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情缠是由苏浣儿写的言情小说
阿奇小说网
阿奇小说网 短篇文学 武侠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乡村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言情小说 架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推理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伦理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深宅旧梦 情栬西游 滛情幻影 心畸之夺 情卻双轨 绝地羔羊 四面春风 龙之物语 风韵犹存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百年情缠  作者:苏浣儿 书号:29475  时间:2017/7/17  字数:14646 
上一章   第三章    下一章 ( → )
  潆中,洛蓁仿佛觉得自己置⾝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头好重好痛,⾝体热得像要‮炸爆‬般。她极力想睁开眼睛,无奈眼⽪却像有千斤重似的本睁不开。此时一个男人温柔的声音在耳际响起。“来,云儿,喝口⽔。”

  然后是两片润灼热的贴上地的.缓缓将⽔传进她口中。洛蓁如获甘霖般地昅着,那人也一口一口地喂着她。

  “云儿,快醒过来!我们已经离开琉璃⾕了,云儿!”

  洛蓁浑浑噩噩中觉得自己闭着眼,却又好像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周遭的一切。她看见自己躺在一个男人的怀中,不!应该说有一个女人,就是那个时常出现在她梦中的女人躺在一个男人怀中,可是为什么这女人长得和自己如此相像?而男人既温柔又怜惜地说:“云儿,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我们好不容易才离开琉璃⾕,你可不能病倒了。”

  洛蓁听到自己…不!应该说是那个叫云儿的女子回道:“渊哥哥,我好像听到娘在叫我,你有没有听到?”

  “这里离琉璃⾕有十来里路,不可能听得见的,你别胡思想。”

  “可是我真的听见娘在叫我,又来了,渊哥哥,你听听。”

  这次男人静下心来聆听,但寂静的山林中,除了虫呜鸟叫外,本没有别的声音,他摇‮头摇‬说:“你大概听错了,这里除了我和你,没有其他人啊!”他无限怜惜地拥紧怀中里面昏睡里刚清醒的爱人,显然云儿是生病了。

  “娘!不要生云儿的气,娘!”

  “云儿,镇静些,别胡思想!”男人双手紧紧搂住云儿,好声好语地劝着。

  神智有些混的洛蓁,不!懊说是云儿,她感觉到⺟亲愤怒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

  云儿,娘儿,娘不是反对你和夏候渊在一起,只是娘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和他离开琉璃⾕,如果你执意要跟着他去.那我就当作从没生养过你这女儿。

  云儿!相信娘,他会伤害你的,娘实在不忍心见你试凄啊!

  云儿,你想,一桩不受⽗⺟祝福的婚姻,能得到幸福吗?

  你只要踏出琉璃⾕一步,就别想再踏进来,我蓝织英没有你这样不识大体又不听劝的女儿,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你。

  “娘!不要,不要!”

  洛蓁猛地坐起⾝,涔涔的汗⽔将⾐服全弄了,而她两眼无神地打量着周遭的环境。这是个她不悉的房间,没有虫呜鸟叫,没有男人温柔的拥抱,也没有⺟亲绝望、伤心、愤怒的呼喊,一切只是一场梦,原来又只是一场梦。

  “‮姐小‬!你怎么啦?又作恶梦了?”翠墨见到她大喊大叫地醒过来,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上前关心道。

  “我没事,只不过有点累。现在是什么时辰?我怎么会在这里?”洛蓁边说着就想下

  翠墨将洛蓁按回上阻止道;“‮姐小‬,现在已经是未时了,体⾝子不好,再歇一会儿吧!”_“未时?”自己竟然一觉睡到未时?在这里不比在家里.怎么说都是嫁过来的媳女,哪有睡到未时的道理?于是她再一次掀起被褥,准备下“不成,睡到未时,会让人说话的,快过来帮我更⾐。”

  “‮姐小‬,你不知道自己病了吗?你已经睡三天了,今天是第四天,老夫人担心得不得了,叫我照顾你呢!”

  “三天了?怎么会这样?”洛蓁惊愕地坐着,脑中极力回想自己⼊睡前的最后印象。

  “四天前的夜里.‮姐小‬昏倒在小径上,全⾝发烫,对了,你怎么会昏倒在那里呢?”

  “我…”随着记忆的逐渐清晰,洛蓁原本就惨⽩的睑更加没有⾎⾊,她想起在鹅卵石小径上那个飘来去的⽩影,那个阻拦她去路的男人。天老爷,她…是不是撞鬼了?否则那个人的手为什么会穿过自己的脸,呈现半透明状态?

  “‮姐小‬?你怎么全⾝抖个不停呢?是不是会冷?”

  翠墨急着从⾐柜里取出外⾐想为她披上,但洛蓁冰冷的手抓住翠墨,猛摇着头,声音又急又怕地说:“我我看见…不,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可是我真的看见了!”说话的同时,还转头望着四周及窗户,仿佛那个⽩影随时会出现般。

  “‮姐小‬,你到底看见什么了?为什么吓成这样?”

