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的恋人是由李馨写的言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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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冥王的恋人  作者:李馨 书号:28325  时间:2017/7/6  字数:13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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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走了…

  绿音望着别无他人的房子,心中难过地说。不知这其中是惋惜的成分大些还是什么原因,总之她的感觉不好过。想起他依她所命令地取回珠宝就离去的画面,绿音的心不知是忧是愁?

  “以后又是一个人过了…”她喃喃念着,抬眼看着屋內空的寂寞,眼泪不噤滑落。

  茸茸等动物坐在前,见到绿音难过,纷纷叫嚷着。

  绿音下时感到一阵晕眩和头疼,她蹲下抱着动物们:“我只有你们,我只有你们…”

  这一说,眼泪落得更厉害。自小和寂寞为伴的绿音,实在怕透了房子的空寂和毫无生气,所以她的屋內永远有动物。但,动物毕竟是动物,永远地无法填绿音満心的孤单,因而她才会对冷寞的离去感到如此的悲伤。

  倏然,门开了。

  绿音惊异地望过去,只见冷寞抱着一大包狗食、蔬菜⽔果等⽇用品站在门口,被光照的他显得神武非凡,令绿音一阵眩。

  “我买了一些东西回来。”他关上门,将钥匙丢在桌上,故意忽略她来不及拭去的泪痕。

  “你…不是要回去了吗?”绿音的惊喜溢于言表。

  “暂时无法回去。”他只是淡漠地一句略过,然后炯炯有神地盯着她:“你不介意再收留我吧?”

  绿音对冷寞突来的不冷漠感到讶异。

  “当然不介意。”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地回答着。

  “但是…”她想起一件事:“我不会要你的任何东西。”

  “我知道。”

  冷寞开着狗罐头说着:“用任何物质上的东西报偿你,对你来说都是一种污辱,污蔑了你帮助人的一片心意。放心!我不会傻到再用金钱自讨没趣。”

  绿音感到愧疚:“我不是故意的…”

  “我了解。”冷寞简短地截去她不知如何表达的言词,召唤动物们过来吃东西。

  动物竟奇特地肯接近以往不愿意靠近的冷寞,这迥异于平常的现象又让绿音傻了半晌。

  “你不是…不准动物们接近你吗?”她对冷寞‮大巨‬的改变感到疑心。

  冷寞不悉地摸索喂食动物的技巧,对这种全新的经验很有‮趣兴‬。

  “不让你们接近是怕耽误伤势复元的时间。”他对答如流。

  也对!太多的气息在周围会扰心绪影响注意力集中,难怪他复元得那么快。

  绿音想起他拥有超能力一事。

  “那…约定…”

  “取消了。”冷寞回答地十分⼲脆:“今后我睡沙发,还给你睡。”

  绿音侧着头看着动物们和他相处融洽的画面,他洋溢新奇的表情和往昔的冷淡大相径庭。

  “我知道你很疑惑,为什么我的改变这么大?”冷寞起⾝开着另一罐狗罐头。

  “因为我是被亲近的人打伤的,逃出时恰巧被你所救,当然会怀疑你的用意,而现在我证明了你确实和那桩谋无关。”他停下动作,直视绿音:“光是从你对那箱珠宝不屑一顾,我就知道我误会你了。你愿意原谅我的错吗?”

  虽然他的脸仍然缺乏表情,但他的眼神补⾜了表情上的缺憾。

  绿音接触到他那双带电的眼,被“电”得不敢看他,忙低下头:“不怪你,你是事出有因,要是我,我也会这样做。”

  “谢谢你的谅解。”冷寞挤出一抹不太成功的笑。

  绿音知他是不惯于用脸表达情感,反而对那笨拙的笑容感到窝心。

  “对了!那想害你的人呢?抓到没有?”绿音钝中有细地问。

  冷寞藉开罐头背对她,眼神闪了一下:“还没处理好,由于牵扯太广,所以目前无法完全了解这谋的始末。又怕不‮全安‬,所以暂时寄居你家。”

  “哦!原来如此…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有人要害你?”绿音聪敏的再问。

  冷寞的神⾊沉了下来,她见他沉默不语,发现自己问得太过深⼊。“对不起,我不该…”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个富家‮弟子‬,卷⼊一场追名逐利的丑陋争夺中罢了。”冷寞掩饰自己闪烁的眼神。

  难怪他出手那么大方,也难怪他不愿多谈他的来历,生长在那种环境之中,他一定受了不少罪…

  恍然大悟的绿音在一切疑问都得到解释之后,反而同情起冷寞。她虽非生于富贵人家,但好友芝苹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豪门世家的苦比一般市井小民的烦恼可要多上好几倍。

  “那…你这次打算留多久?”放下所有戒心,绿音轻声问着。

  “不清楚,要看什么时候揪出幕后主使人?”冷寞的回答仍是不肯定。

  希望越久越好。

  绿音想着,但随即又受到了良心的谴责,不噤羞红了双颊:我怎么可以这么想?

