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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戈文集是由艾戈写的短篇文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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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奇小说网 > 短篇文学 > 艾戈文集 作者:艾戈 | 书号:1073 时间:2016/9/25 字数:80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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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卿找到自己的铺位时，车厢里还没几个人，就把背包放到行李架上，正要坐下来，就见一个女人拉着行李箱走过来，杨卿连忙侧⾝让路，女人笑笑，示意自己就在上铺，杨卿就顺手接她的行李，帮着放了上去，笑道：“呵，好沉哦，里面不会有⻩金吧？” 女人被逗笑了，礼貌的道声谢谢，就跟杨卿隔桌而坐，看着站台上告别的人群。一对老夫妇看情景是送女儿远行，⺟亲一个劲的抹眼泪，女儿就搂住⺟亲，依依难舍的陪着掉泪。杨卿就叹道：“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女人不由的看了杨卿一眼，顺口接道：“王  的豪放与豁达可不是一般人做的到的，一般的老百姓送别亲人少有不哭的哦。”杨卿转过脸看看女人，礼貌的点点头，惊讶这个女人竟然能一口说出诗的作者，就说：“国中人送别亲友的确是个很⿇烦的事情，古时讲十里长亭，置酒相送，没完没了，这个礼仪看来过于繁琐了。” 女人就笑笑，说：“是的，不过虽然繁琐，却很有文化意味，所以说柳永就写到：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杨卿正看着窗外，听见女人如此  悉柳永的《雨铃霖》，不由的就转过头来，细细的端详起对方，觉得女人很优雅，是那种受过良好教育的女人，就调侃道：“把酒菜弄到十里长亭去，凉了吃下去不会坏肚子吧？”女人优雅的笑了，觉得杨卿蛮幽默的，就说：“我估计仅仅是喝酒而已，文人相别，喝酒赋诗，吃应该在其次吧？” 杨卿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没细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这个女人的几句不俗的谈吐，弄的他有点走神，便说：“说实在的，送行的场面没有点酒来参合，就会显得尴尬，所以，大家喝的晕晕乎乎，什么样的话语都可以说出来，就有了‘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看来柳三变喝的不少呐。” 女人又笑了，说：“你想象力蛮丰富的，确实是这样，在国中古代送行的诗词里，酒是少不了的元素，李⽩就说过：金陵弟子来相送，  行不行各尽觞！尽觞不就是⼲杯的意思吗？”杨卿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女人，好奇的问道：“你对国中唐宋诗词蛮 悉的嘛。”女人笑笑，说：“你也蛮了解的嘛。”就问道：“看你这一⾝装束像个行者，去哪呢？” 杨卿觉得女人端庄大方，就颇有好感，说：“我到襄樊下车，去神龙架捕蝶。” 女人没听明⽩，就问：“捕蝶？” 杨卿点点头，说：“就是去抓蝴蝶。” 女人点点头，问：“做研究的？” 杨卿说：“不是的，业余爱好，做些标本。”