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片玫瑰是由靳絜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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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鸦片玫瑰 作者:靳絜 | 书号:27489 时间:2017/6/28 字数:9279 |
上一章 第六章 下一章 ( → ) | |
“何大哥早。”戚幼吾在客厅里朝刚下楼来的何大成道早安。 “不早了。”他瞄一眼墙上的钟。“都十点多了。” “你的早餐在饭桌上,冰箱里有鲜。” “有没有咖啡啊,戚小妹?” “有。不过要等一下就是了。”她走向厨房,准备替何大成煮咖啡。 “魏欥华呢?”他往饭桌前一坐,吃起三明治。 “一大早就出去了,早餐都没吃。” “星期天一大早就出门?⼲嘛呢?”他喃喃自语。 “上星期天也是这样。” “戚小妹,你是不是哪里又招惹他了?昨晚我一进门就对上他那张死脸。” “是呀。他在生我的气,已经两星期不跟我讲话了。”她沮丧道。 “哦?你做了什么,还是说了什么?” “我只说我觉得他一点也不快乐,他就气成这样。何大哥,我说错了吗?你觉得他快乐吗?” “我管他快不快乐。”他哼了一声。“你怎么会跟他谈到这个的?” “不记得了。突然有感而发,我并不想惹他生气。”她在何大成对面坐下。“你应该知道大哥为什么会离婚对不对?你告诉我好吗?” “他没跟你提过?” “没。我也不敢问他。” 何大成叹一声:“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是很难维持的。” “没有感情基础?那他和他太太又为什么要结婚呢?” “他是为结婚而结婚。”他看了戚幼吾一眼。“他那时候想结婚,刚好遇上个情场意失的女孩子,两个人往不到一个月就结婚了。” “时间不是问题吧,他们也有可能在一个月里就彼此相爱了呀,要不然怎么会结婚呢?” “我猜他结那个闪电婚多少有赌气的成分。” “什么意思啊?何大哥你快说清楚一点。”她去倒了杯咖啡给他。 “他结婚之前本来有一个女朋友的。” “他女朋友变心嫁给别人了,所以他一气之下也娶了另一个女人?” “你连续剧看多了是不是?”他笑她那副急样。“这么快就下结论,那我还讲什么?” “当我没说,你赶紧往下说吧。” “他女朋友没有嫁给别人,只不过也不想嫁给他。” “他求婚被拒?” “他有没有跟他那个女朋友求婚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是人家后来就渐渐疏远他,他当然也就没戏唱了。” “好可怜喔。”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何大成似有感慨。 “你别这样讲他啦,他被女朋友抛弃已经够可怜了。喔,对了,他女儿是怎么死的?跟他离婚有没有关系?” “他太太在跟他结婚之前就患有躁郁症,他并不晓得,结婚之后病情据说也不严重,直到他们的女儿出世之后病情才开始恶化,严重影响了他们之间的相处,最后只好协议离婚。”他停下喝了口咖啡。“女儿跟魏欥华。” “那时候他女儿多大?” “几个月大吧。后来是他妈妈替他照顾女儿的。结果他太太趁他妈不注意的时候,把女儿抱走,躲了起来。他女儿本来就不是很健康,他太太自己有病又怎么照顾得了女儿,魏欥华找了两天还找不到前,急得要警报了才接到她的电话,说女儿在医院里救急。” “嗯。”戚幼吾听得专心。“然后呢?” “他赶到医院时,女儿已经死了。” “那他一定难过死了。” “那是当然。” “难怪他那么不快乐,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何大成点点头:“这件事没发生多久,他就到湾台来了。” 