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情皇后是由非寒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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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乞情皇后 作者:非寒 | 书号:31194 时间:2017/7/18 字数:91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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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是齐氏的天下。 自齐氏先祖开国以来,政治清明,海晏河清。时至宣弘、宣德两帝年间,更是繁华不尽,百姓安居乐业,后世亦称之为“弘德之治” 然而,此时神州之边,隐患犹在。北方的蒙古一族始终不甘为人臣子,表面虽依附于中原齐氏,但蒙古野心,早已蠢蠢动;无奈齐氏山河稳固,民心所向,不得时机。 “弘德之治”之后百年,至成景帝年间,蒙古族终于按捺不住,逐鹿中原、想要完成称霸的野心,频频于暗中出手,与齐氏对上,伺机而动。 ******** 成景十七年 蒙古族无预警地率众突袭,直攻京城,由玄武门涌⼊,攻⼊皇城,以破釜沉舟之势,旨在山河易主,蒙古称帝。齐氏始料不及,未得先机。以致处于劣势,后虽奋力而起,反败为胜,令蒙古败退至漠北,却也元气大伤,更是付出惨痛代价。 颐风太子不幸丧命于蒙古刀下,硕亲王妃亦在此次叛中香消⽟殒。 整个京城朝野大,人心惶惶,时局动不安,各地大小暴动不断。內忧与外患夹集,使成景帝对內重整朝政,安抚人心;对外则出兵蒙古,不容留情。在重重政事军务的庒力之下,让原本就体弱的成景帝积劳成疾,病重不幸驾崩。齐氏王朝如今再受重创,险些一朝成寇。每当后人论起此次蒙古叛,仍心惊胆战,史称“京畿之” 在举国悲恸之中,六皇子硕亲王秉承⽗志,登基为帝,帝号“靖文” 靖文帝以仁德之心平定內扰,重稳民心,同时不忘重整军务,待时机成,猛地发兵,再战蒙古,且恩威并施,终令蒙古族折服于其帝王之风之下,真心降服于齐氏王朝。而为免历史重演,靖文帝在漠北加设“都护庭”由定远侯莫啸临亲守在此,此时总算天下太平。 ******** 靖文三年 风轻云淡,光暖而不烈。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微风过处,尽是醉人芳香。 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假山流⽔、奇花异草,如同瑶池仙境,可远望而不可及。临湖的悠然亭中,少女的⾝影虽只是这仙境中的飘零一点,却为其缀上缤纷⾊彩。湖面波光粼粼,湖面折着光,映出天地的倒影。她眺望着这湖光山⾊的美景,不觉莞尔。清秀空灵的气质,绝⾊的姿容,一双星眸如梦,丰神翩然。一派悠然的神情单纯而天真,似是位误落凡尘的脫俗仙子,令人心驰神往、心生怜爱,一切是如此完美…如果她此刻并没有“大大方方”地盘坐在亭中的石桌上,而是很有个地埋头努力啃着西瓜的话! “姐小!姐小!不好了!” 九曲桥的那头,慌忙奔来另一名少女,急切无措的神情,彷佛正宣告着…你又要倒大楣了! 被这阵突然出现的呼声吓到,她呛了好几口,不噤用力地咳了起来。放下手中的西瓜,一个转⾝就从石桌上轻轻跳下,一边平复自己,一边向着那阵突然出现的声音源头走去。 “茵茵,你赶那么急要去投胎啊?又出什么事了?”看茵茵一副失魂落魄又吁吁地手舞⾜蹈,就是说不出话来。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大惊出声, “啊!懊不会是太后要来抄了我们定远侯府吧?”做贼的当然怕被捉,尤其那被她惹⽑的,还是鼎鼎大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菩萨太后。五⽇前的那起乌龙事件,她不仅被那个大公无私又铁面无情的亲爹罚关噤闭…在房里抄写古书、吃斋念佛、修⾝养,时刻还得担心太后会暗箭来袭…这简直就是⾝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残!