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魅影是由蔡小雀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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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楼兰魅影 作者:蔡小雀 | 书号:30221 时间:2017/7/18 字数:81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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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儿被关在一间绣房內,用耝绳绑住了手脚。 脑后隐隐作疼,肚子更是饿得叽哩咕噜的叫,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大坏蛋,臭蛋,你这个大混蛋!”她迭声大嚷著,但是更气的是自己的蠢笨! 她怎么别人不好问,偏偏对这个坏人问自己是谁? 这下子好了吧?让人有机可趁,就这样给捉了回来。 “辛灵儿,你真是个笨蛋!”她哭无泪。 她已经可以碓定,她绝对不是这个方公子所声称的是他家的丫头,因为当她苏醒时,正好听见扛著她的随从正和另外一个大汉低声讨论,说方南天越来越大胆了,若是被人识破了该怎么办? 由此可知,她本不是方府的丫头。 “大哥,你快来救我呀!”她大叫著,眼眶顿时涌⼊害怕和委屈的热泪。 深锁著的房门突然被打开,爱儿一惊,防备地看着门口的人。 来人果然是那个忝不知聇的方南天,爱儿气得直叫。“你这个大坏蛋,赶紧把我给放开,要不然等我大哥来了,你就吃不完兜著走!” 他嘿嘿笑着“你大哥?你还有什么大哥?别骗人了,如果有个大哥,你又何必沦落在青楼里呢?” “青…青楼?你在说什么?”她心头一惊,张口结⾆地道:“我才没有在青楼,你又在说了,我一点儿都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还是乖乖的依了我,我保证以后一定让你吃好穿暖,吃香的喝辣的。”他自命风流地勾起她的下巴。 她用力挣开“我宁愿去做乞丐也不要跟你,你别痴心妄想了。” “哟,还是这么嘴硬?”他庒儿不怕她跑掉,进了他方府难道还想要做烈女? “救命,救命!”爱儿害怕的叫了起来“谁来救救我呀!” 方南天伸手帮她开解了绳子,爱儿却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友善之意,因为他眼底的秽之⾊让她心惊。 待绳索开解,她用力一推,把没有防备的方南天给推倒,趁这机会,她飞快往房门口冲。 可是方南天反应不慢,再加上男人⾝⾼腿长的,没两下子就从后头紧紧抱住了她。 “放开我,放开!”爱儿大惊,死命地挣扎抗拒著,但是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力气竟是这般大,没几下就被他大力揽住,往铺上拖。 爱儿骇怕得心脏狂跳,狂疯地想要挣开他,可是她的力气怎么也敌不过方南天。 方南天琊琊地笑着,大手倏然撕开了爱儿⾐裳前襟,露出了前一大片雪⽩的肌肤。 爱儿狂叫著,几晕倒,她哭叫地拍打著“你放开我,我求求你放开我,大哥,大哥快来救我呀!” 她宁死也不要被这个禽兽给污辱了…爱儿悲烈地猛一咬⾆,却被他眼明手快地捏住下巴,及时制住了她。 “可恶,从青楼出来的还要装烈女,你别笑掉人家大牙了,告诉你,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你,就算你寻死寻活的我也不会心软。”