两人沉默一阵,似在哀悼魏欥华这段前尘往事。 “何大哥,你还要加点咖啡吗?” “不用了,谢谢。”他转了个话题,问道:“我还没给你礼物呢,这样吧,你先说说看你喜哪一类的礼物。” “我想想看呵…”她开始转着眼珠。 “魏欥华给你什么礼物?” “他带我去海上玩了一趟。” “这么好。戚小妹,对不起了,大哥我钱赚得没魏欥华多,恐怕无力负担太贵重的礼物。” “别这么说嘛,何大哥,礼轻情意重,不管你送什么我都一样喜。”她灵机一动。“你今天有没有空?” “我别的没有,就是有空,要⼲嘛?” “我想去买一些西点面包的食谱和工具、材料。” “你想学做蛋糕跟面包啊?” “嗯。家里的瓦斯炉下面还带烤箱,不做这些东西太可惜了。” “你是说以后我来还能吃到刚出炉的西点跟面包?” “如果我们现在就去买的话下午回来我就可以开始做了,成功了今天你就能吃到。”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买,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那就走吧。” 。--。-- ⻩昏时刻,魏欥华回来了。一进门他只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不见半个人影。正感纳闷时,厨房那边传来一阵惊呼。“好了好了,时间到了!” 戚幼吾和何大成刚才一直蹲在烤箱前注视着蛋糕的“发育”状况,等铃声一响,马上跳了起来。 “你们两个在⼲嘛?”他朝厨房走来,不解地问。 “你回来得正好,我跟戚小妹忙忙叼叼一下午,终于有蛋糕可以吃了。”见门口放着一袋⾼尔夫球具,何大成问他:“你去打⾼尔夫啊?” “嗯。”“大哥,你快去洗洗手来吃蛋糕吧,看起来我跟何大哥是成功了。”她喜孜孜地戴上隔热手套就要端出蛋糕。 “你们吃吧,我很累,想休息一下。” 说着他就回房去了,一直到晚上他才出房门下楼来。 戚幼吾他们正在看电视。 “大哥,你饿不饿?我们留了块蛋糕给你。” 他安安静静地到厨房里把那块蛋糕吃了,喝了杯鲜又上了楼,戚幼吾看见他进了书房。 深夜,她到书房里来找他。 “有事吗?”他用英语问来人。 “啊?喔,没有。”冷不防听见他说英语,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一秒,用中文回答。 “从现在开始,在家跟我说话都得用英语。”他自己已经开始使用这条“家规” “为什么?”英语的这一句她还可以搭配一个俏⽪的表情。 “你念的是外文系,不能开口说英语会笑死人,给你机会在家练习还不好吗?我就是你现成的老师,从现在起我要加強你听与说的能力。” 她正待开口议抗,马上被他阻止。 “别说不,你该庆幸我愿意免费指导,别人还求之不得呢,就这么决定了,我不接受讨价还价。” 她面有难⾊地消化着他一串流利的英语,然后就不吭气了。像个小精灵似地转了转那对透明的眼睛,再去搬了把椅子在他的书桌旁坐下,手肘支着桌面,双手托腮,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指了指桌上一堆东西,回复托腮的动作:“请继续。” 懊死!辨定她说英语意在要她知难而退,不要没事就在他跟前晃啊晃的,没料到她⼲脆端坐在自己面前,欣赏什么稀有动物似地盯着自己看。 她用眼睛跟他说话,不用嘴了。 “你这样子教我如何继续?”呕! 她作了个暂停的手势。“我本来想问你一些事的,可是你突然规定要我说英语,害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句是中文。 他考虑了一下,决定网开一面,然后再打发她出去。 “好吧,准你用中文把刚才想说的话说完。” “你女朋友为什么抛弃你?” 他一怔。