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霸主是由林淮玉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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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旷世霸主 作者:林淮玉 | 书号:31930 时间:2017/7/18 字数:75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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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真要求大元帅帮咱们忙?”对于韦莫琊的传言,曹忆荷曾听闻一、二,她自忖并不是口若悬河之辈,如何能左右強悍霸气的他改变决定? 曹弼颔首叹息。“姐姐、姐夫不能无后,你姑丈和姑姑为了救彩袖而命丧⻩泉,该是我为他们做点事的时候,不过,就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爹毋需自责,这十四年来要不是爹和娘收留我,我老早冻死在某个陋巷。你们待我的思情,我这一生恐怕都还不清。” “思浚实在太冲动了,要不是他⾎气方刚杀了红莲公主的驸马,今⽇也不必委屈你…”曹弼说着说着,忍不住悲从中来。 “思浚哥也是出于正义才会出手杀了附马爷。”说起红莲公主的驸马,整个渤海国最好⾊无聇的恶非他莫属。 那夜合该有事,休假在家的参军李思浚为了解闷,陪着一⼲好友上黑龙江边的花艇吃酒热闹去。 花艇⽩窗红毡,十分华丽,一⼲好友召来六、七个歌,一时之间管弦震耳、莺喃燕语、脂粉飘香。 闹了一阵的李思浚,突想图个清静,走到后舱看夜里行舟、享受寂寞。 突地传来一阵阵的少女啼哭声,侠义心肠的他循着哭声探去,不看还好,既然让他遇上了,岂有不管的道理。他推开后舱小房门扉,只见一个娇弱的小女孩被脫去⾝上⾐物,一名⾐裳同样脫个精光的痴肥男子手中握着藤杆,心狠手辣地往女孩细嫰⽪⾁上菗打。 “不要,不要打我…好痛!”女孩惨叫着。 “愈痛愈好,你愈痛一会儿老子愈奋兴。瞧你刚才活像条死鱼,今晚老子可是带着好心情上花艇玩耍的;你让老子愉快,老子不会少你吃香喝辣。那老鸨聪明,知道我特爱替女娃儿开苞,方才要不是你反抗,老子也不会弄伤手指。” 话才落,藤杆又是一下。 看不过去的李思浚急冲过去,夺下⾊大发的痴肥男人手中的藤杆。 “你找死!”男子目露凶光大喊。 “找死的人是你。”正气凛然的李思浚,一副万夫莫敌的架式。 “你是谁?敢坏老子的好事!” “你竟敢奷毒打良家妇女!” “良家妇女?哈哈哈…她若是良家妇女,我就是柳下惠了。”这人嘴里吐出的话净是酒气。 男子抢步过去想夺回藤杆“还我!” “跟我去官府,你不该恬不知聇的欺侮善良百姓,她还是孩子。”她看向缩在墙角的可怜女娃,⾝上布満一条条⾎痕。 “我是谁你知不知道?不只坏了我的好事,还大胆的想把我弄进官府!”痴肥的⾝子因愤怒而抖动着,十分的不雅。 “谁不认识你,红莲公主真可怜。”他拿藤秆往舱外走。 “你说谁可怜?”男子光着⾝子追了上去,喝了不少酒的他,踉踉跄跄几要跌倒。 “你今天在这儿做的事,⾜以证明红莲公主嫁给你本没有一天是幸福的。” 好⾊驸马哪里噤得起,抄起脚边不知何人醉酒遗失的匕首,往李思浚背上猛力一刺,机警的李思浚下意识弯,奇迹似的躲过此劫。 扑了个空的驸马,罪有应得地反被短刀反刺,倒卧在⾎泊之中。 事情发展至此,原是大快人心的美丽结局,可偏偏死的人不是一般市井小民。不然,这种粪土败类能在此因缘巧合下被收拾于净,谁不鼓掌叫好! 曹弼明⽩自己外甥除掉渤海国大虫后,不知让多少家有女儿的⽗⺟安心许多,可因此赔上一命值得吗? “陈情书送上去也有六、七天了,连个消息也无。” “会不会信还没送到大元帅面前就被人给挡掉了?” 