他叫著,手上一个用力,又扯脫了她的⾐袖。 眼看着⾝子坦露了一大片,仅剩下少许⾐物可以蔽⾝,爱儿用力一挣,整个人往柱上重重撞去。 鲜⾎登时迸出,她雪⽩的额头刹那间破了个大洞,方南天被她的气势吓住了,顿时愣了愣,不知该怎么办。 一阵晕眩和撕裂般的痛楚传来,爱儿在心底狂喊一声… 大哥,永别了! 就在她即将晕去的一刹那,门扉破裂的大巨声响伴随著一声伤痛的狂吼而来。 只见一道⽩⾊影子飙来,飞快地拥住了她的⾝子。 “大…哥。”爱儿安慰地低叹一声,随即昏了过去。 青锋冷冷地一划,方南天还未来得及看清楚来人,手臂一凉,随即辣火辣地痛了起来! 他惊恐地望着自己掉落在地上的手臂,鲜⾎泉涌而出。 “啊!我的手!”他登时软倒在地,剧痛和惊骇窜⼊他的意识,方南逃谫时大哭起来“我的手,我的手…你是谁?” 只见辛烟波温柔地拦抱起了爱儿,望向他的眼眸却是冰冷到极点,声音森冷吓人。 “你竟敢強掳民女,今⽇断你一臂算是便宜你了,倘若灵儿有丝毫闪失,我一定毙了你!” “你…你凭什么闯进我家?”方南天快要痛晕了,他勉強挣扎著问道:“你好大的胆子!” 辛烟波不屑地瞪了他一眼,抱著爱儿飞快飘出。 方府的人这才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看到方南天全⾝是⾎,大家全慌了。 “哇,少爷…” 辛烟波満眼伤痛,噙著一丝泪意细心地替她额头上葯,心痛几乎把他整个人扯裂成两半了。 他没想到将她独自留在客栈,竟然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看着她⾝陷险境,他恨不得一剑杀了自己。 她的⾝上到处是瘀青,⾐裳也被撕碎了,仅有一件绣花肚兜勉強遮住上⾝…她怎么受得了这些? 辛烟波包扎好了她头上的伤,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恨恨地低咒著方南天。 他刚才真该劈了他才对。 他伸出手,轻轻地将她往里头放,爱儿虽然陷人昏,可是依然本能地把他揪得紧紧的,仿佛害怕只要一放手,他就会离开她似的。 辛烟波无法为她召仆妇来梳洗换裳,他只要稍一动弹,她就如同惊弓之鸟,浑⾝发抖。 “灵儿,我不会放开你的。”他低声保证,只能紧紧地搂抱著她。 直到她的呼昅渐趋平稳,感觉不再那么惊慌不安,他才轻缓地放开了她,拉过被子好好地覆盖住她的⾝子。 她的模样令他心头闪过一抹深刻的刺痛感,她的狼狈更令他怒气发,生平第一次有失控的冲动。 辛烟波深深昅了一口气,勉強抑住自己的愤怒。他走出房间,向店小二要了一盆热⽔和⼲净的布。 从今天开始,他要亲自照料灵儿。 当他知道她被方南天捉走时,他几乎快急疯了,这样的感觉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他也绝不让灵儿再受到任何一丝的伤害。 他这辈子最贴近死亡与狂疯的边缘的时刻,就是看到灵儿额头染⾎,浑⾝⾐裳破碎的那一刹那。 爱儿昏睡一天夜一了。 辛烟波⾐不解带地守在枕边,全心全意地照料著她。 只要她一蹙眉呻昑,他立即惊觉,时而用帕子拭去她额上的冷汗,或是低低呢喃著安慰她。 她憔悴的样子,让他的一颗心始终沦落在火炙的地狱中,不知该如何帮助她… 直到深夜,爱儿紧合著的眼⽪才轻微地动了动,⼲涩的嘴动著。“大哥…”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辛烟波却精神一振,急急凑向前。“我在这里。” “大哥,不要丢下我,我好怕…”她双眸依然紧闭,惊恐和呓语断断续续著。 “坏人来了…我不是你的丫头,我不是、不是…” 辛烟波动地将她揽⼊怀中,紧紧抱著她“没事了。” “大哥救我…救我!” “我在这里。”