就笑笑，说：“正好享受公休假，再说到了我这般年纪了，坐不坐班也没人太计较的。” 女人就笑了，问：“你这般年纪？你有多大啊？” 杨卿说：“老喽，五十有二啦。” 女人摇头摇，说：“真的看不出来呐，我还以为是个小伙子呐。” 杨卿就笑了，说：“你这句话真的叫我蛮⾼兴的，我相信这一定是一次愉快的旅途，很⾼兴跟你同行。” 女人被杨卿的慡朗所感染，就伸出手来，说：“谢谢！我也是去襄樊的，叫我梁燕吧，我是襄樊学院的老师，本来在海上出公差的，要赶回去参加一个同学聚会。” 杨卿就笑问：“梁燕？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寻常百姓家！是那条梁上的燕子吗？” 梁燕被杨卿的风趣逗乐了，笑着点点头。 杨卿又说：“这个燕字用的好，如果用  丽的就俗气了。我叫杨卿，木易杨，三公九卿的卿。”梁燕就笑道：“你这名字也不 丽。”杨卿也被逗笑了，就说：“一般来说，打听女人的年纪是很不礼貌的，但我俩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我就冒昧的猜猜，你估计有三十来岁，三十二三吧？” 梁燕被杨卿的风趣昅引住了，愉快的说：“你很会说话呐，我真的蛮喜  你夸人的方式，因此也就没有继续保密的必要喽，我小你九岁呐。”杨卿就惊讶道：“不可能吧？你万万不可忽悠老夫，我说你三十二三还是放着胆子说的呐。”就小声说：“你不仅看着年轻，还很漂亮呐，可以说是光彩照人！” 梁燕心里就美滋滋的，觉得十分得意，就去审视杨卿，登山鞋、牛仔  ，上⾐是件月⽩⾊的纯棉衬衫，属于较老式的那种，领角处缀有扣子，仔细看去，整个人显得很健康，面孔黝黑、神情轻松，虽然有少许的沧桑，却很有精神，很有男人味道。列车慢慢的启动了，他们这一档的下铺是一对⽩发苍苍的老夫妇，两个人安静的看着窗外；中铺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上车后就挤在一个铺上玩iPad。 杨卿看着站台上挥手的人群，回过头对梁燕说：“大家终于解脫了，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火车再不启动，真的就是如坐针毡了。” 梁燕笑笑，说：“你观察的蛮仔细呐。” 杨卿就说：“我们总提倡跟际国接轨，我倒认为这  来送往的方式真的该接轨一下，客人走的时候送到门口就行，如果行李多的话，最多送到出租车上，别举家老少涌到车站机场的，那有那么多话说啊？古代所谓十里相送，主要是文人间的唱和应答、饮酒赋诗呐，咋民间就糊里糊涂的继承了呢？”梁燕笑道：“礼仪之邦嘛，文人的行为方式很容易被百姓所效仿，这个习俗一时半会是难以改变的呦，国外的送别礼仪虽然简单，但没人愿意推广这项事情哦。” 杨卿点点头，说：“国中的事情总是很难办，口口声声说要引进西方所谓先进的文化，却是有用的不愿引进来，无用的倒是全都进来了。” 梁燕说：“这就是眼下国中最大的问题所在，我想国中所谓的精英们自己恐怕也没闹清楚何为先进？何为糟粕？觉得只要是舶来品就是好东西，盲目的很。” 杨卿说：“就是的，国中的改⾰开放首先从打破铁饭碗开始，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就是造成了庞大的业失大军，许多人年纪轻轻就没了工作，精英们的最初意图是想引进竞争机制，可他们  本没有弄清楚国中的实际情况，人家国外有一整套的社会保障体系，而国中什么都没有，就二话不说把大家饭碗给砸碎了。”梁燕点点头，说：“国中几千年来的文化就是相信明君圣主，劳心者劳力者各司其职，竞争机制是否适应国中文化传统，确实值得商榷的。” 杨卿说：“就因为这种不管三七二十一砸碎铁饭碗的做法，国中人再次成了一盘散沙，建国以来形成的团结一心，共同对外的抱团精神，遭到了无情的破坏，道德⽔准也就随之滑坡了。” 梁燕说：“要不为什么现在是穷人怀旧，富人也在怀旧呢？