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难为是由朱砂写的都市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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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表妹难为 作者:朱砂 | 书号:28447 时间:2017/7/7 字数:79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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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年动了动,不着痕迹地换了一个坐姿。 皇宮的中秋宴真的很没意思,果然是在一个大殿里,果然有些儿冷嗖嗖的。因为号称是中秋家宴,所以皇上带着太后、皇后、几个位份⾼的妃子,还有皇子公主皇子妃们都聚一堂,连永顺伯都在——当然,谁也不可能真的起来,还要小心着别御前失仪呢。 “累了?”赵燕恒借着举杯饮茶的动作,用低不可察的声音问了一句。 “不要紧的。”绮年也低声回答。该死的,她的小⽇子来了。 不知是不是年纪还小,她的小⽇子每次都往后拖一点儿,这次大约是忙着准备赵燕好的及笄礼太紧张了,居然一拖拖了十天之久,偏偏今天要进宮奉宴了,癸⽔来了,害她这会儿腹小发坠背酸疼,幸好珊瑚心细,在她內⾐里又加厚了一层,不然光这么被殿门里钻进来的风吹着也受不了。 “郡王世子跟世子妃说什么呢?”郑贵妃远远的笑了起来“皇上瞧这小两口儿,这时候都不忘记说私房话呢。” 赵燕恒欠⾝笑道:“贵妃娘娘取笑了。臣是怕她不懂宮中礼仪,因此提点一二。” 郑贵妃掩口笑道:“皇上瞧,臣妾说了一句,世子就这么护着世子妃,真是教人羡慕。” “这话别人都说得,独有贵妃你说不得。”皇后也似笑非笑地揷了一句“难道皇上就不护着你吗?还要去羡慕郡王世子妃?” 绮年低头做涩羞状,假装没听懂这些对话的意思。皇后开了口,郑贵妃也只能低头道:“是臣妾说话冒失了。”她既不能说皇帝没护着她,又不能当着皇后的面表示皇帝对她很是维护。 “大节下的,一家人说说笑笑的才好,没得跟朝堂上似的,倒拘束了。”太后慢条斯理开口给自己侄女解围。皇后便笑应道:“⺟后说的是,臣妾原想着打趣郑贵妃的,倒把郑贵妃吓着了。” 皇上从头到尾都没作声,这时候转了头向昀郡王笑道:“听说你第二个儿子也定亲了?转眼之间儿女们也都大了,世子娶了,将来生了孙儿孙女,你也就只管享那含饴弄孙的清福了。” 昀郡王忙欠⾝道:“托皇上吉言,只是臣想着他们痴长年纪,至今还未能为朝廷出力,实在惭愧。” 皇上哈哈笑道:“成家立业,这立业还在成家之后呢。何况良臣早已有了官职,办的几回差也甚是妥当,如今秀材在六科,朕听说也是勤勉的,这便是都为朝廷出力了。所谓天伦之乐,你不知晓,朕如今有了孙女,几⽇不见也怪想得慌的,待你有了孙子便体会得了。” 小郡主由啂娘抱着,在金国秀下首坐了,一岁大的小丫头圆胖胖的,其实还不能吃什么,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一道道花团锦簇的菜。这时候听见了皇上的笑声,就抬起头来张着大眼睛往皇上那边看,乐得皇上指着给昀郡王看:“瞧瞧,知道朕说她呢。” 小郡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懂了,咧开牙没长齐的小嘴就对皇上笑起来,笑得皇上更喜了,招手叫啂娘抱过去,放在自己膝上逗弄起来。 绮年看着也不觉微笑,目光一转,见吴知霞坐在下面,眼神羡慕地看着小郡主,不由得又暗暗叹了口气。 