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难为是由朱砂写的都市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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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表妹难为 作者:朱砂 | 书号:28447 时间:2017/7/7 字数:7121 |
上一章 103、三春山房双演戏 下一章 ( → ) | |
“凌波楼的胭脂?不是说赎了⾝给送走了吗?”秦王妃听着秦嬷嬷的回报,不由得诧异起来。 秦嬷嬷两眼发亮地笑道:“王妃可不知道,那胭脂本事不小,竟跑回来了。当着街上那许多人的面就扑到世子的马车前头。世子叫立秋去寻个客栈将她先安置下来,世子妃可就不喜了,听立冬透出来的一句半句话,似是当时就跟世子撂了脸。” 秦王妃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可是她糊涂了,既然当⽇能送走了,如今跑回来,世子也未必就要她的。” 秦嬷嬷笑道:“小家小户出来的丫头,哪里有这样的心?且那小蝶在院子里听了一耳朵,还提起了从前的事呢,虽未听实在,却似是指着宮里那一位。” 秦王妃嗤地笑了一声:“我当她多大方,听了紫菀的话无动于衷,原来一总积着呢。只是发作得不是地方——世子这些⽇子都在书房,想必是恼了。” “这成亲也有两个月了,新鲜劲没了,自然如此。世子⾝边难道还少了人不成?不必说别人,只那个⽩露,那模样⾝段可就不比世子妃差。” 秦王妃淡淡一笑:“你这就错了。世子这会成亲不比以往,这两个月里连从前贴⾝伺候的大丫鬟都冷淡了,可见待她与别人不同。依我看,他再风流,骨子里也有几分像王爷,真娶了就规矩了。” 秦嬷嬷不解道:“既是这样,为何才拌几句嘴就歇在书房了?” 秦王妃轻轻拨弄着自己手上修剪整齐的指甲,缓缓道:“男人是最受不得委屈的,倘若世子当真看上了那胭脂,世子妃再怎么闹,他也得好生哄着。就因他对这胭脂无意,所以世子妃错怪了他,他才要发怒。” 秦嬷嬷疑惑道:“若这般说,岂不是解释开便好了?” 秦王妃微微一笑:“不错,因此才不能让他们解释开才是。”仰头想了想,道“叫香药去罢,机会给了她,能不能讨得世子心就是她的本事了。” 秦嬷嬷答应着就要走,秦王妃忽又叫住了她,目光闪动:“这误会拖得越久,就越难解得开。你明儿回家里一趟,跟哥哥说,枫儿远去渝州,人生地不的,须得有个人去送嫁才好,到了地头也看看情况如何。家里磊儿是走不开的,岩儿年纪小,自己去送嫁也难让人放心,不如就求着世子走一趟。他也算是表兄,送嫁也还说得过去。这事要快,香药一闹起来,就叫哥哥去说,趁热打铁把他们分开,便是⽇后不提此事,这心里也要留个疙瘩的。” 秦嬷嬷笑道:“香药闹起来倒好了,世子妃这嫉妒的名声可就传出去了。” 秦王妃头摇道:“叫底下人嘴都老实着些,不许往外传。” 秦嬷嬷又不解了:“为何?这可是七出的罪名,即便不能休离,也好教王爷知道才是。” “你老糊涂了么。”秦王妃眉头一皱“你难道忘记这门亲事是我挑的?”她一双狭长的凤眼里闪过微微冷意“香薰球的事是平儿太过鲁莽了,內情都不知便来报了我,也是我急于求成,虽然到底是娶了,却也让王爷疑了我。” 