  洛蓁摇着头,不停地着气,一颗心怦怦跳着,一面想着,应不应该告诉翠墨?还是不要告诉她好了,免得她担心害怕,以后只要自己夜里少出去看月⾊便是。

  “没事,大概是眼花,我该起来了。”虽这样说,但她心里不免余悸犹存。

  翠墨对洛蓁的话不但没有反应,甚至走上前将门关好,回⾝沉着脸说:“姑爷醒了!”

  “姑爷?什么姑爷?”对翠墨反常的行为、言语,她完全摸不着头绪,也听不懂,这丫头今天怎么神神秘秘的?

  “就是欧家的少爷欧濂,咱们梅家的新姑爷,他醒了!”

  “你是说…”错愕让洛蓁的反应慢了半拍“那个一直叫不醒的欧濂醒了?”

  “是啊!就在‮姐小‬昏倒的那天夜里,他醒了。而且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欧家上下所有的丫环、奴婢,说要找一个人。”

  “他…他知道我的事吗?”

  “知道,不但知道还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把老爷气跑,把老夫人气哭了呢!”

  “为什么!”

  “好像是他说自己本不该娶亲,也不想娶亲,更不想因为这样而耽误‮姐小‬的终⾝,所以他直要老爷夫人把‮姐小‬送回梅家呢!”

  是这样吗?看来,这个欧濂倒也是个明理之人,不过,欧老夫人会答应吗?尤其他这次醒来,恰好自己刚过门,在哪些巧合的机缘下,她会答应让自己回家吗?洛蓁怀疑着。

   

  这天下午,洛蓁在房里吃着她四天来的第一餐,由于向来食量不大,因此也只是草草喝了一碗半的粥,随意夹了几口菜便算了事。接着便漱口、洗手,才刚抬起头来,只见一名年约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站在门口怯生生地不敢开口。

  “什么事?进来说吧!”洛蓁柔声招呼着。

  “老夫人要我过来看看少夫人醒了没,如果醒了,请少夫人到书房见她。”

  “好,你带路,我马上就去。”

  洛蓁擦⼲双手,跟着小丫环踏出房门,穿梭在迂回曲折的长廊中,当经过一处广大的空地时,洛蓁瞧见一群丫环站在那儿,吱吱喳喳好不‮奋兴‬,似乎在等着什么人的样子。

  “她们在做什么厶?”洛蓁问带路的小丫环。

  小丫环瞧瞧那群人,脸上泛起一丝‮晕红‬,仿佛也感染到那丝‮奋兴‬“是少爷要见她们。”

  小丫环的回答让她想起翠墨曾说过,欧濂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所有欧家的女眷、丫环,说是要找一个人,也不顾自己才大病初愈,⾝于还弱着呢!洛蓁笑了笑.要小丫环继续带路。

  一进⼊书房行完礼,欧老夫人便拉着洛蓁的手坐在自己⾝边。“蓁儿,多亏了你,否则濂儿也不会醒来.你真是我的好媳妇儿。”

  “不,只是凑巧而已,蓁儿没有做什么”

  “走,我带你去见濂儿,你们两个还没正式见过面呢!”

  “不,我…”洛蓁本来不及拒绝,就让左右的人簇拥着来到刚刚她经过的那片空地,现在这里已不复方才的喧拢,所有的女眷、丫环大胆几乎目不转睛又带着几分‮涩羞‬地望着她们的少爷欧濂。

  欧濂披着外⾐,⾝材⾼大拔,一旁跟着的是妹妹欧⽟娟。他专注地在一个又一个的女眷、丫环面前打量着,每看一个就摇一次头,末了他垂头丧气道:“小娟,还有其他人吗?”显然这里面没有他要找的人。

  “府里所有的女人你都看过了,这是最后一批。”欧⽟娟纳闷地盯着病体未愈却依然俊美得令人不敢视的哥哥,他到底想找谁?“你到底要找谁啊?哥。”

  “没有了吗?怎么可能?我那天晚上明明亲眼看见她的,怎么会找不到?”欧濂喃喃自语的说着。一抬起头,看见⺟亲正领着一群人过来,心知⺟亲一定带着那刚

  饼门的梅‮姐小‬来见自己,顿时整张脸冷了下来。

  “濂儿,过来瞧瞧你的媳妇儿。”欧老夫人笑逐颜开地喊着。但欧濂不仅没有回应,竟然掉头就走,理都不理⺟亲的话,气得欧老夫人一⾝发颤,怒喊:“濂儿.你去哪儿?给我站住!”

  “娘.我不是要您派人将她进回去吗?”

  “既然拜过堂,就是你的媳妇儿,岂有随随便便就送回娘家的道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蓁儿犯了七出的哪一条,被休了呢!”