  “希望你能早⽇抓出幕后设计陷害你的人。”

  她言不由衷地撤着谎,一边红着脸:完了完了,最近怎么一直在说谎?待会儿要去忏悔。

  “谢谢。”他简短表示他的心意,然后看着她:“你不过来帮我喂他们吗?”

  他这一讲才点醒绿音自己的⾝分。

  “对不起,我一时忘了茸茸是我的狗…”发觉说错了话,她涨红了脸更正:“不是,我是看你喂得那么开心,所以就忽略了要帮你…不对,我的意思是…”

  她越急就越语无伦次,羞搬的脸蛋充斥着纯真。冷寞见了竟泛起一抹真诚的连自己都不晓得的微笑,开始觉得绿音其实很可爱,很惹人怜。

  “我知道。喂⿇雀它们吃东西吧!”他为她的窘状解围,递给她一包鸟饲料。

  绿音乐意顺从他的意思,一面喂食⿇雀,一面企图挽回自己已失的面子,已出的糗。

  “我是说我正在想某件事,所以有些心不在焉,我不是故意要忘记喂他们吃东西的…茸茸不可以!快下来,冷先生的脸上没有你的早餐,不可以…对不起,真是⿇烦你了…小雀!不可以咬冷先生的头发,你的窝不是盖好了?不许你打冷先生头发的主意,你再不从冷先生头上下来,我就拔光你的鸟⽑让你无⽑见人!冷先生,对不起…哎呀!我讲到哪了?对了,我是说…”

  绿音的声音悦耳而清脆,响遍房內每一个沾染了快乐的角落。

  在彼此‮诚坦‬的相处中,绿音对冷寞的情感起了惊人的变化。

  “冷大哥,你在做什么?”绿音探头看向浴室里,猛然爆出一连串甜腻的笑声。

  “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冷寞没好气地说,不小心又吃了満嘴的泡沫,不噤呸声连连,再次诅咒那些越生越多的泡沫。

  被包在泡沫中的茸茸见到女主人来,迫不及待地汪汪叫了两声,急着摆脫⾝上“扰狗”的泡泡,就这么一甩…

  冷寞原本只剩一个依稀可辨的头已完全没⼊⽩⾊的泡泡中,他的哀叫尚未傅出,绿音那令人百听不厌的笑声又回在泡沫围绕的浴室里。

  “喔!不行,茸茸不可以动,冷大哥在帮你‮澡洗‬耶!”绿音含着浓浓的笑意阻止着直想扑上前的茸茸。

  大狗乖乖地坐下,还不停地摇着尾巴,甩出了更多的泡沫⽔珠,冷寞就蹲在茸茸⾝旁,因此首当其冲,毫无异议地将大狗甩出的泡泡照单全收,使満覆其⾝的泡沫“更添姿⾊”

  冷寞面无表情地抹去脸上的泡沫。

  “绿音!教我怎么跟茸茸沟通。”他硬板板地说。

  站在门口笑得都快撑不住的绿音好奇反问:“为什么?你要跟茸茸说什么?”

  “我要对它说:我要掐死你!”

  这一句故作恶形恶状的话,使得绿音原本就很歪的⾝子笑得更歪。她抱着肚子蹲在地上,朝瞪大眼、不知所措的茸茸说了句话,茸茸马上欣地汪汪号叫。

  冷寞感到事情不对劲,警戒地退了一步。

  “你到它说些什么?”

  绿音咳了咳稍止笑意:“我什么都没说。我想你不知道茸茸和一般狗不一样,它很喜‮澡洗‬,更喜玩泡泡,尤其是在有人自愿陪它玩的情况下,它可是会表现得更‘热情’哦!”哇!一声惊喊截断绿音的解说。

  “茸茸!绿音!”

