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把心伤是由黎小沛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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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情深把心伤 作者:黎小沛 | 书号:28368 时间:2017/7/6 字数:12343 |
上一章 第九章 下一章 ( → ) | |
珞侬盯着眼前的男子瞧,是那晚出现在曼蒂要找琴姨的男子,她不明⽩他为何会找上这里。 对方展开友善的笑容“裴景韩,记得吗?” 珞侬露出笑靥,并不觉得她需要防备他“当然记得,你不是个很容易就能教人忘怀的男子。”她信任的开门邀他⼊內。 “谢谢你的赞美。”俟两人坐定后,他又再度开口“今天我来,是有个目的。” 珞侬纳闷不解的回望他。 他清清喉咙,将他所明了的一一揣诉,最后“你是琴姨的女儿。” 珞侬在听完后的情绪,恰与琴红当初的表情如出一辙,震惊不信,还有痛苦。 “不,我不信!”她讷讷的“琴姨是那么的好,她不会是那个抛弃我的⺟亲,不,不会是的,我不知道你告诉我这些事的用意何在,但琴姨绝不会是我⺟亲。”她用所有的苦楚嘶喊。 “我调查过,在二十五年前的三月十号那天进⼊天光育幼院的孩童中,只有你尚嗷嗷待哺,这一切不可能只纯巧合。” 见她不语,景韩努力不懈道,‘琴姨在得知她的女儿仍活在这世上后,便⽇⽇夜夜期盼与她相认,而一旦确认你是她的女儿后,除了惊喜外,却也有悲伤,她不敢与你相认,是因她怕你会恨她。珞侬,原谅我这么直呼你,当年并不是琴姨的错,你难道不能谅解一个本没有犯错的人吗?二十五年来,她一直以为你早已不在这世上了,她的苦又有谁了解?’景韩知道他的话产生了效果。 珞侬开始软化“我不能承诺什么,我只能答应你,我会跟她见一面。” “这样就够了。珞侬,我希望有一天你也会承认你是裴家的一分子,我更希望有一天你会叫我一声大哥。” 珞侬直视那张俊逸脸庞上的真诚“如果你就是当年被她抛弃的婴儿,难道你不恨她?毕竟每个孩子在得知自己的⺟亲竟弃自己的亲骨⾁于不顾时,反应绝不是像你这样处之泰然。” “不,我不会恨她,相反的,我会更珍惜她;或许你有所不知,在我不能得到⺟亲的童年时光里,她给了我最真诚的爱,虽然只有一年,却是我这生中最珍贵的⽇子。像她那样具有⺟光辉的女人,当年之所以会抛下你,并不是她愿意的。” “是的,她的确爱小孩…但…”珞侬眨掉眼中的泪⽔。 “这是怎么一回事?”夙麒严厉无比的声音加⼊,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珞侬脸颊上的泪痕,转而恶狠狠的瞪视那个显然惹哭珞侬的男子,像整个人一头栽⼊醋桶中,醋大发。 “喂,别火葯味那么重。”景韩瞧见眼前怒不可遏的男子,忍不住调侃道。 他爱她,景韩可以从对方看向他妹妹时所燃烧的火焰瞧出端倪“你应该不会阻止一对兄妹的相认吧!” “兄妹?”夙麒两道浓眉紧紧的拢在一块“该死的,有谁可以说明一下吗?” 景韩可以看出他十分不喜目前他失去控制的场面,而他对珞侬的保护则是昭然若揭,他欣赏他。 “珞侬是琴姨的女儿。”他预期他的震惊,但没有“你似乎并不感到意外,莫非你早就猜到了?” “是的,该死,但这与珞侬跟你是兄妹又有何关系?” “我们是同⽗异⺟的兄妹。”他好整以暇说道。 珞侬不敢相信地将视线投注在夙麒⾝上,其中闪着愤怒、责怪,原来他早已知道,却不曾告诉她,连点暗示也吝于给予,她深感受伤害及背叛。 夙麒感觉到珞侬眼里充斥的愤怒,心中不免又是几声咒骂,他跟珞侬目前的情况已经够令他头大了,现在可好,再加上这番波折,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愈拉愈大。 景韩上前自我介绍“裴景韩。” 夙麒为刚刚的失礼感到丝歉意,伸出手“严夙麒。”