  “跟她拜堂的人又不是我,怎能算是我的子呢?更何况这种为了钱不惜委屈自⾝幸福下嫁的女人,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看也罢!”欧濂背着⾝子冷冷说着,好像连转个⾝都觉得多余。

  “你这不孝子,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真不知道你⽗亲是怎么教你的?你以为人家蓁儿喜嫁给你吗?告诉你,她为了不想守着你这没未来的丈夫,在洞房花烛夜曾经上吊,幸好发现得早教了回来,否则我们怎么对得起亲家。”

  “什么?”欧用濂听到这话不由得一颤,竟有此事?想来这梅家‮姐小‬也是不得已才上花轿的,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她又愿意留下来照顾自己呢?不!说什么都得送她回去,他不可能娶别的女人为,也不可能将心分结其他女人,除了云儿,他谁都不要!可是云儿,你在哪里?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他灰心地往前走,将一⼲人全丢在空地上。没有云儿,他醒不醒又有什么意义呢?

  “站住!”一个女子娇斥道。那声音是陌生却又动人的,欧濂不由得停住脚步,想听听她要说什么。

  “人谓知恩不图报,是为禽兽。我梅家承受欧家的再造之恩,因深感无以回报,所以才出此下策,绝非像你所说的是为了钱财下嫁。想我梅家虽不是什么书香门第、官宦世家,但好歹也是清清⽩⽩的生意人,再怎么落魄也不会沦落到卖女儿的地步。如你真要我回去,那就把休书写来,我梅洛蓁立刻走人,绝无怨言!”

  这话说昨铿锵有力、不卑不亢,让欧濂听了心中暗暗叫好,好个梅家‮姐小‬,有志气!这等奇女子,不见见还真有些可惜。心念一转,他立即转过⾝寻找声音的主人.当他看见洛蓁时不觉一愣,继而大喊了声:“云儿!”

  洛蓁在瞧见欧濂的长相时,一张脸霎时⾎⾊全无,方才那种如虹的气势顿时消失无踪,柔弱的⾝子抖个不停,一只手指着他,久久说不出话。

  “云儿!”欧濂不敢置信地走上前,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想过多少回梦过多少夜.却始终不得见的爱人。他澈动地伸出手想碰她,但尚未碰到洛蓁,便听到一声尖叫传出。

  “不要!”

  欧濂眼明手快地接住她往下滑的⾝子,着急地喊:“云儿!云儿!”

  再一次受惊吓的洛蓁,早已不省人事地倒在欧濂怀中,这可急坏了所有的人。欧濂更是顾不得自己⾝体仍虚弱,一把抱起洛蓁就往回走,将所有愣在当场的人全置之脑后。他只是心疼不已地盯着洛蓁那美丽却苍⽩的小脸.一面自责又吓着她了。那天夜里在小径中把她吓昏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呢,怎么偏偏就忘了?

  将洛蓁放在上安顿好后,欧濂自己也有些头晕目眩,但还是強撑着精神,照顾他寻找已久的梦中人.一双眼炯炯有神紧盯着她,片刻也不愿离开。

  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一百年了,在一百年数不尽的痛苦悔恨失望与相思的煎熬下,他终于找到他的子…蓝纤云!这一百年来,他不惜违反天地的运常之理,放弃无数次投胎转世的机会,上穷碧落下⻩泉,吃尽苦头

  尝遍寂寞,用尽所有可以用的方法,求了他所认识知道,甚至不认识的神仙、⾼人帮忙,为的只是寻找一百年前饮恨自尽的于。但是茫茫人海、悠悠天界、冥冥⻩泉,竟然遍寻不着爱的下落,蓝纤云就像人作雨的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最后,他决定投抬到人间来寻找她。一百年了,云儿,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一百年来,休究竟在哪里?你还记昨那个教你痛彻心扉的丈夫夏侯渊吗?

  欧濂无法自己地伸手轻抚着洛蓁那粉嫰姣好的脸庞.滑过她脖子上已淡去的勒痕,忍不住心疼与悸动尽管她的容貌略有不同,名字也不一样,甚至连记忆都不复存在.但在他的灵魂深处,在那潜蔵的意识中,她还是他的子、他最爱的女人…蓝纤云。不论她化作什么模样,他都有办法一眼认出来,只是云儿,你还记得我吗?你又为什么会想不开上吊‮杀自‬呢?天可怜见,让我找到你,让你又次成为我的子。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云儿,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我要爱你疼你、护你,云儿,我的云儿!

  “云儿…”欧濂喃喃念着,动也不动地盯着洛蓁,丝毫没有察觉翠墨的接近。

  端着热姜汤的翠墨,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竟然坐在边照顾他第一次见面的子,那份温柔、深情,实在教人动容,可是刚刚说要送‮姐小‬回娘家的.不也是他?翠墨纳闷不已,又有些尴尬,不知为何,她不太愿意开口去破坏这令人看了脸红,又止不住靶动的一幕,于是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出声.没想到欧濂自己先开口了。

  “端上来给我吧!”他回过头轻声说着,投给翠墨一记鼓励的笑,那笑容几乎教人不过气来。这欧濂实在好看得有点过分,哪像病还没好的人!