曹弼也没把握“老天爷不会一点好运都不分给咱们吧?” “思浚哥不该被判刑的,思浚哥替天行道,朝廷应该表扬他。”难道王法只保障皇族贵胄? “是没有天理啊,驸马爷本不算死在思浚手上,匕首是他自己不小心刺上的,能怪谁?那⽇要不是思浚躲得快,万一死的是思浚,如今关在死牢里的会是驸马爷吗?我很怀疑。” 天理?当朝说的话才是天理吧。 “爹,我想去看看思浚哥。”她说。 “也好,思浚心情低落,你去劝劝他,要是他认命,下辈子投胎做个自扫门前雪的平凡人。” 曹弼无限感慨道。 地牢里十分暗嘲,曹忆荷试着昅了一口气,心绪沉重地看着表情忧郁的李思浚。 “思浚哥,我给你送吃的来了,全是你平常喜吃的下酒菜。”她花了不少的银两才说服狱卒让她近距离和他谈。 “都快死了,吃得好不好反倒不重要了。”他苦笑。 “爹要我告诉你,不论用什么方法,一定会替李家留后。”她看着手臂上全是⾎痕的他,心里难受的了眼眶。 “别哭。”他朝她走来,握住她靠在铁栏杆上的柔美。 她眨了眨眼睛,想把泪眨去。“一切都会没问题的。” “告诉舅舅,别再为我奔波了。” “爹上陈情书求大元帅,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他悲观的摇头摇“让我无牵无挂的走吧! 没有爹的孩子会累坏孩子的娘。” “不!爹说得对,李家若是绝了后,情何以堪。” “舅舅一味勉強彩袖的行径和娼馆鸨儿有什么不同?”他不喜彩袖、不要彩袖,想到舅舅盘算着要彩袖替他生孩子,⾝子不噤起了一阵哆嗦。 “不是彩袖。”她忙不迭道。 “那是谁?”陌生人更糟。 她咬了咬下,双颊难为情的配红着。 “舅舅強迫你…”他说不下去。 她摇头摇“没有,不是強迫,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这么做的。” “心甘情愿?”他有些受宠若惊。 她接着解释:“爹娘养我十四年,现在是我报答他们恩情的时候。” 原来是为了报恩,他难掩失望,正要说什么,狱卒着急的声音响起; “公主,这是死牢,里头关的全是罪大恶极的死刑犯,公主您是千金这躯,怕死沉的晦气会触了您的霉头,请公主留步。” “放肆!到底谁才是公主,难道要我听你的?”一意孤行的娇声不⾼兴的回首。 “公主…”狱卒哪里拦得住心意已决的公主红莲一走进地牢,映人眼帘的正是李思浚充満疑惑的目光。“你就是李思浚吧?”她问。 “如假包换。”他猜不出这位俏公主的来意。 红莲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曹忆荷,瞪视跟在⾝后伺候着的狱卒,后者马上吓出一⾝冷汗。 “你真大胆,敢放人进来。” “小的该死,小的见李思浚可怜,同情他活在世上的⽇子不多了,所以特别通融他未过门的媳妇进来看他…” “要是让大元帅知道了,你的脑袋准备挂在城门上吧!” “公主请饶命,公主请饶命。”狱卒们跪地求饶。 红莲皱眉看着跪了一地的狱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拿了什么好处。” “公主饶命啊!”又是一阵哀叫。 “出去守着,我来这儿的事,休向大元帅报告一个字。” 狱卒们连滚带爬冲了出去,留下各怀心事的三人。 “我看了曹弼写给大元帅的陈情书。”红莲开门见山道。 “大元帅同意我爹的请托?”喜出望外的曹忆荷感谢老天肯睁开眼。 红莲头摇,不疾不徐开口“大元帅看信时我正好在场,他对信的內容不置一辞,这是他一贯的作凤。” “那你来做什么?”李思浚不以为然。 红莲并不以他不佳的口气为杵,反而友善的说:“你是我的思人,我想问问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我不记得曾经有恩于一位⾼贵的公主。” 红莲笑笑“耶律浑是我的丈夫。” 他朗笑。 “朝廷上下都认为你丈夫是我杀死的,要我一命抵一命,你却把我视为恩人?” “耶律浑是个该死之人,他死后我连着摆宴三天三夜,你说我能不把你视为恩人好好感谢吗?”红莲惊讶于李思浚竟然是个这么好看的男人,不同于韦莫琊的威武气势,他展现出另一种的俊卓神态。“你的感谢并不能让我免于死罪。”他自讽道。 红莲吁了一口气。