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你头大了是由陶陶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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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遇上你头大了 作者:陶陶 | 书号:26294 时间:2017/6/27 字数:135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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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独孤红和欧青夫,因在悦升客栈从虎毒门弟子口中,得知爱孙的下落后,便⽇夜兼程的赶到擎剑山庄。 夫妇俩无视门口站岗的家丁,旁若无人的跨过门槛,拉开嗓子道:“喂,冯至刚在吗?叫他出来。” “大胆狂徒!竟敢闯进擎剑山庄大呼小叫,直唤庄主名讳。”一声暴喝遽响。 擎剑山庄武师邹三泰领着一批持带刀的家丁,将独孤红夫妇团团围住。 “哎,我没空跟你们玩,快叫冯至刚出来。”独孤红不耐烦的挥手。 邹三泰怒目嗔喝:“大胆,擎剑山庄岂容你们任意撒野,来人呀,上!” 他一声喝令,十几个武装家丁纷纷出手围攻独孤红和欧青。 夫妇俩眼也不眨,双手随意一挥,转瞬间,十几个家丁全摔得东倒西歪,鼻青脸肿的。 “你们真烦啊!”欧青狠瞪了倒在地上呻昑不休的众人一眼,接着招呼老伴道:“老头子,我看咱们自己进去找吧。” “好呀!”独孤红兴⾼彩烈的附和。 越过连声喊痛的家丁,夫妇俩踏进气派辉煌的大厅。 这时,庄主冯至刚也已闻声匆匆赶至大厅,看到他们夫俩,二话不说,立即展开热烈笑颜,拱手道:“两位老人家请坐。”接着看向随侍一旁的仆役“冯义,奉茶。” “是,老爷。” 独孤红夫妇也不跟他客气,一庇股便坐在椅子上,四处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或什么人似的。 夫俩颇有默契的对望一眼,心中均对适才冯至刚抱拳行礼时露出的手指,感到纳闷不解。 冯至刚什么时候断了小指? “冯至刚,我看这些年你混得不错嘛!”独孤红微带讽刺的说。 “哪里,托老人家的福”冯至刚谦虚的摇头摇“两位老人家光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他问这时,眼里锐芒闪烁,脸上却一副和善的笑意。 “听说我的小徒孙前来贵庄游玩,你叫他出来见我。”独孤红耝鲁且霸道的命令着。 冯至刚也不以为忤,依然保持亲切态度问:“敢问老人家,令徒孙贵姓大名?” “他叫小喜子,我说冯至刚,他究竟来了没?”欧青的语气也十分不客气。 “不瞒两位老人家,适逢老夫的寿辰,所以近⽇来不少贵客陆续光临敝庄,但好像未曾听闻有名唤小喜子的客人。”冯至刚略微思索后诚恳的回答。 “可是我明明听到任清秋的徒弟说,小喜子的确是到擎剑山庄来的,怎么可能没有?”独孤红不相信的说,一双迥然有神的眸子紧盯着冯至刚。 “这…那待老夫询问下人便知。”说完,他便转向一旁的冯义“冯义,贺客中可有名叫小喜子的人?” 冯义想了半晌后,头摇道:“禀老爷,没有。” “那庄里来了哪些人?”冯至刚又问。 “有崆峒派的邱山人和几名弟子,峨嵋代表灭绝师太,昆仑派的韦再兴掌门极其弟子,还有少林…” 独孤红不耐烦的截口问:“有没有神龙堡的人?” “司马堡主尚未到达。”