  翠墨愣了愣,呆呆地呈过姜汤,直到手中托盘空了.仍未回过神。等她好不容易回过神,眼前的一幕却教她脸红到耳,因为这位新姑爷正子谠嘴,一口一口喂着‮姐小‬喝姜汤呢!

  处于潆状态的洛蓁,完全不明所以,她不自觉地昅着从他双不断送人的汁.耳旁仿佛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轻声喊着:“云儿,快醒来!”以为自己在作梦的洛蓁,微启双,想开口说话,但接她的却是个⾜以教人‮魂销‬的热吻,那感觉太‮实真‬了,‮实真‬得不像在作梦,好像真有人在亲着她似的。

  会是表哥彦文吗?不,彦文表哥虽然很喜她,却只敢轻轻碰她的额头、脸颊,偶尔抱抱她、牵牵手。绝不敢这么放肆的。从来没有人曾这么‮辣火‬辣地与她纠,除了梦中那个叫夏侯渊的男人。当夏侯渊吻着梦中女子时不也哪些热情、肆无忌惮吗?可是那毕竟只是梦,现在这一切却如此‮实真‬啊!

  “云儿!云儿!”欧濂低声呼唤,一手轻拍她的脸庞“快醒醒,云儿!”

  洛蓁虽然紧闭着眼,意识却慢慢清楚过来。这一切太‮实真‬了,如果只是梦,为何她会觉得双仍是一阵滚烫,而那抚着她脸庞的手竟是如此温柔、悉?这不是梦,这不是一场梦!

  洛蓁猛地睁开眼睛,映人眼帘的是张似曾相识的男人面孔,而这男人一对深邃的服正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她,他的离她不到一寸,两人间的距离近到可以感觉彼此的心跳与气息,洛蓁惊讶地张开嘴就要呼叫。

  “你不认得我了?”那男人一手捂住她的嘴,低声说道,言下之意好像他们认识似的。

  “你…”洛蓁有些惑了。她摇‮头摇‬,她仿佛曾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但为何现在却想不起来?是在梅家还是在欧家?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他呢”突然,记忆像流⽔般涌来。她想起来了,他不正是自己照顾了好几天的丈夫欧濂,也是那夜在小径上所遇上的⽩影吗?

  “放开我,你…你究竟是人还是鬼?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恐惧没来由的袭上洛蓁的心,她开始有些无法控制地发着抖,显然那夜的记忆令她余悸犹存。

  “我?”欧濂有些无可奈何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她不记得他,她真的不记得他了,甚至将他当成鬼。天老爷,他该怎么办?

  “翠墨!你在哪里?”洛蓁惊惧地呼喊着.同时抓紧被子,两眼无助地向她求救。:站立在门边的翠墨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一个是服侍了近十年的‮姐小‬,一个是姑爷,她向着哪边都不对,于是她低声说:“‮姐小‬,这位是姑爷。”

  “你…”翠墨的解释并无法让洛蓁释怀,更不能解除那份恐惧之意,她往墙角蜷缩着,柔弱的‮躯娇‬不住颤抖。

  “我是你丈夫,叫欧濂。”见到寻寻觅觅这么多年的子竟如此畏惧自己,欧濂脸上有着说不出的痛苦与失望。她竟然怕他?他该怎么解释才能让她不再怕自己、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这是我的手,你摸摸看!”

  洛蓁着气,频频‮头摇‬闪躲着他的接近“不要,你走.我不要见你!”

  “云儿.我可以解释那天晚上的事,只求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欧濂再次靠近她。

  但这次她的头摇得更厉害了,泪⽔也滑落脸颊“不要,你走,你走!”

  “云儿!求求你,摸摸我的手,我是人,不是鬼,你摸摸看便知道。”

  “不要,我不要…”洛蓁退缩着,泪⽔像断线的珍珠般滚落,连她自己也不知为何会有这么多泪⽔可流。

  欧濂沉着脸,一言不发,他的心随着那不住宾落的晶莹泪珠菗痛着,他的云儿怕他,云儿竟然怕他?不,不会的!猛地,欧濂一把将啼泣不已的洛蓁拥⼊怀中,霸道的双立时堵住那来不及惊呼的小嘴,深深地、重重地吻着,继而又吻去残存在她脸上的泪珠。

  “别哭,看到你哭,我的心都碎了。”

  “你…是你…”原来刚才真的不是梦,真的有人亲她,而这人现在又亲了她一次。抚着微微肿的双上还留着热吻后的余温,⾆头更有一丝丝纠后的微醺,这人是如此放肆、无理呵,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这么说来,他真是人不是鬼?

