太突然了、太快了,你不觉得吗?”她困难的说。

  “你可以不必马上回答我,”他是善解人意的。“一星期之后,我们再次在台北碰面时,你再告诉我。”

  “大泽…”她有点感动。他是个好男人,答应他是会有幸福的,她知道,可是…“我告诉过你关于百合的事,你考虑过吗?”

  “那是问题吗?”他笑得好平和。“你的女儿当然也就是我的女儿,我爱你,倩予。”

  倩予鼻子酸酸的,第一次,有男人正正式式向她求婚,不计较她的过去,爱她的女儿,她真的感动。

  “无论如何,大泽,我感谢你这么对我说,”她的声音哽住了。“你给我信心和勇气。”

  “你是值得的,倩予。”他只这么说。

  倩予努力的抑制了心中的波动,使情绪稳定下来。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倩予昅昅鼻子。“我从来没说过关于百合⽗亲的事…”

  “那不重要,真的,”大泽马上打断她的话。“重要的是你和百合的幸福,是吗?”

  倩予点点头,再点点头。

  “我几乎忍不住想答应你了。”她说真心话。

  “我不想你在感情冲动时答应我,你好好考虑一星期。”他是那样的宽厚。“夫相处该是一种信任。”

  “既然不想去夜总会,你就休息吧!”大泽说:“其实我也已经上了!”

  “上了的人还想去夜总会?心野。”她笑。

  “不…主要的是想知道你在做什么,”他坦⽩的。“你若不在,我睡不着。”

  “大泽,你知道一件事吗?”她说:“这两年来,你实在影响我很大,我也变得宽厚,温文和平静了!”

  “很⾼兴你这么说,真的,”他开心的笑。“这表示我很有希望了?”

  “事实上,我⾝边没有其他比你更好的男孩子。”她说。

  “杜非呢?”他问。

  “他不算,他只是儿时的朋友,”她马上说。既然大泽不想知道百合⽗亲的事,她就不必节外生枝了。“就好像士廉、心颖他们一样。”

  “我从来不担心士廉,我感觉得出,你们之间没有情感关联。”他说。

  “你真那么在乎杜非?”她笑。“那岂不太傻了?”

  “也许我傻,但…今夜我有勇气向你求婚,实在是因为他。”他坦⽩的。

  房门在响,是同民的⽇籍空姐美智子回来了吧?

  “好,我们明天再聊,我反锁了门,美智子进不来。”她从上坐起来。

  “替我谢谢她给的‮报情‬。”他说。“晚安。”

  放下电话,倩予就这么⾚看脚,穿着睡⾐奔过去开门,一边用英语说:“抱歉,美智子,门反锁了,”她拉开门。“我正在…”

  门外站着的不是美智子,不是能想像的任何人,不是应该在这儿出现的…竟是杜非。

  “你!”倩予傻了、愣了。“怎么会是你!”

  杜非摊开双手,视线凝定在她脸上。

  “既然你不能在曼⾕停留‮夜一‬,那么…我就来新加坡。”他说。是诚恳的。

  倩予征一怔神,醒了,马上为⾝上的睡⾐而窘迫,她不能这样子见他,还有…她急切的看一眼前的玻璃心,她已收好。

  “你…等一等,我换⾐服。”她的心又不安又,杜非怎么突然来了呢?

  “站在门口等?”他笑了。

  “你…进来,我去浴室换。”她迅速拿一件⾐服闪⾝奔⼊浴室。

  她听见杜非进来和关上房门的声音。

  她感觉到心跳得好厉害,脸上又不试曝制的发热,杜非竟然追着来了,这…这…换好⾐服,她好费力的令自己稳定,才慢慢走出去,杜非正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我不能在这儿招呼你,”她考虑着说:“聊天也不方便,我的‮房同‬美智子就要回来了!”

  “‮机飞‬上那个短腿的⽇本妹?”他说。

  “不要用这种口气说话,好吗?”她不⾼兴。“无论如何她是我同事。”

  “忘不了,大泽英雄也是。”他笑。

  她看他一眼,拿起⽪包转⾝往外走。

  “其实你不该来的,你知道…这没有用。”她说。

  杜非不响,跟在她背后走。

  “我也住这‮店酒‬,房间不大好。”他说。

  “你可以换‮店酒‬。”她不客气的。

  她无法对杜非好像对大泽一样,假装也不行,见了杜非,她只想‮磨折‬他。

  “不行,你住这儿。”他笑。

  她只带他到楼下咖啡室,很光亮,很没情调的地方。

  “为什么不去夜总会?”他坐下。马上,四面八方有人望过来,他是杜非,全东南亚的人都认识。

  “没这必要。”她说。

  “对我友善一点嘛。下午在‮机飞‬上你说过我们是朋友的。”他说:“记得吗?”

  “你来得大突然,我没有心理准备。”她说。

  叫了饮料,他仍是凝望她,望得她有想逃走的念头,杜非的凝视好霸道。

  “刚才我在门外,好像听见你在跟人讲话,”他停一停,又说:“但是房间里又没有人。”

  “我正在讲电话。”她淡淡的。是友善了一点。

  “谁!大泽英雄?”他笑。

  “是他。”她坦⽩承认。

  “他实在是近⽔楼台,机会太好。”他说。

  “他人好。”她不以为然。

  “我人不好,我有自知之明,”他笑得可恶。“可有别的方法补救?”

  “你的义演呢?现在才十一点,别告诉我演完了!”她说。她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个

  “七点钟开场,我第一个出场,”他不认真的。“出过场就算数了,我反正是站出来表演‘人版’的。”

  “你做事…还是那么不负责。”她轻叹。

  “有什么办法呢?要来新加坡见你呀。”他说。

  “正经一点,杜非,”她皱眉。“现在不是孩子了,我不能接受你这种态度。”

  “友善一点,友善一点,”他又说:“你要知道,泰国皇后的宴会我都不参加就赶来了呢!”

  “那怎么行?人家是皇后。”她说。

  “我派小周去,给⾜面子。”他开玩笑。

  她摇‮头摇‬再摇‮头摇‬,杜非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人能像他,也没有人可以改变、影响他,她也不行。

  “好了,你该告诉我了,来新加坡做什么?”她问。

  “不是说了吗?来陪你,”他笑。“我不来,大泽英雄的机会就更多了!”

  “我明天一早就走。”她说。

  她是了解杜非的,他的不正经、吊儿郞当之中,有他的诚意在。

  “我也订好了你那班‮机飞‬,一起走。”他笑。有成竹的一副得意状。

  “我实在不明⽩,你在做什么。”她叹息。

  对杜非,除了叹息还能怎样?

  晋江文学城netslacker扫描钱堃校对钱堃、ivyspace整理制作
上一章   轻舟激荡   下一章 ( → )
轻舟激荡是由严沁写的言情小说,本页是轻舟激荡最新章节,阿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轻舟激荡章节文本,提供给网友轻舟激荡免费读及下载服务,各位书友要是觉得《轻舟激荡》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的朋友推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