他无力地低喊著,不知该如何抚平她的惊骇。 她眼儿倏然睁开,耝重地息著。“不要、不要!” “没事了。‘他紧盯著她,缓缓松了口气“我在这里。” 爱儿眨著眼睛,不敢置信地低道:“大哥,你没有丢下我?你、你在这儿?” 他重重地点头“是。” 她浅浅地吁了一口气,虚弱地偎在他怀中“我作了个好可怕的梦,梦见有坏人捉走了我,他还,还…” “一切都过去了。”他痛恨自己怎么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都过去了?”她惊愕地睁大眼睛“这么说,那不是一场梦?” “我没有让那个八王蛋欺侮你。”他咬著牙郑重保证道。 爱儿子邬张了好半天,她才惊一声。“是,是真的…” “是我的错。” “不,不是你的错,是那个大坏蛋不好。”她深昅著气,精神已经恢复了不少,不过想起发生过的事,她依然忍不住轻颤。“我差一点儿就被他给…大哥,幸好你来救我,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辛烟波心痛如绞,他深沉的黑眸瞅著她,低道:“我会守著你,永远不放。” 爱儿一怔,痴痴地望着他“啊?” 辛烟波闭了闭眼睛,喑哑地道:“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我不是要听这一句,你可不可以把刚刚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她小小声地要求。 “我会守著你,永远不放。”他的俊脸有一丝羞赧,神情却坚定不移。 爱儿眼睛一亮,狂喜霎时冲进心底“大哥!” 他低叹了一声,莫可奈何地道:“浪江湖这么多年,没想到今⽇会在杭州遇到你。”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兴还是不⾼兴呀?”她有点儿糊。 辛烟波边泛起一抹好看的笑“你听不出吗?” “我又不是大哥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听得出?”她在肚子里头偷偷加了句:再说,你的表情都一模一样,怎么看得出呢? 他笑着摇头摇“恐怕以后我再也不能天涯独行,得多带著一个人了。” 他怎么都放心不下她。 爱儿⾼兴地咧著嘴傻笑半天后,不免有些不満⾜“大哥一点儿都不会哄人,至少也讲些好听的话嘛!” 他脸上飘过一抹尴尬之⾊“好听的话?” 爱儿很难得看见他吓住的表情,她忍不住呵呵娇笑起来“哎,跟你说著玩儿的,别吓成这模样。” 辛烟波欣慰地看着她,能看到她再展笑靥,开开心心说笑的感觉真好。 他拥著她,突然觉得这样的滋味也不错呵。 “大哥,起了,太晒到庇股喽!” 她推开门扉,才发现烟波早已换上劲装束好了发,正坐在椅子上等著她。 “哎呀,一点儿都不好玩。”她还想过过把他从上挖起来的瘾呢! “睡得好吗?”他低沉问道。 “当然好,只是头还有一点痛。”她摸著头上的绷带,不免龇牙咧嘴地道:“我真是笨,要撞也轻轻撞一下就好了,做什么撞那么用力?气死人了,⽩⽩自己⾁痛。” 烟波微微一笑,关怀备至地道:“要不要再叫大夫过来看看伤口?” “不要,那个蒙古大夫每次来就只会开一大堆的內服葯要我喝,我是外伤又不是內伤,唱那么多苦死人的东西做什么?”她摸摸肚子,抬头嫣然道:“我好饿,我们去用膳了,好不好?” “当然。”他扶著她的,小心翼翼地搀著她往楼下去。 爱儿偎在他⾝畔,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 唯一美中不⾜的是,她的记忆还是空⽩一片。 如果她能够知道她是谁,还有什么亲人,那就好了。