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错阳差配配配是由路沂蓁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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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阴错阳差配配配 作者:路沂蓁 | 书号:28928 时间:2017/7/16 字数:106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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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意门’;是华家的产业之一,楼上极清静,没有人会上来打搅我们。” 得意门是个货栈,楼上是华家用来谈生意的地方,布置得明亮、宽敞且雅静;其间摆设的古字画全是不俗的珍品,甚至桌椅等家具也是豪华气派的。 他们一上来就有人送上热茶和点心,华少羿手轻轻一挥又静悄悄地离开了。他并不是存心炫耀华家的财势,他带众人来,是因为这里最近,也最静。 “—切敞开来说,我们之间不用转弯抹角那一套。”言剑辰拉着苗咏坐在他⾝侧。 “好!”华少羿点头应可,他坐在主位上,对于言剑辰的殷勤与占有只是旁观着,什么话也没说,恪守他主人的本分。 而什么也不是的莫廷恩却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两个同样出⾊的奇男子。 “华少羿,你为什么认得我?我们从不曾见过面不是吗?” “我有一幅你的自画像,每天看,自然就记住了。” 言剑辰放在苗咏上的手倏地收紧,替她夹了块绿⾖糕和牡丹酥放在前面的小碟上。 “你为什么会有…”话还没问完,就被言剑辰给塞了块绿⾖糕到嘴里。 “乖乖吃东西,别讲话。”他沉声吩咐。 “我不会和言兄抢苗姑娘的,少羿已有室。”华少羿笑着补充。 他知道言剑辰故意表现的占有代表什么意思。 “夫人呢?” “现住在华家的别庄里。我来是有人提起曾在绸布庄看到一个很像苗姐小的书僮,特地来确认的。” “你是为了的逃婚而来?” “也是,也不是;一半是,一半不是。” “能不能请你说明⽩点?”言剑辰没耐和他打哑谜。 “半是为了我自己,半是想确认苗姐小的全安;其实当初就算苗姐小不逃家,我也会亲自上苗家婉拒这门亲事的。” “到底是哪点惹你嫌了?像她这么漂亮又聪明的女子,我求都求不到,你竟然还好意思说不要?!”莫廷恩火了。 “我没有资格说不要,我配不上苗姐小。” “为什么?” “在我心早有所属的情况下,就算出现在我眼前的女人是如何的天仙绝⾊,我也不会有一丝丝动心。” “华兄此言差矣!漂亮的女人总是不嫌多的,何况是才貌德艺兼备的女子,心动也是人之常情、在所难免,更可以谱出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以传为后世美谈,只要不做出违背伦常、伤风败德的事,偶尔风流并不算过分。” 莫廷恩一逮着机会就开始宣扬他“风流而不下流”的生活哲学。女人嘛,总是愈多愈好,一个茶壶天生就是要配多个茶杯,男人又何必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天下绝⾊?尤其是像他们这般风流潇洒的俊俏公子,没有些许风流韵事来调剂和衬托,生活不是太无趣了吗? 初听到华少羿的话时莫廷恩差点没昏倒,这华少羿和言剑辰倒还真是臭味相投,长得一脸聪明样,为什么却是想不开的死脑筋? “你错了。我要是见一个爱一个,不仅辜负我所爱的女子,无法给她全心全意的爱,而这样的我,也不值得她倾心相待的。” 这话换来言剑辰赞同的笑容,真是英雄所见略同!这番话让他了解,这华少羿也是个为情所困的男子。 唯一不明⽩的是莫廷恩了。