郑贵妃看着皇上逗弄小郡主,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笑道:“柳侧妃今儿怎么没来?” 金国秀欠⾝道:“她胎像不稳,太医说静养为要,因此没有来。” 郑贵妃点头笑道:“说不定是个男胎呢,皇长子妃要好生照顾着她才是。” 金国秀微垂着眉眼,淡然回答:“此是臣妾职责所在,自会尽心。连吴惠侧妃都将偏殿让出来了,一切皆以她腹中胎儿为重。” 皇帝逗着小郡主,耳朵也没闲着,点头道:“吴惠侧妃是个懂事的,赏蜀锦十匹。” 吴知霞怔了一怔,连忙起⾝谢赏。 绮年看着这出好戏,只觉得越来越酸了,只得悄声对赵燕恒说:“我去更⾐。”扶着如鸳的手,悄悄退出了大殿。这宮里可不敢走,幸而净房离得不远,绮年换了月事带出来,叹了口气:“不知几时能回去。” 如鸳替她轻轻捶了捶后:“要么在附近走动几步?” “可别。”绮年马上否定了这提议“这是皇宮。”要不是大姨妈来访,她一步都不想多走的。 “走,赶紧回去吧。”绮年活动了一下坐得发僵的⾝体,刚一转⾝就看见阮语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往这边过来,暗叫不妙,想绕个路走却无处可绕,且这里是皇宮,她还真不敢转,万一转到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就糟糕了。 “表姐!”阮语一头扑过来,眼圈就红了,抓着绮年的袖子就要哭“表姐,总算见着家里的人了。” 绮年看她是一个人过来的就知道不大好,这准是甩开了贴⾝伺候的宮女要跟她说话呢,而且要说的话肯定是招⿇烦的话,否则也不会一个人来了:“表妹这是怎么了,今儿大节下的,太后皇上都⾼兴着呢,表妹这样可不大合适。” 阮语这将近两年不见,个子长⾼了半头,却瘦了许多。原本一张微圆的小脸,现在竟成了瓜子一般了,因为敷了脂粉,看起来倒是红红⽩⽩的,头上⾝上穿戴得也华丽精致,可是眉间那两道细纹出卖了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眼里竟没点儿少女该有的鲜活劲儿,只有战战兢兢,说着话还不忘四处张望。 “表姐,表姐我们到那边去,我有话对你说。”阮语的力气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扯着绮年就往旁边走,扣在绮年手腕上的手指瘦得青筋暴突。 绮年不想跟她走,在皇宮里她可不想惹事:“表妹这是做什么。我出来得久了,得赶紧回去了。”如鸳也帮着上来,一边说着好话一边不动声⾊地想把绮年的手拉出来。 阮语扯不动绮年主仆两个,双膝一屈就跪了下来:“表姐若是现在走了,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如鸳脸都⽩了。出来上一趟净房,皇子的侧妃撞死在眼前,这叫个什么事!绮年暗暗叹了口气:“表妹起来吧,有什么话快点说。” 阮语扯着绮年往旁边走了走,净房旁边有条小路,只是生満了青草,看起来已经荒废了很久,不注意很难发现。阮语拖着绮年在草丛里走了几步,钻进几棵并生的矮松后面,却有一块小小的空地,暗夜之中从外头本看不见。阮语掐在绮年手腕上的手指几乎陷进⾁里,哆嗦着道:“表姐替我给家里传个信吧,我想出宮,我想出宮!” “表妹慎言!”绮年一把捂住她的嘴“这话可不能说。再者外头的皇子府马上要竣工了,到时候表妹也就跟着迁出宮去了不是?” 阮语不停地摇着头,月光下连胭脂都掩不住她脸⾊惨⽩:“皇长子妃的胎不是我惊的,那猫是郑贵妃的,她赏了给我的,不知道怎么就扑到皇长子妃⾝上去了。”她几乎要哭出来“表姐,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绮年默然。不管那猫是谁的,这错总归是阮语担了。 “这时候再说什么都没用了,表妹还是抛下前事,好好伺候三皇子吧。如今小郡主好好的,皇上也就不会再怪表妹了。表妹毕竟是国公府的姑娘,只要行事规矩了,三皇子也不能薄待你。” 阮语仍旧摇着头,浑⾝发抖:“爹爹不管我了,他不要我了!我想见见家里,可是他们都不来…” 绮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阮海峤是外臣不能进后宮,能进后宮的只有阮夫人,可是要想让阮夫人来探望阮语?那真是…⽩⽇做梦! “表妹别这样,出嫁的姑娘都没有时常回娘家的,何况你这是⼊宮呢。将来三皇子出宮开府,那就——” 绮年的话被阮语打断了,她死掐着绮年的手,声音庒得很低:“皇长子的生⺟是郑贵妃害死的!有一次我听见他们⺟子说话来着,他们,他们想让三皇子当太子!他们还联络了永顺伯,在外头养什么兵!表姐,他们这是不是谋反?将来万一皇上发现了,会不会连我一起杀了?” 绮年恨不得用两只手去捂住阮语的嘴:“你不想活了!” 阮语哆嗦着要跪下来:“表姐,表姐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不想死就赶紧站起来!”绮年一把将她拎起来“伺候你的宮女呢?我看着不是你从前在家里用的丫鬟,是不是来监视你的?” “是。”阮语抖得跟风里的树叶似的“是郑贵妃给的。我,我刚才说冷,让她给我回去拿披风了。” “那你现在立刻回去!”绮年看一眼她裙子上刚才下跪沾上的尘土和草汁“如果她问,就说你着急她怎么还没回来,自己出去看却险些跌了一跤。” 阮语死拽着她不放手:“表姐你要救我!” 绮年头大如斗:“低声!你现在叫嚷出来,立刻就死!我要救你,也得慢慢来,你得先活着才能等着我救你。听好了,今天晚上你本没来找过我,更没说过这些话——不,你本就没听过郑贵妃跟三皇子说过什么。以前你是怎么过的,以后还要怎么过,万不可让人起疑心!我,我回去跟世子商量,你老老实实地等着,听到没有?” 阮语虽然恐惧,但还没有吓得失了神智,听了绮年的保证,终于抖得轻了些:“表姐,你一定要救我!” “赶紧回去吧,我一定想办法。” 阮语跌跌撞撞又走了,绮年却觉得一阵腿软,扯了如鸳又回到净房:“我们略站一会再回去。” 如鸳也觉得腿软:“世子妃,阮——” 绮年狠狠捏了她一把:“什么?” 如鸳瞬间明⽩过来:“没什么。世子妃怕是凉着了,有些儿腹泻,该回去要碗热汤喝才是。” “没错。”绮年看了一眼自己的裙角,上头也沾上了尘土和草屑,手腕上则被阮语掐出好几道⾎印子“方才扭了脚,一步扑到路边草丛里去了,你这丫头拽我没有拽住,倒给我抓出几道⾎印子来。” 如鸳会意:“都是奴婢手慢了。” 两人回到大殿,绮年第一眼就是去看阮语,发现她已经坐到了三皇子⾝边,脸⾊还有些发⽩,正捧了一个乌银手炉坐着,神⾊倒是已经平静了下来。绮年暗暗松了口气,果然刚一坐下,秦王妃就转头看着她,低声道:“怎去了这许久?这里是皇宮,可不能走!” 绮年低头道:“并不曾走,只是大约凉着了,在净房里耽搁了些时间。” 旁边安静了一晚上的赵燕妤嗤了一声:“是⾐裳穿少了吧?丫鬟们怎么伺候的!” “与丫鬟们无关。”绮年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小⽇子来了。” “哦——”秦王妃不着痕迹地瞪了赵燕妤一眼,向⾝边的宮女含笑要了一碗红糖姜汤,引得昀郡王温和地看了她一眼。 太后浑没注意到有人出去过,正在喜地与皇帝说话:“哀家看着大长公主那个孙女秦枫是个好的,虽说是庶出的,但看着好生养,年纪已经十八了,给辕儿做二房倒也合适。” 皇帝瞥了一眼永顺伯,笑道:“前儿永顺伯还跟朕说想娶林家的姑娘,怎么这才几⽇就改了呢?” 永顺伯脸⾊微微变了变,看着太后的眼神十分复杂,起⾝道:“太后,臣说的确是林家女…” 太后不以为然道:“林家姑娘年纪尚幼,才不过及笄之年。你娶是为后嗣,年纪如此幼小,如何能生儿育女呢?” 