“我有过很多女朋友,但从没被哪个抛弃过。” “你骗人,何大哥今天早上都告诉我了,他说的是你结婚之前的那个女朋友。” “你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 “你不要否认嘛,被抛弃并不可聇啊。” “出去!” 她出去了。他甩甩头,甩掉心中的不忍,他没忽略她透明的眼里涌现的泪光。 。--。-- 开学一周后,戚幼吾终于提出要求。 “大哥,以后星期一到星期五我不做晚饭了。” “忙不过来了吧?” “嗯。”她十分懊恼。“课很重,几乎每天最后一堂都有课,晚上学校又常常有活动,我没办法按时做饭,以后我们就各自在外面吃好了。”她的英语还是结结巴巴。 “那有什么关系,以前我一个人住的时候就是这么过的呀,无所谓,你忙你的吧。”他暗忖自己终于可以摆脫等待一锅饭一桌菜的心情。 学期过半,他发现找她的电话愈来愈多。 “喂,我找戚幼吾,谢谢。” “你等一下。” 星期六晚上,他又接到一通。站在客厅里朝她房间喊了好几声都不见答应,他于是上楼敲她的门,依然没有反应。 推开门才发现她戴着耳机坐在上,手跟子诩没闲着,手里织着⽑线,嘴里复读着耳机里的教学英语。 他把无线电话往她⾝旁一搁。她这才手忙脚地放下那刚起了头的织品,摘下耳机听电话。 他转⾝的同时瞟见了她桌上那件⽑⾐,马上折返。原来自己昨天翻箱倒柜都没找着的⽑⾐是被她“偷”了来。 “我警告你喔,别再叫我七六五,小心我跟你翻脸!”戚幼吾朝电话那头凶了一句后又答覆魏欥华询问的眼神。“等会儿我可以解释。” 电话那头显然对她突然冒出一句英语感到诧异。 “我刚才不是在跟你讲话啦…不是老外,哎呀,他算是啦,”她耳忙口,苦恼地搔着头,还朝杵在一旁的魏欥华做个鬼脸。“我的英文家教啦。” 魏欥华一听她跟人家提到自己,⼲脆坐下听她如何批评。 不过,接下来她没说几句话就挂了。 “谁啊?”他好奇地问。 “同学。”她又拾起针,继续织⽑线。 “找你⼲嘛?” “约我明天去看电影。” “去吗?” “去呀,刚考完期中考,我们好几个人约了一起去的,他是来跟我确认地点、时间的。” 他点点头。“他为什么叫你‘七六五’?”七六五是专有名词,因此他用中文发音。 “戚幼吾,七六五。”她忿忿地念给他听。“可恶!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起过这种绰号,亏那个混球八王蛋加级三想得出来。” 他也听懂了,跟着就放声大笑,气得她马上拿枕头丢他,接着就从上一跃而起,双手揷在上。 “不准笑,听到没有?”见他还笑她怒不可抑。“不给你织⽑⾐了!” 她气呼呼跑下楼去。 他总算明⽩了,原来她上那堆七八糟的⽑线是他未来的⽑⾐?他遗失的⽑⾐准是被她拿来比划寸尺用的。她还会织⽑⾐?他拾起那堆线,摇了头摇,她可以算是稀有动物了,这玩意儿好像只有他老妈那个时代的女人才会吧。 他也下楼,见她正在饭桌前喝桂圆粥。他去盛了一碗,在她对面坐下,想起她那个像女囚犯编号的绰号,他忍不住又轻笑出声。 见他如此罢不能,她马上放下碗,穿着拖鞋就出门去也。 她没跑多远,就是在中庭踱步而已。 “幼幼。” 气死她了,等了一个钟头他才下楼来找自己。 “现在才来。”她开始说中文。 “你在等我吗?我有跟你说我要下来吗?” “我负气出走,你为什么没有马上追出来?万一找不到我你怎么办?” 他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了。在家要说英语,所以她就算气死了也骂不出口“出走”不过是想引自己出来听她用国语抱怨。 “你连外套都没穿,还踩着拖鞋,能跑多远?” “你…”她马上就捶顿⾜。“气死我了啦!” “别闹了,”他阻止道。“你到底想⼲嘛?” “我想跟你吵架,”她扁扁嘴。“谁叫你笑我。” 他双手在前叉:“然后?” “可是说英语我吵不过你。” “所以?” “所以我想引你出门,只要你一踏出家门,我就可以用中文跟你吵了嘛。” “现在?” “现在啊?”她用力地着手。“现在我觉得有点冷,不想吵了。” “回家!”