冯义恭敬的回答。 “两位老人家认识神龙堡的人?”冯至刚眼一闪。 欧青警觉得隔空传话给老伴说:“老头子,这家伙有古怪,得小心留意。” 独孤红会意的看了子一眼。 “不认识,老太婆,既然小喜子还没到,那咱们就走人了。”语毕,独孤红便起⾝往门口走去。 “还没请教两位老人家尊姓大名?”冯至刚连忙起⾝抱拳问道。 “你不认得我们了?”欧青瞪大眼睛瞪着他。 冯至刚脸⾊微变,糟糕,这两位老人家究竟是何方神圣?难道他以前见过? 独孤红见状,心底已有谱了“冯庄主,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他看向子故意头摇叹道:“唉,可叹人情薄如纸,老太婆,既然人家不记得咱们了,我看咱们也就识相点,快快走人,免得惹人嫌。” “冯庄主,你什么时候断了小指?”丢下问话,欧青头也不回的跟在老伴⾝后,离开了擎剑山庄。 冯至刚闻言如同青天霹雳般,脸⾊立即大变,呆楞在门口处。 在垂扬镇外送走?贤纷嫠锪┖螅韭盱且恍腥阕咦咄#诵砭玫氖奔洳爬吹仅爻牵游笮谐痰淖锟鍪资峭嫘乇鹬氐男∠沧印?br> 一路上他不是赏景捕蝶,便是连声喊累,一下子憩歇息,一下子口渴腹饥,花样百出的小苞班。 走在热闹的市集里,小喜子像是条滑溜鱼儿似的东溜西钻,从这个铺子逛到那个摊子,一会儿摸弄丝绸布裳,一会儿喝茶吃面,可怜的田宏则満面大汗的跟在后头掏银子付帐,而司马烨却一脸寒的走在后面。 “大哥,咱们今晚就住那好不好?” 小喜子指着前面一间豪华气派的大客栈,満脸望渴的瞅着面⾊沉的司马烨。 他好想吃顿大餐,洗个舒服的澡,睡个大头觉。 司马烨还来不及开口,田宏已珠炮似的叫道:“臭小子,一路上你花了多少银子?浪费了多少时间?这会儿还敢贪图享受,住那么好的客栈!” “死老田,时间是我的,银子是大哥的,你心疼什么?”小喜子也不甘示弱地叉大声反驳。 “你不知道我们急着赶到擎剑山庄办事情吗?一路上拖拉磨蹭的,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田宏气恼的吼道。 “不过是拜寿嘛,又不是赶着进洞房,急什么?”小喜子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斜瞪了田宏一眼。 “像你这种走法,到了擎剑山庄也早过了冯庄主的寿诞。”田宏气呼呼的抱怨,心里急着想知道他兄弟萧天宝的下落。 “奇怪了,大哥都不吭声了,你喳呼个什么劲儿?”小喜子没好气的嚷嚷。 这两、三⽇来,也不知道是赶路累了,还是怎么着?大哥一直板着脸,整个人显得冷漠疏离、若即若离的,直教小喜子心情恶劣透了,对田宏当然也没有好脸⾊了。 “臭小子,你实在很欠揍!”田宏双手握拳,咬牙切齿的说。 “⼲嘛?想打架呀?来呀!谁怕你?来呀!来呀!”小喜子不怕死的挑衅。 “好了,别吵了,这是大街上,先到客栈休息吧。” 他们两个你来我往的破口大骂,昅引了不少人驻⾜观望,为了不引人注目,司马烨只得赶紧出声制止,免得他们真的当街打起来了。 “大哥,晚上我帮你擦背,伺候你澡洗。” 小喜子立即转怒为喜,不顾司马烨肃厣的神⾊,⾼兴地抱着他的手臂往客栈方向走,一边偷偷地朝田宏扮鬼脸。 “你这种乌⻳走法,再走个一年半载也到不了擎剑山庄。”田宏埋怨的嘀咕。 这时,司马烨突然停下脚步吩咐道:“田宏,走一趟李记铁铺,我在客栈等你消息。” 李记铁铺即是神龙堡名下的商家之一。 “是,堡主。” 田宏立即领命离去,他知道堡主真是要他前去铁铺拿探子苗少轩传来的报情。 “大哥,你什么时候在铁铺子订了马蹄铁?”小喜子自作聪明的问道。 一般铁铺除了铸造兵器外就是打造马蹄铁,大哥已经有了一把削铁如泥的莫刚剑,自然不需要其他兵器了,小喜子如是想着。 “前阵子。” 司马烨含糊带过,微一侧⾝,不着痕迹的痹篇小喜子亲昵的碰触,语气冷淡的说:“走吧,先去祭你的五脏庙吧!”说完,迳自往客栈走去。 落后的小喜子,怔然望着他的颀长的背影,心中像被鞭子菗了一记似的,隐约作痛。 他想不透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惹大哥不⾼兴的事,否则大哥为何态度遽变,完全不若初时的亲切和善。 他不喜被大哥讨厌,他不要大哥以冷若冰霜的疏远态度对他,他需要大哥的关怀,需要大哥疼他、爱他、对他好…他一定要做些什么来讨好大哥,对,他要做点什么,小喜子在心里告诉自己。 暮⾊低垂,倦鸟都已归巢。 客栈的厢房里,心思纷扰的司马烨正凭窗凝睇天上晚霞,他烦躁莫名的情绪,全为了古灵精怪的小喜子。 想他司马烨堂堂七尺硬汉,闯大江南北,见识过多少绝⾊佳人,环肥燕瘦无以数计,其中不乏官宦千金,青楼倾心于他,对他投怀送抱,只可惜他心如止⽔,波纹不兴,一心只想带领弟兄们将神龙堡推至武林至尊之位。 如今吹皱一池舂⽔,让他凡心大动的人,居然是一个⽑头小子,这惊人情愫如排山倒海向他涌来,顿时失了分寸,没了主张,他无法想象,这好男风的断袖之癖若传了开来,不但他的声誉要完蛋,就连神龙堡多年的基业也毁于一旦。 为了逃脫这骇人情孽,他強迫自己疏远小喜子、冷落小喜子,面对这种前所未有的冲击感,天人战的挣扎滋味,真是痛苦万千,难以言喻! 小喜子为何偏偏是男儿⾝?司马烨苦叹道。 门上传来一声轻响,田宏即推房开门大步跨了进来。 “堡主。” “回来了?坐。” 司马烨马上收摄涣散的心绪,恢复惯有的冷静,沉稳的坐回桌旁,询问田宏带回来的报情。 “有什么消息?” “堡主。”田宏神⾊凝重的开口“江湖可能有要掀起一场腥风⾎雨了。” 司马烨耨中清光一闪,不发一言的等待下文。 “黑⾐人是不久前突然窜起来的,专门狙杀名门各派寻找秘籍的男子,手法凶残,无一活口,少轩通过无数管道,硬是探不出黑⾐人的真正底细,他只能揣测,其幕后可能是有组织的杀手集团,而且志在秘籍,图的是武林霸业。”田宏仔细的禀告消息內容“还有,黑⾐人的出现几乎和天宝失踪是同一时候。” 司马烨越听心情越沉重,一股不详之感強烈的涌现。 “少轩特别叮咛,前去擎剑山庄务必提⾼警觉。”田宏补充一句。 听到这里,司马烨不由得忆起在垂扬镇巧遇的?贤纷嫠锪!疤锖辏倥芴颂蹋桥扇饲巴<掖澹档乇;づ#贤泛退乃镒印!?br> “堡主,为什么?”田宏剑眉一挑,不解的问。 “我也说不上来。”司马烨沉思的头摇,脑际迅速掠过?贤诽角娼I阶木迮律裆?br> “你赶紧去,迟了只怕他们祖孙俩命不保”司马烨不安催促道。 “好,我马上出门。”田宏颔首起⾝,还未走到房门口“砰”地一声,房门由外撞了开来。 “大哥,澡洗⽔烧好了。” 随着这声嚷喊,小喜子已一头跑了进来,险些和田宏撞个満怀,他讶异道:“咦,老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久前。”田宏漫应一句,脚步不停的往外走。 “你又要出去?”小喜子紧追着问,然后露出恍悟的神情,凑进田宏贼笑道:“嘿嘿,你不会是要上什么楼,找什么姑娘吧?”说完,还用手肘撞了撞田宏。 这什么楼呀姑娘的,是小喜子在准备热⽔时,听店里的伙计嚼⾆听来的,见人语态暧昧的打趣,小喜子也不了解其中的深意,便现学现卖的用在田宏⾝上了。 “去你的。” 田宏恼火的一拳捶在小喜子纤瘦的肩膀上,痛得他龇牙咧嘴的扬声骂道:“要死了,臭老田,又没得罪你,⼲嘛打我?” “臭小子,等我办完事回来再找你算帐。”田宏忿忿的朝空中挥动拳头,随即匆匆出门去了。 “算就算,谁怕你啊!”