皇帝点头笑道:“太后此言甚是。既是大长公主的孙女,便是庶出的也比一般人家嫡出的女儿尊贵。朕就成全了这桩美事——来人,传朕旨意,赐东侯府秦氏女和合⽟如意一柄,封正三品诰命,择吉⽇成亲罢。” 永顺伯的脸⾊实在算不上好看,却也只能谢恩:“臣谢陛下恩典。” 太后十分⾼兴,又道:“这三皇子还没有正妃呢。皇帝瞧着谁好?” 郑贵妃忙欠了欠⾝道:“皇上,臣妾看着皇后的侄女儿实是个好的,三皇子情跳脫,正要个稳当的正妃才能庒得住呢。” 皇帝皱眉道:“皇后已经与朕说过了,陈滢虽好却是庶出,三皇子的正妃怎能是庶出呢?” 郑贵妃笑道:“这有什么,只要承文伯开祠堂将她记在承文伯夫人名下也就是了。” 皇后微垂着眼睛,徐徐道:“这是承文伯的家事。陈家素来嫡庶分明,开祠堂这样的大事,是要族里都同意的。” 郑贵妃仿佛没听出皇后的意思,仍旧笑道:“皇上着陈家姑娘好,一道旨意就是了,难道承文伯还会抗旨不成?”嘟起红“难道皇上不心疼三皇子?娶娶贤,何况陈家姑娘本就是养在承文伯夫人膝下的,若为嫡庶的虚名失了好姑娘,岂不是可惜了。”转头拉了太后的⾐袖道“太后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太后本心也是喜爱陈滢的,只是觉得庶出的不好听,只是这些⽇子被郑贵妃不过,便笑道:“虽说是家事,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且这也不是坏事,哀家也看着那姑娘实在不错。” 皇后的脸⾊不由得难看起来。皇帝瞧了她一眼,终于松了口风:“且待朕问一问承文伯罢。”转头便向永顺伯道“说起亲事,想来永顺伯夫人在家中也惦记着。待朕叫钦天监择了好⽇子,你娶了人便立时带回去让她瞧瞧,没准⾝子就能好些。” 这下太后脸⾊又不大好看了:“也不必这般急——” “只怕永顺伯夫人——”皇帝轻咳一声没有说出下面的话。 太后无话可说。当初永顺伯求了可扶二房为的旨意,就是打着永顺伯夫人不久于世,急着想看见子嗣的幌子。如今皇帝又拿永顺伯夫人的⾝子说事,催着永顺伯快些离京,也是顺理成章的。 因有外臣在座,这所谓的家宴也不会太久,大体上各式菜上齐之后也就可以了,绮年连那碗红糖姜汤都还没等到手呢,宴会就结束了。皇上带着后宮的嫔妃还要与太后一起去拜拜月,郡王府众人也就出宮回府。 绮年和赵燕恒坐着一辆马车,赶车的是立秋,一上车,赵燕恒就握了她的手:“这伤是怎么回事?谁给你掐的?” 绮年庒低声音把阮语的事说了一遍:“怎么办?”阮语还怕她不救她,其实现在她们两个已经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了,一旦被郑贵妃知道阮语跟她讲过这些话,肯定也不会放过她的。 “果然是郑贵妃…”赵燕恒缓缓地道“皇长子一直疑心自己的生⺟死得蹊跷,只是没有凭证。” “这个账以后可以慢慢算,可是阮语怎么办?” 赵燕恒手指轻轻摸抚着绮年的手背,半晌才道:“一时想不出办法。她是正经的侧妃,没有理由出宮。就是将来三皇子出宮开府,阮家也不过能偶尔去探望她一次。” “我那位姨⺟是绝不会去看她的。”阮夫人恨阮语简直恨到骨子里,若不是如今阮盼嫁了孟烨,只怕还要恨得厉害。 “若她当初不曾被记为嫡女,也就无今⽇之祸了。” 绮年默然。不仅仅是被记为嫡女,阮语是自己想尽了办法才当上这个侧妃的,如今想要再从这樊笼里脫出来,谈何容易! “若是,若是将她说的话报给皇长子,皇长子能否——” “怎么救?”赵燕恒苦笑“皇长子限于出⾝,至今朝堂中郑仍以此攻讦他,哪里能去沾惹三皇子的侧妃。便是⽇后——除非三皇子有谋反之罪,満门或抄斩或圈噤之时,倒能想办法将她弄出来,不过也只能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了。那⽇子还远着呢。” 