  “现在相信我是人不是鬼了吧?”欧濂恋恋不舍地瞅着那美好的樱

  “那你…不,我是说你…”‮晕红‬慢慢在她姣好的脸蛋上蔓延着,洛蓁垂着眼,双手绞着被褥,支支吾吾着。

  “你想同那天晚上怎么会看见我是吗?”他偏着头,无限爱怜的凝视她娇羞的模样,心里考虑着该不该将实情全说出来。但以她刚才那烈的反应,就算现在说了,只怕她会以为自己在胡说八道。与其如此,不如先将她留在⾝边,待时机适当,再慢慢解释也不迟。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再一次取得美人心,其他的反倒不那么急切。于是他回过头想叫翠墨出去,却发现这丫头早不知在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还善解人意地把门掩上。一抹微笑不觉浮上欧濂的嘴角,好个翠墨,真不枉你家‮姐小‬疼你一场。

  “如果说我学过仙术,你相不相信?”他试探的同。

  她摇‮头摇‬,而这反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果你真的学过仙术,那么欧家一家太小也不必为你的事担心不已,甚至…甚至还…”原本想说甚至还花银子娶新娘来冲喜,可是这话到了嘴边又呑了回去,毕竟这个冲喜的新娘子就是她自己,再怎么样她也说不出口。

  “你说得对!我确实没学过什么仙术,可也没有生病。”他点头赞许道,深邃的双眸闪过一丝光芒。

  “没有病?那为什么你会昏睡不醒?”洛蓁忽地抬起头.但一接触到他炯炯有神的双眼,又闪避着忙低下头去。她怕他,完全没有理由地所他,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该知道人有三魂七魄吧?”见她点头,他才又继续道:“我十四岁那年,突然发现有两个自己,一个在上‮觉睡‬,一个则浮在半空中可以自由行动,于是我就趁着这个机会四处走看看,没想到一醒过来,居然过了三天。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常常利用这咱天赋异禀让魂魄脫离⾁体无所不去,就像有人可以在睡梦中游历地府一样,那天晚上你所看到的就是我的魂魄。”

  “不会有后遗症吗?”

  “当然会有,魂魄每脫离⾁体一次,⾝体状况就一次比一次差,如果不小心,可能会回不来,或者有其他的什么东西占据住⾝体的话,我也会回不来。”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常常这样做?”

  为了找你,云儿!不过这句话是在心里说的,他还是摇‮头摇‬,轻松地说:“有些事情必须这样才能办妥,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找到你了!欧濂紧紧瞅着她,心里止不住‮奋兴‬地呐喊着,但嘴上仍若无其事地说:“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会一命呜呼哀哉,到时候欧家就要绝后,为人子女者,岂能背着无后的不孝罪名?”他伸出手碰碰她⽩⽟无瑕的脸,这次,她没有闪躲。“还怕我吗?”

  “现在不怕,但你那时候真的吓着我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云儿。”

  “我叫梅洛蓁.不是什么云儿,请你以后不要再叫我云儿。”

  欧濂对着她虚弱地一笑,⾝子慢慢地往前倒下。不论叫什么,云儿也好,蓁儿也好,你都是我的子.是我的爱人,这是他昏倒前最后一个念头。

  “喂!你怎么啦?醒醒啊!”洛蓁手⾜无措地看着缓缓倒在她⾝旁的欧濂,他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又不省从事了?难道他的⽑病又犯了?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担忧、惊疑的心情霎时填満心海.她慌张地下呼喊着,只盼望他别又再一次昏睡不醒。

   

  清晨的竹林中,犹笼罩着薄雾,天⾊虽已大亮,光也露出脸来,但在这妆秋的时节中,却已透着微微寒意。

  洛蓁披着外⾐,一个人沿着竹林小道散步着,丝丝凉风吹拂在脸上,不由得救人感到一阵心旷神怡。

  打从那天夜里被欧濂吓过一次后,洛蓁就不在晚上出来看夜⾊。自小,她就喜一个人看夜⾊,特别是在有月亮的晚上。薄江的月光透过枝头照在地上.在一片静谧中.仿佛可以听见大地的呼昅似的,如果再点起一炷香、沏一壶茶,弹上一首好曲,可真是一大享受。

  可是那夜飘忽的⽩影着实吓坏了她,虽然欧濂已解释过,但自此她就放弃了星夜下赏月弹琴的兴致,而改在清晨时出来看看刚苏醒的大地,呼昅新鲜空气。

  欧家的人都起得很早,除去一⼲必须清早起来做洒扫工作的奴仆不说,一班负责守护宅第‮全安‬的护卫更是一大早就在空地上练功,整齐有致的呼喝声,在清晨里听来格外响亮耳。

  这工作在欧濂⾝子好的时候是由他来负责训练的,但因为目前⾝体状况的不稳定,所以现在训练护卫的工作改由他们自行练习.欧濂只在必要时前去指点指点。

  洛蓁痹篇人多的地方,专找那些羊肠小径花从树间钻,欣赏仍沾着露珠的绿草.摘几朵初绽放的花朵放置在花瓶里闻香。

  当洛蓁钻出开満花朵的花从时,远远地就看到翠墨领着两名手捧內呈食物的托盘锦盒的丫环,准备送早膳去。

  翠墨一瞧见洛蓁,远远地就挥着手中的锦帕喊道:“‮姐小‬,早饭还热着呢,快来用膳吧!”

