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亲贝勒是由墨菲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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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抢亲贝勒 作者:墨菲 | 书号:27989 时间:2017/7/3 字数:917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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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大寒。 ⽩雪皓皓,灰蒙蒙的天空还不时降下细雪,银⽩⾊的一片天地像是一座死寂的城。 冷风呼啸,飘雪绵延,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直到一阵婴儿的哭声划破了宁静。 一名老⽗大气频,怀里抱着婴儿,踩着艰辛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踏过雪地,在雪地上留下一排深刻的脚印。 “哇…哇…哇…”婴儿始终哭闹不休,尖锐的啼哭声在空旷之地显得更加响亮。 “咳咳…咳咳…”老⽗忽地剧咳,口疼痛不已,脚步不噤停歇,最后跪倒在雪地上。 “哇哇…哇哇…” 老⽗抚着口,望着怀里的婴儿,不噤一阵悲从中来,老泪沁出了眼窝。 “苦命的孙儿啊…咳咳…你哭什么…是不是知道咱们爷俩就要天人两隔了…呜呜…咳咳…”“哇哇…”婴孩的哭声响亮,小小的五官全皱成一团,还不时地挥着粉嫰嫰的小手。 “我苦命的孙儿啊…”老⽗将婴儿紧紧地往怀里抱,呜咽地哭出声。“你可别怪爷爷啊…爷爷也是为你好…你娘刚死…爷爷这个病怕也拖不久了…你那爹爹又没个音讯…唉…想来你那个爹是个旗人,都怪你娘傻啊…那人哪是咱们家⾼举得起的…呜呜…” “哇哇…” “呜呜…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坏…呜呜…”老人紧搂着怀里的婴孩,佝偻的⾝躯在雪地里看来分外凄凉。“都怪爷穷啊…养不起你…只得送你到大户人家当童养媳…呜呜…” “哇哇…”婴孩的哭声更加尖锐,红通通的小脸,像是卯⾜了力气哭闹。 老⽗心疼地望望婴儿,一脸的担心。“是不是饿了啊?” 他拢拢裘帽,冒着风雪,努力地睁眼望望四周,期望能看到一户人家,替他的孙女儿讨碗⽔来喝。但不幸地,眼下风雪加,四周除了益加张狂的寒风和纷飞的雪花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行,一定得赶紧将你送到杜家去…”说着,他奋力地站起⾝,忽然眼前袭来一阵黑暗,他不噤晕倒在地。 怀里的婴儿也因老⽗倒下而滚出了他的怀中,小小的婴孩在雪地上翻滚了两下,啼声依然响亮。 雪花渐渐地覆盖在两人⾝上,冷风依然无情地呼啸而过… “阿玛,你看这小娃娃。”一名稚气未脫的小男孩,正逗弄着下人手里抱着的小女婴。 俊逸的小男孩一⾝宝蓝⾊缎袍,外头罩了一件长⽑狐裘,头戴黑狐帽,间佩了一把镶了许多宝石的短剑,他今年刚⾜七岁,但眉宇间已是英气凛凛,顾盼之间别有一番霸气。 他便是洛王府格尔齐氏的长公子,德隶,尚未封为贝子。