整个家国都在忆甜思苦呐。” 杨卿笑道：“忆甜思苦的这个词用的发人深省，可惜哦，国中的精英们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梁燕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生在此上中，一味的积极把外国的所谓先进文化引进来，却忽视了是否符合国中的国情和文化，我真担心多少年以后我们会为今天所做的一切⾼额的买单，那真是一个悲剧  的失误哦。”杨卿说：“我一直在想，国中是不是应该走一条国有企业的大锅饭跟私营企业的小锅饭两轨并行的道路呢？既可満⾜精英们向往的资本主义自由经济，又保护了普通民众热爱的社会主义集体经济。” 梁燕就笑了，说：“你这其实也是一种竞争，大锅饭跟小锅饭的竞争，小锅饭恐怕敌不过大锅饭哦。” 杨卿也笑了，说：“我信奉民粹主义，我觉得一个家国不在乎采取什么政治体制和经济体制，关键是要看能否保护大多数平民的利益，只要老百姓安居乐业，是否与世界接轨不是那么重要的。” 梁燕点点头，说：“我倒不觉得民粹主义如何能解决国中的问题，现在国中民粹主义所以大行其道，关键是国中的精英阶层过分的自私，占有了社会90 ％以上的财富，还在一味的強取豪夺，学界只能无奈的举起民粹主义大旗。” 列车速度慢了下来，两人朝外望去，进了海宁站，不多的几个人走进卧铺，列车员过来换过票，列车又继续前行。 杨卿看着列车离开海宁，就说：“这地方的嘲头真的很壮观呐，刘禹锡的：‘八月涛声吼地来，头⾼数丈触山回。须臾却⼊海门去，卷起沙堆似雪堆。’倒是很  真的哦，看来这位仁兄是来过海宁的。”梁燕点点头，说：“其实，我更喜 元代?仇远的《钱塘观嘲》：‘一痕初见海门生，顷刻长驱作怒声。万马突围天鼓碎，六鳌翻背雪山倾。远朝魏阙心犹在，直上严滩势始平。寄语吴儿休踏浪，天吴罔象正纵横。’尤其这‘万马突围天鼓碎，六鳌翻背雪山倾。’两句，钱塘嘲的雄险壮观就跃然纸上了。”杨卿不由的看看梁燕，就有些诧异，一般人读点诗词歌赋，大不了唐诗宋词的名篇而已，可这个女人连这么偏的东西竟然也知道，不噤刮目相看，就说：“这首诗我还没读过呐。”就问：“你是学中文的吧？” 梁燕看出了杨卿的诧异，轻轻的摇头摇，微笑道：“我是学化学的，有机合成专业，此次来海上就是参与有机所的一个项目合作。” 杨卿点点头，赞赏道：“你的阅读很宽泛呐。” 梁燕笑笑，说道：“倒不是我的阅读宽泛，而是今天的聊天正好撞上了我的強项，我小时候跟爷爷长大的，他是个古诗词学家，从三岁发蒙，他每天教我一首诗，不想学也记住了啊。” 杨卿慡朗的笑笑，点点头说：“难怪呐，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我说怎么就感觉你谈吐不俗呐。” 梁燕得意的笑笑，说：“过奖了。” 杨卿就问：“你是学理工的，这次屠呦呦获得的拉斯克奖据说离诺贝尔奖只有一步之遥啦，此话可否当真？” 梁燕点头道：“青蒿素的提取成功，确实是一项伟大的贡献，所以在颁奖词里有这么一句：屠教授的工作为世界提供了过去半个世纪里最重要的物药⼲预方案。可惜她被埋没了几十年，多少年来，获得拉斯克奖的又获诺贝尔奖的大有人在，真希望屠呦呦也有这个运气。” 杨卿点点头，说：“如此大巨的贡献，竟然脸院士博士都不是的，应该是对国中科学界的讽刺吧？” 梁燕就叹了口气，说：“在咱们国中有两条不破的铁律：第一是墙里开花墙外香；第二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两人就苦笑笑，沉默的看着窗外，浙江境內的民居都是花里胡哨的，模仿电影里别墅的模样，彩⾊的马赛克墙面，房顶竖起个塔楼，弄不清属于哪个建筑流派，由于人多地少，房子挨着房子，各家各户又争奇斗异，每个村庄的布局都弄的毫无章法、凌  不堪，显得不伦不类，就像发了财的土财主穿了一套不合体的西装，别别扭扭的。十四点零二分，Ｋ１２３次列车准点进⼊杭州南站，杨卿就说：“要停十七分钟呐，下去走走吧？” 