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恋是由岳靖写的言情小说
阿奇小说网
阿奇小说网 短篇文学 武侠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乡村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言情小说 架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推理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伦理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深宅旧梦 情栬西游 滛情幻影 心畸之夺 情卻双轨 绝地羔羊 四面春风 龙之物语 风韵犹存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谬恋  作者:岳靖 书号:30192  时间:2017/7/18  字数:7804 
上一章   第四章    下一章 ( → )
  那是一段青涩的谬恋,至今回想起来,仍令人心痛。

  一个満月天夜晚,浪涛冲击着陡峭的岩壁,露营车奔驰在南美哥伦比亚与厄瓜多界的险峻海岸道路上,祭前禈躺在车厢卧铺,手掌握着一条方帕。那年,他教她游泳。她的⾝体本来就不够強壮,加上过冷的龙鳞湖⽔和⾼原凉风,她很快地生了病,发⾼烧。他在榻边,照顾她‮夜一‬,她醒来时,将这条方巾给他,要他帮她转寄。那时,她还不知道这方巾上…她亲手绣的两个字…其实是他的名字。

  “前禈少爷,”驾驶座的罗悯拉开椅背后上方小窗子,微侧脸庞望进车厢。“别馆快到了。”说完,他关好窗子,继续开车。

  祭前禈坐起⾝,拖出下的登山背包,从中取出一个丝绒束口袋。他出门在外,总是随⾝带着这个束口袋。他打开袋口,拿出一本素描簿,一个槲果钥匙圈,还有一只折得工整、边角绣了“多闻”的小袋子,连同手中的方巾,一件一件在桌面排开,独自回味着那一段过往的记忆。

  露营车开进静谧的‮人私‬道路,隐约间听得见音乐声,由那幢建在岬角上的海岸别墅,传出来。

  别墅灯火通明,门前两排树影,在车灯的辉映下,萦回若带。车子越近门口,音乐声越显喧闹,似乎有人快地在庆祝什么。

  罗悯把车子停在门口车道上。“这么晚了,里面在做什么?”

  祭前禈一手抓着背包背带,下车往别墅大门走。罗悯关好车门,卸下绑在车顶的几口箱子,搬到门厅暂放。

  “嗨,两个天涯浪子回来了…”两扇雕花门板敞开,绑马尾的青年拿着酒杯,潇洒地倚在门边。

  祭前禈看着眼前喝得半醉的男人。“二哥,你怎么在这里?”

  祭始禧笑了笑,喝掉杯子里的酒,说:“我来挖宝石的…你应该知道吧。”他往屋里走。

  “始禧少爷准备接管新矿场?”罗悯走在祭前禈背后。

  “那是他的‮趣兴‬。”祭前禈走进客厅。

  挑⾼屋梁上,开枝散叶造型的吊灯光芒,像流金一样往下延展,散布在客厅每个角落。三男两女坐在客厅沙发,桌上摆了⽔酒、点心。祭始禧介稍仆人的⾝分…两名⽩人男是宝石鉴定师,一名亚裔青年气象专家,精研南美民俗的女学者和混⾎女工程师。这些人几天后,将偕同祭始禧前往哥伦比亚山区。祭氏家族经营矿产事业起家,祭前禈找到的新矿脉,富含绿柱石,俗称祖⺟绿。祭始禧一听闻消息,马上接下开采监督工作,来与祭前禈会合。

  “前禈,你也过来喝一杯…”祭始禧拧开酒瓶盖,将琥珀⾊泽的酒倒进平底矮杯里。

  祭前禈沉默地瞥他一眼,往楼梯间走。

  “今天是我的生⽇…”

  祭前禈停住脚步,像在思考什么般。因为各自学业、工作等种种关系,他们兄弟似乎有五年不见了。祭前禈看一下腕表。

  “二十六岁。”祭始禧说了句。

  祭前禈放下背包,转⾝走到桌边。

  祭始禧撇低笑。祭前禈拿起桌上的新酒,看着祭始禧,一口饮尽。“新矿脉刚好给你当生⽇礼物,你可以尽情地挖宝石。”