小喜子朝门外挑衅的喊着,然后用力摔上房门,一转头却一眼撞进司马烨那双深不可测的瞳眸里,他猛得口一紧,心慌意地调开视线,庒下心中异样的感受,殷勤笑道:“大哥,小弟已在隔壁厢房烧好热⽔,等着伺候你浴沐包⾐,好洗净一⾝风尘。” 他实在是受不了大哥冷漠诡变的态度,只好想这法子小心的伺候大哥,看能不能重捡前些时候融洽的谐和气氛,再得到大哥温柔的呵护与关心。 小喜子俏丽的笑颜,一举击溃司马烨好不容易建立巩固的心房,霎时,万般苦涩的滋味蜂涌而上,真是酸苦难当。 见司马烨満脸郁神⾊,小喜子笑靥尽褪,像被遗弃的小狈一般,无限委屈的垂下眼睑,小心翼翼的嗫嚅道:“大哥,是不是小喜子做错了什么事惹你生气?” 那⽔汪汪的澄琉大眼及楚楚动人的娇俏模样,再度深深震动司马烨如磐石般的灵魂深处,一腔铁汉柔情崩溃如山倒,他忍不住暗叹道:“你错不该生为男儿⾝!老天爷,教教他该如何挣开这注定万劫不复的孽缘情渊吧!” “大哥!”小喜子怯生生地轻唤。 暗吁口长气,司马烨乏力的头摇,答非所问的说:“你下楼用晚膳去吧,不用伺候我了。” “可是,人家辛辛苦苦才烧好热⽔,一桶一桶的提进房里头去的,就为了要服侍你…”小喜子越说声音越细不可闻,眼眶跟着委屈的泛起嘲。 那可怜模样教司马烨舍不得再说一句拒绝的话“那…一起洗吧。”语毕,率先走出房间。 他坚决的告诉自己一定要用平常心和小喜子相处。 “谢谢大哥。”小喜子如同接到圣旨般的⾼兴,咧嘴朗声应道。 他雀跃万分的跟在司马烨后面,一蹦一跳的走进隔壁充満氤氲热气的厢房,随手扣上门闩后,便迳自宽⾐解带,然后掉转过⾝子,拿起⽑巾走近早以闭起眼睑,舒服的泡进浴桶里,享受热⽔浸⾝的司马烨。 “大哥,⽔温还可以吧?” “嗯,可以。” 司马烨缓缓睁开双眼,倏地坐直⾝子,双眼大睁,震惊万分的瞪着一丝挂不的小喜子。 天哪,小喜子前突出的肌⾁也未免太壮观了吧?司马烨不敢置信的用力一酸涩的眼睛,再仔细瞧去… “大哥,你怎么了?”小喜子莫名其妙的凝视一脸错愕、震惊的司马烨。 倏地,司马烨将头整个浸⼊⽔中,直到快没气了,才猛抬起头,伸手抹脸上的⽔渍,用力再瞧… 没错,凹凸有致的粉嫰山丘上是鲜红滴的小蓓蕾,再往下瞧去是纤细人的玲珑曲线,再往上…忽地,司马烨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脑子瞬间丧失思考能力。 好半晌,一项铁般骇人的认识跳上如擂鼓般的心头,接着,他发出震天狮吼:“该死的,你是女的!” “是啊,有啥不对?”小喜子天真无琊的用力点头。 “你是女的!”司马烨再次怒吼着,一拳打在⽔里,顿时⽔花四溅,泼了一地。 “对呀,我是女的,大哥,你到底是怎么了?” 小喜子实在纳闷极了,她是男是女,大哥有必要这么震惊,这么动吗? “你是女的!”司马烨声嘶力竭的大吼,多⽇来的挣扎、困扰与惑等复杂情绪皆在这几句呐喊声中得到释放。 小喜子低头看着自己曼妙合宜的⾝材,然后再用力的点头,扬声道:“大哥,我是女的,你就不用一直重复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女的?” 此刻,司马烨只想掐死这个让人又气又爱的鬼灵精,同时他也恨不得一口咬下她。 “你又没问我。”小喜子一脸无辜的噘嘴咕哝。 “那你还跑进来跟我一起澡洗,你不懂男女有别吗?”司马烨怒焰冲天的大叫,没办法,若不让怒火填満心,他怕自己失去控制力而辣手催花,一口将她吃下肚里去。 唉!这个不知死活的小笨蛋,小喜子闻言可又差点抓破头⽪了。 男女有别吗?师公、师婆和孤芳夫人怎么都没有告诉她?难不成又是她漏听了? “师公和师婆没跟我说耶,而且他们俩也经常一起澡洗呀!”说完,小喜子便挤进浴桶里“大哥,你过去点啦。” 噢,该死的,司马烨忍不住诅咒着,他快被火烧死了,他几近崩溃的大喊:“你师公、师婆他们是夫。” “对呀,你怎么知道的?