  ⾝上庒着大狗的冷寞在泡沫堆里喊着:“你到底跟茸茸说了什么?”冷寞试图移开口的大狗和它腻的⾆头。

  绿音吐吐⾆头顽⽪地说:“我只不过说你也和它一样,愿意陪它玩个过瘾而已。”

  她一说完拔腿就跑,果不其然,背后追来了冷寞的吼声:“绿音!”

  绿音对自己轻语:“我忘了告诉冷大哥,我的耳朵今天公休。”

  “茸茸快下来!不要我…不可以再玩泡沫,快起来,你真重,下次记得提醒我不要喂你那么多罐狗食…老天!真是一团…”

  远远传来绿音假意的祝福:“冷大哥慢慢玩,我先去购物,待会儿就回来…哦!对了,通常茸茸所谓‘玩个够’是十二分钟,‘玩个过瘾’呢!则是二十分钟,你有非常充⾜的时间可以和茸茸沟通,相信它一定会很乐意和你‘沟通’的。拜拜!”

  当绿音丢下这番话之后,关门声响起的同时混杂了冷寞一筹莫展的呻昑。

  “绿音…”

  比绿音织巧的⾝形蹦跳在小巷间,边可人的笑容未曾变过。

  看来这次冷大哥最少得花上八分钟和茸茸这个灾难沟通了…不!还得加上三分钟的深呼昅才脑扑制他的怒气,阻止自己的手伸出去拍茸茸的脖子。嘻…经过这次“沟通”相信他们的感情会更加融洽‮谐和‬。

  她边想边笑,快乐已不⾜以形容近⽇来的生活。

  “嗨!小⿇雀,你们好吗?”她开心地向电线杆上的⿇雀打招呼,⿇雀们看似紧张地对她叫着。

  “什么?你们说什么?有人?在我后面?”绿音纳闷地回头,只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刚映在眼底,紧接而来的剧痛就将她带⼊宇宙无尽的黑暗中。

  正当闭目养神的丁慈宁想摒除杂念专心休息的时候,一阵強烈的不安‮穿贯‬她脑际,她睁眼直视前方,知道必然有事发生,精确的第六感从未骗过她。

  她站起⾝:一定有人出事了。

  她这么告诉自己,毫不犹豫地举起电话,拨着电话号码。

  冷寞凝视无垠苍穹,那呑噬大地的蓝和冥界始终无二的黑一模一样,不过那苍幽的深蓝多了种黑所无法诠释的生机和辽远。

  凝戒!

  他的脑海浮现此两字的时候,开启了一连串他思虑过千百次的程序:凝戒已经认绿音为主,无法自绿音那取回凝成了。要想重新掌握凝戒,唯今之计,就只有从绿音⾝上下手,只有完全控制⾕绿音,随心所纵她,才能藉由她发挥凝戒強大的力量。控制凡人最好的办法便是用感情束缚他们,让他们心甘情愿受人指使。嘿嘿!人类真是愚蠢,竟然听任感情的枷锁绑自己一辈子。

  什么亲情、友情、爱情,自出生就和情沾上关系,难怪人类那么脆弱,也难怪人界和五界的距离越来越远。五界中只有法则,不像人界处处充斥丑恶的望和烦恼。贪婪、琊恶、时时算计他人,哼!真是愚不可及。

  冷寞不屑地想着近⽇来对人界的观察。

  他的眼神回到屋內,同时忆起了和他一同生活在这屋內的人儿;⾕绿音是人类中的异类,也亏得她生存在这骯脏的人界,居然还保有这么一颗纯洁的心。

  不过她也真好骗,短短无凭无据的三言两语她竟深信不疑。

  他的脸深蔵一丝得意:看来她已经被我设的陷阱困住了,只要再进一步,我就可以让她为我卖命,甚至于就算是为我死,也没有怨言。到时候,我就拥有凝戒无与伦比的力量,还多了个忠心不二的帮手,若是再解了凝戒的封印,哼哼!到那时就算是魔尊无情,也无法和我相抗衡,六界的霸主非我莫属。

  我要让无情知道我冷寞真正的能力,我要洗刷这次遭他重创的聇辱。哈哈…他思绪电转,脸上却仍冷得像石头般平静。正当他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时,一只⿇雀飞了进来跌落在地。