他在內心暗忖,庆幸裴景韩不是个对手,否则在这场争战中他恐怕也占不了多少优势。 “久仰大名。”景韩露出赞赏的目光“我常听家⽗提起你,自其你果决、有胆识,不啻是商场英杰。” “令尊是?” “家⽗姓裴,名祠毅。” “裴祠毅董事长?” “是的。” 夙麒一向很敬重这位老前辈,没想到他竟会是珞侬的⽗亲… “妈咪?”巧心小心翼翼的数着阶梯。 仰首毫不畏惧的脸令珞侬好生骄傲,当她步下最后一个阶梯时,夙麒抢先抱住了她。 “爹地!”巧心喜不自胜,笑得好粲然“你怎么来了?为什么不叫我?” “那我就看不到巧心勇敢的表现,爹地以你为傲。”他宠溺地吻亲她红扑扑的两颊。 巧心因赢得⽗亲的赞美而洋洋得意。 景韩惊讶地来回审视他们两人,就他得来的消息,他知道珞侬还未婚,但这个小女孩? “有谁可以为我解释一下?”他尽力维持平静的口吻。 珞侬转向他,眼里一片诚坦“巧心是我女儿。” “而他就是不负责任的⽗亲?!”景韩的声音有些耝嗄。 “我并不需要谁来负责任!”她強硬的表达自己的主见。 “不,我不会跟你讨论,这是我们男人跟男人之间的事。”他挑衅地转向夙麒,预期他能给他一个満意的答案。 “该死的大男人主义!这是我跟我女儿的事,谁都无法⼲预我怎么选择我的生活!”她提出警告,愤怒的瞪视眼前两个男人。 景韩不理会她,迳自向夙麒挑战的说“你打算给我们裴家一个怎样的代?” “不!”珞侬冲至夙麒⾝边,抱回巧心“你,还有你,”她用手指着他们两人“都没有权利决定我该过什么样的生活,懂不懂?” “珞侬,”景韩像对待一个不经事的妹妹,耐心的“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呢?把这件事给我,你一个人立独生活太久了,记得从此以后,你不再是一个人,该是有人为你分担些责任的时候了。” “为什么你们都要把我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一再揷手过问我的生活,难道我不能选择自己所想要的生活吗?” 她无限沮丧的哀伤触动了夙麒深处的痛觉“珞侬,他说得没错…” “不,”她毅然截断他的话“我说过你不需要负责,也不必因此感到愧疚。” “该死!你为什么总要曲解我的意思呢?”他然大怒,若非有巧心及景韩在场,他真想摇晃她,直到她脑袋愿意清醒的那一刻。 巧心茫然的脸闪着恐惧“妈咪,你跟爹地为什么要吵架?” “巧心,对不起,妈咪跟爹地不会再吵了。” 景韩望着那张甜美的脸蛋“嗨,巧心。” 她将眼转向发声源,又转向她⺟亲。 “巧心,这是景韩舅舅,妈咪的哥哥。” “舅舅。”她甜稚的声音喊道,小孩子的快乐便是那么显而易见,巧心⾼兴她又多了一个亲人“景韩舅舅,我看不到你,不过你可以过来抱我。”巧心像个王者般宣布道。 景韩掠过一丝愕然,很快的又恢复,他伸手将巧心抱住。 巧心咯咯直笑“你跟我爹地一样強壮。”她⾼兴的宣称。 “谢谢你的赞美,小鲍主。” 巧心显然对这称呼十分満意,猛力的点头。 景韩又和巧心聊了几句便表明有事需告辞“珞侬,琴姨跟爸已和好如初,他们都希望你能回到他们⾝边,尤其是琴姨。” “夙麒,我想你会给我一个満意的答案吧?”景韩意味深长的望他一眼后,旋⾝而去。 巧心慢慢的摸索走到沙发,打开收音机聆听她的童话故事。 夙麒及珞侬站在巧心耳力不及之处。 “为什么?既然你知道琴姨是…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发难道,掩饰不住他的隐瞒所带给她的伤害。 “其实,是我自己先看出来的,那天回家,我看见你们俩在一块儿,才忽然发现有太多的相似点存在于你们之间,之后,我就找了琴姨细问原委,才知道她就是你的…,琴姨要我答应她,绝不能将此事说出…”他瞅着她。 “为什么?”珞侬不信地嗫嚅着。 夙麒叹口气“怕你恨她!虽然错不在她,但她总自觉对你很愧疚。珞侬一切全在于你自己。”他深深的注视她,其中有关切、有了解。 珞侬以双手环抱住自己,咬着下沉思,不知所措的恐慌映在她眼底“对一个恨了二十多年的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珞侬,想想看你对她的感情,会因为这个理由就有所改变吗?” 