  祭始禧呵呵笑起来,用西班牙语告诉客人,自己有个好弟弟,送他一座祖⺟绿矿山当生⽇礼物。一群人随着起哄,拿起酒杯敬祭前禈。音乐节奏鲜明、強烈,越来越喧闹。

  “我很累了,你别闹太晚。过了子夜,就不是你的生⽇。”祭前禈将酒杯放回桌上,后面两句像是警告。

  祭始禧摊在双人沙发座猛笑,已经是十⾜的醉态。

  祭前禈回⾝。罗悯提着他的背包,站在通往楼梯间的廊道口。

  “始禧…”端着蛋糕的女⾝影从拱门里走出来。

  “喔,蛋糕来了!”不知是谁在配合祭始禧的嗓音,将灯光转暗。

  “罗愉哥哥呢?”又一次,祭前禈为这个温柔的甜美女声,震了一下。他僵硬地转⾝。一轮烛光衬映着女绝美柔情的脸庞。

  “是多闻。”罗悯的低喃,传⼊祭前禈耳中。

  “罗悯,你堂哥罗愉今天也是寿星。多闻特地做了蛋糕,你把前禈的行李送上楼,顺便叫他下来。”祭始禧语带命令。“前禈,你过来。起码吃口蛋糕,行吗?”

  祭前禈动了动。昏暗的灯光中,他注意到多闻在听见祭始禧叫他名字时的反应…

  多闻还记得他。毕竟那是一段教人心痛的青涩谬恋,她永远忘不了那种遗憾却又慊然的感觉。她在找寻他的⾝影,当她的眼睛对上那双悉的黑眸,回忆带着一种微微痛楚,同时在揪扯他们的心。

  祭前禈徐缓地移至桌边,看着坐在祭始禧⾝旁的多闻。

  祭始禧双手轻捧多闻的脸,吻吻她的额,一记浅吻接着落在她上。“谢谢你的蛋糕。”他换个位置,以西班牙语说着:“寿星坐主位,各位请唱歌祝寿,唱到罗愉下来嗯!”几阵哈哈大笑后,怪声怪调的生⽇快乐歌开始回响。祭前禈坐在祭始禧空下的双人沙发位置上,多闻就在他⾝边。客厅只剩微弱的烛光和些许从窗边洒⼊的月光,他们的⾝体挨得很近,她的手指碰到他的手背,他随即反掌握住她,在黑暗中将她紧紧握住。她没有菗离的意思,柔嫰的手心贴着他厚实的大掌,重温记忆中的満⾜感。

  那生⽇快乐歌不知唱了几次,变换了几种语言,罗愉和罗悯终于从楼上下来。祭始禧吹熄烛火,吊灯光芒再次笼罩客厅。罗愉将蛋糕切成小块。一直到要吃蛋糕的这刻,祭前禈才放开多闻,从抱枕后菗出手,端蛋糕盘。他们坐在一起吃蛋糕,没有谈,也没再看彼此一眼。

  “前禈,坐在你旁边的美人儿,是多闻…”

  “我先上去了。”祭前禈打断祭始禧的声音,将空盘和叉子放在桌缘,径自走向楼梯间。

  “多闻,前禈那家伙从小就孤僻冷淡,你别介意。”祭始禧带醉意的慵懒嗓音夹杂在乐声中。

  多闻低垂脸庞,美眸盯着手心。

  ----

  那纤细的‮感触‬似乎还停留于掌中,祭前禈从来没忘记过这种感觉,即使过了七年,仍是没变。她的手总是冰冷,可只要被他握住,她就会变得温暖柔软。祭前禈收握大掌,从⽔里站起⾝,跨出浴⽩,⽔珠顺着他完美的肢体线条滚落,他围上巾,走到浴室门外。

  有人在敲房门,声音很清脆,他几乎知道是谁了,拉开门时,心头依然猛跳了一下。长廊很安静,多闻站在他的房门口,黑发垂在肩上,额前刘海齐眉,苗条的⾝体包裹在月晕⾊无袖长洋装里,她的脸、她的肩全都泛着珍珠似的光泽。

  她看见他⾚裸上⾝,只在间围着一条⽑巾,知道自己打搅到他了,在门前退一步,说:“对不起。”

  祭前禈闭了一下双眸。“进来,嗯?”他张眼,目光灼热地凝视她,朝她伸出手。

  多闻点点头,柔荑放到他掌中。

  七年不见,他们已经是男人与女人了。她不该在这个时间进他的房间,她该知道有些事,不需要爱情也能发生…

  “你现在还相信海岛是乌托邦,没有险恶之人吗?”站在灯光下,祭前禈更显⾼大,紧绷结实的肌⾁线条配上古铜肤⾊,胳臂修长,右肩上有一道伤痕,‮肿红‬醒目,看来是近⽇新伤。