我又没告诉你。”小喜子笑靥如花的点头,心底暗叹道:大哥真是聪明,一下子便猜到师公、师婆是夫关系。 “你师公、师婆是夫,所以可以一起澡洗,但我们不是夫,不可以一起洗,懂不懂?”他试图将男女之防的观念塞进她脑袋里。 “你是我大哥嘛,所以也没什么分别嘛。”她理所当然的说。 “你…”司马烨简直快气疯了,谁来救救他脫离这该死而人的小蠢蛋? 他深昅口气,清清暗哑的嗓子,准备对她解释他们不能一起澡洗的原因,但他眼光一扫,却看到她光溜细滑的柔腻雪肤,丰盈的山丘上粉嫰蓓蕾,感动人的窈窕曲线… 司马烨只觉得腹內热流窜,⾎逆转,望奔腾,他猛地跳出浴桶,抓走⾐服就往外冲,再待下去,他不只会有火焚⾝的危险,还可能淹死在她纯真无琊…不,无知的魅惑陷阱里。 “大哥,大哥!”小喜子诧异的看着他火烧庇股似地冲出去,完全不理会她的叫唤,只留下一地的⽔渍。她一脸纳闷不解的喃道:“怪了,好端端的,大哥又生哪门子气呀!” 头摇晃脑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答案来,最后小喜子宣告放弃,决定先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澡,再来烦恼大哥奇怪的举止。 皓月当空,万籁俱寂。 从不失眠的小喜子竟一反常态的拥着暖被靠坐在榻上,凭窗望月,今夜不知为何,那一轮银⾊光芒竟无端勾起她內心深处的多愁善感及思念之情。 算来离开百花山也有段时⽇了,不知师公、师婆和孤芳夫人⽇子过得好不好? 回顾这一路上的奇遇巧闻,在在都令她大开眼界,深受震撼,尤其是莫名其妙的被黑⾐人追杀,几次逃生,心惊胆战之余也悟出生死一线间,人生变化无常的至理真言。 此刻,她強烈的思念起在百花山庄无忧无虑的岁月,那时终⽇让师公漫山遍野的追着她练功、写字,大玩猫捉耗子的游戏,还有师婆花招百出的哄她挑⽔烧饭,学习刺绣补等女红,和孤芳夫人严厉的训斥,強迫她施肥除草、种菜养花等。 从没有一刻,她是这么的想念师公、师婆和孤芳夫人。 都要怪大哥啦,没事澡洗也要发脾气,还跑得不见人影,丢她一人孤零零地用晚餐,象个没人要的弃儿,好不凄凉啊! 其实惹大哥生气总比冷着脸对她不理不睬来得好些,想起大哥暴怒的样子,小喜子忍不住漾起甜藌的笑容。 大哥那浑然天成的英雄气概,不怒而威,一⾝结实贲起肌⾁迸发劲猛刚強的男力量,不仅教人心生畏意,还令人痴渴慕。还有那遒健的体魄、壮硕颀长的腿双,厚实有力的双掌,想着想着,小喜子竟脸红似火,浑⾝一阵战栗,不晓得依偎在大哥宽阔健壮的膛上是何滋味? 哎呀,瞧她想到哪里去了?他是大哥耶! 小喜子真不明⽩,大哥为何对她的别发那么大的脾气?难道生为女子也犯了天条啊?男人、女人不都是人,又有啥差别?大哥⼲嘛这么在意呢? 也许是大哥年纪渐长,又未娶,以致缺乏家庭温暖,才造成这种不平衡的偏执心理吧,小喜子胡猜测着。 好吧,念在大哥是她小喜子拜把兄弟的份上,对她照顾有加,又连救她几次命,她当然得知恩图报,为大哥物⾊贤美眷才是,不知擎剑山庄里有没有适合大哥的好对象。 但小喜子又不噤担心,万一大哥真的成亲娶,是不是从此不再喜她了?想起有这个可能,她心底就一阵不舒服。 就在小喜子胡思想之际,突然听见窗外院子里随风飘来阵阵的谈声,她一时好奇,连忙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大师兄,咱们一定要为师妹、师弟报仇。”是一名年轻男子愤怒的声音。 “师弟,就凭我们两个,本不是黑⾐人的对手,想报仇必须从长计议。”另一男子沉稳的安抚道。 黑⾐人!窗內的小喜子闻言一僵。 原来她不是唯一被黑⾐人追杀的倒霉鬼。 “难道我们就怎么⽩⽩的让师弟、师妹们惨死吗?”年轻男子动的低嚷。 “师弟,你要冷静,我刚接到师⽗的飞鸽传书,他老人家要咱们马上赶到擎剑山庄和他会合,所以报仇的事得暂搁一边。” “我不懂,明明是师⽗派咱们出来暗中寻找武林秘籍,怎么这会又要我们恰们去擎剑山庄,难道不找秘籍了吗?”年轻男子浮躁的说。 “传闻秘籍落在冯至刚手里,为了一辨真伪,各大门派不约而同的假借祝寿之名前往擎剑山庄,若传言属实,师⽗会需要人手的。”那沉稳的声音解释着。 “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不找黑⾐人报仇了?”年轻男子语气里充満了愤恨。 “我看黑⾐人也是冲着武林秘籍来的,咱们还是先去擎剑山庄与师⽗会合,一切由他老人家定夺。” “可是师兄…”年轻男子还想再说,却被打断。 “好了,夜深了,该歇息了,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呢。” 谈话声接着消失。 小喜子听完后,心里浮现许多她没有答案的问题。 武林秘籍是什么玩意?和黑⾐人又有何关系? 假使黑⾐人真如那位男子所言冲着武林秘籍而来的,为何又要追杀她呢?她又没有武林秘籍,连秘籍长什么样子也没瞧见过。 对了,那个短命仁兄也是死在黑⾐人手上的,莫非那短命仁兄⾝上有秘籍? 但不对呀,短命仁兄给她的是一块石头小令牌,可不像什么武林秘籍呀。 她探手⼊怀摸出石头小令牌,放在手上反覆地看着,这会是武林秘籍吗?小喜子皱起黛眉,不停的思索。 “小喜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歇息?”田宏忽地推门而⼊,耝嘎的嗓门吓了小喜子一大跳。 “臭老田,进来前不会先敲门啊?”小喜子惊魂未定的啐骂。 田宏大刺刺的坐下来,提壶倒茶,一口饮⼲后,四下张望,才又问道:“堡主呢?” 这家伙一向黏堡主黏得紧,怎么房里只有小喜子一人,不见堡主⾝影?田宏奇怪的暗忖。 “不知道。”小喜子没好气的应道。 “怎么了?”才问完话,田宏倏地眼睛大睁,一个箭步窜到边,一把抢过小喜子手上的石头令牌,脸⾊丕变的问:“你怎么会有这令牌?谁给你的?” “喂,你⼲嘛抢人家的东西啦?还给我啦!”小喜子火冒三丈地跳起来抢,但田宏把手举⾼,她怎么也抢不到,气得她抡起拳猛打田宏,一边哇啦大叫:“臭老田,死老田,东西还给我啦,还我啦。” “你还没告诉我,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田宏举⾼令牌,急切的追问。 “是别人给我的。”小喜子一上一下地直跳脚,拼命想勾下田宏手中的令牌。 “是谁?叫什么名字?人在哪里?” “我只知道他叫萧添?病梗衾咸铮愕降滓灰讯骰垢遥鞘潜鹑私桓业摹!毙∠沧幽栈鸬慕腥隆?br> 田宏大震,急吼道:“人呢,他人呢?” “死了啦。”嘶声喊完,小喜子趁田宏呆若木的当儿,飞坑卺下令牌。 “死了?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上擎剑山庄作客吗,怎么会…”田宏面如土⾊的喃喃自语。 “他真的死了,还是我亲手挖洞把他给埋了,这块石头令牌就是那短命老兄临死前托付的,要我给死马叶的。”小喜子边说边用袖口擦拭石头令牌“只是我也不知道死马叶是什么东西,又得上哪找去?” 田宏对她的话恍若未闻,仍旧处于震惊的状态中。 倏地… “我就是司马烨!” 浑厚低哑的嗓音骤扬,小喜子愕然转头,只见司马烨満脸悲恸地走了进来。 他好不容易才平复小喜子是女儿⾝的震撼紊心情,正准备回房休息,岂料,甫踏进房门,竟又惊闻好兄弟遇害,动之情久久不能平息。 “我就是司马烨,你手上的石头令牌叫神龙令,是我神龙堡的信物,你可以把它给我了。”他将手伸向小喜子。 “死马叶?大哥,你不是叫神龙吗?什么时候改名字的?”小喜子惑不解的问。 她还以为死马叶是哪里不知名的树叶呢,这么难听的名字,实在配不上大哥的英雄形象,她暗自思忖着。 “把令牌给我。” 司马烨因強烈的悲痛梗啊口而不愿多费⾆解释,一双虎目直视小喜子晶亮的瞳睃,灼热摄人,她不由得一阵轻颤,马上垂下眸光,嗫嚅道:“好…好吧。”乖乖的将令牌放在司马烨摊开的掌心上。 司马烨用力一握,一脸沉痛的坐到桌旁,语气严厉的命令道:“告诉我当时的情形。” “我…我…”从未见过司马烨如此森寒肃杀的骇人神⾊,小喜子不噤感到惶惑,不知该如何完整叙述当时的状况。 司马烨则因冲击太大,使他耐尽失,猛然用力拍桌,声⾊俱厉的斥喝:“还不快说!” “说就说嘛,你凶什么凶?”被他这么一斥喝,小喜子害怕的情绪陡地消失,反而壮起胆子咕哝一句,以示不満。 “要一字不漏,清清楚楚。”司马烨暗哑道。 “就在我要到江湖的路上,那个短命老兄…”说到这里,她明显感受到有四道锐利精光了过来,她马上改口道:“那位⾝受重伤的大哥,満⾝鲜⾎的躺在荒郊野地上挣扎呻昑,眼看只剩口气了,所以我就好心的过去探探,看能不能帮他什么忙?结果他就塞给我那块令牌,说要给死马叶,可是他还没说清楚死马叶是啥玩意,黑⾐人就出现了。” 听到这,田宏已悲愤莫名的怒喝:“黑⾐人?又是黑⾐人?” 小喜子忙不迭的点头,瞧大哥和田宏一脸吃人的凶样,她可没胆说自己还把那短命老兄当椅子坐的事,免得被他们生呑活剥了。 “那位重伤大哥真够义气,为了保护我不被黑⾐人杀害,把我推进树丛里,害我撞到树昏了过去,等我清醒后爬出树丛,那位可怜的大哥已经命丧⻩泉了。”小喜子说到后来,已是満脸的哀戚“师公教过我,做人要有恻隐之心,所以我就挖了个洞,把那位大哥给埋了,并为他立了碑,免得他做孤魂鬼。” 司马烨和田宏皆目露感的看着小喜子。 以为他们不相信,小喜子用力点头強调道:“真的,我没骗你们,我可以带你们去看。” “小喜子,谢谢你。”田宏一个箭步上前,动万分的握住小喜子的手,眼眶泛红的道谢。 “不…不用客气。”小喜子边说边劲使菗回被握痛的小手。 “可恶的黑⾐人!”司马烨突然怒声狂吼,手握着石头令牌拍击桌子“砰”地一声,整块石头令牌应声粉碎。 “咦,这是什么?”小喜子眼尖,马上抓起桌上的碎屑里的东西“好像是钥匙。” 田宏拿过钥匙仔细研究“这是⻩金铸造的。”接着一惊,低叫道:“堡主,你看上头还刻了字!” 司马烨马上接过来,仔细端详如指头般大小的钥匙,在窄小的钥匙上赫然刻着“庞、剑”两字。 “堡主,这是什么意思?”田宏不解的问。 司马烨沉思不答,迳自陷⼊思考中。 小喜子也不甘寂寞,拼命伸长脖子直盯着那柄⻩金小钥匙打转,心底暗骂自己愚蠢至极,石头令牌带在⾝上也有个把月了,竟然没想到去推敲个中的巧妙,说不定那把钥匙是打开什么武林至宝的重要工具呢! 唉!这么宝贝的东西,就这么平⽩给了大哥,她真是笨哪! “黑⾐人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追杀你的?”尽管內心悲愤,司马烨仍旧保持⾼度的冷静思绪。 “好像是耶。”经司马烨这么一问,小喜子才恍然大悟的点头“大哥,你是不是认为黑⾐人追杀我是为了石头令牌里的小钥匙?” 司马烨沉默不语,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他实在不愿让小喜子陷⼊这场江湖纷争。 “可是黑⾐人要这小钥匙做什么?它很值钱吗?”小喜子边说边拿起钥匙在掌中把弄玩耍,她随口胡猜道:“这是不是开什么武林秘籍的?” 司马烨和田宏闻言皆大吃一惊。 “小喜子,你也知道武林秘籍?”田宏惊讶的问。 “什么武林秘籍?可是没见过,倒是刚才有人在院子里谈,被我听到而已。”此时,在小喜子心里盘据的念头是,如何将小钥匙据为己有。 “窗外有人谈?” 司马烨浓眉一挑,田宏马上到外查看,过了一会儿进来头摇道:“窗外没有人。” “当然没有人,这么晚了,他们都回房休息了嘛。”小喜子天真的回答,然后凑近司马烨⾝边,一脸神秘的笑道:“大哥,你猜我刚才听到了些什么?” 司马烨头摇。 “那对师兄弟也要到一个地方去。” “什么地方?”田宏沉不住气的揷嘴。 “他们要到擎剑山庄和他们的师⽗会合,表面上是祝贺冯至刚六十大寿,其实是要找冯至刚拿武林秘籍的。”小喜子得意的扬着下巴。 司马烨和田宏互望一眼,心情更加沉重。 看来这趟擎剑山庄之行必是诡谲多变,纷争不休了。 “大哥,咱们不也要到擎剑山庄去吗?那不就可以凑个热闹,瞧好戏了。” 看小喜子一副迫不及待的奋兴模样,让司马烨心一沉,他得想办法让小喜子痹篇这场武林风暴,他决不容许她受一点伤害。 突地,司马烨心中一动,从小喜子手上拿过小钥匙,再次审视天宝刻上的字迹。 这“剑”字该是指擎剑山庄吧?天宝就是因为救了冯靓云才受邀前往作客的,那这“庞”字又代表什么意思呢? “大哥,可不可以把它给我?”小喜子一脸希冀的指着小钥匙说。 “你要这个做什么?”司马烨感到有些奇怪。 “它…很可爱,我想拿来当链子戴嘛。”小喜子胡编个借口搪塞。 其实,她是认定了这柄⻩金钥匙是找到新鲜宝贝的重要东西,她才不会笨到放过任何好玩的东西呢! “这东西放在⾝上很危险的。”司马烨头摇拒绝。 “大哥,你会保护我吗?” “当然。”他肯定的点头。 “那就不会有危险了,拜托嘛,大哥,我真的很喜这把⻩金钥匙,给我,好不好?拜托啦!”小喜子双手合十,一脸哀求的模样。 瞧她明眸颊晕,娇俏动人,司马烨的“不”字哪还说得出口?犹豫半晌,最后只能轻叹一声,把小钥匙放到小喜子伸长的葱⽩⽟手中。 “谢谢大哥。”小喜子两眼放光,笑昑昑的道谢。 “记住,此行到擎剑山庄,一步也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司马烨谨慎其事的叮咛。 “是,大哥。”说完,小喜子紧握着⻩金钥匙眉开眼笑地跳上铺,准备梦周公去了。 田宏眼泛杀机的开口道:“堡主,天宝他的仇…”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司马烨神光烁动“砰”地一声,他一掌劈碎整张木桌,语气铿锵的立下誓言。 厢房內一时冷风流窜,杀气四溢… 榻上的小喜子惊诧地坐起⾝,怔愣地瞪着地上的碎屑,浑⾝顿时泛起丝丝凉意… 一轮红⽇,灿烂的光芒有如⾎焰般笼罩着大地。 琊毒任清秋领着赵英标师兄弟三人来到了清泉峰下,一行人正想歇息片刻,不意,却听到树林中传来阵阵刀剑击声。 “师⽗,是华山弟子和黑⾐人。”潜在老树后观看的钱一虎回头说道。 任清秋虽面无表情,但却目露凶光,浑⾝充満一股浓重的诡杀气。 “看来华山弟子落于下风…”钱一虎继续探望,他话未说完,只觉耳际有阵冷风掠过。 “师⽗…”赵英标失声惊呼。任清秋快如闪电地转⾝扑进密林里,双掌运劲,真气疾,一一击中酣战的两方人马,刹那间,个个骨碎⾁裂,当场毙命。 这突来的⾎腥惨况,教赵英标等三人,吓得面无⾎⾊,浑⾝战栗不已。 不一会儿工夫,任清秋飘然返回,神态从容的走到树下,盘腿而坐,闭目养神。 此时,一阵寒风吹过,天边红⽇依然如火焰燃烧般照着大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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