他掉过头就走了。 。--。-- 玫瑰就要开了是吗?魏欥华的心情明显地转恶。他几乎已看见戚幼吾正处于萌芽状态的恋爱。 圣诞夜她依然在外流连,不愿留在家中与他共度。那夜一他像去年一样打算到公车站去等她,没想到才走到中庭就看见一个男孩跟她站在社区大门口聊天,看来她已有护花使者了。 他掉头又搭电梯回家。没坐多久,门铃声大作。 “圣诞快乐!” 戚幼吾一进门便给他个大拥抱。 这绝对是他不习惯招架的热情,悬在半空中的两手,像是经过一番讨论才决定在她背后合作,轻轻地将她圈住。 “忘了带钥匙啦?”她在他怀里摇着头,蹭得他难受。 “我希望享受一下耶诞夜有人替我开门的感觉。” “好了,你已经达到目的了,现在可以换鞋了吧?” “喔。”她这才放开他。 “大哥,我们今天晚上别睡了好不好?” “你又要⼲嘛了?” “我们来聊天。” “你还没聊够啊?” “聊够?我们本很少有机会聊天。” 他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好吧,你想聊什么?” 换了鞋,她挨着他坐在沙发上。 “你今年还回不回加拿大过年?” “今年没这个计划。”他忽然怀疑她在动什么歪脑筋。“你希望我回加拿大去?” “不是啦,我在想如果你不回去的话,那我就在家陪你,不跟同学去参加自強活动了。” “你想去就去,不用委屈自己来陪我,我那么大的人了还用得着你陪吗?” “不管,我已经决定了。”她想了想,找了别的话题。“大哥,你有兄弟姐妹吗?” “一个弟弟。”他侧头看了看她,对自己连这么基本的事情都没告诉过她感到自责。 “你们感情好吗?” “很好呀。” 她渐觉辞穷。“大哥,我们出去聊好不好?” “你有什么⽑病啊?” “我怕我英文说得太好了你听不懂啦。”她对他眨眨眼,说着反话。 “准你说中文,今晚解噤。” “谢谢。”她开心地挽起他的手臂。“我真羡慕你,不像我,跟我哥⽔火不容。” “想回家去看看他吗?” 她摇头摇:“我想回去看看房子倒是真的。” “房子?为什么?” “我对那房子比较有感情。”她顿了下。“那房子是我爸用退休金买的,虽然已经是旧屋了,但依然可以让我回想起跟爸爸有关的种种,所以我才说对那房子有感情。” 他没忘记她的⾝世。“你跟爸爸的感情很好?” “那当然,我爸最疼我了。他说我妈本来不想为他生孩子的,是他死求活求的,我妈才答应他不管男的女的,只生一个。”她笑了笑。“差点我就来不了这世界了。” “你妈不疼你吗?” “疼还是疼吧。不过,小时候我常挨她打。” “为什么?常常闯祸?” “才没有。”她噘噘嘴。“我记得有一次我跟同学一时贪玩,跑到人家的果园里去偷摘果子,其实我们也不是真的想吃,只是觉得好玩,因为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很刺。” “那时候你多大?” “小学四、五年级吧,记不清是哪一年了。” “原来你那么小就喜找刺啦?”他轻笑。“后来呢?吃到果子了吗?” “没有。没摘几颗就被主人发现了,我们一看事迹败露,拔腿就跑。主人追着说要把我们抓到察警局去,”她说得动,仿佛主人此刻正在她背后追着。“吓得我连鞋子掉了都不敢回头去捡,一路没命地跑过小溪,⾚脚踩着碎石子路跑回家。两只脚底都被尖锐的小石子戳伤了,流了好多⾎。”她了口大气,接着说:“回到家我妈竟先问我鞋子怎么不见了,我只好把偷摘果子被人追逮的过程原原本本地告诉她,然后…就挨揍了。” “那你的脚呢?” “挨完一顿揍,两脚裹了一星期纱布。” “你的脚还真是多灾多难。”想像她当时的狼狈模样,他又取笑她。 “你很没同情心耶,有什么好笑的。”她自己也在笑。 “好了,已经很晚了,你该去睡了吧?” “还不要,我说了我的糗事给你听,你也该回馈一些给我。” “我没有糗事可以说。” “那就说别的,说…你女朋友为什么抛弃你?” 不忍破坏耶诞夜的宁静,他庒住怒火。 “你还小,说了你也不懂。 “不管不管,你一定要说,我不小了,虚岁都二十了。” 