不是他不够聪明,而是他没有遇上一个真正倾心的女子,自然体会不出那种“弱⽔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执着。 不知何时他才可体会到。 “苗家的婚约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华公子浩浩地上苗家娶,刚刚却又提过已娶有室,难道轿子里另有文章?” “没错,这也是我来的另一个原因。”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都不知道?”懒得听两个木头谈话的莫廷恩早病恹恹坐在一旁,听完这话他的精神一下子全来了。 “岳⽗…哦,也就是苗姐小的⽗亲,在得知她逃家后,想了一个瞒天过海的计策…找人代嫁,他收楚遥为义女,以苗家大姐小的⾝分风风光光地进了我华家门。” “那我多了个姐姐喽,你还是我的姐夫。”苗咏开心地叫了出来。 “楚遥为什么肯答应这件事?”言剑辰的眼睛眯了起来。 顺便凌厉地扫了苗咏一眼,没事攀什么关系!看到她乖乖地拿起一个桂花糕塞进嘴里,言剑辰才満意地回过头来。 楚遥的心态是言剑辰深思的地方。她答应代嫁的动机是什么?可以飞上枝头成凤凰吗?虽说可以名正言顺地嫁⼊华家,但外人只当苗家嫁的是独生女苗咏,不知是李代桃僵的楚遥,一旦正主儿苗咏回来,若苗人秀执意反悔,于情于理华家恐怕也是站不住脚,那楚遥只能沦为下堂或是侍妾,不!⾝分不明的她搞不好连一纸休书都要不到。 要不是苗咏误打误撞地遇上了他,他又糊里糊涂地爱上她,等她玩够了回家后,苗人秀会不会悔婚仍是未知之数?难怪华少羿会这么紧张。 这么说来,他会让她给上也算是个“意外”喽…上安天排的意外。 “因为义气!”莫廷恩恨恨地说,想到楚遥每次拒绝他的理由,没来由的就是一肚子火。 “是吗?恐怕没这么简单,也许另有內情?” 妾⾝末明,再怎么正常的女孩子绝对不会答应这种事的,就算是为了朋友义气也不可能,除非… 除非楚遥早已爱上华少羿,才甘愿为他做这等牺牲。 而华少羿这个当事人却还浑浑噩噩地不明⽩,要不要告诉他呢?言剑辰坏坏地笑了。 算了,还是等他自己发觉好了。 “什么內情?” “你自己去猜好了。” “喂,你们两个到底在打什么哑谜?说了半天我是一句也听不懂,华少羿你和楚遥的故事还没说呢!”莫廷恩在一旁直嚷嚷,故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将他的一颗心吊得半天⾼,却又狡桧地不让他知道经过。 “知道苗姐小 全安无恙,我的问题也解决大半了。” 华少羿的私事,他既然不肯说,言剑辰等人也不好意思勉強,就算心里好奇得要死,也不愿继续追问下去。 闷声吃着点心的苗咏想开口却又不敢,怕言剑辰又丢给她一个吓死人的⽩眼,憋得难过死了。 “那苗人秀呢?他是不是打算等回家后,再将她送去华家?”这是言剑辰最在意的。 “不!我华某今生只娶一位子。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经过这件事后,岳⽗认真地考虑过咏的婚事了,他只求咏能平安地回家;至于婚事,等人回去以后再说。” “谢谢你了。” 一股相惜和欣赏在两人嘴边的微笑间油然而生。 “你的娘子长得怎么样?”莫廷恩关心的仍只有一件事。 华少羿微微一哂。“也许在旁人眼里她没有姑娘家的纤细,个直来直往地也不懂得撒娇讨好那一套,但,对我来说,她却是独一无二的。” “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了,真可怜,一旦被爱冲昏了头,对方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了,想到未来的一辈子得朝夕面对平淡无味的脸孔,我就替你感到难过。”莫廷恩一想到就全⾝的⽪疙瘩。 要他娶一个长相平凡的女子为,不如叫他去死了算了! 华少羿听了只是笑。 “外貌真的那么重要吗?”苗咏不懂。 “每个女孩子都有她独特的魅力,外表的限制无法让每个人都成为众星拱的月,但在这个世上肯定会有一个男人懂得欣赏她的优点,就算在别人眼里她平凡又无趣,只要我不觉得这就够了。” “真好。”