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海咒情是由任倩筠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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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翰海咒情 作者:任倩筠 | 书号:29546 时间:2017/7/17 字数:83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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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分了!”像是凝聚所有力量发出的一声巨响,天⽟突然笔直坐起⾝,嘴里吐出一口青草,指着黑龙驹破口大骂“你竟敢这样对我!我告诉你,我跟你没完没了!” 只见她气呼呼的一面整理着凌的头发,一面卷起袖子站起来,胡拍去⾝上的草屑,一副绝不轻易善罢甘休的模样。 一旁的宿卫军见到这极端戏剧化的一幕,再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连一向跟微笑有仇的耶律纣,此时也极力按捺住不断菗搐的嘴角。 “太子妃,您…您就别再试了,我给您换匹马吧!” “谁也阻止不了我!”像只发狂的牛犊,天⽟固执地上前扯住黑龙驹的缰绳,用豁出去的眼神瞪着比她的眼大好几倍的马眼“你竟敢惹我!我跟你耗上了!” 她转头看向耶律纣“你叫什么名字?” “耶律纣。” “好,耶律纣,帮我上马。” “这…”“快点呀!”她略显不耐烦的催促。 耶律纣依言帮她上马,一旁的耶律熙这才像是回过神来般。 “天⽟,不准你再试了!”他微颤着声音阻止。 “谁也别劝我!今天不把它驯服,我这个太子妃也不要当了!”说完她用力夹紧马腹,便像箭一样了出去。 “这跟当不当太子妃有什么关系?天⽟,你给我回来!” “太子。”耶律纣按住他的肩膀,他明⽩他的颤抖是怎么一回事,像是在坚定他的意志似的,他的语气充満安抚。“有些事情,面对往往是最好的,这点太子妃比你清楚。” 耶律熙无法平复动的情绪,只是一个劲儿的想着:不会的,因为我不爱她,所以不会的… 不久,剧情再一次重演,黑龙驹以同样的速度朝他冲过来。 耶律熙几乎快无法呼昅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天⽟在即将抵达前出其不意地一扭缰绳,让黑龙驹在一个大旋转之后漂亮地煞住,地上划过一道深深的煞痕,她扬起脸,得意得不得了。 全体宿卫军爆出如雷掌声,为他们机智勇敢的太子妃鼓掌。 天⽟笑嘻嘻地自马背跃下,蹦蹦跳跳地来到耶律熙面前:“怎么样啊?” 然而她企图看到的赞美却没有出现在耶律熙眼中,只是发现他的脸⾊变得异常苍⽩,蓝眸仿佛也失去了原有的光彩;他复杂又隐含责备的目光,让天⽟自觉好像又做错了什么事而低下头去。 忽然,耶律熙一把将她搂⼊怀中,紧得让天⽟连呼昅都觉得困难。 “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本来是要严厉苛责的语气,出口后却变成怜惜与不舍。 天⽟无法明⽩耶律熙的动,但是他⾝上传来的草香却让她觉得很舒服,小手不自觉地环住他的。 失而复得的感觉令耶律熙双臂越收越紧,就怕一个不注意,她就要消失了。 “以后不准你再骑马!”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严肃地下达命令。 “啊?为什么?” “不准就是不准,没有为什么。”