德隶皱着眉,望着整张脸都皱成一团的小婴儿,好小的鼻子、好小的眼睛,就只有那张哭啼不停的小嘴始终张得好大,婴儿红通通的⽪肤好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狈,于是马上下了评语。“好丑!” “哇哇…哇…哇…”小女婴的哭声未歇,依然响亮。 洛王府一行人行经此地,在雪地里听见了这哭啼声,才一路寻声而来,怎么也没想到会见到一老一小倒卧在雪地中。 “阿玛,您瞧,这娃儿真会哭。”德隶蹙着眉,抿着嘴,像是审视着什么稀奇玩意似的直盯着小婴孩瞧。 “嗯。”洛王爷淡淡应了一声,随即问向一旁的家丁。“怎么样,那老人还有气息吗?” 一名家丁抱敬地回道:“禀王爷,这老人一息尚存,若不赶紧请大夫,恐怕撑不久了。” 洛王爷沉着脸,正思量着该怎么处理这一老一小才好,爱子德隶已经开口;“那就赶紧请大夫啊,还愣着做什么?” 家丁了解主子的犹豫是何原因,于是向小主子道:“少爷,这两人来路不明,怎么能贸然带回王府?” 德隶瞪了一眼家丁,嗤笑道:“这娃儿什么来历?不就是爷儿我今儿个捡到的小东西?” “呃?” 洛王爷睨了爱子一眼,心想这年关将近,不宜惹上秽气,这才下令道:“去吧,把这老人抬回王府,替他找间下人房安住,请大夫替他看看再说,能不能活命,就看他的造化了。” “喳。”家丁领命而去。 洛王爷牵了儿子正要回软轿之际,德隶突然回头朝抱着婴孩的家丁喊道:“快把那小东西抱来给爷啊,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家丁这才一脸大梦初醒般连声应答:“喳喳…奴才这就来。” “哇哇…呃…”德隶坐上了软轿,家丁立即将婴儿送上他的怀里,奇异地,当德隶接过手之后,原本哭闹不休的小婴孩,竟然马上止住了哭声。 “嗄?这可奇了!”家丁称奇地呼嚷出声。方才他为了哄这娃儿,不知费了多少力气,没想到小主子才一抱,这婴儿就不哭了。 “哈哈…”德隶也觉奇特,不噤哈哈大笑出声。 小娃娃止住了哭闹,睁大了一双圆圆杏眼,一瞬也不瞬地望着抱着她的男孩,忽地展颜笑,手舞⾜蹈,口中不时发出咯咯笑声。 小娃娃的笑容十分可爱,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掐掐小娃娃红通通的圆滚脸蛋,小娃娃正挥舞的小手忽地握住了德隶的一只手指。 那软软的碰触,一抹奇异的感觉顿时漾満了德隶的心坎,双眼对上了小娃娃那晶灿的眼瞳,德隶心口忽地一怔。 “小东西…你真可爱。”德隶蒙开了笑容,语气充満了爱怜。 一旁的僮仆早就看准了献媚的时机,赶紧凑到德隶⾝边道:“小主子,这小娃娃长得眉清目秀,将来长大怕不是美人一个?” “是啊,小主子,依奴才看,这小娃娃似乎同你有缘哩。”另一名僮仆不落人后地出声。 “嗯。”德隶随意应了一声,一双眼眸仍是紧瞅着怀里的小女婴,一份无法言喻的悸动充斥着他的心房。 他好奇这皱皱的小娃娃长大后会是何模样!真如奴才所说,美人胚子一个?他的小小心灵不噤对她的未来充満了好奇。 这小娃娃也真有趣,德隶満心地喜上她。于是他解下颈间一条纯金打造的长命锁,戴上婴孩的颈上。 “这给你,有了这长命锁,可保你长命百岁,嗯?”德隶逗着小女娃,呵呵笑着。 一股想要将她拥有的念头,如排山倒海般冲击着他,他舍不得放下手里这可爱的小东西,瞧,她正抓着他一只手指,凑到嘴里胡啃着。 这可爱的小东西,⾝子好轻、好柔、好小,他的心底涌起一股強烈的望,想要将她留在⾝边保护。 她那一双眼晶莹剔透,不住地对他眨着她那长而卷的长睫,他真是喜爱这雪地里捡来的意外收获。 “起轿!”洛王爷这时也进了软轿,下令打道回府。 “喳!” 马车在雪地上摇摇晃晃地缓慢前进,过了半晌,小娃娃似乎累极而睡着了,圆通的小脸靠在德隶的膛上,德隶专心地研究怀里已睡的婴儿,她那満心依赖的模样,不知怎么地今他心底再添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阿玛…”德隶抬头望向⾝旁的⽗亲。 “嗯?”洛王爷始终沉静地端坐,一脸威严,不苟言笑。 “这娃儿有趣,赏给孩儿可好!”“嗯。”洛王爷沉沉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啊…⽔…⽔…”老⽗朦胧间恢复了些许意识,⼲哑的喉咙直囔着要⽔喝。 一名洛府的家丁立即替他送上了茶⽔,好心地扶起他喂他喝下。 三两下喝光了一杯⽔,老⽗睁开如⾖的双眼,梭巡着四周。“这…这是哪里…呃…是杜府?” 他明明记得自己好像是昏倒在雪地里,这会儿怎么人在杜府了?难道是杜府的人救了他? “老人家,这儿不是什么杜府,这儿是洛王府。” “洛王府?”老人一听大惊,眼下没见到孙女儿,忙下,哑声急嚷着:“我的孙女儿…我的孙女儿…” 难道他那苦命的孙女儿才出生没多久,就已经冻死在冰天雪地里? “你是说那女婴,是吧?” “是、是。” 家丁笑道:“你放心,那小姑娘现下有娘在照顾着。” “呃?”老⽗一脸茫然。 “对了,老人家,你是哪儿人啊,要不要通知家人接你回去?” “我…”老⽗顿时悲从中来,哽咽道:“咱们本姓柳,独生闺女刚生下那小娃儿便难产死了…呜呜…” 见老人家哭得伤心,家丁不免也心生同情。“那小娃儿的亲爹呢?” “呜…”老⽗忽地老泪夺眶。“别提了,咱们不过是一般务农人家,那人是个旗人,也不晓得是哪一家的公子爷,说会回来…呜呜…等了大半年,也没个消息…留下我苦命的女儿和她肚里的孩子…呜呜…” 家丁叹了口气,安慰地道:“算了,过去的事,就别去想了,你们一老一小如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咱们少爷对你那小姑娘可疼爱了哩。”家丁一脸嘻笑道。 “我可怜的孙女啊…不行…我得赶紧送她到杜家…” “哪个杜家啊?” “城、城西的杜家…” “老人家,你是说那专门放租佃人的杜家啊?” “是、是…咳咳…”“这大风雪的,要走也得等你⾝子好些才成。” “不能等了…咳咳…不能等了…我这⾝臭⽪囊撑不久了…咳咳…我和杜家说好了…咳咳…送这孩子到杜家做童养媳…咳咳…”“瞧你咳成这样哪还能走?”家丁安抚地道:“躺下吧,再睡睡,啊。” “咳咳…”老夫边咳边躺回上,惆怅地眯着老眼,数度哽咽:“我苦命的孙女儿啊…”“你安心休息吧,没事的。”家丁替他盖了被儒。 “呃…谢谢…”老人这次阖眼后,便没再睁开过眼。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转眼间,数个寒暑飞逝而过,岁月的转轮将两个稚气的孩子变成寇年华的少男少女。 当年在雪地里获救的小女婴因老⽗骤逝,没有名字,于是洛王爷便给她起了个名字…雪妍。 当年的洛王爷由下人口中得知老⽗与杜家间的协议,于是在过年后便将雪妍送到了杜家,雪妍之后成了杜雪妍。 杜雪妍在稍长之后,便被分派了工作,她没被分派到她未来的夫君杜奕君的⾝边,反而被分派到了杜家姐小杜⽟簪的⾝边。 杜家因世代相袭的祖产致富,不少的田地租佃给没有田地的农家,坐收佃租,不少当地农家见到杜家都要哈屈膝,如见大官般奉承。 杜⽟簪模样长得标致,深得爹娘宠爱,不免娇生惯养了些,但家中奴仆都了解她面恶心善的个。 