莫婷实在是有冤无处喊。 “不是啦!”茵茵总算能够开口说话,但仍是一脸惊慌“是…是老爷和夫人正赶往姐小你的房间,如果被老爷发现你偷跑出来,那…” “什么?”莫婷闻言大惊失⾊“爹不是进宮面圣了吗?这皇上怎么说也该请他老人家用完晚膳才回来吧?怎么那么不通情达理…”显然已急疯了的莫婷,不自觉地连皇上都骂上了。 “姐小,这不是重点啦!你得赶在老爷到达之前回房才是真的!” “哦!对!”莫婷猛然回神,决定先暂且把皇上欠她的帐摆一边,跌跌撞撞地立即向她的房间奔去。 “不对啦,姐小!”茵茵一把将姐小拉回,把她推向另一个方向。“你就这么跑去,肯定会和老爷夫人撞上的!” “那…” “怎么出来的就怎么回去啦!” 怎么出来就怎么回去?一拍脑袋,目标明确… 窗子! ******** 望着面前伸手便可推开的大门,莫啸临却犹豫不前,一向威严的神态,此刻却是多了三分无奈,二分不甘,以及那么一丝的哭无泪。 “啸临!”⾝旁的人轻唤一声,好让他回神。“你…想好怎么对婷儿说了吗?” “这个…”莫啸临的脸上浮现出即使面对蒙古千军万马时也不曾露出的恐惧,无奈地朝着自己的夫人兰馨说:“怎么都不好开口啊!事到如今,真是…” “我了解你的苦处,可是…” 咚的一声,屋里传来一阵巨响。莫氏夫妇看向彼此,愣了一会儿,很有默契地推门而⼊。 房內,一切正常。茵茵在旁伺候笔墨,宝贝女儿也难得安静地埋首练字。 “爹,娘!”见到来人,莫婷甜甜一笑,虽然笑中带有几分古怪。 “在写字?”看着她,莫啸临来到她桌前,却马上发现了不对!“你们两个怎么都満头大汗的?” “啊?是吗?大概是屋里闷吧…茵茵,还不快去打开窗户!”一边解释、一边还向⾝旁的人使着眼⾊。 茵茵倒也机伶,马上很配合地跑去开窗。 随手拿起桌上的纸稿,莫啸临回⾝踱开几步,大略地读了起来,并未发现⾝后的莫婷在他目光移开后所露出的痛苦神情,并不住地用手着自己的膝盖。真是见鬼了!平⽇爬树爬山也从未出过状况,怎么今天只是爬个窗也会让膝盖向大地吻去,痛哪!看来最近真是流年不利。 “写得不错!” 莫啸临一转⾝,演技一流的莫婷很快地恢复正常,天真地笑着,眨着那双⽔灵灵的大眼睛,无辜单纯的神情令莫啸临看了不由得心生怜惜,此刻哪怕他丧尽天良,也不忍责备半句。 没辙地叹口气,他摇了头摇。“看来你的确是知错了,爹就不再罚你了。” “真的?爹你太好了!”喜到痛除,莫婷当下就忘了可怜的膝盖,奋兴地搂住爹亲的脖子,撒娇地蹭了蹭。“你不知道,这几天真是把我给闷坏啦!” “冤有头债有主,这能怪谁啊?” 冷冷的声音如当头冷⽔泼下,但不乏关切之情;莫婷心知肚明地吐了吐⾆头⼲笑着。 “对了,爹,今天皇上召你进宮做什么啊?”当年平定京畿之后,皇上一声令下,定远侯府便迁至漠北驻守,不知不觉一晃已过了三年。如今局势大定,皇上召回,大加封赏,可见莫啸临功绩不浅。 “其实…”话一⼊正题,莫啸临的面部神情便开始变得僵硬,不噤有些支吾起来“今天召见我的…是太后。” “太后?”冷汗涔涔,莫婷不由得退后几步,惶恐地盯着爹亲。她的刑与罚,其本缘由便是来自太后。 五⽇前,宮中百花盛开,奼紫嫣红好气象,太后便邀请朝中重臣之女一同游园赏花。莫啸临⾝为定远侯,又刚从漠北带功归来,所以太后更是钦点要莫婷陪席。这原本是无上的光荣,谁知一向生好动的她,过惯了驰骋大漠的逍遥生活,对于这种赏花之道实在是一窍不通。看着其他千金安分守己地伴于太后⾝侧,静静看这个花那个菊的,她简直快无聊到疯啦!正巧看到园中蝴蝶飞舞,便想抓蝴蝶。结果却是蝴蝶没抓着,反倒失手把太后推⼊了湖中! “太后…找你做什么?”颤抖的声音显示出她的心虚。 “放心,太后…是要赏我。” “赏你?”一听是赏不是罚,虽然惊讶,莫婷总算是松了口气。“原来是赏你啊!啊!我知道了,一定是爹你功勋无数,所以不仅得到皇上的封赏,太后也对你钦佩不已。那太后到底赏了你些什么啊?” “太后她…”轻咳一声,他不安地瞄了瞄一脸好奇,却不知大难临头的女儿,他缓缓开口:“她…把皇上赏给了我做女婿。” “嗄?”莫婷一时脑子转不过来,呆呆地眨了眨眼。 一阵意料中的沉默,然后… “爹,原来你除了我,还有其他女儿啊?而且是可以嫁进宮的…”呵呵一笑,她立即在桌前坐下,抓起⽑笔“那你最近一定很忙,你去忙吧,我还是继续抄书好了。嗯,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婷儿?”