无论如何,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和大哥一起飘泊江湖了,但是面对她生命中的前一部分,她总是希望别留下任何遗憾。 或许,她找到亲人后,还可以风风光光地从家里出嫁呢! 想到这里,饶是她子活泼,也不由得双顿徘红。 深夜 媚妩换上了黑⾊夜行⾐,将満头的秀发扎盘成了髻,蒙上面纱。 她接到消息,指出李泰来和蒙里汉今⽇已经赶到了喀什王府,从今晚开始将会留宿在王府內几天,直到喀什尔的大殓结束为止。 大好的机会,她千万不能够错失,虽然爱儿的失踪依然令她神伤,但是复仇是她盼了十几年的事,说什么都要完成它! 她掌握王府的地形和机关、搂合分布图,因此想要躲过守卫潜⼊其中是易如反掌的事。 她现在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据贝勒爷无意间的透露,说是京城第一神捕辛烟波已经受理了这件案子,要全力追查凶手。 由此看来她装神弄鬼已经被识破了,现在也顾不得怈漏行迹了,她一定要杀了剩下的这三名凶手。 大仇得报后,她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嫁给岭云,夫俩一同远离那是非纷扰,到山林间养种菜的,过著清闲淡泊的归隐生活。 一想到那美好的未来,媚妩眼中不噤浮起一层幸福的光彩。 前方,夜⾊沉沉… 李泰来留宿在王府中的“燕荣室” 他是一位留著三缯清胡,看起来锐面尖刻的半百大官,顾盼间自有一股凌人的气势。 已经三更了,他还没有就寝,正忙著算地方供俸给他的贿银。 这一次来到杭州,除了替喀什尔送殡外,他也暗自庆幸著喀什尔这么一死,那这南方势力和利益将可以有重新分配的机会。 圣上对他们已经不太重视了,眼下不为自己多挣些家产,难道还等辞官还乡后,再重拾锄头做老农吗? 案前官灯倏然闪烁,映了一桌的帐册墨迹,他眼睛,抬头望向窗前。 咦?窗子是关著的呀!哪儿来的风吹灯火? 此时王府正在办丧事,再想到喀什尔的死因,他不由得寒⽑竖起。 倏然,⾝后有种被人紧盯着的感觉,他心头一凛。 “李泰来?”一个飘忽的声音出现在⾝后。 “本官正是,”他本能回答,突然觉得不对,匆匆转过头来。“什么…人?” 一⾝黑⾐装束的媚妩⽩绞一抛,在他还来不及呼喊前就束紧了他的脖子。 “喀什尔在间无聊得很,特遣我来请你一同去作伴。”她素手用力一绞,李泰来惊恐地瞪大双眼,陡然断气。 媚妩俐落地收起⽩绫,⾝子一跃,自另一扇窗口离去。 接下来是那位曾被先帝封为巴图鲁(満族勇士)的蒙里汉! 报应的脚步一步步向前,辗踩过应当偿命之人。 天初亮 媚妩带著肩头的伤口回到楼兰阁,咬著牙展露轻功跃⼊绣房內。 她撕开肩头沾染⾎迹的⾐裳“可恶,我居然小看了这一只恶虎。” 蒙里汉果然名不虚传,她未能悄然谋刺他,反而让他惊觉,还动手跟她过了好几百招。 不过打斗的声响却惊动了王府內的大批守卫和⾼手,她最后总算能够赶在守卫到达前,拚死挨了他一鞭,然后趁隙挥出⽩绫绞杀了他。 她能够逃出官兵侍卫的重重封锁围捕,还真是要多亏当初由贝勒爷口中得到的消息,还有之前实际进⼊摸索得来的地形印象。 本来刺杀成功,她一死也无妨,可是一想到还有一位凶手逍遥法外,还有…岭云与她山林偕老的美梦,她说什么也不能够死。 媚妩轻咬贝齿,強忍著痛为自己的伤口上了葯,然后用洁净的绷带紧紧扎了起来。 等到包扎完毕,再换过了一袭红的⾐裳,一番腾折下来,她的脸颊已经雪⽩若纸了。 媚妩低低息著,稍嫌困难地和⾐躺上褥。 天⾊已经从鱼肚⽩渐渐转变为五彩绚丽的明亮,媚妩才缓缓睡去。 这一回的梦中没有⾎腥,也没有过去的恐怖记忆,反而充満了美妙未来和无限的想望… 只是,世事真能如人所愿吗? 唐府 岭云兴匆匆地卷著一幅美人梅图这是他亲手所绘,准备要送给媚妩的当他大踏步地穿过长廊,要走向大门时,蓦然,⽗亲的一阵低叹留住了他的脚步。 “爹,您怎么了?” 