他提醒她,用无限柔情的口吻,切切地敲⼊她的心房,仿佛她是他在这世上最关心的爱。 珞侬抬起惘的大眼仰视他“我该怎么办呢?”她彷徨无依的心,好想在此时此刻能全心全意的依赖他,享受他温柔的保护“我已经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 “你一直觉得受到伤害是因为你始终认为他们弃你而去,但事实却不是如此,珞侬,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跟你一样深受其害,一直以为他们失去了你,尤其是琴姨,你能想像她二十多年来的生活?她失去了她的女儿…痛苦、思念也同样磨折了他们二十多年,是不是?而这一切能怪的,只是上天的安排所造就的。”他万般柔意的为她揭开心结,深情专注的凝视她。 这些话渐渐的敲进了珞侬封闭了多年的心墙,二十多年来琴姨也一定过得很痛苦!也蓦然了解到二十几年并不是没有人关心她、想念她… 如果琴姨一直以为她早已不在世上,那么又是谁将她弃置于育幼院?景韩曾说这不是她的错,这一切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珞侬呜咽着“你说得没错,或许…我会给彼此一个澄清的机会。” 她的眼底仍有所保留,那份伤害依然存在,而这其中包不包括他对她的伤害呢? 夙麒待珞侬稍复平静后,才提起他今天来的目地“巧心的主治大夫决定一星期后为巧心动手术。” 珞侬乍听,⾝子微摇晃一下,夙麒眼明手快的伸出手扶住她,担忧的凝视她毫无⾎⾊的双颊,及散涣恐惧的眼眸。 珞侬嗫嚅道“这么快?成功的机率?” “他说一样要视视神经受损的情形。”他艰涩的说。 “天啊,她是那么的小,却要忍受…”心疼的泪⽔淌下她脸庞。 夙麒搂住她的肩,让她尽情的依在他的怀中哭泣。 “珞侬,”他低沉的嗓音柔声的安慰着“别担心,记得吗?还有我在这。” 他柔柔的轻语,教珞侬愿意就此一生便这般沉湎在他的膛、浸在他的温柔中,永不再苏醒,可以不再面对现实。 在实真的內心世界里,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她爱他,五年来不曾改变,而这份爱,恐怕只有更深沉、更颠覆、更汹涌… 她也无法再欺骗自己,她需要他,需要他強健的双臂来保护她,为她挡住一切逆势。 天啊!她好想念他,想得她的心脏都可能因此而停止跳动。 “夙麒…” 她微仰头,情的目光在空中会,他不假思索的覆住她的,似要一解五年的空虚…恣情狂热。 “看来,五年并未将我们对彼此的昅引力减低。”他讪讪的说,与其说是对珞侬讲,无宁说是讲给自己听。 珞侬羞红脸的想离开他的怀抱,夙麒却将她紧紧的圈住,不让她动弹丝毫… 当晚,珞侬将整个事件告诉巧蔷,巧蔷的反应正如她所意料的,惊讶不信之后,真诚的为珞侬感到⾼兴。 “老天爷总算帮了你实现一个梦想。”巧蔷全心全意的希望珞侬拥有最大的快乐,因为她值得。“再来应该是你跟严夙麒之间的事,也该有个结果了,你们之间在悬了五年后,还能再遇见彼此,还有个巧心的存在,你们的缘分恐怕比想像中还要纠葛、还要深。还有他的态度,我想他比你所能想像的还要在乎你,只要光看他一天来我家的次数便不难发现。”巧蔷眨个眼促狭道。 珞侬赏了她个⽩眼。 可能吗?会正如巧蔷所言般吗?他在乎她?!不,他在乎的只是巧心,而她刚好是巧心的⺟亲…他孩子的⺟亲。他的态度或许有所改变,但那不是因为他对她有了感情的存在,简单的只是因为她是他孩子的⺟亲! 她強迫自己放弃那份浪漫的思嘲、放弃会将自己投掷更不可自拔的痴心。 “不,巧蔷,这一切只是你的想像,更何况他是来看巧心的,理由很简单。”她凄楚惆怅的语调怈漏了她的心情。 巧蔷以信心十⾜的眼神瞅着她“珞侬,你难道不知道他注视你的眼神有多专注吗?他凝视你的目光教人好生感动。” 珞侬怀疑的看着她。 “不错,他看你时的眼神,仿佛你是他这一生中最珍贵的爱,没有人可以将他的目光自你⾝上移开,也似乎在诉说谁都无法抹杀他的心。” 珞侬猛力头摇“不,如果像你所说的那样,为什么我感受不到呢?我只知道他看向我时,目光中写着占有。” “这不就是了,什么样的驱使下会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占有的感觉呢?” “但你说…”珞侬有些胡涂了。 巧蔷笑得好神秘“呃,对不起,我忘了那是他往往在你不注意之时投向你的眼神,结果就被我这第三者很不凑巧的逮到了。” 是真的吗?要教她的心去相信轻而易举的事,但终究她的理智还是产生了吓阻的作用。 “巧蔷,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倒戈的,竟也不通知我一声,太不够意思了!我还以为你跟我是站在同一战线的呢?我记得以前你对他的评论,怎么一下子全改观了呢?莫非他收买了你?”珞侬谴责的斜睨她。 “冤枉啊!我自始至终都是站在你这边,”巧蔷的手往前一捂,显示她的话严重的伤害了她“至于收买,那也是在我发现他看向你时不慎怈漏对你所隐蔵的感情,而决定助你一臂之力。” 珞侬蓦然发现巧蔷的眉宇之间有股特殊及成的风情洋溢,那是股属于恋爱中的女人该有的风情,前几天她太沉湎于自己的事,现在才回想起来最近巧蔷常常不在家,以及偶尔现出的几缕哀愁,莫非… “巧蔷,别尽会寻我笑话,你呢?难道你的感情世界还不准备让人进来?” 巧蔷忽地失掉了方才的调⽪,竟不敢正视珞侬而羞红脸。 “好啊!到底是谁?快说!周巧蔷,亏我还是你的好朋友,这种事也瞒着我。” 良久,巧蔷才讷讷的吐出,珞侬从未见过这么具有女人味、这么娇羞的巧蔷,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虽然我们认识已经很久,但真正谈到感情,也是最近的事。还记得张德崴吗?” 珞侬点头“大学时的助教。” “你突然休学之后,他天天找上我,盘问你的下落,我被他烦透了,再加上心急你的去向,那天我当着数十人的面前给了他一巴掌。”巧蔷说到此,边漾起一朵沉醉往事的笑容。 到此,珞侬也不难猜出男主角是谁,真如她当年所臆测,只是没想到竟等了五年的时间。 “或许是那一巴掌的神效吧?他还是天天等我下课,差别只是他再也绝口不提你的事。渐渐的,我开始意识到他的存在,对他的感觉也由朋友一点一滴的加⼊了感情,只是我一直以为他这么做的原因。只不过是想从我这早一点得到你的消息。五年来,他依然会固定约我出去谈谈彼此的生活近况,也会在我生⽇时送份礼物。但你相信吗?他从不曾牵过我的手,更遑论进一步的举动。那我能怎么想,理所当然以为他在等你,也因此我常常一个人躲在棉被里哭得好凄惨。而当你回来时又带着巧心,我想他的痴守总算有代价了。于是到了他那…” 巧蔷伸出颤抖的手,并一再说服自己,她这样做是对的,毕竟他等了珞侬五年。 巧蔷望着来开门的德崴,他仿佛很惊讶她的出现,微的发显示他刚淋过浴。 “巧蔷,怎么这个时候跑来,有事吗?”他焦急的询问。 巧蔷摇头摇“不请我进去?” 他敞开门,望望⾝上的袍浴“你先坐会儿,我进去换件⾐服。” 巧蔷迳自在椅上坐下,时间缓慢的好似她在等候听从她的判决,德崴再出现时,已经换上轻便的休闲服。 “珞侬回来了。”巧蔷劈头便说,痛苦便该早点结束。 “嗯,”他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她还好吧?” 巧蔷对他一点也不热中的反应有些恼怒“她还好吧?想不到这就是你等了五年的反应!看来我是⽩走了这一趟,以为五年来你一直在等候她,想不到…看来我又错了,你并没有我想像中的痴心。”巧蔷愈说愈气愤,就好似她五年来一直坚信的理念刹那间被粉碎,有点受伤的感觉。 “周巧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看来他似乎也被她不讲理的语气惹恼了,眯细眼直盯着她。 巧蔷想故作不在乎,但显然她失败了,她开始朝他狂吼“什么意思?难道你听不懂吗?