秦嬷嬷宽解道:“王妃太过忧虑了,老奴看着王爷待王妃一如从前,并没提这事哪。” 秦王妃冷冷道:“你懂得什么。若是王爷怒冲冲来质问我,我倒可解释过去。偏偏王爷一言未发,这就是疑着我了,不见将追风和舂娇秋婉都打发了么。越是这般,我越不好说话;越是不解释,这子就越发种得深——此次实在是大意了,也不知要费多少工夫才能慢慢让王爷消了这疑心。” 秦嬷嬷不敢说话,秦王妃出神片刻,又道:“是以如今她却不能出什么德行上的大事。若说小节上差了,或是不会理家,这都无妨,唯独这妇德上大事我且得替她隐瞒着。一来若让王爷知道了,便是嫌了她,也会疑了我,须得等这事过去了才好;二来么,也让她知我的情。” 秦嬷嬷疑惑道:“王妃敢是想拉拢她?” “为我所用,自然最好。”秦王妃拨弄着自己的指甲“最怕他们夫联成一气,我就不好揷手进去,若是她在我掌握之中,还怕什么呢。” 秦嬷嬷迟疑道:“老奴觉得她不好对付。” 秦王妃微微点了点头:“不错。当⽇只怕我也小瞧了她,并非那等乡野人家全无见识的丫头可比,与其将她到世子一边去,还不如分开解来各个击破。” 秦嬷嬷钦佩不已:“王妃见得⾼,老奴是丝毫也想不到这法子的。” 秦王妃淡淡一笑,神情之中却有几分悲哀之意:“若是老王爷当初不着王爷成亲,我今⽇又何必如此。我的平儿本该是世子,又何必屈居人下!” 秦嬷嬷是自小伺候她的,见了秦王妃这样子不由得心疼起来道:“王妃莫想这些事了,倒是三少爷的亲事该寻摸起来了,皇上给皇子们选秀已然耽搁了,再过一两年怕又要选了,还是趁着这个时候快些定下来为好。” 秦王妃最近正在头疼这件事:“我岂不想着快些定下来呢,只是一时挑不到合适的人。本来孔家女儿极好,偏被皇后指给了金家;承文伯的女儿本想着是庶出的不大合宜,却又被郑贵妃先定了去…” 秦嬷嬷道:“王妃看丁尚书的孙女儿如何?” 秦王妃皱皱眉:“那孩子好是好,可惜不是做宗妇的材料,再者丁尚书年纪也大了,怕是不多久就要致仕,下头的儿孙却不见得出⾊,未必能如从前一般了。罢了,你先去罢,此事急不得,我再想想。” 丹园里的这番话,绮年自然是不会知道的,可是小蝶鬼鬼崇崇地溜出节气居又溜回来,这举动却逃不过如鹂的眼睛,立刻奔回来向绮年回报:“进了香药姑娘的屋子。”从前绮年有重要的事情都不曾与她说,这还是头一回叫她参与这样的事,如鹂只怕做不好,真是兢兢业业,且怕自己说漏了嘴,装着牙疼,口都不开了。 绮年点头笑道:“估摸着也只能找香药了。”怡云跟一潭死⽔似的,除了出门请安,天天连个动静都没有。采芝比她活泛一些,还知道孝敬几⾊针线,但极有眼⾊,从来不给赵燕恒做一点东西。因此这个趁机爬的活计,也就只有香药来做了。 拍拍如鹂的腮帮,绮年轻笑:“这次你做的不错,再接再厉哟。” 如鹂不大明⽩再接再厉的意思,不过知道绮年又调侃她,红了脸道:“奴婢上回得着教训了,自然要用心做事。” 绮年笑着夸了她一句。如鹂是跟着她从成都老宅出来的,论感情倒是最亲近的。从前因着嘴巴太快不沉稳,她才不敢重用。如今改了,又多了一个可以商议的心腹,自然是极大的好事。 “世子妃——”菱花在门边探了头“方才香药姑娘那边来说,觉得胃口不好,想着要一碗酒酿汤圆晚上做消夜。” 绮年嗤地一声笑了出来:“给她准备。”既然胃口不好,还要吃汤圆这种不好消化的东西么? 菱花有些迟疑:“奴婢觉得这里头…若是胃口不好,要汤圆做什么…” 绮年笑着点了点头:“好丫头,你是个机灵的,就叫人照着她要的做罢。”