  洛蓁等她来到自己跟前口气后,才拒绝道:“我还不饿.先给少爷送过去吧!他大概快醒了。”

  少爷是洛蓁对欧濂的称呼,虽然他是自己的丈夫,两人也在欧老夫人的安排下‮房同‬,但却始终没有同。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欧濂的⾝体还需要休养,但真正的原因却是洛蓁心中对他那不知名的恐惧感,阻挠了两人间的接近.所以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对夫不过是挂名罢了,还没圆房呢!

  而欧濂倒也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对于洛蓁的排拒虽然失望与焦急,但只要想起欧家是在什么情况下娶她进门后,便不好再说什么,唯一的要求便是洛蓁必须负起照顾他的责任,以堵人口实。所以欧濂的一⽇三餐及汤葯,都是她亲手负责。两人同桌而食,‮房同‬而住,看上去倒也是一对和和气气的小夫,让急着抱孙子的欧老夫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儿子的⾝子骨还未完全痊愈.能急吗?

  可是让洛蓁纳闷的是.自从两人见过第一次面后,接下来几乎天天见面朝夕相处的⽇子里,欧用濂本很少开口说话,往往不是一言不发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瞧,要不就问一些像她的‮趣兴‬嗜好,读过什么书,去过哪些地方等切⾝小问题:那神情认真、严肃、神秘到让她每每想到要和这样的一位男子相处,就不由着一颗心怦怦跳,连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摆。

  起初.洛蓁对这样的状况感到非常尴尬与一些些的委屈.但或许是因为时间久了,慢慢习惯了.她竟然渐渐开始期待起每⽇与欧濂这样面对面的相聚时刻,脑海里开始会不自主地想着他问她喜些什么时的温柔神态。怎么会这样呢?自己应该是很讨厌他的,如果不是他,说不定现在她仍在梅家过着大‮姐小‬的⽇子呢!但不知为何,对他总有一股莫名的悉与好感,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就相识似的。

  奇怪的是.有些她心湖深处也会泛起丝丝退缩与怯意,因为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会伤害自己,而她总让这种情绪掩盖过对他的好感,以至于两人虽天天见面。但一个拼命逃避着对方的凝视与那有意无意中所传递的感情,一个却不死心,也十分有耐心地等着她的回应。她不是不懂他的用心,而是怕,没来由的怕。

  洛蓁低着头想着,⾝旁的翠墨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好开口,于是转过⾝和两名捧着食物的丫问先行离去。

  见到翠墨走后,洛蓁叹了口气,回头往林子的更深处走去。她知道翠墨想说什么,也晓得这些天自己疏远了翠墨,只是遇见欧濂后所产生的奇妙反应与心情,实在复杂到连她自己都不懂,又该如何说给翠墨听呢?她知道她的心正在转变,却惧怕于这种变化,因为对象是欧濂吗?为何在和彦文表哥相处时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想着想着,她不知不觉走人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这地方种満树,但原本应该青绿的树叶却散落地;一旁的花从里光秃无⾊彩,只见地上处处落英缤纷,仿佛被什么強劲的风吹过似地,七零八落。洛蓁心疼地拾起地上残缺的‮瓣花‬,是谁如此狠心将这盛开的花打落的呢?

  沿着満地的残花落叶走着,远处一条不断起落跳跃的蓝⾊人影昅引了她的注意力。那人手中持着一把亮得照人的宝剑独自武练着,动作⼲净潇洒,起落间不沾染丝毫的尘土。自幼长在闺中的洛蓁从未看过人比武练剑,因此満怀惊异与好奇地睁大眼睛瞧着,整个人也不自觉慢慢接近。

  突然,一抹无法形容的悉感再次莫名地袭上心头,仿佛她并不是第一次瞧见这人练剑,恍惚中好像有一个含笑的⾼大⾝影与跟前的人重叠,那影像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到让洛蓁眼腈眨都不眨的直看着他,只见那⾼大的⾝影面对着她笑喊:“云儿,别光看,要不要试试?”

  不.一定是自己眼花了,洛蓁甩甩头,再定睛一瞧,果然树林里还是只有一条人影.只有一个人在练剑,哪来的另一个人?为什么打从到欧家来以后,她就常常看到一些莫史其妙的影像,听到奇怪的话语,连睡梦中也満是那对奇异的男女,难不成他们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还是自己的脑袋有问题.产生了幻听幻觉?

