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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可文集是由安可可写的短篇文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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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奇小说网 > 短篇文学 > 安可可文集 作者:安可可 | 书号:1105 时间:2016/9/25 字数:7733 |
| 上一章 爱情缺席的夏天 下一章 ( → ) | |
| 一 我在我的宁静和麦子夸张的语气中  来了这个 润炎热的夏天，直到最后的一滴雨变冷。而我在这个夏天里得到的，可能只是一次次从流⽔中提起的那只竹篮。C说，孤独不可言说。我们在绵延的孤独中走过了漫漫长夜，离开的离开，剩下的继续。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沈晓薇。 天是灰的天，我甚至看得到我的长发在风中飞扬。这样子走很久了，天越来越沉的庒下来让我不能够抬头望。会有人不断地消失在远方，只有他不会，于是他便可能是我要寻找的那个男子，带着我飞越黑夜的桥梁。 他停下来，面对着一扇门掏钥匙开锁。进来坐吗？ 听见他低低的声音我就笑了，不吭声地跟上去。眼前的一切随着随后“嘭”的一声轻响陷⼊一片晦暗。 木质地板，木头桌椅，暖⾊格子桌布和壁灯。是一间暗红⾊调的酒吧。我走过去坐在吧台旁，从背包里掏出笔记翻开第十一页，在空⽩的页面上写字。音响里传出一片吵闹的声音，是歇斯底里的尖叫。而对面的男人平静到可以凭空消失。 我叫沈晓薇。 咸菜。 很⾼兴认识你！我一边说一边做笔记。他一直低着头乒乒乓乓地刷玻璃杯子，好像有许多的杯子怎么都刷不完。 咸菜，黑T恤，黑布  子，中长发，瘦，不算⾼。左手中指有戒指，带念珠般的挂饰。记好了。我兀自咯咯地笑了两声。有拖布吧？我问。那边门后。他始终没有抬头，我于是又想起麦子把手伸进怀里努力翻找的样子，微微颔首。就像我刚刚看见咸菜的那一秒。 没有任何泪⽔使我变成花朵，没有任何国王使你变成了王座。 我在擦地板。耳朵里面充斥着玻璃碰撞的声音，⽔声，混着一个苍老的男人叫嚣般的吼叫，还有地板空洞的回应。 咸菜是这样的男子，沉默地经营着一间吵闹的酒吧，可以平和地走上一个半小时的路，并且具有销遁一般的魔力。当我跟在他⾝后长长地穿越了三条街道，风鼓起我宽大的⾐衫，那感觉就好像站在⾼⾼的山涧上准备着 风飞翔。外面的雨已经落下来，大滴大滴地打在地面。门合上了房子里的声音，我回过头很大声很大声的和咸菜说再见。马路对面的栏杆上坐着一个木讷的男子，看见他我就笑了。我进去的时候他是这样，相同的势姿，只是开始扬着脸呆呆地望起天空来。于是我也抬起头，大滴的雨⽔好像泪滴一样沿着两颊滑落。 没有任何泪⽔使我变成花朵，没有任何王座使我变成国王。一块孤独的石头坐満整个天空。我卸了翅膀等待在你⾝旁。 二 沈晓薇。 Nemo。 我在Nemo家做笔记，套着他的衬衫和短 ，头上裹着大⽑巾。我的⾐服还在 台上啪达啪达地滴⽔，外面的雨反而渐渐停了下来。我把脚端起来放在沙发上，把本子搭在膝盖上写字。Nemo则在沙发的另一边坐着看DVD。Nemo。漠然，整洁。短发，瘦。有一菗屉的⽩⽑巾，有深蓝⾊  单、普通⽇光灯和啂⽩⾊墙壁。DVD里放的是法国电影。除了灰⾊调以外我对它一无所知。没有字幕，讲的都是法语，我认为。于是我在Nemo宽大的沙发上舒舒服服的睡着了，并且开始做梦。梦中的Will好像鸟儿一般腾空而起，展翅⾼飞。Will回头看我，笑了。但是也还是走了。 