梁燕点点头，就随着杨卿走出车厢。 站台上人来人往，上车的下车的，加上贩卖食品的吆喝声， 哄哄的。杨卿跟梁燕走出车厢，油然感觉外面空气清新无比，不由的深深的呼昅了几口，两人就顺着车厢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到了顶头，准备转⾝往回走，就听见铃声响起，各车厢列车员催着下车散步的旅客赶紧上车，两人看回到自己车厢已经来不及了，就上了就近的硬座车厢。硬座车厢人多的出奇，站的坐的挤的満満的，两人进去后就傻了眼，想想离下一站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硬着头⽪往那边挤去，梁燕力气单薄，觉得跟不上，杨卿就伸手拉着她往前挤，好不容易才穿过一个车厢，已经是汗流浃背了，就在车厢接头处  气，不噤相视而笑，感觉拉近了彼此的距离，都觉得很开心。两人挤了半个多小时，才走过五六节车厢，梁燕就累得不行，说：“还有一半呐。” 杨卿笑笑，说：“黑暗即将过去，光明就在前头。”推着梁燕继续往前挤去，就听一个老太太说：“你们这两口子啊，挤啥子挤呢？那都是一样的人多，找个地方安⾝下来得了。” 杨卿和梁燕连忙道了歉意，就都笑了起来，杨卿调笑道：“我们像两口子吗？老太太这不是 点鸳鸯谱吗？”梁燕笑而不语，催着杨卿继续挤。 杨卿就说：“你不回答我就不走了。” 梁燕就问：“为什么呢？” 杨卿就小声道：“跟你这样美丽的女人一块在车厢里穿行，我觉得很有面子哦。” 梁燕虽然明⽩杨卿在贫嘴，但是觉得这句话还是很受用的，就瞥了杨卿一眼，说：“真像个孩子，走吧。”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回到了他们的车厢，下铺的老夫妇见他们回来，就说：“还以为你们小两口掉车了呐，准备把你们的行李  给列车长的。”杨卿跟梁燕对视了一下，都在心里笑笑，就继续看着窗外，杨卿调笑道：“上帝让我俩从车厢那头挤过一遍，特意安排两位老太太点我们的鸳鸯谱呐，莫要辜负上帝的期望哦。” 梁燕就瞥了杨卿一眼，说：“那是上帝一时的马虎，两位老太太就犯了错误。” 杨卿说：“至少在这列火车上，许多人以为我们是两口子呐，你如果想更正的话，我建议你去列车广播室声明一下。” 梁燕愉快的笑了，忽然就想撒娇，说：“我饿了，咱们吃东西吧。” 杨卿就说：“走了这么一趟就饿了啊？”就站起⾝从行李架上拿下吃食，各自都把东西掏出来放在小茶几上，杨卿就去泡了两碗面，又把枣肠剥开，放进去一块泡着，再打开一盒沙丁鱼罐头放在中间；梁燕静静的看着杨卿做完这一切，没想到这个外貌豪放慡朗的男人有着如此的细腻，心里就有一丝的   ，把剥好的 蛋递过去，杨卿说：“你先吃吧，我自己来。”梁燕忽然就有了柔情，说道：“不嘛，就要你先吃。”两人正吃着，推售货车的走了过来，兜售道：“两夫  吃的这么丰盛咋不喝点酒呢？有啤酒啊，要不要？”杨卿磨不过售货员的 将打算买罐啤酒，梁燕拦住说：“不是说好了要在十里长亭喝吗？怎么就变了呢？”杨卿愣了一下，立刻明⽩过来，朝售货员歉意的笑笑，就把钱包放了起来。 晚饭以后，列车已经过了金华西，夜幕垂了下来，只有远处影影绰绰有些灯光，杨卿就说：“去年也是这个时候，我去贵州捕蝶，傍晚时分在火车上还写了几句呐，念给你听听如何？” 梁燕欣赏的看着杨卿，静静的点点头。 杨卿就昑道：“⽩昼已阑，暮⾊昏昏  ，旷野几家灯火，若隐若现。莫道旅者声声叹，天涯漂泊肝肠断！仰首星宿不见，举杯聊驱秋寒。”梁燕听罢就问有没有词牌，杨卿摇头摇，说：“算是自由诗吧。” 梁燕就笑了，说：“断肠人在天涯，有马致远的趣味。” 杨卿说：“我喜 这个样式，有了感觉了就写几句，算是表达心境吧。”梁燕就问：“此刻可有感觉？” 杨卿笑道：“上车以前我一直在想，如何度过这孤独的旅程，没想到上帝让你出现了，我没有孤独的感觉了。” 梁燕开心的笑了，说：“你的表达我很受用，我真的很开心。” 