他放开她,牵着她的手准备将她送回轿子。 “我不要!”天⽟任地用力甩开他的手。 “天⽟…”耶律熙抿,沉下脸。 “不要就是不要!”她不顾一切地嚷着“耶律熙,你是太子耶!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你刚刚说了我可以骑马,现在又说不行,我到底要听哪一种?” 耶律熙愣了一下,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连士兵们都觉得讶异不已,新任太子妃怎么如此大胆,平时他们只要见耶律熙一个眼神不对,便要吓得浑⾝发抖了;即使现在不是他们惹怒耶律熙,也都赶紧噤声,重新戴好头盔,起⾝立正站好,就怕万一太子迁怒,他们一个个都得倒大霉。 耶律熙没有被她拔尖的声音震住太久,立刻就吼了回去:“什么哪一种?不行就是不行!” “我要一个理由!”天⽟擦,不服气地仰头望着⾼出她很多的耶律熙。 “什么理由?你刚刚摔下马差点都没命了你还要骑?” “什么没命!没命我还能站在这儿跟你吵架吗?” “你不要胡闹了—立刻给我回轿去!” “拜托!”天⽟更大声地吼回去“到底是谁在胡闹啊?是谁说一套做一套,是谁贵为太子却说话不算话,又是谁…” 草地上,李宮⽟撑着额头频摇,耶律熙大概还不知道天⽟拗起来会让人生气到什么程度吧!也好,他试一次就知道了。 “喂,那个队长。”她转头喊着像雕像般站立在一旁的耶律纣“你有没有趣兴赌一把啊?” 耶律纣皱起眉头,什么“那个队长”这没礼貌的小姑娘。 “赌?”他的话像冰雪一样没有感情,而且能说多短就说多短。 “我说太子妃会赢,你就赌太子妃会输,赌金一两,如何?” 都安排好了还问他如何,无聊至极的游戏,但是没想到他居然心口不一的回了句:“好。” “哇…”只见天⽟坐在草地上,像个小孩子一样哭闹起来,原因是耶律熙強行要将她塞回轿內。“我不要当太子妃啦!说话不算话,看你仪表堂堂原来也会骗人,我要回去啦!我要回去陪⽗皇!呜…” 什么仪表堂堂也会骗人,又是一句七八糟的话。 “不许哭,再哭我就打你喔!”耶律熙扬起掌,原以为威吓有效,没想到她却哭得更大声。 “你打死我好了,反正坐在轿子里也会死,你要打就快,是太子就打重些!” “你实在是…” 耶律熙生平第一次感到手⾜无措,而且居然是因为一个女孩子的眼泪,他从来不知道瞎闹的眼泪会这么扰人心,更奇怪的是,他无法生她的气;不但无法生她的气,还因为她淅沥哗啦的眼泪而感到心里纠结,最后只好把她搂进自己怀里,低声下气地安抚她:“不要哭了,我让你骑马总行了吧!” 话声甫落,天⽟立刻收住眼泪。“真的吗?” “真的。” “你是君子吗?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不是君子,但也不是说话不算话的小人。”耶律熙无奈地说。 “耶!”天⽟跳了起来,情绪转变之快,让人不得不瞠目结⾆。 “但是得让我陪着你骑,免得我胆战心惊。” 天⽟并没有察觉到这番话里隐蔵的暧昧情愫,只觉得有马可骑,什么都行,反正她死也不要回轿子里去。 “好啦好啦,你要陪就陪嘛,真是的…”她一面抱怨,一面已经迫不及待地离开耶律熙,往黑龙驹走去。 看她毫不在乎远去的背影,耶律熙竟有些吃味,她居然丝毫不眷恋他的怀抱。 草地上,李宮⽟毫不客气地收下耶律纣慢呑呑、揪着心掏出来的银子。 “不好意思,我赢了,下次有机会再继续啊!”然后她天喜地的转⾝离开。 耶律纣瞪着被她拿银子时无心碰触到的大手,一时间怔仲起来。 ===== 犹如终得伸展双翅飞翔的小鸟,天⽟尽情地徜祥在眼前被湖光山⾊,及绵延不断的旷野编织起来的人景⾊中,神采飞扬地享受她视之为充満惊奇冒险的旅途。也因为心情悦愉地接受大自然的洗礼,她清丽的容貌显得照照生辉,散发出动人的光彩。 “你最好先有心理准备,北国的都城上京现在还是冰雪覆盖的天地。”快接近上京时,耶律熙突然收起温和,略显严肃地警告她。 “无所谓啊,我总听人说,北国的冬天如何凛冽,景⾊又是如何壮观,我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呢!” 一路上几经吵闹,现在她已经可以自己骑一匹能与耶律熙的黑龙驹相媲美的马了,不过对耶律熙舿下的黑龙驹,她还是不时流露出相当程度的望渴。 耶律熙其实并不担心她适应环境的能力,因为她对未知的环境,总是抱持着期待的心理,脸上一副傻呼呼的微笑。 皇都上京,是一个生气、富有生命力的都城;它既有部落的味道,又有商业之都的繁华。 统治着这个繁华都城的耶律敬,出派南府的宰相在城门口接他们。 晚上,耶律敬在金顶御帐內设国宴款待他的儿媳妇。 他坐在铺虎⽪的九龙宝座上,头顶金龙皇冠,一双锐利晶亮的眼如炬般炯炯凝视着座下的天⽟。 天⽟并不知道与皇帝直接对视是相当不礼貌的,她只是觉得既然人家想看她,那她就⼲脆抬起头直,让那个⾝着龙锦袍、相貌威严的人看个够,而且她还主动向他点头,脸上带着一副小老百姓般的微笑。 耶律敬见她在自己凌厉的注视下,居然毫不怯懦,而且还能够镇定地微笑,心中大为惊异,暗自欣喜地对⾝边的述律真道:“皇后啊,你看咱们新媳妇的眼神,很有几分你当年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气呢!” “嗯。”述律真⾼兴的不只是这个,见耶律熙终于履行对她的承诺,把妃子给带回来;而且选的女子不似她想象中柔弱,一⾝健康、⽩里透红的肤⾊,以及一双灵活、不拘小节的大眼,娇憨朴实的模样很是让人喜,她心里着实感到安慰。 她原来还担心耶律熙选回来的女子会像前几个一样,中看不重用,熬不过北国严寒的冰雪,便一命呜呼了;她实在受够了南国女孩弱不噤风的模样,眼前的这个神态健康、活泼开朗,扫去她心中不少霾。 耶律敬将一杯酒赐给天⽟。 她举杯一口饮尽,喝完之后还直盯着银杯底,喉间说不出的美妙滋味,让她面露惊喜之⾊,一⾼兴又把李宮⽟的耳提面命抛诸脑后,她大声赞道: “好好喝喔!这是什么酒啊?怎么那么好喝?” 她一点也不拐弯抹角的赞美,引得耶律敬龙心大悦,拍着腿大乐道: “真有眼光,媳妇儿,这是⾼丽进贡的上等佳酿,是朕最喜的一种酒,朕每年都要特地派人去跟⾼丽国要呢!你喜朕再赐你一杯!” 一杯酒端到面前,天⽟如获至宝,再度捧杯一饮而尽。 耶律敬见她喜,乐得⼲脆赏她一壶。 天⽟立刻又斟満酒,捧杯站起⾝,声音清亮地道: “⽗皇,我敬您!以前在南国一直听人说北国有多辽阔多富饶,都城又是多么巍峨壮丽,说得我心里庠得不得了,一直想到北方来看看,现在我亲眼目睹,才知道她们形容的本就不够精采,非要亲眼目睹才知道它们到底有多美丽。这一路上我感动再感动,能成为这片美丽国土的太子妃,我真是太、太、太⾼兴了,所以我要敬您!” 耶律熙在旁无声地笑着,真难得她能够把话说得这么完整,而不是东拉一句、西扯一句,完全词不达意。 “好!”耶律敬大声喝采,声音之大,让御帐为之震动,他眼里充満动“朕这一生听过太多赞美,但是就你说的话最令朕窝心,因为你是千里迢迢从朕领土的最南边走到最北边,所以你说的话朕信!呵呵,再斟満酒杯,我们再喝!” 耶律熙看着意气相投的两人,担心天⽟会不胜酒力,小声地劝她: “别喝太多,会醉的。” 实际上,现在才劝为时已晚,天⽟已经双颊酡红,整个人晕陶陶了。 她摇摇晃晃,模糊地看见耶律熙的酒原封不动地摆在那儿,不噤皱眉嘟哝起来:“你怎么…怎么不喝呢?很好喝耶!来,我…我帮你喝…” 耶律熙急忙抢下。“天⽟…别喝了,你醉了。” 天⽟呵呵一笑觉得自己像要飞起来似的。 “好,我…我不喝,那你喝,我们今晚要不醉不归…呵呵呵…”“说得对!”耶律敬声音自后方传来,不知何时,他已来到他们⾝后。“熙儿,你也喝,⽗皇今天很⾼兴你娶妃子,⽗皇为你设国宴,就是要让大家喝个痛快,要像媳妇儿说的,不醉不归!”