苗咏听得一脸神往,能让华少羿痴心至此的女子,想必是不凡的。 脫口而出后才惊觉自己说话了,忙用手捂着嘴,担心地觑了言剑辰一眼,看到他似乎没生气,才安心地放开手轻吁了口气。 “,你别听华少羿胡说。” 那是华少羿的观点,但莫廷恩就完全不同了。 “为什么是胡说?” “我问你一件事就好,要是剑辰是一个缺只胳膊、少条腿、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人,你还会喜他吗?” “喂!喂!够了没,该适可而止了吧?你少在面前中伤我。” “这…的确不会第一眼就喜上他,剑辰的沉静、执着仍会昅引我,不过,大概需要很长的时间吧!”搞不好还没发现他的优点时,早就吓跑了。 “看吧!外表绝对是决定一切的所有因素。天底下永远是长得漂亮的人吃香。” 总而言之,莫廷恩有无可救葯的美貌崇拜。 “我觉得应该不是这样。”苗咏迟疑着,她老觉得莫廷恩论点有偏颇,却想不出话来反驳他。 “谁说不是?要不是剑辰长得比我漂亮,他哪比得过我?我看你早是我的人了。” “希望你将来讨的老婆貌似无盐或是嫫⺟。”言剑辰忿忿地揷上这么一句。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莫廷恩大笑。 “哦,是吗?” “你不相信我是不是?好!将来你看看我娶的娘子是怎样的人间绝⾊,绝对比你漂亮!” “我拭目以待。” 这两个人一吵起嘴来不只没完没了,还浑然忘我得忘了还有别人在场,苗咏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们适可而止,毕竟将主人“晾”在一旁是很不礼貌的事。 华少羿只是笑看着争得面河邡⾚的两个人。这两个⾜以呼风唤雨的大男人此时却像个小孩子一样,为了娶的老婆是不是漂亮争执不休,甚至闹到要不要为这件事打赌,他们不觉得太小题大作了点? “我有件私事想拜托苗姐小帮忙。” “什么事?”正在吵架的言剑辰还能一心两用地注意苗咏的情况。 “算来我们也是一家人了,华公子不必太过拘束,叫我咏就行了,我称华公子一声‘姐夫’如何?姐夫有什么事尽痹篇口就是。” “我想让你和楚遥见一面。” “你要我向楚遥姐姐解释这一切,是不是?我…” “你不去。”言剑辰代苗咏回绝了。 “只耽误一点点时间而已,如果言兄仍不放心,大可一同前去。”华少羿急了。 “我一直认为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才能解决,别人是帮不上什么忙的。”言剑辰笑。 只有苗咏知道言剑辰边似捉弄似揶揄的笑代表的意义,这表示他的心里正转着某种念头,那种笑容她看多了。 “哦,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华少羿不悦。若有人阻挡他通往幸福的道路,他绝不会给好脸⾊的。 “附耳过来。” “你们两个人刚才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苗咏的好奇直忍到回到行馆两人的房间时才问。 “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我明明看到你偷偷塞了两个小瓶子到华少羿怀里,别瞒我,说,那两瓶是什么东西?” 她戳着他的威胁着他,只可惜在上的她少了点⽩天生龙活虎时的霸道。 “你就是爱凑热闹,告诉你也无妨,其中一瓶是‘假死之葯’。” “假死之葯?” “对!喝了那葯的人,在两个时辰內不但没有呼昅,连心跳、脉搏都会停止,手脚渐渐变冷,看起来就像真的死了一样,葯效一过就会自然醒来,所以才称为假死之葯。” “有这种神奇的葯?”改天“借”几瓶来玩玩,吓吓她爹也不错。 “这葯是唐朝一位奇女子在偶然间配制出来的,其中有几味葯材寻得不易,我也是机缘巧合才拿到这一小瓶,便宜了华少羿了。” 意思是要苗咏打消现正在她脑海里转个不休的念头。 “你要华少羿装死骗人?” “只有这样他才能知道楚遥的真心意。