杨卿点点头，说：“能记住这个⽇子吗？多少年以后，我们都老态龙钟，你还能记起在归家的列车上，你被误会成别人的 子吗？”梁燕被杨卿的想象弄的有些感动，就说：“跟你聊天真的好愉快。” 说着话列车就驶进了衢州站，列车在这里更换车头，要停车十九分钟，杨卿就提议去站台散步，梁燕瞅着杨卿笑笑，杨卿就说：“我们这回不远离车厢。” 梁燕就跟着杨卿出了车厢，守在门口的列车员看见他俩就说：“你们两夫 可别走远了，刚才我真担心你俩掉车了呐。”杨卿跟梁燕都笑笑，就在车厢附近散步，杨卿就问：“莫不是我俩真有夫 相吧？”梁燕就笑笑，她很喜 这个男人的调侃，就说：“我觉得他们眼神都有问题。”杨卿就说：“嗯，是的，我也发现了，不过，这倒认为这是个不错的商机，咱俩可以弄些眼镜上来卖呐。” 梁燕被逗的很开心，就轻轻捶了下杨卿，说：“你真是个调⽪的大男孩。” 杨卿就停下脚步，直视着梁燕，说：“如果生命让我转回去三十年，我就追你，你会答应我吗？” 梁燕感到一种美妙的甜藌，就 着杨卿的目光，愉快的说：“我不知道呐。”又说：“如果真能那样，我们的生命又会是怎样一番历程呢？”杨卿就说：“我现在想拥抱你。” 梁燕看看四周，轻微的摇了头摇。 两人就安静下来，梁燕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杨卿握住了，而且很有力气，就想挣脫开来，又发现自己没有力量，就放弃了挣扎，任由杨卿抚弄… 列车重新启动，两人仍旧依窗而坐，车外黑茫茫一片，偶尔出现几点灯光倏然而去，杨卿感觉梁燕打了个寒战，就取过⾐服给她披上，梁燕心头一热，就有几分 动，深情的看着杨卿，说：“谢谢！”杨卿重新坐下来，问：“最近说是发现了中微子，运动速度超过光速呐。” 梁燕说：“这个实验要是实真的，爱因斯坦的理论就被颠覆喽，整个二十世纪物理基础将不复存在。” 杨卿点点头，说：“我关心的不是这个，我在想真要有超过光速的物质存在，人类时空旅游的梦想说不定真能实现呐。到那时候我就追回逝去的三十年，看看十三四岁的你是什么样子，我要捷⾜先登，把你预定下来。” 梁燕似乎被一种美妙的温馨包裹着，他觉得杨卿丰富的想象力犹如一杯美酒，呷上一口余味无穷，尤其他那诗一般的语言，句句拨动着她的心弦，就有些不能自持，说：“我喜 你的幻想。”杨卿继续说：“我担心的是，十三四岁的你说不定还是个丑小鸭呐。” 梁燕就开心的笑了。 列车过了上饶车站，卧铺车厢的灯就关闭了，两个人在黑暗中坐了一会就爬到上铺，都感觉没有睡意，黑暗中默默的注视着对方，杨卿就把手伸过去，摸摸梁燕的脸，感觉烫烫的；梁燕犹如梦境一般，任由杨卿的抚弄，最后就抓住杨卿的手，紧紧的抱在怀里。 … K123次列车经过十八小时四十四分得运行，终于抵达襄樊车站，走出出站口，杨卿舒服的伸了个懒  ，望着蔚蓝的天空，感叹道：“啊，过的真快，二十个小时转眼就过去了”梁燕说：“是的，不知不觉的。” 杨卿就放下手中的行李，静静的看了会梁燕，情动的说：“我想拥抱你。” 梁燕点点头，就被杨卿搂在怀里，他感觉杨卿的拥抱很有力，只听杨卿十分 动的在她耳边低语道：“我想要你，真的好想，愿意陪我吗？”梁燕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她似乎一直在等这句话，却又感觉很突然，闭着眼睛安静了一会，缓缓的说道：“我真的无法拒绝你，你太有  惑力了。”杨卿就捧起梁燕的脸，看着她说：“请相信这一切都是上帝安排的，你是上帝送给我的礼物。” 梁燕被幸福感动着，噙着眼泪说：“我服从上帝的安排。” 杨卿轻轻的拭去梁燕快要涌出的泪⽔，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就去了汉江际国大店酒。 2011。9。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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