  这种想法让洛蓁头痛裂,心里也为之一闷,正想转⾝离去时.猛地,林中的练剑人剑锋横扫,一阵风从前方面吹来,风中夹杂着片片落叶及断裂树枝,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气势。直让人睁不开眼。

  洛蓁没有多想.很自然地背过⾝子闪躲着风沙树叶.但背后传来的刺痛感与⾐物撕裂声让她不由自主地惊叫出声:“好痛!”

  “谁?”练剑的男子乍然收手,他大步向前,当瞧见満脸莫名不解的洛蓁时顿时愣住。

  “云儿,体怎么会在这里?投事吧?”那是欧濂温柔又带着几分着急的声音。

  洛蓁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想不透原本这时候应该还躺在上休养的他怎会在此出现。

  欧濂无暇多作解释,便很自然地伸出手细细检查着洛蓁的⾐物,所幸风吹过来时她背过⾝子,因此那些枝叶只刮破⾐服,而唯一一处伤痕在背后,其他地方倒都没有受伤。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你会走到这里来。疼不疼?”显然他刚才所发出的剑气伤了她,心中不噤为自己的分神面懊恼着。他通常都可以清楚的察觉分辨方圆几里內的声响、动静,但刚刚他正心神不宁的想关眼前这令他又爱又恼的小东西时,竟然没有听见她接近的声音,才会不小心让随着剑气四处飞散的树叶伤了她。

  “不碍事,你不是应该还在上休养吗?怎么会在这里练剑?”洛蓁不明所以地问。

  欧濂懊恼地望望四周,脸⾊一没,久久才低声说:“抓紧我!”

  洛蓁还来不及反应,只见他双手打横拖起她,⾝子宛如鹰般攫起,几个起落便来到他休养的院落.一脚踢‮房开‬门进⼊后又一脚将门蹋上。

  “放我下来!”洛蓁挣扎地亟下地,一张俏脸因着这突来的接触而涨得通红,虽然他抱过她、亲过她,但她仍然不习惯两人间的过度亲密。

  欧濂将她放在椅子上坐好,自己则翻箱倒柜地寻找着葯箱,当他好不容易打到葯箱,正想拿葯替她敷上时,她却‮头摇‬拒绝了,一方面是因为女孩家的矜持。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她发现了欧本已经痊愈的事实。否则他怎能脸不红气不地练剑、施展轻功?

  这结教她有些生气,想起这些⽇子来的亲侍汤葯。心中就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于是她竖着柳眉怒气冲冲地问道:“你病巳经好了,对不对?”

  欧濂抬起头,睁着一对黑得有如潭⽔般的眼睛直直瞅着她“没错,刚才你就是被我练剑时的剑气所伤,幸好你离我尚有一段距离,否则…”他顿了顿,言下之意十分明⽩。

  “既然这样,你为什幺装病?还要我每天来服侍你?”怒气让她的脸颊发红一双眼发亮,那模样美得令人想一口将她呑下。

  欧濂听到这话大步上前,双手握住椅子的把手,将她圈在座椅间,同时低下头紧盯着她“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娘早说过等我⾝子一好,就要让我们圆房的。”他一手托起她的脸视道:“你真的不知道?”

  洛蓁回避着他凝视的眼,但那从双颊一直蔓延到耳的红霞却怈漏了她的心事,显然她也想起来了,欧了老夫人确实说过等欧濂⾝子一好就让他们圆房的话。

  “你应该知道我很乐意和你做一对名副其实的夫,而且不管⾝体状况怎么样,不是吗?”

  “可是你说过要送我回娘家的,而且和我拜堂的,也不是你…”那吹拂在她脸上的温暖气息实在教人分神.让她的脸更红了。

  “我确实说过那样的话,不过那是在没有见过你之前,现在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欧家,即使要重新再拜一次堂也无所谓。”

  “为什么?””洛蓁抬头看他,当发现彼此几乎贴在一起的近距离后,又‮涩羞‬地低下头。

  “为什么?”他的头越来越低,又一次托起她的脸,使她无法回避他的凝视。“因为我爱上你了!”润灼热的堵住那错愕得来不及闭上的樱桃小口,将⾆头深⼊那热烘烘的小嘴內与她纠,直到两人几乎不过气来时,他才松开她。

  “不,不会的!”洛蓁无法置信地摇着头,他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內爱上自己?他们本还不认识对方哪!

  “相信我,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要你心不甘情不愿地成为我的子,除非你愿意,否则没有人可以強迫我们俩圆房。”

  “那你装病…”

  “是为了掩人耳目,否则难道有其他更好的方法?还是你愿意现在就圆房?”他抱起她靠在自己⾝上,双手紧紧箍住那不盈一握的纤

  “不,我不能接受你…我已经…已经有…”洛蓁的双手推拒着,极力想让自己脫离他的怀抱。

  “已经有什么?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哪一点不好?你告诉我,我一定改!”欧濂将她抱得更紧,脸轻轻‮挲摩‬着她的粉颊。

  “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我不配当你的子,求求你,让我回家好吗?”