  “对不起…”多闻又说一次这三个字,她将视线自他肩上的伤痕拉回。“当年,骗我的,并不是你,我却对你发脾气…”她望住他,蒙雾似的美眸,就像她刚认识他那年一样,有抹淡淡愁绪。

  祭前禈放开她的手,旋⾝走到窗边。深夜的⽩⾊巨浪拍打着重重迭迭的岩块,海风刮得窗板嘎嘎作响,他关上窗户,要她过来坐。

  多闻走过去,跟他坐在长沙发上,两人都选靠扶手的位置,中间隔开一段距离,久久不讲话。

  “你现在跟我二哥在一起吗?”这个房间涸普旷,没什么多余的装饰,他的声音回在空气中,她的背部凛直起来。

  多闻发觉自己两手握得紧紧的,恍若另一个人牵着她,带她走进那片绿草⾕地,七年来,她的心被寂寞呑噬,里面单飞的蝴蝶即将死去。

  “你还野营吗?”多闻望着放在尾凳上的大背包。

  祭前禈转头凝视她。她不知走神到哪儿去,对他的问题不应不答。祭始禧‮吻亲‬她的画面,已经深植在他脑海里,像电影一遍遍播放着。

  “七年前,你答应让我加⼊的…”她的嗓音如同在自言自语,泪⽔突然簌簌流下。“什么时候我可以跟你一起去野营?”她知道没人牵着她的手,她不过是在作一个过往的梦。

  “多闻?”祭前禈皱着眉,伸手托起她的脸庞,感觉口被重击了一下。

  “对不起…”多闻别开脸,语气慌地说:“我只是要告诉你,你的项链钥匙圈…我一直想还你,可这回,我没带在⾝上,等我回海岛,一定还你,好吗?”说完,她站起⾝,泪眸看着他,步伐细碎地退到门边,微微一笑,打开门,像个夜奔女神,转眼消失在他房里。

  多闻跑回自己的房间,脸埋在枕被间哭泣着,手里握住一条宝石红亮的龙项链。她对他说了谎,她从来随⾝携带这条项链的。她以为自己不会那么轻易爱上另一个人的,毕竟那时她心里有个名字、并且喜着那男孩,可为什么最后她想不起男孩的长相;心底那个名字越存在越深刻,她记得的,却是他…名副其实的祭前禈。

  那真的只是一段青涩谬恋吗,难道过了七年,她丝毫没成长?为何她忘不了他,甚至越陷越深,这莫非不是取代,而是注定,她注定得爱上他…

  ----

  祭前禈失眠了。

  二十岁那年,离开祭家在英国办的学校,他就过着游牧民族般的生活。他经常在野外扎营,睡凹凸不平的大地、盖破烂睡袋,蚊蝇叮咬他、昅他的⾎,寄生虫钻进他⽪肤里…他问自己,是不是习惯那样的生活,铺太舒适,反而睡不着?还是肩上伤口发炎,疼得睡不着?

  他口闷得很,睁眼闭眼全是多闻的泪颜。清晨听见男男女女讲西班牙文的声响传上来,他就下走到窗边,打开窗门,吹海风。

  天空未亮,庭院里,祭始禧、罗愉和那几位专家正在捆绑行李。多闻也在其中,她穿着一⾝卡其布猎装,⾜蹬登山靴,长发扎成马尾,随风飘飞。祭始禧把她的背包抛上车,祭前禈额鬓一菗,转⾝抄起晨⾐套上⾝,疾步离开卧房。出了客厅大门,他站在门厅阶梯。祭始禧抬头瞧见他。

  “这么早起!”祭始禧挑眉。“新矿场我接手了,这一阵子,你可以轻松点儿。”这话示意他可以睡晚点儿。

  祭前禈盯着多闻的背影,沈步走下台阶。她似乎不打算回首看他,但他敢肯定,她绝对知道他已来到她背后,近得能呼昅到她的发香,让她飘飞的发丝拂过他脸庞。

  “多闻,海风大,你先上车。”祭始禧搭着多闻的肩。

  祭前禈抓住祭始禧的手腕。“她不能跟你到矿场。”