一向和蔼飒慡的⽗亲居然心事重重,岭云顾不得出门,先迈⼊⽗亲的书房。 唐学士微讶地看着他,清瘦的脸上感慨无限。“岭云,你要出去?” “是的。”岭云关心地问道:“爹,您老人家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唐学士摇了头摇,強颜笑地道:“我会有什么心事?你有事出门就去吧!别让我耽误了你的事。” 案亲一向是个开明的长辈,也因此造就了岭云亲切温顺的格,只是他却怎么也不相信⽗亲口口声声宣称的“没事” “爹,我年纪也不小了,有什么事您尽管跟儿子说,说不定我可以帮您出出主意。” 岭云微笑着。 唐学士苦笑“有些事你不懂,也不需要懂。” “爹,何以见得我不懂?” 唐学士背负著双手,一阵欷吁。“我只是想起了当年的扬州文宇狱,因此不由得感慨万千起来。” “文宇狱?那不是十几年前发生的事吗?” “虽是十几年前的事,但是往⽇情景历历在目。”唐学士来到了窗边,双眸沧桑地凝望着花园一隅,思绪仿佛陷人了往昔“那些往事教人一辈子也忘不了。” “思想统治是无法避免的政治手段,只是为何要无辜牵连这么多的人,想想看,光是‘文字反叛’这件事,就已经使得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多少人在送命、”岭云感伤地道:“其实在位者只要广施德政,又何需害怕文人文章散布呢?” 唐学士摇头摇道.“其实当年若非鳌拜把持朝政,又怎会有这一场腥风⾎雨?当年我受命主持文字狱,已经尽可能地避免牵连无辜了,但是…这当中还是有太多人为其他三名大臣所害,里头也不乏富商世家,因为⾝怀巨款而被诬陷⼊罪,死于非命…” “爹,当年您也是无可奈何,更何况您已经尽量避免杀戮了,其他三人的所作所为,您万万不可将罪过揽在自个儿⾝上。”这些年来,岭云知道⽗亲一直对十几年前的往事耿耿于怀,自责內疚,不过为何⽗亲今⽇又再提起呢? “我的罪孽就是在于没有阻止他们三人滥杀无辜。”他痛恨著自己的懦弱。 “爹,您也是⾝不由己。” 唐学士深深地一叹“不知怎么的,这些⽇子以来总觉得报应即将来到。” 岭云一惊,俊眉微挑。“爹,何必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孩子,你知道最近发生的几桩大事吗?”唐学士转过⾝望着他,眸光一闪。 “爹是指喀什尔王爷和李泰来大人,以及镶蓝旗旗主蒙里汉相继⾝亡的事?”岭云一点就通。 “是的,你知道当年文字狱,主持的除了我之外还有哪三位?” “莫非正是他们三人?”岭云一震,有些明⽩了。 唐学士沉重地点点头“没错,这其中的关联,想必你也可以猜得出。” “爹是怀疑有当年被害人的遗孤前来复仇?” “文字狱一事牵连甚大,苦主太多。”唐学士露出一丝复杂的笑,看来有些释然也有些感伤“如今苦主找上门了,我倘若有个三长两短,答应我,就让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冤冤相报何时了?” “爹,我不同意您的想法,既然当初您已尽力了,您就该问心无愧地面对这件事,始作俑者不是您,您也没有落井下石,这么多年来的忏悔和愧疚,难道还不够吗?犯不著再赔上一条命。”岭云动地道。 唐学士望着儿子,欣慰地笑了。“孩子,你真的长大了,有自己不同的见解和思想,爹很安慰。” 听著⽗亲的言辞间依然有著寂寥和怅然,岭云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难道,真的会有什么不幸的事发生在⽗亲⾝上吗? 不,他不能眼睁睁看⽗亲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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