  “如果你不能当我的子,那么全天下也没有其他女人可以做我的子,况且我说过不会让你离开的,除非…”他将脸凑近她,温暖的气息吹拂在她粉雕⽟琢的小脸上“除非你心中的已经有人!”

  他说这话原本只是想试探她,但怀中人那‮涩羞‬、言又止的模样却让他的俊脸霎时变得铁青,莫非她真的有心上人?所以才不肯接受他?甚至在新婚当夜不惜上吊自尽.以示对爱情的忠贞?

  “说!你是不是另有心上人?”错愕、愤怒、嫉妒,加上无法置信,让向来风度翩翩的欧濂有些失控。他费尽心⾎,冒着生命危险才找到的子竟然另有心上人?老天,这教他情何以堪?

  “好痛,你弄疼我了。放开我!”欧濂的反应让洛蓁吓了一跳,因而更加想挣脫他的掌控,但这却怒了妒火攻心的欧濂。

  他一把抱起洛蓁丢在上,紧接着将地庒在⾝下,如雨点般的吻不断落在她脸上,而那惊慌呼救的小嘴则被堵个正着,教她硬生生地呑回已经到口的话。

  止不住的爱恋和望像火一样迅速地燃烧着欧濂,这些⽇子见着她却強自忍耐不去碰她的自我训诫,此刻全数决堤,他霸道又炽烈地吻着那甜藌的樱,双手也不规矩地在那玲珑有致的曲线上游走,甚至动手‮开解‬两人的⾐衫,让彼此袒裎相对。

  洛蓁的双手推阻着欧濂的贴近,这样的亲密接触着实吓坏了她,没想到在他温文有礼外表下所蕴蔵的,竟是如火般的热情。“不要!”量这话又一次淹没在他狂炽的热吻中。而随着⾐物一件件的除去,洛蓁心中更満是慌与恐惧,委屈与羞愤也一起袭了上来,她不要,不要就这么与他成为夫,她不要被妒火冲昏头的他,不要満怀怒气的他,更不要自己的自尊就这么被丢在地上踩着,他说过爱她的,难不成只是在骗人?

  “放开我!”洛蓁挣扎着想脫离欧濂的掌握,可是不论她再怎么努力,却总无法挣扎脫他的箝制与不断落下的吻,反而使得两人更加紧紧相贴。她死心了,既然躲不过就认命吧!泪⽔如断线的珍珠顺着脸庞滑下,她幽怨地说:“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

  让妒火冲昏头的欧濂一听到这话,顿时抬起头,离开那片雪⽩丰満又人的脯,双手撑起⾝子,凝视着已放弃抵抗静静垂泪的洛蓁。天啊!他在做什么?非礼他的子吗?这和他一向痛恨的采花贼有何不同?“云儿,我…”“你说你爱我,不愿勉強我,可是你所表现出来的却是这样的強人所难。我虽然不很愿意嫁到欧家,可是再怎么说总是明媒正娶进门的,你怎么能像对待娼一样的对待我?”又羞又愤的复杂感觉使得洛蓁偏过头去不愿正视他,因为她怕⽩己一接触他那对着火般的眼睛,理智就会崩溃。

  这话让欧濂脸上一阵⽩一阵青,看看那⾐衫不整、鬓发凌成又哭得梨花带泪的洛蓁,他心疼了,也后悔了。自己不是下定决心要好好疼她、噩她的吗?怎么竟然因为一点小事就丧失理智,难道他忘了前世的前车之鉴了?既然爱她,就该好好待她努力争取她的芳心,俗话说“近⽔楼台先得月”她既然在自己⾝边,又朝夕相处,难道还怕没有机会让她重新爱上自己?

  想到这里,欧濂満脸歉意地坐起⾝,双手扶起洛蓁靠在怀中柔声道:“对不起,一想到你心里有其他男人,就让我嫉妒得快要发狂,但我要你的事实绝对不会改变,云儿,你是我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说什么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他一手接着她,眼睛却在那雪⽩无瑕的背上看见一道刮痕,自责之情再次油然而生,他心疼地低下头亲亲她光滑的臂膀,低声说:“别动,我替你上葯。”

  “不要,我叫翠墨来便是。”洛蓁抬起潆的泪眼拒绝了他,她并非不懂得欧濂的心意,也不讨厌他,只是今天这样不被尊重、被強迫的场面委实教人难堪,因此她推开他轻声道:“我想穿⾐服,请你避避。”

  欧濂张载嘴巴想说什么,不过又呑了回去。他不愿勉強她,只是默默下捡起散落一地的⾐物递给洛蓁,再替她拉上幔,然后自己整整⾐服,一语不发地打‮房开‬门走了出去。
上一章   百年情缠   下一章 ( → )
百年情缠是由苏浣儿写的言情小说,本页是百年情缠最新章节,阿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百年情缠章节文本,提供给网友百年情缠免费读及下载服务,各位书友要是觉得《百年情缠》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的朋友推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