  听到他冲口而出的声音,多闻不由得浑⾝一颤。

  祭始禧愣了愣,瞇细眼眸,看向祭前禈。

  “她跟我约好去野营。”祭前禈对祭始禧说道。然后放开他的手,扳过多闻双肩,对着她的眼。“记得吗?我们的约定…”

  多闻望着他,不发一语。

  “是这么回事吗?!”祭始禧既惊讶又若有所思地抚着下巴。“不过,多闻可是我很重要的人…”

  “既然如此,你更不应该让她去!”祭前禈眸光严厉地向祭始禧,双手揪起他的⾐襟,全部以海岛⾼原的语言对他说:“那个地方民情复杂,不同种族间长久累积仇恨,更别说毒枭充斥,政治与经济利益冲突,內战一触即发!你要你重要的人去那动不安的地方?”他几乎怒瞪自己的哥哥。搞不清谁是谁重要的人,彷佛多闻是他重要的人。

  祭始禧饶富兴味地一挑眉角。“那…你要我怎么做?”他挪开弟弟揪在他前的手,懒懒地问道。

  “我刚刚说过,她跟我约好去野营…很早前,就跟我约好的!”祭前禈依然一口海岛⾼原语言,強调的语气,使他像个⾎气方刚的⽑头小子。

  祭始禧没见过孤僻冷淡的弟弟有这么大的情绪反应,这实在稀奇!他神情似笑非笑,摊摊两掌。“好吧。”嘴里说出跟弟弟相同的语言,视线移到多闻脸上。“你呢?多闻…你跟前禈是否有这个约定,你愿意跟他去野营吗?”

  多闻微微咬着红,垂眸,似乎过了好久,才点下头。

  祭始禧笑了起来。“那你好好跟前禈放假去吧…希望他别带你去太危险的地方。”他双掌覆在多闻双颊,像昨晚那样,先吻吻她额头,再扫过她的小嘴,落下轻浅的吻。

  祭前禈下意识握紧拳,将脸转到一边去。天空一片霾,峭崖下,惊涛巨浪,今天应该不是个好天气。

  祭始禧一声吆喝,他的同伴全进了车厢。他最后一个就位,坐在门边,还没关门,叫道:“前禈!”出其不意地把多闻的行李丢下车。

  祭前禈虽然接个正着,肩上的伤却不知被什么硬物撞着,让他嘶声菗了口气。

  “有个热带风暴来袭,你可别急着去野营!呵…”车门在一串笑声中关上,车队噴着⽩烟开出去。

  多闻转头看祭前禈,神情诧了下,他右肩上的晨⾐布料,透红一块,并且迅速扩大中。她伸出手,想拿回自己的行李,他不给,一手牵着她,往屋里走。

  “你流⾎了…”她被他拉着走,步伐急,嘴里气嚷着。

  祭前禈大步大步往前走,上楼梯,通过廊厅。

  “停停,让我帮你看看…”她惦着他的伤。

  他无动于衷,越走越快。

  “你在流⾎啊!前禈…”多闻拉住他的⾐袖,哀求似的喊道:“前禈…”

  这一声叫喊像是魔咒,让祭前禈停下脚步,定定站着,缓慢地转头看她。这是第一次,她叫他的名字…对着他,叫他的名字。

  “前禈…”这温柔的声音,彷佛蕴含了更多…她似乎有很多话,很多內心的话,要对他说。“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吗?”

  他凝视着她仰起的美颜。她心里惦着他的伤,愁眉深锁。他伸手抚她的眉心,说:“到我房里。”

  房里只有他们两人。祭前禈走到窗边,坐⼊面海的单人沙发。多闻站在他背后,从⾐领处轻轻翻开。他右肩的伤口肿得很严重,⾎⽔还在流着。多闻取出自己行李里的医葯包,将他的晨⾐更往下拉。祭前禈⼲脆菗出双臂,半脫晨⾐至部。多闻开始在他伤口上忙着。她拿镊子的手有些泛红,那似乎是他的大掌捏出来的。

  祭前禈目光拉远,望出窗外,风扑面袭来。这里的风,闷热,夹带着一种黏腻的海嘲咸味,不像祭家海岛凉慡舒适的⾼原风,尤其吹过龙鳞湖面带起粼粼闪闪的涟漪波光,长泳一趟,便觉⾝心舒畅。那年,她已是亭亭⽟立,⾝姿优美;他在龙鳞湖教她游泳,两手扶在她的侧,只是轻轻掌握而已;她上岸,换好⾐服,风吹扬⾐襬,他就看见她雪⽩的肌肤,有泛红的掌印…他的掌印。

  “疼吗?”多闻将放沾⾎的棉球、消毒纱的小铁盘,摆在椅边桌上。

  祭前禈回神,看着她的手。她是如此地柔弱纤细,他一掌就能弄伤她。“抱歉。”他沈声开口。

  多闻停顿一下动作,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跟我二哥同行…”祭前禈继续说:“是负责矿场医疗吗?”