而杜奕君则几次会考失利,既无功名,更无长才,始终没有什么大作为。 这⽇,杜家一家四口如常一同用膳,杜⺟看儿子那吊儿郞当的模样,不噤皱着眉叨念着。“君儿啊,你书念得怎么样啦?这次试考要加油啊…”“娘,别罗嗦了。”杜奕君不耐烦地皱起眉。 “好、好,不罗嗦。”杜⺟叹了口气,妥协地噤了口。 “娘,您这是何苦,明知道哥的学问就这两下子,还成天要他去考功名,真是!”杜⽟簪嗤声道。 杜奕君忿忿放下筷子,恶狠狠地瞪着妹子。“吃你的饭,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怎么样?被人说中了痛处,恼羞成怒啊?”杜⽟簪毫不留情地直刺向对方心里的痛处。 “你!”杜奕君气呼呼地站起⾝,一掌拍向桌上。 “不要吵了!不要吵了,你们兄妹俩能不能少说一句…”杜⺟一面嚷着,一面抚着发疼不已的前额。 “夫人,您别气恼,小心⾝子。”雪妍体贴地上前答她拍背顺气。 “走开,这儿没你的事。”杜⺟用力地推了她一把,她此刻正満腹怨气,正好全发在雪妍⾝上,谁叫她是童养媳? “是,夫人。”雪妍乖巧地应了一声,脸上神⾊并没有转变。 面对这样的冷嘲热讽,她早就⿇痹了,因为夫人一向对她不假辞⾊,更时常骂她、打她。 “娘,好说雪妍也是咱们杜家未来的媳妇,在下人面前这样推她,她这未来的少面子要往哪放?”杜⽟簪睨了脸⾊发青的大哥一眼,冷冷嗤道。 杜⽟簪这番话虽说的不轻不重,但雪妍心里明⽩大姐小是存心帮她说话,她这样面恶心善的个,相处的这几年下来,她岂有不懂之理? 杜⺟已烦心至极。“别吵了…别吵了…” 杜老爷也是头疼得要命。“奕君,你就好好地用功,什么事都别心,专心念你的书就行了。” “爹,我…”杜奕君一脸狼狈,狠狠地瞪着妹子。 “瞪我做什么?”杜⽟簪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你…”杜奕君发狠地朝她冲了过去,⾼举起掌… “试试看,你敢在爹娘面前打我?”杜⽟簪瞠大了一双美眉,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模样。 “君儿,不可!”杜家夫妇全因儿子这突来的动作而惊叫出声。 “我…唉呀…”杜奕君愤恨难消,遂朝妹子⾝边的雪妍一巴掌挥下。 啪地一声,清脆的掌掴声在众人中响起。之后…众人表情各异。 莫名挨了一耳光的雪妍委屈地退到一旁,紧咬着,努力让自己不哭出声。 而杜家夫妇则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反正不是打在他们宝贝女儿⾝上,就没什么要紧。 而杜⽟簪则怒气冲冲地以指尖频戳着雪妍的额际,骂道:“你傻啦?不会闪啊?就乖乖地站着让人打?” 雪妍抚着肿红发疼的脸颊,望向正对着自己骂个不停的⽟簪,心里一暖,嘴角不噤泛起一抹温柔的笑。 她相信杜⽟簪是个面恶心善的好姑娘,只是她表现关心的方式和一般人不同罢了,⽟簪她只是当惯了大姐小,习惯了对人颐指气使,但她的心底肯定是关心自己的,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为自己说话。 “还笑?被疯狗咬你也不知道要闪吗?” “杜、⽟、簪,你骂我是疯狗?”杜奕君气得咬牙切齿。 杜⽟簪一脸无辜地望向自家大哥,装着糊。“有吗?你哪只耳朵听到我骂你是疯狗了?” 雪妍在一旁抚着发疼的脸颊,却也差点笑出声来。 “好了,一人少说一句!”杜⽗终于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怒声喝道。 