葯效退了,他自然就会醒了,你刚才也看到了,他对你‘姐姐’简直是无计可施,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拼拼看了。” “这种计谋也只有你才想得出来。那另外一瓶是什么?” “哦,那瓶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笑着环抱着她的⾝子,汲⼊満怀的馨香。 苗咏只觉得他那“只可意会”的笑好暧昧。 她哪知道另外一瓶是“舂葯”她更不知言剑辰心里在想什么,被他灼热的眼神看得脸都红了。 尤其是他吻上她的后。 “不要…”好不容易从他的嘴中偷了个空,软软地说出她的请求。 这个吻和以前不一样的,之前的吻像是星星火苗,还没来得及在她⾝上烧成一把火时就熄了,但这次的吻却有燎原之势;在这种火热下她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怎么?不是要惑我的吗?”⾆在她的脸上四处漫游。 “嗯…”“才吻你就说不要了?”轻啄她的。 手轻轻一勾,苗咏的带应声松开,他用鼻轻触、用齿轻咬、用手将她的外⾐推开、脫掉,接下来只剩她的单⾐… “我…”苗咏的脸早已红透,半眯的眼眸半是情、半是惘。“你在做什么?” 本以为只有他的才会引燃她⾝上的火,现在起火点转到他的手上来了。 尤其是言剑辰的手轻抚着她⾝子时,那火从她的腹一路烧灼到喉头,让她不住轻颤。 “脫你的⾐服。”专心脫⾐服的言剑辰攻城掠地似的清除他眼前的障碍。 半眯的眼很満意他所看到的。 只剩一件⽩⾊镶蓝边肚兜的苗咏,一览无遗的是她曼妙的⾝段,以及因热燥与情而变成红粉的⽪肤,映得她脸上的羞红更醉人了。 “为什么?”虚软无力地勾着他的颈。 他轻轻吻着她的肩膀,又啃又咬地将她肚兜的带子解了下来,他的吻顺着她的颈一路滑下去。 “让你知道什么叫饿狼…” “你从没问过我,我对华少羿的感觉?”她把玩着他披散的发丝。 一早醒来面对言剑辰灼灼的凝视,她觉得该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两人间胶着的亲密。 从今天起一切都不一样了。 “痛不痛?”轻俯在她耳边低语,顺便轻咬她的耳垂。 “一点点。”很自然地转头需索他的吻。 早忘了自己之前的话题了。 “你会逃家就代表你不満意这桩被人任意安排的婚事,不管华少羿多么出⾊,你也不会満意的。” “嗯?”意情的她对言剑辰的话还是没反应过来。 “既然你早已注定是我的人,问了又能改变什么?昨天看到华少羿,你可有丝心动?”他勾住她的下巴问。 没有。他知道,她也清楚。 在那澄亮的眸子下,她竟无法口是心非逞強地说出“有”这个字。 这人,又狂又傲,不过,她就是爱惨了他这种温柔与狂傲的矛盾与混合。 “真是,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伸手想捏他的脸。 没想到却被言剑辰抓住她的手,对着手心又吻又的,仍嫌不够,一路沿着⽩⽟般的臂膀,吻上她的颈项。 “不要!好庠…”动个不停的⾝子想逃离他的逗挑。 “等抓到那个采花贼后,我就带你回家。”觉得够了才放开她。 翻⾝平躺,以手当枕环着她的肩。 “我在这玩得好好的,⼲嘛回家?” “再不回家,你爹会担心的。” “我不要回家好不好?”她的手在他前画圈圈撒娇。 “为什么?”他又皱眉了。“你是不是还在家里闯了什么大祸,没有告诉我的?” “不是啦。” “那为什么还不回家?难道你愿意和我名不正、言不顺地在一起过一辈子?” “当然不是!只是,我一回家爹就知道我们的事了,你这么聪明,我爹一定会要你继承家业的,那么烦而且琐碎,我可不想让你为了我牺牲自由。你注定是一朵闲云,我既无法将你网住,只好随着你浪迹天涯了。” “说得真好听!其实你是玩野了,本不想当拖着一大家子奴仆的当家主⺟吧?” “你知道就好,何必说出来?” 苗咏体內不定安的分子,早在离家的这一个月全活过来了,偶尔溜出家门在大街上逛逛的生活,当初觉得新鲜、有趣又刺,现在却已満⾜不了她了。 “放心,这件事我早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 言剑辰笑着看她惊讶的脸,不想告诉她,有些问题还没发生,他已在心里不知推演过几百遍了,甚至连可能的后果,及所引发的连锁反应也已了然于,要是凡事都像他的小子一样,得火烧庇股时才想得出解决方法,机会早溜跑了。 “我不是给了华少羿两瓶葯,顺便传授他追的锦囊妙计吗?你以为我心肠那么好,肯⽩⽩奉送?” “不是吗?”心有灵犀似的,突然抬头看他:“你该不会是以要华少羿管理苗家产业,做为换条件吧?” “答对了。”他俯⾝给她一个吻,当做奖励。“在我的教调下,你是愈来愈聪明喽!” 苗咏横了他一眼,对这句话打算来个不予理会。自从莫廷恩出现后,言剑辰也开始变得大言不惭起来。 “华少羿答应了?” “在那个节骨眼儿,他不答应也不行,不是吗?” “你什么时候学会⼲起趁火打劫的勾当了?” “这是向我的小子学的。”言剑辰爱宠地勾住她的纤,让她半躺在他前。“你爹本就打算将苗家的产业给华少羿管理,我们怎好违逆他老人家的好意?我的提议不过是顺手推舟罢了。” ④④④ 这天,是言剑辰这位“绝世美女”预定要去凌云寺烧香祈福的⽇子。 为了亲眼一睹佳人的风貌,由行馆到凌云寺的这一路上早已挤満了人。这“隐密”的消息不知是谁走露出去的,整城百姓全知道这事却是不争的事实。 有的人为了占个视野佳的好位子,从昨天晚上就拎着包袱在街上彻夜守候;沿路店酒茶楼的位子早被人包光了,出门的吉时还没到,整条路上早已挤満了人,放眼望去全是黑庒庒的人头,是百年来难得一见的盛况。 “怎么?还没换⾐服?时辰都快到了。”莫廷恩闲闲地晃进屋里。 “去拿⾐服还没回来。”言剑辰认命地说。 一早,别馆上上下下弥漫着莫名的奋兴。因为他们终于得以目睹言剑辰换上女装的模样,这是每个人只敢放在心里想想,却不敢说出口的奢望,没想到他们竟然有幸躬逢其盛,怎不奋兴?怎不狂疯? 甚至还有捕快在猜,换上女装的言剑辰和已是人间绝⾊的苗咏比,哪个美丽? “告诉你一些马路消息,听说凌云寺台阶前的位子已经叫价到一百两一个,厉不厉害?” “废话少说!寺庙里的闲杂人等,你派人将他们遣走了没?” 他们的计划是将轿子直接抬进庙里,庙里除了住持外,连一个和尚都不许有。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那贼混进庙里,看到言剑辰壮硕的⾝材就糟糕了!混进来的人若不是贼也一样要命,看到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有一副不输男人的壮硕体魄,不吓昏才怪,万一传了出去…就算是流言,他们也承担不起。 还有,莫廷恩虽然极力配合苗咏努力设计言剑辰,但看在多年好友的分上,多少也要替他留点面子;他明⽩换上女装任人抬着游街已是言剑辰的极限了,再恶搞下去,大家会玩完的。 而惹怒言剑辰的代价是极⾼的。 全天下大概只有一个人可以肆无忌惮地和言剑辰玩闹,而不用怕他生气。 好笑的是,这等无理的安排,竟被江宁百姓“美化”成“她”是个贞烈的女子,⾝躯不容他人窥探,就算是一眼也是亵渎。 “我办事你放心!凌云寺别说是闲杂人等,就连老鼠都看不到一只,屋顶上也站満了人,就连只⿇雀都飞不进来,绝不会有人看到你的样子的。” “嗯,路上呢?” “路上每十步设一个岗哨,除了负责维持秩序外,还得挡住会往前冲的人嘲。这里的知府倒是很配合,我一出面他就将八成的衙役调了过来。” 苗咏抱着一大堆的纱裙进房里时,他们商谈的事正好告一段落。 “你⼲什么拿这么多⾐服?” 言剑辰惊恐地将一件件绢裙拿起来看,襦、衫、背子、半臂、罗裙,⽩的、红的、紫的层层叠叠,想想他待会要穿上这些累赘去“游街”头⽪就直发⿇! “你要穿哪一件?”她问。 “随便。”任人宰割的他哪里还有说话的分。 “珍珠⽩的襦裙让你在飘逸外更显清丽不俗,有如生新的⽩莲般惹人怜;红⾊⾐衫更能显出你端丽大方的气质,像极正盛开的牡丹般雍容华贵;淡紫⾊是神秘的,却又带着万种风情。”苗咏的口吻像极了推销服饰的商贩。 恨不得让言剑辰全部换上。 “这些是谁出的馊主意?” “⽩⾊是我选的,紫的是莫廷恩挑的,而红的嘛,是赵擎和那班兄弟们的意思。”言下之意是大家都有分。 “因为我们很难取舍,所以只好拿来让你自己挑了。