在这个下雨的夜晚，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为你写着诗歌，这是我们共同的平原和⽔，这是我们共同的夜晚和诗歌。我坐在Nemo⾝边背诵着Will曾经说给我听的诗歌。我把笔记摊开在我的腿上，看着Will说过的诗歌。这些天我一直和Nemo一起坐在路边漫无目的地观望，好像我和Will坐在路边一样的势姿。我捧着一大本笔记，他在我右边坐着目视前方，只不过那时候我的笔记还只用到第三页，而现在Nemo的名字已经赫然出现在了第十三页。我坐在大树下给C打电话。那棵大树老得快要腐烂掉了，好像随时都能够塌倒。C说他已经回到京北，继续以前的工作。他问我要找的人有没有找到，我说我不知道我在找。你该不会后半辈子都活在追逐某个男人的路上吧？C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我。我看了一眼⾝边的Nemo，我不知道。又嘀咕了两句C说他得工作了我说好。有机会我会再去看你，他说，就好像他临走前说的“有机会会再来看你”一个样。 C的声音一直是温和的，在他说他的未婚  正在等他回家和说我要工作了的时候，都是一样。而当时我坐在他旁边的那座秋千上只担心着他会像麦子或者Will一样的从我眼前消失不见。这个穿着西装流浪的男子。我突然拼命地朝他微笑认真地听他说出的每一个字努力看清他所有的动作，而他只是用他始终如一的语调温和地叙述着他的一些生活和想法，平静地像夜晚的湖⽔，有天鹅安静地飞掠过它的桥梁。C轻轻地 起秋千，我才开始学着他的样子模仿飞翔。我在呼呼的风声中听见C扬起的声音说孤独不可言说。孤独不可言说。 挂了电话我又回头去看Nemo，他两只手搭在鞋面上，有些呆滞得望着前方。我说Nemo我陪你坐很久了，反过来你也要陪我。Nemo转过头来怔怔的表情。我站起来拍拍庇股抖抖手脚，然后猛地跑了起来，在雨⽔降落的那一秒。 三 我在咸菜的酒吧奇迹般的遇到了周和Grvae。在下午六点的时候。 我的⾐服都已经 透了，头发在啪达啪达地滴⽔。Grvae叫我，阿呆，他喜 这么叫我，最近物⾊到什么人没有？我瞪了他一眼说有啊这不近在眼前吗？他看看周。我说不是他，我发现他比你还早了那么几秒。我笑了，我是说真的呢。那…就是他喽？Grvae瞥了瞥咸菜。我还是笑。我的世界也就这么小。 发现周是在一间香烟店门前。消失，我觉得那是一个可以瞬间消失的男子。当时我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周可以不经意的隐匿，然而另一个人却可以像Will一样地消失不见，并且永远。周熄灭手中的烟头丢进垃圾箱里，我习惯  地拽拽我的背包带。我喜把这个动作比作鸟儿起飞前拍打它的翅膀，可是Grvae笑我说这就好像小猫习惯地或者被动地给自己抓庠。我们从相识一直抬杠到现在，他可以让我快乐。那个时候从香烟店里走出来的Grvae也是这样的打破了我的一些想法，然而当他和周并肩而行时，我仍旧忍不住跟在他们后面晃晃悠悠的一路不急不缓地走着。嘿，你看上我们谁了？这是Grvae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周只是在一旁笑。我不出声，安静地看着Grvae夸张地挽起了周的手，有些错愕，然而，却还是忍不住笑了。 周。⾼，不胖不瘦，短发，黑⾊衬衫，深蓝牛仔 。习惯的笑，温和寡言。总带着一只银⾊的打火机。Grvae。⾼，瘦，短发，繁多的衬衫、T恤、牛仔 除了饰物。活跃，主动。给人以杂食动物的感觉。我只和Grvae拌嘴，说许多有一些没一些的话。我以为以Grvae和周，他们可以到尽头去看一看太 ，即使我们其他人全部落败。即使我们全部死亡。 我们正说着，Nemo推门进来，不呵不  ，⾝上也已经透。看见我他径自走了过来。你也很快，我笑了。Nemo，这是周、Grvae、咸菜。