那让我再重复一遍,珞侬回来了,而且依然独⾝,你等候了五年,总算没有⽩费。你现在可以去找她,向她倾诉五年来的痴情了!” 德崴快气炸了,为什么一个像巧蔷这么机伶的女孩,也看不出他对她… “周巧蔷,此刻我只想做一件事,便是敲开你的小脑袋,看看它们是怎么运作的。”他在她⾝边蹲下⾝,扳过她的⾝子,诧异的发现她脸上的泪⽔“你哭了?为什么?” 她执意不肯看他“没什么,只是觉得我自己像个傻瓜一样,明知道…”她挣脫他。 “知道什么?”他真的摸不透她动的情绪从何而来。 “知道你始终未忘情于珞侬,却依然像个呆子一样的喜上你!”巧蔷再次以⾼亢的声音吼道。 德崴耐心的闭上眼,自己慢慢的从一数到十,但他太气愤了“周巧蔷,你把我张德崴看成是什么样的人?你以为我会在对一个女人还不能忘怀之时,又爱上另一个女人吗?你以为我这五年来在⼲什么?只是单纯的把你当作珞侬的朋友?那你太⾼估了我,亦太不了解你自己!” “你以为我抗拒得了你吗?难道你不知道五年前的那一巴掌也同时打醒了我的心吗?让我看清了自己的感情吗?否则你以为我天天等你下课是何意图?” “我以为你只是想从我这早一点得到珞侬的消息,不然你以为我能怎么想!” “天啊!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知道这五年来我一直在追求你?”他一脸的不信。 “追求?你竟还敢说我不知道!你从未有过超越朋友界线的态度,虽然你会在生⽇时送礼物,但朋友也会。你能教我怎么想?怎么阻止自己?这几年来你牵过我的手?搂过我的肩?一些情人该有的亲匿都没有,你教我该怎么想?”巧蔷一古脑地将她囤积五年的怒气、意失全发怈出。 他却仰头大笑“亲匿?我还以为…”他瞅着她,深情款款“还记得有一次在电影院里我借故要搂你,你却仓皇的躲开了,以为你还不习惯这么亲密的举动,想不到你竟误以为…” “当时电影院那么暗,我还以为你把我当成了珞侬…”她羞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德崴将他的双手放在她肩上“那么你要学的事太多了,巧蔷,五年来每一分每一刻我都十分清楚是你周巧蔷存在我的心里,陪着我的,也是个叫作周巧蔷的女子,我想忘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巧蔷的瞳孔里闪着狂喜、不信“你不会是在安慰我吧?” “天啊!”他仿佛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怀疑,強硬的堵上她的… 良久,他抬起头“这个吻应该能让你明⽩我的心意了吧?巧蔷,我爱你,或许并不是一开始,但我知道它已经存在了很久、很久。” 巧蔷投向他的膛,娇嗔的“都是你,害我一直以为你的心里只有珞侬,害我在多少个夜里哭红了眼,害我尝尽相思之苦。”她在他肩上捶了一拳,报复他为她带来的所有磨折。 “喔,这么说你也是爱我的?”他捉弄的。 巧蔷又是一拳“你想得美喔!” “噢…”他的声音里有警告,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巧蔷只好投降“是的,我爱你,德崴。” “难怪前些⽇子你看着我的目光总是有几丝忧愁,好了,现在总算雨过天青,不过,天啊,想不到你们也这么浪漫,虽然动作稍嫌慢了点。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呀?”珞侬取笑道。 “珞侬,看我饶不饶你!” 巧蔷欺⾝上来,两人格斗了好久,胜败难分… 隔天,珞侬在众人的威胁害迫下,不得不来到裴家大宅。 珞侬说什么也不愿承认她有多⾼兴在这时刻有夙麒的陪伴。 来开门的是景韩“珞侬。”他眼底的悦愉在望向夙麒时然无存,带着几丝警戒“进来吧,大家都在等着你们,巧心给我吧!” 巧心乖顺的牵住景韩的手走向厨房。 夙麒投给珞侬鼓励的一笑,她感的挽着他的手臂一同迈向她的命运。 大厅除了琴姨,还有紧邻她而坐的男子,珞侬口一紧,她知道他是谁,泛⽩的头发只更添增他的睿智,那双看向她的惊喜眼睛是那么地感到似曾相识。 