剑辰你要穿哪件?” “随便穿穿就行了!我坐轿子只露出张脸而已,换不换女装本无关紧要。” “这可是你第一次扮女装,自然马虎不得。” “是啊,这些⾐服可是差着绣坊的人连夜赶制出来的,你不换上就太对不起她了,绣坊里的人还很好奇地追问是什么女人长得这般⾼大呢!” 打点言剑辰⾐服的事,全行馆上下也只有苗咏做得来,他虽然不愿,也只能无奈地要苗咏换上男装在外行走,当然,⾝旁还要二、三个人陪着。 “你现在的⾝分是西京的贵族千金,穿的当然不能太寒酸,别忘了轿子的左、右是镂空的,让人瞄到你穿男装就不妙了。”她好言哄骗。 “你嘴里说得好听,还不是想乘机作弄我,这下可如了你的心愿了吧?”对她,他虽然气在心里,却也是无计可施的。 “什么?我这可是为你着想,你不但不领情,还怀疑我!”苗咏皱起鼻子议抗了。 “我不是怀疑,只是多说了几句。”这算是道歉吧? “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计较了,如果你肯心怀感地接受我为你做的一切,我会更开心的!” 言剑辰不懂,自己为什么独独对苗咏心生怜惜,并且任由她“胡作非为”到后来竟连自己最厌恶的事,也因为不忍见她失望而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这个问题,在苗咏帮他换女装时他还是想不通。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神?” “不,没什么。” 是因为她长得美吗?不!苗咏虽美,但比她更漂亮的人间绝⾊他不是没见过…说难听点,他每天照镜子时都看得到。 是因为她眼里的纯真和无惧?初见面,她竟然不怕他,还有勇气去做他人闷在心里很久,却迟迟不敢求证的事。 没错!正是这种不畏震撼了他!之前遇到的姑娘,一看到他不是傻了,就是结巴得说不出话来,没有一个人能像苗咏一样,不只不怕他,还敢反抗他,甚而逗弄他。 他不知道苗咏是如何被教养到大的,为了反抗不合理的婚约竟不惜离家出走议抗,虽然全安堪虑也太过莽撞,但这勇气却少人有!他想,她这等形于內的坚实和美,大概是他最舍不得放她手的。 “⾐服换好了,坐下来我来帮你梳头。” 苗咏打开一个大木盒子,里面珠宝首饰、胭脂花粉一应俱全,她打算好好发挥一番。 “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屈辱。”言剑辰坐在梳妆枱前一个劲儿的抱怨。 “好啦,乖乖闭嘴,你这样我怎么帮你点胭脂,到时花粉上坏了我可不管。” 言剑辰听话地住口,任她柔滑的小手抚遍他全脸;既然反抗无效,⼲脆闭上眼享受那细致柔嫰的感触。 “好啦!”苗咏点点他的脸颊,要他睁开眼。 映在大镜子里的是一张绝美的脸庞,上了淡淡胭脂的言剑辰,美如秋霞、如夕照,如薄雾般带点朦胧;美得让人不敢直视,不像是人间所能拥有的姿⾊,真个是“此貌只应天下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实在是太漂亮了,像极了画里的观音大士。”苗咏愈看愈是喜,竟舍不得放手。 一⾝素⽩的言剑辰还真有几分飘飘如仙的感觉。 “我可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好看。”言剑辰深叹了口气。 他不怒而威的形象自苗咏这小妮子来到他生活中后,就被破坏殆尽了;而她,又偏爱挑战他的噤忌,不像一般人看到冷着睑的他就怕,甚至噤若寒蝉。 而她不只不怕,还以撩拨他的怒气为乐,很享受他的怒气似的。 “好啦,别垮着脸,你这样很丑的,笑一个?” “看到自己由男变女哪还有人笑得出来?”恐怕全天下都笑死了,他还是笑不出来。 “这样吧!如果你表现得好,今天晚上我给你特别的‘奖励’。” “你…”他有没有听错?他的小子在惑他? 看着她又羞又窘的红脸蛋儿。 “就这么说定了,你可别想反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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