我给他们作介绍。周笑着，Grvae朝我扮鬼脸，咸菜只抬头看了一眼Nemo又继续做自己的事。我说那么好吧，我们该走了。 四 Will是第二个遇见我的人。第一个是麦子。 我和Will在同一张餐桌上吃包子，五角钱一个的那种大包子。我吃得很急而他漫不经心。他看了我一会儿说，你吃的这么好，我就请你吧！我动动塞得満満的嘴巴含糊地说好。然后Will就笑了。 Will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是那种年轻又深沉的好看。我和他走了一段路，爬了几个过街天桥，Will说那上面人太多太吵，于是我们就到路边一棵大树底下坐下来。Will给我唱了一首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粤语歌，又请我吃了一盒冰淇淋，然后开始盯着眼前的空气发呆。 学着麦子的样子，我问，沈晓薇，你呢？ Will。 Will，一个好看的男人。我随手在笔记上写到。 他回头看了一眼我的笔记，笑了，然后又望向前方。 他没问我什么我也不问他什么，之后天就下起雨来，那么一大群人就呼啦啦地眨眼间消失不见，我一个人兀自地笑了起来，听见Will平平地说了一句，安静了。 我问Will你是什么人，他说可能是诗人。 此火为大，开花落英于神圣的祖国，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借此火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也愿将自己埋葬在四周⾼⾼的山上，守望平静的家园。Will跟着我说。 他在大雨滂沱中给我背诵好听的诗歌。 以前的夜里我们静静地坐着/我们双膝如木/我们支起了耳朵/我们听得见平原上的⽔和诗歌/这是我们自己的平原、夜晚和诗歌 如今只剩下我一个/只有我一个双膝如木/只有我一个支起了耳朵/只有我一个听得见平原上的⽔/诗歌中的⽔/在这个下雨的夜晚/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为你写着诗歌/这是我们共同的平原和⽔/这是我们共同的夜晚和诗歌 我努力想要用心记下最多，因为大雨中我无法写下那些句子好在⽇后翻阅。而实际上到最后我记得的只有最后一句，我凭着这一句焦急地跑到网上查找。 他说，我们曾在这儿坐过。在路边的积⽔没过我的脚趾的时候。 Will说，躲雨去吧？ 躲什么？ 别让雨⽔打 了你的翅膀，他看着我淡淡地笑着说。我猛然地想起了那个叫做麦子的男子，我回头说Will…就看见Will猛地站起⾝来，好像展翅的鸟一般。“嘭”的一声，让一切终了。天空中一击闷雷随之毫无征兆地劈下来，好像麦子最后的⾼叫。 Will死了，死在我遇见他的那一天。 五 我问咸菜，还没有女朋友么？ 没有。 我在笔记上加了一条，单⾝。 开这间酒吧多久了？ 三年。 生意好不好？ 一般。 …不能看着我说句话么？我开始忍不住调⽪。 咸菜抬起头看我一眼。重重的黑眼圈，有些发青的脸，两颊瘦得凹进去了。他嗯了一声又低下头去。秋天深了，王在写诗，在这个世界上秋天深了。该得到的尚未得到，该丧失的早已丧失。 我在夜午来到咸菜的酒吧才知道所谓的一般是什么样子。我坐在吧台前拼命地提⾼自己的嗓音说开着它你连昅毒都够用了。我⾝边的人都看着我笑，神⾊各异。咸菜递给我一杯牛  说，请你的。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来这种地方。我说对。只是我被我纠 不休的梦魇扼住了喉咙。窒息。睁开眼睛看偌大的寝室里空无一人，惊奇的是我居然在头顶的窗户里看到了星光。此火为大，开花落英于神圣的祖国。