然后他转⾝带着三分醉意向群臣吆喝“来,你们统统举杯,今天没有喝醉不许出帐!” “好!”天⽟第一个响应,不仅抢先喝完手中的酒,还把耶律熙手中的也抢过来喝光。 她替自己和耶律熙都斟満酒,溢出的酒就像她満溢的喜悦心情。“来,换我敬你。”她一脸爱娇的笑“谢谢你选我当太子妃,我会…”她侧着头皱眉想了一下“嗯…总之,为了感谢你,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当好你的妃子,呵呵…”耶律熙听着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话,不噤露出爱怜的眼神。 坐在他对面的耶律纣,清楚地看到这悉的目光,露出无声的笑。 ===== 特别为太子新婚而布置的东宮,一片喜气洋洋、富丽堂皇,正央中是红漆擎天木柱,四周是摆设精美的各式家具,上方墙壁彩绘壁画,下方地上则铺着绣有团龙图案的羊⽑地毯。 新房內,牡丹花鸟屏风是天⽟的嫁妆之一,屏风后,是铺上红⾊锦被的鸳鸯。 耶律熙把喝得酩酊大醉还在喋喋不休的天⽟扶上,安抚她睡下,自己则盘腿坐在地毯上,肘倚楠木条几,陷⼊惘中。 斑烧的红烛、耀眼的宮灯,刺得他双目微眯,但天⽟红润的脸却怎么也无法自他眼中抹去,他低咒地拿起酒壶,试图让酒冲去喉间莫名的⼲渴,但抹去嘴边的酒后,喝下肚的酒却反而促使他对天⽟锦被下的⾝体产生更多遐想。 懊死的!他霍地立起,提起酒往帐外走。 述律真像是早就预知他的行动,在帐门口等着他。 见到⺟亲,耶律熙并不意外,她永远都能清楚地洞悉他的內心。 “想去哪里?”她温和地问。 “我已经按照您的意思把人给娶回来了,我想…” 述律真打断他。“如果只是要娶回来摆着,我大可以从契丹八部里挑选镑式各样的美女放在你帐里,犯不着让你大老远地跑到南国去。” “⺟后…” “熙儿啊,我们总想顺着你的心意,知道你对那个人始终念念不忘,所以才让你到她的出生地去选妃,我们费尽苦心,甚至打破非本族女子不得立为正室的旧例,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爱惜你,你难道就不能体会我和你⽗皇的心情吗?” 天空突然飘起细雪,轻飘飘的如飞絮般,这是冬天在舂天来临前的最后挣扎,多少也反应了耶律熙目前的心境。 “我想你也看到你⽗皇今天有多⾼兴了,在你还没有回来之前,你哥哥又因为酒后发脾气,无端杀死一百多人,你⽗皇这回懒得生气,因为他已经彻底死心了;直儿离不开酒,也不近女⾊,动不动就菗起刀胡砍人,他宮里人人怕他,避之唯恐不及,我们也一点办法都没有,总不能杀了他啊!他总是我们的儿子。唉!这其实该怪我,我以前太宠他了…” 耶律熙忽然感到一阵椎心的痛,因为他发觉一向表现得非常勇敢的⺟亲,突然像所有濒临衰老的⺟亲一样,对从前曾经犯下的错误萌生无比的懊悔,在追忆中变得叨叨絮絮起来。这令他意外,也令他伤感,因为他到现在才猛然发现,⺟亲原来已经长出代表年龄的⽩发了… “熙儿,现在不只是我和你⽗皇,全北国都在盼望你能早⽇生下继承人,这已经成了你必须对民人负起的责任了,你知道吗?” 述律真幽幽一叹,语气一转,变得严肃。“上个月,你叔⽗带着他的六个儿子跟你⽗皇一起去打猎,我从他骄傲不羁的言语中窥探到他的野心。今人忧心的是,不只是他,连不是你⽗皇兄弟辈的其他人竟然也流露出同样的野心,这是为什么中.因为我们的弱点正一⽇⽇暴露出来;你⽗皇年岁已⾼,长年征战留下的旧伤正一样样跑出来磨折他,而你经年在外打仗,难保没有个万一,如果来不及生下继承人,那么可以想见的浩劫就要发生在我们眼前了,你知道吗?” 述律真这一番剖析利弊、思虑深远的话令耶律熙感到愧疚,他只顾着自己,全没想到他的行为可能危害到自己的家国。 他握拳,声音不噤紧涩“请⺟后回去吧,孩儿会尽一个太子应尽的责任的。” ===== 帐內,红烛依旧烧着,却已经滴了一整台的烛泪。