两人都不说话了,半晌,绮年才缓缓地道:“路是自己走的,此时想要后悔,怕是难了…”忽然觉得一阵疲惫,不由得靠在赵燕恒⾝上,喃喃道“以后,你会不会让我也后悔?”虽说明知道紫菀是在挑拨离间,但确实的有那么一小刺儿扎在那里,虽然说不上疼,可也微微的有一点儿难受。 赵燕恒一扬眉:“什么?” 绮年靠在他肩上,偏头看着他的脸,轻声道:“你知道紫菀为什么被⽗王处置了?” “知道。”赵燕恒也侧头看着她“我当你还要过些⽇子才会问,或者永远都不问…” “为什么不问?”绮年也扬起眉“我早就说过,有话我就要说的,蔵着掖着只会误会。说说罢,你跟金姑娘——” “青梅竹马。”赵燕恒很⼲脆地回答“我一直当她是妹妹一样。” “可要是当初⽗王给你聘了她呢?” “王妃不会允许我娶这样一个世子妃的。”赵燕恒淡淡一笑“我一早便知不可能,所以一直当她是妹妹。” 绮年为难地绞起眉⽑,不知道该怎么问了。赵燕恒这话说的实在不能不让人误会:“若是,若是没有王妃呢?”若是没有秦王妃,你还会把她当成妹妹吗? 赵燕恒略微有些不解:“如何能没有王妃?” “若是没有王妃,怕是你和金姑娘早就订下亲事了吧?” 赵燕恒低头想了一会儿,失笑:“这如何能做数?” 绮年叹了口气。确实,这问题未免有些太纠结了。赵燕恒展臂搂住了她,沉昑道:“你与国秀是不同的,王妃就是在挑拨,你难道真要上当不成?” 绮年撅了撅嘴,纠结地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蹭得赵燕恒有几分心猿意马起来,搂着她悄声道:“今儿晚上——”后头的话一下子消了音,绮年抬头看着他,噗嗤一声笑了:“今儿晚上没法伺候爷了。” 赵燕恒也想起她方才说小⽇子来了,不觉有几分悻悻,顺手在她脸上掐了一下。绮年嘻嘻地笑,靠在他怀里,随着马车慢慢晃悠。 郡王府离皇宮并不甚远,没一会儿也就到了。绮年和赵燕恒刚走到节气居院子门口,后头秦嬷嬷就匆匆赶了过来,躬⾝笑道:“王妃怕世子妃的奴婢们疏忽,吩咐老奴赶着过来,叫小厨房给世子妃熬了红糖姜⽔,喝过了再睡不迟。” 绮年直觉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微微笑了笑:“劳烦嬷嬷跑这一趟,我记得了,嬷嬷请回罢。” 秦嬷嬷跟着他们走,笑道:“王妃叫老奴务必盯着熬的,老奴不敢懈怠。且王妃说了,世子妃年轻,怕有些事不曾安排,叫老奴过来看看,世子爷今夜在哪一处安置,别底下的奴婢疏忽了,再伺候得不周到。” 绮年一怔,脸⾊终于难看了。重点在这儿呢,她来小⽇子,这就要把赵燕恒往别人的屋里赶了。 “这不必嬷嬷心。”赵燕恒一手扶了绮年,淡淡开口“这节气居里有的是屋子,难道我还没地方安置不成?”忽然提⾼声音“清明送嬷嬷回去,⽩露去熬红糖姜汤,熬好了就送到世子妃屋里来,我瞧着喝。”说罢,扶着绮年就走。清明上来虚虚一拦:“我送嬷嬷回去。” 秦嬷嬷嘿嘿一笑:“不劳清明姑娘,老⾝自己回去便是了。” 绮年回了屋子,居然觉得自己气得有点发抖。赵燕恒握了她的手皱眉道:“怎么这般冷。”一边替她着一边叫如鸳去拿个手炉来。 绮年知道自己不是手炉的事,看着屋里无人,咬着嘴道:“你要去别处安置么?” 赵燕恒怔了怔,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曲起食指刮了一下绮年的鼻子:“去哪里?我就在这里守着你,哪儿也不去!” 绮年抿抿嘴,一半得意一半不好意思地笑了。赵燕恒搂了她走到窗口,外头的月亮正圆得跟面镜子似的,夫两人依偎在一起静静看着外头,赵燕恒轻声道:“明年若有机会,我带你去外头赏月。有一处庄子是临⽔的,⽔上赏月别有一番情致。” “嗯。”绮年在他肩头上蹭蹭“我等着明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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