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借此火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 我一直在咸菜的酒吧呆到凌晨两点。我又帮他拖地板，他依旧在吧台后面刷他那没完没了的玻璃杯。 我说咸菜你知道麦子吗还有Will，我梦见他们在一起。咸菜说哦。 麦子是被人从我面前抓走的，之后我遇到了Will。 记得麦子和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有翅膀他们没有” 麦子说雨⽔可以洗涤翅膀，可是他有翅膀他们没有。麦子说话的时候是一种很 快的语气，在雨中，他挥舞着手臂，夹着他快的声音。我以为这是一个孩子的梦想，但是它定能实现——在麦子⾝上。我这样相信，我亲爱的麦子可以抱着満山火红的杜鹃花走⼊静静的跳伞塔，在他被抓走的前一秒，乃至下一秒。秋天来到，一切难忘。我在麦子挣扎着挥舞的手臂中颤栗不已。秋天来到，一切难忘，好像两只羊羔在途中相遇，在运送太 的途中相遇，碰碰鼻子和嘴——那友爱的地方。麦子大叫着对我说，把我的翅膀，留——给——你——！跨过几个⾼大男人的背影。之后麦子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在我们一直晃 着的那条马路上等了他三天，而他再也没有从哪个角落晃晃悠悠的走出来过。我想那时候我蛮可以朗诵Will留下的诗歌——我们曾在这儿坐过。这是我们共同的夜晚和诗歌。麦子说，这个世界有一种病，就是总觉得自己没有病，不知道是谁生了病，病了的会说是你有病。我一直记得。 我做到的美梦是看见Will和麦子一起飞走了，恶梦是他们飞得很⾼很⾼的却突然坠下来，而且，把我庒死在低下。谁都没能离开。恍惚中觉得，是真的完了，我们输了。 六 Nemo和Grvae一起消失了。 周的脸⾊并不好看但还是淡淡的笑给我看。我看着他，说不出话来。我去敲Nemo的门，狠狠的。没人应。我的嘴  开始发抖。我抖得仿佛风雨来袭，而外面晴空一片。晴天的⽇子里我躲在一个人的寝室里觉睡，然后出来 接雨⽔，就好像接麦子和Will一样。终于我支持不住而颓然倒下，咸菜在后面接住我。这是我第一次在光下看见咸菜的脸，这张苍⽩忧郁的面孔成了我记忆中最后的画面。等我再醒来，Nemo就奇迹般的出现了。我掐一下自己的腿大，疼。我就笑了。然后他们告诉我，Grvae在自己家里杀自了。Grvae在死前居然是打电话给Nemo。 我想我可能隐约知道Grvae的感受，但是说不清楚。不是周不是我也不是咸菜，是始终怔怔的Nemo。我问Nemo他为什么？ 他只是说累了，也见不得你们不快乐。 Grvae死了，死了，他死了。我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野花一片。我用仿佛⼲涸了一般的眼睛盯着周，周比平常更加安静。我忽然不知道每一个人⾝体里流淌的是否是相同的⾎  。我想说周，难道你们不是很相爱？然而我却说Nemo我们结婚吧！ 是的。我们结婚吧。多么幸福。给我粮食给我婚礼，给我星辰和马匹，给我歌曲…给我安息！ 咸菜在一旁冷眼看着，面无表情。周还是笑了，只是有一些灰蒙蒙。Nemo的窗外是两棵⾼大的桦树，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树叶上，我从来没有发现它们可以这样响亮。而且在灰的调调里泛出绿的光芒。 我看着Nemo，他怔怔的，好。 之后我躲在咸菜的酒吧里听了许多天的CD，居然奇迹般地听到了Will唱给我的那首歌。最近的奇迹真的是太多太多。人开始和植物一样幸福，爱情也可以和雨⽔一样幸福，所以我和Nemo和大家，也应该幸福。我问咸菜这是什么歌。…再见理想。 再见理想。 本来Grvae去世不久是不应该举行婚礼的，但是现在就我们四个人，我，Nemo，咸菜和周。大家都不介意，也觉得应该赶着夏天的尾巴把这个婚给结了。