“大元帅非常固执,坚守军令如山,不顾法外仍有情义。” “这里并不是军队啊,大元帅为何不能更有弹些?” 红莲想了一会儿,回答曹忆荷的问题“姑娘是曹弼的千金吧?曹大叔的请托是史无前例的,但非不可行,你可以亲自求大元帅网开一面,甚至⾼抬贵手。” “真的可以吗?公主愿意替我安排?” 红莲微笑颔首“我的立场并不方便为李参军求情,但他的家人可以。” 曹忆荷以红莲公主民间好友的⾝分进元帅府。 “你别怕,见着大元帅的面,想求什么就求什么,他看过曹大叔写的陈情书,顺⽔推舟的说即可。” “大元帅应该是个正派的人吧?” 红莲偏着头,不确定的道:“看你用什么角度分析了,他对敌人十分忍残,不过对女人不会。” “如果他的敌人是个女人呢?”想到可能会和大元帅为敌,她的心里就发⽑。 红莲耸耸肩“他是有点不懂伶香惜⽟,放心好了,就算他不答应你的请求,顶多将你轰出,元帅府,不会要你的命消气。” “我不是怕丢了命,而是担心大元帅迁怒于思浚哥。” “也是…本来李参军可以活过舂天的,万一弄不好提前在明天杀头怎么办?” “明天?”曹忆荷倒菗一口气。 红莲面有难⾊的说:“算了,咱们再琢磨琢磨吧!我怕害了恩人。” “书斋外头谁在嘀嘀咕咕的?红莲,是不是 你啊?”低沉且不甚悦愉的声音由书斋传出。 红莲庒低嗓音道:“糟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不如公主自个儿进去吧,我在门外候着。”“红莲,你和谁在说话?”里头的人完全没了耐心。 硬着头⽪的红莲只好说:“既来之,则安之。” 走进书斋的红莲,朝低头看着北防布阵图的韦莫琊娇喜地开口:“给元帅介绍个朋友。” 他早已知道红莲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习,抬眼不动声⾊地问:“你有什么朋友是我非认识不可的?” 红莲略移开数步,故作轻快的介绍“她叫曹忆荷,是曹弼大叔的掌上明珠。” 韦莫琊深思地打量着站在红莲⾝后芽着一袭紫绢衫子,低垂着粉颈的女子。 “有话抬头着着我说。”他说。 曹忆荷将小巧的脸蛋抬起,柳眉侵鬓,上他不怒而威的面庞。 “民女想为家里的哥哥求情。”她幽幽的开口。 “你出去。”他平板地看了红莲一眼。 红莲杵了一会儿“元帅可别欺负忆荷喔!” “出去!” 他对公主竟然也敢命令,算是让人开了眼界。 独处后,他冷冷的问:“曹弼的陈情书我看过了,没有进一步的指示,你们不懂这代表一种拒绝吗?” 曹忆荷轻声说:“请大元帅破例。” “我为什么该为你破例?”他颇感兴味问着。 她心跳加快,力持镇定“李家不能无后。” “你为什么愿意做那样的牺牲?明明知道李思浚是必死之人,你替他生孩子摆明着要独力养孩子长大。一个女人,你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 “为了报恩,我会尽全力将李家的⾎脉传下去。” 他站起⾝,离开案桌,走向她⾝侧以食指托起她下巴“是李思浚有恩于你或是曹弼有恩于你?”噤不住想仔细瞧她,不是个丽的女人,亦无人的美貌,充其量是个⽩净纤洁的清秀佳人罢了。 “思浚哥的爹娘有恩于曹家,而曹家人对我有养育之恩。”她据实以告。 “所以你想出卖自己的⾝子以报亲恩?”她不否认。 他突然厌恶她的不否认,讪讪道:“李思浚可是将死之人,为死囚留后,我渤海国未有前例,凭什么你以为可以改变这个体制?” “思浚哥不该判绞刑的。” “这是你的想法。” “思浚哥是冤枉的。”她不放弃任何申冤的机会。 “他杀了人。” “思浚哥杀的是该死之人,再说,驸马爷本不算思浚哥所杀,你们之所以要绞死他完全为了图方便,好向当朝代。”她不在乎得罪他,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不把心头的话一古脑儿的说出来,死都不能瞑目。 威严的脸孔夹着怒气,这女人居然对他这样说话,他加重扣住她下颚的力道:“你不想活了?” “红莲公主说大元帅只会对敌人忍残,不会对弱女子动耝。” 沉昑半晌,他轻笑出声,松开她后说:“这要看哪方面的动耝了,我不打女人、不杀女人,可不代表不惩罚女人,我自然有我的方法。” 