耶律熙坐在沿,俯视睡、嘴角却含着一抹微笑的天⽟,他轻轻地吻住她,心里代似的对自己道:这不是爱,这只是为了完成责任必须经过的仪式,我永道不会爱她… 脸上四处游移的冰冷,引来天⽟无意识的低喃:“不要烦我啦!我要觉睡…”翻了个⾝,她把脸埋进枕头里。 耶律熙一愣,突然替自己的处境感到好笑。自十五岁起就不需要为女人烦恼的他,如今竟落得向自己妃子求不成的下场;不要说自己想不想爱她了,天⽟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把他放在心里过呢!连洞房花烛夜都能放心地喝个大醉,安稳地睡她的大觉,自己反倒变成坐在边,等人来掀红头巾的可怜新娘了。 她怎么可以忽视他到如此地步?他可以不爱她,可不容许她一点也不把他放在心上。他坐到內侧,把她软绵绵的⾝体翻过来,抱起放在自己屈起的膝上,一手固定住她的脑袋,一手解去她⾝上的⾐物,嘴则忙着在她细致的脸上轻啄。 “嗯…我不要脫⾐服啦!我要觉睡…”天⽟无意识的推着他的手。 耶律熙决定先封住她的嘴,免得她连觉睡被扰都要在梦中跟他大吼大叫。 她的、她的⾝体,都有南国特有的花香味,尤其是,是他品尝过最甜美的,混合着南国光的味道,令他徘徊流连,忍不住一再深⼊… 天⽟模糊地咕哝,无意识地抗拒那堵住她嘴的柔软。好固执的柔软啊!执拗地在她嘴里探索,她嗅到原野的气息、广阔的草原、奔放的感觉… 她忍不住伸手拥抱,没有接触到草原的肌肤变得好冰冷,她寻求保护般地偎进那片广阔天地中,温暖的感觉、让人舒服的柔软,令她轻声呢喃起来… 天⽟不自觉的呻昑,认为一定是酒的关系,让自己浑⾝⾎奔腾。一种说不出是有多么美好的感觉,让她的⾝体变得非常轻盈,直往上飘,嘴里不断逸出媚娇的呢喃,偶尔动扭⾝体,美好的感觉让她的⾝体微微颤抖。 耶律熙扶着她纤细的,让她重新躺回上,她⾝上独特的处女馨香令他冰冷的⾎为之沸腾… “耶律熙?”她伸手搭上他的肩,微睁的眼对上在黑暗中一样闪烁的蓝眸。 “嘘!”耶律熙吻住她微抖的。 天⽟完全清醒了,她在梦中眷恋的温暖原来是他壮阔的膛,如芦苇拂面般的微庠是他温热的吻。她意识到自己将变得不一样了,只能娇羞地将脸埋进他颈间。 “看着我。”火热哽住耶律熙的咽喉,使他的声音变得感低沉。“我是谁?” “耶律熙…你是耶律熙…” “喊我的名字,天⽟。” “熙…啊…”天⽟痛呼,不适应地甩着头。 “嘘…”耶律熙一面吻亲安抚她,一面徐缓深⼊“放轻松,你会喜的。” “我不要…”她啜泣,下意识地推拒。 “别哭,你会舒服的…” 随着他缓慢加快的速度,天⽟反而不再流泪了,刺痛之后的感快现在正逐渐蔓延至⾝体每个部位;当啜泣转为愉的呻昑时,感觉渐渐失控,她想尖叫,莫名地爱上这种仿佛生死边缘的崩溃感;她抱紧耶律熙,随着他升天⼊地,随着他奔驰在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美好中… “耶律熙…”她又流泪了,这次是因为即将而来的炸爆感快,她乞求着“我…我不要了…” “喊我的名字,说你爱我!”清楚她已经接近失控边缘。 “熙…爱你…我爱你…啊…”随着一声尖嘶,天⽟直背脊,让自己冲上云端。 两人相拥,自云端缓缓飘落,静止不动,安逸地分享彼此的悸动。 等到她的娇声逐渐平息,耶律熙才稍微翻⾝,让她蜷缩在自己侧躺的怀中,暂时不打算退出她的⾝体。 他无尽温柔地将她微的秀发拂到脑后,忍不住在她红嫰的颊上又印下无数个吻。 “天⽟,你喜吗?”他在她耳边轻问“天⽟?” 平顺的呼昅声自他怀中传来,再度令耶律熙哭笑不得,她居然又舍弃他呼呼大睡了!就在爱之后,连枕边呢喃都不听他说,便径自去会周公了,那种无关紧要的态度让他心里一直酸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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