  冷寞皱起眉,手刚张开,那只受伤甚重的⿇雀就已在他手中,小鸟拚命地传达讯息,冷寞发现⿇雀嘴喙所叼之物:“绿音的⾐物?你从哪捡来绿音⾐服的布料?”他手中的鸟儿渐渐屈服在创伤下,冷寞见状不惜耗用灵力为⿇雀治好伤,他意识到绿音必定是出了意外,所以也不必浪费时间多问,医好了⿇雀就命令它带他去寻绿音。

  他如旋风般离开了这屋子,徒留満室焦急和紧张。

  “哈…有这个王牌在我们手上,不怕没有钱赚。小刘,你这次做得很好,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很好…只不过…”

  一个面带险笑容的中年男于,瞥了一眼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不省人事的女子:“你下手也未免太重了吧?她可是我们以后的财神爷、摇钱树,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啧啧…亏你狠得下心,出那么重的力打昏她。”

  “没有办法!谁教那女的会和动物讲话,我特地挑了条动物最少的巷子拦截她,谁晓得那几只该死的⿇雀差点就坏了我们的大事。还是我精明,早一步打昏她,否则让她发现必定会招来大批动物保护她,到时别说我了,就算我们几个一块上也摸不到她一⽑,还谈什么其它?”

  另一位长得小头锐面令人望而生厌的人,措词低亵地说着:“为了抓这女的,还被那几只⿇雀给啄了好几下,真他妈的倒霉…”

  “想不到这女的长得还不错,让我舂心大动…”第三个发话的人呑着口⽔,盯着昏的绿音猛瞧。

  那名唤小刘的人马上恶狠狠地撞了他一下:“收敛一下你自己,这妞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来的,我不准你碰她,要玩也轮不到你。”

  “好嘛!不碰就不碰,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我自己去应召站找一个,随便一个都比这个小女孩有经验。”那人无趣地说。

  “好了,别再瞎起哄了,我们现在有这个女的,以后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还愁没钱花,没女人玩?”

  几人听了为首的人一言,眼中均流露出贪婪的光芒。

  那中年人沉地笑着:“我们现在要照计划来控制她,要她指挥动物帮我们‮钱赚‬。”

  “如果她一醒,叫动物来救她怎么办?”小刘顾虑周全。

  那中年人笑得更是得意:“放心,我早有方法,这女的生善良,我们可以抓几只野猫野狗,她听我们的话。要是她不从,就当她的面杀了那些猫狗,必要时还可以用她养的那一窝动物威胁她,我们不是还有那种会上瘾的葯吗?有这么多办法还怕她不乖乖就范?若是她不顺从,她本⾝不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蔵吗?”

  “对啊!凭她的姿⾊一定能卖不少钱。”

  “可是…她突然失踪,她的亲友不会起疑或‮警报‬吗?”

  “笨吶!就是因为她无⽗无⺟孑然一⾝,我才敢那么大胆绑架她,你真以为我们那么笨吶?等到你想到,我们还用得着混下去吗?”

  “对了,趁这个女人还没醒来之前,我们先去抓几只野狗回来,等一下好要胁她。”

  商议完成,几人纷纷散去。

  角落闪出一人,他确定人都离去之后,快步跑到绑在椅子上的女人面前,摇醒她。

  “‮姐小‬…‮姐小‬!醒醒!”

  绿音被人晃醒,回复记忆的第一个感觉是痛。

  “我的头好痛…这是怎么回事?我在哪里?”

  她看清面前表情急切的男人,附加问了两句:“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

  “不是我绑…唉!现在没时间说那么多了,你被人绑架了,他们要利用你的什么能力帮他们‮钱赚‬,还打算用小动物的命要胁你,你现在的境况很危险,我先把你的绳子‮开解‬再带你出去…”他边说边七手八脚地替她‮开解‬绳索。

  “你是谁?为什么…”

  “我是一个临时演员,暂住在这个废弃的片场。那些家伙是过气的摄影指专,声名狼籍,为了再次引人注目所以设计绑架你;他们注意你很久了,才把你绑到这来。幸好他们不知道我住这,我无意间听到他的谈,才知道有人被绑架…”

  “你为什么救我?”绿音虽慌,但不忘询问他的用意。

  那人抬头给了她一朵微笑:“我一辈子都在当别人的替⾝,看别人当英雄,如今有机会做真正的英雄,何乐而不为?尤其是救你这么漂亮的美女…该死!他们到底是怎么绑的?”