他望着那张二十岁的脸沉昑着。 “她说我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 “你不懂吗?” “也许吧。以前不懂,现在更不懂了。” “那怎么办呢?” 她那副认定他得了不治之症的表情教他失笑。 “那是我的事,你帮不上忙,别在这儿穷紧张好吗?” “谁说我帮不上忙?你可以把心事说给我听嘛,说出来心里就会舒服了。” 他真是哑巴吃⻩连。心事?他的心事谁都能听,唯独她不能听。 “幼幼,我困了,我们改天再聊好不好?”他望着那对透明的眼,望着自己不被人看见的脆弱。 “好吧,大哥晚安”她在他脸上给个重重的吻。 。--。-- 魏欥华和丁丽文在PUB里不期然而遇。 她依然风姿绰约,柔美成。那如花初绽的脸,如钻闪烁的眼,甚至连颈项上精致的项练和耳垂上浑润的珍珠,在在都流露出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人心软弱的时候,惑最容易⼊侵。 丁丽文跟他玩着小猫追⽑线球的游戏,他在逗挑之下自然又神魂颠倒了一番。“你变了。” 浴沐后她发现他已穿戴整齐,坐在窗边的沙发上。他不置可否。 “你的感情生活并不无聊,但是你一直在追求无聊的感情生活。”她开始穿回一⾝⾐服。 “也许吧。我也许注定该得到一种无聊的感情生活。” “你变了。”她又说一遍。“我记得你是多情的,一种无情的多情。外表多情,骨子里无情。跟我在一起时好比上场演戏,兴⾼彩烈时几乎忘了自己,但你终究不忘卸下戏服,洗尽铅华。” “我的技巧可退步了吗?”他问得露骨,因为她不是生手,不是幼苗。 她笑他的顾左右言他。“你失控了,我发现了你情中的矛盾,一种无法驾驭自己情感的矛盾。” “你说得太菗象了。” “是吗?那我这么说好了,在上你一向只当我是个女人。” “你今天还是很有女人味。” “你刚才心里想着另一个人。” 他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他不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女人⾚裸着⾝子。但刚才他心里却骤然升起一种強烈而的望渴,他对这种望渴不知所措又似期待已久。他的灵魂瞬间变成一匹脫缰的野马,疲竭地着耝重急迫的气息。最后终于获得一种无羁的感快,一种战栗的奋兴。情感与理智的世界,成了两片空⽩。 沉默。他最常用的回答。“你家里那个女孩呢?” “为什么突然问起她?” 她嫣然一笑。“你向我要回钥匙是因为她,我们今天选择到饭店来也是因为她。” “你果然聪明。” “谢谢,我想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为什么?” “如果你不爱任何人的话,那么我们之间是公平的,如果你已经爱上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我,那我们就没有必要再来往了。” “你希望我爱上你吗?” 她头摇浅笑。“也不太可能是吗?我也很难爱上你。” “我们是不是都太爱自己了,所以很难去爱别人?” “我是,但你已经脫胎换骨了。其实,我们可以只做朋友,心灵上的。” 他对她的幽默报以一笑。 “如果我们先做了心灵上的朋友,也许现在已经彼此相爱了。”他说。 “你看,从你这句话里我就听得出你已经望渴与人相爱了。” “有吗?” “有,就是那个女孩。” 他将视线自她脸上移开,停在远方,视线的尽头是一张若有似无的脸。 “在想什么?”她问。 “想先去买一束玫瑰再去开快车。” “有特别的用意吧?” “想知道吗?” “没趣兴。” “我也懒得解释。” “那就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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