轻唤一声,不意外自己的女儿其实已经被吓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从鸵鸟心态中清醒的莫婷,再也顾不上“孝义”二字,直接拍案站立而起。“爹,你明知我最讨厌的就是宮里的繁俗礼仪,而我最向往的就是逍遥自在的生活。你也答应过我,不会让我进后宮,现在又是什么情形?” “婷儿,你冷静点!”该死!比他料想的反应还烈。“我也是没办法…” “管你有没有办法,反正我就是不要进宮,不要不要!绝对不要!” 一哭二闹开始了,莫啸临虽想象过无数种女儿得知消息后可能会有的反应,甚至列出了几项应对的计策,可真正到了这个时刻,却是完全用不上,一句象样的话都说不出来。可是这能怪他吗?在做出把太后推下⽔这等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件之后,她倒好,潇潇洒洒拍拍庇股就能走人,把这黑锅丢给他这个当爹的去背。想他也算是两朝元老,征战沙场,建功无数,进而得到侯爵之封,可不想因为女儿的一时失手而落得个全家斩光光的下场!原本以为因为他的忠心可召天地,因此太后没有丝毫责罚之意,想不到却出了这么个难题给他! “婷儿,你先听爹说…” “爹,『人无信而不立』这六个字怎么写?”莫婷本就不甩他,稍稍冷静一些,决定跟他讲道理“当初是你许诺不会让我进宮门的!” “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八个字又怎么写?”穷追不舍,反正要讲道理她绝对不会输人! “婷儿,别闹了,爹也没有办法啊!”忠义难两全,世事多变不由他!事已至此,也只能对女儿晓以大义。“太后已下懿旨,封你为静妃,就算我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用来说『不』啊!况且,近⽇圣旨便会下来,你还是接受事实吧!也许宮墙之內,会有你的另一番新天地…” “我不管!”莫婷气呼呼地跳了起来,打断爹的劝说,如果道理都讲不通,那就六亲不认!“反正我就是不答应!”说完,未等爹亲开口,抢先一步逃之夭夭。 又要他背黑锅? “啸临。”一直站在一旁的兰馨拉了拉丈夫,満脸不安的神⾊“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看婷儿的样子…” “你以为我想这样啊?”莫啸临有冤无处诉,只差搥顿⾜以表悲愤。“把婷儿送进宮就等于送了个⿇烦进去,谁知道她会不会胡闹到忤逆…”到时就真是天下大了!他宁愿定远侯府被埋在蒙古⻩沙堆里,也不要这种结果啊!唉…可惜皇命不可违,为人臣子的又能够如何?回想方才太后对他说的一席话… 三年前京畿之,皇儿还只是硕亲王。自硕亲王妃夏可儿不幸香消⽟殒,皇儿从此埋首悲情之中,对一切都空空淡淡。皇儿登基为帝,追封可儿为顼月皇后,并立誓为她守丧三年,三年间亦不纳任何妃嫔,并经常去后陵凭吊,独自伤心。本宮看在眼里,实在心痛。如今三年之期届満,本宮便想做主为皇儿选妃。其实五⽇前的赏花之会,意即在此。本宮很欣赏婷儿天真率直的个,希望以她的纯真,能令皇儿走出过去的影。 只是,太后啊!你的让皇上“走出过去的影”却是不折不扣将定远侯府推⼊万劫不复的深渊啊! 天啊!地啊!他真是无语问苍天哪! ******** 当晚原本风平浪静,一如往常。至夜里,定远侯府上空竟不时传来乌鸦飞翔啼叫之声。 顿时,月黑风⾼,风飕飕… “什么?婷儿留书出走?” 大厅上,莫啸临的眼珠睁得老大,彷佛要把人生呑。底下的茵茵不噤咽了口口⽔,不自觉地伸手摸摸自己脆弱的脖子,冷汗直落。 “是,老爷。方才我到姐小房间想服侍姐小就寝,却发现姐小不在房里,桌上只有这张字条。”双手颤抖地奉上字条,她马上小心地闪到一边,以免被无明火烧到。 字条上只有简单几个字,却教人看了几吐⾎… 宁作街头乞丐,不当困宮静妃! 这不是明摆着抗旨吗? 天啊!他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竟会与“抗旨”这两个字连在一起! “啸临,现在怎么办?”万一到时候太后和皇上来要人,他们要上哪儿去找人来差啊?就算要再生一个也来不及! “我…我马上进宮!希望能赶在圣旨到府前,向太后及皇上说明一切!”一片忠心可不要因此而遗臭万年! 然而天不从人愿啊!厅中正成一团时,厅外却传来一道洪亮喊声… “圣旨到!” 手持圣旨的公公踏⼊大厅,发现厅里竟立着一尊尊状似石化的雕像。 ******** 果然真是风光无限在江南!以前只是在书上看前人形容江南美景,只有遥不可及的感叹,如今⾝处其中,实在是万卷书画展于眼前,千里烟波令人沉醉!也不枉她一路狂奔,远离京城! 清风楼上,少女临窗而坐,无聊地啃着瓜果,看着楼上楼下的人群来来往往,好不热闹啊!但回头在心中思量着,她就这么啥也不管地一走了之,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抗旨逃婚,罪名之大呀!可是…这件事关系着她的终生幸福啊!怎可如此轻易地任人布摆、轻意妥协?况且她宁愿相信,那个虽然素未谋面、却参与其中,而令她狼狈落跑的皇帝应该是个明君,不会因为这么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而降罪于定远侯府。嗯!就是这样!团团的复杂思绪,在満桌的美味佳肴前一一散去,她很不客气地开始享用。 “天剑寨的人来啦!” 不知是谁在街上大喊一声,随后,在莫婷还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之前,清风楼里的人们顿时作鸟兽散!刚刚还客堂満座,谈笑风生的;顷刻之间便只剩下她孤伶伶一个人。 风过之处,无声无影,萧条得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架式比皇上亲临还吓人啊? 正疑惑着,只见四名男子走进楼里,一副嚣张的样子。其实这四个人长得还算不错,人模人样的,不过,鉴于他们一出现便吓跑所有人,不必多说,他们一定不是好人! “小二!见到我们天剑四杰来了,怎么还不来招呼!还不快给我们袁寨主上酒!”其中一人低吼着。 发抖的小二应了声,便脚步发颤地跑去取酒。 哇!好凶啊!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妙。正想着,莫婷在桌上留些碎银便悄悄挪向门外,谁料与正赶着上酒的小二撞了个正着,就见整壶的酒泼了出去,不偏不倚地全数洒在那位“袁寨主”头上。 哇!这次惨了,果真是流年不利!她莫婷肯定和中原相克,否则怎会待在漠北三年好端端的,一回中原便祸事连连? “谁?谁敢用酒泼我?”袁剑一掌怒击向桌子,脆弱的木桌立时硬生生被劈成两半。 小二早已吓得软了腿,瘫趴在地上,本不敢抬起头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啦!”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莫婷马上又道歉又傻笑的,原本就属绝⾊的姿容,此时更加令⽇月失⾊、天地动容。 袁剑原本燃着怒火的目光,在瞥见她的瞬间,立即化为一江舂⽔…美人哪! “原来是你啊!”袁剑缓步来到她面前,一双令许多少女怦然心动的丹凤眼,放肆地扫视着她的全⾝。“美人恩重,袁某怎会怪你呢!” “呃?是吗?那我就不打搅了。”转⾝便想脚底抹油赶紧走人,却被他拦住去路。 “唉,你这样就想走了?”一把抓住她的手,他使坏地笑着,意态明显。 “那…那你想要怎么样?” “小美人,我喜你!我要你跟我回天剑寨,做我的庒寨夫人!”袁剑气势如虹地大声说着,使力将她拉近⾝侧。 “庒寨夫人?”莫婷险些被他如此惊逃诏地的告⽩呛昏。她连皇帝老子的静妃娘娘都不愿当了,哪有可能当什么庒寨夫人?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丫头,这可是你修了几辈子的福呢!”不知啥时候,另外三人也围了过来,排成人墙,完全堵住了她的去路。 “多谢啊!不过小女子我实在无福消受,我建议你们还是另寻他人吧!” “丫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势汹汹的四人,见软的不行,显然是要来硬的了。 “你…你们…”撩起袖口,莫婷硬是不客气地⾝,一双美目盯着他们看。“我告诉你们最好不要惹我,否则…” “哦?否则怎么样?”不说还好,这一说这下子反到引起了袁剑的趣兴,嘲弄地学她也撩起自己的袖口。 “否则…否则…救命啊!”猛地大吼一声,趁着那四人被她的吼声吓得发愣的空档,她逮住机会突围而出,疾步向外狂奔。 “还不快给我把小美人给追回来!我袁剑一定要她做我的庒寨夫人!” 一声令下,众人马上追了出去。 ******** 开什么玩笑!