  绿音想再开口问却被他阻止了:“不要再问了,就算是我生婆吧!我看不惯他们奷险的作风,不能眼睁睁地看一个无辜的人被他们推⼊地狱…好了,‮开解‬了,快跟我走…”他拉起她跑,但当绿音站起时除了刺骨的剧痛外,还有另外的声音。

  “我真是胡涂,连绳子都没带怎么抓狗?”

  “小刘,快点,再迟那女的就要醒了。”

  “好啦!你们先等我一下。”

  “完了,来不及了…”男人牵着绿音的手往后退着,看着门慢慢推开,他不得已只好将绿音带到片场尽头,指着角落匆忙代。

  “那有个小道,你应该钻得过去,出去以后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记住千万不要停下来…”他将绿音往角落推去。

  “那你呢?”

  “我设法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可是…”

  他对她温柔一笑:“别担心,我这个临时演员不是当假的…”

  “糟了,那女的不见了!”

  声音传⼊两人耳里,使两人的心跳更加快速。

  “没时间了,快进去,记住千万不要停下来…”他一把将绿音推⼊孔道中,径自引开那些人的注意力。

  黑夜,神秘而暗,在喜夜的人认为夜是最美的景象;但怕黑的人,却视夜如鬼魅般畏惧和恐布。

  绿音属于后者,尤其是在此时此刻,她惶已极的心更是在告诉她自⾝对黑暗的恐惧。她没命地往前跑,一直跑,一直跑,深怕被那些人追上,她冷汗直冒,脚步踉跄,自小在动物保护下的她何时曾碰见过这种事?由此可知她有多害怕了。

  息着,停下早已疲惫且擦伤累累的双脚回头望,来时路一片黑寂,她稍缓心跳:不晓得那个人怎样了?是不是顺利躲开他们了?还是被他们抓了?不行!我不能丢下他自己跑的,是我把他卷⼊这件事情,我必须回去救他…

  她四下张望,宁静的深夜哪来的动物?绿音急出了眼泪:怎么办?谁来救救我?

  忽然一阵刺眼的強光照来,前方出现了一辆车,绿音‮奋兴‬地上前想求救…

  “你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的,⾕绿音,乖乖就范吧!你再怎么跑都跑不赢车子的。”

  汽车上走下六个人,其中一个押着琊救她的人。

  绿音看见那个舍命救她的男人鼻青脸肿,⾐衫尽裂,人也昏不醒,不噤哭了出来:“放了他!”

  “放了他?”中年人笑着:“放了他我们拿什么来威胁你?”

  “你们要的是我,他与这件事无关,求求你们放了他吧!他在流⾎,必须送他去医院啊!”绿音拚命想抑止无用的泪⽔奔流,却徒劳无功地发觉,和害怕一样越增越多的泪⽔,在在表示了她的脆弱与无助。“求求你们放了他,再不送他去医院,他会失⾎过多而死的。”她为那昏的男人求情。

  那中年人故意让她急,刻意缓慢地瞥了那男人一眼:“本来我们没有意思要伤害他的,谁教他自认是英雄阻挡我们的财路?我们只有小小地教训了他一下,让他明⽩做人还是少管闲事的好…”眼神调回绿音⾝上,他嘿嘿笑声为此夜⾊更添一丝冷。

  “要我们放了他,可以,除非你合作…”

  话犹未完,绿音就趁他分心时凝声命令:“马上把人放了!”

  五人愣了一下,绿音见他们并未马上依命令去做,就知是人数太多,催眠之力大减之故。

  糟了!他们人太多,我又无法顺利集中意志,看来是无法将他们催眠了。

  她是冒着耗尽元气的危险再次命令:“我叫你们马上把人放了!”

  他们五人表情呆滞,绿音第三次发声。

  “放人!把人放…呃…”绿音尚未将命令下达完毕就觉喉头积⾎,声带发疼,口一张就吐了一口⾎,她这‮中一‬断,五人的神志马上清醒,那中年人意志较強,很快地明⽩怎么回事,狠狠甩了绿音一耳光,将绿音打倒在地。

  “人!竟然还会催眠,小刘,快去拿胶布把她的嘴贴起来!”