然后大家很可能就会各奔东西。咸菜一直想到西部去开他的酒吧，周则准备出国。 我给C打电话，C说他结婚了。我说是么怎么也不通知我？他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想也对。C温和地承认他可能只是换了一种逃避的方式。面对面的生活我做不好，他说，但是换成一对一，我想或许是一种转机。 把婚姻当作一种转机。我不知道这种说法对不对。只是我忽然的觉得我的世界是真的这样小，围了一个圈，就在里面打转。我说那祝福你了电话就掉了，我的卡里刚好没了钱。 我们约好在咸菜的酒吧。我把机手塞进背包匆匆的朝那儿赶。很久没有这么快的走路，真的要飞了，风又一次狠狠地鼓起了我的⾐衫，我在黑庒庒的云彩底下奔跑起来。然后不由自主地笑了。但是那天Nemo没有来。 当幸福像大雪飞过墓地，大雪中却没有路通向我的房门。 我们三个人在咸菜的酒吧里喝酒，第一次咸菜也一起喝酒。我说周我们这里面就属你和Grvae最有希望结果还是一样，其他的人就更别说了。周就笑了，在一起也不一定就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咸菜说何必那么固执。 那天咸菜没做生意，我喝的酒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事先调好的反正就是⼲喝不醉。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是周送我回家。周说Nemo有留话给你，他说要是没有人给这个圆圈凿个出口的话大家都要困死在里面了。夜午的大街上只有路灯和汽车呼啸，雨落下来，我说周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周说不是的。 我请求熄灭，生铁的光、爱人的光和 光，我请求下雨，我请求，在夜里死去。周说我们的事是上安天排的，也是由自己一步步走过。我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地上升起了一层层的雾气，大雨滂沱。我第一次在雨中感到了寒冷，冰冷的雨幕下，我趴倒在周⾝上失声痛哭。 我的眼睛合上，我请求，雨。雨是一生过错，雨是悲 离合。七 穷孩子在夜里提灯还家，泪流満面。一切死于中途，在远离家乡的小镇上，在大雨滂沱的最后夜一。雨⽔中出现了平原上的麦子，这些雨⽔中的景⾊有些陌生。天已黑了，下着雨，我坐在⽔上给你写信。 大学的最后一年终于平安的过去，我在一座平静的小城寻到一份工作。C的孩子在这一年诞生；咸菜卖掉他原来的酒吧到西部继续他的生意；周出国了，出国前还来看过我一次，给我留下了一些他带不走的宝贝；Will死去的那条街我再也没有机会去了；而麦子居然打过一个电话给我说他又逃出来了，他说但是我不能去找你因为我得赶快飞走了，而我突然不知道他的飞走指的是什么了。 那个记忆中永远被雨⽔淹没的夏天，伴着Nemo的消失一样的消失不见。我会在偶尔仰望天空的时候想到，我可能是在寻找些什么。 以前的夜里我们静静地坐着/我们双膝如木/我们支起了耳朵/我们听得见平原上的⽔和诗歌/这是我们自己的平原、夜晚和诗歌 如今只剩下我一个/只有我一个双膝如木/只有我一个支起了耳朵/只有我一个听得见平原上的⽔/诗歌中的⽔/在这个下雨的夜晚/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为你写着诗歌/这是我们共同的平原和⽔/这是我们共同的夜晚和诗歌 是谁这么说过海子/要走了要到处看看/我们曾在这儿坐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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