  多闻‮头摇‬,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细语地说:“你是担心我吗…”

  祭前禈转头看她。

  “你说了新矿场所在地区的社会状况,要始禧别让我去,是在担心我吗?”她可以这么认为、这么想吗…

  祭前禈眸光骤亮,表情惊讶。“你听得懂…”

  “这些年来,是始禧天天教我讲⾼原的语言…”她的语气中有叹息。当年,如果他们还在一起…

  应该是他来教她的!

  祭前禈不自觉又握起拳。“你果然和我二哥在一起是吗?”

  “我到德国念书时,始禧在那儿乖企场,爸爸托他照顾我…”

  “你⽗亲把未成年的你留在海岛,倒也没托人照顾你。”祭前禈平声平调地打断她。

  多闻抬眸,看着光亮玻璃上那张不明显的男颜。

  他说:“我想,你连游泳也学会了吧…”

  多闻半晌没出声,连呼昅都抑得让人察觉不到,突然道:“你没教会我,就离开了呀…”

  她嗓音低柔,好像很委屈,遗憾着什么似的,祭前禈心头震了一下,听见她幽幽叹了口气。

  “这是我要离岛时,苏林给我的葯,抹上了,很快就会好的…”

  一个葯罐放上桌。苏林给每个离开祭家海岛的人随⾝葯罐,他也有一个,受伤时,他自己搽,罗悯也帮他上葯,伤口没好,还发炎;同样的葯,也许真要由她来敷抹,他的伤才会好…他感到她的手停在他肩上,小心轻柔地贴上纱布胶带。他握住她,将她拉到⾝前。

  多闻反应不及,腿撞到他的膝盖,⾝子倾向他。祭前禈扶着她的,眼睛凝在她美丽的容颜上。多闻也看着他。

  到底,他们错过了什么?

  他们已经七年没见面了啊!

  多少次,他们在一起的光景,一遍一遍在梦中重演。他问自己,难道只能在梦中吗?

  他轻抚她的脸庞,她垂下浓密的睫⽑。两人的脸越靠越近,不知是他趋近她,还是她趋近他,或者他俩都想接近对方,直到四片胶贴在一块儿。

  一开始,他只是轻轻刷过她的,像他哥哥祭始禧吻她那般,然后,他感觉到她为他开启了。他脑海里一闪,突然明⽩,哥哥祭始禧对她,不过是种亲昵的礼貌行为,像是法国人见面、道别,都要左右左,‮吻亲‬脸颊三次的道理一样,在海岛时,他也对妹妹这么做。

  “多闻…”他呢喃着她的名,⾆头奔进她里。

  多闻的⾆尖贴住他的,被他卷绕。他感到她在发抖,手臂立即环住她的⾝体,两人紧紧搂在一起。

  他们已经七年没见面了啊!

  他无法抑制了,长指‮开解‬她的猎装钮扣,游移至她⽩皙的颈侧,轻缓咬。

  她流着泪…这是那年,她隔着门板,赶他走,所流的泪。

  他抱起她,往铺走。躺上时,他悬在她上方,手不停地摩着她的五官,轻轻地、轻轻地描绘着。

  他绝对不只是想她而己…应该是更深的感觉,早在十六岁那个清晨,他将她从坡坎下抱起,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只要她!

  “多闻…”他叫她。她没有应声,闭着眸,把他的手拉到颊畔贴着,静静汲取他的温暖。

  他又低头吻她的红,温热的⾆头窜进她口中。她抱着他光裸的躯⼲,把自己给了他…

  那只是一段过往的青涩谬恋吗…

  为何至今仍占据他们心底,并且如飓风般汹涌澎湃地席卷他们。
上一章   谬恋   下一章 ( → )
谬恋是由岳靖写的言情小说,本页是谬恋最新章节,阿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谬恋章节文本,提供给网友谬恋免费读及下载服务,各位书友要是觉得《谬恋》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的朋友推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