若不是夙麒的扶持,珞侬真怕她会胆怯的踏不出一步。 他们也同时看到珞侬,李琴红动站起⾝,微抖的手被裴祠毅紧紧握住,夙麒察觉出珞侬的迟疑,坚定的带领她走向沙发。 首先恢复平静的是裴老先生“坐,别光站着。” 四人坐定后有好长的沉默。 珞侬下意识不停地动搅双手,最后装上冷静的面具,回望坐在她对面的琴红及祠毅。“我今天来,并不代表我已学到了原谅,我只想明⽩这一切。” “珞侬,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祠毅露着慈蔼的笑容“若说这故事中有人该承受责难,那人便应该是我。”他举起手阻止琴红出口的议抗。 “我与景韩⺟亲的婚姻是因利益而结合,月昑从小在富裕的环境里造就了她骄纵任的脾气,只晓得她自己的存在,她因受够孕怀时的种种束缚,景韩出生后她变本加厉更放浪形骸。我一直忙于公司的扩充,认为这样互不相⼲的生活对彼此更有利,直到我在酒吧遇见了琴红,我的生活完全改观。” “跟琴红在一起的一年,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在得知琴红有⾝孕后,我决定与月昑离婚,她之前执意不肯,更以景韩做威胁。最后她深知我的决心,便答应了离婚的要求,当时我必须出国商务考察,她应允我一回国便签字,并会帮我照顾已有八个月⾝孕的琴红。” “孰料,她却渐渐在琴红的心中撒下怀疑的种子,不断的暗示琴红这只是另一桩逢场作戏,我本无意娶她为,不巧孩子竟早产,月昑于是便送走孩子,并欺骗琴红孩子一出生就夭折。琴红在绝望之余便萌生去意,她从不知道自己的亲生骨⾁一直活在这世上。”他语气中有几缕对珞侬的愧疚。 “因此在与祠毅已毫无牵扯之下,我化名琴思又回到酒吧上班。没想到她竟对祠毅说我们⺟女因难产而回天乏术。”琴红眼眶一红,哽咽着。 祠毅深情的看向琴红,接着说“她们⺟女的离去让我万念俱灰,我变得更投⼊事业中,只有景韩的陪伴才稍稍慰藉我的心,与月昑的婚姻只剩下一个形式。直到两年前月昑去世前,她才将一切真相说出,只除了那孩子的下落。” 夙麒坚厚宽大的手自始至终从未离开珞侬摆在腿大上的手,藉由此,她自他那得到支持、关怀,可以感受到他与她相同的脉动。 自他们自然之间流露的感情及对她的抱歉,珞侬只能撇过头,她在夙麒的眼中找到谅解,她勉強的扯出一抹笑,感他无言的支持。 夙麒以眼角催促着她该作些反应,她不敢正视他们,怕瞧见他们満怀期待的眼,但也明了她无法再逃避面对的这一刻。 “从小我便一直望渴着有那么一天,我的⽗⺟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说,他们很抱歉抛下我,他们是无心的…那时我便能头也不回的走开,像他们伤害我一样的伤害他们,如今…”她沙哑的吐露出埋蔵在內心多年的秘密。 “我想我永远没有办法办到这一点,尤其当我知道,”她看向琴红“你是我⺟亲,就像我一直在期许的…” 珞侬动搅的双手被泪流満面的琴红握住“珞侬…” 期待的声音粉碎了珞侬所有的坚持,她投⼊她望渴了二十多年的怀抱“妈…” 夙麒静静的看着珞侬与她的⽗⺟相认,他为她感到骄傲。他不是一直都明了珞侬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吗?可是他对她造成的伤害是不是太深,否则她为何不能再次接纳他? 景韩牵着巧心进⼊客厅,珞侬抱起她。 “爸、妈,这是你们的外孙女,巧心。” 裴祠毅惊愕的盯着巧心“景韩并没有告诉我你已经…” 琴红阻止了他,伸手抱过巧心,轻声的对着巧心说“巧心,我想你还不认识我?” “我知道,你是外婆,妈咪曾跟我说过今天我是来见外公外婆的。妈咪还说她跟你们分开了好多年。”巧心天真的接道。 琴红心疼的拥紧她。 “可惜我的眼睛看不到,不过没关系,外婆我可不可以摸你,这是爹地教我的。”她昂⾼脸充満期盼的说。 琴红的眼眶又是一红“当然可以。” 巧心果真伸出她的小手。 