菱花毕竟是后来的,虽然把⾝契了上来,但这样的机密事就不好与她多说。 菱花言又止,最后还是低声道:“奴婢方才在小厨房看见了⽩露姐姐,似是说要**汤面。可是奴婢记得今儿晚上的膳食并不是面…” 绮年目光微微一闪,轻轻拍了拍菱花的手:“你去罢,不必说什么。” 菱花并不多问,低头就退出去了。如鹂忍不住气冲冲道:“这才两天呢,一个个就都要跳出来了!” “慎言。”绮年举起一手指摆了摆“⽩露本就管着伺候世子爷的饮食,又是贴⾝的大丫鬟,若是没这片心倒是她的失职。你知道该怎么做的罢?” 如鹂不大情愿地嘟哝:“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还要姐姐长姐姐短地叫。” 如鸳忍不住道:“你真是呆子。那都是世子爷信得过的人,若是我们先斗起来,岂不叫外头人得了便宜去?” 如鹂想了一想,缩缩脖子不好意思地一笑,出去了。绮年瞧着她的背影也不噤头摇笑了笑,拿起那个已经做了一半的抹额,一针针又绣起来。抹额是檀⾊的底子,上头绣着枝⽩牡丹,颜⾊素净了些,只是牡丹花上又绣了一只黑底红花的凤蝶,便教这抹额突然又丽了几分。如鸳在旁边看着,轻声道:“世子妃这绣得太细致了,不过一个抹额罢了…” 绮年低头刺绣,轻笑道:“你当这是绣给王妃的?不,这是绣给王爷看的。王妃太贤惠了,我虽不必事事学她,却也要拿出个样儿来才不致落在她后面。”秦王妃据说琴棋书画样样皆精,女红虽不是其所长,在勋贵人家的姑娘里也就算极出挑的了,君不见郑瑾那样儿的,连嫁⾐都是找了绣娘来绣的。 但是人的精力毕竟有限,秦王妃又要与郡王琴瑟和鸣,又要管家理事,这针线上就没有⾜够的精力了,何况郡王府专门养着针线上的人,哪个主子房里也有个把针线出挑的丫鬟,自是不必她去做什么。绮年论琴棋书画是没法跟她比的,那就只好在针线上下下功夫。 已是九月初,渐渐的昼短夜长,不一时天⾊已然昏暗下来,如鸳掌了灯,又传了晚膳来用过。绮年看了一会儿书,瞧着那沙漏到了时辰,便微微一笑起⾝:“走,去小厨房,咱们也给世子爷做消夜去。” 平⽇里各院的膳食都是外头大厨房送来的,各院的小厨房只管主子们消夜,或是偶尔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格外做一下。世子妃进门两月,从来不要消夜的,因此此时只剩下一个婆子一个小丫鬟,团坐着说闲话,一见绮年进门,惊得两人连忙站了起来。 绮年摆摆手叫二人不必惊慌:“把火捅开,听说香药今儿要了一碗酒酿汤圆,想必还有未用完的酒酿,我也煮一碗给世子爷送过去。” 那婆子能管着小厨房,也是颇受信任之人,一听说这碗汤圆是要给世子爷送过去,不由得⽩了脸。香药要汤圆做什么,她只是猜测到了几分,可是⽩露今⽇亲手擀了面,方才下了汤面,她可是知道那也是要给世子爷送过去的。算算这个时间,等世子妃将消夜送过去,怕是正好撞上… 绮年只当没看见那婆子脸上的神⾊,径自做了一碗汤圆,又配了一咸一甜两样点心,叫如鸳用食盒提了,慢步往三舂山舍走去。 赵燕恒在三舂山舍里睡了两夜,虽然要思虑作之事甚多,夜间睡下时还是不免觉得衾枕冷淡,不由得也要暗暗自嘲,怎的这几天都挨不过了不成?若果真如此,回头去了渝州一两个月又待如何?刚刚想着,便听门外立秋低声喝道:“什么人?”接着便道“原来是香姑娘,爷在里头读书呢,不让人进去。” 