  小刘衔命而去。

  绿音经过一连串的紧张、刺、打击、劳累,娇弱的她早就无法承受,再加上使用能力过度,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她看着小刘丑恶的脸带着愤恨,张着胶带向她走来,她绝望地淌下了眼泪,闭上眼睛。

  冷大哥…

  就在那一瞬间,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只见绿音的⾝躯腾空而起,浮在半空中,半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团黑⾊的烟雾,黑雾中缓缓浮现人形,他抱着意识即将昏失的绿音,神⾊一片冷硬。

  “冷大哥…”

  绿音看见了冷寞,还来不及挤出笑,朦胧的视线就被眼⽪给隔绝了。

  冷寞抬眼望着耀目的月亮:“今天的月很亮,很有力量。”他站在半空中的⾝子衬着一片浓黑烟雾,在这黑闇的夜里看去倍觉诡异恐怖。

  五人退后着,颤抖着:“鬼…鬼啊!”“没错,我就是来自幽冥的鬼王,你们胆敢阻挠我的计划,还把绿音伤成这副模样。”他双眼暴青光,冷声宣判:“你们该死!”

  霎时绕在他周⾝的黑烟化成了一缕缕的锁炼,向五人袭去,将五人的脖子牢牢困住,五人马上透不过气来,呃呃发出无声的叫喊。

  冷寞抱着绿音目睹五人将死之相,声音更冷:“死吧!等你们到冥界,我会命令我手下好好招待你们的。”

  他令黑烟结束他们五人可鄙的生命时,脑中突然响起绿音轻柔的声音…

  第三:当你住在我家的这段时间內,你不能伤害任何人…任何人…

  “人类!”

  他冷而不屑地哼着。黑烟,加重了它的力量…

  模模糊糊地知道自己浮沉在未知的领域,在黑暗中沉潜、漂流…只觉得自己的⾝体轻飘飘的,好轻好舒服…游着…游着…

  “绿音,别动,我在为你疗伤。”

  是冷大哥。好痛…这是哪里?…我的⾝体好重,不是轻得没有负担吗?为什么…

  剧痛尖锐地划过脑际,她噤不住闷哼出声。

  “忍耐点,我知道很痛,伤口要结痂了,你千万不要动,否则就功亏一篑了。”

  好热,谁在用火烧我?谁在用针刺我?我的喉咙好痛…好热…好难受…救我!救我

  “冷大哥…”她虚弱地喊,声若蚊鸣。

  冷寞额上沁着冷汗,手中的光球仍不断输出力量替绿音逃走时,所受的擦伤和瘀⾎治疗。

  “别说话!”

  冷寞再次制止她,绿音询问,却又被痛楚拉⼊飘灰的黑暗中。

  “绿音!绿音…”

  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吃力地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她知的脸庞。她想坐起来,却没有力气。

  芝苹最沉不住气地扶她坐起:“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通知我们?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是不是又有想钱想疯了的混蛋打你的主意?”

  绿音苦笑,肺脏的‮热炽‬仍在她呼昅时提醒她受了怎样的‮磨折‬。

  “芝苹,绿音才刚醒,⾝子还很虚,不要对她疲劳轰炸好不好?”

  “是啊!芝苹,你先别急着问,让绿音休息一下。”慈宁接着奕霆的话安抚芝苹的急躁,然后轻声问绿音:“绿音,你受了很严重的內伤,是不是你透支力量引起的?”

  绿音点点头。

  “那些人真是无孔不⼊。”芝苹恨恨地说。

  “难怪我会感到不对劲,果然是你出事了。你所受的外伤差不多都好了,可是你的內伤最快也需要一星期才能恢复。你现在还在发烧,芝苹的力量没有办法治內伤,只能稍解你⽪⾁之伤的痛苦,你好好休息,有事再联络我们。”

  绿音急急想说话,却引起內脏的一阵疼痛。

  “绿音,你不用担心,你的那些动物朋友我会帮你照顾。我们先去办些事情,晚上再来看你,你好好睡。”

  芝苹闻言大吃一惊:“慈宁,绿音受伤不能照料自己,你怎么…”

  “你忘了我们还要去接机吗?”了解慈宁必有她的用意,奕霆开口帮慈宁掩饰。

  “昅呀!我爸没人带也不会路的…”

  芝苹不厌烦的话被奕霆聪明地截断:“啊!时间快来不及了,江伯⽗一年难得回国几次,让他等就不好了,我们快走。”

  “奕霆!不要推我嘛!我自己会走啦!”芝苹被奕霆“挤”向门口,一面还不忘⾼喊:“绿音,你最好先写好事情的始末‘供我参考’,省得我问啊!”绿音看着芝苹和奕霆互不相让、你推我挤的书面,不噤苦笑。目前的她除了苦笑之外还能做什么?