杜⽟簪则像是不关己事似的,缓缓地站起⾝,骄傲地道:“雪妍,这里没法吃饭,咱们出去吃,哼!”“是,姐小。”杜雪妍恭敬地轻声应诺。 “站住!”杜奕君气急败坏地指着妹妹大叫。“话还没说清楚,不准走!” “笑话!”杜⽟簪扬扬柳眉,话从鼻孔噴出来。“你凭什么对本姐小号令?想有点本事,就别一天到晚到赌场、子间里去鬼混…” “什么?”杜家夫妇一听,均惊讶地瞠大眼嘴。 杜奕君见事迹败露,赶紧向⽗⺟大人解释。“没、没的事,爹、娘…别听妹妹胡说…” “雪妍,咱们走。”语毕。杜⽟簪领着杜雪妍先行离开。 “哈哈…”杜⽟簪一路开心地手舞⾜蹈“雪妍,你知道吗?刚刚将了大哥一军,心里好快活啊。” “是,姐小。”杜雪妍乖顺地应声,没发表自己的意见。 雪妍人如其名,一⾝赛雪的洁⽩⽟肤不说,就连对任何人也是冷冷淡淡,少有言辞,始终维持着适度的距离。 雪妍一张秀气的瓜子脸与⽟簪深邃的五官也是相当的不同,雪妍温柔的气质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仕女,而⽟簪则像巾蝈女英雄。 ⾝份与命运的不同,造就了两人截然不同的个,若雪妍像是寒冬里飘飞的雪花,那⽟簪便是夏⽇里的太。 她上有⽗⺟的宠爱,下有奴仆的奉承,大姐小这个角⾊她一向扮演的很好。 杜⽟簪忽地回头,双眼打量着始终低着头的雪妍。“雪妍,说起我那不成材的大哥,还是你未来的夫婿呢!” “姐小…” “你今⽇喊我一声姐小,等到你和大哥成亲过后,我便得喊你一声大嫂了。”杜⽟簪一脸认真地道。 雪妍心里明⽩杜⽟簪话里的含义,不噤为自己的未来而心里百感集。 杜⽟簪思量了下,又接着道:“想想你今年也十六了,爹娘应该快给你们两个办婚事了。” 雪妍末再答话,抿紧着,心口拧成一团。 杜⽟簪又道:“我大哥那不成材的东西,说实话,谁嫁了他谁倒霉…”她语气顿了下,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若嫁了我大哥,届时你就成了杜家的少,也不用再⼲这些耝活了。” 闻言,雪妍不噤低下头,对于升格为少,她心里一点也不⾼兴。 她明⽩自己的境况,也明⽩自己的命运。她知道自己不喜大少爷,但人微言轻,除了接受现实之外,她还能说些什么? ⺟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过世,而祖⽗在⾝无分文之下,只得将她送给杜家当童养媳。 当时的杜奕君因一场斑烧不退,杜⺟请来了道士作法,而道士在作完法事之后,只吩咐他们为求爱子保命,得尽快为他娶冲喜。 一向善于精打细算的杜⺟,不舍得花银子买个丫头当现成的少,于是想出了这两全其美的办法,先纳童养媳,让她先替杜家工作个几年,再让儿子收她做偏房。 说也奇怪,不知道士的话是否真的灵验,雪妍一进杜家,杜奕君的病很快就好了。 “雪妍不敢多想,一切听从老爷、夫人的安排。”雪妍转开头,望向远方,心头沉沉地,忍不住暗中叹了口气。 她不是不知道少爷平时的荒唐,其实几年前他还很有志气的,不过几场试考失利之后,人也丧失了斗志,终⽇流连在院、赌场间。 “算了,一大早就一肚子的秽气,咱们出府去逛逛。”杜⽟簪甩甩头,径自走在前方。 “是。”雪妍很快地跟了上去。 大街上人来人往,时值年关将近,贩夫走卒奔走其间,忙着做买卖。而一般人家也忙着采办过年的物资,大街,虽雪花纷飞,寒气袭人,但人群穿梭其间,热闹的景象将这冷意驱走不少。 幸好,今早两人出门前,老天爷赏脸,下雪纷飞时节,难得地出现了⾼照的晴天。 “这大街上真热闹。”杜⽟簪拢拢⾝上的⽪裘,望着眼前忙碌热闹的景象⾼兴地道。 “是啊,快过年了。”雪妍语气轻柔地道。 “大伙都忙着办年货。”杜⽟簪边逛边道,嘴里啧啧称奇,年关将近,她这大姐小与一般人家比起来,还真是显得格外地无事一⾝轻。 “是啊,还有不少人家赶着在年节前办喜事。” “俗话说有钱没钱,讨个老婆好过年,真是!”杜⽟簪撇撇嘴,嗤道。 一想到办喜事,她的心头便不安了起来。 雪妍侧眼凝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 “唉,一年又过了。”杜⽟簪忽地仰天叹息。她心想,再不久,爹娘大概也要替她寻对象订亲了。 对于嫁人这件事,她可是百般地不愿,因为⾝为女人家,她自小便深深地了解当了人家媳妇,一切可不比未嫁时,家里的大姐小当得舒服惯了,她实在不想去捧别人家的饭碗。 两人在各个摊位间穿梭,不少人向杜⽟簪喊声:“呵,大姐小,小姐小。” 这里的居民十个有九个认得这娇蛮的杜家千金,因为这城西有不少人是向杜家承租田地谋生,于是都尊称她一声大姐小。而对于童养媳⾝份的雪妍,因她尚未正式过门,逐也尊称一声“小姐小” “嗯。”杜⽟簪懒懒地应和,早就习惯了旁人的奉承。 雪妍轻轻颔首,回应了众人不停的招呼。变了许久,杜⽟簪对雪妍道:“雪妍,我累了,咱们到‘卧龙轩’喝茶去,可好?” “是,姐小。” “那走吧。” 没多久,两人便来到了“卧龙轩”跑堂的小二哥当然认得这两位贵客,赶紧热情地上前招呼。“大姐小、小姐小,好久没来啦。” “才不过几天没来,瞧你说得这么夸张?”杜⽟簪嗤道。 这“卧龙轩”是京城里⾼级的酒馆之一,王公贵族时常光顾,这饭馆里的酒菜价格⾼昂地吓人,据说庖厨者是皇宮里的前御厨。 店小二客客气气地将两位贵客带到东厢的“竹苑”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带本姑娘上西厢的‘菊苑’?”杜⽟簪不満地凶道。 卧龙轩楼下为大众厅堂,一般的客人便在此用餐,而楼上则是雅致的厢房,分别为梅、兰、菊、竹四苑,而其中的“菊苑”则是杜⽟簪的最爱。 “是啊,小二哥,我们一向在菊苑用膳,今⽇为何带我们上‘竹苑’来?”雪妍客气地问。 小二哥一脸为难地望向两人。“这…”“你这人怎么…” 杜⽟簪正要启口开骂,但一向心思较论细腻的雪妍,看出了小二哥有难言之隐,于是示意要杜⽟簪先冷静下来,才向小二哥问道:“小二哥,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是啊,要不给本姑娘一个代,信不信本姑娘放火烧了你这破客栈?”杜⽟簪气呼呼地威胁道。 “千万不可、千万不可,我的姑。”店小二忙着求饶,他自然知道杜⽟簪这说风就是雨的个,很有可能说做就做。 雪妍一脸无奈地望望小二哥,温柔客气地道:“小二许,你若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说吧,不然就请你带我们上‘菊苑’去。”“不行哪,那儿有…呃…特殊的客人。” “什么特殊的客人?” “哎哟!”小二哥连声怪叫“我的大姐小,您这不是腾折我吗?” “算了!你不说,我自个儿去菊苑瞧瞧,哼!”杜⽟簪下颚神气地一抬,⾝子一转,脚步急急地往菊苑而去,想知道究竟是谁霸占了她心爱的菊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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