香药外头披了一件大红镶着⽩狐⽑的披风,里头却只穿了薄薄一件胭脂红的绸⾐,露出半截月⽩的抹,头上梳着堕马髻,只戴一朵浅红⾊堆纱芍药花,心花里却塞了一小块儿香料,透出隐隐幽香。连丫鬟都不曾带,只自己提了个食盒就来了,心里如同揣了一只小鹿般砰砰跳,见立秋这般说,便上前细声道:“这时候天都晚了,我只给爷送一碗消夜,送了便走。” 立秋瞥一眼那裹得严严实实的披风,低头见披风下露出的裙子却是轻纱的,不由得暗想这话骗谁呢?九月里穿着纱裙出来,难道是为着来挨冻?想到主子的计划,不由得也要悄悄赞世子妃一个料事如神,故意咳了一声道:“香姑娘这是为难我们做奴才的,若是爷问我们为什么放了人进去…” 香药听这口气还可商榷,连忙就要抹下腕子上一个金镯给他,立秋哪里能要她的,连忙后退一步不着痕迹地挡了一挡道:“香姑娘送了就快些出来罢,别害得我们挨骂。” 香药连声答应,提着食盒莲步轻移地进去。三舂山房极大,上头一层是各种蔵书,下头这一层才是读书写字的地方,也有三间极阔朗的屋子,最外头这间乃是有时招待朋友来所用,香药进了第二间,才见赵燕恒靠在窗前的竹榻上,拿了本书在看。像是方才浴沐过,头发还是的,⽩绸中⾐微微敞着,露出前少许肌肤,不由得一阵心热,低低嘤咛了一声:“世子爷——” 赵燕恒仿佛才发现她进来,眉头微微就是一皱:“你怎来了?” 香药将手中食盒放在桌上,细声道:“妾想着秋⽇夜长,怕爷读书久了腹中空虚,想着送碗汤圆过来。”说着,稍稍往前走了一步,让自己落在烛光之下。她素知自己穿红⾊丽,只是在世子妃面前不敢太过放肆,只到今夜才翻出这件大红⾊的披风来。烛光下伸出半截⽩藕般的手臂,端着那淡青⾊的瓷碗,再衬着那大红披风,当真是一副美景,含羞带怯地望了一眼赵燕恒,似乎不知该不该过去。 立秋和立冬守在院子外头,彼此挤眉弄眼地正竖着耳朵听里头的动静,忽然见夜⾊中一个素⾊的⾝影姗姗而来,瞧着眼,不由得吓了一跳,忙上去:“⽩露姐姐怎么来了?” ⽩露穿着件半新的藌合⾊袄子,手提小食盒,见了立秋二人脸上不由得有几分发热,悄声道:“怕爷看书晚了,下了碗面送过来。” 立秋嗐了一声:“我的好姐姐,你难道不知爷和世子妃是——”庒低声音道“正等着鱼儿来上钩呢,好容易这鱼儿进去了,你倒来了。一会儿世子妃来了,可到底是拿谁好?” ⽩露脸上更热,心里又有些失望,轻啐了一口道:“我是怕爷读书晚了饿着——” 立秋眼尖,觑见又有两人过来,连忙道:“世子妃来了。” ⽩露心里咯噔一跳,连忙退到一边,果然见绮年带着如鸳过来,目光似笑非笑地往自己⾝上扫,只得低声道:“奴婢是瞧着这两天没有动静,想着爷怕是也吃不好睡不好,是以才送东西过来…” 当⽇赵燕恒是将这计划告诉了清明四人的,因若成了,少不得要带着清明去渝州,这院子里就要有人帮衬着绮年,且这四个丫鬟都是自己心腹,倒也不必瞒着。只是今⽇⽩露这一来,究竟是做丫鬟的尽本份体贴主子,还是别有用心——绮年轻轻笑了一声,推门进了书房。立秋清清嗓子,亮开嗓门喊了一声:“给世子妃请安。” 书房里头,香药捧着那碗汤圆已经快贴到赵燕恒⾝上了,酒酿的甜味混合着她⾝上的香味扑过来,赵燕恒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刚要伸手将她推远点儿,就听外头立秋来了这么一嗓子,香药手一抖,酒酿的汤儿泼出来,一半泼在她自己⾝上,一半溅在赵燕恒手上,吓得香药连忙扔了碗拿帕子去擦赵燕恒的手:“爷可烫着了没有?” 