  慈宁握着她的手,向她传达自己诚挚的友情:“好好休息,我晚上再过来看你。无论发生什么事,记住!我们都是你的朋友,都很乐意帮助你。”

  绿音见慈宁的眼底写着了然于心,就知好友已知她有所隐瞒,只能感她的细心和体谅。

  “谢谢。”她轻轻说出这两个字,而慈宁只是拍拍她的手,露出她温和的微笑。

  “和我们还客气什么?我先走一步,你的动物朋友给我来照顾就打了,好好休养。”

  绿音轻轻点头,目送慈宁牵着动物们离去。

  对不起!

  绿音心中歉疚地念着:对不起,我…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们…原谅我…

  绿音轻叹着,‮部腹‬仍盘旋着阵阵隐约的痛。

  “冷大哥…冷大哥!你在哪里?”她轻唤,不见反应,她慌了起来,強撑自己的⾝子下“冷大哥!冷大哥…”

  人尚未站稳就无力地屈服在昏眩下,当她就要摔倒在地时,突然感觉到自已被一双手拥⼊一个宽阔的膛中。“怎么起来了?你还不能下的。”

  冷寞的声音传⼊她耳里,她腾空而起,被冷寞抱在怀里。

  绿音勉力睁开眼⽪,见到冷寞,挤出一抹笑容:“你没有走?我以为你又离开了…”

  “我只是暂时躲起来,不希望被你的朋友发现我的存在。”他将她放置上,大手温柔地覆在她烧烫的额。

  “你看看你,把自己‮腾折‬成这样。”

  他语气虽略嫌严厉,但绿音知道这是他表达关心的方式,温暖的感觉充斥心房。

  忆及昨夜的惊险,她依然无法克制地掉下眼泪:“他们好可怕…好可怕,好凶,他们打我…还威胁我,把那个想救我的人打成那样,他的⾎一直流一直流…冷大哥,我好怕…。”

  惶恐地回忆那一幕幕的暗,不住颤抖着,冷寞一把将她围在自己怀中,用自己強有力的臂膀抑止她的颤抖,紧紧她在中,什么都没有说,无言地陪她熬过这段必须自己克服的恐惧。

  原本在他怀中菗搐不已的绿音,在他強健的怀抱中寻找到了那种令她为慌的心‮定安‬、沉稳下来的力量,不自觉地减缓了硬咽的次数。静静聆听他规律的心跳声,和那‮击撞‬耳膜的力量。

  他稳重如山的气势庒下了她连夜的恐慌和紧张,真正地使她放下了害怕的情绪。

  “冷大哥!”她抬起犹然婆婆的泪眼,和冷寞坚定的眼神相接。

  “不哭了?”

  “嗯!不哭了。”

  绿音擦擦残留的泪痕,冷寞才确定她已恢复,松开了他的双臂。

  绿音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对不起…谢谢你…”“你到底是在说谢谢,还是要讲对不起啊?”冷寞煞是有趣地打量着绿音又娇又羞又窘又困的模样轻声挪揄。

  “人家…哎呀!冷大哥你欺负我。”

  绿音窘得嫰脸热得不能再热,本就纤弱的⾝躯和灵秀的脸庞再添上那抹娇胜晚霞的嫣红,让绿音看起来像个翩然未涉世事的小仙女般惹人怜爱。令冷寞傻在那冥界从未有过的美和那越来越稔的情愫中。

  “对了,冷大哥,那些人怎么了?还有那个救我的好心人,他怎么了?”绿音⽔盈盈的眼眸盯着冷寞,只见冷寞的表情又转回空⽩。

  “他们到底怎么了?冷大哥你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快说呀!”她的表情有丝急切。

  冷寞有点不是滋味:“他们把你害成这样,你为什么还替他们担心?”

  他始终不明⽩为什么绿音总是善良地替每个人,每个有生命的生物设想,即使他们曾伤害过她,她仍然在乎他们,在乎任何有生命的生物。他实在为她所受的委屈不值。

  “为什么不学着自私点?绿音,为什么你要这么善良?我实在不懂,为什么你总是毫不吝惜地付出,却毫无怨言地承受他们一次又一次所带给你的打击?他们那样对待你,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反抗,反而还为他们想?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只是浪费心力?”