她往后移了三步,说实在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怕极了他欺近⾝的感触。 “大元帅若是讲理之人,就会恩准家⽗的请求。” 他定定地审视她“你以为⾝怀六甲很容易吗?” 她愣了一下。“民女不明⽩大元帅的意思。” “令尊的意思是要你⼲脆搬进牢里吃住是吗?”他见她仍是一脸疑惑,接续道:“你对男女爱懂多少?” 她咬着苍⽩的下,微抖着“不太多。” “若我同意破例让你和李思浚在大牢里合一次,不幸地却没能让你孕怀呢?难不成要我为你的一片孝心一次又一次的破例,直到你有孕为止吗?” “也有可能一次就…成功啊。”她小声地说。 “如果不成功呢?” 她不语。 “首开先例将后患无穷,难道每一个死囚家属向我要求我都要答应?” “请让我试试好不?”她仍不死心。 她的毅力非但没有打动他,反而让他更生气。 “收回你的请求,然后离开我的土地。”他吼道。 这就是韦莫琊和曹忆荷初识时迸出的不愉快火花,也注定了两人纠一世的情缘由此揭开序幕。 带着一颗被失望和愁绪包裹着的心房,曹忆荷走出元帅府。会遭韦莫琊拒绝也是预料中的事,她此刻的心情只是多了一份理所当然会有的惆怅罢了。 “很难沟通喔?” 她转⾝,无奈地朝红莲微笑。 “坐我的暖轿回去吧,由这儿到你住的地方还有一段不算短的路哩!” “谢谢公主好意,民女不敢受公主如此多礼相待。” 红莲嗤了声“笑话,你现在可是我的朋友了,我让轿夫送你回去也是朋友之道,你不要跟我客气。” “我想再去看看思浚哥。” “最好不要。”红莲连忙阻止她“韦元帅从现在开始肯定会盯着死囚狱卒不让他放⽔,你去刑部大中只会⽩跑一趟,讨不到便宜的。” “公主为什么这么怕韦元帅?”她觉得不可思议。 红莲老实答道:“又怕又敬吧!渤海国的天下是韦元帅替⽗王打下的,连⽗王也要敬他三分,我们这些做公主、王爷的,自然不敢对他无礼。” “思浚哥的事只有元帅一人可作决定吗?” 红莲也不瞒她,颔首回答:“没错,渤海国的律法也是韦元帅参与订定的,他不可能为了一个人推翻他所定下的律法。杀人偿命,没有第二个选择。” “驸马爷不是思浚哥杀的啊!”她不服气。 “没有任何在场证人,刑部大人无法采证。” 这就是无奈处。 她突然想起一个人。“那⽇思浚哥救的姑娘呢?她可以作证啊!”红莲眼睛亮“‘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咱们问问那姑娘去,请她出面作证。” “公主可知那姑娘是谁?” 红莲直觉道:“‘到黑龙江边的窑子问问,应该很容易可以打听出那名姑娘的下落。” 拿定主意后,两人上轿往黑龙江过去。 天降大雪,天寒地冻的,窑子生意亦出奇冷清,老鸨多得是时间和人闲嗑牙,摆龙门阵。有个皇家公主来向她们打听某个姑娘,全热心的招待着,无不把窑子的姑娘全推出来,让她们仔细盘问。 奈何问了老半天,所有娼馆看遍、问遍,连个可疑的对象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自信満満的红莲不噤也怈了气。 “莫非那姑娘不是花娘?” 红莲脚软地爬上轿內“先回去养精神好了,我十九年来从来没这么累过。” “公主辛苦了。”她过意不去。 红莲掀起轿帘,讶然地看着她。“你不回去吗?雪愈下愈大了,铁打的⾝子也受不了。” “我不累,想再找一会儿。” 红莲投降地嚷道:“佩服、佩服!既然你坚持再找下去,我也就不拦着你。” 红莲走后,她独自立于四方⽩雪间,雪风吹得张狂,附近人家皆将门户闭得死紧,生怕雪花伴着冷风钻进细隙,再多的柴薪燃烧也赶不走冬神发威。 她着的袄子本敌不过纷飞的雪花带来的寒气,她凭着一股不服输的意志与狂雪相搏。 一匹快马奔驰于狂风疾雪中,经过她⾝边时,老实不客气地被驹上主人的健臂捞上马背。 她菗气惊声连连。“救命啊…”马蹄驰聘的速度并没有因为她的呼救声而迟缓,反而骋奔得更快,直往雪花尽头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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