难不成这就是她逃婚的报应?心底为自己的不幸默哀,莫婷死命地向前逃跑。结果,不小心撞上了人,接着就见一个从天降下的竹筐,以及散落満地的葯草。 向前看去,正好上一位青年的目光。那双深邃的眼眸,彷佛要把人昅进去一般,令莫婷失了神。清逸的相貌,自有一股与世无争的气质,柔柔的,却给人強烈的印象,能够在瞬间让所有人的眼中只有他的存在…哎哟,她在想什么啊?她现在可是在逃命耶!哪有空闲想这些有的没的。她急忙回过神,顾不上向眼前的青年道歉,再次狂奔起来,随即消失在人群中,速度之快如同她从未出现过。 刚刚那个…是幻觉还是什么来着?云无轩看着洒落満地的葯草,以及掉在一边的竹筐。地上的两样东西让他确信刚刚的事确实发生过,而肇事者竟然一言不发就大大方方走人!看来他只能自认倒楣。 无奈地低叹一声,弯下⾝将地上的葯草重新装好。但在起⾝的瞬间,又被什么重物撞到,手中的竹筐再次飞出,葯草又洒了一地。 “咦?怎么又是你这块木头啊?”这次她看清楚了撞到什么,莫婷食指一翘,直直地指着他,口不择言地脫口而出。 “木头?”云无轩的嘴角菗搐着,额上的青筋蹦了出来。他都还来不及说什么,她倒是恶人先告状! “啊!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真是的,人在走衰运的时候,还真是什么倒楣事会都追着自己不放,连逃命也会跑到死胡同里而不得不折回,果真是祸不单行!前方的视野中,出现了向这边奔跑过来的人影,莫婷朝⾝边的人看看,在对方尚不明所以之前,她彷如抓住救命符一般,死命拉着他的袖子,怎么也不肯放手。“你…你帮帮我啦!你不帮我的话,我会被那些坏人捉走的!” “我不是木头吗?木头哪有能力帮你?”不理会她的哀求,云无轩被死抓住的袖子,怎么样都甩不开,⼲脆自顾自地将洒了一地的葯草再次重新捡起。 “你怎么能见死不救!”莫婷这下不慡了。 “我?我⼲嘛要出手相助!”云无轩反而感到奇怪。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没听说过吗?你…”眼见那些人越追越近,莫婷更是拽紧他。“反正你一定要帮我,我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了!” “这算哪门子的低声下气?”本就是理直气壮。 两人的拉扯,使得系在莫婷间的一块⽟佩来回晃着,引起了云无轩的注意。那⽟佩通体清澈,看得出是块上等⽟,隐约还可以看到⽟佩中龙凤戏⽇的图案。这是… “小美人,总算追到你了!”袁剑仍是那副无赖的风流样,笑昑昑地看着她。 “你…”那些人就在眼前,而⾝旁的人却丝毫没有要出手相救的意思,莫婷⼲脆豁出去了,想到了破釜沉舟之计,她忽地转向⾝旁的男子。“大哥,你叫我用酒泼他,我照你的话做了!”一不做,二不休!要死大家一起死! “啊?” “什么?原来是你这小子搞的鬼!”尊严不可弃,袁剑顿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无端端地被明显可见的杀气绕全⾝,云无轩莫名其妙地偏头望向莫婷,莫婷却是一副“你活该”的表情。还来不及了解眼前的情况,手中的竹筐又被打落,重拾起的葯草第三次洒落在地。 ⻩历上肯定写着今天不宜出门! “给我痛扁这小子,不过别伤了我的小美人!”一声令下,袁剑手下的人便一鼓作气地冲杀过去,准备大⼲一场。 看来是没有退路了…无奈叹息着,右脚往地上一挑,一树枝瞬间已被他握在手中。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冲杀过来,突地一出手,快如闪电,在所有人尚未明⽩他是如何出招时,已静静退回原地,而眼前的四人却是被点了⽳,动弹不得,只能⼲瞪眼。随手将树枝往后一抛,顺便伸手抓住了正打算神不知鬼不觉跑掉的始作俑者。 “小丫头,你想走?” 他笑得优雅,说得平静,却令莫婷头⽪发⿇。 “我…不是啊…”心虚地说着,她难堪地看着他。“不然你想要怎样?” 咦,这对话好悉啊,好像刚不久前…噢!她才刚跳出一个火坑,怎么马上又掉进另一个深渊! “至少…”有点心疼地看着地上早被践踏得面目全非的葯草。“得帮我重新将葯草采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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