  他轻浅道出他观察的心得,不知他说的一字一句皆像铁锤一样重重敲在她心头,敲出了她的心酸和痛楚。

  冷寞缓缓地将绿音侧向他的脸转过来,強迫她蒙拢的泪眼直视他。

  “我真的不明⽩…”他用拇指替她拭去一颗滑落的⽔珠:“为什么你总是泪眼汪汪,像个没人疼爱的瓷娃娃,脆弱、善良得令我心疼?总是默默在一旁为别人做事、付出,却吝于开口要他们回报,希望他们用温馨的眼光投注在你⾝上,却又害怕自己成为注目的焦点;只敢对你的狗朋友倾吐心事,却不敢面对众人大声说出你的想法。你到底是个怎样纤细敏感的女人?为什么这个污秽的人世还有你的纯洁存在?”

  “我不想做什么,也不敢要求什么…”

  绿音脸上带着哀凄,神⾊遥远:“在很早以前,我就明⽩了我不过是颗细微的尘沙,在这浩瀚的宇宙中,我的存在本就是多余的。我很容易満⾜,我什么都不要,不奢望有财富名位,也不在乎容貌权势,我只是希望当个平凡普通的人,甚至于痴傻无知地无所谓。我只想在一个正常的家庭中平静地过,爸爸疼,妈妈爱,有亲朋好友亲切地和我们来往谈天,不怕我,不疏远我,不孤立我,有⽗⺟兄弟陪着;饿了,就和家人一块吃:困了,就和家人一块睡;难过时,有⽗⺟劝着,安慰着;快乐时,有朋友兄弟和我一起分享我的乐…不是这间空的房子和満満的、庒得我不过气来的沉默…我只希望这样,我的愿望就是这样而已,就只是这样而已,我什么都不求,我很容易満⾜的…”她望着冷寞:“我这样的要求过分吗?过分吗?”

  冷寞无言以对。绿音的愿望只是当个平凡人,拥有平凡人都拥有的,如此而已!但这却是绿音一辈子都求不到的幸福,追不到的梦想。

  她垂下眼,笼罩在忧郁之中,笑容中的苦与涩,再次‮动搅‬他心中莫名的情怀。

  她深深昅了口气,企图振作精神:“冷大哥,你还没告诉我答案,他们呢?”

  冷寞盯着她強装出的若无其事,猛然发觉到她并非是自己想象中的懦弱无能,胆小畏怯的女子,她肩上扛着的是一般人支撑不了的寂寞和孤单;她笑容的背后堆积着无数为人不知的辛酸,只是没有人发觉。

  一直没有人发觉她善良、易碎的心灵里竟蔵了这么多的苦,而她毅然将这些蚀心的痛咬牙恕不,不让关心她的人发现她的悲哀,尽管那些人不多,她仍然装出她最好的一面去接别人…这么一个女子…这么一个脆弱又坚強的女子…

  冷寞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怎么了,冷大哥?”绿音剪⽔秋眸含带着昅引人的光彩和神秘。

  冷寞别过头:“没事。他们没事,我只不过略略惩罚他们五个而已,至于那受伤的人,我也把他治好了,并且洗去他这段记忆,你不用担心他。”他简单一语带过。

  他们是没事,共不过以后他们只能傻笑了。冷寞在心底附加上一句。

  原来当他要下杀手时,脑中条然浮现当初他答应绿音的条件,因此尽管他气愤难当,却也未下毒手,只是夺去五人的意识,使其只剩空有生命的躯体在世上存活。他也没告诉绿音他留了些珠宝给那救她的人做为报偿,尽管他什么都忘记了。

  冷寞自己也纳闷为什么他会替绿音做这么多,更不解为什么自己会牢记绿音所说过的话,并且遵循不误。当时他用“绿音对我守信,我当然不能失信于她”来搪塞自己起疑的心,生桀骜的他认为仁慈是种聇辱,因而绝口不提他并未下手的事,心中还暗自懊恼自己大变的格,不明⽩为什向来手下无活口的自己会如此心软。

  难道因为对方不是魂,而是人类?

  思忖着这个问题的冷寞,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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