绮年一进来就看见香药捧着赵燕恒的手,对上赵燕恒松了口气的表情,险些笑出来,不过随即绷住了脸,用力咳嗽一声,冷笑道:“原来热闹得紧么!” 香药一手拉着赵燕恒的手不放,娇娇弱弱地转⾝,屈膝向绮年道:“给世子妃请安。奴婢是来给世子爷送消夜的,不想失手烫着了世子爷,奴婢——” 她后头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绮年的目光正盯着她⾝上的披风,半晌露齿一笑:“如鸳,怕是我眼花了,你瞧瞧那披风是什么颜⾊的?” 如鸳上前一步,抬手就给了香药一耳光:“好大的胆子,你一个通房,竟敢穿大红的颜⾊!” 香药⽩了脸。大红是正室才能穿的颜⾊,妾室通房们是不敢穿的,今⽇不过是想着夜探书房,哪里知道世子妃忽然也跑了来呢。还没等说话呢,如鸳用力一扯,将披风扯开了半边,顿时露出里头薄薄的绸衫和抹,还有轻纱罗裙。绮年冷笑道:“看来这披风暖和,教香姑娘穿得这般单薄也不冷!” 赵燕恒咳嗽了一声,瞪着如鸳:“你的胆子也不小,当着爷的面就敢打人!” 绮年提⾼了声音道:“香药不守规矩,自然打得!世子爷敢是心疼了?外头一个胭脂,里头一个香药,世子爷要挑也挑个规矩的,这样烟花之地出来的女子,哪个是好的?来人!” 立秋立冬一起在门外头答应,绮年厉声道:“给我拖出去!她既是不怕冷,就叫她在院子里跪夜一,好生冷静冷静头脑,也知道什么能穿什么不能穿!” 立秋立冬都是会演戏的,齐齐的答应一声,进来拿袖子垫了手,就来拖香药。香药吓得紧拉着赵燕恒的手,却被如鸳掐了一下,疼得她松了手指,被拖了出去。到了门口犹自听见世子爷在吼:“不过是送个消夜,你喊打喊杀是要做什么!” 又听世子妃也⾼声道:“她逾制穿着大红⾊,我难道打不得?”后头就听不清楚,被立秋立冬直拖到三舂山舍的月门处,给两个婆子:“世子妃说了,叫香姑娘在院子里跪夜一,这披风快些拿去铰了,省得世子妃看着心烦。” 秋夜风冷,只不过拖到院子门口,香药那一腔子热情就已被吹散了,呜咽几声,被两个婆子架走了。立秋一回⾝,只见如鸳已退了出来,书房里却有砸东西的声音,不由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当真闹起来了?” 如鸳用看⽩痴一样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只道:“站远些,世子爷和世子妃在里头说话呢。” 立秋尴尬地咳嗽一声,想再说句话,如鸳已经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到一边去了,他也只得闭上嘴,悻悻地也站在了一边。 ⽩露在方才闹起来的时候已经悄悄退到窗户底下去了,这时候觑着眼往里看看,顿时心里百味杂陈。只见世子爷和世子妃并肩坐在竹榻上亲亲密密地说着话,世子妃手里拿着那个盛汤圆的碗看了看,道:“这是粉彩的,砸了怪可惜的。” 世子爷挽了她的手笑道:“不值什么,若不砸这个,我这书房里的东西随便哪个也比这个值钱。”然后世子妃就一脸心疼地把碗扔到地上去了。 ⽩露只觉眼眶酸酸的,悄悄退后了几步,再也不敢往里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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