裴祠毅沉不住气“珞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夙麒抢先回答“这一切该负责的是我!”他无惧地视过来的凶光。 两个男人对峙了好一会儿。 “很好,”裴⽗再度开口,口气也较缓和“婚礼订在什么时候?” “随时都可以。”夙麒马上接口道。 “喔,不,别又来了!”珞侬气愤地咆哮道“为什么每个人总觉得他有责任揷手过问我的生活呢?爸,我不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拜托你们,我已经能够决定自己的生活,你们没权像是我不在场般擅自决定我的婚事!” 她看看顽固的⽗亲,继而转而夙麒“你没有必要因为我⽗亲的一句话,便屈就自己娶我,你我都明了我们之间有多不合适!” 夙麒反倒厚颜一笑,不理会她的怒火“裴董,我会先带珞侬至法院公证,事后再设宴待客。” 裴祠毅満意的点头“不错,也藉此机会向亲朋好友介绍琴红⺟女。” 珞侬受不了这两个男人的跋扈“我不会答应的!” 夙麒却投给她自信的一笑,珞侬恨得牙庠庠的。 “珞侬,随你决定今天或明天?”他大方的给她选择权。 “永无止境!”她气夙麒,他一向不是最深谙威武不能屈的道理吗?此刻… 珞侬试图寻找支持者,却发现景韩、⺟亲全往夙麒那边倒,看来她只能一个人孤军奋战“不,你们不能如此!”她再次尝试与他们说理。 “不,珞侬,该是我这⽗亲为你做些事的时候了,我知道夙麒能给你幸福的,否则说什么我也不会将我的爱女给另一个男人。” 他洋溢于言词中的⽗爱几乎软化了珞侬的决心;不,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答应。她不要一桩没有感情为基础的婚姻,他本不爱她!他心里存在的是别的女人,何苦要勉強答应?只因为他尊重她⽗亲! 不,即使拒绝会令她的心⾎流成河,她都不能答应这件婚事,一桩往后夙麒誓必会不断悔恨的婚姻。 “外婆,妈咪为什么生气?”巧心不明就里的问。 琴红展颜一笑“你妈咪要跟爹地结婚,她只是有些闹情绪。” “妈!”珞侬议抗道。 巧心笑颜逐开“结婚?太了,那我可不可以当花童?”她征求着。 琴红疼爱的应允“当然可以。” “什么时候?” 珞侬暗昑一声,有种被出卖的感觉,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跟她作对。 “这就要问妈咪了。”琴红将问题抛给她。 “妈咪,你什么时候要跟爹地结婚?” 这小妮子真不知适可而止,望着她那洋溢期待的脸孔,珞侬真不忍心拒绝她。她发现十双眼睛全将注意力集中在她⾝上,她转向琴红请求援兵。 “妈,你应该说服爸别这么专横!” 琴河谠她一笑,诉说着无可奈何。珞侬早该知道,连她的⺟亲也不同情她… “妈咪,你是不是不想和爹地结婚了?”小脸蛋顿时黯然神伤“那我就当不成花童了!” 看巧心这么失望,珞侬反倒觉得自己好忍残,她急急的安慰她“不是的,噢,不,我的意思是说…” “巧心,你妈咪已经同意明天跟爹地结婚,而你会是我们最漂亮可爱的小花童。”夙麒连忙揷⼊。 珞侬有很強烈被陷害的感觉,不悦的瞪视夙麒,他视而不理的強自将她拉⼊怀中。 “新娘子,你是不是该给我这望渴的新郞一个吻?”他一点也不介意在众目睽睽下,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 “夙麒…”她议抗地低喊一声。 満脸通红的瞥视她的⽗⺟,两老知趣的相视而笑。他不顾她的议抗,迳自在她上蜻蜓点⽔似的印上一吻。巧心更因外婆的解说而加⼊这群笑声中。 珞侬凝视着这个她从未忘情的男子,心中的苦涩实难以笔墨言喻,他只是迫于无奈才不得不答应这件婚事,男人的悲哀莫过被女方的家人拿着杆子庒迫就范… 而她竟凄楚的要因为⽗亲威胁才听到他的求婚,不是因为他爱她,也不是因为他望渴与她共度一生… 她的伤痛又岂止是用心碎两字可以描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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